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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哉三一歌》是笔者非常喜欢的一首诗歌,此诗歌也是备受信徒喜欢,因此出现了多种汉译本。而这里所说的,是由刘廷芳(1892-1947)和杨荫浏(1899-1984)于1932年合译的中文译本。其中有几个不当之处,笔者想写出来,和众肢体探讨。
歌词中有“全权的神明”,而“神明”一般是对各种神灵的泛称,该词是基于多神论的。和合本圣经中出现该词的语境,也能证实这一点。(这些话皆出自外邦多神崇拜之人)
王上19:2 耶洗别就差遣人去见以利亚,告诉他说:“明日约在这时候,我若不使你的性命像那些人的性命一样,愿神明重重地降罚与我。”
王上20:10 便哈达又差遣人去见亚哈说:“撒玛利亚的尘土,若够跟从我的人每人捧一捧的,愿神明重重地降罚与我。”
但2:10-11 迦勒底人在王面前回答说:“世上没有人能将王所问的事说出来;因为没有君王、大臣、掌权的向术士,或用法术的,或迦勒底人问过这样的事。王所问的事甚难,除了不与世人同居的神明,没有人在王面前能说出来。”
这“神明”显然不适用在独一上帝的身上。
歌词中又有“归三一妙身”、“庄严广大妙身”,信主的都知道,这显然是指三一真神说的。但“妙身”一词,用得实在古怪。按词典解释,指幼年之身。此义在现代已不常用,而更多情况,是被佛教所使用。而网上说刘杨在翻译时,参考了景教的用词。我想这种说法还是很可信的。这样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会用佛教用语了。因为景教在译经时,就使用了大量的佛教用语。但在本诗歌中,翻译成“妙身”对不对呢?笔者认为,是不对的。景教给我们的鉴戒,其中一点就是搞得自己太像佛教了。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借用景教的翻译呢?
歌词中还有一处,“黑暗蔽圣明” 。按照汉语习惯,黑暗是主动的,圣明是被动的。给人的感觉,是皇帝被大臣愚弄,以致朝纲混乱,社会动荡,民不聊生。但诗歌的本意显然不是这样。因此,我更赞成另一种译本,“主藏黑云里”。主是主动的,因人带罪,无法面神。
我想说的就这三处,至于其他的地方,遣词用句还是非常棒的,可看到译者深厚的文学功底。
当然, 其他译本也存在一些问题,没有尽善尽美的。若是能互补集长,想必是极好的。
下面是刘杨译本的歌词:
圣哉,圣哉,圣哉!
全权的神明!
清晨我众歌声,
穿云上达至尊;
圣哉,圣哉,圣哉!
慈悲与全能,
荣耀与赞美,
归三一妙身。
圣哉,圣哉,圣哉!
众圣都崇敬,
放下黄金冠冕,
环绕晶海之滨;
千万天军叩拜,
同声颂主名,
昔在而今在,
永在亿万春。
圣哉,圣哉,圣哉!
黑暗蔽圣明,
罪人不能仰视庄严广大妙身;
惟独主为真原,
惟主为至尊,
全权又全爱,
全善全能神。
圣哉,圣哉,圣哉!
全权的神明!
海天云山酬和吾众赞美歌声;
圣哉,圣哉,圣哉!
慈悲与全能,
荣耀与赞美,
归三一妙身。
阿们
下面节选了景教的一些相关资料。
景教来华后,在翻译技术上也受他们的影响,甚或借助於佛教徒。如:弥赛亚成為"三一分身景尊弥施訶";耶和华是"三一妙身阿罗訶";撒但则作"娑殫";主 日敬拜叫"七日一荐";教堂称"寺";教士则称為"僧"。至於"景尊”则是基督,所以"景净”等名,是仿照佛教僧姓"释”,景教徒也姓"景”了。学者以為 景净其人精通汉文,并所撰碑文的语词典故,多处出於易经,诗经,春秋,及四书,史书,诸子。以他们同官方关系的密切,其语文程度,自然该是可能的。虽然, 初译一种新语文,有不可避免的困难,但其借用许多佛道语词,到使人莫辨是不是佛道教变种的程度,是不幸的事实;以至宣教士称為"僧",还有甚话好说?而且 在表面的兴盛:"寺满百城",风光之极,但似乎仍没有本地的传道人,更不必说华人宣教士了。推想大概是有花无果。遭受三武迫害后的佛教,还得以复苏;景教 则连根也枯乾了,距得意的立碑,还不到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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