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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如何看待这次地震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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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3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希望如下几篇文章能给我们一些亮光。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6-3 18:42:49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8-6-3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转帖】王书亚:向死而生(地震后的一篇好文章)
题记:
  我们是幸存者,我们不死,不是因为死者在任何地方不如我们。
  我们不死,是因为我们被赋予了改变这个国家的责任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汉乐府.上邪》
  
  求你将我放在你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  
  ——《旧约.雅歌》
    
  5月23日,地震中被毁损的“大禹故里”牌匾,从北川废墟中清理出来,专程送往了绵阳文物局。除了对生命失丧的哀恸外,这个国家被大地震刺痛的,还有两样,一是改革30年后,当代社会对民主政治、社会参与和个人生命权利与尊严的痛切呼唤;二是中国文化古老源头的毁坏与重生。
  
  除了成都附近的都江堰、彭州外,川西北一线的汶川、北川,平武、茂县、青川、黑水等震区,在今天的中国地理和文化版图上,实在都显得太过偏远。但从黑水到都江堰,恰好都在古羌人建立的冉駹国版图内。如果说大地震发生在佛诞节,只是一个文化的巧合。那么古蜀文明和中华文明最幽深的几个源头被毁,对这个族群的深层影响,和孩子们已逝的鲜活生命一样,都叫人悲切,难以自抑。
  
  羌族的意义,并非56个少数民族之一。羌是甲骨文中反复出现的唯一一个氏族名称,中华族群和巴蜀文明最古老的源头之一。古羌的始祖炎帝部落,与黄帝部落通婚后,流出炎黄子孙。如今,这一中国最古老的族群仅存30万人,散居在此次大地震的主要受灾县。北川是全国唯一的羌族自治县,被认为是大禹的故乡。但唐代的司马贞注《史记》,说禹为西羌,“生于茂州汶川”。
  
  另一个源头茂县,被称为古羌之源,该县的松坪沟,一说为秦始皇的出生地。秦人也是华夏族,西羌的一支。古蜀文明也来自羌族,茂县的叠溪镇,则是蚕丛称王、巴蜀立国的开始。而这个镇,早在1933年8月25日的叠溪大地震中已经消失。
  
  5月12日之后,我们不但在突如其来的一场灾难面前是幸存者。我们也是这一百多年不断挣扎受困、渴望重生的中华文明的幸存者。文化是社会的灵魂,政治是民族心灵的外观设计。我们活在其中的,是无数生命汇聚、影响和传承的产物,当一部分人在灾变中失去生命时,我们不但失去了他们,我们也失去了自身灵魂的一部分。
  
  于是灾难总是反思与革新的契机。当大地忽然摇动时,一个人一辈子积攒的不动产,一个国家30年来的GDP崇拜,都开始显出荒谬。当百万志愿者来到四川时,就像当初几十万川军出去抗战,日常生活被打乱了,日常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就被怀疑。这些可爱的志愿者身上,我们看到的不仅是对灾民的同情,和救援的道德热情;我们看到的,更是一种生命的理想主义情怀,和对我们在512之前的生活方式和社会体制的一种否定。就像那位来自深圳的志愿者说,“机会难得,这么大个事,只有唐山大地震才有”。或像尹春龙,在奇迹般地救出被埋7天7夜的马元江后,他兴奋地对同伴说,“有些歌星奋斗十年才达到我们今天的成就”。
  
  这并非对英雄的否定,恰恰相反,所谓英雄,就是他在某个时刻的抉择,高度藐视和否定了唯物主义的生活逻辑和价值排序。因此救援、重建与反思,不但指向灾民,也指向举国之人。不但指向地上的家园,更指向心灵的重建,政体与文化的变迁。512之前,我们是怎么活的,社会是怎么鼓吹的,国家是怎么治理的;512之后,无论个人、社会还是国家,我们的价值排序应该有所不同了。我们是幸存者,我们不死,不是因为死者在任何地方不如我们。我们不死,是因为我们被赋予了改变这个国家的责任。
  
  23日,国务院公布了21个省份对口援助灾区市县的名单。在被毁去的大禹故里,汶川—北川的重建,或许象征着中国文化百年苦旅之后的一次重生。每一个文化与信仰群体、每一种民间力量,每一个行政和文化的区域,都应当得到一个机会,去参与相当于一个中小型国家的重建。但不是为着重建一个刻舟求剑的冉駹国,而是为着一个宪政转型的共和国,积累社会重建的伟大经验。
  
  13亿目睹了这场灾难的人,其实都是灾民,都是幸存者,都有各自的震后综合症。但我们看过太多的灾难了,我们甚至也看过太多灾难之后短暂的热情、善良、勇敢和高尚的志向。这一次是否不同,这一次灾难是否大到足以叫我们从此活得不一样?叫我们未来的生活,是向死而生。  
  
  向灵魂低头  
  
  帕斯卡尔的名言,可作为这场地震搜救工作的一个注脚。“人是一根芦苇,大自然的一点力量,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但纵使这世界毁灭了他,人却比致他于死命的东西更高贵;因为他认识死亡,认识世界对他具有的优势,世界却对此一无所知”。
  
  作为幸存者,要特别感恩的是,这一次,当个体生命在自然力量面前脆弱到极点时,终于反过来赢得了国家力量的尊敬。日本搜救队,对被埋100多小时的一对母女不离不弃。在掘出她们的尸体时,全体队员排列、默哀、致敬。接着,在都江堰50具罹难学生的尸体前,温家宝总理停下,对着遗体三鞠躬。这两幕敬畏生命、向着死者的灵魂低头的场景,对中国人来说是陌生而令人安慰的。
  
  在聚源中学,每当一个孩子的尸体被找到,鞭炮就会响起。俄罗斯救援队为了不伤及一具遇难者遗体,多用了10多个小时,将其从废墟中掘出。5月20日,三部委发布《地震遇难人员遗体处理意见》,“遇难者经确认是外国人的,遗体由中国殡葬协会进行防腐处理”,对中国公民不能确认身份而进行火化或土葬的,特别“要尽力对遗体进行编号、记录、拍照、提取可供DNA检验的检材,并由公安部门统一保管和检验,建立5.12地震遇难人员身份识别DNA数据库”。《意见》更特别提出,遗体处理过程要“尊重遇难者尊严”。
  
  这一次,政府和志愿者们不但竭力救援生者,也开始尊敬死者。这是否表明我们开始承认,生者和死者必有一个相同的部分,就是灵魂或人格;或者说,人身上有一样东西,是死亡也不能拿走的。否则,在巨大而普遍的死亡面前,没有人可以继续有希望地活下去,因为生命的意义,不能建立在碰恰没有地震的偶然性上。
  
  为死难者降半旗,和三天全国哀悼日,是这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对普通公民的尊敬。普通公民的意思,就是这种尊重与他(她)的身份无关,而与个体生命本身有关。当国旗从一个高不可攀的、国家主义的至高点,降落在一个适当的位置时。这是一个期盼已久的值得纪念的突破。表明中国人经过千百年来无数次灾难,终于获得了一个政治哲学的新起点,就是个人的权利、人格和尊严,高于国家,也先于国家。当举国上下,从文武官员到贩夫走卒,一起为死者默哀时;这个国家开始低于灵魂,否定了自身的神圣性,而将神圣不可侵犯的起点,还给个体生命本身,开始真正承认自己仆人的地位。
  
  陈世琼是北川羌族博物馆的副馆长,谈到地震博物馆时,他说,“要在遗址上,设置一面墙,上面要有每一个遇难者的名字”。中国终于应该有这样一座纪念碑,这样一座哭墙了。6万多个名字,是6万多个灵魂的记号,一个不缺地刻在上面,而不是被一个抽象的“人民”或“死难者”所遮蔽。5月19日,从这一天起,所有的死难者已为中国带来了祝福。我们低下头去,其实不是我们给了他们什么,而是他们给了我们。从此,这个社会欠了死者的债。它有责任,更加尊重和守卫个人的生命、权利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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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以爱为旗


  46岁的龚天秀,被埋73个小时,她用砖块砸烂小腿喝血求生。银厂沟的崔昌会女士,被埋216个小时后获救。谢守菊、唐雄夫妇,相隔一堵墙被埋,彼此守望、鼓励,在139个小时后获救。不知这样的新闻,是否有助于降低每年28-30万人的自杀数字。不过地震中许多这样坚韧求生的故事,的确深深惊骇了在日常生活中麻木不仁、常叹生亦何欢的人们。
  
  在都江堰的一条河边,一位母亲在最后一刻,俯身护住了吮吸乳汁的孩子。一对年轻父母在地震发生时,脸对脸、胳膊搭胳膊,二人联合,成为一体,为三岁的女儿宋欣宜筑起一道生命的拱桥。人在灾难中激发出的牺牲之爱,对一个有着500万流浪儿、每年在医院有100万弃婴的社会来说,对无数离婚时以儿女为筹码,或充满家庭暴力和家庭冲突的夫妻来说,也彷佛一场洗礼。为什么一个甚至愿在危难时为他(她)去死的人,日常生活中却忍不住向他(她)怨恨、拒绝甚至背叛。就像国家,甚至愿意为一个公民的死亡降下国旗了,但他活着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要去限制、侵犯和剥夺他的选举、信仰、言论或财产的权利。
  
  半个世纪前,诗人何其芳写下一首诗,“成都,我要把你摇醒”。他痛恨于这座城市的安逸。危难状态,是对个人生活和公共生活中的罪恶的一种冲击。大灾大爱,小灾小爱,无灾无爱。非要刺痛我们的,才能把我们的是非之心、恻隐之心惊醒。512当晚,成都处于惊慌之中,百万人露宿街头,但排队献血的队伍仍然通宵达旦。这是令人感佩的一幕。接下来的一周,全国民众的爱心被空前激发,企业、机构、个人,民间的捐赠和志愿者运动,也达到一个共和国历史上的高峰。日益鼎盛的企业,羽翼初生的NGO,方兴未艾的网络力量,明明暗暗的信仰群体,与政府、军队一起出现在四川灾区,成为这次赈灾救援的一个亮点。
  
  同时,温家宝总理的言行,和新闻信息的开放度,也几乎在极短时间内重塑了一个新的政府形象。连《成都商报》这样的本地媒体,记者也在国务院新闻发布会上,咄咄逼人地追问地震局对大量震前异象的了解情况。这一次,爱和勇气一起增长,政府和民间遭遇了相互的感动,彼此都让对方意外。
  
  全国也有几万个家庭,登记申请领养地震孤儿。这也是前所未有的一幕。因为近10年来,中国有近6万孤弃儿被外国家庭收养,其中90%被美国家庭收养。这些收养家庭大多是有一个以上孩子的普通家庭。去年,美国家庭收养的外国孤儿,超过全世界其他所有国家的总和。美国全国领养理事会的查克.约翰逊解释说:“在美国,父母对子女的爱无须源于血缘关系;而在许多其他国家不是这样”。尽管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明确指出:“跨国收养应当是确认儿童不能安置于国内寄养、收养,或不能以任何方式在儿童原籍国加以照料的一种替代办法”。但相比之下,国内收养孤、残、弃儿的数量一直少得可怜。以至于民政部官方网站上的这一栏目,几乎完全空白。
  
  但许多媒体,都以洋溢的语气,赞美着这一地震后的社会道德浪潮。好像512之后,在这个国家,人人都献出了平日罕见的爱。人人都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我们似乎进入了一个“大灾大爱”的道德蜜月期,风尘仆仆地驶进了一个博爱精神的洗车房。然而,这种对道德的自我圣化,其实仍然是对死者灵魂的不敬。一篇典型的救灾报道,最后说,“让我们永远记得这些名字吧”,结果不是死难者名单,而是参与救援者的名单。这种先把自己感动了再说的道德情怀,是我们极为熟悉的,平均每年都有一次,平均一次最多持续一个月。
  
  不错,我们的确看到了一种极其匮乏的爱,在社会上被空前激发,我们也盼望这次和以前不同,这一次我们对同胞的爱,是对自我中心、经济中心、国家中心和人类中心的价值观的一次重创。我们实在太希望这种“无须源于血缘关系”的爱,可以恒久忍耐,永不止息。
  
  但我们看到更多的,其实是无数冷漠的灵魂,无数缺乏在爱中委身的家庭,一个匮乏的公民社会,一个对个人表达、汇聚对社会的关怀与参与存在重重阻碍的制度。我们的心灵、文化与政治,就像被几千座大坝层层割断的河流。这一次,在6万多个生命,几百万被苦难抹去表情的灾民,和广大的废墟面前,我们个人与社会生活的冷漠和麻木的确是被刺痛了。事实上,我们被刺痛到什么地步,我们的爱才可能持续到什么地步。
  
  短短一周,人们日常的麻木、人的罪性和复杂的利益立场,已开始破碎一个关于救灾的“完美道德风暴”。对红十字会赈灾款项使用的置疑,对成都、绵阳出现被挪用的救灾帐篷、德阳因贩售救灾物资发生街头争执的曝光,对筹款诈骗的打击,对知名人士捐款的争吵,对灾区紧缺物资分配不公的报道,甚至灾民中亦出现对救灾物质和志愿者的挑剔,在心理压力下将对生命苦难的抱怨,转为对社会和他人的抱怨。其实这一切使我们看见一个更真实的中国,就是512之前我们一直活在其中的那个社会。就像在什邡县红白镇,志愿者陈有伟不愿记者报道村里物资分配的不公,担心“影响全国救灾的团结氛围”,但又不忍见到灾民在匮乏中忍受不公。他说:“我们的确不能天真地相信,中国社会原来的问题因为一场地震就全部变好了”。
  
  真正的大爱,是怎样才能使收养地震孤儿的热情能够持续,使国内收养从此成为源源不断的爱的河流,成为全国500万孤弃儿的祝福。怎样才能使一百万志愿者的热情能够持续,开启民间非盈利的结社浪潮,成为对一个公民社会的祝福。怎样才能使灾区的重建,成为重塑政府与民间关系的契机;成为重建基层民主和农村自治的契机;成为一个选举社会、开放社会的试验田。又怎样使温家宝总理的个人形象,成为重塑政府乃至政体形象的一个转折点;使这一次国内媒体在传播史上的成功突破,成为不断走向新闻自由、信息公开的一个里程碑。
  
  当我们知道,美国普通家庭领养的中国孤儿,已超过全国福利院收养的孤儿总数;当我们知道,秘鲁为四川大地震的死难者降半旗,设全国哀悼日,而这竟然是秘鲁历史上的第一次全国哀悼日。“大爱”两个字,我们怎么说得出口。
  
  我们中间爱的匮乏,被一场空前的国殇震惊了。我们没有大爱,只有一个被刺痛的人的基本反应。这反应是善良的,但我们若轻易就被自己的反应感动了,我们就比512之前更不如,我们其实并没有真的学会向死而生。  
  
  彩虹之约
  
  5月23日,温家宝来到北川中学复课点,在黑板上写下“多难兴邦”四个字。
  
  几年前的电视剧《走向共和》,曾提到李鸿章1901年写给慈禧的遗折,“多难兴邦,殷忧启圣”。这话出自《左传.昭公四年》中的“或多难以固其国”。从此一百年间,从李鸿章到孙中山,从周恩来到温家宝,每一轮的民族苦难,“多难兴邦”一语,就像刘德华的歌声“老天爱笨小孩”一样,都会作为一个民族的愿景,被政治家反复提及。1915年,青年周恩来写下《或多难以固邦国论》,说读到此语,“不禁深致服膺”。1966年中国陷入浩劫,邢台地震中周恩来再次提到“多难兴邦”,以鼓舞士气。
  
  这次地震后,媒体、网络、手机短信和一切文字资料中,与以往最不寻常的一点,是涌现出两个盛行的用语,一是“天佑中国(中华)”,一是“祈福”。一家周刊甚至用了“世界为中国祷告”的标题。和温总理的“多难兴邦”一样,人们以各种方式,开始相信或盼望,充满灾难的历史演进中仍有美善的可能和扭转苦难的力量。救灾队伍中,佛教徒和基督徒的身影,也成为一个插曲。成都街头和灾区的路上,也不时可以看到“基督教赈灾车(物资)”的标贴擦身而过。
  
  圣经中记载大洪水之后,空中出现彩虹,作为造物主与人立约的标志。人类在这盟约中,有祝福,也有职责。这个责任就是怀着感恩的心,爱惜这个地球,以良善的法则治理看顾这个世界。我们的经济腾飞了,城市改造了,但在这一人类的使命上,基本上仍是一个失败者和渎职者。我们缺乏一个理性的和民主的公共空间,和一个自由、多元的信仰和思想的价值平台,叫我们去反思、甚至去痛恨和忏悔我们对这片土地犯下的一切罪孽,对自然的漠视,对环境的破坏,对耕地的掠夺,这一切与对个人生命的轻视一样,都是不可接受的。港台和海外的一个通用语是“赈灾”,而内地的习惯用语是“抗震”甚至“抗灾”。从中也能看到人定胜天思想的根深蒂固
  
  截至5月23日的统计,大地震已造成长江流域2300多座水库受损。今天的中国建造在九万座大坝之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但甚至在一些院士的口中,仍能听到“万里长江滚滚流,流的都是煤和油”的论调。
  
  在2008年,13亿幸存者活在大地震的废墟上。若不能举目仰望,看见空中的彩虹之约,看见人对这个世界的责任,多灾多难就不能兴邦,而只是一条不归路。如果民间社会不能先以管家的心态,交帐的心态,当仁不让地与政府一道,去参与治理这个社会;那么民间的奉献、捐助、献血、关怀和一切志愿者行动,就仍然停留在一个好人的心态上,满足的只是自我的道德感。
  
  当初紫坪铺水库的建造,因离都江堰太近,和几乎所有大坝一样,受到过民间环保组织的反对和置疑。其实中国从不缺乏反对的声音,缺乏的是一个自由的表达空间、温和的观念博弈,和一个容纳反对派的民主决策程序。地震之后传来消息,同样受到民间置疑的彭州80万吨聚乙烯工程,有望得到四川和成都两级政府的重新论证。这是一个令人欣慰的消息。大地震迫使我们看见一个民主与开放社会的价值观,就是每个人都是管家,每个人的一生都要交帐。这是一个新版本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令人期许的是,在救灾过程中,政府对此表现出了值得赞扬的开明和宽仁,如果民间能表现得比政府更棒,那么“多难兴邦”、重现彩虹之约,就将是中国社会一个真实的愿景。就是一份长命无绝衰的宪约,一种如死之坚强的爱。
  
  为此祝福四川,祝福政府,祝福中国。
  
  2008-5-25
  
  (《南方人物周刊》特稿,此为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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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 18:38 | 显示全部楼层

谁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关于汶川地震的反省与问责

跟反应迟钝的缅甸军政府相比,同样作为威权政府,中国却向世界展示出良好的救灾效率,并因而改善了此前遭到严重损害的中国形象。历史学家向我们证实,这种高效率的救灾运作,恰恰就是亚细亚威权政治的传统。从大禹理水,经望帝(鳖灵)抗洪到李冰修堰,这些著名的抗灾人物,都向我们提供了威权主义的效率样本。汶川地震再度证明,自然灾难和威权政治具有密切的依存关系。巨大的灾难刺激政府,促使它作出迅速反应。威权政治的这种特性,向民主社会提供了一个典型的研究样本。而它所扭转的国际舆论生态,也将成为进一步提升效率的良性动能。

另一个获得高度好评的项目,是透明度良好的新闻报道。大批记者赶往现场,冒着余震和疫病的危险采集新闻,向民众报告死亡和营救现场的情景,传递出苦难和悲恸的气息,大面积催化着民众的爱心和眼泪,一时成为世界上最有效的煽情媒体。

但我们也同时看到,某权威电视台记者在帐篷学校里对主持人反复说:你听到孩子们快乐的笑声吗?镜头随即一转,出现了孩子的可爱的无忧无虑的笑脸。我们还看到,在压了上百个小时之后,那些被救出的灾民,居然毫无痛苦、衣衫整洁、表情从容地爬出废墟,甚至挥手向镜头致意,俨然一些认真表演的演员。越过苦难绝望的死亡现场,那些狂欢镜头,在急切地赞美救赎的伟大成就和奇迹。

新闻报道一方面“很透明”,一方面又“很明亮”。这是典型的本土宣传风格。它继承了中国文化传统,把沉痛的丧事办成了轻快的喜事,也就是把灾难变成庆典,把哀伤变成喜悦,把问责变成感恩,把反思变成赞美,把对生命的珍惜变成对组织的效忠,把对个人善行的感激变成对国家的颂扬。这种语义的流畅转换,再次验证了中国救灾文化的美妙特性。

那些大规模死亡的电视影像,在中国民众中产生罕见的 “情感大爆炸”,唤醒了沉睡的社会良知,引起震惊、悲悯、同情、善性和博爱的连锁精神反应,大批志愿者赶赴现场。这无疑是灾难对人性的一次全面唤醒。如果这种爱心不仅是一种临时情感和应急反应,而能成为持续的道德力量,并升华为一种普世的爱,成为构筑日常生活的基本元素,那么,这将成为21世纪中国文化建构的最大财富。

长期以来,基于多种原因,中国社会一直被仇恨所劫持,仇恨指数成了描述当代中国社会的重要指征。尽管仇恨是一种特殊的心灵力量,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它只能制造“恶的历史作用”,以暴力方式改造着世界的容貌。而越过大地震的苦难,人们发现这种仇恨是可以用爱加以替换的。重要的是,地震敦促世人反思并削弱仇恨的存在,学会向灾民捐献自己的热血,让爱和良知、正义、公正和平等一系列普世价值共存,构筑社会进步的正面动力。

但是,正是在所谓“爱”的名义支配下,某种社会仇恨仍在继续滋长,逼捐事件就是一个典型案例。从胡润的捐款排行榜,到郎咸平的攻击文章,都摆出大义凛然的逼捐姿态,以此煽动民众的仇恨情绪,完全不顾那些“黑名单”企业以纳税方式对中国经济所作出的重大贡献。

捐款是一种志愿和义务性行为,每个人或企业都有自主选择捐助方式和捐款数额的权利。健康的中国社会应正面鼓励捐款,而不是动辄以“抵制“加以惩罚。把义捐变成逼捐和摊派,只能是对博爱和慈善原则的背离。任何一种以爱的名义之所从事的多数人的暴政,无法达成普遍的社会和解,反而会加剧畏捐心理,制造出新的社会仇恨。而这种暴力逼捐,跟纳粹领导人以国家利益名义逼迫犹太商人捐款,又有多少本质上的区别?

耐人寻味的是,这种逼捐行为还充满了单向操作的特点,它往往针对文娱体育明星、民企和外商,却很少有人针对红顶商人,更很少有人胆敢针对各地党政干部。这种选择性逼捐,难道不是离社会公正更为遥远么?

逼捐放大了中国社会的“畏捐现象”。那些畏捐者也许出于“吝啬”的人性,但更多却是基于对募款机构的怀疑。青年赛车手韩寒之所以拒绝捐款,就是担心捐款是否有一个安全和正确的去处。在社会诚信普遍丧失的时代,究竟什么才是最安全有效的捐助?怎样才能让善款不打折扣地用于救灾事务?为什么国家长期垄断慈善业的掌控权,而民间慈善基金或组织无法获得出生许可证?为什么企业与个人的慈善捐助,不能获得政府的免税待遇?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人能够就此给出合理的答案。

据我所知,放弃捐款的韩寒奔赴灾区前线,企图以个人行动来代替捐款事务,但他的救人计划,却因缺乏器械和经验而被迫流产。这其实是一种痛苦的两难处境:一方面良知敦促自己为死难者捐赠,一方面又担忧这种捐赠遭遇行政黑手。“韩寒困境”,就是中国慈善事业所要面对的最大难点。

红十字会处理善款的手法,包括帐篷之类物品的价格猫腻,已经受到民众的普遍质疑。尽管该会负责人作出某种解释,仍然不能令人信服。多少年来,民间善款的管理,一直处于黑箱操作状态,红十字会等机构既没有建立有效可信的管理机制,也没有高度透明的信息反馈和互联网公布机制,甚至拒绝公告民众每一笔捐款的具体下落,关于善款的公共监察机制,至今都未能有效地建立起来。而那种外部和临时的“纪检”与“审计”,根本无法解决它们的制度性缺陷。正是基于这样的局面,诚信危机才会再次爆发。如果这场质疑能够敦促慈善机构和政府组织自我完善,重修良好的诚信制度,那将成为地震后的一项重大收获。

面对这次空前的地震灾害,国家地震局和四川地震局,之前没有发出任何预报和警示,导致近十万人的死亡,之后又拒绝道歉,为自己的无能和错误诡辩,无耻地宣称地震的不可预见性。按照这个可笑的逻辑,中国政府设立地震局及下属震检测台站,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而这个逻辑推演的最后环节,就应当是立即撤销地震局的行政建制,而让该局官员全部下岗,转道去为近十万死难者守灵。

本次地震暴露的更为严重的问题,是城市新建筑浪潮和新农村建设中的“豆腐渣效应”,它遍及整个中国,而学校是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四川地震揭发了悲剧的根源:杀死孩子的根本不是摇撼的大地,而是那些贪官污吏。他们是制造大规模死亡的罪人。一位解放军师级干部的朋友,站在都江堰灾难现场发信给我,痛心疾首地问道:“为什么周围的楼都在,唯独那所新建学校夷为平地,四百名儿童死于非命?!”他的悲愤质疑,就是我们问责的逻辑前提。

据《南方周末》报道,“在北川老城的废墟上,水泥是疏松的,人们可以像掰饼干一样把水泥预制板掰出任意形状。钢筋也是如此。有的水泥板中只有3根细小的钢筋,只需稍微用力就可以折断。”但另一方面,县委大楼却是“钢筋又多,水泥标号又高,砸不开。” 毫无疑问,本次地震中的房屋倒塌,属于脆性破坏和粉碎性倒塌,其真正元凶不是地震,恰恰就是质量低劣的建筑物本身。那些沉重的混凝土块,砸死并活埋了无数正在上课的天真孩童。但正如一位土木工程师所指出的那样,“专家们一直回避、混淆视听,企图将建筑破坏和建筑发生脆性破坏,粉碎性倒塌混为一谈”。这种鱼目混珠的手法,就是要为日后的“避责”提供“科学依据”。

但我要在此正告那些专家、包括我的同济大学同事,你们的每一种丧失良知的言论,都将被历史记录在案,并且必然要跟罪人一起受到裁决。为了避免悲剧的重演,地震救灾后的最重要的事务,就是要严厉追查有关机构和个人的贪渎罪责,展开公正的司法审判,以告慰那些冤死的亡灵和幸存的民众,尤其是那些可怜的孩子。而如果此举能就此改变中国建筑业的豆腐渣特色,那将是本次地震的又一项重大收获。

1966年邢台地震,当年引发“无产阶级文化革命”;1976年的唐山地震,当年引发北京政治变局,促使毛派倒台和文革结束;如果说前两次地震催生了政治变革,那么本次地震的深远后果,我们至今还难以预测?。但它至少已诱发了一场剧烈的精神地震,敦促我们反省和改造制度的结构性弊端,同时,它也必然会形成一种文化记忆,而其主题不是别的,就是大半个世纪以来,中国人第一次从自己身上,发现了更为健全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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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 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定是不爱我了,否则这种不幸的事怎么会临到我?”如果你曾经这样说过,或者是这样想过,那你得澄清一下你的观念。当然,你已知道万物是藉着神所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着他造的(约一3);然而,神完成创造的工作后,并不是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出于神的心意。因此,请你了解以下几点真理:第一,每天世上发生的事情,是按照神所定的法则在运作,而不是由神直接干预。

举例而言,运动定律是—个物理性的法则,即使基督徒反对这项定律,这项定律也不会因此而更改,当一位基督徒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开着车子撞向一座冰山,他所受到的反作用力与非基督徒完全一样。就算是刹车失灵或是与其他车辆相撞,基督徒车子所受撞击的程度绝不会比非基督徒少,而被撞的车辆也不会因为肇事者是基督徒而能减轻受伤的程度,因为神并不会为了改变这个事件,而使得一项物理的定律暂停。

神既然不用改变自然定律的方式来救拔人,他就更不会主动降灾给人。神绝不可能伸手从高速公路上拿起一辆车子,使它与另一辆车子相撞,如果真的发生车子相撞的惨剧,一定是因为人为的失误,两辆车同时想去占住相同的空间而造成的。

当灾难临到基督徒的身上——不论是因为他违反了神的法则;或者他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绝不是表示神不爱这个人。相反地,这正表示这个宇宙是多么精确地在运行!只要认清了这一点,我们就不会在遇到灾祸时怨恨神——以下的两点更足以帮助我们了解得更深切!

第二,眼前的灾难可能成为日后的祝福。由神的启示中,可以得知神与我们保持着父子关系。如果我们将神当做父亲一般,我们就更容易体贴他的心意。

神对我们,如同父亲对待孩子,往往是从一个更广的角度来做决断,我们跟孩子相处时,很容易亲身经历到这样的经验:当一个年纪很小的孩子说:“那把长长的刀子好漂亮,拜托你拿下来,给我玩一下嘛!”父母一定会回答说:“不行,你还不能玩那个。”这并不表示家长偏待孩子,而是他希望保护孩子避开危险。只要我们能由父神的角度来看事情,我们就能够明白为什么神不让我们事事顺遂。

薛尔顿.泛尔根(Sheldon Vanauken)所著的《严酷的爱(A Severe Mercy)》中感人的故事正说明了这个观念。鲁益师(C.S.Lewis)解释作者的妻子之所以过世,可能是因为他们对彼此的爱太过深邃,又太自我中心,因此神把她从他的身边拿去——留在天父的身边——免得他们因彼此太过相爱而无法爱其他的人,鲁益师称之为“严酷的爱”——这看来也许非常严酷,但是我们若由神的角度来看,可能事实上并不是那么严酷。

只要我们能够综观大局,我们不难了解为何会遭受困苦,往往在事过境迁之后,我们很容易由启示中得知神的心意。另外一个有趣的现象,是我很少听到有人为了自己的平顺发达来做感谢神的见证,而大多数的见证内容是神藉着困苦的环境,扭转人的心意,使人感恩不已。人在困苦当中,很容易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但日后回首,便很容易看到神奇妙的作为及自己生命的更新。这一类宝贵的经验曾经造就了许多伟大的文学与哲学大师。

第三,神有时候暂且不插手,好让我们学得宝贵的功课。此时神对我们的心意仍如同父母对孩子的心意一样。有时候在父母的溺爱之下,会使得孩子在经济上过分骄纵或习于推诿责任,因此做父母的应选择时机抽身,让孩子独立面对自己的问题。

那时,孩子可能会觉得父母过分主观,没有爱心,甚至近乎残忍。如果父母肯伸手拉一把该有多好。但是,明智的父母一定不会插手,而会让他们的孩子亲身经历一下事情的后果,这样才是真正地对孩子有帮助。毕竟,父母亲绝不是想折磨孩子,而是要帮助孩子成长。

了解以上的三点真理,即:(1)自然法则对基督徒与非基督徒都一视同仁;(2)人的观点是有限的;(3)自行承担结果能帮助我们成长,可以帮助我们在烦扰的日常生活中更认识神的爱。神对我们就如一位慈爱的父亲,而且我深信他是世上最好的一位父亲——即使是世上最美好的亲子关系,也比不上我们与神的关系。即使我仍不了解为何遭受试探,但我相信最终都会彰显出神祝福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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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 18:42 | 显示全部楼层

年轻纽约人格伦(GlennChambers)平生有一个心愿,就是前赴南美洲国家厄瓜多尔(Ecuador)事奉神。格伦终于得偿素愿——踏上征途当日,临上飞机之际,格伦忽然想写一张问候卡给母亲,可是已来不及选购了,他瞥见地上有一张纸,捡起来看,是一张广告单张,上面大字写着“为什么?”几个字。格伦在“为什么?”周围写了几句话,就此寄给母亲。当天晚上,格伦的飞机在哥伦比亚(Columbia)上空爆炸,残骸散落在高一万四千英尺的厄尔塔贝素峰(ElTablazo)上。几天后,格伦母亲收到格伦在机场寄出的信,广告单张的字句,正好道出她的心底呼喊:为什么?

神为什么任凭苦痛存于世上?

神为什么任凭苦痛存于世上?这是最多人接受不了基督教信仰的理由,基督徒对这疑难,绝对回避不了!“毫无疑问,自古以来,世人质疑基督教信仰的最主要理据,都关乎人世间的苦痛——骤眼看来,人世间的苦痛的幅度与程度,似乎毫无理规与格律可言,实在有违公平原则。”

先看天灾:地震、饥荒、水患,凡此种种祸害,影响既深且广,却似无缘无由。再看人祸:二十世纪两次世界大战,不但敲响了人类文明的丧钟,也扩张了人类苦痛的广度深度。而在今日世界,大小战争更是连绵不绝、无日无之。

除了战火,还有意外:一九六六年十月,英国艾伯范(Aberfan)一处煤矿的矿渣堆突然坍塌,大量矿渣倒进一所小学,一百一十六个学童、二十八个成人就此丧命。这不过是英国近代史上其中一次严重灾难,事实上,我们几乎天天都会听到看到各种人间惨剧:空难、船难、车祸等等。

人人或多或少都尝过苦痛的滋味:生离死别、疾病伤残、婚姻失败、关系破裂、孤单寂寞、灰心丧志、贫困、失业、被逼害、被弃绝、受歧视、受诱惑。形形式式的苦痛,凡人总不能免。

值得留意的是:并非所有宗教都觉得“苦痛”是人生疑难——“苦痛”尤其是犹太教与基督教的重大疑难,因为犹太人、基督徒所相信的神,是既良善且全能的神。鲁益师(C.S.Lewis)的话,道出了怀疑者的观点:“如果神良善,就会愿意把受造物造成完全快乐的受造物;如果神全能,就有能力达成他的心愿。但铁一般事实是:受造物并不快乐!因此,神要么并非良善,要么并非全能,要么既非良善、亦非全能。”

千百年来,神学家、哲学家耗尽心力,务要侦破苦痛之谜,可惜至今仍未找到简明完备的答案!圣经不是学术著作,关注的不是理论,而是实际生活。因此不会以哲学论文的格局讨论“苦痛”——不过旧约、新约作者都曾以不同的形式,或直接、或间接的论到苦痛。以下我们会按几条线索探究这课题。

自由意志

神创造万有,却没有“创造”苦痛。苦痛不存在于神的起初创造之中(参看创世纪1-2章)。人类始祖悖逆神之前,世上根本没有苦痛;将来“新天新地”(参看启示录21章)临到之后,世上也不再有苦痛、哭号、悲伤。苦痛进到世间,全因为亚当与夏娃犯罪之过。换言之,苦痛是神创世后才出现的异变。

不过就算苦痛真的从罪而来(不论直接间接)人仍可以追问下去:神为什么任凭罪恶进到世间?

神任凭罪恶进到世间,因为神赐人自由意志。神赐人自由意志,因为神爱世人——真受必须包含选择的自由,因为强加诸人身上的爱不是真爱,神赐人选择的自由:人可以爱神,也可以不爱神。世上第一对男女选择“不爱神”——违抗神的吩咐,苦痛因此进到世间。鲁益师说:神当然可以施行神迹:把人第一次犯罪的果效完全除去。但神必须把人的第二项罪、第三项罪、第......项罪的果效也统统除去。否则神所作的终究没有什么意思——因为神一旦停止施行上述神迹,人类或迟或早始终会走到我们今天身处的可悲境地!试想一下:如果神真的不断除去人犯罪的果效,不断更正人的行为,不断修整世界的运作,结果会变成怎样?答案是:人类的抉择会变得毫无价值!因为不管人如何抉择,产生了怎样的果效,都可以(藉着神)回复到抉择前的景况——抉择本身就此丧失意义。

我们所遇见的苦痛,有部分是自己犯罪的果效。人触犯神的法则,就会承担苦果。自然界有法则,譬如说,我们探手进火,就一定会被烧伤——“痛”可以看为一种预早警报系统,提醒人出现了问题。

世上除了自然法则,还有道德法则。神设立道德法则,叫犯罪的人得着警戒与惩罚,譬如说,滥用药物的人会染上毒瘾,酗酒的人会变成酒鬼等等。酒后驾车的人苦撞了车,他受的伤,就是他犯罪的苦果。同样道理,自私、贪婪、纵欲、傲慢、暴戾,这些恶事会毁损人际关系,并引发种种人间悲剧。

神的刑罚有时会在今世临到,譬如说,旧约圣经记载人类曾经罪恶滔天,以致神不得不用洪水淹灭全地——“耶和华(神)见人在地上罪恶很大,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耶和华......心中忧伤。”(创世纪6:5-6)圣经又记述所多玛、蛾摩拉罪恶满盈,神用天火烧毁这两个城市。除了社群、城市,神的刑罚也会临到个人身上(列王记下5:27;路加福音1:20;约翰福音5:14;使徒行传5:1-11;哥林多前书11:30)。(犯罪会生恶果,神的刑罚临到也会产生恶果,这两者的分别,参看本书第5章分题:<爱滋病是神对同性恋行为的惩罚吗?>。)

我们必须注意:人经历苦痛,不一定是因为犯了罪。约伯三个朋友认为约伯受苦是犯罪所致,但他们都错了(约伯记42:7-8)。人总喜欢把苦与罪硬生生扣上因果关系,但耶稣曾经公开驳斥这种看法(约翰福音9:1-3),并指出天灾人祸不一定是神对人的惩罚(路加福音13:1-5)。使徒彼得也提过几种苦痛:“因犯罪受责打”(彼前2:20)、“受冤屈的苦楚”(19节)、“因行善而受苦”(20节),后两种苦痛都与犯罪无关。

人在苦痛中自省固然有益,但我们面对别人的苦痛,就要警戒自己不可妄作论断。教会领袖沃森(DavidWatson)死于癌症,离世时不过五十岁,他曾说过人妄论苦罪的祸害:

患病的人早已内疚不已,如果我们还把他的苦与罪扯上关系,那祸害实在显而易见。我跟重病患者交谈得多了,我发现他们脑海里总会萦绕着一个疑问:我究竟作了什么错事,以致落得如此下场?病人都会责怪自己——如果自己实在不值得责怪,他们就会责怪别人、或责怪神——总要找一个罪魁祸首出来!但问题是:不论病人自己内疚(通常欠缺理据)或是诿过于人或神(通常有欠公允),两种态度都对病人康复毫无助益,徒令病情恶化而已。

但我实在明白“知易行难”的道理!偶尔我也会觉得自己患哮喘、得癌症,是神对我犯罪的惩罚。我会不期然想起昔日所犯的种种罪过,心中满是羞愧,继而兴起内疚、控诉、绝望之念。若往好处想:人在苦楚之中,被迫竭力省察自己,甚至进而痛改前非,这未尝不是好事。我认识不少人,就是藉着认罪悔改经验神的赦免,且得着神赐予的奇妙医治。因此,人如果懂得以神的眼光重审自己的生命,必可领会神的大爱,体味神赐人的喜乐与自由——如果人懂得这样做,苦痛对那人来说,实在可以大有裨益。

然而,患病中的自省,也可以带来不良影响——怨天尤人,责己过甚,甚至质疑神的良善。“看这个沃森!他上个月真差劲!我罚他患哮喘病二十年,作为他的惩罚好了!”“这个沃森又来惹我了!这一次我要加重刑罚——赐他癌症让他归天吧!”我们既然知道主耶稣是医治疾病、宽恕罪人的神,上述想法岂不荒谬绝伦——简直是亵渎神!我们从主耶稣身上可以清楚看见神的大爱与怜悯,上述想法实在与基督教的神观风马牛不相及。

世上许多苦痛,是别人犯罪的果效——是名副其实的人祸。譬如说,战争为人类带来重重苦难,不论错在交战任何一方。不少饥荒的肇端也关乎人祸:资源分配不均、外忧内患不休等等。就是前述的艾伯范煤矿大灾难,查实亦非“自然”所致——由戴维斯(EdmundDavies)大法官统筹的调查委员会经过五个多月侦查聆讯,结果裁定煤务部要承担责任。灾难发生后,一班人筹办了一个基金会,一个捐款人这样说:“我起初只晓得埋怨神,现在我才明白这件惨剧之所以发生,全因为人的贪婪与无能。”

我们犯罪,往往为别人带来苦痛。谋杀、奸淫、偷盗、性虐待、酒后驾车、疏忽子女、背后说人坏话,种种不仁不义恶行都会为世间带来苦痛。有人估计,世上超过九成苦痛都是“人祸”。

那么,余下不足一成的苦痛从哪里来?我们不可忘记:我们今日身处的世界,是被罪恶污损了的世界。

万有创造都因人犯罪而遭受亏损。亚当、夏娃犯罪之后,“荆棘、蒺藜”才进到世间(创世纪3:18),从此“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罗8:20),换言之,所谓“天灾”,无非受造秩序错乱所致。

虽然“自由意志”未能圆满解释某些人、某些国家因何遭受额外的苦痛,却道出了苦痛的缘由:一切苦痛皆源于罪,不论是自己犯罪、别人犯罪(直接恶果)、或是身处堕落了的世界(间接恶果)。

神可以化苦痛为恩典

苦痛本身决非好事,但神可以化苦痛为恩典。譬如说,神可以藉着苦痛引领人归向耶稣基督。

神藉着欢笑对人耳语,藉着良知跟人交谈——却藉着苦痛向人呼喊——苦痛是神的扬声器,用来唤醒耳朵发沉的世人。......神的扬声器无疑叫人不快,甚至驱使一些人走向悖逆神的不归路,但对身陷诸般罪恶的世人来说,苦痛是引领他们悔改的唯一契机。苦痛可以撕破人的矫饰,在人那刚愎自用的心田之上,播下真理的种子。

基督徒都经验过鲁益师上述说话的实在。我们也可能认识一些人,他们身处生离死别、分筋裂骨的苦痛之中,才首次思想神的事情。

神也可以藉着苦痛引领基督徒步向完全——甚至主耶稣也是“因所受的苦难学了顺从”(来5:8),换言之,神以苦痛磨练我们的品格——新约圣经的意象是“管教儿女”。希伯来书作者说:“生身的父,都是暂随己意管教我们,唯有神管教我们是要我们得益处,使我们在他的圣洁上有分。凡管教的事,当时不觉得快乐,反觉得愁苦,后来却为那经炼过的人结出平安的果子,就是义。”(12:10-11)

使徒彼得用了另一个意象:“炼金”。彼得先提醒信徒他们会落在“百般的试炼中暂时忧愁”(彼前1:6),然后解释神为什么容许苦痛临到他们身上:“叫你们的信心既被试验,就比那被火试验仍然能坏的金子更显宝贵,可以在耶稣基督显现的时候,得着称赞、荣耀、尊贵。”(彼前1:7)

神也可以藉着苦痛叫我们的生命更见丰茂。主耶稣说园丁怎样修剪枝子,神也怎样整治我们:“凡结果子的,他就修理干净,使枝子结果子更多。”(约15:2)

很多基督徒的经验告诉我们:神的确可以把苦痛化作生命的凯歌。大有医治恩赐的传道人威格沃思(SmithWigglesworth)说过:“不寻常的信心,从不寻常的争战而来;不寻常的见证,从不寻常的试验而来;不寻常的胜利,只可以从不寻常的挑战而来。”

沃森过世前不久这样写道:

历世历代、数之不尽的基督徒,他们深深经历苦痛之后,生命变得与基督相像。我认识不少这样的基督徒,他们受过苦痛的洗礼,生命满有属天的光辉。忍受苦痛煎熬越多的人,体验神的爱也越多。熏衣草被捣碎,就发出浓浓的香气;橘子被榨,就流出甜甜的汁液。同样道理,人通常要在苦痛伤害之下,生命才可以释放出基督的馨香。

有一位信奉不可知论的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University)哲学教授,因为研究基督教历代圣人生平归信基督。历代圣人身陷苦痛中的表现,实在叫大学教授摸不着头脑:他们受苦极深,远超人所能抵受,生命反而焕发永不磨灭的荣光!这发现叫大学教授不得不相信:那些圣人的确具备某种能力!这发现至终引领大学教授归向基督。

英国当代法律界翘楚康普斯顿(ChristopherCompston)说过:

二十几年前,我第一个儿子哈理出生不过三十多个钟头就夭折了,我当时觉得哈理去得非常冤枉——他也实在去得冤枉。然而,我现在回想这件悲剧,却可以大胆的说:我儿子的死,实在是我一生的转折点——因为我走到幽谷之底,靠着神的恩典,开始晓得体会他人的苦况。

可能很多人会对神说:“我对现况很满意!拜托你不用费心,不要管我好了!”但正如鲁益师指出,我们这样说,无疑在求神爱我们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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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 18:42 | 显示全部楼层

画家不会在意自己随手画来哄小孩子的画作,即使作品并非十足满意,也会一笑置之。但如果他画的是毕生力作——他深爱(就像男女之爱、母子之爱)的作品,就一定会不厌其烦的画完又改、改完又画。如果画布有知,眼见自己身上的颜料被刮完又补、补完又刮,它可能反而希望自己是一幅涂鸦好了。同样道理,我们很多时候会“甘于平凡”,宁愿神“放过”我们——如果神应允我们,他对我们的爱就不是增加、而是减少了。

神也常常藉着苦痛实现他在我们身上的美好旨意。保罗说:“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罗8:28)

圣经中的约瑟就是典范(创世纪37-50)。约瑟被兄弟弃绝,被迫与心爱的人分离,更被卖到埃及去,二十年不得见父亲的脸;后来又在埃及身陷冤狱,有十三年之久,不断经受引诱试探,却默默忍受一切苦楚,终于在三十岁成为埃及宰相,不但拯救了自己一家,更拯救了神所拣选的全族。约瑟在晚年与兄弟谈到自己所受的苦,他这样说:“从前你们的意思是要害我,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要保全许多人的性命,成就今日的光景。”(创世纪50:20)

很多时候,身在局中的人,实在难以理解神的通盘计划,正如约瑟在年幼时,也根本不明白神的布局。我们面对眼前的苦痛,可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难以破苦痛的疑惑。

前英国达兰(Durham)主教莫尔(HandleyMoule)在任期间遇上一场矿坑大灾难,这场灾难死亡人数高达一百七十人。莫尔要慰问死者亲属,他苦苦思索该向死者亲属说什么话之际,忽然瞥见一张他母亲送他的线织书签。他把书签拿在手中,书签背面是纵横交错的网——杂乱无章、浑沌失序,可是书签正面是清清楚楚的几个字:“神是爱。”我们身处的世界,骤眼看似一幅纵横交错的网,可是世界表象背后是神的爱。

讨论至此,我们应该可以稍稍明白苦痛的意义:神可以藉着苦痛引领人归信基督、迈向完全。不过话虽如此,苦痛的神秘面纱仍在,有待我们深究。

神赐人之福远超人所受之祸

我们再看约瑟的故事:约瑟受苦之际,神不断赐福给他。他被卖给埃及人波提乏,“耶和华与约瑟同在,他就百事顺利......耶和华使他手里所办的尽都顺利”(创世纪39:2-3)。即使约瑟成为阶下囚,“但耶和华与约瑟同在”(21节),叫约瑟在司狱的眼前蒙恩。司狱甚至把监狱事务一概交予约瑟办理,“因为耶和华与约瑟同在,耶和华使他所作的尽都顺利”(23节)。神实在向约瑟大大施恩,甚至法老也看得出有神的灵在约瑟里头(创世纪41:38),因此差派他管理埃及全地(41节)。因着这份职事,约瑟得以与家人重聚,并拯救全族脱离饥荒厄运。

约伯也经历了重重苦难:钱财尽散,家破人亡,更患上最可怖的疾病,但约伯记的结语告诉我们:约伯末后的日子蒙神厚赐福气,甚至远超从前所有。除了荣华富贵,神还赐予约伯七个儿子、三个美貌女儿。约伯又得享高寿,并有幸得见自己的儿孙,直到四代。

很多人都有类似约瑟、约伯的经历——他们在患难中所领受的福气,远远超过所受的苦痛。但我们必须注意:圣经从没有说过这是必然而然的事!不过神已经赐予基督徒一个莫大的应许,就是天堂的盼望。保罗说:“我想现在的苦楚,若比起将来要显于我们的荣耀,就不足介意了。”(罗8:18)又说:“我们这至暂至轻的苦楚,要为我们成就极重无比永远的荣耀。”(林后4:17)

英国梅斯通(Maidstone)主教理德(GavinReid)曾经与一个少年会友谈天,这少年在一岁时从楼梯跌下伤了脊骨,从此进出医院不休,但这少年对理德说了这么一句话:“神是公平的神。”

理德打断少年的话柄,问他说:“你今年多大了?”

少年说:“十七岁。”

理德说:“你有多少年在医院里度过?”

少年说:“十三年。”

理德说:“你还觉得神公平吗?”

少年说:“嗯,将来我在天堂的时候,神会用永恒的时间来弥补我今生的损失!”

神在将来的确可以弥补我们今生的损失。新约圣经满载关乎天堂的美好应许:耶稣基督重临世间,开拓新天新地(启21:1);万有秩序得以修复,地上不再有哀哭,因为不再有苦难;凡属主耶稣的都要改变,软弱、衰残、朽坏的身体都要改变,成为耶稣基督荣耀复活的新身体;我们会和所有“在基督里”过世的信徒聚首一堂,在主耶稣跟前共度永恒。马丁路德(MartinLuther)说:“世间福乐纵千万年,岂及天堂片刻?”

今日崇尚物质的世人,已难以掌握“永生”的概念,但如果我们把今生的苦痛放在“永生”的背景看,就不难发现新的观点。有人以为“永生”不过是一纸期票,日后能否兑现,实在无从知晓。神学家麦格思(AlisterMcGrath)认为说这话的人,其实回避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真有‘永生’吗?”麦格思有一本书论到苦痛,有一段这样说:“如果基督徒的永生盼望不过春梦一场,自欺欺人,就必须为世所弃!但如果真有永生,人就要从‘永恒’的观点探求今生苦痛的意义了。”

神与人共尝苦痛

“世上为什么有苦痛?”这实在不是容易透悉的疑难,但我们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这可能是最重要的考虑)看:神与人共尝苦痛。

斯托德(JohnStott)说得好:“如果耶稣被钉十字架的事从没有发生,我就绝不会相信神。”神是受尽苦痛的神!神对世人的苦痛决非冷眼旁观,我们查看圣经,仰望十架,就知道神的确了解人间苦痛。套用特土良(Tertullian)的话:神是“被钉十字架的神”。神“在基督里”叫世人与自己和好(林后5:19),他降世为人,遍历世人苦痛,因此不但“了解”苦痛,更亲身尝透苦痛滋味。

一九六七年,年轻貌美、身手敏捷的少女琼妮(JoniEareckson)在一处悬崖跳水遭遇意外,导致四肢瘫痪。琼妮起初满心怨怼、忿恨、悖逆、沮丧,后来逐步重拾对神的信靠,并成了闻名的画家(她以口代手绘画)、讲员。她是怎样相信主耶稣完完全全明白她的苦况?她遇难三年后一个晚上,忽然领悟了一件事:被钉十字架的耶稣,岂不像她一样的经历了四肢失效之苦?

短剧《哑口无言》(TheLongSilence)的信息含蓄隐约,却动人心弦。

在末日,数以亿计的人散布在一处大平原上,神的宝座就在前头。

大部分人都是站得远远的——他们抵受不了神的荣光。但有那么好几群人,却在神的宝座前大叫大嚷。他们并非为罪自责求饶,却在声称要与神当面对质。

“神哪有资格审判我们!神知道受苦是怎么一回事吗?”一个近东裔的少女首先发难。她把一边衣袖撕下来,露出纹在臂上的一个编号——她是纳粹德国集中营的囚犯。“我们受尽威吓......拷打......虐待......杀害!”

另一群人当中,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他褪下衣领,露出颈项。“这又如何?”他厉声呼喊,一手指着深深陷在颈项上的绳痕。“白白被绞死!不为什么,只为生来是黑人!”

另一群人当中,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学生幽幽的说:“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她头也不抬,只在喃喃自语。“我的一生就这样毁了......。

在平原另一端,还有一群群怨声载道的人,他们都在放声控诉神:神竟然任凭苦罪存于世上!神自己呢?他活在赏心悦目、明亮纯洁的天上,没有哭号、恐惧、饥饿、仇恨,当然惬意无比!神怎能明白世人之苦?神置身度外啊!

他们决定从每一群人之中,推选一个代言人出来——都是受苦最多最深的人:犹太人、黑人少年、广岛原爆受害人、四肢畸形的病人、天生缺肢的孩童......他们聚集在平原上共谋部署,要向神提出申诉。

他们的设想似乎天衣无缝——神要怎样才有资格执行末日大审判?神要先经受人间苦痛!神要成为人,过人的生活!

他要生为犹太人,并且是私生子。他要执行一项艰巨无比的任务——这任务难似登天,甚至他的家人也以为他疯了。他要被最亲密的朋友出卖,他要被人诬告,身陷冤狱——审判他的必须懦弱庸碌,听审的又要心存偏见,他还要受尽凌辱折磨。

他要尝尽孤单的滋味,然后受死——真真正正的死,在众人面前死。

那些代言人每喊一句,众人就大声叫好和应。

最后一句话音刚落,全地竟然变得雅雀无声——再没有人发表议论,也没有人挪动身子,因为大家猛然醒觉:神已经尝了人间苦痛。

我们受苦,却不是独个儿受苦——神与我们一同受苦,叫我们可以胜过“苦中之苦”(神学家莫特曼JurgenMoltmann的形容)。

怎样面对痛苦?

人身陷苦痛当中,未必可以即时明白受苦的意义。约伯在苦痛之中,质问神他为什么要受苦?神没有给约伯解释,只是让约伯看见自己的无知,从而生发信靠神的决心。约伯记的要旨不在乎“神为什么任凭世上有痛苦”,而是“人要怎样面对世上的痛苦”。

在苦痛中我们要问自己几个问题:

一、“我所受的苦,是不是犯罪的结果?”如果是犯罪的结果,就要求神告诉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神的灵会叫人知罪,却不会叫人陷入蒙昧不明的罪疚感之中——神不会控诉人,撒但才会控诉人。圣灵曾清楚告诉我们所犯何罪。我们必须认罪悔改,求神赦免过犯,洗清心中污秽。

二、“神啊,你要我学习什么?”神可能要藉着眼前的经历磨炼我们,教导我们学义。

三、“神啊,你要我怎样面对这件事?”

此外,就算神没有即时给我们答案,我们也不可灰心丧志。人生是一幅苦乐忧喜交织而成的图画,我们在磨难的日子决不可忘记:一切苦痛终必有完结的一天,曙光就在前头!就算我们今生不见曙,也确知将来必能与主相会!我们要时刻仰望耶稣基督(来12:2),因为主曾经受尽人间苦楚,可以体恤我们的软弱。

我们也要体恤受苦的人——向身陷苦痛当中的人讲解苦难的意义,无疑雪上加霜!就算受苦的人真的犯了罪,我们也没有资格定他的罪。我们自己也不过是罪人,况且,我们实在不应该妄下判语,因为前面已经说过了,苦与罪没有必然关系!面对受苦之人,我们所能做而最有裨益的事,莫如伸出同情之手,与哀哭的人同哭(罗12:15)。

我们既知道苦痛不是神的起初创造(而是罪恶的衍生物),就有理据向苦痛“宣战”。主耶稣在世也向苦痛“宣战”——他喂饱饥饿的人,医治患病的人,甚至叫死人复活。耶稣觉得“事奉”是什么?就是传福音给贫困的、释放被囚的、叫瞎眼的看见、叫被压迫的得自由。今天神也呼召我们效法主耶稣的事奉。

也许可以这样说:关乎苦痛的讨论,总意是“基督的十字架”。人苦明白十字架的意义,就能领会神为什么任凭苦痛存于世上。让我最后总结一下:

一、人误用了神所赐的自由,把耶稣钉了十字架——可也是藉着耶稣被钉十字架,世人的罪债都给付清了,神的救恩就此临到人间。

二、神藉着耶稣基督完成普世救赎大功。世人要害死耶稣,但神的意思是好的,为要成就救恩——十字架因此成为得胜的记号。

三、神在末后要赏赐人的,远远超过人眼前所抵受的。耶稣“因那摆在前头的喜乐,就忍受十字架的苦难”(来12:2)。主耶稣知道自己要复活——我们也因着主的复活,得享永远的生命。

四、最重要的是:神在苦痛的事情上,决非置身度外。神是被钉十字架的神,愿意为我们受苦,也愿意与我们一同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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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3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的信仰不是用来解释苦难,而是为了战胜苦难,完成基督精兵的课程,好去承受那更为丰盛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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