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严格训练,挑战委身:
耶青有一整套严格而有效的的同工培训系统,他们会安排不同阶段的门徒培训课程和培灵会,针对不同委身程度的羔羊。耶青Centre经常举行聚会,包括:36
1) 礼拜制度:逢周三和周日都举行礼拜聚会。
2) 培灵会:平均隔周举办周六、日连续两日全日的培灵会。
3) 赞美分享:从早到晚跪坐在地上听讲台上讲道的人讲道。讲道完毕以後大家祷告、默想、然後写感想上交给引导人,然後还有就是口头敍述分享听道得到的恩典。然後接着听第二场的道、再接着听第三回的道……如此往复,听道的过程中要不断地说「阿门!」
4) 定时祷告:认为在早上九时、中午十二时和下午三时这三时段作的祷告,会有天使来收集。37
5) 传道:引导人会带领着那些羊羔去各个大学校园去传道,所谓传道就是当看见学生一个儿坐在湖边或在看书,他们就会走近向他问安及邀请来Centre听道。只要稍微见到对方有点意思,就赶紧带到教会来,开始那培训模式,要他听道、祷告……。
6) 同工培训:他们常常指派一些刚从其他高校毕业或休学作全时间服侍的同工,来到一些学校(通常是较知名的高校),自称来这里预备考研或找工作。但一年以後就调往别的地方,这些学校就成了耶青培训同工的基地。
七、听道、讲道、四十个道:
耶青有一套很集中的事工模式,就是「听道、传道、祷告」。他们每天都必须听道,他们认为一生的意义和价值都是为了这个「道」。「他们会挑战学生连续听道……,一开始就挑战连续四十天的学习,四十天学习把人的思想搅乱後,就会挑战更多的委身,先是传道,然後是群体生活──住在聚会的地方。」38「所谓的『四十天道路』,就是让羊羔或肢体连续每天去教会听道,这样持续四十天不间断,如果有一天没有去听道,那就要三倍地努力(重新开始一百二十天连续不间断地听道)或者罚禁食一天以表忏悔……。这四十天的道路一般讲道是按照这样一个顺序:《创世记》、《出埃及记》、《新约四福音书》。道里面所讲的都是要求侍奉、倒空等等……这四十天的根据是《圣经》里面挪亚方舟洪水四十天审判。」39
「(创七21) 四十昼夜降大雨在地上,四十天,『四十』是有魔力的数字。是magic number。因为在圣经里面这个数字出现很多次,非常奥秘的数字。耶稣做了四十天的禁食,复活了以後四十天升天了,摩西在山上为了得到十诫命做了四十天的禁食,以色列百姓在旷野四十年……。这个数字里面有意义的,所以出现很多次。『四十』是审判撒旦的意思。做了四十天的禁食的话,撒旦会逃跑的。卅九天和四十天真的不一样。有智慧的人,定甚麽基准的时候用数字『四十』来定,这是智慧。定好基准带着信心走四十天的话,会有很大的得胜,而且会很快往前走的。」40
「不强调道德的操练,只强调听和传……。听道主要不讲圣经,圣经也看,但传讲另一套列印的东西和PowerPoint等(据我们所知,是他们的最高上司所写的一些材料,叫做『四十个道』)。讲道时,听的人每听一句就要说阿门,所谓讲道就是念讲章,这些讲章是一级一级传下来的,不许讲道的人有发挥。对听道的强调甚至超过了个人的读经。而且强调就算你的带领人说的是错的也要接受,因为这是所谓的『秩序』。听不懂不要紧,只要多听几遍就明白了,最多要听七年才能全懂。讲道通常是解经式讲道,解经的方式非常追求『灵意解经』,主张明白经文背後的意思。」41
例如创世记第四章说亚伯和该隐的献祭:「神悦纳亚伯的献祭而不悦纳该隐的祭物是因为亚伯是牧羊的,该隐是种地的。那个时代的背景是亚当犯罪堕落了,那是堕落的世界,亚伯牧羊,牧羊人是甚麽样的生活呢?一年四季都往有青草的地方奔跑,是从罪的堕落的世界里面出来的,青草是相当於神的话语的,是一年四季都向往着神的话语的,因此神悦纳亚伯的祭物;该隐是种地的,那是罪恶的堕落的时代,种地的人是甚麽样的呢?种地的人是一天到晚只待在一个地方,没有变化没有更新,是在罪的里面不出来的,所以神没有悦纳该隐的祭物。」42
耶青以强调要明白经文背後的「精义」为名,就不按字句的正意,却「合法地」随着既定的张大卫神学框架加以解释及应用。
八、彼得告白,出生传道
「耶青很强调『挑战』,当一个人听道一段时间後,就会挑战』你『出生』(他们所用的一个专有片语),我们估计就算是正式加入他们的教会或团契。紧接着就会挑战你『要不要为神奔跑?』,即在聚会中带领祷告、唱诗。然後,就会挑战你跟随他们去『传道』,就是将别人带进聚会点来听道。据说以前从一个人来参加学习到『出生』要半个月的时间,现在则变得快多了,一周就可以挑战,甚至有的刚参加三五天就被挑战。」43「可以离开的人都是待得不长的人,因为一旦做了『彼得告白』之後,便要事事顺服,长期留下来!」44
而Esther姊妹却是难得的一位经过『出生』後仍能脱离耶青归正的有力见证人,她回忆她是如何聆听张乃文KSN详细讲解耶青核心教义《四灵道》45後,「张乃文看着我和雷灵洁很认真地问我们:『听明白了吗?都明白了吗?』我很肯定地说:『明白了!』她下来还单独地问我:『大卫牧师是谁?』我想也没想,就顺着听道所推出来的结论直接回答了她:『再来的基督啊!』她很平静地嘘了一声,幽幽地只留给我一句话:『不要告诉别人。』46「『彼得的告白』一问一答,之後ZNW还像耶稣对门徒说话那样和我说:『不要告诉别人。』」47「张乃文很郑重地对我和雷灵洁说道:『你们今天出生了!』我还不知道『出生了』是甚麽意思,但感觉这肯定是好事,ZNW解释说就是我们明白了『道』,新的生命开始了,而今天就是新生命开始的一天,是我们『属灵的生日』,以後每一年的这一天就是我们新生命的生日,是值得纪念的。」48一经『出生』的Esther,立刻被引导人挑战她退学及与要好的男朋友分手,全然委身,49跟随他们去各处『传道』。
「引导人们拚命地在各个大学传道,就是想要在各个大学成立共同体、成立圣恩教会的分支……,而且基本上目标是大一大二的学生,可能这麽做是因为大一大二的学生在校时间较长,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听道、传道、听命於他们,并为建设教会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们还说之所以在大学传道,是因为神拣选摩西,是因为摩西在埃及王宫中学到了一切的智慧才华,所以也要在大学里传道也是这个道理,这一辈子所学的知识才华都是为了拿来分别为圣贡献给神。这点是好的,他们还说学习是为了工作,还是在建造世上的城,是在建造撒旦的城市,不如把时间、财富、经历都拿来贡献给神,言下之意就是叫人放弃一切、撇下一切来跟随他们。」50
耶青又用许多经文来支持自己这种教导,像用马可福音十46-52记载借题发挥:「瞎子巴底买丢下衣服,跳起来,走到耶稣那里。在这里,巴底买丢下了衣服。衣服是甚麽呢?在当时,衣服、外衣是生命的保障。人们白天穿着外衣,晚上则是盖着辈子,在这里,巴底买很漂亮的样子就是遇见主以後把衣服都丢下了,把生命的保障都完全地丢下了来跟随主,因为他信靠主了,所以丢下了一切,主就是他生命的保障……。本来只能在路边讨饭的生活的,没有任何生活的保障的,却来跟随了耶稣,参与建设神的国度。」51
九、张大卫主持神旨配婚
为何要配婚呢?「耶青引用(创六4)『那时候有伟人在地上,後来神的儿子们和人的女子们交合生子,那就是上古英武有名的人。耶和华见人在地上罪恶很大,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耶青认为在今天来看的话,这里的属灵的含义就是:我们作为信主的人、神的儿女,不能够跟世上人结婚、不能够跟世上人恋爱,不要眼睛看着觉得好就随随便便在一起了,否则就会像这里所说的那样,产生出罪恶的後代来,要听候神的安排云云。」52耶青以此引伸教训:在婚姻择偶上一定要听他们安排,不是单单寻求神的旨意便够了。
本已有要好男朋友的前耶青干事Esther姊妹难以忘怀她那段痛苦的回忆:「在一个比较合适单独谈话的时间,我找到了张乃文和她谈了我男朋友的事,告诉她我们的爱情,只想确认这个教会到底会怎麽处理男女之间的事,哪知张乃文很明确地向我表示,我必须和他分开,因为撒旦最容易迷惑人的有两样东西,一是虚假的爱,另一样是金钱的诱惑。而且在教会里面七年之内是不能谈恋爱的,理由是人是堕落的人,在真正认识神,和神建立好关系之前,人和人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美好的关系,也就是不可能有真正的爱情,所谓的爱情也只是撒旦的迷惑,想让人的目光和注意力不在神的身上,所以七年之内不能谈恋爱,而是首先要建立好和神的关系。这个『七年』的根据是雅各娶妻的故事。雅各喜欢拉班的二女儿拉结,但拉班却要求雅各服侍他七年,之後才将女儿许配给他。谁知七年之後却把大女儿利亚给了雅各,为了心爱的拉结他只得继续侍奉拉班七年,最後终於得到了合神心意的妻子。因此我们也首先要好好地向着神奔跑七年,直到和神的关系真正建立起来,之後才能建立好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那时神自然会祝福,会给我们最好的伴侣……。张乃文又说:『你要冷静,你想想看亚伯拉罕,他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为神献上,你要相信,神让你做的一切……。』『信心』、『顺从』这样的主题,每每听到这样的内容,我都会流泪,有一种被驱赶、被逼迫的感受,我认为那是神在催逼我做出选择。」53最终,Esther的决定是:「回到C城之後,就不再与男友联系了,神那麽爱我,我应该对祂有信心,不能让祂失望,而且祂也不会要我的『以撒』,有一天祂会把我的他带回来,也许是七年之後,我们可以自由地去爱的时候吧。」54结果,Esther却於二○○三年七月十七日被张大卫亲来指婚下,嫁了一位不是自己喜欢的耶青成员。55
其实耶青在二○○三年采取类似「统一教」模式的圣婚制度,不过统一教是大规模的、公开的、高调的,但耶青是小规模的、低调的、秘密的。是由张大卫亲临主持「圣婚礼拜」,指配全球的耶青婚姻。第一次在韩国,第二次在美国,第三次在中国。产生了很多跨国婚姻,但他们有些年龄差别大,若遇有信徒不从,便要求多加顺服,目的是为了以家庭为组合形成宣教单位,差派他们到世界各地的校园开展耶青事工。56Esther姊妹接受指婚後,即获戴上张大卫教派特备的「使徒指环」,接受教派差使。Esther亲口告诉笔者,当日三十多对与她一同接受指婚的夫妇,至今只有少部分能维持正常关系,包括她自已及大部分已告离婚收场。
十、高压密集、精神操控
1) 缺少睡眠:
前耶青干事Esther姊妹记录中多次提到在耶青Centre的作息紧?,睡眠时间甚少:57「在上海吃了饭就是听道,要麽就是唱赞美诗跳舞,睡眠可是严重不足。」58睡眠长期不足,不单影响身体、影响精神,更影响智力。
2) 生活受控:
住过Centre的前耶青们均有一致的体会:「早上五时起床便不竭息的做教内的事,至晚上十一时才睡觉,很累很累的……休息时间没有保证,有点像洗脑形式,又没有外间的资讯,加上工作强度很大,是挺苦的,没有休息、全是干活。……没有自已时间,都是被安排,听道或做事。」59
一个刚进入复旦大学不久便被耶青同学邀请加入耶青上海Centre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学生E.N.同样指出:「以下是我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生活内容:
05:30 起床,赶往『教会』参加早聚会
06:00 - 07:30 聚会时间
07:30 - 08:00 早餐
08:30 - 09:00 去倍来通(主营语言和电脑的培训学校)上班
09:00 - 17:00 在倍来通上班
17:00 - 20:00 在『教会』和大家在一起(吃饭或交流)
20:00 - 23:00 集体祷告会
23:00 後回宿舍睡觉
我慢慢发现自己活在另一种生活模式中,而这种模式是我从没有想像过的,没有时间上课、和同学交流,甚至洗自己的衣服……。」60
3) 与世隔离:
「……没有外界资讯、报纸、电视等,只能在那里(笔者按:耶青Centre)听道。」61
4) 逐步收紧:
受访的前耶青们一致认同:「开始时候很热情,後来愈来愈严格,一发觉不听、马上就变脸。」62Esther也指出:「其实,引导人对羊羔的态度随着羊羔『生命』和『信心』的成长也逐渐变化,从格外『包容』『呵护』变得有所要求,并更为『严格』,但身处其中的时候只被巨大的『祝福』所充满,而且自己也愈来愈看自己为其中的一员,因此也就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他们态度上这种细微的转变……。」63
5) 事事上报:
「我们发现耶青有自己一套精神控制系统。」64「事无巨细向引导人报告,早礼拜之後,吃饭的时候,事无巨细都要向引导人报告。」65「晚饭过後会有分享祷告会/赞美会,所谓分享祷告会就是为一些重要大事来祷告。」66「这个组织……是完全由韩国人控制……,定期有网上会议,来对各个校园事工进行遥控……。住在聚会的地方,然後是生活透明(他们的骨干成员每天事无巨细都要写成报告交给上级检查)」67Esther口头亦曾告诉笔者,像她被派到国内外传教的耶青干事们,每天都要用内部密码进入教派内联网上与其他耶青干事一同分享、并向上级仔细报告事工状况。68故此张大卫能巨细无遗地监控全球各地每个被派出的耶青,确保他们的效忠及事工的发展。
6) 加强归属:
耶青又引用创世记廿五章作引伸教训,要求羊羔及肢体不要离开教会:「哥哥以扫还是到处跑,不愿待在家里、不愿跟神在一起,所以妈妈利百加不喜欢他反而喜欢雅各,既然已经找到了神,就要抓住不放,不要离开,要跟神紧紧在一起的,要像雅各一样待在家里的。所以在今天也是,我们既然入了教会,就不要离开,要紧紧地跟引导人、跟教会联合的,不要再往外到处乱跑了……。我们如今也要好好跟神在一起,不要离开,要好好珍惜,不要离开教会,否则的话,祝福会被夺走,如同以扫的长子的名分被雅各夺走一样。」69
「符合他们要求的就会被委以『重任』,到公司或者文化机构,以强化归属感。特别被看好的要求他们短期去韩国参加『培灵会』,其实就是被洗脑,一般到这种程度的,就很难出来了。」70
7) 随时调派:
受访的前耶青们一致经验到:「上级对下级没必要解释,灌输最主要下级对上级要绝对顺服,有甚麽担心、疑惑必须要上报,下级看上级就是耶稣的代理,他的各种指命都是从神那里来的,故此,调动很频密,早上通知,晚上就要起行。」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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