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宗·疯癫·理性·启示
归正宗以改革、归正为大旗,妄图依靠人类自身的理性把基督教塑造成一个合乎人标准的教会,尽管他们每个人都不承认这一点,还极力辩解说是按照神的旨意,要把基督教归正到最初的信仰。
事实不会因为多数人的附和而改变,新教看似在归正我们的信仰,表面看起来是顺从神的旨意,其实,这种做法背后隐藏着的是幽暗难测的败坏人性,这不是说,每一个主张归正的信徒都有一颗阴暗的心理,而是说,因为我们对历史知识的贫乏导致迷惑,随从了众人的判断。
改革,归正这些观念,西方人已经抛弃了半个世纪了,他们对于败坏人性的认知远远超过我们,基督教在中国的传播并不顺利,更没有基督教神学论辩的土壤,大多信徒对教会历史一无所知,所以,我们常常不自觉地拿中国的历史观来对待今天基督教的发展。
尽管我对房龙的很多观点持谨慎的态度,还是不得不认同他在《宽容》一书中的观点:“宗教改革是形形色色的人出于形形色色的动机造成的。直到最近我们才开始明白,宗教上的不满只是这场大动乱的次要原因,际上它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社会和经济革命,神学的背景微乎其微。”半个世纪以前房龙就认识到了宗教改革的本质。
以前,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尼采宣称“上帝死了”,初信基督的时候,对尼采的论调颇为不屑,随着思考的深入,我渐渐发现,我错了,我们误解了尼采,当我们傻乎乎地在论坛上批判尼采的时候,有多少人能懂尼采对于人类命运那一股薄海惊心的剧痛。
不管尼采的哲学到底说了什么,至少他对幽暗败坏的人性的见解是超乎众人的,上帝死了,的确,上帝真的死了,只是死的那个上帝不是创造天地万有的上帝,而是人类依靠自身理性创造出来的符合自己意愿的上帝。
尼采死后半个世纪,我们蓦然发现,尼采没疯,是我们太弱智、太迟钝了,他说了一句话,人们要过半个世纪才能反应过来。然而,不得不承认尼采是一个悲剧,本来一个精神很正常的人,却因为这个疯癫的世界走向了真正的疯癫。
米歇尔·福柯在《疯癫与文明》中说道:“疯狂不是一种自然现象,而是一种文明产物。没有把这种现象说成疯狂并加以迫害的各种文化的历史,就不会有疯狂的历史。”人类以拥有理性沾沾自喜,并以此把自身而动物区别开来,可吊诡的是我们引以为傲的理性造就了一部疯癫的人类历史,同时也正在用我们的理性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疯癫。
不可否认,理性帮助了人类走出了蒙昧的状态,结束了人类自己很多疯癫的行为,但是当上帝的启示临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让理性为启示服务,反而以理性代替了启示,并且把自己理性思维的产物僭越成神的旨意,整天吵嚷着归正和改革的一群人便是如此。
如果承认自己的神学观点有误,那么归正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既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整天嚷嚷着归正和改革,你在归正什么?改革什么?或许你可以说是在帮着归正其他教派,并把这说成是神的旨意,但是其他教派比如天主教,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吗?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罪恶吗?这完全是不顾自己眼中的梁木,硬生生去拔兄弟眼中的刺。
雷因霍尔德·尼布尔在《人的本性与命运》一书中说道:“人在身灵双方都是被造和有限的。这种依靠着超理性的假定为根据的基督教信仰,一旦要从理性上来阐明时就立刻发生危险;因为那想把万物都归之于理性的和协中之理性,是想要用一已知的事物来作解释的原则,以那原则来统摄万有。它的极自然的倾向乃是使它自己作为最后的原则,其结果是宣布它自己为上帝。基督教的心理学与哲学都未曾完全脱离这种过失,这就说明为什么自然主义者认为基督教信仰为理想主义的源头,其实这是错误的。”
我们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需要归正的是我们自己的信仰——专心仰望耶和华,不从恶人计谋,不占罪人的道路,不要老觉得别人的信仰有问题,人若专盯着别人的过失,就会忽略自己的罪恶,并且这罪会慢慢生长,直至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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