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一般辯論陳明真理嚴肅的理性論述手法上,加上一些感性的內容。 所以接下來的這一系列的帖子,雖然是要看聖經怎麼說,但是我將會以小說故事的體裁呈現。事實上聖經不也是好多好多的故事編輯在一起的嗎?
故事是在描述一個外邦人如何得救並且認識真理的過程。
書名暫訂為「幹嘛一定要救我?!」
針對小說中的論點若有任何問題,請不吝賜教。
第一章 天才
陳明理是我的好朋友,我們經常相約吃飯。這樣的飯局開始於我們還在台大的研究所,但是每次付錢的時候總是要想一想這次該誰付錢,因為輪來輪去太多次。其實拿本筆記就解決的事,就是懶的做。除了他當兵和留學的那幾年,如今,明理都是三個孩子的爸,卻還是不厭其煩地隔幾週就來陪我吃個飯聊聊天。
「嘿,翔宇,你這麼早到。」 「你也是。」我看著他,心想怎麼這個人總是一副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的樣子。 我面對一面鏡牆,看著自己,倒活像是個不修邊幅,六零年代的嬉皮。
很快地點了些菜,他就問我要不要去教會,說是下週六、日有小型的佈道會。 我熄了才剛點的菸,說,「我 check 一下 schedule 再 call 你。」 在他面前我從不抽菸,不想讓他吸二手菸,早死。腦海裡浮現著他那三個可愛孩子的笑臉。
每次吃飯,他都會談信仰的事。有一次問我會不會反感,但就只問過一次。 在台大,他的綽號叫「耶穌」,當然沒有人敢當面這樣叫他,大夥兒對他還算尊敬。他為人正直,卻又不會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跟任何人都聊得開,比我活潑。他還有一種本領,大家在一起,無論談什麼,講一講就會被他引到信仰的話題上。有時沒人答腔轉移話題,他就當作是沒說,處之泰然。我很欣賞他的個性,很特別的一個人。 畢業後,大家各奔前程,只有我們倆還常聯絡。
「我還以為這次會成呢,第幾次了呀?」他吸了一大口汽水,滿足地「啊 ~」了一聲,伸了個腰。 「不知道 ...、太多次 ...」一面看著外面柏油路上的海市蜃樓,一面攪拌著杯裡的冰塊,「如果一年有兩三次的話,大概有二十次了。」 「哈!我告訴你,台大五次,當兵沒有 ...」他突然往前靠,盯著我用力地說,「這是第二十三次!」 我往後伸個懶腰,淡淡地說,「喂,你用不著比我還激動吧,還做紀錄,真服了你。」 「不過有兩次是同一個人,」我笑著,「所以認真說,只有二十二次,哈哈哈。」 「呵!還說,」他搖搖頭,「我每次都為你禱告,盼望 ...」
「咦~,等一下...,你怎麼知道又吹了?」 「我昨晚聽你約吃飯的語氣就知道了,唉,又不是昨天才認識你。」 「是喔,這麼明顯嗎?」
「我剛沒講完,我每次都為你禱告 ...」 「好了好了,」我揮揮手,「不用禱告了啦。要是有效的話,早就成了。」 他白我一眼,「再過幾年,我兒子都要交女朋友了,你還搞不定哩。」 我沒回他。
他又要說,我搶了他的話,「你最近有聯絡其他的同學嗎?」 「嘿,你別窮打岔,讓我說完,我說你都三十有六了。這一次算是維持最久的一個。怎麼又、又 ... 唉~」說不下去,明理喝著飲料,看著窗外的過往行人。 我聳聳肩,手中杯子和冰塊框啷框啷地響,看著轉動的冰塊,沒答腔。
心中浮現出媽媽的面容,突然我說了,「我爸是個山東佬,跟著國軍來台灣,娶了我媽,台灣人,小他十歲。我媽教我做人要外圓中方。從小我看著她百依百順地伺候著我爸,說是因為在大陸的老家是個大戶人家,啥事都有人招呼、打點。 我高中時不念書,常翹課,在小說店裡跟倪匡探險,跟金庸練武,偶爾也陪陪瓊瑤談談戀愛。 我爸知道後很生氣,要拿家法伺候我。」
「那你是怎樣考上台大的,還能保送研究所?」 「考上建中之前,我也是像我媽一樣,百依百順的,作好兒子,當模範生。我本來就很聰明,所以我爸要我好好念書,我從不讓他們操心,還當了九年的班長。」 「結果呢?」 「最後我想玩夠了,高三下學期,每天到圖書館讀書,放榜時,跌破所有老師和同學的眼鏡。」我講著講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啥?都沒補習嗎?」 「沒,從小到大,沒補過,沒錢。」
「天才!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笑一笑,我點個頭接受他的讚美。 「也是我見過最笨的人。」 我還是笑一笑。 「啊!我懂了,我知道你找不到老婆的原因了。」 我依然微笑著,並沒有問他是什麼原因。 他叫我不用擔心,還說會為我禱告。
婚姻的事,我不擔心。真的,還沒有事能讓我擔心的。
「上菜了 ~ 」老闆娘端上我愛的紅燒牛腩燴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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