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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走 出 框 框 的 人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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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20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B][center]陈韵林自序[/center][/B]   当时的我,对即将定型、开始周而复始的生活型态充满明知必然,却很抗拒的心情。这肇始我后来书写「走出框框的人生」这本书的原始动机。   在「走出框框的人生」这本书中,我探求一切可能成为「框框」的理由:包括心灵成因如疏离、伤痕、无法改变的性格、压抑否认感性后的理性框框,或社会成因如传媒、文化本身的渐趋框框化、世纪末焦虑,甚至探究信仰何以最应助人走出框框的,却有可能自身成为框框,以及人这一生都会碰到几次实在走不出框框!   写这本书的过程,是由每个月交一篇专栏文字慢慢累积而成,专栏推出后,我收到非常多反响,甚至已有迫不及待等不到出书,就先跟我要全部文字的。这多少反映出「走出框框」几乎是大多数人的共同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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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8-20 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框框最容易让我联想到的,就是电梯。现在的都市人,很少可以与电梯完全隔离,它已成为公寓大厦与辨公大楼的必备设施。      我很喜欢那种吊在大楼外边升降,四围均是透明玻璃的电梯。这种电梯,当我面向玻璃注视电梯外的世界,随电梯升降而与世界保持不同的距离,它本身就会提供给我非常多的讯息。我会看着中庭咖啡厅的人们──他们一定是在谈些与他们密切相关的话题,或许是关系一笔生意吧!所以服饰笔挺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们的脸渐渐遥远而模糊,看着他们变成如豆大似的黑点,感觉着居高临下时,他们的微小无足轻重…,然后他们的脸庞又渐渐清晰起来,他们将他们的世界用无声的表情与肢体倾注进我的眼底,排山倒海似的,因而轮到我显得无足轻重微小起来……。这种透过距离产生出来的自我与他人的互动,常常会给我非常多的遐想与灵感;虽然中庭里的人是完全不知道的。      但是这种吊在大楼外边的电梯并不常有,它往往装饰在富丽堂皇的百货公司或大饭店中,娱乐意义远大于实用价值。      因此我们更经常碰到的电梯,是大楼内部的一个包厢,方方正正,四面均是墙壁,当门关上以后,便完全与世界隔离,只剩下自己与其他几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在狭小的空间中互动。与吊在大楼外,使世界一览无遗的透明电梯完全不同;这种包厢似的电梯内的气氛总是凝重沉闷的。电梯里的人个个笔直站立,虽然可能是拥挤到肩已并肩,却十分整齐的抬头看着灯号,沉默地期待自己的目的地赶快到来,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空间距离、与心灵距离的不成比例,几乎已成为电梯中特有的张力。      我经常就是在这种包厢式的电梯中,感受到现代都会的苦痛──人与人之间无法走出的疏离感。因为很多时候,跟我一齐站立在这密闭空间中的人,是我熟识的。他们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老板、是我的同事,也经常是一群基督徒,我们总该来点对话,因为我们认识;但我们惧怕对话,因为话题很难开始,或者我们的话题环绕在很外围的事物,分明显露出彼此竟然如此生份,但我们无力去改变它。      电梯不过是平时人与人的距离的戏剧性呈现罢了!在电梯里显得生份,总是因为平时没有营建亲密分享分担的关系。但是走出戏剧化的电梯,走入平凡平常的人生中以后,有没有尝试突破一点跟朋友跟同事或跟跟老板间,一直存在的疏离呢?      其实常常是没有的。我发现现代人倾向将注意力焦点集中于工作,对于人与人之间真诚的分享与分担存在一种隐隐的恐惧。惧怕听闻别人内在心灵的创痛后,由自己内心升出一种无力感--无力于承担,也无力于付出;更惧怕当自己告诉别人内心的创痛后,对方竟是加此的无力感,以至于匆匆中断谈话,从此保持距离。最后每个人的心灵世界都是一个封闭的框框。我们将话题环绕在工作,或很外围根本无关紧要的自我。      这就是为什么电梯里会有这么戏剧化的呈现──彼此认得,身体距离好近,却一致的望向电梯灯号的原因。       如果,以后在电梯里遇见一个认识的人,便亲切的笑着问他:「你这些日子好不好?」而对方若深深叹口气,便问他:「中午一道儿吃个饭如何?」你我的人生,会不会有什么地方开始不一样了呢?    [B]跟自己的心灵说话[/B] 下回在电梯里「窄路相逢」,我尝试要给对方一点真诚亲切的问候…,我最希望遇见谁?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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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8-20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近几年时光片很热门,其中又以一种时光片最当红:就是主角走进过去,以预知未来的方式,及时阻止某事发生或促使某事发生,因而修补了过错,结束了遗憾。      我也很喜欢看这类的时光片,它热门,正代表了它能满足人心灵的某种需要。但我更喜欢自己演。      我喜欢选一个轻松愉快的日子,选一个角落坐下,听点音乐,然后沉进白日梦里。我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些个对我来说是遣憾的往事里,我重新回想那时的场景,那些极其相关的人物,然后,我出场了,只是我改变了我的态度、我的行为、或我的言辞。      接下来的搬演才是最有趣的地方。因为这些是回忆中从未有的记录。透过我的改变,事情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展了呢?对方会因而采取什么回应?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怎样?因此我发明着那些其实未曾发生的事情,觉得十分的有趣。直到有一天,我惊觉所有这些游戏,都倾向「期待更美好但未曾如此美好」的事物──我走进回忆,无非是制造些许改变,以使这些美好发生,因而在想象的游戏中,让自己沈浸在愉悦欣喜的情绪里。      但是真正的伤痕,那些至今仍感受着强烈痛苦的往事,我却从不去回忆,它被压在我心灵的底层,我强迫着要把它遗忘。因为痛苦是如此剧烈,所以回忆它,尽管只是为了在想象中去作改变,仍旧是太痛苦的一件事,时光游戏对伤痕而言,完全称不上是一种游戏,反而是个苦刑。      原来人生中的些许遗憾,称不上是多大的不幸;真正的不幸来自于伤痕。伤痕是个框框,将人的心灵某处严密封锁,心灵因此残缺了。伤痕是不能触碰的火山,不提不想,却在框框内的隐密处熊熊烧着,然后以古怪的猜不透的方式在日常生活中不经意间随处爆发。      每当我想到伤痕就想到圣经中的人物约瑟。他这一生原本可以再平顺不过的,因为他聪明又总是最得钟爱。但他遭嫉,于是他的人生充满被出卖的故事。他从兄长手中被卖至埃及,宝贝儿子的身分一变为奴隶;又从主人之妻手中被出卖,从能干深得信任的仆人之首一变为监狱的囚犯;他的青春是每下愈况,人生白白被糟蹋了。他不可能没有伤痕。      如果也让约瑟玩时光游戏,被兄弟卖到埃及作奴隶的那日子,大概是约瑟最不想触碰的心灵剧痛,终究所有的出卖者中,兄弟们是他的最亲。      大仲马写的文学巨著《基督山恩仇记》也是类似的故事:一个年青人因遭嫉被害,成为永不可能出监的死囚。他的伤痕化为熊熊的烈火,这烈火反倒成为支撑他生存下去的力量。当他逃出囚牢,他已是复仇者的化身,恨使他将聪明才智发挥的淋漓尽致,使所有伤害他的人都付出生命的惨烈代价,最后也陪上他亲生儿子的未来。      而约瑟,他生命中的伤痕,却没有转化成恨的烈火。      当约瑟凭借某个特别的机运,再度成为埃及的大宰相,并以己之才干治理,使埃及富可敌国时,复仇的机会来了:那些使他人生充满悲惨不幸的哥哥们竟因饥荒千里迢迢到埃及求助,并在他面前跪拜。      但是约瑟没有复仇。他对他哥哥们说,他人生一切的不幸,都是上帝的工作,为要成全今日的美事。      我很惊异约瑟的伤痕竟然早已被医治。被出卖陷害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人生坎坷不平也是再明显不过的事,这一切都源自他所爱的哥哥们,但他的伤痕被医治。因为得着医治,他能以平常心面对自己的过去与现在,也有力量饶恕。      饶恕,是比恨需要更巨大的能力!      这真是一种没有框框的宽广视野。      我常问自己这些圣经上没有记录下来的事情──      约瑟到底有没有恨过自己的兄弟?他有没有埋怨过上帝?      约瑟的秘密来自于:他相信塑造人生的主权,最终是在上帝的手中,上帝是爱与美善的,如果他容许伤害发生,自有祂的美意。约瑟的秘密也来自于,他能从时间生命的长河中,看见自己的角色与位置,看见一种被祝福的,不可或缺的使命。      他有没有消沉、沮丧、苦毒过?      当他在被卖到埃及的路上,作苦工的日子里,或下监的岁月中,有没有发奋报复?我的答案总倾向是有的!我相信跳出心灵残缺的框框、伤痕得医治,一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并花了许久的岁月。他一定是不停的操练不看自己的不幸,抬头仰望上帝的大能;他一定刻骨铭心经历过上帝爱的滋润,使他最终信得过上帝,他一定透过上帝的恩典,一次又一次对付恨与报仇的心,并让自己被宽恕的爱充满。      心灵的伤痕不能从回顾过去中得医治,它需要跳脱时空,去看见去经历那位容许伤害发生,并要藉它造做美事的上帝。      唯有得着医治,才有力量宽恕──宽恕别人也宽恕自己;并走出框住心灵,使心灵残缺的伤痕。    [B]跟自己的心灵说话 [/B] ·我有那些心灵的框框,框住一个个不能触碰的痛苦? ·我有没有因为不小心触碰伤痕而「引爆」过?当时是何种反应? ·如果尝试将伤痕暴露给神让祂触碰,需要克服那些障碍? ·如果我不能说出「一切都是上帝容许的」,原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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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8-20 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最早看见一个人困自己的负向性格濒临绝境,是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好友小盼是这么跟我形容她自己的:「我好象被挤在夹缝中,四面碰壁动弹不得,我真恨不得来一场极大的地震,或是爆发什么战争,摇撼掉我四周的墙,让我重新开始。否则,便把我毁了也好。」那时她二十二岁。      当时我怎么也无法理解她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形容自己的人生,但是她这句话我却无法忘掉,多年来常在脑海中反复咀嚼。      小盼的血型AB,她的性格恰似统计数字中典型的 AB 血型形态,极端,敢爱敢恨,多变让人猜不透。所以她很早就体会到「走入绝境无法动弹」的感觉。      那时她用「嫉妒」来形容我的性格给她的感觉:「冷冷的、静静的、置身事外观察的、无表情无言语的、独来独往的、没有情绪的。」她相信我永远不会走入绝境。      我想是因为我跟她差异太大,所以她才会嫉妒我吧!她总是处处受着伤害,而我却有保护自己的本能。      一眨眼,我们都走过半个人生。这些年来,其实我也体会过好几次「挤在夹缝、四面碰壁动弹不得」的心境。或许是个性不同吧!绝境感是慢慢产生的、慢慢进入的,而即使正身处动弹不得的情况,我也从不似小盼,我不期待大地震或大战争来拯救自己。我的确是因着善于自我保护而不易受伤害;但是我仍旧明白了什么叫作「无力自救,期待外力」的挣扎。      我是一个自我要求过分高的人,我不容许瑕疵与失败,因此我的咎责感与无法自我接纳相当的严重。虽然要求与期许总是针对自己不是别人,但我相信我周围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一种压力,从自我心中散发出来。像我这样的人执行计划,达成目标能力总是很强的,但是我的生命缺乏缤纷的色彩,因为永不满意,总是对生活充满叹息,朗笑不起来,那种「走入绝境,四面碰壁动弹不得」的心境,便是源生于这种性格制造出来的灰暗沮丧沉闷,无法自拔的忧郁。      我的先生就很了解我这种性格;不管我因着自我要求高,因而表现的多么的出色,他十分明白我这性格的反面正是致命的弱点,所以在对我的信心背后,总有那么些许的不放心。      有一次,好友玮玲跟我说及「性格塑命论」的似非而是、似是而非的理论。她说,每一个人都因自己的性格而塑造出自己的人生;又因自己人生而强化自己的性格;最后性格终于成为一个无法打开的棚锁。      玮玲自己也深受她的负向性格所苦,她的那种「没有定性常不耐烦」的浮躁,总使她手边事情功败垂成。      走过半个人生,看见身边的人将定或已定的生涯,将发挥或已发挥的潜能,将达成或已达成的目标……也就看见定型的正向性格渐渐淡去,而负向性格却是愈来愈明显的成为生命中的一种阻力,使人迂回自己的弱点,徒劳往返的原地踏步。当一切还该冲刺的、还该改变的、还该获取的……,放在已定型的负向性格面前,每个人都曾有过那么鲜明的感觉:我是我自己的敌人。而改变性格,犹如挪移大山,已是一种生命的奇迹。      所以我很喜欢圣经当中所提的一个人物:雅各。他的性格要强、善争,一生耍着小聪明抓取地想要的一切东西,他最终总是赢。但是他仍旧在某一个时刻体会到聪明用尽人生茫然不定的绝望尽头,然后他在河渡口与神相遇,他向神要祝福。神没有给他任何关于未来的答案,只是跛了他的脚,当他过了河渡口,他的性格改变了。雅各改变性格,是他人生新的起点。      小盼描述的「战争与地震」,其实是用一种极端的手法表达性格的难以摇撼,及人生的走到尽头,并企望外力来强烈的扭转。这正是雅各河渡口的心情。只是小盼没有雅各幸运,她不明白那外力可以指望着谁来给予。      几次走入窘迫的困境,对人生缺乏兴致感,我也学会了雅各河渡口的心情,将自己的人生摆在上帝面前,求上帝的祝福。我不是个戏剧化的人,也未曾有过戏剧化扭转,但我经历了一种温柔的外力,触碰我内在最深的性格核心,不断修正我造成困境的严苛的完美主义──那其实是一种致命的骄傲。      踌躇满志的青年时代,总想透过订新计划或改变环境来开始一个新的人生;走过半个人生后,我开始期待自己是个站在河渡口的雅各,因我相信,性格的脆弱点若不去触碰,我永不可能有新的人生起点。    [B]跟自己的心灵说话 [/B] ·最近一次因负向性格走入困境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结果? ·这种性格在未来会不会继续牵绊你的人生? ·如果我你站在河渡口向神求祝福,神会怎么触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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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8-20 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时候,人真的会有想发疯的感觉。在车阵,喧嚣的噪音,擦肩而过的人群,办公室的竞争压力,同事间老板间的不和谐,回家后无聊的家事,家人间难解的结,无聊的电视节目,如果再加上酷热窒闷的天气....,发疯的感觉蓦然涌至,「出走」的事就发生了。      从我离开台北后,就常有朋友说,想出走到我这里来。但是仅止于说说,真认真实践的,就打了很大的折扣。或许在跟我开玩笑闹出走间,那种「出走」的渴望就得到部份满足了。更有可能是,如果真的万分严重,根本就不会想在台湾本地「出走」。      的确,这几年经常的听说到「想出国走走」的心声。      我出国机会很少,几次出国,都是因为「文字工作」的需要,诸如找资料,访老师,采访观察,或开会。因为多半是单飞,所以可以很随机的由己意安排。就只有一次纯粹是旅游,却主要是因为朋友需要陪伴,刻意挪空出来陪朋友出国的。就是在这一次旅游中,比较多的体会那种「出走」的心境。      几个朋友都是已经把压力满到不能再满,疲惫积到不能再积的状况了!沿路上,我一直可以感受到那种被优美景色吸引,暂时拋开一切,却随时又烦搅回来的心情,只要几句短短的话,诸如「我对台湾真是失望!」「住在这里才叫生活!」「天哪!真不想回去!」就隐隐感受到那种隐忍着的对生活的疲倦。      起初大家的焦点的确是放在国外环境与国内环境的对照上。彼此都相信着大伙这种类似的疲倦,就是因为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大环境的种种的问题,对于还要回国继续忍受,都有一种不堪去想的无奈。      随着旅途时间加长,团队的人际间,就开始自动告知另一种真相。      大家都发现,尽管从国内到国外环境变化如此之大,那多半导致生活大部份困境的个人性的性格性情,却是如影随形。于是随着旅途时间加长,性格弱点就暴露了,要求完美的,紧张的,不敢信任别人的,坚持己见的,任性的,独来独往不喜团队的,只注意事物诸如名胜古迹,却对周遭人的需要完全迟钝的....。      渐渐的,彼此都心照不宣,知道那在国内困顿的缘由,不只是台湾居住环境生活品质恶劣那么的简单。所以出走不能解决问题。      每一个人都需要另一种出走,是将那会造成生活悲剧的心灵性格出走。但是这样的出走,要怎样完成呢?      走过景色优美的莱因河后,我们进到巴黎,坐在巴士底监狱旧址前的广场,面对着一群群各地来的观光客,漫步街道的当地人,与年轻混乱有古怪装扮与行为的流浪汉。我突然思绪混乱的纷飞来去。      我在想,当年影响全世界未来的法国大革命,人民为争取自由平等,象征性的攻陷巴士底监狱,可曾预见那自由平等几年间就走向假借自由平等之名的大迫害?可曾预见两百年后,又是这自由带出巴黎都市街头吸毒杂交的流浪汉?然后我又飘向上海车站前的成千上万的流浪者,他们不梦想着能在都市得到自由?而我们,坐在巴士底监狱纪念碑前发呆的人,不正是挣脱台北大都会,想在莱因河畔得到自由吗?      人类历史是场谜,人的一生也是场谜。总是环绕在真相周遭徘徊,以为可以得到,却仍旧发现那到手的,原来距离真相是如此的遥远,最后只好不去相信任何可能,成为完全的虚无主义者。      现在的社会让人觉得虚无,现代人的生存也让人觉得虚无。这世界还有从古至今永恒的提问吗?人心深处还有从古至今不变的渴望吗?      在巴黎旅行结束,大家各自依各人的计画分开。我为了能携带更多朋友代托购买的东西,将行李完全解开散出,重新打包。团队朋友们也在做类似的事情。旅游之初兴高采烈彼此调侃打趣的气氛尽失。或许是因为旅游至最后,大家都很疲惫,更有可能是,已开始在心里预备重新面对那些旅程前迫己出走的痛苦事情。      朋友在打包时说:「你不觉得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好些包袱要解?」      出走返回出走返回....,自己的包袱还是得由自己解。      我有个朋友让大家都很讶异的,定居美国,每年都返台湾「出走」。她说,她每年殷殷期盼的,就是逃回台湾。其实她按一般人的想法,是没任何的苦情的。她有丈夫,有孩子,有钱,而且掌管家中经济大权,定居美国南部小镇。      今年她又回来。我们每年都见面。她说:「再也无法忍受,真想永远不要回去。我无法爱现在的生活,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成不变。大家都说我真不知足,但我无法改变,我要的就不是这个小镇,我要的就不是美国。 但我无法逃离.....。」      她每年回来时,都跟自己说再也不要回去,找个工作自立更生,每年都还是在丈夫孩子的需要下回去。她说:「我才回来!丈夫就在催我回去。我一想到我要回去,就沮丧的要死,快要发疯。人生真的就是这样?就只能这样?然后我们都会年华老去,病痛,死亡....。」      我在她的心灵表白中看着她的脸,仿佛也看见巴黎流浪汉的脸,上海车站睡卧等待工作机会的脸,看见一个个逃离台湾出国旅游的脸。      但是另一个朋友在去年旅游回来后,破天荒的整个人彻底改变。他形容自己出国前是个在沙滩搁浅的巨鲸,破了底的容器。但是改变他的不是旅游,而是旅游过程中一次邂逅。他寻访朋友,朋友帮助他更新了信仰。      要他讲那次的神秘经验,他总讲不清。或者说是,我们大伙都听不懂。因为太属乎个人内在的体验,尽管当事者是个理性的太过严谨的人。      但总而言之,在这神秘性不可言说的经验中,他重新认识了上帝,认识了上帝的慈爱,认识了自己跟上帝的关系,是与生命意义存在价值源头连结的关系。      然后他积极的肯定了生活当中种种折磨自己心灵的不顺遂,他想回国积极的面对那原本他很抱怨很咒诅的生活。没想到回国之后,外在环境却彻底改观。因为更新后的心灵,将一切思想都扭转了,事情就不再是他原先所设想的那么不幸,一件件都转成了祝福。他解开了他人生这阶段的包袱,凭借的力量是帮他重新认识生命的上帝。      旅游万岁!因为「出走」是一个契机,去遇见那可以改变自我的机会。      心灵出走更是万岁,因为走出自我,与上帝重新彼此认识,重新开展对话,竟会让人就在斗室之内,新事发生。    [B]跟自己的心灵说话 [/B] ·讲一个曾经更新生命的「出走」经验。不管是旅游,或是心灵改变的出走。 我觉得让我更新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现阶段,我有什么包袱要解?我预备好去解它了吗?有能力解开吗?我需不需要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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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8-22 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喜欢虎克船长这部电影。电影是延续卡通片小飞侠的故事,描写一个长大以后的小飞侠。小飞侠因为爱上了温蒂的孙女,自愿离开梦幻岛到现实社会中,也因此他不得不像现实世界中的人一样日复一日长大。长大以后的小飞侠完全忘记了他在梦幻岛上的日子,他成为一个只重金钱毫无侠义的律师,视办案如经营生意,他为了工作忽略亲情,与孩子关系淡漠,又因为疏于与孩子相处,也完全不能了解孩子。他老是跟他的孩子说:「你为什么不赶快长大?」      直到有一天梦幻岛上一直被小飞侠打败的虎克船长,为了报仇跑到真实世界掳走小飞侠的两个孩子,小飞侠才不得不回到梦幻世界去。他这一回去,震惊了孩子王国与海盗船上所有的人,他们十分吃惊面前这曾英勇无敌充满侠义的小飞侠,怎么又肥又胖,而且善于妥协、失去侠义之勇,甚且完全失去想象力?当他们告诉小飞侠,必须会飞才能攻克虎克船长,而会飞的首要条件是心中有一件快乐的事;他们又发现小飞侠飞不起来,因为他心中记不起任何一件快乐的事。      当然,小飞侠是透过了这群孩子,重新被唤起勇气、想象力;并且他最后也想起,他这一生最快乐的事是第一次拥抱甫出生的孩子,知道自己作爸爸了的那一刻。      小飞侠会飞了以后,即刻赶去与虎克船长决斗,救回自己的孩子。要回现实世界之前,虎克船长告诉小飞侠,他会常回现实世界寻找小飞侠,因为小飞侠的童稚之心要常被唤醒。虎克船长这电影尝试说出一个事实:成人世界本身就是一个框框,而走出那框框的力量,是透过孩子的童稚之心。孩子,是上帝在成人世界中播种的祝福。      我还没有作母亲以前,不大能明白这个道理,因为我对孩子实在没多大耐心;直到我成为母亲以后,基于母爱的天性,我尝试走出成人的自我,贴近孩子的胸膛,我渐渐看看见一个更开阔的世界,这世界是我曾拥有却不知不觉失落掉的。      我的孩子跟我提过许多次想养小动物的心愿,基于整洁卫生及怕麻烦的各种理由,我一再地拒绝;直到有一次我的孩子从车站捡了一只病奄奄瘦巴巴的小猫回来,并一再承诺要善尽养育职责;我终于忍不住答应孩子的要求。      可是孩子与小猫咪同进同出的感情却深深感动了我,孩子好象非常能进入小动物的心灵世界里,并用小猫咪的心灵来看世界。我不得不承认,孩子对大自然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感,这是成人已失去的。      因此我后来容许孩子饲养更多的动物:一大缸鱼、一只狗、一些昆虫……及蚕宝宝。孩子随着狗生小狗、春蚕吐丝不断挑旺着愉悦的情绪。有一天夜半,我发现第一只春蚕成功的变化成茧,我摇醒孩子告诉他这个事,他竟十分哲理的说出:「我知道忍耐等待,一定会有结果的!」这句话,然后微笑的入睡。      孩子不仅对自然界敏感,并且能与小动物认同。有一次朋友寄放一只大狗连同大狗笼在我们家里数天,我的孩子竟深深爱上那个狗笼子,他们把大狗放出笼子,把自己的枕头棉被全搬进狗笼子,然后住了进去,并且怡然自得跟我说:「作狗真好!」      为了这个缘故,我们买了两个大型的狗屋回来──给我们的孩子。从此常见他们钻在狗屋里,或看书或玩耍,或者什么也不作,只在想象中经历种种童稚世界的探险。      多点麻烦没什么不好,我想,因为童稚世界给我太多的惊奇!      有一次我带孩子们出外讲道,讲道的营地有一大池子,里面养了许多锦鲤。孩子们爱上了里面最大只的白色锦鲤,利用喂鱼饵的机会,每当白色锦鲤浮上水面,便拿手碰它的鳞,万一碰到了便欢呼不已。孩子当时穿著整齐,我真怕他们弄脏了衣服或掉进池里去,便不断催促他们赶快起来。可是孩子的欢呼却使我好奇:摸那条鱼真有那么有趣?我便趴下来向孩子要了鱼饵,也试着诱白鱼浮上水面摸它的鳞。结果果真摸着了,是一种滑溜溜的感觉,果真有趣极了,我也舆奋的尖叫起来。      然后我跟孩子开始比赛谁摸得次数最多,尖叫声此起彼落。      最后是我掉进池里,而且我当时的穿著也是十分整齐。可是情况没我想象的糟!其实应当说是十分有趣。孩子为着我掉进池里,快乐了好几天。      作了母亲以后的我,可以看得懂电影里的虎克船长其实是个象征,代表着走出成人世界框框的趋迫力──走进第一次拥抱孩子的回忆,重新回味自己初作父母快乐的剎那,便是进入孩童心灵世界的第一步,从此我们重拾失落的另一种心灵世界,并用它来调整、撑开成人世界的框框。      耶稣说,人若不能回转到孩子的样式,便不能进天国。作了母亲以后的我,确知孩子是成人世界的祝福,从生命的传承中,人终能撑开已僵化的疆界,打破不知不觉中设定出来的心灵、生活、思想的框框。      于是我们可以质疑成人世界中许许多多想当然尔的定律?为什么工作占到一天中三分之二的时间,会是一种必然?人与人之间的设防与竞争,为何是唯一的关系?为什么难得有闲暇的时候,会是坐在有冷气的客厅中观看电视?为何户外使我们疲倦?为何对大自然不再有反应?为何我们不能再游戏?为什么童心使我们厌烦?      为什么我们的生命中不再有快乐的事?……。      然后随着孩子的成长,我们陪孩子经历青春期,经历他们独立自主的开始,经历他们的恋爱与婚姻,经历他们第一次为人父母的喜悦。当我们孩子的娃娃交到我们臂中让我们拥抱,或许那时我们已发苍苍齿摇摇,可是我们又会在臂中娃娃生命的成长中,再重新回到童稚之心里.....。    [B]跟自己的心灵说话[/B] 我是否该常常找机会好好的陪伴一个孩子,从他们的动作、游戏、各种反应中,揣想从他们眼光中看到的世界、成人、生活与我自己?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2-5 15:45:0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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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8-22 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传媒是现代人非常重要的一个接触外界的工具。如果一个人完全不接触任何一种传媒,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活在框框里的人,除了工作,家庭,朋友,没有更多关怀现世的可能。      我从事传媒,已有很多年了,透过接触传媒,我大幅拓展我的知性领域,然后透过经营传媒,我再将我拓展开的领域回馈进我的受众。传媒是我生活的一大部份,我习于资讯的吸收,消化,思考反省,并回馈。因此,当我跟一般不经营或不重视资讯吸收的人在一起,我很能感受到对方的思想与生活的框框。      但是,当传媒与我几乎是无法切割的连体婴.......,我发现传媒竟然成为我的框框。      这话怎么说呢?      就先从我起家的传媒:文字先说起吧!      我一向喜欢文字的世界,文字对我而言,是游刃有余的表达工具。我拿它来传递思想,也拿它来表达感情。      最喜欢的娱乐,对我而言,就是一盏灯,一杯茶,和一本书。我喜欢做眉批:跟书的作者,作者的思想,或作者描绘的人物对话。      有的时候,我无视众人聚集喧闹的场合,拿本书窝在一角,静静的看了起来,就有人过来问我:『你心情不好?』我说:『很好!』他就再问:『为什么不玩玩,还在用功?你不累吗?』我说:『不累,真的不累。我正在休息呢!』      最累的事对我来说,就是一大群人,相熟的与不相熟的,聚在一起。我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心里盘算着:『该说天气呢?聚餐的菜色呢?孩子呢?』还没确定话题,一群人或一个人在我面前站着,又走了。然后面前站了另一群或另一个人,于是我又开始盘算.......。其实聚会从头到尾,我没说多少话,却在心里盘算光了所有的话题,然后我觉得疲倦,很想聚会结束,不知不觉思绪就飘进我文字思考的国度,人脱离现实的不在现场了。聚会结束回到家,我一定赶紧把小孩送上床,点灯泡茶翻开书。我先生早已习惯,不会问我『累不累?还看书?』他知道我在休息。      若说到沟通与表达,文字与语言相较,我也习惯文字,尤其是遇见需要表达感情的时候。      最害怕用语言表达关怀。当我拿着电话筒,预备拨电话关心某位朋友,心中就反复斟酌着:『要怎么开始呢?』若是当面碰着了,还没说上一句话呢,就先把头低了,眼睛看着地板,问对方:『你.....你....好不....好?』好象我欠了他一堆债没还,或是犯了错在认错似的。      但是渐渐的这习于文字不习于语言的特点,变成了我的困境。      当我的文字运用的驾轻就熟,是极其的感情丰富,又极其的自我敞开,难免有朋友收到我的信以后,就好想打电话跟我谈谈,或是难免有不相识者看了我的文章以后,就好想认识我跟我畅谈一番。而当真跟我电话联络,或见着了面,总是非常的失落失望,怎么那个信上或文章里这么热情洋溢的人,说起话来或面对面时是这么的冷淡?太不一样了。      有一次,就有人不经意的跟我的知心好友提说:觉得我这人不知该如何接近!我知心好友笑着告诉他:『你就什么话都别说,塞张纸条给她吧!她见到字跟听到话,反应是大大的不一样啊!』      就因为这样,使我因此常常觉得当我最不孤单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当我最孤单的时候,就是跟人群在一起。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变得退缩。我心里想:每个人都是有长处短处的,既然不善言语对应,就躲在家里读读写写吧!      但是我发现若我不尝试走出这文字框框的局限,我可能真的就不知不觉伤害了某些人。因为有些人真的是完全不善于文字处理的。他们需要言语沟通,需要温暖的安慰。      譬如我的婆家。家人们长久以来,都是透过言语沟通的,因为他们不是传承读书,而是传承做农做工的家庭。庞大家族里出现了一对喜欢读书的夫妻,对这婆家这客家家族,未尝不是又骄傲又新鲜又陌生的事。大家都想着我们该带给家族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可是每个亲戚见到我,都觉得我「置身于家族之外」,因为我静静坐着,一言不语。他们觉得我高不可攀。尽管我本意不是如此。更坏的一种状况是:有人因着看到我的文章,想来找我谈谈,他需要建议,需要情感的安慰,他不能满足于隔了一层的文字,他要直接面对面。而我无法向他敞开。因为离开文字,我就不知我的情感与关怀跑到哪里去了!因着「言语」的不能,我离了文字,就变成一个冷漠的人。      当我太习惯于文字的世界时,我发现我必须挣脱文字的世界,为的是不被文字囿限。文字是我的长处,也成为我最严重的短处。这真是很吊诡的事。      所以我知道我必须在这长短互为表里的事上成长,脱离文字的框框。      因为我周遭人不是只爱读我的文字,也在读我,我的一生。我是一台戏,也是一篇文章一本书,我有责任跳出文字框框,使自己不是个文字之外,就冷漠无比的人!    [B]跟自己的心灵说话[/B] ·我有多久没向人伸出温暖的手,露出安慰的微笑?促使我不知不觉冷漠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平常我跟人聊天的话题有没有受到局限无法更丰富?跟家人或朋友多半谈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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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5 15:49 | 显示全部楼层
  除了文字传媒以外,我还做过广播与第四台电视,都是受朋友之托,不得已的外行充内行勉勉强强吃吃力力的做。      广播与电视,都非常需要思路清晰并且伶牙俐齿,在麦克风与镜头面前自然不造作而俐落。老实说,我觉得比面对群众演讲还辛苦。      而且广播与电视还有一种特异的感觉:遥远的某处或许有人在听着你看着你,但是现场完全封闭,只有音控或摄影师,只有他们真真实实的让你知道除你之外,有人在注意你。      有一次,我去一个有call in的节目接受访问,节目进行间,我专注于主持人的访谈,到一段落,call in开放,剎那间我相信不可能有人call in,因为只有我跟主持人关心着我们的话题;然后剎那间电话铃响,让我知道封闭的空间外别有洞天,有人正参与着我们,框框突然拆除,封闭空间里邀入了偌大的世界。      去年下半年开始,我投入了最新前景看好的媒体:计算机网络。      网络跟广播电视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面对计算机,一大群人的思想倾倒下来,鲜鲜活活的,充满对话的,各种话题分占各种不同的版,各种人做出各种不同的响应。一个屏幕呈现万千世界,哪还有封闭的可能?      因此接触学生近十年,去年下半年起,却是我最深入学生群,最深刻掌握学生思想动态,最多机会认识各类学生并与之对话的时机。      这些学生多半是研究所博士班的学生,在网络上从运动,休闲,文艺,科学,政治,文化,到宗教....,各自成多元化的组合,我透过发表文章,跟有兴趣响应的人展开对话,有时也很自然的用网络邮件的方式跟其中一些人称姐道弟的作了朋友。      有时候半夜上网络,看到一些人对我某些观点的响应,不管是赞成或不以为然......,这种夜阑人静,遥远某处有人跟你一齐参与进开放空间的神秘感觉,便拉近也深刻了彼此的距离,让我感觉网络正带我无限延伸进人群里。      但是网络这信息利器,一样会成为框框与局限。      我知道有学生终日只在计算机前面坐着,用网络表达见地,或找人talk,或不断的写信,但他全用代码,从不暴露身份,也不尝试面对真实活生生的人。隐藏,正是他的目的。他可以一整天坐计算机前面,跟许多人用计算机说很多话,却向周围活生生的同学完全沈默没有互动。      网络让人可以隐藏真实身份,所以有人在网络上用脏话,写惊世骇俗的言论,在政治版故意挑衅不同政党学生间的仇恨对立,或到本属女性专用的女性版故意羞辱支持女性主义的女学生......,但当他离开网络,他循规蹈矩,温温和和,没有人会将他与那引人注意惹人气愤的代码做任何联想。      也有学生故意使用许多代码,需要不同的角色,就用不同的代码,甚至自己这些代码所扮演的角色互相是冲突的,他用不同代码轮番上线,自己跟自己挑衅为敌,自己跟自己发动战争,或是自己赞美自己,自己安慰自己,让其它上线的学生在被蒙蔽中看他演出整码好戏。      网络现在是研究生的热门话题。因着研究室一定有计算机(当然,绝大部份是理工科学生最先有权拥有这资源),学生多半随时可上线。      便有学生在网络上问:「你为什么爱计算机网络?」      有学生答:「没有过去的包袱, 面对全然的陌生人, 你可以毫无顾忌去表现自己....所以.... 1. 你可以很有信心地表现出原原本本的你 2. 你可以表现出一个完美的你(反正只是说说而已) 3. 你可以表现得完全不像你自己 (很过瘾的哦) 4. 你可以表现平日不好意思展现的另一面 5. 你可以变得有点坏坏又不用负责任 6. 你可以一人多角,玩变身游戏 7. 你可享言论免责权 8. 你可以交好多朋友,但也可以轻易离开 9. 你可以解决自己的困扰,但没人知道你有这个困扰 10. 你可以爱怎样就怎样 (一点也没错)      所以......匿名.....嗯,我喜欢!!!」      还有学生答:「人都不喜欢被人看透自己......为了保护自己(或是说给自己安全感 )所以平常必需要经过很多的考量才决定出自己的行为...如果是在昵名的状态下...则少了这一层的顾虑... 于是比较能显现出本性...」      更有一个坦承自己的角色扮演,很富哲理的回:「bbs是用玩的!所以我一直玩的很开心,扮演一个专门杀猪的坏女人,是镜子里的对角线。你在照镜子吗 ? 你在照镜子吗? 」      这样一个原本再开放不过的传媒,对某些被框框束缚的人,竟是更加让自己隐藏进框框里!因为他只要面对计算机,便仿佛置身人群,却从不用面对真实的自己,不用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越是花时间在计算机前面,越是自我蒙蔽。      网络原本可是透过对话与了解别人撑开框框的工具,却成为某些人躲进框框的游戏。      现代人不接触传媒,一定活在框框里,接触传媒,一样有可能活在框框里。      框框出走,是现代社会最大难题吧!    [B]跟自己的心灵说话[/B] 我在真实人生中,是否也用各种方式来演戏,好隐匿自己?我想隐藏,目的是什么?我在惧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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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5 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说地下电台满足了普罗大众,尤其是从事自由业者的人的参与感和对话性,则网络应当特别是知识分子的传媒。因为上网络的工具:计算机,和网络上呈现出来的文字特性,都是属于知识分子的。      知识分子和普罗大众一样,面对现代社会,需要多元的,参与的,对话的,亲密建立关系的管道。因此计算机网络一开始由资料搜寻功能发展出沟通意见的功能,就在最容易上站的研究生之间一传十十传百的影响开来。      上站的学生说,网络可以结交许多兴趣相投的朋友,组织网友会,自由表达,立即响应,而且选取角度很多元,透过意见沟通,带出宽阔的视野与成长空间。      我一开始上站,是进入政治版。当时曾经出现百花争鸣的意见交流,许多思想菁英都在其中。后来渐渐开始起争论。      譬如反核与建核,支持者反对者意见交流下渐渐凝聚成派别,然后争吵,最后攻讦,而且互扣帽子:支持者 = 国民党 = 既得利益,反对者 = 民进党 = 利用纯朴百姓图谋政治利益。      后来因蒋宋美龄回国的小事,出现支持李登辉与不支持李登辉的争吵,争吵到后来骂出种种脏话三字经。有心者几番调解不成,宣布退出政治版,以表达对党同伐异的无力感。      然后开始进入选战,随着选期迫近,国民党,新党,民进党,彼此的对恃互相谩骂攻击,也达到最高涨点。在这过程中不是没有人努力营造一个合理的议事规范,却发现非常容易被毁坏,最后还是无力做罢!      选举结束,应该还回一个干干净净的政治版了吧?没有!年初「全民」出租车事件,继续延续三党的争吵......。至今,三党仍随时选话题争吵,人身攻击,划等号扣帽子。根本没有就事论事,也不知如何面对不同意见。      有人说,政治版已经完全腐化,完全达不到沟通的效果。最后是,新党,国民党,民进党,各自成立了自己的版面,完全分道扬镳。      是政治原本就有强烈的斗争性所以导致这种争吵吗?      但我进入网络世界近一年来,至少见过女性版出现男方女方两大壁垒间的大混战,教育版为史英大争特吵,至于运动版呢,熊龙鹰象狮虎早已分版各自经营,显然也是如同政治版一样,意见既无法交流,索性分开。而前一段时间,也因网络上大陆留学生与台湾留学生的争吵,大陆与台湾再分版面各自经营。还有,一开始新成立一个版面:「健康的性知识」,预备给予不带黄色的性教育空间,还未开始性教育,却立即因同性恋议题是否该进此版而大吵特吵,最后单独分出同性恋讨论区。至于环保版,慈善活动板,古典音乐版,也都有过强烈争执。      有争执,本来就是多元社会的必然现象,可是扣帽子,人身攻击,分党派,无法包容不同意见,却不是民主文化。      奇怪的是,网络世界最迷人的特质理应是对话与意见交流!结果让人看见的是党同伐异,不容异己。      不是没有人在网络上发表精彩而独特的见解,蔚为多种意见的交流。但是网络世界有一种特别的方式将自己的意见掩盖掉别人的意见,大家约定俗成,将之称为「灌水」。灌水就是一个有心者用不同的代号进入网络,发表很多很多没有营养的文章,将值得讨论的议题,淹没在如同洪流般的灌水文章里。有的人甚至是刻意的,为要淹没跟自己不同的意见,就很恶意的发表大量文章,每一篇文章里面都只有一行字。于是真正可以跟人交流的文章,就在版面中消失了。      奇怪的是,网络世界最迷人的特质理应是多元参与,结果让人看见的是多数就占优势的民主暴力。      网络上每一版面都有版主,由学生自愿参选。但版主难当。譬如政治版,不管是滥骂,出秽语,都没有版主敢砍杀文章,因为会有人用多数暴力的方式,拼命责难版主立场不公,糟蹋民主,有偏袒己方之嫌。即或版主只是因为作者的确措辞不当,也在多数暴力下很难辩解。因此在「保障民主」的大哉前提下,甚至有版主被罢免掉的事件发生。当然不是没有版主主持正义当机立断,执行清除不当文章的职责,但这样的版主,多半需要有很坚持不怕多数责难的个性,并且可以清楚说明执行清除版面的原则。而这样的人并不多!      奇怪在这样汇聚最多知识分子的媒体上,一样有「公权力不彰」「正义感不够」「执法无力」的现象。      于是我确知信息充斥,随时可撷取的世界不尽然是幸福的。有社会学者判断这样的社会会充满「耗尽的自我」,在各种不同的杂陈的声音中,失去了完全的自主性,随声音左右摇摆。也或者是得了「信息焦虑症」,深怕跟不上时代,而在苦苦追赶中,承受莫大的压力。      可是我看到的网络世界,还有一种病症,就是「民主独裁」。在多元参与的表象下,是完全无法沟通的个体。所有的信息,都在抽丝剥茧后淘汰掉,只剩下于己有利的意见。      在最多信息的世界中,仍是只剩下自我的框框。      但过年前在网络上发生了一件事。      有一对学生情侣,分别是清大研究生及师大研究生,在半夜吃宵夜完,不幸被喝醉酒的轿车驾驶撞死,当场身首异处。当时已近农历春节,学生陆续返家,要联络相当不易,但学生却会用moden上线。      所以认识这对情侣的人,立即上网络发布消息,告知这则不幸,并写多篇追悼文字,又透过网络告诉全国网友过世学生的父母亲的状况及需要探视安慰等等.......,于是知道这则消息,又曾经看过过世者在网络上讨论议题的......,不管见过死者没有,都纷纷的南下探视已逝者的父母。当学生轮番涌进逝者的家,逝者的父母亲们从他们的爱中得到很多安慰。      也在年前年后,学生透过网络发动募款,以帮助逝者贫寒的父母亲。而懂法律的学生,纷纷在网络上提供各种理赔条款.......。 当听说醉酒致使两名学生惨死的肇事者,竟然以五万元就交保,又到处打听如何可以向相关单位控诉不平并施与压力。      那段时间,网络上充满爱的温馨,没有党同伐异之声,透过快速传媒,立即动员了各种爱心的行动。所有的版面,都暂时停下己身的话题,关心的讨论这个使人伤心的事。      那是一次特别的经验,让我看见网络传媒如何发挥了它的快速传播,把关怀与爱分享出去。      这是一个像两仞之剑般的时代,我们活在两仞之剑般的传媒世界里。      是宽广,是框框,不靠时代,也不靠传媒,就在自己一念之间!    [B]跟自己的心灵说话[/B] 当你拥有自我主张,你是如何面对信息充斥下,跟你看法不同的意见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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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2-5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为了一场小规模的, 学生之间的音乐欣赏会,我把收藏的圣乐 CD,全拿出来重新整理重编目录,有很多 CD 太久未听,封面都沾满了灰尘。在整理挑选音乐曲目的过程中,我不知不觉就坐在音响前面,发疯似的狠狠听了两周的音乐,像是重新走进文化史殿宇,重温历史般,把圣乐从中古到现代游走了一遍。      我能收集到的最早期的圣乐,就是葛立果圣歌。那是一种非常重礼仪、歌词的圣乐,曲调单纯在几个音符间滑行,没有和声,没有分部,也没有女声。我常听人家笑葛立果圣歌简直就是在念经。      去年暑假我去了一趟欧洲。就在维也纳,我被盖于约公元1100年左右的圣司提反教堂震撼了!      初见教堂的外观,我就觉得这古老教堂会说话。      教堂因年代久远,外表露出像被烟熏过的黑色色泽,而教堂里面,充斥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我发现所有的游客,不管在外面是多么的喧哗,进入这教堂,都跟我一样立刻安静下来。      教会里面透着沁凉。堂顶高远。地下室,放着数座老死于此教堂的主教神父们的棺木,也是年代好久远了。      我安静坐在椅子上默想,想这教堂历经战争浩劫,竟奇迹似的存到如今,见证人类生命的短暂,在浩瀚历史中实渺沧海之一粟,唯有教堂高耸指向的上帝荣耀,是从亘古直到永久。      就在那时候,我心中回想起葛立果圣歌。想象中古时候的质朴百姓,终生操作劳苦,不识字,就在进入教堂亲近给他们生命盼望的上帝时,葛立果圣歌的吟唱,给了他们透过歌词而传讲出来的信息,而种种仪式,也用象征的方式让百姓得知信仰的奥秘。      现在流行一种文化复古风潮。非洲的,南美的,中国中原的,以及葛立果,都在这风潮中突然走红起来。当我坐在音响前面听葛立果时,脑中浮现那会传讲历史的古老教堂,以及中古时代的质朴人们,坐在教堂里跟他们属灵的父亲吟唱对答,心中不禁露出一个疑问:现代人对葛立果的热爱,有多少是出于对宗教信仰质朴的需要?      葛立果圣歌之后开始出现对位曲式,那时到了文艺复兴时期。文艺复兴时期的圣乐还没有明显的贵族气息,仍旧十分清纯,对位,又给圣乐带出许许多多的变化。我最喜欢的是阿雷格里的「垂怜曲」。据说这首曲子被教会紧紧收藏了不外流,怕被一般俗人破坏了其乐曲的神圣性。垂怜曲歌词取自诗篇 51 篇,曲式中紧连三段节节升高的乐段,将诗人大卫出自内心深处的懊悔表露无遗:「神阿!求你按你的慈爱怜侐我,按你丰盛的慈悲涂抹我的过犯...... 求你掩面不看我的罪,涂抹我一切的罪孽。 求你为我造清洁的心,使我里面重新有正直的灵....。」据说,是神童莫扎特去教堂礼拜,听到这首曲子后,心中立刻记牢了,回家默诵出来,终于让曲子流传出去。有时候,当我心中有些重担,是无法用言语祷词说出来的,我就在这首曲子面前沉默,让音乐表达出我心灵深处的祈求。      音乐史上的巴洛克与古典前中期时代,算是圣乐的高峰。重要曲目如巴哈的马太受难,韩德尔的「弥赛亚」,海顿「创世纪」,都是这时代的产品。但就其圣乐产量之丰,与好作品的比例而言,这两个时代却出现过多的拙劣之作。      韩德尔有太多作品沾染意欲讨好贵族的企图,华丽喧闹但不清纯,很难厘清是为献给上帝还是献给贵族。      莫扎特在萨尔兹堡期间,自己都承认:「人还是不要太敬虔比较好!」那时他被严苛谨守规条的撒尔兹堡主教瞧不起,总认为轻佻处处「犯规」的莫扎特根本不懂信仰,也不相信莫扎特可以创作出发自心灵深处对上帝的礼赞,在在都使得莫扎特承受很大的委屈。莫扎特「敬虔」之说,勿宁是在讽刺只有规条的信仰模式。他离开撒尔兹堡后,加入扶持贫弱四海一家的「兄弟共济」,未尝不是对贵族式的浮华信仰的反抗。就在心灵释放后,莫扎特的宗教音乐才跃升,创作出C小调弥撒乃至最末期KV618的天籁极品。      海顿呢!圣乐多半太拘泥于格式,好象真正的礼拜敬虔,都被某种形式框住,无法自由的向上帝倾诉。海顿晚年觉得他这一生的音乐创作,一直少掉一个最重要东西,后来悟通,写出「创世纪」这颂赞上帝创造的圣乐旷世巨著。创世纪的颂赞,才真的让人觉得不再受某种格式囿限的,打破框框自由与上帝交谈。      或许那样的时代,正是中产阶级与贵族勃兴的时代,在他们的优裕生活与某种跟宗教领袖夺权过程中,宗教变成一种约定俗成的想当然尔,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优越典雅的文化,因而厄杀了心灵诚实的向上帝礼拜,也无意鼓励作曲家的敬虔。形式,就变成一种沟通方式,一种彼此保护。      巴哈是个例外。他却穷困潦倒以终。最伟大的「马太受难曲」,竟然是百年后让孟德尔颂来发扬光大。而「马太受难曲」,对基督受难的过程,是用了多少的情感来诠释的啊!      当我聆听这时代的作品,有时竟会出现一种战栗感。因为我在我们这时代,一样看的到某种华而不实的信仰,以及可以将华而不实包装起来的形式。      浪漫时代已是个经过宗教改革的时代。不管是蜕生而出的基督教,或透过耶稣会刺激出来的天主教,都开始着重个人与上帝之间独特的关系。浪漫时代的作曲家,地位也较能独立,浪漫派因此像一个有非常多选择的十字路口,在挣脱束缚后的激昂人性里,自由的选择是向上帝或背离上帝。      衔接古典与浪漫的贝多芬,已经在其庄严弥撒中,透露出不为形式拘格,出自心灵深处很人性的向上帝的吶喊,尾随而至的浪漫时代,更在音乐家创作的曲子中,处处显露神性的与人性的交战。      譬如古诺,终生想作神父,却终生作了作曲家。其宗教音乐就充满了平静看待人世的和谐之音。      李斯特,终生自由选择的向上帝虔诚,却一直无法断掉其风流韵事,直到晚年,终于不顾一切的进修道院做修士,期望其内在神性终能战胜人性。老实说,我听他的圣乐很少被激动,反而会因为他过度的表现泛滥的情感,而破坏了在神圣者面前必然会出现的某种谦逊之情。      罗西尼,早在青年时期就因戏剧大大出名被肯定,却在声望最高的 37 岁,突然完全停止创作,沉寂十多年。当他再复出,创作的竟是圣乐。他在音乐中放入他的祷词。离世前几年,罗西尼创作了一首他唯一的弥撒,不知是否笑闹风格的歌剧创作已成为无法突破的习惯,在应当是最悲壮的垂怜曲中,却仍旧是他一向的戏剧似的玩世不恭。他为此很懊恼,向上帝祷告说:「或许我天生只能做戏剧家,但我好想创作圣乐献给你,也希望你悦纳。」      浪漫时代是神性人性交战的时代,在人透过宗教改革挣脱教会控制,获得充分的宗教自由,人徘徊在十字路口,在上帝与自我间挣扎做取舍选择。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有可能是最坏的时代。      然后就发展到二十世纪。时代背景告诉我们商业物质侵蚀着人向性灵发展的渴望,民主的相对性拆解掉相信有绝对真理的可能。现代到后现代的艺术文学发展,甚至拆解掉人自身的主体性。一切都可被怀疑,一切都可在被拆解。这是无信仰的时代。而现代圣乐,就透过无调性,不谐和音,呈现「存在主义」式的吶喊上帝。与其说是颂赞上帝,毋宁说是吶喊出人跟上帝的疏离。这是圣乐的底线。越过这条底线,就是「新时代音乐」,上帝消失,只剩下歌咏大自然的泛灵似灵歌。      现代圣乐给人的感觉是焦虑的。但仍有几支清流。一是黑人灵歌。黑人灵歌虽带出蓝调爵士,以及现在我们习惯接受的「敬拜赞美」式圣乐,但早期的黑人灵歌,却是黑人苦难中向上帝的盼望。最著名的几首黑人灵歌,都陈述出苦难,以及信仰的坚定不移。另外,就是犹太人的诗歌,以及俄国诗歌。他们共同的特点,都是长期活在苦难中的民族。      原来圣乐一样是谱出一个圣经约伯式的真理:人类透过苦难,便将信仰滤掉了不纯的杂质,显出诚挚的信心,盼望,与向上帝的爱。      浪漫时代挣脱巴洛克与古典时代的教会权威框框,却在神性人性交战后,自由选择了走进拆解真理无神无信仰的焦虑框框里。然后在二十世纪末,突然出现了对最古老圣乐葛立果的发烧热,并配衬着一股宗教复兴的文化背景,包括基督教的,更多是各种泛灵的。谁知道在科技一日千里之刻,人类心灵却往返循环周而复始的在绕圈圈。      这告诉了我们什么呢?如果圣司提反教堂有生命,应会傲然微笑,应它早在九百年前,就得知人类用历史文明苦苦追寻的答案!    [B]跟自己的心灵说话[/B] 如果我有信仰,信仰在我人生中,是一种形式的框框,还是心灵自由的礼拜?我要如何使自己以心灵和诚实面对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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