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火上冰 于 2019-12-5 16:52 编辑
一、司布真第一个我想提及的来源,是唯一一个在二十世纪持续不断地发挥影响力的加尔文主义作者:司布真。 没有一个人可以超越司布真和他的讲道对加尔文主义者的影响。 当然,在司布真的背后,以及他引述中,是许多伟大的清教徒——爱德华兹、怀特腓、班杨、欧文等等清教徒(薛伯斯!!),还有路德、加尔文等改教者。如果你看过司布真在都市会幕教会讲台宣讲过的57卷宏伟的讲道集,你就该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20世纪中叶福音派的伟大圣徒们力荐过它。不单是司布真时期的年轻同道们尊敬、推崇他(像B.H.卡罗尔,浸信会西南神学院的创始人),1950、1960年代最杰出的布道家们也对他推崇备至。就说他们为清教徒系列中都市会幕讲道集再版写的推荐词吧。看看都是谁为了鼓励每个人都去购买、阅读讲道集写下那些热情洋溢的话吧!WA.克里斯威尔(WA Criswell)和葛培理、威尔伯·史密斯(Wilbur Smith)和钟马田、欧福德(Stephen Olford)和华富尔德(John Walvoord)、R.G.李(R. G. Lee)和查尔斯·费恩伯格(Charles Feinberg)、赫谢尔·霍布斯(Herschel Hobbs)和邸立基(Helmut Theilicke)、约翰·莱斯(John R. Rice)和哈罗尔德·凌塞尔(Harold Lindsell)。小哈罗尔德·史密斯(J. Harold Smith)和柯蒂斯·沃恩(Curtis Vaughn),还有杰克·海尔斯(Jack Hyles)和D·詹姆斯·肯尼迪(D. James Kennedy)。那张名单实在精彩非凡,可以保险地说,除了司布真的作品外,没有人能得到这么多重要人物的背书!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写书反对加尔文,却对司布真赞誉有加。 如果将司布真比作地下蓄水层,把更早世代中的神学营养带给了他之后的人,那么这个世代的布道者们——他们中有许多反加尔文主义的——却讽刺地成了我们这个世代的蓄水层,将司布真带给了我们。朋友们,如果你不断地被人游说要购买司布真的书,那最后你很有可能会阅读他。如果你读了司布真的书,你就绝不会相信所有的加尔文主义者都是极端加尔文主义者,也绝不会相信加尔文主义者不能宣教和传福音。 司布真就像一位在相信圣经上健康又平衡的基督徒。在他的讲道中,高举基督的恩典,以十字架的基督为中心,教导基督徒,为罪人恳求。司布真在他的关于林前1:23-24的讲道中提到, “我个人认为,除非你宣讲今日被称为加尔文主义的东西,否则你就没有在传讲基督并他钉十字架。我有自己的观点,我也总是勇敢地讲出来。加尔文主义是福音的昵称,加尔文主义就是福音,除此外,别无其他。我们传讲福音时没法不传讲因信称义;没法不传讲在神恩典的安排下祂的掌权;没法不为耶和华拣选、不改变、永恒、不朽坏、胜过一切的爱而欢呼;或者我认为若不基于基督为祂的选民所预备的特别救赎,我们就没法传讲福音;我也无法理解一个让圣徒在蒙召后失落,让神的儿女在信主后却在火的永刑中受苦的福音——那是我厌恶的福音。圣经所启示的福音不是如此的福音,我们传讲基督和祂钉十字架的方式也不是那样的方式,对所有的反对者我们都得说:‘我们学到的基督不是这样的。’”
许多牧者谴责现代加尔文主义者的躁动,但正是这些牧者将司布真推荐给了他们。这些年轻人相信牧者们的推荐。 我想这就是这些年轻加尔文主义者的影响来源之一。 (注:我写这些的时候,正在瑞士的日内瓦。我会做一系列讲座并布道,持续到周四。从我住的地方望出去,可以清晰地看见白朗峰。我想起一位司布真同时代的仰慕者,神学院南方浸信会的创始教授之一,约翰·布罗德斯[John A. Broadus]曾说过,“那些嘲笑加尔文主义的人,可能也会同样嘲笑白朗峰。”) 二、钟马田去年秋天,在毕森神学院(Beeson Divinity School)召开了关于巴刻的会议。有人问巴刻:谁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他提到了六位。其中之一就是司布真,另一位是钟马田医生。可考虑到圣公会福音派(像巴刻)和1960年代中期的“医生”(钟马田)之间公开的分歧,这样的讲论不禁让人奇怪。简而言之,钟马田发表了一次演讲,在那次演讲中他公开地呼吁福音派圣公会成员离开英国国教,这也终结了60年代许多联合事工,这些联合事工本是过去几十年间人们想要在弟兄中间达成,并为之劳力的。巴刻和钟马田曾经关系十分亲密。巴刻和钟马田的长女伊丽莎白(现名凯瑟屋德)是大学本科同学,伊丽莎白将巴刻介绍给父亲,而这位医生在神学和属灵上给予了巴刻巨大的鼓励。 不但如此,几年后,当巴刻在伦敦居住时,如果时间允许,他会在晚间参加聚会,聆听钟马田的讲道。他们之间的友谊是深厚的,带来的分裂也是痛苦的。 四十年后,当巴刻被问道“在你所知道的人中谁是最伟大的人”时,我在不同的场合听到他都毫无迟疑地问答“钟马田”。 钟马田在美国的福音派中并不如其在英国知名。尽管他也数次到访美国和加拿大,但他在英国积极地讲道侍奉超过了50年,其中大部分时间在英国的首都——伦敦。他的讲道在20世纪中叶塑造了无数基督徒。他的作品从《属灵低潮》到《活像基督——登山宝训释义》,再到《讲道与讲道的人》——都是基督徒灵修的经典读物,传道人对其尤为钟爱。他的书借着众多的出版商,今日仍在重印,距他离世已有四分之一个世纪之久。 钟马田在他的讲道中从未表现过偏见和狭隘。他几乎没有提及过我们称为“神学标签”的东西,同时他的讲道也绝不肤浅,教导艰涩的神学问题。钟马田可能是20世纪中叶英语世界国家中率先倡导、实践释经式讲道的牧者。神赐予他恩典,让他在讲道中大而有能将听众带入神的同在里。 就像司布真一样,钟马田的大部分讲道都藉着印刷成集被保存下来。你在亚马逊网站可以找到上百篇由他写作或关于他的作品。从他杰出的以弗所和罗马书讲道系列到零星的小篇章,例如“医院会替代教会吗?”,钟马田是上帝是用来大大丰富教牧图书馆和教牧心灵的工人。就像他之前的司布真一样,他把之前世代丰富的财宝带给了今日的读者。莱尔和乔治·怀特腓,约翰·欧文和理查德·薛伯斯,加尔文和路德——都被引述在钟马田的讲道和作品中,他们的生平故事也常被追溯。 他也是一位时代的伟人。他是上世纪40年代、50年代、60年代英国福音派中绕不过去的人物。他的印记在大范围的福音派运动中无处不在。从剑桥的丁道尔学院到校园基督徒团契(Inter-Varsity Fellowship)到其国际影响,国际福音派学生团契(International Fellowship of Evangelical Students),到基督徒医学学会(Christian Medical Society),到福音派图书馆(Evangelical Library)……其影响之广举不胜举。 即便那些出生在70、80年代没有听过钟马田的人,有幸的是他们的牧者听过钟马田,并深受他影响。约翰·派伯与提摩太·凯勒都用富有说服力的见证传达“钟马田医生”对他们讲道的影响。没有一个人物像他那样站出来指出20世纪中叶,福音派的讲道缺乏福音信息,他所用的方式又是如此富有洞见,如此合乎圣经,如此频繁,如此仁慈——没有一点激发狭隘的宗派纷争或导致教会错误分裂的意图。 我没有机会到现场聆听钟马田的讲道。但如果你曾有次机会,或听过他的讲道录音(我听过许多次),那就来读读他在罗马书第一章的释经讲道吧,看看你还“听”不见他吗: “让我们来看这段讲论的第一部分:‘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这是什么意思?修改标准版这样写道:‘他们认为神与他们的认识不符,’但这样的表达还是太柔弱了。它真正的意思是,‘他们不认同神,’因为使徒使用的词是用来指代测试的。这个词是指对金属进行测试——金子及其他。一块金属会交给专家检验,是金子或不是?他们会用各种方法来检验。这就是该词的使用。你对其进行检验——使徒在这里说的是,人类对神多方考虑,多方检验,多方‘测试’祂,然后决定拒绝祂!就像科学家检验那块金属后说,‘不,这不是纯金,这是合金;扔掉它!’这就是人类对待神的态度。他们考虑神。他们作法官来判断,你看,神是一件被检验的物体!‘啊,是的,’他们说,‘非常有趣;让我们来查看神!你说你相信祂……’等等。他们准备了解祂,也这样做了,尽管在我们所见的许多方面,藉着祂的赏赐有了全备的知识,他们却觉得对此毫无兴趣;继续了解神、认识祂毫无价值!要记得使徒保罗在一千九百年前写下了这些,对今天的人类状况又是多么恰当的写照。来场宗教的讨论或谈论神是多么有趣的事!神该做什么或不该做什么,以及我怎样思考神!他们检验神并拒绝祂。‘他们既然故意不认识神。’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陈述!这是多么可怕的光景!那就是人类的景况;他们不认为认识神是有价值的;他们故意地将神抛掷在一边。一个在罪中的人如今也在做这事。”(钟马田,罗马书1章讲道,p.383 英文直译)。
这些加尔文主义者从何而来?悄然间,世界各处的,年轻的加尔文主义者们,年轻的牧者们在读了许多属灵畅销书、许多布满了笑话和生活建议,但在肤浅地倡导着“轻松生活”的书后,正感到饥肠辘辘。恰在此时,有人把钟马田介绍给了他们。靠着神的恩典,他们学到了神的恩典和那位满有恩典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