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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初期教会之殉道者的信心    在橄榄山上,救主见到了那将要加于使徒时代教会的暴行;他的慧眼也看明了跟从他的人在未来的黑暗和逼迫时期中,所要遭受凶狠剧烈的迫害。他用几句意义深长的简捷话语,预言到这世界的掌权者将要怎样对待上帝的教会。(太24:9,21,22)基督的门徒必须踏上他们的夫子所走过的同一条遭受屈辱,诬蔑,和痛苦的道路。那向世界的救赎主所发泄的仇恨,也要向凡信他名的人发泄。   早期教会的历史证实了救主的话。地上和阴间的掌权者都联合起来攻击跟随基督的人,借以攻击基督。异教已看明若是福音获得胜利,则她的庙宇和神坛势必铲除净尽;故此,她集合了她的全部势力来摧毁基督教。于是逼迫的火焰点燃起来了。基督徒的财产被夺去,并从自己家中被人赶出。他们“忍受大争战的各样苦难。”(来10:32)他们“忍受戏弄、鞭打、捆锁、监禁。”(来11:36)无数的人用自己的血印证了自己所作的见证。贵族和奴隶,富户和穷人,智士和愚夫,一律都被无情地惨杀了。   这样的逼迫在尼罗皇帝统治之下,约在保罗殉难时开始,或驰或张地延续了两百多年。基督徒被诬告犯了一些最严重的罪,并被控为饥荒,瘟疫,地震等大灾难的祸根。当他们成了群众仇恨和猜疑的对象时,有许多人为了财利,以告密的手段出卖无辜的人们。他们被定为叛国的匪徒,宗教的死敌,和社会的毒害。无数的人被抛给斗兽场中的野兽,或被活活烧死。有的被钉在十字架上;有的则披上了兽皮被投入场中,任猛狗撕裂。他们的受刑常被作为公共节期的娱乐节目。广大的人群聚集观看取乐,以大笑和喝采来嘲弄他们惨痛的死亡。   基督的门徒不论在何处藏身,总是象野兽般的被人追捕。以致他们不得不躲避在荒凉偏僻之地“受穷乏、患难、苦害、在旷野、山岭、山洞、地穴飘流无定,本是世界不配有的人。”(来11:37,38)千万的人住于墓穴中,他们在罗马城外的山脚下,在泥土和岩石中挖了深长的地道;这些黑暗复杂的地道一直伸展到城外数里之遥。在这些地下的隐蔽处,基督徒埋葬了他们的死人;当他们被人猜忌而失去法律的保障时,他们也就在这里找到栖身之所。当那赐生命的主来唤醒一切打过美好之仗的人时,许多为基督殉道的人,将要从这些幽暗的洞穴中出来。   在最凶暴的逼迫之下,这些为耶稣作见证的人保持了他们信仰的纯洁。他们虽然失去了生活上的各种舒适,终日不见阳光,居住在大地黑暗而温暖的怀抱中,但他们总是不发怨言的。他们以信心,忍耐和希望的话彼此勉励,来忍受困乏和苦难。他们虽然失去世上所有的享受,但这并不能使他们放弃对基督的信仰。患难和逼迫只能使他们更快地得到他们的安息和奖赏。   许多人正象古时上帝的仆人们一样,“忍受严刑,不肯苟且得释放,为要得着更美的复活。”(来11:35)这使他们回想夫子的话,就是当他们为基督的缘故受逼迫时,应该分外的欢喜快乐,因为他们在天国的赏赐是大的;因为在他们以前的先知,人也是这样逼迫他们。他们因自己配为真理受苦而欣喜,于是他们的凯歌从猛烈的火焰中上闻于天了。他们凭着信心,仰望基督和众天使站在天城的城垛上,以深切的关怀注视着他们,并嘉奖他们的坚定意志。随后有声音从上帝的宝座那里传到他们耳中说:“你务要至死忠心,我就赐给你那生命的冠冕。”(启2:10)   撒但虽然用暴力来摧毁基督的教会,但他一切的努力都是徒然的。当这些忠心高举真理旗帜的勇士在他们的岗位上光荣牺牲时,耶稣的门徒所殉身的大战争并未就此停止。他们借失败获得了胜利。上帝的工人固然被杀了,可是他的圣工却稳步前进。福音继续传开,信徒的数目也不断的增多。它深入了最难进入的地区,甚至传到罗马的御营中。有一个基督徒向一些推动逼迫的异教官长申辩说:你们可以“杀死我们,残害我们,裁判我们。……你们的不公道正足以证明我们的无罪。……你们的残暴,并不能使你们成功。”这种逼迫反成了更有力的邀请,叫别人也来接受他们的信仰。“我们被杀的越多,我们的人数就越多;基督徒的血乃是福音的种子。”(注一)   千万的人被监禁,被残杀;可是另有人起来补充他们的空缺。而且那些为信仰殉身的人便确定是属于基督的了,他也认他们为得胜者。他们已打了美好的仗,当基督再来时,他们将要接受荣耀的冠冕。基督徒所忍受的苦难使他们彼此更为接近,并且更加亲近他们的救赎主。他们生活的榜样和临死的见证经常为真理作了申辩;而且在人所最难意料的地方,有撒但臣仆也离开了他的行列,而投身于基督的旗帜之下。   于是撒但布置了新的计划,把他的旌旗插在基督的教会当中,以便更有效地对上帝的政权作战。若是基督的门徒能被诱惑,因而招致上帝的不悦,那么他们的力量,果敢,坚定,将要衰退,而他们就很容易地成为他的掠物了。   那大仇敌这时企图借着欺骗的手段,来达到他用武力所未能达到的目的。于是逼迫停止了,代之以暂时的兴旺,和属世尊荣可怕的引诱。拜偶像者接受了基督信仰的一部分,而拒绝了其他主要的真理。他们口头上承认耶稣是上帝的儿子,并相信他的死和复活;可是他们并不自觉有罪,也不感到有悔改或心灵更新的必要。他们既然作了一些让步,他们就建议基督徒也应有所让步,以便人人可以在信仰基督的大原则上团结起来。   于是教会便处于极可怕的危险之中了。与监禁,刑罚,火刑,和刀剑比起来,倒要算为幸福。有一些基督徒坚定不移,宣称他们决不能妥协。其他的人则赞成放弃或修改他们信仰的某些方面,与那些接受了基督教一部分信仰的人团结;并主张说,这样作或许可能使他们彻底悔改。这是忠心的基督徒身心最痛苦的时期。撒但披着伪装基督教的外衣钻进了教会,为要败坏他们的信仰,并使他们的心意转离真理之道。   最后,大多数的基督徒同意降低他们的标准,于是基督教和异教团结起来了。敬拜偶像者虽然口称悔改,并加入了教会,但他们并没有放弃拜偶像的习惯,只不过把他们跪拜的对象改换为耶稣,甚至马利亚,或圣徒的像而已。拜偶像的邪恶影响进入教会之后,就继续地发生其毒害的作用。错误的教义,迷信的礼节,拜偶像的仪式,与教会的信仰和崇拜混杂起来了。基督的门徒既与拜偶像者联合,基督教就渐渐腐化了。而教会也就失去她的纯洁和力量。纵然如此,还有一些人没有因这些诱惑而步入歧途。他们仍坚持效忠真理的创始者,单单敬拜上帝。   在自称为基督徒的人中,向来就有两等人。一等人研究救主的生活,并诚恳的设法改正自己的缺点,以求合于基督的榜样;而另一等人,则逃避那暴露他们错误的清楚而实际的真理。即使在最良好的情况下,教会内的分子也并非完全是真实,纯洁和忠诚的。我们的救主固然教导我们不可让故意放纵罪恶的人加入教会;同时他也曾使一些在性格上有缺欠的人与自己接近,并以自己的教训和榜样帮助他们,使他们可以有机会看清楚他们的错误,并加以改正。在十二使徒中有一个是叛徒。犹大之所以被接纳,并不是因为他性格上有缺点,而是因为主不顾他的缺点。他与门徒同列,为要让他因基督的指导和榜样,而明白什么是基督徒的品格,并借此看出自己的错误,以至于悔改,然后借上帝恩典的帮助,“因顺从真理”而洁净自己的心。主虽然如此慈爱地让真光照在他身上,可是他却没有行在光中;他因放纵罪性,招引了撒但的试探。他品格上的劣点得了权势。他的思想随从了幽暗权势的操纵,在他的过错受到责备时,他就发怒了,终于犯了出卖他夫子的可怕罪行。凡自称敬虔而心怀罪恶的人,必要同样地恨恶那些责备他们罪行而打搅他们安宁的人。他们遇有适当的机会,就要象犹大一样,出卖那些为了他们的好处而责备他们的人。   使徒们曾在教会中遇到一些有敬虔的外貌而内心却怀藏罪孽的人。亚拿尼亚与撒非喇行了欺骗的事,他们假装为上帝作了完全的奉献,可是因贪心而为自己留下一份。真理的灵向使徒们揭露了这些伪善者的真面目,于是上帝的刑罚把这可憎的污点从教会中洗除了。那监察人心的基督的灵显著地表现在教会当中,就使伪善和行恶的人大大恐怖。他们不能与那些在习惯和品性上经常代表基督的人长久共处;于是当试炼和逼迫临到他的信徒时,惟有那些甘心为真理撇弃一切的人才愿意作他的门徒。因此,何时逼迫延续不断,教会就比较纯洁。可是逼迫一停止,便有比较不真诚和不敬虔的人加入教会,这样就给撒但开了方便之门,使他得到立足之地。   光明之君和黑暗之君中间是没有什么联合的,所以在跟从他们的人中间,也不能有什么联合。当基督徒同意和那些方从异教中出来而没有彻底悔改的人联合时,他们就是走上了一条离真理越走越远的道路。撒但见到自己欺骗了这么多的基督徒,便大为欣喜。于是他将力量完全用在这些人身上,促使他们去逼迫那些仍然效忠上帝的人。那些曾经一度护卫基督的信仰而后来背道的人,去反对基督的真信仰是最有办法的;于是这些叛道的基督徒便会同一些半信异教的人,向基督的道理中最主要的特点进行攻击。   既有这些披着宗教外衣的人进入教会,施行欺骗和可憎之事,凡要忠心坚决抵抗这些事的人,就不得不作一番拼命的奋斗。那时《圣经》已不再公认为信仰的标准了。宗教自由的教义已被斥为异端,而且凡拥护宗教自由的人,反而遭到恨恶,被人排斥。   经过长期剧烈的争战之后,少数忠实的信徒认为如果这叛道的教会不肯放弃虚伪和拜偶像的罪,他们就决意和她割断一切关系。他们看出如果他们要听从上帝,则这种分裂是无法避免的。他们不敢容忍任何对灵性有致命之害的谬道,也不敢留下一个足以危及子子孙孙信仰的榜样。为求和平与团结起见,只要不妨碍他们对上帝的忠贞,他们尽可让步;可是他们认为如果必须牺牲真理的原则去换取和平,其代价是太高了。如果为求团结而必须牺牲真理和正义,那么,就让它分裂吧,即使引起战争也在所不计。   这鼓励当时那些坚决不移的圣徒的原则,如能重新振作现代自称为上帝子民之人的心,那么教会和世界都必受到良好的影响。如今一般人对基督教的基本教义表示惊人的冷淡。许多人认为教义问题究竟不是最重要的,而且这种看法已在逐渐得势了。这种退化的现象正在加强撒但党羽的势力,以致多年来忠实信徒冒着性命的危险所去抗拒并暴露的虚假理论和阴毒欺骗,这时倒被千万自称为基督徒的人所赞同了。   早期的基督徒确实是一班特殊的人。他们无可指摘的操行和毫不动摇的信仰,乃是一种不断使罪人感觉不安的谴责。他们人数虽少,又没有财富,地位或尊号,可是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他们的品格和教训为人所共知,作恶的人就必战兢恐惧。因此,他们被恶人恨恶,正如亚伯被不敬虔的该隐恨恶一样。为了这同一的原因,该隐杀死了亚伯,那些想要摆脱圣灵约束的人也照样把上帝的子民杀害了。犹太人之拒绝并钉死救主,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因为他性格的纯洁,圣善,对于他们的自私和腐化乃是一种经常的斥责。从基督的时代直到如今,他忠心的门徒不断地激起了喜爱并顺服罪恶生活者的仇恨和反对。   既是这样,福音怎能称为和平的信息呢?当以赛亚预言弥赛亚的降生时,他称他为“和平的君。”当天使向牧羊人宣告基督的降生时,他们在伯利恒的平原上歌颂说:“在至高之处荣耀归与上帝,在地上平安归与他所喜悦的人。”(路2:14)可是基督曾说:“我来,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动刀兵。”(太10:34)基督的这一句话,好像与以上的预言宣告有了矛盾。其实我们如能正确地了解这两方面的意思,便可以看出它们是完全一致的。福音确是一个和平的信息。基督的道理若为众人所接受,所遵守,那么和平,融洽,与幸福,必要洋溢于全世界。基督的宗教能使一切接受其教训的人团结起来,如同弟兄般的亲热。耶稣的使命就是使人与上帝和好,借此使人与人之间也彼此和好。可是世界大部分还伏在基督的死敌撒但的控制之下。福音既带给他们一种与他们的习惯和欲望完全不同的生活原则,他们就要起来反抗。他们恨恶那足以暴露并指摘他们罪的纯洁生活,于是他们就要逼迫并毁灭那些劝他们服从福音的正直和圣洁之要求的人。正因这个缘故──福音所带去高尚的真理,必要激起人的仇恨和反对──所以福音又称为“刀兵。”   容许义人在恶人手中遭受逼迫的奥秘的神旨,常使信心薄弱的人感到大惑不解。因为上帝往往让极卑鄙的人顺利亨通,而极良善和极纯洁的人,倒为恶人的残暴势力所苦害,所以有些人就想放弃他们对上帝的信仰了。他们疑问说,一位公正,仁慈而有无穷能力的上帝,怎能容忍这种不公正的行动和压迫呢?这是我们不必过问的事。对于上帝的慈爱,他已经给了我们充分的凭据,我们不应该因不能了解他的作为和美意而怀疑他的良善。救主曾预先看到门徒在患难和黑暗的时期中所要产生的疑虑,所以他对他们说:“你们要记念我从前对你们所说的话,仆人不能大于主人。他们若逼迫了我,也要逼迫你们。”(约15:20)耶稣为我们所受的苦,比任何跟随他的人在恶人残暴之下所能受的苦惨重多了。凡蒙召为道受难而殉身的人,无非是在追随上帝爱子的脚踪而已。   “主所应许的尚未成就,……其实不是耽延。”(彼后3:9)他并不忘记或疏忽他的儿女;他让恶人暴露他们的真面目,是叫一切愿意遵行他旨意的人,对于这些人不再存什么幻想。再者,义人被置于苦难的炉火中,乃是要熬炼他们,使他们纯洁;叫别人因他们的榜样而看出这信仰和敬虔是真实的;同时,他们言行一致的作风,也要定那不敬虔和不信之人的罪。   上帝让恶人兴盛,并显露他们对于他的仇恨,乃是要在他们恶贯满盈而被毁灭时,人人都可看出上帝的公义和慈爱。他报应的日子迫近了,那时凡违犯他律法并压迫他百姓的人,将要得到他们行为的报应;那时恶人对上帝忠心的子民所有的每一件残暴或不公正的行为,将要受到惩罚,如同是行在基督身上一样。   另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今日的教会所当注意的。使徒保罗宣称:“凡立志在基督耶稣里敬虔度日的,也都要受逼迫。”(提后3:12)但是现在为什么逼迫似乎是非常的消沉呢?唯一的原因,就是教会已经效法了世界的标准,所以引不起反对。今日流行的宗教已经失去了基督及使徒时代信仰的纯洁和神圣的特质。基督教之所以能博得群众的赞许,乃是因为它与罪恶的妥协精神。因为它对《圣经》伟大真理的漠不关心,并因为它缺乏真正的敬虔。只要把早期教会的信心和能力恢复过来,则逼迫的风云必将再起,逼迫的火焰也必复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11 20:18:48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5-5-11 20:26 | 显示全部楼层

灵性的黑暗时代

  使徒保罗在帖撒罗尼迦后书中曾预言日后的大背道,其结果就是罗马教皇势力的建立。他说,在基督复临之前,必有“离道反教的事,并有那大罪人,就是沉沦之子,显露出来;他是抵挡主,高抬自己,超过一切称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的;甚至坐在上帝的殿里,自称是上帝。”使徒保罗接着进一步警告他的弟兄们说:“那不法的隐意已经发动了。”(帖后2:3,4,7)在那个早期时代,他已经看到种种异端邪道渗入教会,为罗马教的发展预备了道路。

  这“不法的隐意”起初是在暗中静静地发动的,及至它势力日增,深得人心之后,它便逐渐公开地进行那欺骗和亵渎的工作。异教的风俗习惯大都是在人不知不觉之中潜入基督教会的。教会在异教徒手中所受的剧烈逼迫,把妥协和屈从世界的风气一时都抑制住了。及至逼迫停止,基督教传进王宫和贵族之间以后,教会便失去了基督与使徒们谦卑俭朴的精神,效法异教僧人和官僚的傲慢与虚荣;并且废除了上帝的律法,而代之以人为的理论和遗传。在第四世纪初叶时,君士坦丁皇帝在表面上的悔改信教,使教会大为兴奋;同时属世的精神就披上公义的外衣,步入教会之内。从此以后,腐化的影响便迅速蔓延了。异教虽在表面上销声匿迹,但实际上她却胜利了。她的精神控制了教会。她的教义,仪文和迷信,都掺入那些自称为基督徒者的信仰与敬拜之中了。

  异教与基督教的妥协,终于产生了预言所示抵挡主,高抬自己超过上帝的“大罪人。”这庞大的虚伪宗教制度,乃是撒但权势的杰作,──是他为自己登上宝座,按己意统治世人所作一切努力的结晶。

  撒但曾一度想与基督妥协。在上帝的儿子受试探的旷野中,撒但曾来到他面前,将天下万国和万国的荣华指给他看,并表示愿将这一切交在他手中,只要他承认幽暗世界魔王的无上权力。基督却斥责那狂妄僭越的试探者,并迫使他离开了。然而撒但现今用这同样的方法试探人类的时候,他却收了极大的效果。为要取得世俗的利益及荣誉起见,教会便被引诱去寻求地上大人物的赞助与支持;她既然这样拒绝了基督,就进一步的被诱惑去效忠撒但的代表,──就是罗马城的主教了。

  罗马教的主要教义之一,就是声称教皇为普天下基督教会看得见的元首,并具有至上的威权,可以管理世界各地的主教和教牧人员。此外,更有甚者,就是教皇已僭称了上帝的尊号。他也被称为“主上帝教皇,”并被宣布是绝无错误的。他要众人都向他敬拜。撒但在旷野里的试探中所作的同样主张,他今日仍借着罗马的教会贯彻到底,并且竟有许多人欣然向他敬拜。

  但一切敬畏上帝的人必能应付这胆大包天的僭越者,正如基督应付那奸猾的仇敌说:“当拜主你的上帝,单要事奉他。”(路4:8)上帝在他的圣言中,从来没有暗示他已委派任何人担任教会的元首。以教皇为至尊至上的教义,乃是与《圣经》的教训直接冲突的。教皇除非用僭取豪夺的手段,绝不能有权力统治基督的教会。

  罗马教徒坚持反对基督教徒,并诬告他们是信异端的,说他们故意脱离真教会。但这些诬告正应该用在他们自己的身上。那落下基督的军旗,并离弃了那“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犹3)的人,正是他们。

  撒但深知《圣经》能使人洞悉他的骗术,抗拒他的权力。即连世界的救赎主也曾运用《圣经》来抵挡他的袭击。对他每一次的进袭,基督皆迎之以永生真理的盾牌,说:“经上记着说。”在他应付仇敌的每一提议时,他总是运用《圣经》中的智慧和能力。所以撒但为要维持他统治人类的权力并建立篡位者教皇的威权起见,他就必须使人们不明白《圣经》。《圣经》是高举上帝的,必须把智慧有限的世人置于其应有的地位;故此,撒但必须把《圣经》中神圣的真理加以隐蔽与禁止。这就是罗马教会所采用的理论。数百年来,她禁止《圣经》的销售。禁止人阅读《圣经》,也不准他们家里藏有《圣经》,而只让他们听取一班神父和主教们无原则地曲解《圣经》的教训,来支持自己的虚伪。在这种情形之下,教皇便几乎被公认为上帝在地上的代理人,并赋有统治教会与国家的权威了。

  撒但既把那错谬的发现者除掉,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先知的预言说过,罗马教皇必“想改变节期和律法。”(但7:25)这种工作,他当即下手尝试了。为使更多的教徒在表面上信奉基督起见,便制作一些神像来代替所敬拜的偶像;于是敬拜偶像和圣物的风气,便渐渐的潜入了基督教的敬拜中。最后在一次宗教会议上,便正式成立了这拜偶像的制度。(注一)为巩固这种亵渎的风俗起见,罗马教竟敢擅自从上帝的律法中,删掉那禁止人拜偶像的第二条诫命,并把第十条诫命分作两条。以补足十条之数。

  向异教让步的精神,打开了一条门路,使人更进一步轻视上天的威权。撒但利用教会中不专心事奉主的领袖们,企图窜改诫命,想要废除古传的圣日,就是上帝所分别为圣并赐福的日子,(见创2:2,3)而高举异邦人所遵守的“可敬之太阳日”来代替它。这种更改,最初并不是公开进行的。在第一世纪,所有的基督徒都是遵守真安息日的。他们热切关心上帝的尊荣,还相信他的律法是永不改变的,所以他们热心维护律法每一条的神圣性。但撒但却极其狡猾地利用自己的代理人来达成他的目的。为吸引人注意日曜日起见,便定这一日为记念基督复活的节期。在这日他们举行宗教礼拜;但还是公认它为娱乐的日子,而圣日则仍被遵守为圣日。

  为贯彻他自己的计划准备条件起见,撒但在基督降世之前,就已经引诱犹太人造出许多严格的条例加在圣日上,使遵守安息日的事成为重担。这时,他又利用自己所给人的这种错误见解,使人轻看圣日,说它是犹太人的制度。他一面使基督徒遵守日曜日为欢乐的节日,一面使他们定圣日为禁食,悲苦,和忧愁的日子,来表示他们对犹太教的仇恨。

  在第四世纪初期,君士坦丁皇帝下谕将日曜日定为全罗马帝国的公共节期。因那时他的异教臣民是敬奉太阳日的,而且一般基督徒也很尊重这一天;皇帝的政策是要解除异教与基督教之间的利害冲突,教会的主教们也催促他实行这个政策。故他们利令智昏,热衷权力,以为基督徒与异教徒若能同守一日,可以促使异教徒在名义上接受基督教义,如此则教会的权力与光荣便要大大增加了。那时,虽然有许多敬畏上帝的基督徒渐渐被引诱去承认日曜日为圣日,但他们一面还是承认真安息日为耶和华的圣日,并依照诫命去遵守。

  这时那大欺骗者尚未完全成功。他坚决要将基督教界置于自己的麾下,并利用他的代表人,就是那自称为基督代表的傲慢教皇去行使他的权力。撒但利用那些半悔改的异教徒,野心勃勃的主教,和贪爱世俗的信徒去达成自己的目的。各地时常举行宗教大会,从世界各地招集教会的主要人物前来参加。几乎每一次会议都把上帝所制定的安息日压低一点,同时把日曜日相应地提高了。因此,这异教徒的节日终于被尊为一种神圣的制度,而《圣经》的安息日却被宣布为犹太教的遗物,而且凡遵守的人都要受咒诅。

  这大背道者在高抬自己“超过一切称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的”事上,已经成功了。上帝在万物创造之初就设立圣日,上帝的原意,是要在人的心中时常记念永生上帝为他们的创造主,和尊崇敬拜的对象。撒但竭力要鼓动人不忠于上帝,不顺从他的律法;因此他便特别致力于攻击那指明上帝为创造主的诫命。

  现今的基督教教徒声称,基督既在日曜日(星期日)复活,就使这日成为基督教的安息日。然而这种说法却没有《圣经》上的根据。基督和他的门徒并没有如此尊敬这一天。以日曜日为基督教圣日的制度,乃是那“不法的隐意”(帖后2:7)所首创,而这个势力在保罗的时代就已经发动了。请问,上帝曾在何时何地承认过这个罗马教的产品呢?有什么有力的理由可以偏袒这种《圣经》所不认可的变更呢?

  在第六世纪,罗马教已经坚强地建立起来了。她权力的宝座安置在罗马帝国的首都,罗马的主教被称为全教会的元首。罗马教已承继异教的系统了。那“龙”已“将自己的能力、座位和大权柄,都给了”那兽。(启13:2)在但以理和启示录中所预言教皇施行逼迫的一千二百六十年从此就开始了。(但7:25;启13:5-7)基督徒必被迫选择,到底是要放弃自己的忠贞,去接受罗马教的仪文与敬拜呢?或是要在牢狱中折磨自己的生命,在拷问台上,火刑柱上,或在刽子手的斧下舍生呢?耶稣以下的话此时便应验了:“连你们的父母、弟兄、亲族、朋友也要把你们交官;你们也有被他们害死的。你们要为我的名被众人恨恶。”(路21:16,17)忠心的信徒所受的逼迫是空前残暴,以致当时的全世界竟成了一个广大的战场。经数百年之久,基督的真教会必须在穷乡僻壤与人迹罕到之处避难。

  在罗马教开始掌权的时候,也就是黑暗世代的开始。她的势力愈增强,而黑暗也就愈形加深。人的信仰便从那真的基础基督,转移到罗马的教皇身上了。一般人为要求得赦免和永久的救恩,就不再信赖上帝的儿子,却代之以仰望教皇,和他权威的代表人──神父与主教了。他们受教说,教皇是他们地上的中保。若不借着他,无人能到上帝面前;而且对他们,他是代表上帝,所以人人必须绝对的服从。人若偏离了他的命令,就足以使最严厉的刑罚临到自己的身上和灵魂。因此,众人的心便远离了上帝,而转向容易犯错误,荒谬,而残暴的人,更是转向那借着这些人行使他权力的幽暗魔王了。罪恶竟披上了一件圣洁的外衣。每当《圣经》被人禁止流行,而人自称为至高至上的时候,其结果总不外乎犯诡诈,欺骗,和卑鄙的罪。人的律法和遗传既被高举,那么,废弃上帝律法所必引起的败坏就出现了。

  那时真正是基督教会遭遇危难的日子。忠心高举真理旗帜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为真理作见证的人虽然没有完全断绝,但有时异端与迷信似乎将要完全得胜,而真实的宗教信仰险些要从地上消灭了。一般人已经看不到福音的真光,同时形式的宗教却愈来愈多,众人都被宗教的种种严格规则所压倒了。

  他们受教,认为非但要仰望教皇为罪人的中保,同时也要靠自己的行为赎罪。长途跋涉去朝拜圣地,刻苦修行,敬拜圣物,以及建造教堂,神龛,祭坛,并捐献巨款给教会,──这些事,以及诸如此类的行为,是要用来平息上帝的怒气,或获得他恩宠的;他们把上帝看作凡人一样,以为他会因琐事而震怒,并可用礼物或苦行来和解的。

  当时虽然罪恶普遍地流行,甚至在罗马教会的领袖之间也是如此,但这个教会的势力似乎仍然在不断地增加着。在第八世纪的末叶,罗马教徒出来主张说,在早期教会中,罗马城的主教本来就有他们现在所有的属灵权力。为证实这种主张起见,他们必须想办法给它加上一副权威性的假面具;于是“说谎之人的父”也就很自然地为他们想出办法来。僧侣们伪造了许多古代的文书。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议会法令这时忽然发现了,证明教皇的至上权威是从最早的时期流传下来的。于是这个已经拒绝真理的教会,便饥不择食地接受了这些欺骗。

  那在真实的根基上(见林前3:10,11)建造的少数忠实信徒,因为异端邪说的垃圾妨碍了工作,便感到困惑而无法进行。他们正象尼希米时代修造耶路撒冷城墙的工人一样,有人说,“灰土尚多,扛抬的人力气已经衰败,所以我们不能建造城墙。”(尼4:10)有一些本来是忠心的建造者,因不断地与逼迫,欺诈,罪恶,以及撒但所能想出来拦阻他们前进的种种障碍争战,就感到疲惫灰心了;于是为了追求和睦并保全生命财产起见,他们便离开了真实的根基。至于其他不因仇敌反对而丧志的人,却毫无惧怕地宣告说:“不要怕他们,当记念主是大而可畏的,”(尼4:14)于是他们象古时造城的工人一样,各人都在腰间佩剑,仍旧进行工作。(见弗6:17)

  在每一个时代中,上帝的仇敌都为这同样的憎恨并反对真理的精神所鼓动,同时他的仆人也必须具有这同样的严密,警戒,和坚守忠诚的精神。基督向早期的使徒所说的话,也可以应用在他一切的信徒身上,直到末时:“我对你们所说的话,也是对众人说:要儆醒。”(可13:37)

  黑暗似乎越来越深沉了;拜偶像之风也越发普遍。信徒们竟在偶像面前点燃灯烛,向它祈祷。最荒诞最迷信的习俗和礼节,风行各地。人们的思想完全被迷信所支配,甚至似乎已失去了理性。神父和主教们自己既然贪爱宴乐,纵情色欲,沉醉于败坏之事,则一般仰赖他们为导师的民众,自然全陷溺于愚妄和罪恶之中了。

  在第十一世纪,教皇贵钩利七世宣布教会是完全的,这是教皇又进一步的僭越举动。在他所宣布的公告中,有一条说根据《圣经》的教训,教会是从来没有错误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有错误。但当时他并没有提出《圣经》的证据。这个傲慢的教皇接着又主张自己有黜废君王之权,并声称他所宣布的每一个判决,任何人都不得更改,而他自己却有权推翻别人的决议。

  在教皇对待德国皇帝亨利第四的事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显著的例子,说明这自称绝无错误者的专横作风。因为亨利擅敢冒犯教皇的威权,教皇便宣布开除他的教籍,废了他的王位。同时,还鼓动亨利手下的公侯造反,他们就背弃并恫吓他,使他不得不向教皇求和。他携同王后和一个忠心的仆人,在仲冬严寒的时节,攀越阿尔卑斯高山,以便到教皇之前卑躬服罪。及至他到了教皇贵钩利驻跸的城堡,便把卫兵留在城外,进入宫殿的外苑。在冬日严寒之下,他免冠徒跣,衣衫单薄,站在那里等候教皇的传见。直到他禁食认罪三日之久,才蒙教皇予以赦免。就是这样,他还必须等候教皇正式下令许可之后,才能恢复王位,行使王权。贵钩利因这次的胜利而非常得意,并夸口说他的职责乃颠覆骄横的君王。

  这傲慢至极目空一切的教皇的作风,与基督的柔和谦卑相较,真是何等显著的对比啊!基督形容自己是站在人的心门之前,请求人让他进去,以便带来赦免与平安。他曾教训自己的门徒说,“谁愿为大,就必作你们的用人。”(太20:27)

  一世纪一世纪地过去,从罗马城所传出来的教义,越发荒诞不经了。在罗马教会尚未成立之前,异教哲学家的学说就已经为教会所重视,并在教会中发生了影响。许多自称是悔改信主的人仍然固守着异教的学说,不但自己继续的研究,而且也鼓励别人去研究,以便借之扩大在异教人中的感化工作。因此许多严重的错误异端,便混入基督教的信仰之中了。其中最显著的一端,就是人的灵魂不死和死人仍有知觉的信仰。这种教义奠定了罗马教建立圣徒为人代求,和崇拜童贞女马利亚教条的根基。从此也构成了终身不悔改之人受永远痛苦的异端邪说,这邪说很早就已成为罗马教信条之一了。

  这样就为异教的另一个谬论开了门路,就是罗马教会所称为“炼狱”的道理,以便用来恫吓许多愚夫愚妇与迷信之徒。根据这种异端宣称有一个执行酷刑的所在,凡不必永远沦入地狱者的灵魂,便要在炼狱里为自己的罪受罚,及至罪恶的污秽被炼净之后,他们便可升入天堂。

  罗马教会为了从信徒的恐惧心理和罪恶生活上图利起见,又虚构一种荒诞不经之说;那就是她所提倡的特赦的道理。她应许说,凡参加教皇军役的人,或去扩张他在世上之领土,或去惩罚他的敌人,或去消灭那些反对他属灵的至上权威的人,他们过去,现在以及将来的罪,都可全部赦免;而且他们因这些罪而应受的痛苦和刑罚,也可以同时勾销。她又教训人说,借着捐款给教会,他们也能脱罪自由,甚至可以释放那些在炼狱火焰中受痛苦的已故亲友的灵魂。由于这些方法,罗马教廷便金银满库,足供那些冒称“没有枕头的地方”之主的代表者尽情地奢侈挥霍,放荡邪淫。

  这时,《圣经》上的圣餐礼节,已被拜偶像式的弥撒祭所代替了。罗马教的神父们竟伪称他们能借着他们那种无意义的画符念咒,把普通的酒和饼变成基督的真肉,真血。(注二)他们怀着亵渎僭越的心,公然宣称自己有创造万物的创造主上帝的权能。他们甚至用死刑来威胁一切基督徒,要他们承认这种可憎的,侮辱上天的异端,成千成万拒绝这种教条的人,竟被处火刑焚死。

  在第十三世纪,罗马教成立了最残酷的机构;就是信仰裁判所。那时黑暗的魔君和罗马教的领袖们密切合作了。在他们的秘密会议中,有撒但和他的使者控制着恶人的思想;同时在冥冥之中,也有上帝的天使在场,将他们罪恶的命令留下可怕的记录,并把他们罪恶的历史写了下来;这些记录,就是在人看来,也是残忍不堪的。这“大巴比伦”已经“喝醉了圣徒的血。”千万殉道者血肉狼藉的遗骸向上帝呼叫,求他追讨这背叛势力的罪。

  罗马教皇已经成了全世界的独裁统治者。各国的帝王都俯首贴耳,唯命是从。众人的命运,不论是今生或来世的,似乎都已操在他的掌握之中。数百年来,罗马教的教义已被广泛而绝对的接受了,她的仪式,规例已被恭谨地奉行,她的节期也被普遍地遵守了。她的神父僧侣们为人所尊敬。并领受人的慷慨布施。当时罗马教会所得的尊荣,威严,和权力,可以说是空前的。

  “罗马教廷的中午,正是社会的半夜。”(注三)不但是一般人民几乎都不知道有《圣经》存在,就连神父们也是如此。罗马教的领袖们正象古时的法利赛人一样,恨恶那显出他们罪恶的真光。上帝的律法本是公义的标准,这时既被废除,他们就能横行无忌,尽情作恶。各种欺诈,贪欲,淫荡的行为,到处风行。人们只要有名有利,就无所不为。教皇和主教们的宫廷成了极荒淫邪恶的场所。有一些教皇和主教的罪恶是那么可憎,甚至连世俗的官吏也认他们为不可容忍而过分邪恶的怪物,要设法罢免他们。几百年之久,欧洲各国在学问,艺术,和文化方面,是毫无进步的。道德和智力上的麻痹状态临到了当时的基督教界。

  处于罗马教权势之下的世界状况,正好应验了先知何西阿的预言:“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你既忘了你上帝的律法,我也必忘记你的儿女。”“因这地上无诚实,无良善,无人认识上帝。但起假誓,不践前言,杀害,偷盗,奸淫,行强暴,杀人流血接连不断。”(何4:6,1,2)这一切都是因废弃《圣经》而产生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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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2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肢体们,Wr R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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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13 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忠贞的擎光者

  在罗马教掌权的漫长时期中,全世界都黑暗了,可是真理的光芒并不能全然消灭。每一个时代都有上帝的见证人,──他们笃信基督为上帝与人类之间的唯一中保,他们以《圣经》为人生的唯一准绳,他们也遵守安息日为圣日。后代的人永不会充分赏识这些人对全世界所有的贡献。当时人竟诬告他们为旁门左道,非难他们的动机,破坏他们的名誉,他们的作品被禁止发行,或被诽谤和窜改。可是他们并不摇动,却世世代代保持自己信仰的纯洁,作为传给后代的神圣基业。

  在罗马教会掌权之后的黑暗时期中,上帝百姓的经历已经记录在天上,可是在世人的历史文献中却少有记载。他们的遗迹不多,而且所有关于他们的记录多半还是在逼迫他们之人的控告辞中。罗马教会的政策,乃是要将一切反抗她教义和命令之人的遗迹全然消灭。凡她所认为是属于异端的人物或作品,她企图要毁灭净尽。无论贫富贵贱,只要有人表示怀疑,或胆敢过问教皇所颁布的教条,这人就有丧失性命的危险。罗马教会也曾设法毁掉一切有关她虐待反对之人的记录。罗马教会的议会曾通过议案,规定一切载着这一类记录的书籍和作品,都要付之一炬。在尚未发明印刷术之前本来就没有多少书籍,而所有的书本也不容易保藏;所以罗马教会的毒计是不难实施的。

  凡在罗马教会管理范围之内的教会,没有一个能长久享受信仰自由的。教皇握得大权之后,他便伸手压迫一切不承认他威权的教会。于是众教会便一个一个地向她低头了。

  在大不列颠群岛,纯正的基督教很早就奠定了基础。不列颠人在早世纪所接受的福音,这时还没有受到罗马教会叛道的腐化影响。不列颠各教会从罗马城所得到的唯一“恩赐”,乃是一些信奉邪教的皇帝所加在他们身上的逼迫,因为古罗马帝国反基督教的势力竟伸展到那么遥远的地区。许多英格兰的基督徒因逼迫而逃到苏格兰去;然后从那里将福音传到爱尔兰,这些地方的人民多有欢喜领受福音的。

  及至撒克逊人侵入不列颠,邪教就得了统治权。撒克逊人不屑领受他们所征服之奴隶的教导,于是基督徒被迫退隐到山野之间。虽然如此,那一时隐蔽了的真光,仍然没有熄灭。过了一个世纪,它便在苏格兰照耀出来了,并且所射出来的光芒一直照到远方之地。爱尔兰出了几位以敬虔闻名的哥仑巴和他的同工们。他们将四散的信徒聚集到一个名叫爱欧那的小岛上,他们就以这个偏僻的岛屿作为向外布道的中心。这些传道人中有一位是遵守《圣经》中安息日的,他便将这真理介绍给这些人。他们在爱欧那成立了一所学校,并从这里派出传道士,不但到了苏格兰和英格兰,而且也到了德国,瑞士,甚至意大利半岛。

  罗马教廷早已注意到不列颠,而且决心要将这地带收归自己的权下。在第六世纪,她的宣教士便着手教化英国的撒克逊异教徒。罗马教的宣教士蒙这些骄傲的蛮族善意接待了,而且其中成千的人宣称信服了罗马教。及至传教的工作进展到相当程度之后,罗马教的领导人和他们的信徒便遇到了原始教会的基督徒。二者相形之下,显然有些不同。这些基督徒在品格,道理,和举止方面乃是淳朴,谦卑,并符合《圣经》的;而罗马教徒却显出教皇制度下的迷信,奢华,和傲慢的作风。罗马教的特使饬令这些基督教会承认教皇的至高权威。不列颠的信徒则委婉地回答说,他们固然要以爱心对待众人,可是教皇无权在教会中居至高的地位,所以他们顺服他,也只能象顺服每一个跟从基督的人一样。罗马教屡次设法使这些人归顺罗马;可是这些谦卑的基督徒,对罗马特使的傲慢作风显感惊异;并坚决地答复他们说,在基督之外,我们不承认任何人为师尊。于是罗马教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了。罗马教的特使威胁他们说:“你们若不愿接待那带和平给你们的弟兄,你们便要迎见与你们作战的敌人。你们若不同我们联合起来去向撒克逊人指明生命之道,你们便要遭到他们致命的攻击了。”(注一)这并不是虚言恫吓。结果这些为圣经信仰作见证的人遭到了战争,阴谋,和欺骗的摧残,直到不列颠的各基督教会或被毁灭,或被胁迫服从教皇的权威为止。

  在罗马教势力范围以外的地区,有许多基督徒的团体几乎完全没有受到罗马教的腐化,竟达数世纪之久。可是他们被异教所包围,年复一年,所以总难免不受谬道的影响;虽然如此,但他们仍以《圣经》为信仰的唯一准绳,并保守其中的许多真理。这些基督徒笃信上帝律法的不变性,并遵守第四条诫命的安息日。保持这种信仰和习惯的教会,多数是在中非洲和亚洲的阿米尼亚。

  在抗拒罗马教势力的各教会中,瓦典西宗派可算是站在最前列的了。教皇设立宝座的地方,恰好也就是他腐化影响和虚假教义受到最顽强抵抗的地方。瓦典西人住在意大利北部的庇德蒙省,这一带的教会坚持独立数百年之久;可是过了多年,罗马教终于强逼他们归顺。他们对罗马压迫的抵抗无效之后,这些教会的领袖们迫不得已,最后承认了这个似乎全世界所服从的至尊权。虽然如此,还有少数人坚决不承认教皇或主教们的权力。他们决心效忠上帝,并保持自己信仰的纯洁和淳朴。于是他们中间分裂了。凡要保持古代传统之信仰的人即行退出;其中有些人离开了阿尔卑斯山地带,到国外去高举真理的旗帜;还有一些人退到偏僻的山谷里和高山上,在那里保持他们敬拜上帝的自由。

  瓦典西派的基督徒多年所保持和宣讲的信仰,与罗马教会所散布的虚假道理相形之下,显然不同。他们的宗教信仰乃是根据《圣经》的明文,是属于基督教的真正系统的。可是,这些卑微的农民既住在那么偏僻的山区,又必须每日在果园和牧场上操作,他们之能找到那与背道教会之教皇的邪说迥不相同的真理,并不是凭着他们自己的能力。他们所领受的并不是新的信仰;而是从他们先祖承受下来的遗产。他们乃是为使徒时代的信仰,就是“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犹3)而竭力争辩。真正的基督教会乃是“在旷野中的教会,”而不是那设宝座于欧西世界中心的骄傲教廷;这教会也是上帝已经交付给他子民传与世人之真理财宝的守护者。

  真教会和罗马教分裂的主要原因,乃是罗马教对安息日的仇恨。正如预言所说,罗马教的权势要将真理抛在地上。上帝的律法要被践踏于尘埃中,而高举人的遗传和习俗。凡受教皇管理的教会很早就被迫尊重日曜日为圣日。在当时的谬论和迷信的气氛之中,许多人的思想都模糊了,以致连上帝的真信徒们也一方面遵守真安息日,同时也在日曜日停工。可是,这还不能使罗马教的首领们满意。他们不但要人尊崇日曜日,而且也要人干犯安息日;他们还用极尖刻的话斥责一切胆敢尊敬安息日的人。人若想要服从上帝的律法而不受迫害,那惟有逃出罗马教势力范围之外的一途了。

  瓦典西人是欧洲最早翻译《圣经》者之一。(见附录一)在宗教改革运动之前数百年,他们已经有自己语言的《圣经》译稿。他们所有的乃是最纯洁的真理,他们之所以成为罗马教仇恨和逼迫的对象,正是为此。他们声称,罗马教会乃是启示录中叛教的“巴比伦”,于是他们冒了性命的危险,起来抗拒她的腐化影响。在长期逼迫的压力之下,难免有人在信仰上作了一些妥协,而逐渐放弃他们信仰上的原则;可是总有一些人坚持了真理。在悠久的黑暗和叛教时期中,总有一些瓦典西人否认罗马教的至高权力,拒绝敬拜偶像而遵守真安息日。在反对势力最猛烈的摧残之下,他们保持了自己的信仰。他们虽遭刀枪的杀戮,和火刑的焚烧,但他们仍为上帝的真理和他的尊荣屹然立定,毫不动摇。

  高山峻岭的保障里,──历代以来是受逼迫者的避难所──成了瓦典西人的藏身之地。在这里,真理的火炬在中世纪的黑暗时代中得以长明不灭。在这里,真理的见证人保持了亘古不变的信仰,竟达一千年之久。

  在欧洲的山地里,上帝曾为他的百性预备一个雄壮巍峨的避难所,与交付给他们的伟大真理相称。在那些忠实的逃亡者看来,这些山寨正象征着耶和华不变的公义。他们将雄伟的山峰指给自己的儿女看,借此向他们讲说那没有改变,也没有转动的影儿的上帝;他的言语句句坚定,有如永世的山岭。上帝以大能束腰,用力量安定诸山;所以除了全能者的膀臂之外,无人能使诸山挪移。他照样坚定他的律法,作为他在天上和地上政权的基础。人的手或许能加害于同胞,甚至杀死他们;可是他们若妄想更改耶和华的一条律法,或抹煞他对遵守他旨意的人所发的一句应许,还不如把众山岭连根拔起来丢在海里呢。照样,上帝的仆人在忠实遵守他的律法上,也应当象永不挪移的山岭那么坚定。

  环绕瓦典西人居所的山岭,经常向他们见证上帝创造的大能,并向他们保证上帝的眷顾和保护。久而久之,那些在地上作客旅的圣徒,对这些耶和华与他们同在的象征物起了爱慕之感。他们也没有因命途艰苦而发怨言;他们在孤寂的深山中并不觉得寂寞。他们反倒因上帝为他们预备了躲避世人愤怒和残酷的避难所而感谢他。他们常因有崇拜他的自由而欢喜。他们被仇敌追逐时,山岗的铁壁往往成了他们稳固的保障。他们在丛山危崖绝壁之间,歌颂上帝;罗马教皇的军旅也无法使他们感恩的歌声止息。

  那些基督徒的虔诚乃是纯洁,淳朴而热烈的。他们重视真理过于房屋,地产,亲戚,朋友,甚至过于自己的性命。他们认真地设法将这些真理铭刻在他们儿女的心中。他们的青年人很早就受《圣经》的训诲,学习尊重上帝的律法。那时《圣经》抄本极少;故此他们将其中宝贵的训言背诵纯熟。许多人能背诵新旧两约中的大部分。他们把有关上帝的事与自然界的幽雅景致,日常生活中所领受的恩惠,都联系起来。他们教训小孩子感谢上帝,以他为一切福惠和舒适的赐予者。

  作父母的虽然是柔和而亲热的,但也没有因溺爱自己的儿女,而让他们放纵私欲。他们看出儿女的前途是一个受考验和艰难的人生,也许还不免为道殉身。所以儿女从小就学习度清苦的日子,一方面受长辈的管教,同时也要养成独立的思想,学习采取独立的行动。他们很早就学习担负责任,谨慎自己的言语,并明白保守缄默的智慧。一句失检点的话让敌人听见了,不但危害到说话者本人,而也会牵涉到成千成百弟兄们的性命;因为真理的仇敌对一切胆敢争取宗教自由的人,如同豺狼捕捉掠物一样的凶狠。

  瓦典西人曾为真理而牺牲属世的成功,并恒切忍耐地为口腹而劳碌。他们尽量利用山间的每一块可耕之地;并且设法使山谷和山坡上的瘠地增加出产。儿女们所承受的唯一遗产,乃是艰苦生活的实际教育,而节约和严肃的克己乃是这教育中的功课之一。他们受教认为上帝指定人生要成为一种有规律的人生,而且他们的生活需要,非经亲身的劳动,计划,思虑和信心,是无法获得的。过程固然辛苦疲劳,可是在实际上却是有益的,而且正是人类在堕落状况之中所必需的,这就是上帝为训练并造就世人所设的学校。青年虽然要受辛劳艰苦的磨练,但他们并没有疏忽学识方面的培养。他们受教知道所有的才能都是属于上帝的,而且都是为他的圣工而受培养,受造就。

  瓦典西的教会在纯洁和淳朴上,与使徒时代的教会相仿。他们不承认教皇和主教们为至上,而单以《圣经》为至高绝无错误的权威。他们的牧师不象罗马教会趾高气扬的神父们,乃是效法他们的主“不是要受人的服事,乃是要服事人。”他们喂养了上帝的羊群,并且带他们到青草地上,和他圣言的生命之泉。这班人聚会的场所与世人骄奢的建筑差远了,他们未能在壮大华丽的教堂里,而只能在高山的阴下,阿尔卑斯山谷里聚集礼拜,而且每当遇险的时候,他们或许要在岩石的避难所里聆听基督的仆人讲解真理之道。作牧人的非但宣传福音,而且也拜访病人,教育儿童,劝戒有过失的,并在弟兄之间调解纠纷,增进友爱。在太平的日子,他们靠信徒乐意捐输维持生活;但每人也学会一种手艺,在必要时可象制造帐棚的保罗一样,维持自己的生活。

  青年人从牧师们领受教育。他们虽然也注重普通学识,但《圣经》却是他们的主要课目。他们将马太福音和约翰福音,以及许多新约书信背诵出来。他们也用不少功夫抄写《圣经》。有些抄本抄下全部《圣经》,而其他的只有节略的精选;凡能讲解《圣经》的人,往往在这些篇幅上加上简略的注解。那些要抬举自己高过上帝的人所想埋没的真理财宝,如此就彰显出来了。

  瓦典西人有时藏在又深又黑的山洞里,在火炬的光下,恒切不倦地,一节一节,一章一章地,把《圣经》抄写下来。这种工作不断地在进行着,上帝的圣旨便象精金一样照耀出来了;而且惟有那些亲身担任这工作的人,才能体会到《圣经》的话是如何因他们所受的熬炼而更显光明,清晰,有力。在这些忠心工作者的四围有天上来的使者环绕着。

  撒但曾促使罗马教的神父和主教们把真理葬在邪道,异端,和迷信之中;可是它却以最奇妙的方法,在整个黑暗时期中得蒙保守,不受邪道的沾染。因为它是上帝的印证,而不是人的手迹。世人曾不倦地设法模糊经中简明的意义,并使它显着自相矛盾;可是上帝的道象浮在洪水汹涌波涛之上的方舟一样,胜过了那想要毁灭它的每一次风暴。金银的矿床总是埋在地下深处的,非经钻探挖掘,就无法采取;照样,《圣经》中有许多真理的宝藏,只向诚恳,谦虚,而以祈祷精神去寻找的人显明出来。上帝的旨意乃是要《圣经》作为全人类的课本,作为儿童,青年,和壮年终身学习的资料。他将自己的话赐给人,乃为将他自己彰显出来。我们在其中所能发现的每一条新的真理,就是著作《圣经》的上帝品德之新的启示。上帝命定人类要借着查考的方法,与创造主发生更亲切的关系,并完全了解他的旨意。《圣经》就是上帝和人类之间的交通煤介。

  瓦典西人固然认为敬畏耶和华就是智慧的开端,但他们并没有忽视与世人接触的重要,即对一般世事人情应有的体验。以便放宽自己的眼界,操练自己的辨识力。有一些青年从山间的学校里被派到法国和意大利的学府中,他们在这些地方可以找到深造的机会,有比家乡更广大的学习,思想,和观察的范围。被派去的青年总难免受到试探,他们亲眼看到邪恶的事,亲身遇到撒但狡猾的差役,用最阴险的异端和最恶毒的欺骗向他们进攻。但他们从小所受的教育对这一切已经为他们作了准备。

  在这些青年人所去的学校中,他们势必不敢信任任何人。他们将自己最宝贵的财物──抄本《圣经》,缝在自己的衣服里。他们将这些经年累月辛辛苦苦抄来的篇幅,经常带在身边,每遇良好的机会,不会引起人的猜疑时,就审慎地将一篇放在那些似乎愿打开心门接受真理的人所容易看见的地方。瓦典西的青年人在母亲膝下受训时,既以这种工作为目的;他们明白自己工作的意义,并且忠心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在这些著名的学府里竟有人接受了真的信仰,而且往往全校都受到这真理原则的影响;可是罗马教的首领们尽管仔细调查,也无法找出他们所谓腐化之异端的来源。

  基督的精神就是传道的精神。一颗悔改了的心首先受到的激励,就是带领别人到救主面前。这也就是瓦典西人的精神。他们感觉上帝对他们的要求,不单在自己教会中保守真理的纯洁;他们认为自己也有严重的责任,让真理的光照耀那些住在黑暗里的人;他们想用上帝圣道的力量挣断罗马教所加在人心灵上的锁链。所以瓦典西的传道人都要在国外布道的工作上受训练,每一个有志传道的青年,必须先出去得布道的经验。他们必须在国外布道区至少服务三年,才可以在本乡担任牧养教会的工作。这种服务就开始叫他们克己牺牲,在那艰苦的时期中,这种经验正是牧师生活的入门。凡接受牧师圣职的青年,他们的前途并没有属世的财富和光荣,而是一个辛劳和危险的生活,最后或要为道殉身。出去布道的人是两个两个地出发,正象耶稣差派使徒的方式一样。每一个青年人常和一个年纪较大而有阅历的人在一起。那青年人要受他同伴的指导,而那年长的要负责青年人的训练,青年人也必须听从长者的训诲。二人不经常在一处,可是常常聚集祈祷,磋商,借此互相坚强信仰。

  这些传道人若是向人说明自己的任务,就等于注定自己的失败;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真面目。每一个传道人都已学会一种手艺或技术,于是他们在普通业务的掩护之下,进行工作。经常大多数人都作了商人或小贩。“他们带着绸缎,珠宝,和一些当时不易购得的货物;这样,许多不欢迎他们来传道的地方,倒要欢迎他们来作买卖了。”(注二)在他们经营商业的时候,他们不断地祈祷上帝赐予智慧,以便将那比金银宝石更贵重的真理介绍给人。他们身边藏着《圣经》,或是全部,或是散篇;每遇合适的机会,他们便请主顾留意这些抄本的话语。在他们可以引起人兴趣读经的时候,他们就欣然将几篇经文留给那些喜欢领受的人。

  这些传道士的工作开始于自己住的山脚下的平原或山谷里,并一直扩展到远方。他们赤着脚,并穿着象他们的主所穿的征尘满身的粗布衣服,走遍了各大都市,并进入了遥远的地区。他们到处撒布宝贵的真理种子。在他们所经过的地方,便有新的教会成立,也有殉道者的血为真理作了见证。到了末日,这些忠实传道人的工作所有的成效必是丰盛的。上帝的道如此蒙着头,静静地走遍了当时的基督教世界,而到处有人开门欢迎,满心接受。

  在瓦典西人看来,《圣经》不仅记载上帝在古时如何对待世人,以及如今世人有什么责任和义务,而也启示将来圣徒所要临到的危险和承受的荣耀。他们相信万物的结局已经不远了;于是在他们流泪祈祷研究《圣经》时,他们便对其中宝贵的训言,以及他们将其中救人的真理传给别人的责任,受到更深刻的印象。他们看出救恩的计划在《圣经》中清楚地启示了,并且他们因信耶稣而得了安慰,盼望,和平安。真理的光既照亮了他们的悟性,并鼓舞了他们的心,他们就渴望将这光照耀那些在罗马教谬论之黑暗中的人。

  他们看出来,在教皇和神父们的指引之下,成群的人徒然在那里设法为自己的罪伤害自己的身体,想借此得蒙赦免。罗马教既教训他们要靠自己的善行来救自己,他们就不住地注意自己,而又想起自己的罪,看见自己将要受到上帝忿怒的责罚。他们虽苦待自己的身心,可是依然得不到平安。凡有良心的人,就这样被罗马教的教条所束缚了。成千的人离开了亲戚朋友,在修道院的密室里消磨一生的光阴。成千的人想借多次的禁食和残酷的鞭伤;或夜半儆醒祈祷;或长久躺卧在黑暗小室里那寒冷而潮湿的石头地上;或跋涉漫长的路程;或是自卑的苦修和可怕的酷刑,以求得良心的平安。许多人因受罪愆的压迫,又惧怕上帝报应的忿怒,就经常地在痛苦之中折磨下去,直到身体不能支持,他们得不到一线光明,便与世长辞了。

  瓦典西人渴想拿生命的粮擘给这些因缺乏灵粮而将要沦亡的人,并将上帝应许中所含平安的信息向他们说明,又向他们指出基督为唯一得救的希望。他们认为人犯了上帝的律法之后,再想用善行去赎自己的罪,乃是虚假的教义。人若想依靠自己的功劳,就必看不见基督无限的爱。耶稣为人类牺牲性命,乃是因为堕落了的人类作不出什么可以得上帝喜悦的事。基督徒信仰的基础乃是那被钉而又复活之救主的功劳。人的心灵对于基督的依赖和与他所发生的联络,必须象肢体与身体,或象树枝和树干那样实际,那样密切。

  教皇和神父们的教训曾教人看上帝──甚至于基督的性格为严酷,阴沉和可怕的。他们把救主形容为完全不能同情堕落的人类,甚至必须请神父和死了的圣徒们来为人代求。所以那些因上帝的话而蒙了光照的瓦典西人渴望将他们慈悲,爱怜的救主指给那些人看,说明救主正在向他们伸手,请他们带着一切罪恶,忧虑和疲劳来到他面前。撒但曾在人面前堆积许多障碍物,使人看不见上帝的应许,不能直接来到上帝面前承认罪恶,而蒙受赦免与平安;瓦典西人渴望将这些障碍物扫除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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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13 08:25 | 显示全部楼层

  瓦典西的传道人恳挚地将福音的宝贵真理向每一个寻求真理的人解明。他们谨慎地将那郑重抄写的《圣经》抄本拿出来。常有心地诚实而被罪恶摧残的人,只能看到一位刑罚罪恶,等着要施行审判的上帝。他既能将希望带给这一等人,这就是他最大的喜乐。他往往带着战战兢兢的口吻和满眶的热泪,双膝跪下,向他的弟兄们说明宝贵的应许和罪人的唯一希望。真理的光就这样照入许多黑暗的心里,将悲愁的乌云驱散,使“公义的日头”带着医治之能射入人心。往往他将某一段《圣经》重复诵读,因为听的人要求再听一遍,似乎是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们特别喜欢重复背诵:“他儿子耶稣的血也洗净我们一切的罪。”“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叫一切信他的都得永生。”(约壹1:7;约3:14,15)

  许多人看穿了罗马教的虚伪教义,他们看出依靠人或天使为罪人代求是多么地无用。真光照入他们心里之后,他们就欢喜感叹道:“基督是我的祭司,他的血是我的祭物,他的坛就是我认罪的地方。”他们全心投诚在耶稣的功劳之下,反复地说:“人非有信,就不能得上帝的喜悦。”“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来11:6;徒4:12)

  这些颠沛流离,备尝忧患的听众,似乎难以领会救主这么大的爱。福音所带来的安慰是那么广大,他们所得的光照是那么充足,他们似乎是被提升天了。他们以信心的手握住基督的手;他们的脚在“万古的磐石”上也立稳了。惧怕死亡的心全然消除了。如果他们能因被监禁或被焚烧而尊荣他们救赎主的名,他们是乐意忍受的。

  上帝的道就是这样在秘密的地方拿出来读,有时只读给一个人听,有时读给一小群渴慕亮光和真理的人听。他们往往整夜这样作。听众的惊异和羡慕是那么深,以致读经的人常要停下来,让听众的悟性能以领会救恩的信息。他们常问道:“上帝果真肯悦纳我的奉献么?他肯向我表示笑容么?他肯饶恕我么?”于是有《圣经》的话读出来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太11:28)

  信心握住了这应许,他们就欢喜地说道:“不必再作长途的旅行,不必再痛苦地走到圣地去立功。我能带着我一切的罪恶和污秽来到耶稣面前,而他必不拒绝悔罪的祈祷:‘你的罪赦了’,我的罪──我一切的罪竟都蒙赦免了!”

  这时便有神圣喜乐的热潮涌入人心,他们便以颂赞和感谢称耶稣的名为大。那些人快乐地回到家里去将恩光分散给人,并向别人尽情讲述他们新的经验;他们向人说,他们已经找到了那又真又活的路。有《圣经》的话带着神奇而严肃的能力直接向渴慕真理之人的心说话。所发出来的乃是上帝的声音,凡听见的人也信服了。

  工作完成之后,真理的使者便又登程他往了。可是他那谦虚的风度,他那恳挚,认真,敦厚的热忱,使人受了深刻的印象,时常谈讲。往往听他讲道的人没有问他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因为他们先为惊奇,后为感恩和喜乐所充满,以致没有想到要问他。及至他们要请他到他们家里去的时候,他答复说,他必须拜访其他的迷羊。于是他们自相议论说,这会不会是一位天使?

  他们往往就再看不到这一位真理的使者了。他已走往别处,或许在某个偏僻的地窖里消磨他一生的光阴,或许他的骸骨已经暴露在他为真理作见证的地方。可是他所留下来的遗训不能被人磨灭。这些训言却要继续在人心中作工;而其美好的结果,必须到审判的日子才能充分显明。

  瓦典西的传道士们既向撒但的黑暗国度进攻,黑暗的权势就要更加惊奇起来了。邪恶之君注意着圣徒推进真理的每一次努力,于是他就激动他爪牙的恐惧。罗马教的首领们看出这些谦卑的游行布道士对于罗马教的威胁。如果真理的光不受拦阻,它势必将那笼罩在众人身上谬论的乌云驱散,而使人心转向上帝,终必破坏罗马天主教的权威。

  这些人既保有古代使徒教会的信仰,他们的存在就不住地证明罗马教的叛道,所以激起了他们最恶毒的仇恨和逼迫。瓦典西人不肯把《圣经》交出来,也是罗马教所不能容忍的罪障。她决心将他们从地面上完全消灭。于是展开了可怕的讨伐战役,要杀害住在山间的上帝的百姓。有“异端审讯专员”追逼着他们的踪迹,于是无辜的亚伯倒在嗜杀的该隐面前的悲剧,这时便重演而又重演了。

  瓦典西人的肥沃田地屡次被敌人蹂躏,他们的房屋和会堂被人焚毁,以致原来有安居乐业之人民的地区一变而成了旷野。正如猛兽尝了鲜血,兽性就越发发作起来,照样,罗马教的专员看到他们所害之人的痛苦,就更加兴奋。他们进入山野,追逼这些为纯正信仰作见证的人,并在他们藏身的山谷,森林和岩石穴里剿灭他们。

  没有人能说这一群律法所不再加以保护的人品行上有什么污点。连他们的仇敌都说他们是一群和平,安分,虔敬的人。他们的大罪乃是不肯照着教皇的意思敬拜上帝。为了这一个罪,人和魔鬼所能发明的一切侮辱,痛苦和酷刑,都堆在他们头上了。

  罗马教廷既决定要消灭这一个他们所恨恶的宗派,教皇便发出一道谕旨,定他们为叛教徒,并任凭众人杀害他们。(见附录二)他并不说他们是游手好闲,不诚实或不守秩序的人,乃是说他们看上去是敬虔至善的,以致“引诱了真羊圈里的羊。”因此教皇下令:“那一派毒恶可憎的败类如果不肯放弃自己的异端,就要拿他们当毒蛇一般地予以消灭。”这傲慢的教皇说这话的时候,可曾想到将来有一天还要把它句句供出来么?他可知道这些话都已记录在天上的册子里,并要他在审判的时候作交待么?耶稣说:“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太25:40)

  教皇的这一道谕旨吩咐教会的全体教友参加反异端的讨伐运动。为要给人相当的奖励,他宣布凡参加这运动的,“得以免去教会加在他们身上一切普通的和个别的刑罚;可以不守誓约;凡他们非法得来的财产,可以算为合法的;凡能杀死一个叛教徒的,可以免去一切的罪愆。这一道旨意也对一切有利于瓦典西人的契约一概宣布无效,并吩咐瓦典西人所雇用的仆人要离弃他们,又禁止任何人帮助他们,最后准许众人夺取他们的财产。”(注三)这一个文献清楚地说明幕后的主谋者是谁了。所发的音调乃是龙的怒吼,而不是基督的口吻。

  罗马教的领袖们不肯使自己的品格符合上帝律法的伟大标准,却按自己的意思立一个标准,并勉强众人服从;他的唯一理由乃是罗马教廷如此决定。于是演出了最可怕的惨剧。腐败而傲慢的神父和教皇执行了撒但派他们去作的工,他们的性情里根本没有怜悯的余地。从前鼓动人钉死基督,杀害使徒,并鼓动嗜杀的尼罗皇帝去杀害当时代圣徒的恶魔,这时又在发动人去除灭上帝所喜悦的人了。

  那些敬畏上帝的子民在逼迫之下所表现的忍耐和坚稳,足为他们的救赎主增光。他们虽然受到讨伐的袭击和残忍的屠杀,但他们仍不住地派遣他们的传教士去撒布宝贵的真理。他们被追逼以至于死;但他们的血浇灌了所撒的种子,这种子也结出果实来。在路德马丁出世数百年之前,瓦典西人就这样为上帝作见证。他们散居各地,散布宗教改革的种子,到了威克里夫时代,这改革运动就开始了;在路德马丁的时候则发扬光大,并将要继续发展下去,直到末日。推进这伟大运动的人,乃是那些甘心“为上帝的道,并为给耶稣作的见证”(启1:9)而忍受一切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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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3 10:5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支持弟兄的工作!愿神加你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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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15 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宗教改革的晨星

  在宗教改革成功之前,所有的《圣经》册数极少;然而上帝并没有让人将他的话完全毁灭。其中的真理也不能永远埋没。上帝从前为了解救他的仆人,怎样打开监狱的铁门,他也能很容易地将那束缚生命之道的锁链解开。在欧洲各国都有人受上帝圣灵的感动去寻求真理,如同寻找埋藏的财宝。上帝先引导他们注意《圣经》,于是他们便以热烈的心情研究其中的圣言。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接受真光。他们虽然未能洞悉其中一切的教训,但有许多已埋没多年的真理却被他们发现了。于是他们以天国使者的身份出去挣断谬论和迷信的锁链,并号召那些久受奴役的人起来争取自由。

  这时,除了瓦典西人已将《圣经》译成自己的方言之外,上帝的话在其他地区仍被埋没在古文之中,只有受过高深教育的人才能明白这些文字;可是时候已到,必须把《圣经》翻译出来,使各地人民都能有自己方言的《圣经》。因为世界的午夜已过;黑暗的时辰渐渐消逝,各地已有清晨的曙光出现了。

  在第十四世纪有所谓“宗教改革的晨星”在英国出现。威克里夫约翰乃是宗教改革运动的先锋,不单是为英国,而也是为整个基督教界的。他向罗马教廷所提出的严重抗议将要响彻到世世代代。那一次的抗议乃是长期抗战的开始,其结果使许多人,许多教会,和许多国家都得到解脱。

  威克里夫曾受过高深的教育,但在他看来,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他在大学里度着极虔诚的生活,并以才高识广闻名。他渴慕一切的知识,所以努力攻修各科的学术。他精通哲学,教会的规条和国家的律法,尤其是他本国的律法。这早年的教育在他日后的工作上显然有了相当的贡献。他既熟悉当时空洞的哲学,就能暴露其中的虚伪;他对国家和教会的法令既有研究,就为争取政治和宗教自由的战争有了准备。他一方面能运用《圣经》的武器,同时也受了学校的训练,并熟悉一般学者所用的策略。他卓越的天才和渊博的学问使敌人和友人都尊敬他。他的门人见他站在国家学者的前列,也引以为慰;他的敌人也未能轻视宗教改革运动,说它的首脑人物是软弱无知的。

  威克里夫在大学读书时已开始研究《圣经》了。在那时期,只有古文的《圣经》,所以惟有学者才能找到这真理的源头,至于一般未受教育的人却无从寻找。威克里夫日后进行宗教改革的工作,在此时已经有了准备。在他以前已经有不少的学者研究过《圣经》,并找到其中所启示有关上帝白白赐下救恩的伟大真理。他们在教学的时候也曾将这真理的知识传开,并引领别人去研究这活泼的圣言。

  威克里夫一注意到《圣经》,便认真下手研究;他过去怎样透彻地钻研其他学科,现在也照样地去研究《圣经》。以前他曾感觉到自己有一种大需要,是他的学问和教会的教义所不能满足的。如今在《圣经》里他找到了过去所无法找到的真理。在《圣经》中,他看明上帝所启示的救恩计划,并看明基督为人类的中保。于是他献身为基督服务,决心要宣传他所发现的真理。

  在工作开始的时候,威克里夫并没有预料这工作将要发展到什么地步;象后起的改革家一样,威克里夫原来无意与罗马教廷对立。可是一个效忠真理的人,至终不得不与谬论发生冲突。他既看出罗马教的错谬,就更热切地传讲《圣经》的教训。他既看出罗马教廷已经离弃了上帝的真道,去随从人的遗传;他就毫无忌惮地控告神父们,说他们已将《圣经》置之度外了;他非要他们把《圣经》交还给广大人民,并在教会中恢复《圣经》的权威不可。威克里夫是一个精明强干的教师,也是一个富有口才的传道人。他在日常生活上实践他所传讲的真理。他那对于《圣经》的知识,辩证的能力,和生活的纯正,以及他那不屈不挠的勇敢和正气,博得一般人的尊敬和信任。多数的民众既看到罗马教中所普遍存在着的罪恶,就感觉不满,并公然地欢迎威克里夫所阐明的真理;可是罗马教的领袖们看到这一个改革家发挥比他们更大的影响力,就极其恼恨。

  威克里夫善于辨别错谬的道理,并大胆抨击罗马教廷所赞许的许多恶习。他曾一度被聘为英国国王的牧师,他就勇敢地反对教皇命令英国国王纳贡的事,并说教皇如此作威作福,干涉国家的君王,根本是悖乎情理,更不合乎启示的。这时教皇所索取的贡物已经引起普遍的反感,所以威克里夫的言论在英国一般领袖人物的思想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于是英国国王和贵族联合起来否定教皇自取的政治权威,抗拒纳贡。这样,教皇原来在英国所享有的至上权威便受了一次严重的打击。

  改革家进行持久而坚决作战的另一个对象,乃是当时的“托钵僧”制度。这些罗马教的僧侣们已遍及英国,到处皆是;他们成了国家的大害使国家无法富强起来。工业,教育,和社会风气都受到这制度的恶劣影响。僧侣们闲游乞食的生活非但大大地损耗人民的资财,而也使人轻看劳动。一般青年人因之而腐化败坏了。僧侣们常劝青年人进入修道院,终身修行;他们非但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甚至还不让父母知道,或是背着父母的命令。罗马教的一位神父强调修行高过孝敬父母的义务,说:“即或你的父亲躺在门前痛哭流涕;抑或你的母亲把生养你的身体和乳养你的胸怀给你看,你务要将他们一并践踏脚下,勇往直前,到基督那里去!”借着路得马丁所痛斥为这种“狼心狗肺一般,决非基督徒和人道所能容忍的残暴,”罗马教的僧侣们使儿女的心硬如铁石,违背父母。罗马教的领袖们用这种方法使上帝的诫命因他们的遗传而失效,正象古时的法利赛人一样。许多家庭因而离散,许多父母失去了儿女的敬爱。

  连许多大学生也都受到僧侣们的欺骗去加入他们的组织。后来其中有许多人看出这样行乃是断送了自己的人生,并使父母备尝忧患,就懊悔莫及;可是既入罗网,就无法挣脱了。许多父母为预防僧侣们的影响,就不肯将自己的儿女送到大学里去。因此,各大学学生的数目显著地下降。于是教育不振,文化普遍地低落了。

  教皇曾授权给僧侣们去听人认罪,并赦免罪恶。从此弊端百出;僧侣们只图增加自己的收入,所以一贯将赦罪之恩作为商品出卖,于是各种各类的罪犯皆来光顾,结果社会上罪恶猖獗,无法无天。贫穷和患病的人无人照顾,而那应该用来解救他们痛苦的捐献,却都送给那些用威胁手段向人民勒索钱财的僧侣们了;凡不慷慨捐输的人,就被他们痛斥为不敬虔分子。僧侣们虽然外表装出贫穷的样子,事实上他们的财富与日俱增,而且他们所住壮丽的修道院,和所吃的山珍海味,与国家日益贫困的经济显然是有别了。僧侣们每日度着奢侈宴乐的生活,同时派出无知的小人到民间去替他们作工;这些人只会讲一些荒唐的神话和诙谐的故事来愚弄人民,使他们更加完全成为僧侣们的奴才。僧侣们就这样将广大人民蒙蔽在迷信之中,叫他们相信一切的宗教义务全在承认教皇为至上权威,敬拜古代圣徒,并馈赠礼物给僧侣们;人只要照此殷勤去作,就可以保证在天上有他的地位了。

  许多敬虔的学者曾设法改良这种修道院的制度,但始终是劳而无功,束手无策;威克里夫却有更清楚的眼光,便下手要将这罪恶的制度连根拔起。他声称,修道院制度本身就是错误的,必须废止。于是众人渐渐开始议论并询问起来了。当僧侣们走遍全国出售教皇的赦罪券时,许多人就开始怀疑,罪的赦免究竟能否用金钱购买?众人也提出疑问说,与其向罗马的教皇求赦,还不如向上帝求赦呢。(见附录一)也有不少人看到贪得无餍的僧侣们肆无忌惮地勒索财物,就大大不安。他们说,“这些罗马教廷的僧侣和神父们成了我们国家的疮痍,吸尽民脂民膏。惟愿上帝救我们脱离这些人,若不然,全国人民只有死路一条了。”(注一)僧侣们为掩饰自己的贪心,声称自己是在跟随救主的榜样;他们说,耶稣和他的门徒曾依赖百姓所赠送的财物养生。这种说法结果对僧侣们自己反倒不利,因为许多人听了这话之后,为要明白问题的究竟,就自己去查考《圣经》,其结果乃是罗马教廷所最不欢迎的。许多人的思想转向真理的源头去了,而这真理的源头正是罗马教廷所要埋没的。

  这时威克里夫开始写作一些反对僧侣制度的传单。他主要的目的还不是想和他们进行争辩,乃是要使众人注意到《圣经》和启示《圣经》的上帝。他声称,教皇所有赦罪或开除教籍的权柄并不比普通的神父大,而且除非一个人先招致上帝的定罪,则开除教籍之举是不能成立的。威克里夫用这种最有效的方法,去推翻教皇所筑成那属灵和属世的庞大组织;在这种组织里有千万人的身体和心灵受到捆绑。

  后来威克里夫又有一次机会代表英国政府,去抗拒罗马教廷的侵略政策。他受任为英国大使,在荷兰与教皇的使节会商凡两年之久。他在那里接触了从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来的宗教人士,得有机会观察到罗马教廷的内幕,并看到许多在英国所看不到的事。他所经历的,对他晚年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他在这些教廷的代表身上,看出罗马教的真相和行动的方针。他回国后,便更公开而热切地重述他往年所传的教训,说明罗马教廷所拜的偶像,不外乎是贪婪,骄傲和欺诈。

  他在他的一张传单上指控教皇和教皇的征收员说,“他们每年将穷人养生的金钱和国库中成千的马克(当时的货币),去用来维持他们的宗教礼节和所谓属灵的活动,这一切无非是一种可咒诅的买卖,他们还想全世界都同意他们这样呢。即使我国境内有一座黄金堆成的高山,而除了这骄傲世俗化神父的征收员之外,并没有别人来挖取,我敢说在相当时期内,这座山也必要给他挖空了;他不住地把我国的财富往外运送,而所给我们的无非是上帝因这种买卖而降的咒诅。”

  威克里夫回国之后,英国国王派他在洛特勿教区传道。这事至少能说明国王并没有反对他直爽的言论。威克里夫非但能影响到全国人民的信仰,而也曾影响到朝廷的行动。

  过了不久,教皇便向威克里夫大发雷霆了。有三道旨令送到英国──一道给他所属的大学,一道给国王,一道给英国的主教──每一道旨令都吩咐他们采取有效的措施来堵住这宣讲异端之教师的口。(见附录二)在旨令未到达之前,罗马教在英国的主教们曾经一度把威克里夫传去受审。但当时有两位国内最有势力的王侯陪他到公庭上去;同时有许多民众将法庭包围,并冲进里面,以致审问威克里夫的人甚是恐慌,当即宣布延期开庭,威克里夫就平安地回去了。当时年纪老迈的国王爱德华第三常受主教们的怂恿,要他加害于威克里夫,但过不久这位国王死了,继位的乃是一位先前拥护过威克里夫的人。

  及至教皇的指令传来,全国因教廷的威风而不敢不服,认为必须将威克里夫逮捕监禁起来。再进一步就必走向火刑柱了。根据当时的形势看来,威克里夫是注定要受罗马教廷严重回击的。可是古时向人说“不要惧怕,我是你的盾牌”(创15:1)的上帝,这时再度伸手保护了他的仆人。死亡没有临到威克里夫,反而临到那下令要消灭他的教皇。贵钩利十一世死了,于是那些聚集预备审判威克里夫的主教们也解散了。

  上帝的智慧更进一步地为宗教改革运动预备了道路。教皇贵钩利死后,接着就有两个教皇出来争夺教权。于是有两个相敌对的势力,各说自己是绝无错误的,各说自己是众人所必须跟从的。(见附录三)他们各自号召忠实的信徒来帮助他攻击对方,并用最可怕的咒诅互相威胁,用天国的赏赐奖励自己的仆从。这一件事大大地减弱了罗马教的声势。两个敌对派在互相攻击之后,已经自顾不暇,于是威克里夫得到了一时的平安。两个教皇之间常有咒诅和指责的命令相继颁布,而且他们的纠纷竟酿成许多血腥的凶杀案件。教会内部乌烟瘴气,罪恶滔天。这时,改革家威克里夫则在自己洛特勿教区幽静之所殷勤地劝人不再信靠那两个自相纷争的教皇,而应当仰望和平之君耶稣。

  这一次的分裂以及所产生勾心斗角,黑暗腐败的事,使众人看出罗马教的真相,借此为宗教改革铺平了道路。威克里夫写了一个传单,题目是:“两个教皇的分裂”。他叫众人考虑一下,这两个教皇互相控告为敌基督者,二人所讲的可能都是确实的。他说,“上帝现在不再容许恶魔附在一个教皇身上,所以把他分成两个,叫人奉基督的名可以更容易地胜过他们。”(注三)

  威克里夫效法他的主耶稣,将福音传给贫穷的人。他在洛特勿教区的穷人家中将真光传开,而还不以此自满,却决心将这光传到英国的每一角落。为达到这目的起见,他组织了一班传道人。他们是淳朴,虔诚,热爱真理者,他们喜爱将真理传开,过于喜爱一切。他们走遍全国,在各市场,大都市的街道上和农村中教训人。他们找到年老的,患病的,贫穷的,将上帝恩惠的喜信讲给他们听。

  威克里夫曾任牛津大学神学教授,常在大学的礼堂中讲道。他忠心地将真理传讲给他门下的学生,以致他们称他为“福音博士。”然而他一生最大的工作,乃是将《圣经》译成英文。在《圣经的真理及其意义》的一篇文章中,他表示自己译经的决心,为要使英国的每一个人都能用自己的语文,读到上帝奇妙的作为。

  可是威克里夫的工作突然中止了。他虽然还不满六十岁,但因不住地工作,研究,又加上敌人的攻击,终致精疲力尽,积劳成疾。他的病状极为严重,僧侣们闻之大为庆幸。他们想他现在一定会为他过去危害教会的行为懊悔了,于是赶到他的病房去听他悔罪。四个僧侣教团各派代表一人,会同四位政府官员来到威克里夫的榻前,以为他快要断气了。他们对他说:“死亡快要临到你了,务要觉悟自己的错误,并当着我们,将你破坏我们的言论全部收回。”这位改革家静听他们说话之后,便请侍候他的人扶他起坐,随后定睛望着那些等待他反悔的人,用常使他们战栗的那坚稳而有力的声音向他们说:“我是不会死的,却要活下去,再控诉僧侣们的罪恶。”(注四)僧侣们惊异羞愧地狼狈而去。

  威克里夫的话果然实现了,他从病榻起来之后,终于将最有利于反抗罗马教廷的武器交在他的同胞手里,──把《圣经》交给他们,这经就是上帝命定为解救世人,光照世人,并将福音传给他们的媒介。为完成这一工作起见,威克里夫必须先克服许多极大的障碍。那时他年老多病,知道自己至多只有几年的工作时间了;他看出他所必遭的反对;但他想起上帝的应许,就刚强壮胆无所畏惧地向前迈进。好在他的智力强健,经验丰富;上帝过去保护并锻炼他,也正是为这一项重大的工作。于是正当举世骚乱不安之际,威克里夫在洛特勿教区却不顾外面所起的风云,专心致力于他所拣选的工作。

  最后大功告成,──第一本英文《圣经》译本问世了。上帝的圣言终于向英国展开。这时不管是监狱,或者是火刑,这位改革家都无所惧怕了。因为他已将永不熄灭的火光交给英国人民,借此他已打断迷信与罪恶的捆锁,解救并提高他本国的声望。在这一点上,他所成就的比任何战场上的胜利还多。

  那时印刷术尚未发明,所以要发行《圣经》,必须用手抄的方法慢慢缮写。那时众人对《圣经》极其羡慕,虽然有很多的人自愿从事抄写,但仍供不应求。那些富有经济能力的人都想购买全部《圣经》。其他的人只买得一部分。往往有几家人联合定购一本。这样,威克里夫的《圣经》很快地在民间找到销路了。

  威克里夫既凭公理讲话,众人就对自己服从教皇的教条,觉悟其非了。他宣讲了改正教教义的特点,就是因信基督而得救,和惟有《圣经》是绝无错误的真理权威。他所派出去的传道人将圣经和他的作品普及各处,以致接受这新信仰的人几达英国人数的一半。

  《圣经》的出现使教会当局大费周章。这样一来,他们所必须对付的力量比对付威克里夫个人大得多了,──这个力量是他们的武器所无法抵抗的。这时英国还没有律法禁止《圣经》,因为这时《圣经》还没有译成民间通行的方言。后来禁止《圣经》的律法终于制定并严厉地执行了。但在未颁布之前,神父们虽然设法反对,发行《圣经》的机会还是存在的。

  过不久,罗马教的首领们又设法要堵塞威克里夫的口,他先后受审三次,但每次敌人都不得逞。首先罗马教的僧正会宣布威克里夫的作品是叛教的文字,随后僧正们赢得当时年轻的国王里查第二的赞同,使他颁布御旨,监禁一切信从威克里夫教义的人。

  威克里夫立即上诉于英国议院;他毫无忌惮地当着众议员控告罗马教廷,并要求对罗马教所赞许的诸多弊端进行改革。他有力地抨击罗马教廷僭越权限和腐化败坏的行为。他的敌人当场张皇失措,无法应对。当初他的许多朋友和赞助者曾被迫服从上级,所以教会当局确信威克里夫本人既衰老,又孤立,他必向国王和教皇的双重权威低头。可是结果,罗马教的首领们反而惨遭挫败。英国议院听了威克里夫动人的诉辞,便废止了那一道逼迫改正教的御旨,威克里夫的自由也就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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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15 11:17 | 显示全部楼层

 

 威克里夫第三次受审乃是在全国教会最高权威的审判案前。这机构是绝不能同情任何“异端”的。这次罗马教廷以为自己必能胜利了,而改革家的工作也必然停止。如果他们真能达到目的,威克里夫就必被迫否定自己的教训,不然就必从审判厅一直走向火刑场去了。

  可是威克里夫没有收回他的言论;他不肯作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他勇敢地坚持自己的教义,并反驳了敌人的控告。他一时忘记了自己和自己的地位,以及当时的场合,却把听众带到上帝的审判台前;并把他们那似是而非的理论,和欺骗人的虚言放在真理的天秤上衡量一下。那时在场的众人感觉到圣灵的能力。上帝使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似乎没有能力离开他们的座位。威克里夫的话好像是上帝的利箭穿透他们的心,他将人所加在他身上叛教的罪名反而有力地加在他们头上了。他质问他们说:“你们怎敢散布你们错谬的道理?怎敢拿上帝的恩典作为生财之道?”

  最后他说:“你们所反抗的对象是谁呢?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么?不是,你们所抗拒的乃是真理,这真理比你们强,而且终必战胜你们!”(注五)威克里夫说了这话,便退出会场,也没有人敢阻止他。

  威克里夫的工作行将结束了。他多年高举的真理旗帜,这时快要从他手里落下来了;可是他还要为福音作一次见证。他将要在悖谬的道理的中心堡垒将真理传开。威克里夫竟被传到罗马教皇的审判案前受审。这个机构曾多次流了圣徒的血。他对于在罗马所必遭的危险是可以预料的,但他决心要去受审。无奈他身体忽然瘫痪了,无法启程前往。他虽然不能在罗马亲口发言,但他仍然可以用书信发表意见。他决心这样作。他从洛特勿教区写了一封信给教皇。其中的语气是很恭敬的,表现了基督的精神,同时对罗马教廷的奢华和骄傲的作风,予以痛痛的指责。

  

威克里夫写道:“我极欢喜向人人宣讲我的信仰,更喜欢向罗马的主教这样作。我认为我这信仰是健全真实的,我想罗马主教也必欣然赞同,若不然,我希望他能纠正我。

  “第一、我认为基督的福音乃是上帝律法的全部,……教皇既是基督在地上的代理人,我认为他就比别人更有责任遵守福音的律法。因为基督门徒的伟大,并不在于属世的尊荣,乃是在于生活和行动遵循基督的榜样,……基督在世上生活的时候,他是最贫穷的人,他曾推辞并拒绝一切属世的权柄和尊荣。……

  “除非教皇或任何古代圣贤,效法主耶稣基督;则任何忠心的信徒都不应该效法他们,因为彼得和西庇太的儿子曾偏离基督的脚步而贪图属世的虚荣。在这一点上他们也作错了,所以信徒不可学他们去犯错误。……

  “教皇应该将一切属世的权威和地位让给属世的政权,并劝他手下的全体僧侣们也要如此,基督是这样的劝我们,更借着他的使徒劝我们。所以我若在这几点上说错了,我就甘愿被纠正,如果必须受死刑也是可以的;如果我可以照自己的意思行,我定要亲身晋谒罗马主教;可是主对我另有指示;并教训我要听从上帝,而不听从人。”

  最后他说:“我们要祈祷上帝,求他象古时一样感动我们的教皇尔班六世,使他和他的神父们在生活和行动上效法主耶稣基督;并有效地教训众人,使他们也能忠心地在这事上效法他们。”(注六)

  威克里夫如此将基督的谦卑和虚己向教皇和他的红衣主教们说明,并将他们和他们所想代表的主之间的差别显明给他们自己和全世界看。

  威克里夫以为他终必为自己的忠贞殉身。国王,教皇,和主教们都联合起来要除灭他,所以看上去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受火刑了。可是他并不为此而沮丧。他对人说:“你们何必说要在远处寻找殉道者的冠冕呢?只要传福音给傲慢的主教们听,殉道的命运就必是你们的了。什么!我要为苟延性命而保持缄默么?……绝对不可!任由他们杀我吧,我正等着他们呢!”

  然而上帝的膀臂依然护卫着他的仆人。上帝不认可这个一生冒着性命危险为真理而勇敢辩护的人倒在敌人的刀下。威克里夫从来没有想保护自己,但有主作他的保护者;而现在正当他的敌人认为他们的掠物垂手可得之时,上帝却使他们永远害不到他了。威克里夫在洛特勿的教堂中正准备擘饼主领圣餐的时候,突然瘫痪,一病不起了。

  威克里夫的工作是上帝所安排的。上帝曾将真理的道放在他的口中,并派天使保护他,使他的话可以达到众人的耳中。上帝保守了他的性命,并延长了他工作的时期,直到他为宗教改革的工作奠定了基础为止。

  威克里夫出身于中古黑暗时代之中。在他以前并没有改革家可资效法。上帝兴起他来象兴起施洗约翰一样。有特别的任务要完成,并作一个新纪元的先锋。虽然如此,他所传之真理系统的统一和完全,是百年以后的改革家所未能超过的,而且也有一些人未能赶得上他。他所立的根基是那么宽而且深,所有的结构又是那么坚稳,以致后起的人不需要重新建造。

  威克里夫所发起的伟大运动,终于解放了人的良心和理智,并使多年受罗马教廷辖制的许多国家也得到解放。这一个运动的根源乃是《圣经》。《圣经》是恩惠河流的源头。这河流如同生命水的江河一样,从十四世纪一直流到现代。威克里夫笃信《圣经》为上帝旨意的启示,并是信心和行为的全备标准。他所受的教育,曾令他相信罗马教会为神圣而绝无错误的权威,并以毫无疑问的敬畏,接受千古不变的教义和习惯;可是威克里夫终于转离了这一切,去听从上帝的圣言。这就是他劝告众人所要承认的权威。他声称那唯一的真权威,不是教会借教皇的口所讲的话,乃是上帝在《圣经》中所讲的话。他非但教训人 《圣经》是上帝旨意的全备启示,而且圣灵乃是解释《圣经》的唯一权威,并且每一个人必须研究其中的教训,亲自看出自己的义务。这样,他就使众人转离教皇和罗马教会,去注意上帝的《圣经》了。

  威克里夫在宗教改革家中是最伟大的一位。他渊博的学识,清新的思想,以及坚持真理的毅力和为真理辩护的勇敢,是后起的人很少能相与比拟的。这一位改革家先锋的特点乃是生活上的廉洁,研究和工作上的殷勤,不受腐蚀的正直,基督化的爱,和服务上的忠心。鉴于当代社会的黑暗和道德的败落,这些优点,就更显得难能可贵了。

   威克里夫的人格说明《圣经》教育并改造人心的能力。他所以能达到那么高的程度,完全是因了《圣经》。当人努力探讨上帝所启示的伟大真理时,就能使各部机能得着新的力量。这种操练能使心智发达,理解力增强,鉴别力熟练。《圣经》的研究能提高人的每一种思想,感情,和愿望。这是任何其他学科所作不到的。它能使人有坚稳的志向,忍耐,勇敢和毅力;能锻炼人的品质,使心灵成圣。人若恭敬地认真研究《圣经》,使自己的思想接触无限的思想,就能为社会造就具有强健智力和高尚行动原则的才干。这样的人绝非属世哲学的训练所能栽培出来的。诗人说,“你的言语一解开,就发出亮光,使愚人通达。”(诗119:130)

  威克里夫的教义继续传了相当的一段时期之后,通俗称他的门人为“威克里夫派”或“洛拉尔德人”。他们非但走遍英国,也带着福音的知识走遍外国。他们的夫子既已去世,这些传道人就比以前更加殷勤作工了,也有成群的人蜂拥来听他们的教训。贵族中,甚至连王后,也有悔改归主的。许多地方民众的生活有了显著的转变,许多教堂里也取消了罗马教为敬拜而陈设的偶像。可是过了不久,逼迫教会的风暴就向一切胆敢以《圣经》作为向导的人发作了。英国国王为要得到罗马教廷的支持,借以巩固自己的势力起见,就毫无顾忌地牺牲了国内的宗教改革者。于是他就下令取缔他们,定他们受火刑;这是英国有史以来空前的一次逼迫,殉道的事件就相继发生了。真理的辩护人既不能受法律的保护,又为敌人所苦害,只得向万军之主上诉呼求了。他们虽被斥为教会的死敌和国家的蟊贼,但却能继续地秘密传道,尽可能地在穷苦人家借宿,往往甚至藏在山洞和石穴里。

  逼迫虽然剧烈,但教徒仍不断地向当时普遍存在的腐败信仰,提出沉着,虔诚,恳挚和忍耐的抗议。当代的基督徒对真理虽然只有局部的认识,可是他们热爱上帝的道,并乐于遵行,所以也忍耐地为真理受苦。其中有许多人像使徒时代的门徒一样,为基督的缘故牺牲了他们属世的财产。凡能继续住在自己家中的人,快乐地收容了被驱逐的弟兄;及至他们自己也被驱逐时,便快乐地忍受流浪者的命运。固然,有成千的人因逼迫者的威力而吓倒。并为苟全性命而放弃了信仰。他们从监狱里出来时,披着忏悔者的礼服,游行示众。但坚持信仰的人也不在少数。其中有穷人也有贵族。他们在地窟里,和所谓“洛拉尔德人”中,并在苦刑和火焰中,勇敢地为真理作见证。他们都因配得“和他一同受苦”而欢喜。

  罗马教的首领们未能当威克里夫在世的时候将事办得称心,及至他死了之后,他们还不满意。在他去世后四十年,罗马教在康士坦司所开的会议通过议案,将威克里夫的遗骸掘出来,当众焚烧,然后将骨灰抛在附近的河浜里。一位古代的作家写道,“这个河浜将他的骨灰送入阿方河,阿方河流入塞文河,塞文河注入沧海,于是就进入大洋了。如此威克里夫的骨灰象征他的教义,现在已经撒布到全世界。”(注八)他的敌人这样向他泄愤,可是没有想到他们这种恶毒的行为有了多么深远的意义。

  后来波希米亚的胡斯约翰放弃了罗马教的许多谬道,着手改革的工作,也是因为看了威克里夫的作品。这样,真理的种子得以散布在两个相隔很远的国家。从波希米亚,这工作又发展到别的国家。许多人的思想就转向那久被遗忘的《圣经》了。可见为宗教改革大运动铺平道路的,乃是神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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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18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殉道英雄

  早在第九世纪时,福音就已传到波希米亚了,那时《圣经》业已译成通行的方言,礼拜聚会也用普通的语言。可是教皇的势力渐渐增强,上帝的话就被埋没了。教皇贵钩利七世既从事于压制诸王的威风,又专心于奴役各地的人民,于是便颁布旨意,禁止用波希米亚语举行礼拜。教皇声称,“全能者乐意叫人用一种听不懂的语言举行礼拜。正因人们没有遵守这个法则,所以发生了许多的弊病和异端。”(注一)罗马教廷用这种方法消灭《圣经》的光辉,使人民陷于黑暗之中。然而上帝已经另有安排,为要保守他的教会。有许多瓦典西人和阿比坚斯人于此时因受逼迫而被驱逐离开法国和意大利的家乡,来到波希米亚。这些人虽然不敢公开传道,但他们却热心地秘密工作。真的信仰就如此一世纪一世纪地保持下来。

  在胡斯以前,波希米亚境内曾有多人起来,公然指责教会的腐败和社会的荒淫。他们的工作引起了普遍的注意。罗马教廷因而警惕起来,发起镇压信从福音者的运动。这些信徒被迫在森林和山野中举行礼拜,于是教皇派兵去剿灭他们,其中有许多被杀戮的。再过不久,教会宣布凡偏离罗马教礼拜仪式的人都必须受火刑。许多基督徒虽然牺牲了性命,他们却指望着自己所信真理的最后胜利。在那些宣讲“惟有相信钉十字架的救主才有救恩”的人中,有一位在殉道的时候说:“真理死敌的威力现在固然能战胜我们,可是这绝不是永久性的;将来从平民中必有一个手无寸铁,没有权威的人,起来与他们对抗,他们也不能胜过他。”(注二)此时离路德马丁的日子固然还远;但这时已经有一个人起来;他反抗罗马教廷的见证将要震撼寰宇。

  胡斯约翰出身卑微,早年丧父。他敬虔的母亲认明教育和敬畏上帝的心,乃是最宝贵的基业,便设法为她的儿子争取这个权益。胡斯先在公立学校读书,后来进布拉格大学为免费生。他的母亲陪他到布拉格去;她既是寡妇,又贫穷,就没有什么属世的财物可以送给她的孩子,可是在进城之前,她和孩子一同跪下祈祷,为他求天父的厚恩。当时母亲可没有想到所献上的祈祷要如何蒙应允。

  在大学里,胡斯好学不倦,进步极快,同时他那纯正的人格和温雅可爱的风度,博得一般人的尊敬。那时他是罗马教会的忠实信徒,经常地热心寻求教会所自称有权赐与的福分。在某次大节期时,他在一个神父面前认罪之后,便从自己囊中捐出仅存的几文钱,随即又参加游行,为要在所应许的大赦上有份。大学毕业后,胡斯献身作神父,随即扶摇直上,不久便在王廷有了地位。他同时在母校任教授,后来作了校长。过不几年,他竟成了国人景仰,天下闻名的俊才了。

  然而胡斯开始改革运动乃是在另一个服务地点。他作了神父数年之后,被委作布拉格城内伯利恒堂的传道士。该堂的创办者曾竭力主张用民间流行的方言宣讲《圣经》。这种常例虽为罗马教廷所反对,但在波希米亚境内始终没有完全停止。当时对《圣经》有认识的人极少,而且社会各阶层中普遍存在着极腐败的现象。胡斯毫不留情地斥责这些罪恶,用《圣经》的话来加强他所宣传真实和纯正的道理。

  这时布拉格的一位市民耶罗米,就是后来和胡斯密切合作的一位,从英国带了威克里夫的一些作品回来。同时英国皇后本为波希米亚的公主,既因威克里夫的教训而悔改信主,就设法使威克里夫的作品能在波希米亚普及起来。胡期读了这些作品,深感兴趣;他相信作者必是一个真诚的基督徒,他也大致上赞同威克里夫所提倡的改革,胡斯这时已经在无意之中走上一条必要使他与罗马教廷决裂的道路了。

  此时,有两个学者从英国来到布拉格。他们于领受了真光之后,就来到这遥远的地带进行宣传福音。他们一开始就公开抨击教皇的至上权威,但很快就受到当局的制裁;他们不愿就此放弃自己的宗旨,于是改变了工作方式。他们既是传道人,又是艺术家,遂下手运用他们的技能。他们找到一个公共场所,在那里画了两幅图画。一幅画着基督进入耶路撒冷,“是温柔的,又骑着驴,”(太21:5)在后面有门徒,穿着旧衣服,赤着脚跟从他。另一幅则绘着教皇巡行图,──教皇身穿华丽的衣服,头戴三层冠冕,骑着一匹装饰富丽的马,前面有人吹着号筒开道,后面有许多威风凛凛的红衣主教,高僧,教长等相随。

  这两幅意味深长的图画,人人看了无不注意。成群的人看了又看,而且都明白其中的意义。许多人看到主基督的谦卑自虚,和自称为基督仆人的教皇的骄傲自大,不得不因其间的差别而深受感动。布拉格合城轰动了,以致那两位外人不得不为自己的安全而离开。但他们所留下的教训却没有被人忘记。那两幅图画在胡斯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使他更殷切地研究《圣经》和威克里夫的作品。这时他虽然还不能接受威克里夫所提倡的全部改革方案,但他对教廷的真面目却有了更清楚的认识,于是他更热切地斥责教廷的骄傲,野心和腐败。

  真光从波希米亚终于传到德国;因为布拉格大学中起了一次风潮,以致成百的德国学生自动退学。其中有许多人曾从胡斯那里得着有关《圣经》的知识,所以他们回国之后,就在祖国将福音传开了。

  布拉格改革工作的消息传到罗马;不久就有命令叫胡斯去向教皇作交代。他若遵命前往则难免一死。于是波希米亚的国王和王后,布拉格大学,贵族人士,和政府人员联名请求教皇准胡斯留在布拉格,而派代表去罗马。教皇非但没有允准,反而继续进行审问并判胡斯的罪,又向布拉格全城宣布了一道咒诅令。

  在那个时代,教皇无论向哪一地宣布咒诅令,就必引起普遍的惊慌。其所附带的仪式,也足以使民众大大恐怖,因为一般人都相信教皇乃是上帝的代表,并且握有天国和地狱的钥匙,无论是在属世或属灵的事上,都有权柄惩罚人。他们相信一个地区既受教皇咒诅,该地居民就不可能进入天国了;而且在那里死了的人,除非教皇取消禁令,一概无法升天。为要充分表明这种可怕的灾祸起见,一切宗教聚会都停止了;教堂也关闭了。婚礼只能在教堂外院举行;死人不得葬在教会的坟地,也没有神父来主持丧礼,所以死人只得葬在山沟或野地里。罗马教廷想用这种足以吓人的手段来控制他们的良心。

  于是布拉格全城大大骚动了。许多人斥责胡斯为他们的祸源,并声称非把他交给罗马教廷去惩办不可。为平息这次风波起见,胡期暂时避到他自己的本乡。他写信给留在城里的朋友说:“我为了避免让恶人自取永久的咒诅,同时不为敬虔的人惹起患难和逼迫起见,乃依照耶稣基督的教训和榜样,从你们中间退避出来。我隐退的另一个原因,乃是恐怕我留在城里,不虔诚的神父们就一直不许人在你们中间传道;可是我离开你们,并不是为要否认神圣的真理,只要有上帝帮助,我甘愿为真理牺牲性命。”胡期没有停止工作,他周游乡间,却也有成群的人听他讲道。如此,教皇为镇压福音而采取的措施,反而使福音更加广传了。“我们凡事不能敌挡真理,只能扶助真理。”(林后13:8)

  “胡斯在这一段经历中,思想上所经过的一番痛苦挣扎是可想而知的。教会虽然正在向他大发雷霆,想要把他制伏,他却还没有否定教会的权威。在他看来,罗马教还是基督的新妇,教皇也是上帝的代表和代理人。胡斯所反对的乃是权威的滥用,而不是这原则的本身。因此,他理智所能了解的事实和他所原有的信仰信条之间起了剧烈的战争。他既相信教会的权威是正确而绝无错误的,那么他为什么又不得不抗拒这权威呢?他看出来若是服从,就要犯罪;可是所服从的既是绝无错误的教廷,又何至有这种结果呢?这是他无法解决的问题,又是时时刻刻叫他极其苦恼的疑难。他所能想出来的最近情理的解释,乃是当时的教廷重蹈了救主时代犹太首长们的覆辙,以致教会的神父们已经腐化了,并滥用合法的教权去进行不合法的事。于是他为自己定了一个原则,也教训别人这样做,那就是《圣经》的训言通过人的理性,必须作为良心的准则;换句话说,那唯一绝无错误的向导乃是上帝在《圣经》中所讲的话,而不是教会借着神父们所讲的话。”

  布拉格的紧张空气渐渐缓和下来了,于是胡斯回到伯利恒堂,以加倍的热心和勇敢传讲上帝的道。他的敌人固然非常活跃,又有势力,可是王后和许多贵族都是他的朋友,而且民间也有许多人拥护他。许多人看到他的纯正而高尚的教义和廉洁的生活,再看到罗马神父们所传败坏的教义和他们贪婪淫荡的作风,就认为同胡斯站在一条阵线上是光荣的。

  以前胡斯是单独工作的;如今有前在英国接受威克里夫教训的耶罗米来参加改革工作。从此二人生则同生,死则同死。耶罗米有足以博得众人景仰的聪明,在口才和学识方面,尤具特长;但在德行和意志坚强方面,则胡斯较为伟大。他那稳重的判断力足以抑制耶罗米易受冲动的感情。耶罗米也看出胡期的高贵品质,故能虚心接受他的劝告,在二人合作之下,宗教改革的工作就更迅速地展开了。

  上帝使大量的真光照耀在这两位蒙拣选的人心中,又将罗马教的许多错谬道理向他们显明;但他们并没有领受到上帝所要赐给世人的全部真光。上帝要借他的仆人带领世人脱离罗马教的黑暗;可是他们必须遭遇到许多巨大的障碍,所以上帝根据他们所能领受的程度,逐步引领他们。他们不能一次领受全部真光。他们好像长久住在黑暗中的人,如果突然见到中午的日光,倒要闭眼不敢看了。因此,上帝根据众人所能领受的,将真光一点一点地启示给改革运动的领袖们。从一世纪到另一世纪,必有忠心的工作者相继兴起,在改革的路上更进一步地领导众人。

  这时罗马教的分裂形势继续发展。后来竟有三个教皇争夺这至尊权,他们的争执使得整个基督教界充满了罪恶和扰乱。他们彼此咒骂还不以为足,后来竟至采用武力。于是各都招兵买马,筹备战争。但他们必须先设法筹款;为要达到此一目的,他们就出卖教会的馈赠,地位和福惠。神父们也跟着上级的领导,学习采用贿赂和武力打倒自己的对头,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胡斯则日益勇敢地痛斥这些人披着宗教外衣所进行的罪恶行为;民众也公开控诉罗马教的首领们为基督教界一切痛苦的祸根。

  于是布拉格城血腥的战争似乎即将爆发了。正如古时一样,上帝的仆人被斥为“使以色列遭灾的。”(王上18:17)于是全城再度受到教皇的咒诅令,胡斯则又避到本乡去。他在伯利恒堂忠心传道的工作就此结束了。此后,在他为真理殉身之前,他将要在更广大的据点上向全世界基督教徒作见证。

  为了清除当时扰乱欧洲全地的祸害起见,终于在康士坦司召开了一次宗教会议。这会议乃是经西基斯孟皇帝示意,而由互相敌对的三个教皇中的约翰二十三世出名招集的。教皇约翰本人是最不希望举行这一次会议的,因为他自己的人格和作风,即或根据当时僧侣们低下的道德标准来说,也是经不起考验的。但无论如何,他是不敢违抗西基斯孟皇帝意思的.

  会议的主旨乃在解决教会分裂的问题并根除异端。所以其他两个教皇和宣传新教义的主要人物胡斯皆被邀出席。两个教皇为求安全起见,未敢亲自莅临,只委派代表赴会。教皇约翰虽然是会议的招集人,却也有不少顾虑,他一方面恐怕皇帝蓄意把他废掉,一方面又怕有人要追讨他玷辱教皇位分的种种恶行,以及他走上教皇宝座所犯的罪案。但在他进入康士坦司的时候,他依然大张声势,耀武扬威。在侍从的人中有最高级的僧侣和大队臣仆。全城的神父和长官陪同成群的市民都出去欢迎他。在他的头上有黄金的华盖,由四位首长高擎着。在前面还抬着“圣体”(弥撒祭使用的饼),各红衣主教和贵族们的服装也令人望而生畏。

  同时,另有一位旅客在走近康士坦司。胡斯知道前面所等待着他的危险。他和朋友分离时,似乎是永别了;他在路上时,也感觉是走向火刑柱去。他虽然持有波希米亚王和西基斯孟皇帝所发的护照,但他依然准备就死了。

  他写信给在布拉格的友人说:“弟兄们,……我携有国王所发给我的护照去应付我的许多死敌。……我完全相信一位全能的上帝和我的救主;我深信他必垂听你们的诚恳祈祷,将他的聪明智慧赐给我,使我有口才能以抵挡他们;并且他必赐给我圣灵,保守我站稳真理的立场,使我能勇敢地忍受试探,监禁,如果必要的话,就是死在酷刑之下也可。耶稣基督既为他所爱的人受苦,留下榜样,使我们也要忍受一切痛苦以致得救,这又何足为怪呢?他是上帝,我们是他所造的;他是主,我们是他的仆人;他是全世界的主宰,我们是卑微必死的世人,──虽然如此,他还要受苦!所以我们为什么不也受苦呢?尤其是当我们受苦难时,就是洁净了我们。所以亲爱的,如果我的死能为基督增光,你们就求主让死亡速速临到我,并求他在我的一切患难中用恒忍的精神支持我。但如果我回到你们中间是更有益处的话,那么我们求上帝使我回来时不带有任何罪迹,──就是说,叫我不避讳福音真理的一点一画,以便给我的弟兄留下好榜样。或许你们不能在布拉格再见我的面;但如果全能的上帝乐意叫我回到你们那里,那么我们务要以更坚固的心在认识并热爱他律法的事上向前进。”

  胡斯又写一封信给一个悔改作福音信徒的神父。在信中胡斯谦虚地提到自己的过失,自责说:“我曾经喜爱穿华丽的衣服,并在虚浮荒唐的事上旷废时间。”随后,他补充了以下动人的劝告:“愿上帝的荣耀和罪人得救的问题充满你的思想,你不要追求名誉,地位和财产。不可装饰自己的房屋过于修养心灵;务要专心建造属灵的房屋。要以虔诚和虚心对待穷人,不可在吃喝宴乐上耗费资财。如果你不悔过而戒除虚浮的事,我怕你会受严厉的责罚,象我一样。……你很熟悉我的教训,因为你从小就受我的教育;所以我无需多写。但我凭着主的怜悯嘱咐你,不可在你见我陷入虚浮的事上效法我。”在信封上他写着:“朋友,请你不要拆开这封信,直到你确知我已经死了。”(注六)

  胡斯在沿途到处都看见传播他教训的迹象,以及一般人对于他的赞助。各地人民蜂拥的来欢迎他,而且某些城镇的首长竟在街道上护送他。

  胡斯初到康士坦司时,他享有完全的自由。除了皇帝的护照之外,教皇还向他提出保护的诺言。但过不久,这些屡次郑重提出的保证竟被破坏了。教皇和红衣主教团竟下令逮捕这位改革家,把他囚禁在可嫌厌的地窖里。后来他被关在莱茵河对岸的坚固堡垒里。不过教皇自己并不能因这不顾信义的手段而有所收获;不久他也被关在同一个牢狱里了。会议上证实他除了谋杀,贩卖圣职,和奸淫等“不堪述说的罪”之外,还犯了其他极卑鄙无耻的罪。这是会议所宣布的,于是他被免职,并被囚入狱。至于其他两个敌对的教皇,他们也被废除,会议则选了一个新的教皇。

  前一个教皇所有的罪行虽然远比胡斯控告神父们的罪行更为卑鄙,虽然胡斯也是要求教会在这些事上进行改革,但那免了教皇职分的同一个会议转而加害于这位改革家了。胡斯之被监禁,在波希米亚引起了公愤。大有权势的贵族对此暴行向会议提出严正的抗议。当时皇帝也不认可人违犯他所发的护照,所以也反对会议对于这位改革家所采取的手段。可是胡斯的敌人心地狠毒,意志坚决,他们用种种方法引起皇帝的偏见,恐惧,和对教会的热心,他们花言巧语,强词夺理地证明“叛教徒或是有叛教行为的嫌疑犯,虽有皇帝或君王所发的护照。人也不应向他们守信。”(注八)这样,他们终于胜利了。

  胡斯因疾病和监禁而身体衰弱了。因他所住地窖里的潮湿瘴气使他生了一场大病,几乎丧了性命。后来他又被带到议会上去了。他全身带着锁链,立在那曾经发誓保护他的皇帝面前。在那一次长久的审讯中,他稳重地坚持了真理,并在许多国家和教会的领袖面前,对教廷的腐败罪行提出了严正而忠实的抗议。及至他必须考虑取消他的言论,或者是受死刑的时候,他就决定为道殉身。

  上帝的恩典支持了胡斯。在未宣判之前的几周内,上天的平安充满了他的心。他写信给朋友说:“我在牢狱里手上带着锁链写这一封信。明天大概就要宣判死刑了。……将来我们靠着耶稣基督的帮助能在来世甜美的安乐中再次会面时,你就必知道上帝曾经如何地怜悯了我,并在我的试炼和考验中用他的大能支持了我。”

  胡期在地窖的黑暗环境中展望到真理信仰的最后胜利。他在梦中回到他从前在布拉格讲道的会堂里,看见教皇和他的主教们在那里涂抹他在会堂墙上所画基督的像。“这一个异梦令他非常地不安;可是翌日他又看见有许多艺术家将基督的像重新画到墙上去,而且画得更多,色彩更为美丽。有很多的观众围绕着这些艺术家,及至他们画完了,便说道:‘现在让教皇和主教们来吧;他们再不能涂掉这些画像了。’”这位改革家讲述这梦以后,就作结论说:“我认为这是必然的,基督的像是永远不能抹杀的。他们要想毁掉它,但将来必有比我更能干的传道人把这像描绘在众人的心里。”(注十)

  胡斯最后一次被带到议会前,那确是一次极大而声势显赫的集会,──有皇帝,王侯,贵族的代表,红衣主教,主教,神父,和当日旁听的广大群众。从基督教世界的每一角落,都有人来观看这第一个为争取信仰自由的持久战而牺牲的勇士。

  这次会议吩咐胡斯作最后的决定,他便表示不肯否定自己的言论,随即定睛望着那不顾羞耻违犯自己誓约的皇帝说:“我是经过在场皇帝公开的保护和诺言,而自动的出席这次议会。”(注十一)西基斯孟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面红耳赤,羞惭万分。

  罪状既已宣判,侮辱的方式便开始了。起先由主教们拿神父的礼服穿在囚犯身上,正穿的时候,他说:“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被希律王送到彼拉多面前时,人用白袍给他穿上,侮辱他。”(注十二)当害他的人再度逼他收回自己言论的时候,他便面向群众说:“如果收回,我将有何面目望天呢?又怎能见那些听过我传讲纯正福音的人群呢?不,我重视他们得救的问题过于这个已经定了死刑的身体。”随后主教们将礼服一件一件地从他身上剥下来,每剥一件,就咒诅一次。最后他们“给他戴上一顶纸糊的尖帽子,在上面画着可怕的妖精鬼怪,并在前面写着‘叛教罪魁’。胡期说:‘耶稣啊,我为你的缘故戴这可耻的冠冕是极快乐的,因为你曾为我戴荆棘的冠冕。’”

  他穿戴完毕之后,“主教们便对他说:‘我们现在将你的灵魂交给魔鬼。’胡斯约翰则仰首向天说:‘主耶稣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里,因为你已经救赎了我。’”(注十三)

  于是他们将他交给政府当局,把他送到刑场。有无数的群众跟在后面,其中有成百的武装人员,有穿着富丽衣服的神父主教们和康士坦司的居民。及至胡斯被绑在火刑柱上即将燃火的时候,他们再度劝这位殉道者务要否定自己的谬论,以救自己的性命。他回答说:“要我否定什么谬论啊!我不知道自己讲过什么谬论。我请求上帝作见证。我所写的和所讲的完全是以抢救生灵脱离罪恶和灭亡为目的;所以我极乐意用自己的血来坚定我所写作和所传讲的真理。”当火焰在四面燃起的时候,他便开始歌唱一首诗,题目是“大卫的子孙耶稣啊,可怜我吧!”他继续歌唱,直到歌声永远停息为止。

  连他的敌人都被他的勇敢所感动。一位热心的罗马教首领描述胡斯和以后随之殒命的耶罗米的蒙难情形说:“二人临终时都非常镇静。他们准备受火刑,好像是预备赴婚姻筵席一样。他们没有一次叫痛,当火焰上升时,他们却开始唱诗,而且烈火似乎难以止住他们的歌声。”

  胡斯的身体烧尽之后,他们便将他的骨灰连同身下的尘土一齐抛入莱茵河中,借此送入海洋。逼迫胡斯的人妄想这样作就是将他所传的真理连根都拔去了,却没有梦想到那天所流入海洋的骨灰要象种子一样,散布到世界各国;而且将要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带结出丰盛的果子,就是许多为真理作见证的人。那天在康士坦司议会厅里发言的声音将要响到永远。胡斯固然已经不在了,可是他殉身所见证的道却永不消灭。他忠诚坚贞的榜样将要鼓励许多的人,冒着酷刑和死亡坚持真理,不让一步。他的死刑已经向全世界说明罗马教廷不守信誉的残酷,所以事实上真理的敌人却在无意之中推进了他们所想要毁灭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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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18 16:48 | 显示全部楼层
此后康士坦司将要再竖起一个火刑柱。另一个见证人的血必须为真理作见证。耶罗米向胡斯辞别的时候曾勉励他务要刚强坚稳,并说,如果胡斯遇到危险,他必定亲自赶去相助。所以这位忠实的门徒,一听到这位改革家被监禁,就立即准备履行他的诺言。他没有得到通行护照,只带着一个人为旅伴,便向康士坦司出发了。他一到那里,就发觉自己不能作一点有助于营救胡斯的事,只是徒然危险而已,于是他逃出了那地方,但中途被逮捕了,并加上锁链,由一队兵士押到康士坦司。在他第一次站在议会想对控告他的人为自己辩护时,会众喊叫说:“把他烧死,把他烧死!”他们将他关在牢狱里,用锁链把他锁住,使他保持一种不自然的姿势,使他受非常的痛苦;他所吃的只是面包和清水。过了几个月,耶罗米因监禁的痛苦,以致病得很重,几乎丧命;他的仇敌恐怕他死去,就减轻了他的痛苦,此后他继续被监禁达一年之久。

  胡斯殉道的结果,并不如罗马教会所希冀的一样。皇帝所发护照的被破坏引起了普遍的公愤,于是议会定意不焚烧耶罗米,而尽力设法使他放弃自己的信仰。他们把他带到会场上,吩咐他放弃他的信仰,否则必受死刑。其实鉴于他所已经受的痛苦,如果在他初被监禁时就治死他,倒是善待他了;如今衰弱的病体,监牢里的严酷,以及焦虑和悬念的摧残,又因与朋友的隔离,再想起胡期的死亡,他灰心极了。他一时向议会屈服,表示愿意依从议会的决定。他起誓顺服罗马教的信条,并接受议会罪责威克里夫和胡斯之教义的议案,只是声明对他们所讲的“神圣真理”仍然相信。

  耶罗米想用这种权宜之计抑制良心的责备,苟存性命,可是在他回到寂寞的牢狱之后,他便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作为的真相。他想起胡斯的勇敢和忠诚,再考虑到自己如何否认了真理;他也想起自己起誓要服事的主,如何为他的缘故忍受了十字架的死。在他屈服之前他身体虽受痛苦,但精神上仍因确知得蒙上帝的喜悦而有安慰;如今悔恨和怀疑使他精神上非常痛苦了。他也知道,如果与罗马教廷妥协到底,他势必作更多的让步。他所已经走上的路结果必是完全的叛道。于是他下了决心,再不为苟免暂时的痛苦而否认他的主。

  不久他又被带到议会前。他第一次的屈服未能使审问他的人满意。他们嗜杀的心因胡斯的死而受了鼓舞,非得新的对象以逞其欲不可。耶罗米若想苟全性命,就必须毫不保留地放弃真理。可是他已经决心辨明自己的信仰,并跟随他殉道的弟兄到火刑场去。

  这次耶罗米否定了他第一次的反悔,并以临死者的身份要求有机会为自己辩护。主教们恐怕他的话发生太大的影响,就限定他对控告的罪状或承认或否认。耶罗米就向这种残酷和不公正的待遇提出抗议说:“你们把我关禁在污秽,肮脏,臭恶可怕的牢狱中,也不给我一样需用的东西,已有三百四十天了;然后你们才把我带出来,并依着我仇敌的意思,不肯听我为自己辩护。……如果你们真是智慧人,又是世界的光,那么务要谨慎,免得你们违背正义。至于我本身,只不过是一个软弱而必死的人;我的性命无关紧要;我现在劝你们不可下不公正的判决,还是为了你们,而不是为自己着想。”(

  大会终于准了耶罗米的要求。于是他当着众人跪下祈祷,求圣灵指引他的思想和言语,叫他不要说什么与真理相背或不与救主相称的话。上帝向早期的门徒所发的应许那天实现在耶罗米身上了。那应许说:“你们要为我的缘故被送到诸侯君王面前,……你们被交的时候,不要思虑怎样说话,或说什么话。到那时候,必赐给你们当说的话。因为不是你们自己说的,乃是你们父的灵在你们里头说的。”(太10:18-20)

  结果耶罗米的话引起了普遍的惊异和感佩,连他的仇敌也不得不希奇。因为他被囚在地窖里已有一年之久,非但不能看书,就是什么东西也都看不见,同时他不断地受肉体上的痛苦和思想方面的焦虑。但这次他所提出的理由是那么清晰而有力,好像是他在牢狱中有过良好的机会进行研究的一样。他使听众想起古时被不公正的法官所定为有罪的许多义人。几乎每一代都有一些人存心要为同胞造福,却被众人所诬告,所唾弃,但过了许久才发现这些人是配得尊敬的。连基督耶稣也曾被不公正的议会判为犯法者。

  耶罗米前次反悔时,曾赞同那定胡斯为有罪的判决;但现在他声明懊悔了,并为胡斯的无罪和圣洁作了见证。他说道:“我从小就认识他,他是一位最善良的君子,又公道,又纯洁;他虽然无罪,却仍被定罪。……如今我也准备要死,我决不因我敌人和作假见证之人所准备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而畏缩;有一天,他们终要为他们欺骗的行为向那不能受欺骗的上帝交代。”

  耶罗米又为他自己一度否认真理的罪行痛恨自责说:“我从少年直到如今,所犯的罪行中,没有一样象我在这里赞同你们惩办威克里夫,和我的良师益友胡斯的案件上所犯的罪,使我更加悔恨。是的,我从心中认罪,并痛悔当初因怕死而可耻地畏缩,并否定了他们的教义。所以我现在恳求……全能的上帝饶恕我一切的罪,特别是这一个最可恶的罪。”于是耶罗米指着审判他的法官肯定地说:“你们定了威克里夫和胡期约翰的罪,不是因为他们破坏了教会的教义,乃是因为他们谴责了僧侣们许多不名誉的事──他们的奢侈和骄傲,以及主教和神父们的一切罪行。威克里夫和胡斯二人所传讲的事实是无可驳斥的,所以我同他们一样相信,并宣明这些事实。”

  讲到这里,耶罗米的话被人打断了。主教们大为震怒,喊叫说:“我们还需要什么证据呢?大家亲眼看明他是最顽固的叛教徒!”

  耶罗米很坚定地说:“什么!你们以为我怕死么?你们把我关在比死还可怕的地窖已有一年之久。你们对待我比对待土耳其人,犹太人,或化外人,更加惨无人道,以致我的皮肉竟活活地腐烂了;虽然如此,我不怨天尤人,因为大丈夫没有为自己哀哭的;但我不得不因你们这样野蛮地虐待一个基督徒而惊奇。”

  说到这里,会场上又爆发了一阵狂怒,他们就把耶罗米匆匆地带回到牢狱里去了。但会场中有一些人因耶罗米的话受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们想设法营救他。于是教会的权贵们去探访他,劝他务要服从议会。他们向他提出最动心的利诱,来奖励他放弃反对罗马教的立场。但耶罗米像他的主一样,在以全世界的荣华富贵诱惑他的时候,依然坚立不动。

  他说:“你们用《圣经》的话证明我有错,我就一定放弃这错误。”

  诱惑他的人回答说:“《圣经》,难道一切的问题都用《圣经》来批判么?若不是先经教会来解释《圣经》,谁能明白其中的话呢?”

  耶罗米回答说:“难道人的遗传比我们救主的福音更加可信么?连保罗都没有叫读他书信的人去听从人的遗传,却劝人考查《圣经》。”

  于是那人回答他说:“叛教徒,我后悔用这么多的工夫来劝你。我看你是受了魔鬼的怂恿。”(注二十)

  不久,死刑判决了,他们把他带到先前胡斯受刑的地方。他走向刑场的时候,一路歌唱着,脸上发出喜乐和平安的光彩;他仰望着基督,所以死亡在他身上已失去了恐怖的力量。及至执行死刑的人到他背后去燃点柴薪的时候,耶罗米喊叫说:“到前面来吧!当着我面把火点起来。假使我惧怕的话,我早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他最后的几句话就是在火焰烧起来的时候的祈祷:“主全能的父啊,可怜我,饶恕我的罪吧!你知道我一直是热爱你的真理的。”于是他的声音止息了,但他的嘴唇继续默祷。及至焚烬,他们便象对待胡期一样,将耶罗米的骨灰和灰下的尘土收拾起来,丢在莱茵河里。

  上帝的两位忠心擎光者就这样牺牲了。可是他们所宣讲的真理光辉是永远存在的,他们英雄的典范必永垂不朽。人想阻止那正在破晓的新纪元,还不如设法叫太阳倒退一度呢!

  胡斯的殉难在波希米亚全境引起普遍的愤慨和惊异。全国的人民都认为他是因神父们的阴毒和皇帝的奸诈而牺牲的,他们公认他是真理的忠心教师,并控告害死他的议会犯了杀人的罪。于是胡斯的教训比从前更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威克里夫的作品早已因教皇的命令而被焚烧了;但还有一些幸免于毁灭的作品,则被人从秘藏的地方取出来与《圣经》一同研究,许多人只有《圣经》的一小部分,但也接受了这改正教的信仰。

  谋害胡斯的人并没有坐视他工作的胜利。教皇和皇帝同心合力地下手要消灭这运动,于是西基斯孟的军队向波希米亚进攻了。

  但上帝兴起了一个救星。席斯加是当时最英明的将领,虽在战争开始之后便双目失明,但依然能率领波希米亚人作战。他们笃信自己的立场是正义的,必蒙上帝的帮助,所以屡次抵御最强大的敌军。皇帝多次失败,屡次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但每次都狼狈败退。波希米亚的军队──俗称“胡斯军”──作战奋不顾身,视死如归,无人能敌。但战争开始之后不多年,勇敢的席斯加死了,起而代之的是卜罗可庇。他的勇敢和干练不亚于席斯加,而且在领导上表现得比席斯加才力更高。

  敌军既知盲战士死了,就认为这是一个挽回过去失败的良机。于是教皇宣布一次反胡斯派的十字军大战役,有一支新的大军来进袭波希米亚,但结果又是惨败。此后又发动一次十字军;他在所统治的国家中征集大量的军火,军饷,和兵力。成群的人蜂拥到教皇的旗帜之下,确信胡斯派的叛徒这次难免于消灭了。于是这支浩浩荡荡的大军怀着必胜的信心越过波希米亚的边界。民众起而抵抗。两军终于相遇了。一天,两军只有一水相隔。“十字军阵营的兵力远为强盛,但他们并没有渡河与对方交锋,却目瞪口呆地立在河边观望着对岸的胡斯军。”这时十字军中突然呈现一种奇特的恐怖状态。他们没有攻打,就开始瓦解四散了,似乎是被一种看不见的势力所驱散。于是胡斯军起来追击,杀戮了许多敌人,掳来大批物资,结果这次战役非但没有使波希米亚人受到丝毫损失,反而增添了他们的财富。

  过了几年,在新的教皇领导之下,又一次的十字军战役动员起来了。象前一次一样,兵力和财力是由教廷所统治的欧洲各国供给的。所提供的利诱最足以使人动心。凡参加这次战役的人,不论其罪状多么严重,必蒙全然宽赦。凡在这次战役中丧命的,必能立即升天享受丰厚的赏赐,而那些幸免于死的人,则必在战场上获得光荣与财富。于是又一次大军征集齐备越过疆界,侵入波希米亚境内。这次胡斯军在他们面前撤退,引他们深入境内,使之以为胜利已经属于他们了。最后,卜罗可庇的军队扎住,并向敌人正式反击了。十字军这时才发觉自己的错误,便守在自己的营盘里等待应战。及至他们听见胡斯军进军的声音,但还没有看见他们的时候,十字军的阵营已起了恐慌。王侯,将领,和士兵们,都弃甲曳兵,狼狈而逃。当时率领大军的是教皇的代表,他试图下令重整旗鼓,但大势已去,无可挽回。纵使他尽到最大的努力,他自己最后也不得不随着士兵逃亡。于是十字军一败涂地;而且又一批掠物落到胜利者的手中。

  这样一来,由欧洲最强盛的国家所派遣雄伟的大军,包括成万勇敢并且受过训练的武装部队,竟在这一弱小国家的守卫军面前,又一次不战而败了。这实在是上帝能力的表显。侵略军为一种超自然的恐怖所震动。那使法老的全军在红海倾覆;使米甸的大军在基甸和他的三百精兵面前奔逃,并在一夜之间击溃高傲的亚述王的上帝,这时再次伸手摧毁压迫者的势力。“他们在无可惧怕之处,就大大害怕,因为上帝把那安营攻击你之人的骨头散开了。你使他们蒙羞,因为上帝弃绝了他们。”(诗53:5)

  罗马教廷的首脑们,既见武力不能成功,便采用狡计了。结果双方进行妥协,在表面上波希米亚人可以享受宗教自由,但在实际上这次妥协却把他们出卖给罗马教了。起先波希米亚曾提出四个和平的条件:自由宣讲《圣经》;在举行圣餐时,全体信徒有权力领受杯和饼,并在礼拜时用通行的方言;担任圣职的人不得兼任政治职务;遇有刑事案件,担任圣职的人应与庶民同受法院的裁判。罗马教廷最后“同意接受胡斯派的四个条件,但同时声明解释这些条件的权力却归于议会──就是教皇和皇帝。”双方根据这四个条件签订了和约,于是罗马教用强权所不能获取的,终于借虚伪和欺蒙的手段得到了;因为她能照她解释《圣经》的一贯作风去按自己的心意解释和约的条款,并任意歪曲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波希米亚国内有许多的人看明这和约实际上出卖了他们的自由,就不能赞同。于是他们内部起了争执和分裂,甚至发生杀人流血的事。在这次内乱中,英雄的卜罗可庇牺牲了,于是波希米亚的自由也就此断送了。

  出卖胡期和耶罗米的西基斯孟皇帝作了波希米亚王,他不顾自己发誓保护波希米亚人自由权的诺言,却进行恢复教皇的势力。其实他如此效忠罗马,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收获。他过了二十年辛劳艰危的生活,由于长期无谓的战争,他的兵力耗损殆尽了;他的国库也取用一空;在他作了波希米亚王仅仅一年之后,他便与世长辞,并留下一个岌岌可危,内战将起的国家,和一个遗臭万年的骂名。

  骚动,纷争,和流血的事相继发生。外国的军队再度侵入了波希米亚的境界,而国内的分裂状态继续扰乱全境。凡忠心信服福音的人都遭到血腥的逼迫。

  有一些信徒在与罗马教廷订立和约之后,便信从了它的错谬道理,但那些固守真道的人却团结在一起,并组成一个独立的教会,定名为“弟兄联盟”。他们为此受到各界的咒骂,但他们仍坚定不移。他们被迫退到森林和山洞里去避难,但仍聚集诵读《圣经》,并一同敬拜。

  他们秘密地派遣使者到各国去,借知“到处有孤立的真理教徒,这一城几个,那一城几个,而且这些都是众人逼迫的对象;他们也得到消息,在阿尔卑斯山中有一个古老的教会,以《圣经》为信仰的基础,并抗议罗马拜偶像的种种腐败现象。”他们听得这个消息大为欣喜,于是就开始与瓦典西的信徒取得联络。

  波希米亚的圣徒坚守着福音,忍耐地度过逼迫的黑暗,就是在最黑暗的时候,他们的眼目展望到将来,如同守夜的等候天亮。“他们生在邪恶的时代中,但……他们没有忘记胡斯的话,后来又为耶罗米所重述,就是天亮之前必须再等一百年。胡斯派的信徒,对于这句预言的重视,有如古时在埃及地被奴役的以色列人重视约瑟的遗嘱:‘我要死了,但上帝必定看顾你们,领你们从这地上去。’”(注二四)“十五世纪末叶,弟兄派的教会逐渐增多。他们虽然常受磨难,但比较起来还算平安。及至十六世纪初叶,他们在波希米亚和莫拉维亚所成立的教会单位共有二百之多。”“可见那能幸免于火柱和刀剑之害的余民不在少数,他们终于看到胡斯所预言的新时代的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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