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思想对中国的毒害
一
中国西周王朝的君主,与其所管理的各个诸侯之间的关系,和秦始皇以后的封建王朝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有很大不同。前者是以精神道德信仰力量为联系纽带的盟约关系,这和古以色列的大卫王朝的政权结构很相似,后者则是以带有强制力的法律为连结的命令——控制型关系。 像西周这样的政治信仰联盟,对参与联盟的成员有着很高的道德要求。西周的信仰体系是较纯正的“祭天”信仰,所崇拜的不是各种可见的偶像或日月星辰,而是创造天地,决定自然规律全能全知的主宰。从诗词中我们可以知道当时的人对他们所崇拜的“天”的认识。 “明明上天,照临下地”、“皇哉上帝,临下有赫”、“荡荡上帝,下民之辟”。① “天生富民,有物有则”、“于皇来牟,将受厥明,明昭上帝,迄用康年”。② “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天其右之……我其夙夜,畏天之威”。③ 西周的君主代表整个国民主持最高规格的宗教活动——“祭天”。周朝的国民也因信仰的原因,甘心供养保卫周朝的王室。周朝的君王既是国家行政的最高领导,也是全民的祭司,肩负着整个国民道德引导的职责。从流传下来的一些成语“路不拾遗,夜不闲户”、“古道热忱”、“古风犹存”、“人心不古”上看,西周时代的人们有着很高的道德水准,可到了周幽王的时候,由于他为了博取冷面美人褒姒的一笑,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点燃了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能使用的烽火狼烟,以至在天下诸侯面前丧失了诚信。身为最高宗教信仰领袖的周幽王连起码的诚信都没有,这使得西周的诸侯和国民对现存的信仰体系产生了动摇。失去了稳定的信仰,又没有强有力的法律体系约束,人性的邪恶就如同失去控制的洪水猛兽。于是整个社会出现了道德崩溃,最后天下大乱,中国历史进入到了战火不息的东国列国时代。
二
苦难往往促进人的思考,饱受连绵战火之苦的知识分子们,纷纷在思索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和平安宁的西周社会变成了纷争不息的春秋战国,究竟哪一条路是通向和平的道路。由此产生了“百家争鸣”的局面。孔孟思想就在这样的历史背影中产生了。面对当时社会混乱,国民思想道德堕落,缺少仁爱之心的严酷现实,孔子认为应该实施礼乐教化,恢复西周时代的各样宗教礼仪。孔子简单的以为在礼仪音乐的熏陶下,人们的思想道德水平能够得到提高,而且他对自己的学识才能过份相信,认为自己个人的努力可以挽救一个衰落败坏的时代。孔子自称“天生德与予”。④实际上,礼乐教化并不能改变人的内心,也不能完整的提升人的道德水平。例如:纳粹战犯中就有不少出色的音乐家,纳粹党徒们也很讲礼貌。与此相反,礼乐教化会把人的注意吸引到表面的形式上,结果导致了形式主义。让人用礼乐的形式来逃避良心的谴责,这会让人更加堕落。遗憾的是孔子的“自我意识”太重,喜欢做表面文章。例如:有人问他:“富贵不骄,贫而不谄,何如”?他说:“可也,不若贫而乐道、富而好礼”。⑤实际上,富而好礼的人,往往会变得骄傲自大,真正可贵的是富贵而又保持谦卑的心态。 在先秦诸子百家中,真正继承了中国上古思想精髓的是老子。虽说他只为后人留下了五千七百二十多个字的“道德经”但其中却涵盖了自黄帝以来,中华文明最有智慧的思想。老子的哲学思想被后人称为黄老哲学。因为它继承了中华民族先祖黄帝的精神信仰。老子认为当时中国的混乱是“天下失道久矣”⑥造成的。他认为“礼”是“忠信之薄,祸乱之始”⑦他对“道”、“德”、“仁”、“义”、“礼”的本质及其相互关系做了深刻的分析,他说:“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义,失义而后礼。”“…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也。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上礼为之而莫之应也,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⑧ 老子有着深不可测的智慧,他明白自己不是救世主,但他对未来却抱着乐观而坚定的信心,他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为了不让后人把他变成迷信崇拜的偶像,他象以色列的摩西一样,没有在世间留下自己的坟墓,好让人们把注意力集中在真理上,而不是集中在他的坟墓上。老子对孔子做了客观的评价:“骄气多欲,态色淫志”。⑨ 尽管中国的信仰体系在周幽王的时候遭到了严重的损坏,但黄老思想仍在以后的二千五百多年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自春秋战国以来,中国的历史可谓是历经苍桑,饱受忧患。但在战火狼烟的间隙,也出现了几次短暂的盛世,如汉代的“文景之治”“光武中兴”唐代的“贞观之治”“开元之治”清代的“康熙之治”这些相对和平富足的时代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当时的皇帝都是努力用老子的思想在治理国家。可惜的是这些难得的好时光常常被喜欢儒家思想、讲求排场的统治者断送了。追求礼仪排场的统治者,大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们多数喜欢骄奢淫逸的生活。即使有些统治者勤勉朝政,但他们却把治理天下看成是自己名垂千古的机会,将治理天下这项神圣的任务当作实现自己私欲的途径。清朝的“雍正皇帝”就是这种典型。孔孟的仁学思想恰好符合这些统治者的味口,他们把孔孟思想作为蠢弄天下的工具,以巩固他们腐朽的统治,满足他们以自我为中心的情欲。因为孔子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⑩用伦理关系来代替真理。这有利于统治者为所欲为。 由于统治阶级的推动,儒家思想在中国政权结构中占了主导地位,而统治者的思维方式也因着这种自以为是的哲学思想越来越僵化封闭。 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在封闭的系统中,系统的混乱度会越来越高。换句话说:就是情况越来越糟。○11 孔孟思想让中国的统治者产生了自我封闭的思想体系,中国人的道德状况也因着这种自我封闭而呈现出螺旋下降的趋式。正如鲁迅在《狂人日记》中写的,中国的历史到了后面几页只有歪歪扭扭“仁义道德”几个字。而字里行间却写满了“吃人”。 中国社会中有一些十分恶劣的文化习惯,如:“女人缠足”“男人当太监”,如果没有外力的界入,中国社会本身几乎无法更正。
三
值得庆幸的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因为他是出生在四川的客家人,在他的家庭教育中,黄老思想占有一定的地位。他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留学去了法国,没有受到孔孟思想太深的影响。小平同志能够以柔和谦卑的心来寻求真理,中国在他的带领下进入到了改革开放的新时代。 我们生活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的人,从小到大都可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孔孟思想的影响,加上我们人类都有着“自我为中心”的思维习惯,所以现实生活中,几乎所有人内心深处或多或少地有着“骄气多欲,态色淫志”的毛病。 孔孟思想外在表现为“不讲实效,追求形式”。例如我们常常听到的一句话“我们是礼仪之邦!”。这很容易让人陷入形式主义的泥潭。中国五十年代的“大跃进”“浮夸风”六十年代的“文化大革命”都是形式主义的极端体现。
四
欧洲近代最有积极意义的思想体系被称为“加尔文主义”。它的实质就是让人们摆脱思想发展过程中产生的桎梏,回归真实的信仰。“加尔文主义”所到之处,政治民主,经济发达,人民的道德状况明显好转。“瑞士”“瑞典”“挪威”“丹麦”“美国”“英国”等这些国家在历史上都受过“加尔文主义”的深刻影响,而现在“美国”“英国”存在的问题也都是因为违悖了对他们产生深刻影响的“加尔文主义”的基本原则所致。“加尔文”主义和黄老哲学在精神实质上都是相通的,它们都反对浮华的形式主义,主张人应该彻底摆脱“自我为中心”的劣根,存着谦卑单纯的心寻求真理,回归真理,享受真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在反思孔孟仁学思想的同时,应该谦卑下来,认真虚心地学习黄老思想和欧洲的“加尔文主义”。它们分别代表了“中华文化的优秀传统与外国文化的先进成果”○12继承吸收这些宝贵的思想,将为中华民族的复兴打下坚实的道德信仰基础。如果我们不愿对孔孟思想进入深入彻底的反思,那么“骄气多欲,态色淫志”将伴随我们,折磨摧残着我们的心灵,我们的一生将在痛苦彷徨中虚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