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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愤怒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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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富能仁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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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巡回

 

 

 

接着是数月的旅行,完后能仁写道:“我这次旅行,他们最需要我。”


他有三个半月的时间,单独去各处,当顾问,裁判和教师。有的地方迫害青年信徒,事态严重,有些新信徒告诉能仁,他们真觉得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动刀把敌人的颈砍掉。他需要做很多教导和安抚的工作。


有些绑架的事件,他也要处理。


刚发生一件事,我必须解决。一个基督徒的女孩子,被当地的非信徒绑架走了,要她改变初衷,答应嫁给一个非信徒为妻。她很勇敢,不肯妥协——他们怕和我们严重冲突,后来又把她放了。但无论放回与否,我们不能坐视我们的女孩子被挟持。让肇事者逍遥法外,我们要采取行动。基督徒都为此事非常气愤。

握手变成基督徒的一个象徵。能仁应邀来到一个村庄,全村的人夹道排列在路两旁和他握手——常是双手并用——闭上眼睛,咬紧牙关,非常热忱。


那地方贫穷荒芜(他写道),山高多石,人民困苦不堪。即使不是多数,至少也是许多人衣衫褴褛。住处龌龊不堪,使置身其间的血肉之躯历经考验。

 
他日夜住在他们家中。发现萨尔温江上这个新地区,在这种贫穷的境况下,他们已经建立了八所小教会。


能仁想尽量多与这两百多家的人接触,所以安排了一个为期两周的“驻在教导”。凡是庆祝会之类的事,这些人都喜欢,他们来了一大批人,主要的问题是要他们肯听。他们很兴奋地彼此交谈,能仁正要教导时,他们也找他说话。猪和鸡等家畜混杂在其间,还有小孩,乱成一团。如有牛群经过,整个会堂的人都跑出来观看。


对他们不耐烦?(他写道)我现在偷偷告诉你——是的,我有时候真有点不耐烦。但想到这些人在愚蒙的环境中长大,任何基督徒的教养训练都没有,我们对他们不耐烦会觉得惭愧,何况他们的存心是善良的!你看他们坐在那里——成年男女,男孩子,女孩子——都是又肮,又穷,又无知,你就想到那位对罪人和平民从没有不耐烦,从不苛责的主,你对他们的心再次被融化,你对那节“他就怜悯他们,因为他们如同羊没有牧人一般”的经文,会有一种新的认识。


他也发现他们对一些不紧要的外在的事很关心。像他们能吃泡过酒的豆荚吗?能在礼拜天洗衣服吗?能仁在短期访问时,想教他们一些重要的真理,他们却在顾念这类的事。


但若是把傈僳的工作,和一些生活条件舒适而一无所获的汉人的城市比较,他承认他爱“马上来到山中,来到乱石间,迷雾中,森林里,那些单纯的基督徒为敬拜神用竹子茅草建造的教堂。”


能仁强烈地意识到,他只是在帮助一件完全由神自己完成的工作。事实证明亦复如此。他好多次被邀请去村理的教堂,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些教堂,外国人从未去过,他自己更是没有去过。


这些人或许正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战抖。他们穷,肮,无知。迷信,但他们是神给我们的赏赐。你向神要属灵的儿女。他把他们选出来给你。你和他们握手,他们是祂替你拣选的弟兄姊妹和母亲,有时可能还有男女儿童围绕在你身旁。我宁愿教傈僳小孩子唱“耶稣爱我我知道”,而不愿去教最有头脑的人的积分学,他们对基督毫无兴趣。


两件事在我心里显明出来(他在这次旅行后写道)。第一是我们的新信徒是多么“笨拙”和“软弱”,第二是神实在拣选了他们。林前一27-28的话,竟在我眼前实现了!若你能来这里,看到单是传道和劝说,在这些人中一无用处。你就会更加明白我所说的话,面对他们的愚昧和需要不知如何是好!傈僳人中的工作,从开始就是自然发展的。现在我们这个区域里。萨尔温江的两岸。每边都有两百多家人(共有四百多家)。


他们会带你去一个你从未去过,甚至从未听过的村庄。你发现那里已经有几家人信主,有的人会念书,也会写一点,已有一个教堂!他们彼此教导——邀请邻村的信徒过来。他们要作基督徒,听到之后就变成基督徒,有无宣教士都无所谓。是谁将那种“意愿”摆在他们心中?如果不是神的取决,神的拣选,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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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无暇传道

 

 

许多年前,能仁应邀去一个地方,一个妇人叫住他,问他去那里。

“上山去。”
“干什么?”“我是个传道人,要去向他们传讲耶稣基督。”

“留下来讲给我们听好了。”“我现在没有空。”

 
“你没有空传道,还作似道人干吗?”能仁还记得这事,他记得此事发生的地点。他回到这里,很惊奇地发现在那个女人站立的地方,傈僳人正在建造一个薪的傈僳总部。弗勒帮助设计这个新的宣道站,比从前那个面积更广。


能仁看到时,已将近完工,厨房已盖好,羊栏和院子已完成,傈僳人不要一分钱。在木陈坡,山上景色优美,土壤肥沃,一个天然的工作中心即告诞生。


我们置身山脊之上(能仁写道),两边斜坡直通深谷,有茂密的森林……盛产各程农作物。流云舒卷过山顶,或在山腰停留,景象万千。我喜欢此地,我们大家都喜欢这里。弗勒一家考虑下个乾燥季节,在这里定居下来……骤雨刚过。每逢骤雨,河水高涨。我写信时,就听到下面谷底河水的咆哮声。但是气候非常适宜于莳花种菜。土地肥沃,种下去的东西,奇迹似的长出来,草和羊齿植物飞长畏,树木高大。我们对我们的实验花圃寄望甚大,已经种下从印度和美国带来的种子,还有你从利其屋茨寄来的种子。


星期天,能仁看着弗勒在教堂下边的河里,替二百四十多位信徒施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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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全盘检讨

 

 

自徒能仁来到中国,十四个年头过去了。生活上变化甚多,间或也遇到极端的艰难。他没有真正想过要休假——没有人这样想过——但现在觉得是申请第一次休假的时候了。


能仁在休假前的日子里,数算过去发生的事。他早已痛苦地学习到在神国降临中恒切祷告的功用,他回想起高山小屋里的信心祈祷,那是他祷告力量宝贵的确据。
他衡量当前初生傈僳教会的情况,有的强健有力,认识清楚,成长迅速;其他教会,尽管他天天教导,依然去拜鬼。他有两位很有希望的青年人,经几个月的细心调教,还是退回到老路上了。


他写道:“我一向以为。祷告是首要,其次是教导。我现在觉得,祷告占第一,第二和第三的地位,第四才是教导。”


许多人对能仁和他的传道方法,有各种不同的批评,是可想见的。他为什么要同时应付这么多的地区?在某个时期只专心建造几个村庄不是更好吗?在云南省北端,路卫尔先生有消息传来,说在西藏边界处有一百多家人归信神,神的工作在继续蔓延。


有的宣教士怀疑我的方法是否是最好的方法。他们觉得我想要涵盖太大的地区。以为所谓的“深入工作”会更有效……只在一个村子里花两三天时间,又去别处,一年都不回来,他们怀疑这样会有什么用处?你盼望他们能做什么?他们实际上一无所知!不错,我承认那不是个理想的情况。我和别人一样,深信要尽力教等信徒。然而,我也能找出许多傈僳基督徒,只有两三天教导的知识,就能对主道奉行不渝,在神的恩典下站立得稳(这就是区别所在),遵守主日,祷告唱诗,从错误中学习——而别的地方,你费心教导了几星期几个月,他们还是离弃了。


教导,特别是圣经的教导,是一件光辉的事。一个人要在神的恩典中成长,圣经的教导是必要的。我们都要“在知识上渐渐更新,正如造他主的形像”。保罗代信徒祈求,要叫他们有丰富的知识。知识是好的,有益的,需要的,一个人变成了基督徒,知识——属灵的知识——会帮助建立他自己,我要尽其所能教导那些新信徒属灵方面的知识。但我也不小看世上的知识,我相信属世的知识,对于灵性真理上的领悟是一种帮助,而不是种阻碍。无论一件事多好,我们都可能过份强调那事。保罗相信,我们可能过份强调知识,他在哥林多前书里不止一次地表示出来。他们说“知识即能力”,我觉得这话需要修正。在灵性的领域里,知识会赋与一个人能力,使他不至地跌倒的说法,绝对不是真的。

事实上,许多知识丝毫没有给予生命的能力。我真相信传道人的传道可能是死的——有好的传统的真理,但是死的,因为没有发灵的能力。述说神的道的字句并无力量,一旦他开了神的灵,我们所能给予新信徒的最好的教导也是死的,就像以西结书第三十七章所描写的枯乾的骸骨,“神的气息”吹在上面,枯乾的骸骨就变成“杠大的军队”那样有力。能力是从神的气息来的,不是从枯乾的骸骨来的,枯乾的骸骨缺了神的气息,绝对是无用的。在宣道工场上,如果任何教育,教导,教诲,只是枯乾的骸骨的同类,情形也是如此。许多人甚至于说,宣道工场中教会所面临的问题,基本上在于教育,太多的人竟将此信念付诸实施。对我来说,这好像是花大钱建造炮台,发放大炮弹——而敌人却毫无损伤。我可以想像撒但在暗自好笑。


富能仁在宣道战场上争战的部份时间,第一次世界大战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他在信中常常提到。比起他自己的情形来,他曾写道:

这里的人不但无知,而且迷信。他们的周围,满布异教的气氛,一个人可真的感觉得出来。我们不是在对付一个只向着头发射的敌人——只让心思混沌——而是在对付一个用毒气攻击的敌人。包围着他们的是沉沉的死气,但却看不见,摸不着。你想那朝毒气放枪的兵有多笨,是要杀人?还是驱回毒气?当这里的傈僳人被这些看不见的毒气挡住的时候,对他们教导传道都没有任何用处。我想,除非有风吹起来。将毒气吹散,此外再无别法,人真是无能为力。


听你们的祷告,神的气息能将一个村子空气中的毒气吹散。我们不是在和血肉之躯争战,每当你在祷告中,对抗“那些执纨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弗六 12),你就针对到此间傈僳工作的基本问题。


我相信有人还没有具备真理的知识,神有时候就在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村庄,或一个地区的后面工作。这是一种不声不响,不知不觉的工作,不是意志或心灵上的工作,而是超越这些以外的看不见的领域。然后带来了福音的光亮,毫无困潍,毫无挣扎,那情形就是“安静站立,看主施行拯救”。


因此,我们应该充满信心,明智地为远离福音光亮的人祷告。准备越长久,工作越深入,根越扎得深,植物出土之后越是强壮。我相信神的工作之根深蒂固,是长久准备功夫所造成的。……


就人为的一方面看,宣道工场上的福音工作,像是一个人,手上拿着一根点着的火柴,在一个黑暗阴湿的谷中行走,想要点燃任何可以着火的东西。然而一切来西都湿透了,怎样努力都点不着。但有时候,神的风和阳光已先有准备,谷中也有许多乾燥地方,经火一点——这边一株灌木,一棵树,几条桠枝,那进一堆叶子,都着了火。点火用的火柴和持火的人已经远去,点着的火仍发出光和热。这就是神要看到的,也是他所要求我们的;一小堆一小堆的火,烧遍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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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爱的故事


  
 
英国休假

 

 

家中的银餐具,在雪白的桌布上闪耀生辉,蜡烛在水晶玻璃的反射下引起成百的点点光芒。晚餐是很正式的,由富能仁的母亲主持。她仪态端壮,有条不紊。一个安静的侍女将推车从光亮的地板上推过来,她已吩咐厨子,今晚为能仁回家要做她的拿手好茶。庆祝他们家人重聚。


富夫人通常都叫厨子做些清淡饮食。她脑子里已认定那些是有益于健康的食物。每次有烤肉的晚餐。一定要吃一片白面包,小孩子不宜过饱,止饥即可,总要他在离席时仍觉得可以再饱餐一顿。年幼的小孩子,一定要在厨房里和佣人们进食,待礼貌学周到之后,才能到餐厅里来。


但富夫人却让能仁尽量食用麦片羹,萝葡和马铃薯。能仁说:“只有在我母亲的餐桌上,我才能毫无顾忌地大吃特吃。”


重聚的晚餐上有件美中不足之事。


“能仁,你现在后悔了,是不是?”一个青年人的声音说:“在落后地区荒废你的生命,一点成就也没有。”


语气尖酸,能仁没有回答。他心中伤痛,一个人的家人有时也会叫人扎心,他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但他母亲的眼色安慰了他,能仁和她的重聚令人感动难以忘怀。过了不久,她就把他祷告组的人带来见他。和他交谈,一起祷告,这是他回英度假的重点。他给他们看他的照片,土著民族的服装,和傈僳人的饰物,告诉他们他的计划和希望。


能仁常常有好主意,他写信给一个亲戚说,他要一架手摇的唱机,好的照相器材,一个无线电发报机,他想在木陈坡的总部设个发报站,还要收音机供给所有的傈僳村落。


那样,我们就能在整个地区广播福音和教导等……你们以为我想得倒是挺美,不是喝?——也可能需要很巨大的一笔费用才能办到。但好主意总是好的,对不对?
这是一九二二年,他的想法稍微有点超越了他的时代。


能仁拜访了祷告小组,和一些同情他的朋友。相形之下,其他有的聚会是叫人很失望的。


他有些听众认为中国遥不可及,兴趣索然,与他们的生活不发生关系。他们好像在说,他所告诉他们土人归向神的奇妙故事并不重要,但他还是喜欢到处去帮助这些人。


或许是能仁说话不能激发听众,或许是他的故事讲得不够动听。总之,他在英国休假期间,别人对他工作之缺乏兴趣,在他心上留下了一道创痕。他觉得他等了那么久,才来和大家分享这个消息,但极少人愿意听。


当然,也有别人了解。他们拼命设想那个地方和那里的人民的情景,至少也隐约地略有所见。他们立刻抓住机会,认为神在这些部落民族中作工,他们要做他的同工。能仁帮助将他们许多人徵召入祷告同工的组织,使每一个在工场上的人的后面,有十个祷告的士兵,在以后的年日里,更成为为数千人的军队,是整个宣道工场上的亲密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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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拿大与美国

 

 

能仁的父亲是来自苏格兰的加拿大人。富家大部份的人仍住在安大略(Ontario),能仁的哥哥戈登,在安大略做制造洗衣机的生意。能仁趁深访亲戚之便,在美国逗留数周。他这次访美,在费尔斯会议(Firs Conference)演讲,艾莎贝?古恩(Isobe1 Kuhn)在那里第一次听到那些部落,觉得神要她参与那项工作。能仁在美国各处,还参加了许多会议和别的聚会,每个地方都预备好了,大家蜂涌地来听他的故事。


他在云南最亲近的同工,大多是美国人,后来他那组人日渐增多,更多的同工来自美国。他始终对美国人和美国的基督徒有种偏爱,一部份是这个原因,同时也是他的天性。他曾说他们那应温暖,那应慷慨,那么热心,对新思想新计划又那样开明!他们不怕反传统!


“我如果有小孩,”能仁说,“我要他们在美国成长,然而,”他抱憾地加上一句。“要受英国的教育!”

他离开去东方之前,最后一封信是在温哥华(Vancouver)用很兴奋的手写大字写成的:


我于九月八日抵达横滨,九月十二日到上海,九月底回到云南。我现在向文明告别,但感到十分愉快。这里有一大群人要在早上来替我送行……我还没有打点行李哩。

 


 
震惊

 

 

 一个痛苦的打击在上海等着他。差会的领袖们,计划以后几年,要派他去中国北部。甘肃发生了问题,他们要能仁去那里协助。


这是他遭遇到的最大的失望之一,并不是因为这事未徵得他同意就作了决定,根本没有他人可以差遣。何况将能仁卷进内地会的行政工作,也是他很好的经验。

 
迈尔(F.B. Meyer)祷告说:“主,我不能说我愿意,但我愿意你叫我愿意。”能仁知道不甘愿的顺从无补于事,他承认神的意念是完善的。他的经验是接受的代价虽大,但总有丰富的收获。他想起他对云南西南的计划上许多失望的事。有次杨志英已万事俱备,训练好了要加入能仁在部落中的工作——总算有个同工——到时又被改派去汉人的城市大理。


“我也很失望,”志英说,“我留在大理几个月,心里都在反抗,后来我跪下来向神诉苦,求祂使我在大理为祂所用。当天,总部有信来,放我去部落中工作。”
因此,能仁痛苦地改变计划,放眼展望甘肃辽阔的平原和可畏的高山。他诀志张帆驶去,好得到神的赐福。他学习去爱那个新的省分。但他永不能忘记所付的代价,“云南是我的初恋,我的拉结,”他说,“甘肃是我的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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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冷严可怖的甘肃

 

 

 你需要再查看地圆,才能了解以后数月所发生的事的背景。


三年来,能仁到处旅游,探望中国西北广阔领域间所有的宣道站。甘肃的边界是从戈壁大沙漠,直延到西藏山脉。


能仁的旅游杂记是引人入胜的读物。他骑马行过亚洲一些最寂寂无名和最艰险难行的地区,经过砂砾的荒地,又到了突兀的高山,风雪凛冽,与回纥争战遣留的废墟寂静无声,谨留与风中尘土和间歇的狼嚎。能仁和汉人苦力艰辛地骑马前行,过了很久,极目四望,看不见任何生命的痕迹,荒凉的沙漠,似乎是无穷无尽,偶尔舒一口气,可看到西藏山顶的积雪,在暗空中形成强烈的对照。


实在冷得厉害,他日记中记着:


穿着厚汗衣,衬衫,毛线衣,内袍,毛皮外袍,棉袍,上罩棉大衣,你以为是够暖和了……甘肃冬天来临时,在外头可不是闹着玩的……昨晚在旅店中,被只横蛮的甘肃狗咬了……他们告诉我,西藏狗更凶,会追跟你好几哩路。据说它们会跳到马背上,咬掉一大瑰肉。


有时没有客栈可住,能仁和骡夫就睡在露天。月光皎洁如白昼,他俩在营火旁吃面条,在那一万三千呎冰冻的山上小路旁至少睡过一个晚上,“我纪不得我以前曾在这样高的地方过过夜。”


高山寂寞处,偶然有商队经过,西藏人赶着他们的犁牛,蒙古人驱着他们的骡子。有的甚至远来自土耳其。


和暴风雪争战一整天之后,能仁写道:


一天完了。寒冷,饥饿,疲倦,来到一个地方,找不到一个舒适乾净的房间,没有热水浴,没有暖洋洋的火,没有欢迎的笑脸,也没有一顿好饮食。都没有。踏过泥泞的街道,从一个烂店到另一个烂店……别人都投以怀疑的眼光。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进入了一家客店,黑乌乌地,地上乱七八糟。没有傢具,只有个泥土的台子,没有灯,没有温暖……你和骡夫一起烧了一顿淡而无味的白水煮饭。


第二天早晨,你又投入那蓝色的天空和积雪的高山之中,忘记了头天晚上的一切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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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才德的女子

 

 

总部曾要能仁调查甘肃的工作,报告政治上的不安情况。


传统式的宣道工作,在许多建立起来的“站”上已忠实地做了多年,能仁在一封家信中评述一个这样的宣道站:


教堂的建筑蛮体面的,但——我要抱歉地说——完全是用外国人的钱建起来的。你记得我曾在他家住过的M君?就是他捐钱盖了那个教堂,也是他在支持这里的传道人。他是个慷慨的好人,和家乡许多慷慨的好人一样。但是,我却比从前更加相信,我们在宣道工场上用外国人的钱是个错误。


能仁为有些地方的工作情况困扰不安,但当他遇到米德里?盖波(Mildred Cable),法兰西思佳(Francesca)和伊娃?法兰琪(Eva French)后,又激起了他的热忱。她们整个的生活方式吸引了他。


有位高医生(Dr.Kao)在肃州(Suchow)牧会,被人诬陷,关在牢里。这三位女士要求能仁去营救他出来。高医生是位好传道,但能仁批评他“一点教导的恩赐也没有。”三位女士来到这个地区布道,看见高医生的需要,正如能仁所说,就像“一把钥匙放进锁中”那样适得其所。


这几位女士倒都是第一流的圣以教师,能仁写道:


我想你在整个内地会找不出比盖波小姐更能干的老师——无论教那门课。后来山定基督教大学(Shanting christian University)给了她一个职位。她教高医生的青年们的圣经,其彻底的程度令人咋舌!她要他们读整本圣经——不加省略——小先知,启示录,统统要念。你该看看他们那厚厚的笔记簿,和盖波小姐要他们自己去找寻答案的那些问题。许多一般的宣教士,只要中国的基督徒对圣经有点皮毛的知识,就满意了。但在这里——在中国一个最遥远的角落,却有一群青年人,在神的话上扎根,国内其他地方很少人这样做,这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晚餐桌上,气氛融总洽。


我记不起在任何宣教士的餐桌上听过这样清新睿智的谈活——从金字塔谈到爱因斯但的相对论。盖波小姐会问你正在读什么书,如果说你不在读书,她要知道你为什么不读。


高医生对于教会事务应该如何管理,有些大胆独创的想法。他自己行医为生,不以为一个人“替主做任何事”应该接受酬劳。凡帮助主工的人,都可住在他家,但都得自己料理生活。这医生是位灵性很深的人。能仁和他在狱中消磨了许多时间,当时并没有看见他得释放,至今仍觉得他的工作在那一省中是最健全的。

 
那位医生对救济的工作心肠特软,他把无家可归被人遗弃的人都收留在家。他的厨子遭活埋,他亲手把他挖出来。能仁遇到一个又聋又哑的孩子陀普施(Topsy),当时还是个小孩,他写道:“那可怜的小孩子的脚被狗狠狠地咬伤了,她只能扶着墙走路。”她被遗弃在街上,盖波小姐将她领回家,后来变成了她的养女。


1927年,所有外国人必须撤离,能仁在甘肃及以后在陕西的年日,到此结束。欧洲人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区。通往海岸的路程是危险的,能仁和一群人乘筏从黄河逃走,历经险滩急流,幸免于上匪的侵犯,最后到达上海。他们发现中国内地各处的欧美人士在领事的劝告下都集中在此,而后来的震荡,更将外国人全部驱散。工作上的亟需日益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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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暂歇上海

 

 

“我们不是需要沿岸观光的轻快的邮船。”何斯德对能仁说,“而是需要驶去深海中的战舰。”


何斯德有计划要留能仁在上海,同其他的人,以增强总部的力量。总干事辩称,在傈僳山中所用关于信心和坚忍的原则,在行政工作上也同样用得着。能仁现在四十岁,在上海总部他的经验可能很有价值。


有好多次,能仁在早晨与何斯德一起祷告。各地的需要庞大无比。有的地方基督徒同工们,彼此不能融洽相处;有的地方异象尽失,一无进展,一无盼望;有的地方教导偏差,流于极端,造成一个一个的分裂。还有亿万中国人,从未听说过耶稣基督。“每月有百万人”死去,没有听过救恩的道理,在戴德生首次发此惊人之语七十年,情形依然如故。

能仁在总部住了数月,他从不以为神曾预备他担任那种工作。他的心仍然深恋着云南西南部的人民,他觉得他的恩赐和呼召,都是为震了他们。但他也承认上海的需要。谁宁愿整天守在辩公室中。而不要上山去呢?


何先生认为能仁是该替自己找个妻子的时候了。他的外表有时不大讨人喜欢,真有合适的女子要嫁给他吗?当何斯德向他提出可能的人选时,常会听到总干事房门后传来压低的笑声。


至于他不修边幅的外表,能仁的看法很筒单,“我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但白地说,“我想:我看起来像什么样子根本不要紧——反正没有人认识我;如果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我想:我看起来像什么样子也没关系——因为那里每个人都已经认得我。”

他总之是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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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增援

 

 

能仁离开傈僳已五年,总算可以回去了。他这次是回去当云南内地会的监督。他发现情况变了。有好几对青年人,几乎全是美国人,已在部落中安居下来——古恩夫妇,哈利生夫妇(Harrisons),费威廉夫妇(Fitzwilliams),卡斯托夫妇(Castos),弗勒夫妇,高曼夫妇和杨志英夫妇,还有更多的青年工人到来。

 
他回到本地后的头一年,是他最快乐的一年。凡是省里有基督徒工作的地区,他都去探访过了,使他能够亲眼看到成长迅速的部落教会。他发现萨尔温江上游高地。有大量的基督徒,使他吃惊。十四年前,他曾借宇巴梭和格斯先生调查过那个地区。卡尔高曼鼓励信徒信主之后立刻传道,于是十字架的信息就自动自发地传播开来,越来越深入山中。


木陈坡已经有宣道工作的聚会。基督徒的土人聚在一处,读他们派出去的人写给他们的信。他们差派一些人出去,支持他们,也为他们祷告。有两个傈僳人来到腾冲,带能仁上山去向达莫君的住处。他这次旅行感触甚多。他们会面后,一起出发去木陈坡,欢迎的场面非常感人,能仁从来没有受过别人这样的欢迎。“三哥”终于回到他个中间来了(叫他老三是因为能仁在家里兄弟中排行第三)。能仁和那些人同住了三星期,这次是听得多,教得少。教会在他不知道的各地区成长。杨志英夫妇,高曼夫妇,漫有其他的人。目睹这样快速的扩张,。要使圣经的教导不至脱节,已忙得“喘不过气来”。

 


爱情

 


能仁第一次听到别人提到洛西?狄曼(Roxie Dymond)的名字的时候,他的心就不由自主地交出去了。


听到那一生从未听过的名字,但立刻觉得神对他说了什么。那是在云南首都昆明,他正和一位朋友谈话时,偶然提到了她的名字。那位朋友只是问能仁是否知道美以美差会(united Methodist Mission)的弗兰克?狄曼有个女儿要来昆明?


几天之后,他见到她,他的心又交出去了。她二十三岁,他四十二岁。这年龄的差别真是一个障碍?她属于另一个宣道机构,一个内地会的监督和一位“身分不称”的人结婚好吗?再有,她非常美丽,娇小文弱,看起来不像是能适合这样的生活。


他又怎样去制造一个会晤的机会?


“你家有钢琴吗?”过了几天,能仁尽量满不在乎地问洛西的姐姐。


“没有,大概没有。”


所以,此路不通。但他可以在青年会对所有的欧洲人开次音乐会,一定要狄曼一家人参加。受邀请的领事,商人,宣教士们,全都来了。洛西终于也来了。她到得晚,挤在后排,音乐会结束时,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就走了。

要和她曾面显然是很困难的。但他越是在这事上寻求神的带颔,越是知道洛西是神替他安排的那人。

他不久找到一处彼此会晤的地方,他未来的新妇并不觉得怎样,洛西后来回忆:


我现在看见:阳光从屋顶的缝隙中泻进来,到处是蜘蛛网,有几张中国的直背椅子。在这屋里,他告诉我,他去过西藏,给我看库库诺儿(ko Ko,Nor,即青海)的照片,告诉我攻击他马的那些凶狠的西藏狗。他还告诉我他在甘肃和云南各处的旅行,他亲爱的母亲,和数不尽的其他的事。但他从来没有一次提到他和僳僳人相处的情形……他是一个善于谈话的人。他热爱生命,发现世界上充满了趣味。他阅读广泛,到处游览,心思敏锐……很有幽默感。很少人会忘怀他仰头大笑的那个神情。……


他有天说:“洛西,我希望你已经是我的妻子,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记得,我看看天花板和蜘蛛网间的缝隙,然后看着他,如此温文儒雅,如此无睹于物质舒适的一个人。“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他又热忱地说:“就是我的妻子骑一匹骡子,我骑另一匹,把我一切俗世的家当放到第三匹骡子上。”


洛西给他表现出来的力量,和男子气概,吸引住了。但年龄的差别是否太大?她能否作一个“监督”夫人?到处奔跑她应付得了吗?


能仁又禁食祈祷。“如果你不要我,”他写信给她,“我又会是中国最寂寞的一个人。”


洛西的父亲弗兰克?狄曼有他自己不平凡的故事。他和美以美会的人来中国时才十九岁,因为他一头红发,加上一对深蓝色的眼睛,中国人马上称他“洋鬼子”。弗兰克和他的朋友山姆?波纳尔(Sam Pollard)在敌意深重的环境下,冒险进入中国内地。


洛西生在中国,在英国受教育,从布里斯托大学(Bristol University)历史系毕业。


“我不能约她出来,”她的一个同学最近还说,“洛西和我同年学历史,她是大学里的绝色佳人,男孩子总是邀请她跳舞,她却无动于衷。她似乎早拿定主意,从未去过。”


洛西在她生命中易受感动的年纪,受基督徒学生的影响很大,她承认除与基督有关的事情外,她都没有时间,或是没有兴趣。“我像是看到另一个世界,”她后来解释说,“我永不会再是同样一个人,以后我觉得人在世上只是一个客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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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24 | 显示全部楼层

婚姻生活

 

 

在中国偏荒之地筹划一个婚礼是一种艺术。西方婚礼中的陈设不易办到,譬如说,叫中国师傅做一个婚礼用的蛋糕。

 
回答是:“我们不会做婚礼的蛋糕,做个甜饼行不行?”


他们于1929年十月结婚。那是个阳光普照的日子,充满了欢笑。婚礼在一个花园中举行,以便接待众多的朋友。在能仁的记忆中,那是他毕生最快乐的日子。何斯德先生写了封信给洛西。祝她幸福,“嫉妒她的伴侣”,那位她即将与之长相厮守的人。


新娘无家可归。两三天后,他们就踏上去大理的路。要走两星期,然后在山中住了好几个月。


洛西描写早期婚姻生活的经验:


结婚几天后,就开始我们五个半月的旅程,去到云南西部的各部落之中;有的是曾经有人去过的,有的是从未有人去过的。当年的云南西部,甚少为外人所知,滇缅公路未通,商队所经之路,都是回环曲折,陡峭难行。我最初旅行是坐山轿,不久揍为骑骡,多半的时候。我们都是骑着两只大骡子,因为它们脚下比马还稳。在汉人的地区旅行时,我们经常睡在马店的草棚里,往往老鼠多,但绝对比一般客店乾净。能仁非常强健,常跟在我骑的骡旁跑,从岩石跳过,爬上乱石堆,一路和我谈天说旧。像他这样在蛮荒之地住了很久,养成了对衣着毫不介意的态度(婚后他必须稍微改变一点!他引以为乐)。他即使住在比猪棚好不了多少的地方,仍然是个彬彬君子。无论任何地方。只要能召聚几个人,他会在晚上带着风灯向他们传道。回来后,总会有段长时间的祷告。


走了几星期后,我们抵达极西边傈僳人中能仁的老地方。到了有的村庄,他们呜枪欢迎,大喊“三哥”来了。我记得有次在山里走了一整天,在很陡的山坡间上上下下,黄昏时候,我们到了一个傈僳人的村庄。握手寒暄一阵,之后追进了一顿粗食,就去一个小教堂敬拜,一直继续到深夜。我太困倦了,在教堂的后面丢个枕头到地上,倒在上面很快睡着了。本来没有人注意到我,但当我醒来时,发现可爱的傈僳人亲手把一些肥猪肉和萝葡放在我的枕头上,好叫我睁开眼来时欢喜。
傈僳人爱唱歌,他们有音乐天才,很快学会了四部合唱。他们活泼好玩,对他们的信仰觉得亲切。他们不但是弃绝了过去一切的罪,还决定背起十字架跟随他们的主。在傈僳人早期基督徒的生活中,能仁即不断强调主的话,“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天天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这教导无疑是他们大力的泉源。许多人贫苦中极力奉献甚至有人愿意奉献生命,将福音带到萨尔温江上游。


我们和傈僳人一起旅行了几星期,到过些新地方。我们常常在靠近溪旁或其他水源之处露宿,躺卧在繁星之下,生活单纯。傈僳人带着米,用弓箭射猎飞鸟,猿猴,松鼠为肉食。我们通过野佤人(wild wa)的区域,进入缅甸北部掸族之地。汉人很怕佤人,他们是猎人头的。但傈僳人携带着喂毒的箭,佤人大多恐惧,因为死时痛苦不堪。


许多人从未见过外国人。我记得他们为我安放张凳子在山边,要我坐在那里,他们好来看看第一个白种女子。


我们后来从云南省南部回去,花了十八天的时间,路过许多土人的村庄和汉人的小镇,没有宣道站,也无人为基督作见证。

 
他们在木陈坡过圣诞节,数以百计的傈僳人来此过节。最庞大的一个外国助手的队伍就在这里,他们积极地从事教导,劝勉和巩固的工作,而向外扩张的事务则完全交在傈僳人手里。过不久。傈僳教会也产生了领袖和教师。他们一再强调外人的帮助只是暂时性的。能仁劝告外国同工,“不要在任何地方呆得过久”。后来外国同工全部被迫离去,在今天回头看来,神的灵很清楚地从开始就在指导这个工作。


杨志英还记得,能仁劝他离开卢达(Luda)。“你们绕行这山的日子够了”(申二3),能仁告诉他,“这些人开始倚赖你。”


我们走后(志英在1981年回忆往事时写道),卢达人开始管理他们自己的事务,更完全地信靠主。村中没有一个宣教士,然而他们变得更坚强。……神从他们当中兴起领袖来,他们开始向未得救的人传福音。富先生对我们的劝告确有神的带领,他对于自养,自治,自传的看法,都是神用以建立强健教会的方法。这些教会存留至今,没有宣教士留驻其中。


他们“蜜月”旅行的第五个月,能仁和洛西发现杨志英夫妇在弗印山(Fuhinshan)新站,办了一所有一千多基督徒的圣经学校。有两个星期,这两对夫妇同住一屋。房屋高踞在山脊之上,极目望去,萨尔温江和湄公河间黑压压的山峦尽收眼底。能仁在帮忙志英和丽拉(Lei1a)教授圣经速成。洛西只懂汉语,趁快努力学习当地语言。


在他们东去红河(Red River)的三十五天的时间中,洛西才真正看到宣扬基督需要的迫切。他们足迹所至之处,有的是山边空阔荒芜的地方,但他们也经过许多城镇和无数村落,从无人将耶稣基督的信息带给这些地方的人。事实上,洛西对于西云南工作最初的印象,不是那些拥挤的教堂,而是千千万万待着将福音传给他们的人。


能仁和洛西在晚上一有机会,就把灯搬出去,用汉语向他们传福音。洛西有副好嗓子,她是个天赋的传道人,很容易吸引来一大群人。说到用汉语讲道,能仁自叹本事不及洛西。


能仁回到云南的首府昆明。将工作春查了一番,他现在的工作不止牵涉到西南部的山区,他对汉人的城市也有很大的关注和责任,但他们还不能接受基督的信息。可是同时候,部族中的工作却在稳定地成长。从他不久后写的一封信中看得出来。


杨先生现住在上萨尔温江,刚送信告急,要我们从这里派些志愿的传道人去——要走十四天路——因为放弃拜鬼的家庭越来越多。你知道我们就要派遣三位青年女子去附近一个村庄教导他们。你会觉得这事很有意思,因为这还是我们工作上破天荒第一次。她们的年龄是十六岁,二十岁和二十一岁,她们自愿一起前去,似乎非常认真。费威廉和我还有当地的执事们,决定让他们去试一试……我们要他们接受一个正规的傈僳传道人和他妻子的指导……我真愿意你看到他们到我书房来时那副害羞和女孩子气的样子——三人中两人才被第三名最大胆的女孩动人的耳语所说服。她们坐在那里一会儿,稍微扭捏了一下才说出来意,但她们显然是非常诚恳。请有时为她们祷告,她们的名字是大比大,撒拉,和路得。……


你一定要晓得,傈僳人的工作完全是自立自养。一切用来支持我们正规的传道人的金钱,他们的食物和他们家人所需的食物,都由傈僳人自己供给,是他们庆祝秋收的时候奉献来的。自愿作传道的人,是没有钱拿的,家人也没有,他们在那个村子住宿,村子里的人就养活他们。工作也大部份是自理,重要事情是在他们每年十二月举行的年会中,由会区的执事们来决定。还有这分区的执事年会……通常是由我们那位按立的保罗牧师主持,带有立法会议的性质!他们订立规章,作成会议记录等,无论宣教士是否参加都照章办理。


我希望你能原到我们傈僳人的歌唱。杨志英夫妇是我们的宣道士音乐家,一直教他们分部合唱——他们学唱,连架风琴也没有。真是感人,我禁不住眼泪盈眶。在老家,在英美,我很少原到会众唱得这样感人。他们自己喜欢歌唱,你在星期天晚上临睡前,听到邻村一个家庭还在分部合唱甜美的圣诗,你会感觉如何?

哦,我多爱听他们唱,“当我生命的工作完毕,我要横过那汜滥的潮水!”我决不夸张——但我知道一个小传道人的心中正汜滥着热情与赞美,倾听着中缅边境上这些山胞们发自内心的悦耳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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