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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名人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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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7 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宣?信?小?传

引 言

  许多读圣经的人,当他们研读基督的生平时,常常注意祂的身位和祂的工作。同样的,当我们来看任何一位主的仆人,我们也想认识这一个人,以及他做了些什么。我们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生活经历塑造了这个人,又到底是什么异象,成了他为主作工的动力。

  宣信(主后1843~1919年)是十九世纪至二十世纪初着名的基督徒工人,他是一个火热拯救灵魂的人,也是一个积极造就初信者并训练基督徒工人的人。他开始服事的时候,是一个长老会的牧师,因着在服事的过程中遭遇了种种的挫折,他就离职不做了。

  他一生有超过七十本关于圣经以及基督徒生活的着作。他所作的许多诗歌和诗章,的确满了灵感和真理。他以传扬「四重的福音」而着名,其中包含基督是救主、是圣别者、是医治者、也是要来的王。宣信是宣道会的创始者。

  这本小传说到这位着名主的仆人的生平以及工作的一些细节。



传统与培育

  宣信(Albert Benjamin Simpson)于主后1843年12月15日,生在加拿大爱德华王子岛湾景(Bayview)市。他的出生,是主对他母亲祷告的答应,这件事发生在他母亲丧失了长子之后。

  宣信的姐姐说过这样的话:「宣信就像撒母耳一样,从出生就被奉献给主了。我的母亲告诉我说,她把宣信奉献给主,让主来使用他,不计生死。如果主愿意的话,他长大以后,或许能成为一个传教士,到国外传福音。」在宣信出生不久,有一位传教士,作了他的教父,并且将他献给一个差会。

  宣信的先祖来自苏格兰,并在他出生前六十年移民到加拿大。他的基督徒传统,来自于受逼迫的「约民(Covenanters)」那一条线。宣信的父母,雅各和珍,定居在西安大略省。他的母亲性情机敏、富有诗意,在爱里用许多书籍来栽培他。他的父亲是一位勤劳、敬虔且谨守规条的人。他是长老会一位着名的长老。他每一周都花时间用圣经教义课程教导孩子们,同时不允许他们在安息日玩耍或嬉笑。

  虽然宣信一直不喜欢这种严谨的家教,后来他却对幼年时期这种严谨的锻炼和塑造,表示由衷的感激。他所受的规条保守他、训诲他,而把他引到基督那里。他曾说过,当他作为一个青年人,处于一个充满试诱的世界,他幼年的培育常常保护他并保守他,并且给了他全备的训练,也培育他有一种厌弃恶事的情操。稍后他提到,一个健康的家庭必须融和完整的家教,以及真实基督徒的自由和爱心。

  宣信的母亲教导孩子们,学习将一切的忧虑藉着祷告带到主面前。有一次,宣信跪下祷告,求主帮助他找到一支摺叠式小刀,当他找到的时候,他非常的快乐;以后他说,这一件事在他年幼的心灵里,产生了一个很深的印象,叫他这一生有一种确信,那就是他可以藉着祷告,把每一件事带到神面前。在他一生中,主答应他的祷告不计其数。

  宣信在长大的过程中,主的手一直保守他。在他年幼的时候,好几次神迹似的从死里逃生。有一次,他差一点从一个很高的鹰架上摔死。有一次他几乎溺死,还有两次他几乎丧生于玩马的过程中。他从这些经历里,认识了主的保守。


早年的奋斗

  宣信从幼年就计画要学习一切传道的知识和技能,但父亲却选择他的哥哥去接受神职教育,因为父亲认为哥哥比他更有盼望。当时,宣信的家无法提供两个儿子同时上大学。当宣信恐惧战兢的告诉父亲,如果他不再从家里拿钱,他是否可以继续上学,他的父亲答应了。

  当时,一个家庭能够有一个孩子当传教士是一件很光荣的事。许多家庭把他们的长子奉献给主,就如同以色列人把长子奉献给神一样。

  宣信和他哥哥也都想走传教的路。宣信的父母知道,如果这两个孩子要在主手里成为有用的器皿,他们在发展这两个孩子的事上必须要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他们愿意出一个代价,让这两个孩子能完全从农场工作里分别出来,受好的教育和训练,好叫他们将来能服事主。


单纯的接受基督

  在十四岁的时候,宣信同时遭遇了属灵和物质的危机。这个时期,他一直考虑他的前途。他在选择传道或是追求属世的兴趣上,实在是左右为难。他试着想在神面前摸索出一条路,结果他发现他所需要的是神的救恩。

  那时候,他所认识的神,仅仅是一位可畏且严厉的神。后来他说:「我整个宗教培育过程,从来没有告诉我:耶稣的福音是这么的甜美简单。」在道理上,他知道只有神能以奥秘的方式叫人有奇妙的转变,这种转变称为新生或重生,但他本人从未有这样的经历。

  宣信敏感的个性,随着他内心的冲突越发颓丧;更因着他体弱多病,他整个人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崩溃了,甚至惧怕自己会死去。当他颓丧到极点的时候,他在爱和温柔里恳求父亲为他祷告。但因着严谨的宗教,父亲并不知道如何来安抚他。后来宣信说:「当时没有人告诉我,要简单的相信神的应许,也要简单的接受神全备白白的救恩。」

  不久,当他整个人恢复到某一种程度时,虽然他心灵仍然很苦恼,但他照常起来活动。有一天他看到一本书《成圣的福音奥秘》,作者是华特马歇尔(Walter Marshall)。书上写着:「你一生中第一个善行,乃是相信主耶稣基督。在这之前,你一切的行为,祷告、眼泪、甚至于坚强的意志力都是徒然的。相信主耶稣基督,就是相信祂能照着祂的话来拯救你,并且现在就能接纳你。『到我这里来的,我绝不把他丢在外面。』(约六37)」这句圣经的话的确喂养了宣信饥渴的心灵。他跪下祷告,全人满了安祥与安息,他确信他的罪已经得了赦免,他一切的惧怕也已一扫而空。神救了他,他已经蒙了重生。

  后来,宣信描述他的经历说:「那时我这迷途的心灵所经历的,就像大数的扫罗在往大马色的路上,从天上有光四面照着他一样,当时我立即跪下,仰望主说,主耶稣,你说,『到我这里来的,我绝不把他丢在外面。』主,你知道长久以来,我多么盼望来到你这里,但我不知道要怎么作。谢谢你,现在我能藉着你的话来到你这里,我相信你会接纳我,并且拯救我。现在我是你的孩子了,因着我接受了你,求你赦免我,也拯救我。阿爸父,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早期的成长和装备

  宣信重生以后,尝到了救恩的喜乐,也在属灵上开始成长。这时期,他非常渴慕圣经,整个人浸透在主的话里,满了说不出来的喜乐。从前圣经对他是空洞的,现在却满了神圣的启示。他说:「神的应许,如奇妙之光,照耀我魂间。」

  然后,宣信将自己奉献给主。他十七岁的时候,有一次整天禁食祷告,作了一份奉献书,将他所喜欢的诗歌和主的话写在里面。他求主赐他加倍的灵,好向外邦人传扬基督。他求主圣别他,并宣告他是十字架的战士,他说:「我只有一位王,就是耶稣!」然后,他向主有一个祷告:「主,把你的灵赐给我,也保守我,叫我一生饮于救恩的泉源,安歇在宁静的溪水旁,常常因神而喜乐。」

  末了,他很慎重的在奉献书上签名。这是他一生事奉的根基。十九岁的时候,因着他经历了属灵的低潮,第二次写奉献书。三十四岁时,他第三次写奉献书。

  宣信为了继续完成学业,在一个公立学校教书,赚取学费。多年之后,宣信对那段辛苦工作赚取学费的日子,满了感恩:「对我来说,五十多年前我开始经历苦难,但这些都成了祝福,直到现今依然如此。」藉着许多的教导、研读并奉献,这个满有目标的青年人成了合乎主用的器皿。在他十九岁生日之前,加拿大伦敦长老会评议委员,核准他进入多伦多凯拿斯大学(Knox College)。在那里,他研读希伯来文、希腊文、神学、召会历史、召会行政,他为主说话的恩赐也得到成全。在大学期间,他学会信靠主,并将他的需要交给主。他多次穷苦潦倒。几年后,他对一群年轻学生提起这段经历:「有好几次,我身无分文。在黑夜里,我躺在学校草地上,笼罩在自己的黑暗中。我求神给我学费,感谢神,那时祂没有离弃我-直到如今。所以,你们若愿意信靠神,你们也会知道祂不会离弃你。」

  对宣信来说,在那段期间,并不是所有的日子都是那么荣耀。他说:「当我经历神所量给我的环境,我总是不住的祷告。那时,虽然我很敬虔,但对主那种甜美和珍赏的感觉却逐渐消失。原谅我这么说,乃是在成为一个福音传教士十多年后,我才真正得到了我所以为丧失的祝福。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必须在教会里担负主要的责任,但我里面缺乏喜乐,与主的交通也不够。换句话说,我的心还没有完全被圣别,我也还没有学会住在基督和圣灵里的秘诀。」


学习事奉

  二十一岁那年,他完成了学业并申请成为一个传教士。当董事会审核了他的性格、属灵经历、信心度量,以及他蒙召的情形之后,他成为一个长老会传教士。那时,他和他母亲的祈求得到了主的答应,他一切的心愿都完成了。

  年纪轻轻的宣信,就很显明是一个有恩赐的传道人。这位年轻的传教士,曾受到一些在圣经上颇有研究,也很会讲道的长老会人士所称许。然而,宣信并不要人夸赞他的口才或工作上的成就。有一次,一个传教士向他请教,如何在尽职的时候满有感力。宣信回答说:「你一切都非常好,但可否请你告诉我,基督在你身上到底作了些什么?」

  这个年轻的传教士可以选择两个职位:带领小型聚会,或是带领大型聚会。最后他决定带领大型聚会。他的考量是:「如果我只服事一个小教会,那个需要是小的,而我所付出的也只有一点点;这样我会越来越放松,最后就不会有什么成长。如果我服事一个大教会,我就被迫起来应付一个大的需要,而这样的服事会使神在我里面的恩赐得着发展。小教会破碎我,而大教会成全我。」

  之后,他和新婚妻子玛格丽特亨利(Margaret Henry),在汉弭顿(Hamilton)开始了新的尽职。他的妻子爱他,也信托他属灵的职分,但并不能完全体谅或同情他。他们育有六个孩子。宣信这一生,他的妻子成了他尽职莫大的帮助。

  宣信在汉弭顿住了八年,他所带领的教会增长了七百五十人。他忠于他所看见的异象,也带领许多人成为传教士。在这八年期间,他藉着旅行和经历,在属灵上大有长进。之后,他开始在加拿大和美国各地传道。

到路易维尔市(Louisville)

  不久之后,宣信开始有负担到一个新的区域去。经过一些祷告和考量,他接受了肯德基州路易维尔市的一个大教会的职位。

  南北战争之后不久,他到了路易维尔市。虽然战争结束了,在这城市里,许多人仍然感到痛苦和挣扎,有些是美国南方的拥护者,有些是美国北方的支持者。其中最不能释怀的,正是这城里的基督徒,其中很多团体仍然标榜他们是「北方」或「南方」的教会。

  宣信很清楚是神差遣他到路易维尔市。因着他是持中立的加拿大人,他成了把神的医治带给这些基督徒的最佳人选。

  他用「不见一人,只见耶稣」这处圣经,开始他的第一篇信息。他先从自己的见证说起,「我来到你们中间,一点不觉得羞愧,我能说,这是我职事的目标,我的格言就是『只有耶稣』。」这个格言成了他一首着名诗歌的灵感:

   惟有耶稣,永是耶稣,
    我们歌颂这耶稣,
   祂是救主、生命、大夫,
    祂是君王建国度。
      (诗歌395首·副歌)


  当他熟悉了当地基督徒的情形之后,他召集了全路易维尔市的牧师,共同讨论一个议题-复兴的重要性。陶恕(Tozer)在宣信的传记里提到:「他知道,如果每个人都要发言,他们会讲得火冒三丈,并使整个聚会落下去。所以,他建议大家都跪下祷告,求主复兴他们。」据说,「焚烧的火融化了每一个人,但有一个顽固份子,他气得牙痒痒的,将他的帽子丢在地上,他只希望维持现状┅┅,除此以外,其他的人都有了一个属灵的复兴。他们已经预备好为南北战争划上句点,从此后再也没有任何流血事件,他们也开始引人归主。」

  接着,这些牧师们决定举行一连串全市的复兴聚会。丹尼尔怀特将军(Daniel W. Whittle)是一个很有恩赐的传福音者,他和慕迪(D.L. Moody)常常一同配搭,此次他也被邀请在聚会中传道。那时人们都很渴慕,有许多人相信接受主。宣信藉着接触怀特将军,叫他有了新的看见:每一个不信主的、不法的人都是神爱的对象。他对教会的事奉有了新的认识,他也看见神宝爱人,过于教会的事务、活动和长老会的规条。


认识基督的全丰全足

 宣信在传福音的负担上越来越强烈,他感到寻回迷羊的呼召一直在催促他,要他成为一个传福音者。原来,宣信是一个自傲、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基督在他身上似乎只有一点点地位,他在生活和事奉中也没有彰显多少基督,所幸他接触了怀特将军,从他得到许多帮助。他也从柏曼(W.E. Boardman)所着的《更高的基督徒生活》(The Higher Christian Life)得着许多开启。有一天晚上,在一次复兴聚会以后,宣信和主办了一个交涉,当晚,他经历了主的十字架对付他的旧人,他也看见了全丰全足的基督。宣信说:「从那时起,一个新的秘诀成为我一生的吸引、荣耀和力量。」这位称他为义的基督,也要藉着圣灵来圣别他。现在他活在地上的确据,就是「一个奉献给基督,并钉十字架的一生。」然后宣信写了一首诗歌:

   与基督同死何等的安适!
    脱世界、自己、罪恶,
   与基督同活何等的超脱,
    祂生我里供应我。
        (诗歌365首)


  宣信提出一个所有基督徒都要有的秘诀:「我们不能只停留在圣别的地位上,我们更要以基督自己为我们活的人位。」他说:「长久以来我一直祷告,求主圣别我,有时我也觉得我经历到了。我有了一种摸着,但怕它稍纵即逝,就想极力抓住它┅┅最后,我还是失去了,因为我没有抓住基督。」

  因着他宝贝基督是他的全丰全足,他写了这首诗歌:

   前要的是祝福,今要主自己;
    前要的是医治,今要主而已;
   前我贪求恩赐,今要赐恩者;
    前我寻求能力,今要全能者。
       (诗歌394首·第一节)


  宣信希望能和其他城市的牧师一同作传福音的工作。他建议他们举行更多的福音聚会,好得着这城里一切失丧的人。宣信的建议简直是对牛弹琴。牧师们拒绝了他的提议,因为他们害怕这会影响他们自己的服事。但宣信并没有放弃他的负担,藉着在教会里一些人的帮助,他开始在主日晚上有享受福音诗歌的聚集。藉着这样的聚集,他们带领无数的人信入基督。宣信和他的同工们非常享受这种传福音的工作。

  后来,他盼望有更大的场所来举行主日晚上的聚会,所以他租了一个剧院,这使许多人感到震惊,也招来许多的批评。他从这个事例学了一个功课:若他要在负担里来跟随主,他就要经历宗教团体的误会和逼迫。

  除了传福音之外,宣信其他的时间都去看望人。有一次,他决定花一些时间等候神特别的充溢。虽然经过好几个礼拜的祷告,他仍然感到不满足。直到有一天,主向他说话,要他到某些人中间去,他里面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当时他说:「当我在信心里来接受主,我就能寻见祂。然后,我进一步用我所得着的主,来成为人们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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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7 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到纽约市

  在路易维尔市几年后,宣信再次有一个负担,要到一个更大的区域,甚至到地极去服事。他知道海外宣教是一个更大的需要,所以他想要发行一份新的杂志,让信徒们知道海外工作的讯息。然而,他知道在路易维尔市从事这样的工作是很困难的,这种工作必须在一个大的宣道区域中心才能实行。当他收到纽约市某一个团体的邀请函之后,他就很清楚他要走什么路了。

  当宣信开始在纽约市这个新的区域里作工,他的劳苦一如往昔,所以,在他的教会里有一些人开始有了复兴,许多传教士也加入他福音事奉的行列。


得医治

  然而,宣信仍旧为了这些富裕的会众竭力奋斗,尽力让他们从封闭中走出来,向周围广大的需要敞开他们的心,但无论他怎么作,似乎没有什么果效。他为海外宣教的负担继续努力,也因此付上了代价。他原本身体就不好,到了纽约一年多之后,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只好被迫离职休息。一位着名的医生坦白跟他说,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这叫他陷入极度的沮丧。

  在他去职修养的期间,叁加了一个传统形式的崇拜,听到一个单纯又属灵的黑人讲道,他的心灵「奇异的复苏了」,他觉得有某种程度的恢复,所以就回纽约继续服事。因着他的健康并没有完全恢复,虽然他才三十七岁,走起路来却像一个疲惫的老人。

  毫无疑问的,当时北美许多风起云涌的属灵运动影响了他,包括芬尼和慕迪这些大布道家的福音运动,圣洁运动(the holiness movement),五旬节运动(the Pentecostal movement),现代宣道运动(the modern missionary movement),连许多城市也兴起街头聚会和救护职事(rescue missions)。

  另一个着名的运动就是神医,其中一名大将是查理库利医师(Dr. Charles Cullis),他单单以信心的祷告来医治他的病人。宣信叁加了一次他所主持的聚会,对于他的教导有深刻的印象。在研读圣经之后,宣信确信医治是基督在十字架上所完成的工作之一,这应是向罪恶苦难的世界所传递之福音的一部分。宣信的特点之一,就是不以道理为满足,他所要的是经历。经过一段时间的祷告,主亲自医治了他,拯救他脱离早逝的阴影,为此他写下这段话:

   现今仍有一位大医师,
   祂手满有亘古能力,
   在祂的命令下,
   我们的苦痛逃窜
      ——我是医治你的神

  因着宣信得了医治,他成为一个具有影响力的神医支持者。他恢复健康之后,继续满有活力的服事主达三十五年之久。终其一生,他都宣扬神医,但是他还是将尽职的重心摆在比神医更大的真理-救恩以及基督徒生命的丰满-上面。

  虽然宣信得医治之后,没有再经过什么治疗,但他并不坚持自己的看见和经历,他反而劝告别人,如果对神医没有信心,就应该去看医生。

  宣信支持各种圣灵恩赐的表显,但不同意五旬节派的教导,他们认为说方言是得着圣灵浇灌的唯一证明。他对于五旬节运动的评语是:「我不能同意这个运动,虽然我承认五旬节派其中也许有一些神的工作。」

新起头

  许多人对于宣信经历神医这件事,抱批评和怀疑的态度,有的人甚至明确的拒绝他这种所谓「有问题的教导」。当他接受浸礼以后,更激怒了宗教人士。除此之外,他越来越感到乏力,因为他所牧养的会众无法接纳在街头接受救恩的新移民。至终,他得着引导离开了牧师这个有保障、有名望的职位。

  接着,宣信独自开始在纽约市传福音,他不但仰望主保守他的健康,也信靠主供给他每日的饮食。对他的妻子而言,这是一个很为难的试验,她很难跟随宣信这些「不切实际」的追求。

  宣信和一个七人小组开始为纽约市的福音祷告。这个小组一直在成长,开头是周间在他家中聚集,至终租场所开始有主日聚会。这一群弟兄姊妹有一个负担,就是把失迷的人带到救主面前。他们在试验和错误中学习,主一直祝福他们的劳苦,因此人数就增加了。在他们中间,从低阶级到高阶层的人都有。宣信在带领的时候,脱离了从前阻碍他往前的保守传统,而建立起一个属灵的、满有能力的聚会生活。至终,宣信所要的工作中心建立起来了,从这个中心打发许多工人出去。

  宣信对每个肢体都尽功用很有负担,他常常为此祷告,也鼓励许多人进入这个负担。藉着他对主的信心和奉献,许多人被主兴起来加入服事,但在服事之前,都必须要接受某一种训练。他们常常举行街头聚会,建立救护工作,在医院和监狱里传福音,为一些水手举行特别聚会,开办孤儿院和贫民诊所,也在儿童、青少年和移民团体中工作。宣信出版了《遍地福音》(The Gospel in All Lands),这是北美第一份有插图的宣道杂志。宣信本人也受邀到一些大的团体中,例如开西大会(the Keswick conventions),讲关于更深基督徒生活的一些信息。他所传讲的,包括生命的丰富,医治,家庭以及各地宣道的福音工作。


宣道会

  宣信一面宣扬他「全备的福音」信息,一面受到许多基督徒的批评。在一八八七年,他和全地有同样看见的基督徒组成了基督徒联合会(the Christian Alliance),一同追求更深基督徒的生活。两年之后,因着某些国家的宣道工作,有了迅速的发展,他成立了福音宣道联合会(the Evangelical Missionary Alliance),来应付这个特别的需要。

  一八九七年,这两个联合会合并成为基督宣道联合会(the Christian and Missionary Alliance,简称宣道会)。

  宣信成立宣道会的本意,不是要形成独立宗派,而是要产生基督徒中间的交通、结合、或是联合,盼望对于神更深的事物以及福音有相同的渴慕。宣信说:「我们是以世界性宣道工作为目的的基督徒联合会,这联合会是完全高举基督的,祂-昨日、今日、直到永远都是一样的。盼望这个联合会能带领神饥渴的儿女,来认识那为着他们灵魂体三部分之神圣祝福的产业。同时盼望这个联合会也能鼓励并激动神的百姓,在国内那些没有教会的地方,以及国外正在灭亡中的外邦地土上,作这个世代所忽略的工作。」

  宣信盼望这个联合会只是提供一些交通,他非常小心,以免这联合会发展成一种组织工作。当人数增加之后,他们盼望初信者都有一个属灵的家,于是产生了普遍受浸、擘饼的实行。无论如何,宣信一面不让这个联合会发展成一个宗派;另一面,也提供了「监督」或牧人给各地方,来满足当地信徒的需要。


竭力奋斗到底

  渐渐的,宣信的工作量增加了,并且也经常旅行。他这一生所力行的经节是:「万军之耶和华说,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亚四6)

  这位劳苦的宣信,决心效法保罗,在福音工作上不收任何金钱,拒绝接受任何的薪水,防备不让自己有任何的贪心或欺诈。他也拒绝接受荣誉博士的头衔,他不要任何的荣誉,免得他被高举,过于弟兄中最小的一个。


祷告的服事

  宣信虽然非常忙碌,他总是分别时间来祷告读经。他说:「我们的生活不能像坐快车、吃快餐一样,我们必须在至高者面前,持守安静而隐密的生活。我们必须在主面前等候,好叫我们从新得力,如鹰展翅上腾;好叫我们再回到生活里,就能奔跑却不困倦,行走却不疲乏。」

  在祷告方面,宣信鼓励信徒们思考主如何回答门徒有关祷告的问题。主的回答很简单:「去祷告。」宣信说:「学习祷告唯一的路,就是去祷告。我们在祷告中学习如何祷告。越祷告,我们越知道祷告的奥秘。」


成全人去服事

  宣信有一种恩赐,能带领人一起进入(福音的)服事。他许多的同工,都是他亲自传福音带得救的。说到服事,他说:「一个懒惰、游手好闲的人,是不能服事的;一个不结果子的基督徒,也是没有藉口的。凡是愿意为着神的事奉和神的荣耀,把自己交给神的,神的能力和工作就会临到他身上。」

  宣信以及宣道会工作的焦点,是在为神得着许多的人。他们认定基督若要再来,福音必须传遍全地。

  为此,他们在纽约州的Nyack成立了圣经宣道训练学校,好训练一批人到国外宣道,或是在国内学习服事。宣信是这个行动的监督,他不断的为弟兄姊妹祷告,也指导他们如何在当地服事。


服事与传福音

  宣信宝贝这本圣经是基督的一幅图画,他说:「有一次,我看到一份美国宪法,很有技巧的刻在一个铜盘上,近看不过是一份文件,远看却是乔治华盛顿的肖像。文字逐渐的消失,华盛顿的面貌慢慢的浮现出来,过不久,我只看到这个人,却看不到文字,也看不到理念。这使我想到,当我们来读圣经,以及领会神的思想时,我们从其中所看见的不是理念,也不是道理,而是一个爱的脸孔照耀出来,这就是耶稣自己作了我们的生命、源头,以及扶持的同在。」

  宣信对耶稣的那种热爱,实在能摸着人的心。慕迪说:「没有一个人能像宣信他那样摸着我的心。」他享受了内住基督的同在,他所活的,与他所教导的是一致的。陶恕说,宣信能使神学歌唱起来:「在他的口中,道理变得那么的温暖、那样的活泼。」


著作、诗歌

  宣信创立一个出版社,发行了一份超过四十年之久的周刊,以及一份宣道报。他写了超过七十本的书籍,此外,还有许多福音单张和小册子。

  宣信是一个多产的诗人,他写了许多诗歌。他在这些诗歌中高举主的名、教导内住的生命、宣扬福音并鼓励人传福音。他藉着这些诗歌,带领人进入更深的生活。譬如,「主,求你向我吹圣灵」〈210首〉和「在旷野加低斯」〈202首〉。他写了一些对付己和过十字架生活的诗歌。还有,他的诗歌强烈的呼唤乾渴的人来到生命的活泉这里。他也写了一些关于属灵争战和主荣耀再来的诗歌。许多基督徒诗集都选录他的诗歌,在我们的诗歌中就包含了三十馀首。

  宣信喜欢在信息的末了,用一两节诗歌作结束,来总结他的负担。他的诗歌,大部分是经文的传讲。他能用经文编写标语,也能使用或改编圣经用语,例如「唯有耶稣」,好作成标语让大家来唱。

息了他的劳苦

  最后几年,宣信把大部分的工作转给一些年轻、刚强的弟兄们。在一九一九年春天,他有一次轻微的中风,但不久又好了。在一九一九年十月二十八日,当他为他所有的传教士祷告一段时间之后,他进入了昏迷状态。这一次,他再也好不了了。隔天早晨,他在主里息了他一切的劳苦。


四重的福音(一)

  宣信根据他对主的经历,整理了四个要点,并且公开传讲这些要点,作为他工作的独特教训和信条。这四个要点就是:基督是救主、圣别者、医治者和要来的君王。

基督是救主

  宣信认识基督是他的救主,这成了他基督徒生活第一个柱石。带人得救是他一生的负担,正如他在一首诗歌中所表达的:

   拯救与服事是我们的标语;
   为人而活并为祂而活;
   亲爱的主,
   帮助我们对你有真实的信靠,
   好来服事我主并拯救失丧者。


  关于基督是救主,宣信所强调的,乃是藉着简单的信,而有重生的经历,以及罪得赦免,而有喜乐的确据。在得救之后,所有的信徒都得着鼓励,无论在家中或在国外,都能过一个对福音满有托付的生活。

基督是圣别者

  因着当时许多人里面产生一种属灵的不满足,宣信就开始强调基督是圣别者。他带领人一同进入「基督在你里面成了荣耀的盼望」这个奥秘。

  宣信说:「重生,就像人盖了一栋很好的房子。圣别,就像人住在这房子里,让整个房子充满了喜乐、生命与美好。」这圣别的教导,帮助了许多被传统宗教规条所束缚的信徒,叫他们过被圣灵充满的生活,而有一种满足的喜乐与自由。

  宣信严厉驳斥当时盛行的完美主义。他强调圣化并非这主义所提倡的无罪,也不是指人的好道德、好性格或者其他的美德。他说:「圣并非人自身慢慢养成的一种性格,圣乃是与主耶稣基督的联结,这联结就如主在葡萄树和枝子的比喻里所描述的,是那么的完全,又是那么的亲密。」圣化是远离罪,是对神的奉献与降服,是与神的样式和旨意的一致。真实的圣化,产生对神并对人那超越的爱。

  宣信说,圣化不是作出来的:「我们不需要慢慢的、痛苦的攀登那圣的高处,相反的,我们乃是接受那一位圣的自己。」他还说:「我们一定得看见耶稣就是圣别我们的一位。」「当我们被圣灵所占有,我们就一同有分神圣的性情。无论是谁,若是能与神有这样的关系,那是一件何等神圣的事。也就是说,一个卑贱的、最不引人注目的造物,竟然与神一同在宝座上,何等的希奇!」

  宣信很享受奥秘派(如盖恩夫人和芬乃伦神父)的着作,也深受寂静教徒(Quietists)文字的吸引。他也很欣赏他们那种听祷(listening prayer)的训练,这是在读经时,向主的说话敞开的一种操练。他们深深觉得,人对圣别者的知识,乃是经历魂中那安息日的安息的转捩点。

  宣信看见圣别一面来自于处理重大的危机,另一面,是一种日常生活持续的经历。他说:「我要学习每一秒钟都从主支取属灵的生命;当我呼吸时,我将祂吸入,也将我呼出;每时每刻为着我们的灵,每时每刻为着我们的身体。」

基督是医治者

  宣信相信身体的医治,能藉着救恩的恩惠-信心而得着。他说:「从疾病里得释放,是在赎罪里的供备,也是根据以赛亚书五十三章4~5节,马太八章16~17节,以及雅各书五章14~16节,而给所有信徒的权利。」

  因这教训,使宣信和一些更保守的福音派人士产生了很大的距离。有些人指控,他的教训使将来身体的得赎失去了该有的价值。有些人进一步指控,他带领年轻信徒罔顾对身体的正当照顾,并灌输他们反对医药的信仰。无论如何,宣信仍然持守对神医的确信,但他还是认为神医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乃是传福音给失丧的灵魂,并鼓励人过被圣灵充满的生活。

基督是要来的君王

  四重福音的第四面,乃是认识基督就是要来的君王。宣信和他的追随者一致认为,根据马太福音二十四章14节,关于主的再来,尚未应验的最大预言和条件,就是福音化全地。宣信说:「每一个人必须要有得救的机会,基督的新妇也必须是从各国、各族、各语言召聚一起的,这是外邦人数目的添满,也是迎接主再来的完满预备。」这样的信仰,乃是宣道会能在国内或国外推广福音工作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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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滋小传

第一章   童年的生活
第二章   灵命经历的初阶
第三章   在耶鲁任助教
第四章   娶了贤淑的妻子
第五章   加尔文门派的大师
第六章   一七四零年的大复兴
第七章   为真理而争战
第八章   为大卫·布莱纳作见证
第九章   被自己会友遗弃
第十章   深受苏格兰人敬重
第十一章   传福音给印第安人
第十二章   文字工作上的更大成果
  

  
第一章   童年的生活
  
  在美国东北部的好几个州,早年有许多英格兰来的新移民,故有一个总名,叫新英格兰(New England)。这本小册子将重点地提及新英格兰,因为新英格兰出现了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大规模的灵性复兴运动。新英格兰复兴运动带给美国教会一次大的生命力和动力,任何人读美国的教会历史,不能略过不读新英格兰的复兴运动。
  十七世纪初期,威廉·爱德华滋(William Edwards)--本书主角的祖先,随着改嫁的母亲,从英国移民到新英格兰这片面积达七万平方里的土地,遂即定居在康乃狄格州(Connecticut)的哈特福特(Hartford)。
  威廉·爱德华滋是一个桶匠,制作木桶、铁桶等,全靠自己的劳力起家。一六四七年五月,威廉·爱德华滋于哈特福特生下理查·爱德华滋(Richard Edwards)--本书主角的祖父。理查·爱德华滋是一个小商人,为人活泼、乐观,喜欢阅读历史书和属灵书籍。理查·爱德华滋在长老会聚会,非常敬虔。理查·爱德华滋一祷告,就给人觉得他有神的同在,觉得他是常常亲近神的人。
  理查·爱德华滋于一六六九年五月十四日在哈特福特生下提摩太·爱德华滋(Timothy Edwards)。一六八七年,提摩太·爱德华滋十八岁时,进读哈佛学院(Harvard Collese)--当时美洲殖民地唯一的神学院而于一六九O年毕业。
  一六九四年十一月六日,二十五岁的提摩太·爱德华滋娶了二十三岁的路得·斯托达(Esiber Stodder);婚后两人就从哈特福特搬迁到康乃狄格州的东温莎(EastWindsor)。路得·斯托达是一位敬虔爱主的牧师所罗门·斯托达(Solomon Stodder)的女儿。
  斯托达牧师是麻莎诸塞州(Massachusetts)和康乃狄格谷(ConnecticutValley)一带的人所公认的属灵伟人,很受当地人敬重。他的著作《到基督面前的指引》(A Guide to Christ)和《在基督公义下的保障》(Safety of Appearing in Christ''s Righteousness),帮助了许多信徒更深地认识基督。
  提摩太·爱德华滋在东温莎的教堂任牧师长达六十年。他在一七O三年十月五日生下约拿单·爱德华滋(Jonathan Edwards)--本书的主角。在以后的篇幅里我们将简称约拿单·爱德华滋为爱德华滋。爱德华滋有四个姐姐,六个妹妹,所以爱德华滋是提摩太·爱德华滋牧师唯一的男孩子。
  爱德华滋小时在家里受父亲的教育。在七岁时就开始学习拉丁文。他父亲很注重小孩子应该有思维力和创作力,要求爱德华滋和十个女儿不断练习作文,目的是培养他们的写作能力。这就促成了爱德华滋长大后成为一个多产的著作家,给后世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属灵著作。
  爱德华滋忆述,在他父亲任牧师期间,那里的教会有四至五次属灵的觉醒;他看到圣灵明显地在多人心中运行和作工。那时候爱德华滋还在受家庭教育,仍未进学校,却已经受到教会复兴潮流的影响;他已不断思考灵魂的救赎问题。这时候他已经对讲道有浓厚的兴趣,他和一些朋友们在沼泽地搭起一座简陋的棚子,这样他们就可以在那里一起祷告。此外,爱德华滋又在灌木林中有他个人的隐秘处,好在那里安静下来思念神。但是他供认,那些举止多半出乎宗教意识,当时他并没有清楚救恩。
  一七一六年秋天,爱德华滋十三岁时,进入康乃狄格州的专科学校(The Collegiate School of Connecticut)。一共有两年的时间,爱德华滋在东温莎以南十英里的威彻斯菲德(Wethsfield)的学校,受到以利沙·威廉斯(Rev.Elisha William)牧师的教导。第一年他学习拉丁文、希腊文、希伯来文;第二年学习逻辑学、自然科学、地理等;第三年学习算术、几何学,和一些天文学的知识。除了以利沙·威廉斯牧师外,其他教师有史密斯(Samuel Smith)和豪尔(SamuelHall)。
  一七一九年夏天,威彻斯菲德的学校并入新哈芬(New Haven)的耶鲁学院(YaleCollege)时,新任的耶鲁学院的校长是卡勒(Timothy Cutler)。爱德华滋进耶鲁学院读高级班时才十六岁,但他被学校当局重视,委任他为班长。
  一七二O年九月,爱德华滋被颁予文学学士,这时候,他还不足十七岁。他获学士学位后,继续在耶鲁学院进修神学课程两年。到了十九岁,他领到一张允许他讲道的证书。
  
  
第二章   灵命经历的初阶
  
  爱德华滋于一七二一年从学校回到家中时,享受到得救的喜乐。他这样叙述:"我记得我第一次对神和属灵的事物有内在的、甜美的喜乐,是当我读到《提摩太前书》第一章十七节:''但愿尊贵、荣耀归与那不能朽坏、不能看见、永世的君王、独一的神,直到永永远远,阿们。''当我读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神圣的神的荣耀的感觉进入我的魂间,这种感觉是我平生未曾有过的。从来没有任何经文对我产生这么大的效力。我自己这样想,神是何等的超越,假若我能在天上与祂在一起,而永远地消失在祂里面,我将是何等的喜乐。当我吟唱这节经文的时候,我向神祷告说,我渴望从祂得着喜乐。我这次的祷告与已往的惯性祷告不同,我是带着一种新的爱的渴慕来到祂面前。从那时开始,我对基督有了新的认识,我开始明白祂救赎的工作,并认识到祂救恩所完成的荣耀事实。我的心思开始被基督的荣美所占有,我用更多的时间去默想主耶稣基督。"
  "在这期间,没有一卷书像《雅歌》那样摸着我的心,这卷书述说了主耶稣基督的优美和超越,以及祂如何将恩典丰丰满满地赐给信祂的人。《雅歌》第二章一节述及''我是沙仑的玫瑰花,是谷中的百合花。''这些话语使我喜悦,使我有甜美的感觉。"
  爱德华滋接受主耶稣作救主后,他的一生有了大的改变。他的得救是这样明确、清楚地铭刻在心。爱德华滋后来能成为美国历史上寥寥无几的属灵伟人之一。能成为新英格兰复兴运动的主角,能成为美国教会历史上最有属灵份量的作家,与他悔改信主后,完全地、彻底地奉献与神有直接的关系。
  一七二二年,爱德华滋开始写《立志》(Resolutions)。《立志》是用来鞭策自己,为自己设下一个目标,来讨神的喜悦。他后来停止写《立志》,原因是他或者觉得不应依靠自己的能力,立志行善。
  《立志》共有七十项。估计是在他重生之后写的,而最后一项是在一七二三年八月十七日写成的。
  在《立志》的前言里,爱德华滋这样写着:"认识到若不是神的帮助,我不可能做成任何事,我谦卑地恳求祂的怜悯,使我能够实行我立下的志向,只要这些决志是为着基督的缘故,并且是合乎祂的旨意的。"
  由于篇幅的限制,这里不可能将七十项《立志》全部列出,只能摘录数款如下:
??一、立下志愿,我愿做任何我认为最能荣耀神,而与我有益的事。在做这些事时,我不考虑时间的因素,不论是现在,或是在无穷尽的年代里。我且将尽我的责任,作我认为对人类有帮助和有益的事,无论在这过程中遭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我也毫不退缩反顾。
??二、立下志愿,若我来日跌倒或消沉,以致忽略遵守我曾立下的志向,当我情形正常时,我要为所能忆起的,一一认罪。
  五、立下志愿,不浪费一寸的光阴,并尽我所能的,以有益的方法,运用所有的时间。
  二十三、立下志愿,对一切不是为着荣耀神所作的事,再三予以深思熟虑,省察作这些事的动机、计划和目的。凡事必须能够荣耀神,当我发现任何事不能荣耀神,我必撇弃不作。
  二十八、立下志愿,要恒心地、经常地查考圣经,直至我发现自己在圣经的知识上,实在有长进。
  三十、立下志愿,每一星期都要在灵命上有长进;在领受神的恩典上,也有进步。
  三十五、立下志愿,当我对自己是否尽了本分,有所怀疑,以致内心不平静时,我就要记下这疑问和获得解决的方法。
  四十三、立下志愿,从今直至我离开人世,绝不再凭着自己作什么,而是完全地、彻底地为神活着。
  五十二、我常听见老年人说,他们若能重新开始,他们将如何作人;我在此立下志愿,我绝不要作到我老年也不反悔的事。
  五十六、立下志愿,尽管我可能不成功,我也绝不放弃,也不放松对自己腐败堕落的斗争。
  六十二、立下志愿,不作我份外的事,尽我的本分,并照着《以弗所书》第六章六至八节所说的:"不要只在眼前事奉,像是讨人喜欢的,要像基督的仆人,从心里遵行神的旨意。甘心事奉,好像服事主,不像服事人。因为晓得各人所行的善事,不论是为奴的,是自主的,都必按所行的,得主的赏赐。"
  六十五、立下志愿,终我一生,尽我所能的向神敞开,向神表明我的心迹,将我灵魂深处的一切向神敞开,包括一切的罪过、试探、困难、忧愁、恐惧、希望、渴求,和一切的事物和一切的环境,正如曼通博士(Dr.Thomas Manto)论及的《诗篇》第一百十篇的信息。
  在爱德华滋的《立志》里,我们看到他从小就要归荣耀给神,要遵行神的旨意。他一直活在神的面前,离弃一切拦阻他与神交通的罪恶。他追求神的心志是这么诚实殷切,这就塑造了他圣洁的属灵性格。
  一七二二年八月,爱德华滋到纽约华尔街(Wall Street)长老会的教堂任牧师。在纽约的八个月期间,他受到了会众热烈的欢迎。虽然会众喜欢他,希望他终身在纽约尽牧养的责任,但是他觉得神有更好的安排,他需要回到耶鲁去充实自己的学问。他虽然舍不得离开纽约的信徒们,他却无法再逗留下去。
  一七二三年四月二十六日,他从水路离开纽约,而于五月一日抵达家门,探望在东温莎的父母亲。在家里,他发奋读书,撰写硕士论文,同时研究自然科学。
  一七二三年九月,爱德华滋前往新哈芬,去按受文学硕士学位的颁与;与此同时,他接受聘请,担任耶鲁学院的教员。
  
第三章 在耶鲁任助教
  
  一七二四年六月,爱德华滋正式在耶鲁学院教书。
  这时候耶鲁的校长卡勒(Timothy Cutler)和另一位教员布朗(Daniel Brown)公然宣称他们是圣公会的会友,结果他们就被学校的信托委员会辞掉。信托委员被迫每人轮流在耶鲁任副校长一个月;至于校长的职位则长期悬空,历四年之久。
  当学院的管理层出现一片混乱之际,有三位教员坚持站在他们的教学岗位上:一位是史密斯(William Smith),一位是爱德华滋,还有一位是他的堂兄弟但以理·爱德华滋(Daniel Edwards)。
  学校管理层排斥圣公会的信徒有一定的历史原因,应知道新英格兰的英国移民很多是清教徒,在英国早已受到英国国教--圣公会--的迫害。如果圣公会坚持它的合法性,新英格兰的长老会将再度被置于非法的地位,而长老会的人将被列为异教徒;这些清教徒的后裔有再度受到宗教迫害的可能性。新英格兰长老会的顾虑实有必要,实因当年新英格兰仍是大英帝国的殖民地。
  在耶鲁教书的时期,爱德华滋对自然科学已有浓厚的兴趣,他聚精会神地阅读牛顿(Isaac Newton)和威斯顿(William Whiston)两位科学家的著作。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自然界的物理现象,包括虹的出现、流星的现象、水的蒸发、燃烧的过程、血液的循环、冰的凝结、物质的弹性以及光的反射、折射、分解、内曲。
  爱德华滋观察昆虫的生活动态搜集了有关昆虫的资料,写了有关昆虫的文章。他最受人乐道并赞誉的,是他撰写的那篇有关蜘蛛的论文。最令人惊奇的,是爱德华滋搜集的这些林林总总的自然科学(Natural Philosophy)的档案中,被列为首位的竟是"原子"(Atoms)。在那些年间科学家对原子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但是爱德华滋早就把原子的结构问题列为他研究思考的首要对象。事实上,他正式被列为十八世纪美洲殖民地研究物理现象的科学家之一。根据他的钻研精神和分析能力,加上他渊博的学识,他完全有条件成为卓越的、有辉煌成就的伟大科学家,但是神却选召他作基督的忠仆。
  这时期,新英格兰的清教徒已经失去了早期的热心和虔诚。甚至在大西洋的彼岸--英国,五十年来清教徒的人数逐步下降,许多清教徒冷淡退后,在灵命上没有追求。
  在耶鲁大学教书的爱德华滋,看到教会普遍荒凉的现象,他并没有对其他人加以指摘。他没有凭己意论断人,他没有散布消极的、负面的言论--虽然他的观察力比常人尖锐、准确。他仍是谦虚地运用神给他的恩赐和智慧,以圣经为基础,查阅古代的和当代的清教徒作家的一些书籍。这些清教徒作家包括:加尔文(John Calvin)、柏金斯(William Perkins)、樊·马斯特立(Van Mastricht)薛伯斯(Richard Sibbes)、曼通(Thomas Manton)、弗拉威尔(John Flavel)、欧文(John Owen)等。爱德华滋凭着神赐给他的特殊的分辨力和分析力,剔除了传统上偏见,过滤了罗马天主教的余毒,以属灵的智慧,吸收了先灵的属灵精髓,继承了历代属灵伟人的遗产,建成了一座伟大壮丽的精神宝库。美国十九世纪的历史学家班克洛夫(Georg Bancroft)说得很中肯:"谁要知道十八世纪中叶新英格兰的心智和脉搏;谁就得花许多昼夜来研究爱德华滋。"
  爱德华滋对十八世纪教会的荒凉和信徒的冷淡,追究其原因,发现是人不够认识心思里天性的黑暗,而用人的头脑代替神的启示,爱德华滋这样评述:
  "当主耶稣降世为人的时候,人类的知识增加,技术比前更进步,但是罪恶也越发加增。如今到了十八世纪,人类凭着最新的学识和头脑,照样也不认识神;他们受这世界的繁荣所迷惑,流荡在旷野,生活在日夜的黑暗中。许多人对自己的知识过分自信,结果瞎了眼,他们在白天摸索,和在黑夜摸索,没有什么区别。"
  爱德华滋在一七二五年二月十五日所记载的日记里,说及他在大学里的灵性经历:
  "我现在所迫切需要的,是求神让我对祂的完全和荣耀,有一个更清楚的和更接近的看法。我要明白神怎样在我们的心灵和心思里运行,正如我已明白了祂对各种物体所起的作用一样。"
  同年五月二十八日,他表露了他在大学教书时的心态:
  "对我来说,我是否已经改变,已无关紧要,我既然在目前的情况中安定下来,看来我终身都会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但是尽管我可能在这里持续地生活下去。我仍要继续向神祈求,不让我受到欺骗,或在一种不安全的情况下酣睡不醒。我必须不断地责问自己,审查自己,从历代的先圣得着帮助,使神有机会垂听我的祷告。我将时时刻刻祈求神的灵显明我的过错--若我有任何过错的话。"
  一七二五年九月,爱德华滋准备回到东温莎去探望父亲。但是在动身时,他在新哈芬已经生病,他认为这病不严重,而又急于回家,就起程往东温莎去。但是旅途的劳累却使他病情越发严重,到了半途,他在北哈芬(North Haven)病倒,结果在史泰尔斯牧师(Rev.Ezra Stiles)家里,足足病了三星期。直至那年冬天,即十一月中,他才能回到家里探望父亲。
  爱德华滋在疾病中,享受到神的同在,更深地认识到祂的恩典。他在病后灵命反而觉得新鲜和有活力。这次的病痛,催促他更加亲近主,使他更觉得主的宝贵和实在。
  在爱德华滋生病的时候,他体会到人的生命气息都在神的管理之中;而人生最有价值的事就是为神而活着。一个人得以献身事奉神是何等有福、有价值,和荣耀的事。他病后在东温莎长期疗养,实际上是仰望神更进一步的带领和指引。
  一七六二年夏天,他虽然回到耶鲁教书,但他心里知道,只要时机一到,他随时都会放下教书的职业,而分别为圣地、专一地出来服事主。
  爱德华滋在神面前的等待终于有了回应。一七二六年八月二十九日,在诺坦普顿市(Nothampton)的教堂担任牧师的所罗门·斯托达(Solomon Stoddard)--爱德华滋的外祖父--邀请爱德华滋任助理牧师。心理早已准备出来服事主的爱德华滋立刻接受这项邀请。他毅然放弃在大学任教的职位。由于他回应了神的呼召,他里面的灵明亮和刚强起来,他在一七二六年九月二十六日的日记里,记述了他决心出来事奉主之后,灵性得着恢复的实况:
  "大概有三年之久,大多时间我的灵性是消沉的和低落的,一反往常,我对属灵事物的知觉是迟钝到极点。屈指一算,这情形从毕业典礼前一星期,直至如今恰好三年;今年在同一时候,我开始或多或少恢复到我已往的属灵情形。"
  爱德华滋的外祖父斯托达牧师,在一七二六年时已届八十三岁高龄,而身体仍然壮健。斯托达牧师在诺坦普顿的教堂任牧师长达半个世纪,他成为该地年龄最大、资历最深的牧师。无论斯托达牧师身体如何健康,他仍无法逃避自然界的规律,仍会逐步衰老;斯托达牧师找他的外孙爱德华滋作他的助手,挑选第三代作接棒人,委实是一项智慧的和美好的安排。
  
  
  
第四章    娶了贤淑的妻子
  
  一七二七年七月二十八日,爱德华滋娶了一位贤淑的十八岁女孩子莎拉·彭勒蓬(Sarah Pierrepont)为妻,从此莎拉被称为莎拉·爱德华滋(Sara Edwards)。美国传记作家米勒(Samuel Miller)说:"在爱德华滋的一生中,可能没有任何事件可以给他那么多用处和安慰,像他的婚姻那样。"莎拉带给爱德华滋一个温暖的和美满的家庭。英国的大复兴家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对这么甜蜜的夫妇。"
  爱德华滋和英国的大复兴家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同年,一七O三年出生,但是两人的婚姻状况竟完全不同。约翰·卫斯理的婚姻是一个悲剧;而爱德华滋的婚姻是一个幸福,爱德华滋的妻子莎拉是一位贤内助。爱德华滋成为历史上一位伟大的人物,和莎拉的功劳是分不开的。
  一七二九年二月十一日,爱德华滋的外祖父斯托达牧师逝世,爱德华滋从此替代外祖父,担负了牧养整个教会的责任。
  爱德华滋担任教堂牧师之后,一般情形是每星期讲道两次;他在讲道时从不忽略传福音给失丧的灵魂。话说回来,爱德华滋并没有把全部时间用来准备讲章。他每星期都用大量时间勤读圣经--神的话语。他的饮食起居很有规律,肯舍己,视暴吃暴饮为可耻和罪恶。他每天早晨四至五点之间,必起床灵修。在一七二八年一月的一篇日记里,爱德华滋记着:"我认为基督是主张早起的,因为他从坟墓中复活,乃是在清早的。"
  他每天虽然用十三小时来灵修和读经,仍会抽一小时作园艺和家务。在冬天,他会花数小时伐木或割草;在春天,他会与妻子莎拉结伴骑马到郊区去。
  爱德华滋每天晚上都会抽出一小时和小孩子在一起,他和孩子们相处时非常快乐。他从不呵责孩子们,而是用爱的口吻与孩子们交谈,从而了解孩子们的心事。约瑟·爱玛森牧师(Rev.Joseph Emerson)忆述:"这是我一生见过的最和谐的家庭;这个家庭有神的同在。"
  爱德华滋一生著作多于讲道。他能有许多流传后世的佳作,实在要归功于妻子莎拉为他担起全部的家务,使他不必为家务分心。她更是一个出色的理财专家。他们夫妻每两年生一个孩子,直至婚后二十二年,才生下最后一个,即第十一个女孩子。随着一个又一个孩子的诞生,爱德华滋夫妇两人的经济负担也相应加重,但是多亏莎拉的支撑,事事为爱德华滋分忧,结果才有这么显赫的、美满的,并且荣耀神的家庭出现。根据调查研究,从爱德华滋和莎拉生下的十一个孩子所繁衍的一千四百个后人作一个统计,发现这个家庭造就了十三个大学校长、六十五个教授、一百个律师、三十个法官、六十六个医生,及八十个政府高官--包括三个国会议员、三个州长、一个副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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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7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加尔文门派的大师
  
  一七三一年七月八日,爱德华滋年方二十八岁,就在美国波士顿(Boston)公开讲道。那天的经文是《哥林多前书》第一章二十九节至三十一节:"使一切有血气的,在神面前一个也不自夸。但你们得在基督耶稣里是本乎神,神又使他成为我们的智慧、公义、圣洁、救赎。如经上所记,夸口的当指着主夸口。"题目是《神因人的依靠得着荣耀》(God Glorified in Man''s Dependence)。在这篇信息里,爱德华滋把一切的荣耀都归给神,把救赎的工作,以及人对神的依靠,都视为神的荣耀。爱德华滋讲完这篇道之后,波士顿有两位牧师--普林斯(Thomas Prince)和古柏(William Cooper)认为该篇信息太宝贵,应该印刷成书,该书于是成为爱德华滋出版的第一本书。在十八世纪中叶有关自由意志的争辨中,爱德华滋成为加尔文主义(Calvinism)的代表。他全力驳斥亚美尼思潮(Arminianism),恰巧亚美尼亚主义的代表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是和他同在一七O三年出生的。
  加尔文派的创始者加尔文(John Calvin)支持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的宗教改革运动。加尔文在法国,脱离罗马天主教,逃到瑞士的日内瓦,在日内瓦建立一个模范的基督教社会。加尔文的中心思想,就是全智、全能、全爱的至高神,对受造者的预定和拣选。
  在加尔文逝世之后,有一位荷兰籍的信亚美尼亚(Jacobus Arminius),认为加尔文的说法,限制了神救赎的范围,忽视了人的自由意志和责任。
  爱德华滋在《神因人的依靠得着荣耀》一文中,把加尔文的神学思想整理成完美的系统,使之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在该书中,爱德华滋说:
  "我们所有一切的福份都是在基督里,基督成为我们的智慧、公义、圣洁、救赎。只有在基督里,我们才有公义。只有在祂里面,我们才能称义,罪才得以被赦免,才能得神的怜悯。只有依靠基督,我们才能圣洁。"爱德华滋总结说:"我们依靠父神,因父神将基督赐给我们,且使基督成为我们所有的福份。我们依靠神的儿子主耶稣基督,因基督是我们的智慧、公义、圣洁、救赎、一切。我们依靠圣灵,因我们得以在基督里,是本乎圣灵;圣灵赐给我们在主里面的信心,藉这信心,我们才能接受主作我们的救主,并向祂降服。"一七三四年十二月,神的灵开始在诺坦普顿作奇妙的工作。忽然间,一个接着一个,五个人、六个人,接受主耶稣作他们的生命。到了一七三五年的年头,看到神的灵明显地在进行,几乎每一天都有人在诺坦普顿信主得救;几乎在诺坦普顿的每一个人,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甚至已往对灵性毫不追求的,都在心灵的深处感到有圣灵的作工。整个城市感觉到至高可畏的神的同在,而出现一种严肃的虔敬的气氛。爱德华滋作见证谈:"整个诺坦普顿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爱,充满喜乐,而又同时充满忧伤痛悔的灵。"
  当爱德华滋在教堂讲道的时候,教堂坐满了人,会众都全神贯注地听爱德华滋讲道。爱德华滋一释放信息,下面就有人泣不成声,有的人为罪忧伤,有的人为救恩喜乐,还有的人受主的爱感动,眼泪夺眶而出。到了一七三五年三月至四月间,神的灵大大作工,使许多人彻底地转变过来。差不多每天有四个人蒙恩得救,即每星期大约有三十人得救。这种情形连续了五六个星期。在短短的时间内,有三百多人接受了主耶稣作他们的救主。
  从一七三五年的冬天至一七三六年的春天,即冬夏交接期间,从诺坦普顿四周的城镇和乡村,都有人因着听到在诺坦普顿的复兴情况,慕名来听爱德华滋讲道。有的人本来是好奇而来的,听了爱德华滋讲道之后,良心发现,灵性被复兴,并把复兴的火带回本家本乡去。在诺坦普顿的所在地麻萨诸塞洲(Massachusetts),不少于十个城市有了属灵的复兴;而在邻近的康乃狄格州(Connecticut),则有十七个市镇点起了复兴的火焰。
  爱德华滋在他的《自述》(Personal Narrative)里,说到自己在诺坦普顿服事主时的一些个人感受:
  "自从我到诺坦普顿后,我常因默想神和神的荣美以及主耶稣基督的良善,而感到甘甜和喜乐。我觉得神是荣耀可爱的,主要的原因是在于神的圣洁。我认为神的圣洁,乃是祂性格中最可爱的。神有至高的权柄,神白白地赐人恩典,祂要怜悯谁,就怜悯谁。人绝对地需要依靠圣灵的运行,这对我是佳美荣耀的,也是使我大有喜乐的。我最乐意到神的面前,敬拜祂为至高的神,祈求祂大施怜悯。"
  一七三五年,一位麻萨诸塞州的波士顿(Boston)的牧师柯尔曼(Benjamin Colman)把诺坦普顿的复兴情况,写信告诉伦敦两位独立教会(Nonconformist)的领袖--古西博士(Doctor John Guvse)和瓦特斯博士(Isaac Watts)。英国的信徒传阅了柯尔曼牧师的信件后,纷纷请求爱德华滋本人对新英格兰大复兴,作更详尽的叙述。
  一七三六年十一月六日,爱德华滋出版了《神的奇妙工作的忠实叙述》(Afaithful Narrative of the Susprising Work of God)详细地叙述了新英格兰大复兴的实况。远在英国和苏格兰的许多弟兄姐妹,确实从爱德华滋所写的《叙述》,得着了勉励。
  爱德华滋对新英格兰的复兴运动的叙述,对英国和苏格兰的信徒影响深远,当时英国的教会荒凉、冷淡,信徒们原先认为类似的圣灵工作,只能在使徒时代发生;隔了一千七百多年,绝不会再历史重演;爱德华滋的见证改变了他们的看法。一七三七年秋天,爱德华滋的《叙述》在伦敦再度出版,版面翻新,加入古西、瓦斯特两位博士所写的序言,并用一个很长的句子作书名:《在新英格兰的诺坦普顿和新汉普夏邻近城乡神如何改变无数灵魂的奇妙作为的忠实叙述》(A Faithful Nar-rative of the Surprising Work of Godin the Conversion of Many Hundred Soulsin Nothampton,and the Neighbouring Towns and Villages of New Hampshire,in New England)。下文将这本书简称为《奇妙改变的叙述》(Narrat of Surprising Conversions)。
  一七三八年,《奇妙改变的叙述》在麻萨诸塞州的波士顿(Boston)再版,另有四位波士顿的牧师为该书作序。
  新出版的《奇妙改变的叙述》,在正文《叙述》之前,加入了五篇爱德华滋的讲章。这五篇讲章分别是:
??一、信就算为义(Justification by Faith Alone)(罗4:5);
??二、努力进神的国(Pressing into the Kingdom of God)(路16:16);
??三、路得的决志(Ruth'' Resolution)(得1:16);
??四、罪人受到神公义的惩罚(The Justice of God in the Damnation of Sinners);
??五、耶稣基督的超越(The Excellency of Jesus Christ)(启5:5-6)
  从爱德华滋的讲章,看出他实在是一位对神认识很深的人。他追溯一切的源头,来自至高的神。他把一切的荣耀,归给那掌管一切权能的神。
  现代属灵伟人钟马田(Martin Lloyd-Jones)在《清教徒》(The Puritans)一书中,花了很长的篇幅去称许他。钟马田这样说:
  "爱德华滋讲道的时候,首先会引用经文;爱德华滋永远根据圣经讲道,从来不会仅仅是定出一个题目,就临场笼统地说。爱德华滋讲道的时候,他总是详细地加以分析,而又耐心地予以阐明。他思想的分析能力很强,他思路清晰地把信息分成段落讲解,然后再带出中心信息来。"
  钟马田论到这五篇灵魂永远得赎的讲章时,这样评述:
  "爱德华滋十分注重谈论末世所要发生的事,和一般神的儿女们所期待的至终的荣耀。爱德华滋是一位满有能力的布道家,如果你要对那些主要的题目多点认识的话,不妨多读爱德华滋的著作,你会发现爱德华滋对真理的阐释条理分明,不难领会,你会获益良多。"
  一七三五年的复兴运动来得很快,也消失得很快。许多在复兴运动中自称有属灵经历的人又重蹈覆辙,回到从前失败的光景中去。在这段灵性低沉的时期,许多原本热心爱主的人,变得冷淡灰心。爱德华滋本人也不例外。爱德华滋偶尔也有情绪化的表现,特别是当他在研究分析问题时,有些死结想不通,他就甚受困扰;有时他会被教区中一些信徒的家庭琐事弄得心神不宁。更严重的是,在新英格兰地区的许多牧师,包括爱德华滋的姨丈威廉斯牧师(Rev.William Williams)在内,开始对爱德华滋有妒忌和敌对的情绪,这更使爱德华滋感到孤独,使他灵性下沉。
  爱德华滋的低落情绪也感染了他的妻子莎拉。本来莎拉的天性是安静的,柔和的,那时也变得烦燥不安,难以与人相处,并喜欢挑剔别人。已往莎拉的心境是乐观的,积极的;现在变成了忧伤和消极的。
  感谢主,爱德华滋和莎拉的软弱只是暂时的;他们在仰望神之后,深信新的大复兴很快就要到来。
  
  
  
第六章    一七四O年的大复兴
  
  经过了几年的灵性低沉的时期,到了一七三九年,整个美洲的英国殖民地再次出现了复兴的征兆。许多教堂里的祷告聚会看出圣灵在开始运行,人们都迫切地为世人的救恩祷告。
  当英国的大复兴家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于一九三九年十一月初从英国到达美洲的费城(Philadelphia)后,他在前往乔治亚洲(Giorgia)的途中,有负担要在诺坦普顿停留一下。因为怀特腓早已听到了诺坦普顿在一七三五年的复兴潮流里,神如何作了奇妙的工作;他知道在那次复兴中,有许多失丧的灵魂接受了耶稣基督的救赎。
  怀特腓是英国神大用的布道家,在英伦三岛推动了数世纪以来未曾见过的大复兴;而爱德华滋则带动了一七三五年的诺坦普顿时复兴运动。这两位神所重用的器皿,那一次得以在一起配搭事奉,推进了一七四O年的新英格兰的大复兴(The Great Awakening)。也有人将这次大复兴译为大觉醒,或大醒悟。
  有人作了一个很好的譬喻,说爱德华滋多年来已在新英格兰的大地上,撒下了火种;而怀特腓则把这星星之火,吹成了燃遍整个新英格兰的大火。
  怀特腓对这事曾这样记载:
  "我在一七四O年十月十七日星期五到达诺坦普顿。在五年前,这地方有三百多人信主得救,爱德华滋先生是一位坚强的、良好的基督徒;今时今日,他的身体虽是软弱的,但是整个新英格兰却找不到和他相比拟的人。"
  翌日,一七四O年十月十八日,爱德华滋请年仅二十五岁的怀特腓到家里与他的孩子们交谈。紧接着在那天下午四时,怀特腓在诺坦普顿的教堂讲道。怀特腓写下那天他自己讲道的情景:
  "我开始有点害怕和发抖,但是神扶持着我。在聚会中没有一个听众的眼睛是干巴巴的。我被那天上的荣耀所感染,以致所讲的信息哀婉动人。"
  一七四O年十月十九日主日,怀特腓讲道两次。在早堂的讲道中,爱德华滋在整个聚会中受感动饮泣不已。爱德华滋本是神大用的贵重器皿,当他看见另一个同工被神大用的时候,他没有妒忌心,他和这位同工同感一灵,甚至整个人融化在聚会气氛里。
  星期二下午,怀特腓在爱德华滋的陪同下,一起策马抵达东温莎--爱德华滋的故乡。他们一抵步,怀特腓就对多得无法计数的会众讲道。
  爱德华滋的妻子莎拉写信给她在新哈芬(New Haven)的兄弟雅各·彭勒蓬牧师(Rev.James Pierrepont),述说新英格兰大复兴刚开始时的情景:
  "这是一件奇妙的事,当你看到怀特腓只宣讲圣经最简单的真理,竟能具有如此的感染力。我亲眼看见数千的人屏息聆听他的话语,除了偶然有人发出无法压抑的啜泣声。他的话语不只打动凡夫俗子,也叫那些受过高深教育和上层社会的人士为之动容。据说他在英国讲道时,黑黝黝的矿工的脸庞上被泪水洗出一道道的白槽。在我们这里,五金店的技工关上店门,白昼的劳工扔下他们的工具,全都跑去听他讲道,没有一个人回家时不是深受感动的。"
  一七三七年十月二十三日星期四,怀特腓向着三千多人讲道,复兴的火在新英格兰广泛地点燃了,许多人的心转向神,神的灵大大地作工。十月二十六日主日晚上,怀特腓才离开新英格兰,动身前往纽约。
  怀特腓离开诺坦普顿之后,来教堂聚会的人数大为增加,而爱德华滋也就负担了培灵造就和牧养跟进的重任。
  复兴的火在一七四一年整整一年继续焚烧着。甚至许多大学的教授,也都虚心向爱德华滋请教灵性的问题。那时许多人在属灵上都有追求。
  最令爱德华滋开心的,是诺坦普顿的小孩子和青年人,他们信主之后,生活行为大大改变。有一些青年人,还自发地组织小组聚会。爱德华滋只能偶尔参加青年人的聚会,毕竟他要作的事太多了。
  无数的聚会点和教堂邀请爱德华滋前去讲道,以致爱德华滋应接不暇,兼顾不来。
  历史家崔伦保(Benjamin Trumbull)记述:"这时候人们普遍关心他们灵魂得救的问题,这些大复兴的规模和强度是前所未有的。"
  大复兴运动在新英格兰地区逐渐扩散蔓延,超过二十个地方被复兴的火所挑旺。威廉·古柏牧师(Rev.William Cooper)亲口说,他在一星期之内所接见的慕道者,超过他先前二十四年服事主期间接见人数的总和。
  到了一七四一年底,再无人能精确地计算出,到底新英格兰有多少地方经历了这次的大复兴。爱德华滋这样惊呼:"在许多已往远离神的地区,突然出现这么奇妙的改变,实在令人惊讶不已。"
  在大复兴中应付各种需求的爱德华滋终于感到身体疲乏。弟兄姐妹不断地找他,问他有关灵性的问题;慕道者也陆续不绝地找他,询及切身的灵魂归宿问题。他除了在自己的教堂讲道,又被邀请到邻近的城乡讲道。他还要参加各种小组聚会和许多家庭聚会。此外,他还要抽时间从事文字工作。概括一句,在新英格兰的大复兴中,他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摆上去的。
  一七四一年四月,在汉普夏郡(Hampshire County)的萨菲尔德(Suffield)地方的教堂的牧师过世,爱德华滋只好前去照管那里的教会。几个月内,该教堂增加了九十五个新会友。一七四一年在哈特福特(Hartford)的教堂,则增加了二十七个信徒;在北斯通宁顿(North Stonington)增加了一百零四人;在波士顿的旧南方教堂(Old South Church)增加了六十名,在波士顿的新北方教堂(New North Church)增加了一百O二人。在兴咸(Hinsha)有四十五名加入教会,在普里茅斯(Pltmout)有八十四人,而米多波诺(Middleboroush)则有一百七十四人。
  一七四一年七月八日,爱德华滋到康乃狄格州(Connecticut)的安非尔德(Enfield)讲道,讲那篇最震撼人心的讲章,题目是《在震怒之神手中的罪人》(Sinners in the hands of an angry God)。他引述《申命记》第三十二章三十五节:"他们失脚的时候近了。"
  爱德华滋讲这篇道的目的,是要警告那些不关心自己灵魂归宿的人,不要过于自信,不要自以为是,要接受主耶稣的救赎。
  爱德滋平静地、从实说出神有权柄,随时能将恶人投入地狱。他说:
  "罪人啊,你们的处境是何等危险,何等可怕,你们被神的手握着,悬在一个忿怒的火湖上。这火湖是无底的深坑,充满了忿怒的火。"
  突然间,圣灵在听众的心中作工,有些人恐惧地抓住座椅栏杆,唯恐掉入火湖。有人抓住爱德华滋的外衣,喊道:"爱德华滋先生,爱德华滋先生,神岂不是怜悯人的神吗?"
  在那时刻,爱德华滋停止讲道,一直等到听众情绪稳定,才继续讲下去。末了,他这样结束这篇讲章:
  "所以,凡是还未归向基督的人,如今要醒悟,逃避那要来的忿怒。全能神的震怒,现在必然是临到大部分会众的头上。各人要赶紧逃离所多玛。逃命吧!不可回头看,要往山上逃跑,免得你被剿灭。"讲完道,爱德华滋带领会众祈祷。
  米多波诺这地方也显明了神的大能,在一七四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那一天,在一天之内,有七十六人来到教会询问,如何才能逃避那永世的惩罚。
  一七四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在新英格兰的朴斯茅(Portsmouth),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整个镇的居民对于自己所犯的罪害怕起来,几乎每个人都害怕神的报应。街道上即使摆着金银手饰,或任何宝贵的东西,居民也无动于衷,没有人会对这些东西起贪心。许多严重的罪行,包括偷窃、淫荡、捣乱、亵渎等,几乎都销声匿迹。一般人不再谈世俗的和虚无的话题,而是阅读神的话语,并唱诗赞美神。
  爱德华滋的父亲提摩太·爱德华滋牧师(Timothy Edwards)--有人称呼他老爱德华滋,说他在那一年讲道的次数,比往常每一年要多一百来次。从此可以想象,在大复兴的年代,信徒们是多么渴慕、宝贵神的话语。
  爱德华滋用以下的话语来总结一七四一年度神的奇妙作为:
  "不管是地上,或者是地狱,都不能拦阻神在这地区的神圣作为;基督在这些日子是荣耀的得胜者。"
  一七四二年一月二十八日,在新英格兰的列斯特(Leicester),许多人得着了相当大的复兴,他们在那一天禁食祷告,希望得着圣灵更丰满的膏抹。他们在那天邀请爱德华滋去讲道。爱德华滋讲了一篇很勉励人的信息,经文是《罗马书》第九章二十二节:"遭毁灭的器皿。"
  翌日--一月二十九日,爱德华滋讲了一篇特别能感动人和帮助人的信息。经文是《约翰福音》第十二章二十三节:"耶稣说,人子得荣耀的时候到了。"爱德华滋把主耶稣在十字架上所受的苦难和羞辱,向弟兄姐妹们述说,许多人的心被主的爱摸着,更愿意亲近祂,并把荣耀归给祂。
  一七四二年二月一日爱德华滋从列斯特来到沙顿(Sutton)。在沙顿,爱德华滋对众多的会众讲解《诗篇》第十八篇二十五节:"慈爱的人,你以慈爱待他。完全的人,你以完全待他。" 那天晚上,风雨交加,讲道者改为一位来自西波洛(Westborough)的派曼牧师(Ebenezer Parkman)。派曼讲的信息配合狂风骤雨的天气,他引用《诗篇》第六十八篇八节:"那时地见神的面而震动,天也下雨。"听众听了心灵被震动,都关怀灵魂的归宿问题。沙顿地方那次经历了一次大的复兴。
  翌日--二月二日早晨,不停地下雨,派曼陪同爱德华滋到西波洛。爱德华滋首先在派曼主持的教堂对会众讲到《约翰福音》第十二章三十二节:
  "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
  到了二月二日晚上,爱德华滋到派曼牧师的家里,对那些参加家庭聚会的人讲解《创世记》第十九章十七节:
  "领他们出来以后,就说,逃命吧!不可回头看,也不可在平原站住,要往山上逃跑,免得你被剿灭。"
  爱德华滋的信息打动了西波洛的的信徒,改变了许多刚硬不悔改的人,主耶稣的名被高举,至高的神得着荣耀。
  回顾一七四二年,在新英格兰的大部分地区,都经历了属灵的大复兴,爱德华滋在诺坦普顿对自己教堂的信徒作见证说:
  "在一七四二年夏天的时候,一般人对生命的追求似乎退后,接着在秋天和冬天,中间有些人有非常不寻常的寻求主的表现。但是,到了今天--十二月份,相当多的人亲近神,保持着生命上的追求,并享受着神的同在所带来的喜乐。"
  在一七四O年的新英格兰大复兴中,许多人曾把爱德华滋视为大复兴运动中的首创者、导演和护卫士。这样的高抬人是可悲的。爱德华滋只不过是神的奴仆,只是神贵重的器皿,一切荣耀仍应归给神。一七四二年出现的长时间的低潮,说明大复兴的一切果效不是出乎人的,都是来自圣灵的工作。
  爱德华滋讲道的时候,声音低沉,吐露话语时顺其自然,毫不做作,从来不用突如其来的高声唤起会众的注意。他的手势是自发的,不是刻意的,他不会随意摆动身体,作明星式的舞台表演。他是那么严肃,他的眼睛逼视着会众,自然地说出心灵深处的话语,使你感觉到,神实在与你同在。
  在整个新英格兰的大复兴中,一些人估计有五万人悔改信主。更重要的是,许多基督徒的灵性得着复兴,生命更往下扎根。归根结底,整个大复兴的浪潮是这么广泛和强烈,最大的得益者乃是美洲的众教会。
  许多美国人活在世上,过着平平淡淡的一生;但是爱德华滋却蒙恩,带领许多人经历了一七四O至四二年的新英格兰的大复兴。任何人有份经历这次历史上罕见的大复兴运动,可以说是不虚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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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7 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为真理而争战
  
   当圣灵在新英格兰作工的时候,有些基督教的领袖,由于嫉妒的缘故,缄默不言,态度冷漠。有的根据大复兴时期出现的一些狂热现象和偏差作法,就否定一切圣灵的表现。爱德华滋认为,那些基督教的领袖不支持大复兴的运动是不可原谅的。事实上,许多教牧人员为了维持他们的尊严和宗教地位,唯恐圣灵的工作暴露了他们不冷不热的光景;有的则害怕信徒太过热心,破坏了他们素来遵循的传统。
   爱德华滋并没有因为受到一些人的冷眼和怀疑,就因此气馁。他以令人信服的笔触,于一七四一年九月出版了一本书《辨别圣灵作工的标记》(The Distinguishing Marks of a Work of the Spirit of God),简称《辨别的标记》(Distinguishing Marks)。爱德华滋以《约翰一书》第四章一节作根据:"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神的不是。"爱德华滋认为,最安全可靠的辨别方法,就是依靠神的话语。
  爱德华滋是一个非常平衡的人,一方面他对大复兴持肯定的、积极的态度;另一方面,他虚心聆听一些人如何担忧复兴运动中的一些过于偏激的,和过于狂热的作法;他提出要试验灵。他认识到这是一场属灵的争战,需要和那看不见的邪灵的黑暗势力争战。
  爱德华滋在《辨别的标记》一书中,列出识别圣灵工作的五项表征:
??一、更加宝贵和敬重主耶稣基督,让基督居首位;
??二、反对撒但的权势,因为他引诱人和鼓励人犯罪;
??三、更加重视圣经的教训和真理;
??四、在生活上得着更多圣灵的光照,不敢随便;
??五、激励人爱神,更愿意把自己奉献给神。
  《辨别的标记》出版之后,为了针对外界许多不友善的批评,爱德华滋再出版一本巨著《一七四二年新英格兰复兴的一些感想》(Some Thoughts Concerning the Present Revival of Religion in New England, 1742)。在书中,爱德华滋正面地陈述了在大复兴运动中神荣耀的作为;另一方面,他又指出一些在复兴运动中要纠正和避免的错误作法。
  过了不久,爱德华滋又出版了一本新书来加强他的论点,这书即《关于宗教热忱的论文》(A Treatise Concerning Religious Affections)。
  虽然当时有许多人挑拨离间,感谢主,爱德华滋和怀特腓的友谊从来未受影响。一七四五年七月,怀特腓夫妇到爱德华滋的家里作客一星期。
  在新英格兰的大复兴中,这两位神的忠仆,互相扶持,互相勉励。他们同心地宣讲神国的福音,抢救失丧的灵魂。
  
    
第八章   为大卫·布莱纳作见证
  
  大卫·布莱纳(David Brainerd),生于一七一八年,是耶鲁大学的学生。一七四一年冬天,正值新英格兰大复兴的高潮,他尖锐地批评一位讲师在灵命上的缺点,被学校当局认为他目无尊长。在他大学毕业时,学校当局不颁发学位给他。一七四三年初,他虽然谦卑地向学校当局认错,学校当局仍拒绝授他学士的学位。
  一七四三年四月,大卫·布莱纳开始对印第安人作宣教工作。他宣教的地点在高脑密(Kaunaumeek)。该地荒僻落后,生活艰苦。他虽然恳切祷告,不止息地向印第安人传福音,工作却没有果效。
  一七四五年五月,在大卫·布莱纳完成了三百五十英里的旅程之后,他身心疲乏,打算在年终放弃他的差传工作。
  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七四五年炎热的夏天,在新泽西州(New Jersey)的印第安人地区克罗斯卫森(Crossweeksung),许多印第安人悔改信主,在灵性上有一次觉醒,其光景正像新英格兰大复兴一样。大卫·布莱纳把这次教会历史上发生的大事详细不遗地记录在他的日记上。
  多年来的劳累,已经使大卫·布莱纳的身体衰残不堪。受到了这次印第安人的大复兴的勉励,大卫·布莱纳产生了新的活力。截止一七四五年十一月,历九个月之久,他马不停蹄地驰骋了三千英里的路程,平均一星期有二十小时坐在马鞍上。尽管到处都有印第安人蒙恩得救,最令大卫·布莱恩铭刻在心、无法忘怀的,乃是第一处燃起复兴之火的克罗斯卫森。他在日记中记述,没有一处基督徒的聚会,有那么明显的神的同在。在那里弟兄和睦同居,彼此相爱。
  没过多久,新泽西州印第安人大复兴的消息传到爱德华滋耳中。一七四五年十月二十日,爱德华滋写信给苏格兰的一位弟兄时,亲笔为大卫·布莱纳作见证。爱德华滋这样写道:
  "大卫·布莱纳,一个作差传工作的传教士,最近在传福音给印第安人的事工上,甚有果效,这位大卫·布莱纳是一位具有优良品质的年轻人,生活敬虔,热心抢救灵魂。他有丰富的圣经知识、明晰的判断力和端正的行为。我祝愿他得着神更大的祝福。"
  一七四六年,爱德华滋继续听到印第安人复兴的消息。在大卫·布莱纳努力不懈的服事下,印第安人的复兴运动持续下去。大卫·布莱纳于是准备把一七四五年至一七四六年的日记付印,公诸于世,让各地的弟兄姐妹分享神的祝福和恩惠,并且激励所有同样差传工作的同工。这些日记未发表之前,爱德华滋预先过目,发现内容精彩动人,而又完全真实。
  一七四六年冬天,大卫·布莱纳的身体终于垮下来。早年的挨饿,多年的辛劳奔波累积下来,使他的肺病急转直下。这时他除了祷告之外,必须停止其他一切的事奉。一七四七年春天,年方二十九岁的大卫·布莱纳到诺坦普顿拜访爱德华滋的时候,他的外表是这么乐观喜乐,甚至连爱德华滋也看不出大卫·布莱纳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肓。另一方面,当大卫·布莱纳身体稍为好转时,曾在一天内策马驰过二十五英里,兼步行半小时。
  一七四七年六月九日,大卫·布莱纳离开诺坦普顿,前往波士顿,在那里有爱德华滋的女儿耶路撒(Jerusha)在起居上照顾他。六月底,耶路撒通知父亲爱德华滋说,大卫·布莱纳极其衰弱,难以呼吸,并自知不久于人世。 一七四七年七月二十五日,当大卫·布莱纳稍为能走动时,在耶路撒陪同下,到爱德华滋家里养病。一七四七年十月九日,大卫·布莱纳,这位带领印第安人大复兴运动的差传工作者,在爱德华家里不治身亡。
  大卫·布莱纳在爱德华滋家中这段时间,对爱德华滋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两人的心灵合一。爱德华滋注意到大卫·布莱纳是一个时时刻刻思念神的人,他把一切的心思都放在神身上。
  一七四九年,爱德华滋出版了《大卫·布莱纳的生平记载》(An Account of the Life of the Late Reverrend Mr.David Brainerd)。这本书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本叙述差传工作的传记。这本传记赢得了国际上广泛的赞扬和推荐,被公认为芸芸传记著作中的优越作品之一。
  在爱德华滋的著作中,销路最大的,影响力最深远的,首推《大卫·布莱纳的生平》。一个世纪之后,佐敦(Adoniram Judson Gordon),一个杰出的差传工作者,作见证说,他是一直重读《大卫·布莱纳的生平》来鞭策自己。
  克里威廉(William Carey)带着这本书到印度,以这本书作座右铭,用来不时鼓励自己,克服将圣经翻译为印度各种文字时所遭遇的各种困难。
  从《大卫·布莱纳的生平》得着帮助的属灵伟人,还有亨利·马廷(Henry Martyn)、李文司登(David Livingstone)、戴德生(Hudson Taylor)等。
  概括一句,爱德华滋作为一个卓越的传记作家产生的果效,是出乎他本人所意料的。他写的传记,被神大大使用,推动了数世纪以来在世界各地的许多差传事工。
  
  
  
第九章    被自己会友遗弃
  
  在诺坦普顿的信徒,并没有因着神赐他们这么一位大布道家、大哲学家、美国有史以来罕有的属灵作家而高兴。他们说爱德华滋不应该花那么多钱买新书;甚至责怪他不应该每两年生一个孩子,增加教会的经济负担。
  还有,他的外祖父所罗门·斯托达(Solomon Stoddard)已往的作法,即是任何人在小的时候接受过洗礼,长大后就是口头上没有承认、相信主耶稣基督,仍可以领受圣餐。结果教会里就有了很多没有悔改信主的挂名教友。
  一七四八年十二月,爱德华滋正式通知教会高层人士,他不会接纳没有得救把握的人领受圣餐。爱德华滋这种勇敢的破除传统的作法,受到了教会大多数执行委员的强烈反对。而那些没有重生的会友,则发动签名,获得二百多名会友附和,联名要求爱德华滋辞去牧师的职位。一七五O年六月,这位在新英格兰大复兴中神所使用的仆人,竟在自己教会的委员会中,以二百三十票对二十三票的投票结果,被逐离开。
  一七五O年七月一日,爱德华滋心平气和地走上了自己牧养二十四年的诺坦普顿的第一区教堂(First Precinct)的讲台,作离别的讲话。这位被自己信徒离弃的神的忠仆,丝毫没有怨恨的心情!因为他所追随的主耶稣,也曾被他所爱的世人所弃绝。那天他读的经文是《哥林多后书》第一章十四节:"正如你们已经有几分认识我们,以我们夸口,好像我们在主耶稣的日子以你们夸口一样。"
  爱德华滋在告别词中这样说:"现在我向你们说再见,我把你们不能朽坏的灵魂交托给祂,正如祂曾将你们的灵魂交托给我一样。直至那日我们将在祂面前相会。我永不会忘记你们,我会不时为你们祷告。"
  钟马田在《清教徒》(The Puritans)一书中,这样评述这件事:"弟兄们,不要为在你们教会里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感到惊奇。"
  而另一位作家华伦·魏斯忱(Warren Wiersbe)在他的书《你应知的得胜的基督徒》(Victorious Christians You Should Know)中这样说:
  "历史证明爱德华滋是正确的,他的会众是错误的。凡反对圣灵工作的,都已改变信仰。那些信仰纯正的人,那些追随爱德华滋的人,工作继续得着扩展。"
  
     
第十章   深受苏格兰人敬重
  
   爱德华滋虽然受到诺坦普顿信徒的离弃,不愿念他多年来曾为教会所摆上的一切;但在大西洋彼岸的苏格兰,却一直有人怀念他、敬重他,甚至希望爱德华滋到苏格兰去服事那里的众教会。在本书第五章,我们曾述及远在英国和苏格兰的信徒,早已在一七三五年从爱德华滋的著作《神的奇妙工作的忠实叙述》得着勉励和帮助;而爱德华滋的另一本书《奇妙改变的叙述》,也对苏格兰教会的复兴帮助很大,起了推动事工的作用。
  苏格兰的加拉希尔斯(Galashiels)的牧师达维森(Henry Davidson)曾写信给爱德华滋说:"早在一七三五年,我已经从阅读你出版的书籍,以及从阅读那些你寄到苏格兰的许多珍贵的信件中熟悉了你。"
  苏格兰坎巴斯兰(Cambuslang)的麦古乐牧师(Rev.William M''Culloch),常把新英格兰大复兴的消息带上讲台,读给会众听。那里的信徒感谢神在新英格兰兴起了爱德华滋这样一位忠实的仆人。
  一七四二年,当爱德华滋在苏格兰的声誉日益增加的时刻,苏格兰两位杰出的布道家--格拉斯哥(Glasgow)的麦劳林牧师(John M''Laurin)和基西(Kilsyth)的洛泊牧师(James Robe)--写信到新英格兰,虚心向爱德华滋讨教属灵的问题,爱德华滋很有礼貌地、迅速地回信给他们。
  一七四六年,苏格兰卡乐(Carnock)的吉勒彼牧师(Thomas Gillespie)也开始和爱德华滋通信。
  一七四七年,在苏格兰的格金蒂乐(Kirkintilloch)的厄斯金牧师(JohnErskine),当时才二十六岁,直接写信给爱德华滋。厄斯金除了与爱德华滋建立通信关系外,后来厄斯金又和爱德华滋的儿子,以及爱德华滋的孙子通信。厄斯金和爱德华滋三代人的通讯关系,长达五十六年。到了一七五三年,厄斯金转任苏格兰古洛斯(Culross)教堂的牧师;而于一七五八年,在苏格兰首府爱丁堡(Edinburgh)的教堂任牧师。由于厄斯金牧师在苏格兰很有威望和影响力。厄斯金对爱德华滋的敬佩和尊崇,使爱德华滋成为苏格兰信徒敬仰的人物。
  这里要叙述一下在苏格兰兴起的为全球的失丧灵魂祷告的运动。
  早在一七四四年十月,苏格兰一些福音派的牧师,内中不少人曾与爱德华滋经常通信,成立一个联合祷告聚会,为基督的福音在全世界得着广传而代祷。他们建议每星期六晚上和主日早上,和每季的第一个星期二,大家抽出一段时间一起祷告。
  既然祷告的目标是全球性的,许多在北美洲的牧师,也被邀请在大西洋彼岸同样为全球的福音工作祷告。在英国本土的另一位大布道家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也被邀请参加这次的联合祷告运动。
  一七四五年三月十六日,约翰·卫斯理提出来,为什么不邀请新英格兰的爱德华滋,也参加这次全球福音工作的联合祷告运动。
  在教会的历史上,这是一幅何等美丽的图画,身为循道宗领袖的、亚美尼亚派的约翰·卫斯理,为了全球的福音广传工作。竟摒除成见,邀请加尔文派的大师爱德华滋一起同心祷告。
  当约翰·卫斯理邀请爱德华滋参加联合祷告运动的消息传到新英格兰的时候,爱德华滋深受感动。
  联合祷告运动原来建议为期两年,即从一七四四年十一月至一七四六年十月底。到了一七四六年,苏格兰的教牧同工,又将这项联合祷告运动延长了七年。
  一七五O 年六月,当爱德华滋被诺坦普顿的教会赶走之后,一家的经济情况,转趋恶劣。这时候苏格兰的厄斯金牧师听到这个消息。就发出邀请,希望这位备受苏格兰信徒景仰的属灵伟人,能远涉大西洋到苏格兰服事主。
  当时由于诺坦普顿的第一教堂,一时找不到新的牧师来填补爱德华滋的空缺,所以在那段青黄不接的时期,爱德化滋仍勉为其难地在赶走他的教堂内继续讲道几个月,但是这种临时性的收入却非常菲薄,与他担任正职的牧师时的收入相比,相差甚远。他的妻子莎拉和几个儿女被环境所迫,要编织一些刺绣品,然后拿到波士顿的市场去卖,来补贴家用。
  爱德华滋一家的生活发生困难的时候,多年来得着爱德华滋属灵帮助的苏格兰信徒,却显示了他们的爱心和关怀、一位住在苏格兰爱丁堡的信徒郝格(WilliamHogg),集中了三十五英镑的奉献款。然后送到格拉斯哥交给麦劳林牧师(John Maclaurin)。
  一七五一年二月十一日,麦劳林牧师写信通知郝格,说格拉斯哥一带的弟兄姐妹,希望在奉献的事上有份,以表达一点心意,于是款项添加到六十三镑十先令;在拜斯礼(Paisley)的信徒的奉献使最终的款项达到七十英镑。当这笔奉献款到达爱德华滋手中的时候,他深受感动,他写了一封信,说他从来没有期待这种事发生,他说从这件事,看出主并没有遗弃他。
  爱德华滋虽然在新英格兰受到教会中许多信徒的误解和排斥,但仍然没有忘记苏格兰弟兄们所发起的全球性联合祷告运动。一七五一年六月二十八日,他写信给苏格兰的厄斯金牧师说:
  "你和在苏格兰服事主的同工们,现在要抓住机会,通知在荷兰的同工祷告了。"
  爱德华滋在最困难的时刻,仍然不想到自己,只想到主,和主的工作。
  一七五一年七月十三日,爱德华滋写了一封答谢信到苏格兰的爱丁堡给郝格,感谢苏格兰的弟兄姐妹在他困苦时所显示的爱心。爱德华滋在信中说:
  "读了苏格兰的弟兄们写来的这么多关怀的信,使我和我的一家深受感动。特别是当我处于如此艰难和困苦的时刻,你们不只在言语上,也在实际行动上表现出这样伟大的爱心,来证实我们的神是位丰满的和信实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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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7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传福音给印第安人
  
  一七五一年八月八日,爱德华滋举家迁往美国东部麻萨诸塞州(Massachusetts)的斯托布里奇(Stockbridge),去向那地区的印第安人传扬福音。
  斯托布里奇是一个落后的地方,教堂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小房,爱德华滋透过翻译员,向几家白人和四十二名印第安人讲道。这些印第安人用野熊的油涂满全身,以御严寒;其中有一位名叫大卫的,作召集人,他负责用海螺吹号,通知印第安人来聚会。
  替爱德华滋翻译的印第安人,属于印第安人中的一个部落豪莎顿纳(Housatonncuk),名叫约翰(John Wonwanonpequunnount)。他很有天份,他的英文全靠自学得来。爱德华滋学问渊博,内涵丰硕,他觉得约翰的翻译未能充分表达他的意思。他现在面对的,不只是语言上隔阂,还有文化上的差异;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好调整自己的讲章,以切合印第安人的程度。慢慢地,爱德华滋的事工发生了果效,有两三个已往很邪恶的印第安人听了福音之后,生命有了改变。爱德华滋的使命感是将福音传给各个民族的。他在《救赎的工作的历史》(A History of the Work of Redemption)一书中这样写着:"多么希望许多黑人和印第安人将来会成为基督徒,许多属灵书籍可以在印度、非洲的埃塞俄比亚(Ethiopia)、鞑靼地区(在俄国鞑靼人定居的地方)出版。教会至终是得胜的。"
  爱德华滋到美洲的落后地区向印第安人传福音,身体力行地从事差传工作,成为众多信徒良好的榜样。
  莎拉刚到落后的斯托布里奇的时候,初期有点不习惯,她希奇神为什么将一位学问高深的学者,埋没在简陋的印第安人村落,但她相信神的带领必有祂的美意。印第安人从爱德华滋的家庭看到基督徒的和谐和美德,他们很喜欢爱德华滋一家人,特别敬爱主妇莎拉。爱德华滋的儿子作见证说,他生活在印第安人的社区,接触的都是印第安人的孩子,所说的只能是印第安话,甚至他的思想概念也如印第安人一样。
  几年后,爱德华滋的好朋友伯拉米(Joseph Bellamy)到斯托布里奇探望爱德华滋,那时候,印第安人正经历一次灵性的大复兴。
  伯拉米在爱德华滋家里用饭的时候,突然传来优美感人的圣诗的歌声。原来是印第安人在那里敬拜赞美。伯拉米很受感动,对爱德华滋说,我在你家里用饭,想不到却听到天堂的美妙的音乐。
  爱德华滋的第三个女儿以斯帖一七五二年嫁给新泽西学院(New Jersey Colllege)的院长伯尔(Aaron Burr)。伯尔同时兼任新泽西州(New Jersey)的纽华克(Newark)的长老会的牧师。当年伯尔已三十六岁,而以斯帖才二十岁。在新泽西州的学术界,伯尔威望很高,他是一间闻名的高等学校的校长;在教会里,他是一位虔诚的、随和的、有爱心的牧师。伯尔未娶以斯帖以前,原是爱德华滋的朋友,常到爱德华滋家里串门,因为他是爱德华滋家里的常客,故与以斯帖很熟悉,日久生情,两人于是结为夫妻。伯尔也是英国大布道家怀特腓(Georgge Whifefield)多年来的朋友。
  一七五四年九月,伯尔邀请怀特腓在新泽西学院开学典礼上演讲。新泽西学院当日颁予怀特腓荣誉文学硕士的学位。怀特腓曾说过,当时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大学校长比伯尔更有才华。
  一七五四年十月一日,新泽西学院开学典礼已经完成,身为大学校长的伯尔,亲自陪同英国来的嘉宾怀特腓前往波士顿,与从斯托布里奇赶来的爱德华滋相晤。
  这三位基督教的杰出人物,一起住在波士顿的普林士牧师(Thomas Prince)的家里,实在是历史上罕有的约会。一方面,他们毫无拘束地分享每个人从神所领受的;另一方面,他们也确实知道,这样美好的时刻,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想当年爱德华滋被诺坦普顿教堂辞退的时候,苏格兰爱丁堡的郝格(William Hogg)曾奉献款项支持爱德华滋。一七五五年,郝格直接写信给贝尔,说他可以在英国、苏格兰、爱尔兰等地,筹集不少于四千英镑的款项,支持新泽西学院另觅一永久的校址。
  因着郝格的支持,一七五五年二月,新泽西学院校董会决定在新泽西的普林斯顿(Princeton)兴建永久的校址。该学院后来改名为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
  
  
第十二章 文字工作上的更大成果
  
  爱德华滋离开诺坦普顿,实在是有神的美意,从他在斯托布里奇事奉的众多成果看来,神实在大大祝福了他。
  爱德华滋在斯托布里奇的一项重要成果,就是把他已往的许多讲章重新整理出版。在斯托布里奇的宁静环境里,爱德华滋更能专心致意地从事写作。钟马田认为,是神的心意让爱德华滋到斯托布里奇去,因为爱德华滋最伟大的著作,有好几册都是在那里写成的。
  一七五二年十一月,爱德华滋的著作《一些错误表达的纠正》(Misrepresentations Corrected)出版,这本书的论证周密、严谨、细腻,充分地显示了他灵性的进步。
  一七五四年,爱德华滋的名著《论自由意志》(on the will)付印。在这本书的《结论》里。爱德华滋说,圣经的教训是神圣的。在各个世代,由于世人的心智不清,成见偏执,以致圣经的教训被世上的聪明的、伟大的人物所弃绝,视之为极荒谬不合理的;然而人若认真地查考圣经,便知道圣经的教训与心智最确定的、自然而来的训示完全相符合。由此可见"神的愚拙比人智慧";并且神的作为,正如《哥林多前书》第一章十九至二十节上所说:"我要灭绝智慧人的智慧,废弃聪明人的聪明。智慧人在哪里?文士在哪里?这世上的辨士在哪里?神岂不是叫这世上的智慧变成愚拙吗?"
  爱德华滋最后写的一篇文章于一七五七年五月完成,即《为原罪论辩护》(The Great Christian Doctrine of Original Sin Defended)。在这篇文章里,爱德华滋说:"关于全人类的情形,最明显的、公认的事实就是:就亚当的叛逆和其无穷的、可怕的后果来说,显明神是将亚当的一切后裔,毫无例外地视他们与亚当为一体。凡生到这世上来的人,都不可能不违背神的律法。"
  一七五六年爱德华滋前往故乡东温莎,探望垂垂老已的双亲。可喜的是,他们两老仍能辨认出儿子爱德华滋。
  一七五六年十一月,伯尔带着新泽西学院全校的师生,从新泽西州的纽华克(Newark),搬到普林斯顿(Princeton)的新校址。
  一七五七年初,神的灵大大地作工,普林斯顿经历了一次空前的大复兴,许多师生的灵性得着苏醒。伯尔从爱德华滋的经历中知道,在大复兴中,切忌过分地狂热,以免失控,被邪灵欺骗。另一方面,伯尔不报导得救的人数,因为神的祝福不是人的头脑可以计算的。
  爱德华滋很喜乐地把普林斯顿的复兴情况告诉在苏格兰的弟兄们。一七五七年四月十二日,爱德华滋写信给苏格兰的厄斯金牧师。在信中,爱德华滋说:"在美洲的英国殖民地,正处于一片大黑暗,但是神的光射进来,我们从新泽西学院,听到真正令人鼓舞的好消息。"
  一七五七年七月二十八日,爱德华滋重述这项喜讯。他再次要求那个为全球广传福音的联合祷告运动要继续下去,他认为参加祷告的人要包括荷兰、瑞士等国家。
  在爱德华滋的著作里,他强调圣经所预言的,即以色列人有朝一日将会悔改信主,然后主才会再来。
  一七五七年九月,伯尔身体染病,冒着酷热的天气,匆匆往返于斯托布里奇。伯尔操劳过度,终于英年逝世,时年方四十一岁。
  伯尔过世后四天,新泽西学院--后来改名普林斯顿大学--的校董会决定邀请爱德华滋接替他的女婿伯尔,出任该大学的校长。
  爱德华滋认为斯托布里奇的教会正走上轨道,需要他继续牧养,况且还有两本书等着他完成,他的体力和精神,不足应付一间大学浩繁的事务。他回复新泽西学院说:"我的身体情况和心理状况都欠佳,灵性低沉,谈吐幼稚,仪表生硬,令人见之生厌,实在不适宜管理一间大学。"
  爱德华滋的惋拒。被大学校董会视为是他谦逊的表现,而且整封信并没有给大学校董会一个断然的拒绝。大学校董会于是派了一个代表团,前往斯托布里奇,向该地教会的信托委员会游说,说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比麻萨诸塞州西部的斯托布里奇灵性更加荒凉,更需要爱德华滋。结果斯托布里奇的教会同意放人,让爱德华滋到普林斯顿出任大学校长。
  一七五八年一月,爱德华滋向斯托布里奇的教会说再见。他引述《使徒行传》第二十章二十五节、三十二节:"我素常在你们中间来往,传讲神的国,如今我晓得你们以后都不得再见我的面,如今我把你们交托神。"
  会众--特别是印第安人--的反应,恰如《使徒行传》第二十章三十八节:"叫他们最伤心的,就是他说,以后不能再见我的面那句话。"
  爱德华滋于二月十六日正式就任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长。他向全校师生的第一次讲道,是引用《希伯来书》第十三章八节的经文:"耶稣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他的思想丰富,学识高深,学生聚精会神地聆听,当爱德华滋讲完话,学生们才恍然发觉,原来爱德华滋足足讲了两小时。
  一七五八年二月二十三日,因新泽西州天花流行,爱德华滋遵从医生的嘱咐,种了牛痘。没有想到的是,医生的用意,是为爱德华滋预防天花,结果却导致爱德华盛顿滋染上了天花。
  在他垂危之际,他环顾四围说:"我真正的朋友,拿撒勒人耶稣,现在在哪里?"
  围在爱德华滋床边的人在他失去知觉时,正挂虑他一旦不在时,大学和教会将不知如何收拾;突然爱德华滋令大家一惊地突然说出临终最后一句话:
  "信靠神,你就不需要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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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7 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克里·威廉小传

??一、惟耶和华指示他的脚步
??二、圣经能使你有得救的智慧
??三、我因你的感动,独自静坐
??四、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
??五、呼吁耶和华的,你们不要歇息
??六、手扶着犁向后看的
??七、流泪撒种的,必欢呼收割
??八、耶和华所命定的福
??九、讲说神的大作为
??十、耶和华啊,求你纪念我们所遭遇的事
??十一、耶和华也必时常引导你
??
前 言
??神从平民中选拔一人,将他自己启示给他。因着他肯顺服,神就装备他,使他能肩负所蒙召的工作。神赐给他清楚的眼光、坚忍的勤勉、无比的口才、活泼的信心、透亮的见识和方言的恩赐。同时神又装备他奇特的意外和适当的机遇。克里·威廉(William Carey)确信装备和机遇都是上头赐下来的。克里·威廉知道自己一无所有,惟有神才是万有的。他相信神为着自己的荣耀,必定充充足足地供应工作的一切需要,并且保证职事的告成。克里·威廉的一生显示,神在信靠他的人的生命中,能成就不可能的事。
??克里·威廉原来是一个鞋匠,家境贫寒没有受过高深的教育,完全靠自学,却写出了和马丁·路德《九十五条》齐名的历史文献《咨询》;在差传工作上,克里·威廉被尊称为"近代差传工作者的先锋";在翻译圣经方面,他被人赞誉,他几乎把圣经翻译成印度所有的文字。甚至第一本中文圣经,也是在克里·威廉的鼓励之下,由他的助手约书亚·马士曼(Joshua Marshman)在印度最艰巨的环境下完成的。克里·威廉信靠神,成为一个转变时代的属灵伟人。
??
一、人心筹算自己的道路,惟耶和华指示他的脚步。——《箴言》第十六章九节
??克里·威廉(William Carey),于主后一七六一年八月十七日,生于英国中部诺坦普顿郡(Nothamptonshire)的保勒斯庇利镇(Paulerspury)。祖父克里·彼得(Peter Carey)是一间学校的教师,中年逝世。祖母克里·安娜(Ann Carey)孀居敬虔。祖父于一七四三年逝世时,他父亲克里·爱德曼(Edmund Carey)才七岁。他父亲从幼就非常孝顺,学会毛织手艺。他父亲二十四岁时娶了伊利沙伯(Eluzabeth Wells)为妻,不久即生下克里·威廉。
??克里·威廉孩童时就从伯父听见航海的经历,和世界各地的景色。他自幼喜爱科学和游记,时常提起航海家哥伦布(Christopher Columbus),以致同学都以哥伦布的名称呼他。克里·威廉对于天文地理尤其有兴趣,很早就显出他的语言天才。他不爱看所谓的宗教书籍,唯独爱读约翰·本仁(John Bunyan)的《天路历程》(The Pilgrim's Progress),虽然那时那本书并未在他身上发生属灵果效。至于圣经中最合他心意的,乃是历史部分,因为那部分类似游记。他对父母亲要他每天背诵圣经,后来为这事感谢神,觉得非常有益。他的一生果然与圣经发生不解之缘,卒之把圣经翻译成印度各种语言。
??克里·威廉在十二岁时就离开学校,愿意作一园丁。他经过两年的奋斗,终因皮肤对花草敏感,更受不了日晒,使他不得不放下夙愿。这个经受不起英国阳光的人,后来竟能忍受四十年印度炎日的酷热,可见"神的踪迹何其难寻",神的恩典何等够用。
??
二、这圣经能使你因信基督耶稣有得救的智慧。——《提摩太后书》第三章十五节
??克里·威廉既然不能继续从事园艺的工作,他就转业学习做鞋,在毕丁顿(Pikkingt on)一位名叫尼哥尔斯(Clarke Nicholas)的鞋匠的店里作学徒。尼哥尔斯是一个性情暴躁、行为不检、有名无实的基督徒。因此,克里·威廉对师傅尼哥尔斯很反感,厌恶所谓的宗教,开始与一些无赖的少年人结伴相游。倘若不是神的怜悯,克里·威廉很可能就此堕落下去。
??鞋店里另有一个学徒,来自破碎家庭,名叫约翰·华尔(John Warr)。约翰·华尔比克里·威廉大三岁,出身于英国独立教派(Dissenters),当时约翰·华尔虽然尚未清楚得救,却有渴慕之心,喜欢与同事谈论属神的事。克里·威廉起初很鄙视约翰·华尔,因为克里·威廉的祖父和父亲都是英国国教的执事。
??约翰·华尔自己则迫切地寻求神,直到清楚了救恩。约翰·华尔得救后向克里·威廉和师傅尼哥尔斯热切地传讲主耶稣基督,要引领他们归向主。约翰·华尔又借属灵的书籍给克里·威廉读,约翰·华尔的生活与他的言语同样地对克里·威廉有影响力,慢慢地克里·威廉的思想有了变化,里面那种不平安的感觉逐渐增加。克里·威廉一方面受罪的重担所压制,另一方面又无法救自己脱离罪的捆绑。他虽然想靠自己的力量改变自己,却不见果效。问题是:他必须先要谦卑下来,然后才能蒙恩得救。
??一七七八年十二月圣诞节,那时他方十七岁半,有一次克里·威廉去购买东西,他的支出超出他手头所有的达一先令。那时克里·威廉的手中有一个别人给他的一个假先令,于是他就起意去欺骗师傅尼哥尔斯,谎说那是师傅交给他去买东西的,这样他的私账就可以结清。他写着说:"我在回家的路上挣扎。我祷告神,赦免我这次的谎言,以后我不再撒谎。我被邪恶战胜,我撒了谎之后,终于被师傅发觉了。这位满有恩典的神,这次绝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以为全镇都晓得我的偷窃行为,因此尽量躲起来,因为我实在感觉羞耻。"
??克里·威廉以为立刻要被师傅解雇,保证金要被没收,且要受到父母的训斥。可是这次师傅尼哥尔斯竟破例怜悯他,宽恕了他的罪过。他一生忘不了这年的圣诞节,他一面因着自己的欺诈行为而颤栗,一面为着这事使他知道他如何需要一位救主而充满感激。那时他就自己谦卑下来,痛悔认罪,接受主耶稣的救恩,将自己奉献给主。
??克里·威廉得救之后,就积极地领人归向基督。这时候尼哥尔斯病倒床上,在尼哥尔斯垂危之际,约翰·华尔和克里·威廉不离尼哥尔斯病床一步,直至尼哥尔斯接受主耶稣作他的救主,享有永世的平安和喜乐。一七七九年二月十日,主日,克里·威廉随着约翰·华尔前往海克顿(Hackleton)参加一个祷告聚会。在那里聚会的人不追随英国的国教,被称为独立教派(Dissenters)。那里有一种热诚,是英国国教所没有的。那天讲道的人是多马·基特(Thomas Chater)讲的是《希伯来书》第十三章十三节:"这样,我们也当出到营外就了他去,忍受他所受的凌辱。" 克里·威廉受到多马·基特的讲台信息的感动,渴望探得属灵世界的真谛,想借着与教会中弟兄姐妹的交通,过敬虔的生活,消除里面的重担。他虽然得救了,但他要在生活上有见证,来荣耀神的名。克里·威廉这样说:"我也立下志向,要离弃我以往所喜好的撒谎、发假誓和其他罪恶,有时旁边没有别的人,我也试着祷告,单独来到神面前。"
??尼哥尔斯逝世后,克里·威廉就在海克顿镇(Hackleton)的鞋匠多马·欧特(Thomas Old)那里做学徒。
??一七八一年六月十日,克里·威廉还不满二十岁,便与师傅多马·欧特的妻妹--或称小姨--杜丽丝·伯勒克(Dorothy Plackett)结婚。杜丽丝比克里·威廉大五岁,没有受过教育,目不识丁。后来克里·威廉由于发奋自学,知识日渐增加,夫妻间的鸿沟便越来越大。
??多马·欧特一直与诺坦普顿郡浸信会联会(Nothamptonshire Baptist Association)有密切的关系。诺坦普顿郡的浸信会联会是由诺坦普顿郡(Nothamptonshire)的六间浸信会教堂联合组成的;这些教堂受到美国爱德华滋(Jonathan Edwards)著作的激励,觉得有必要在事奉上互相支持和勉励。到了一七八○年时,联会扩展到英国中部各郡的浸信会教堂,包括贝德福郡(Herefordshire)、赫勒福郡(Here for dshire)、诺丁罕郡(Notting Hamshire),和林肯郡(Lincolnshire)。
??一七八二年二月,当浸信会联会在英国中部的奥尔尼(Olney)村开会的时候,克里·威廉也参加了该次的大会。克里·威廉在那次的大会上听到了著名的布道家安得烈·富勒(Andrew Fuller)讲道。
??因着克里·威廉天生具有一幅科学的头脑,他尝试将他的属灵经历编成系统,以便作为他未来新的属灵指引。他参考了好几本属灵书籍,编排了他自认为周到的和满意的信条,并立意要一生奉行。可是这些信条不久就遇到考验。在海克顿附近有一些英国奥秘派(Mysticism)的劳威廉(William Law)之门徒。这个门派的领袖有一次邀请克里·威廉谈话。结果克里·威廉承认说:"那次谈话使我心中充满忧虑。我既不相信他们所持守的制度,而我又不能恪守我的信条。"那位奥秘派的领袖劝克里·威廉要省察自己;他并且责备克里·威廉的生活状况,这就叫克里·威廉感觉"自己的行为与福音不相称,甚至觉得自己颓废无望。"
??克里·威廉结婚没多久,师傅多马·欧特就突然逝世,他们一家本已十分贫穷,倚赖克里·威廉养活一家大小,如今百上加斤,他又要在生活上照顾师傅的遗孀和四个孤儿。
?? 克里·威廉不止在物质上十分缺乏,在属灵方面,他也在旷野中挣扎。历三年之久,他不能走出低谷,不能重获他从前所有的信心和把握。在海克顿的圣徒虽然常把灵性上的经历交通给他,叫他得着极大的鼓励;但是当他们知道他与那些奥秘派的人经常有往来,而且他还阅读奥秘派的书籍时,他们就远远地离开他。每逢主日,他踏遍各镇各乡,希望能听见真理,来解除他里面的干渴。最后他得着一个结论:出乎人头脑的理论全不可信。他发现他与奥秘派所争执的,其实就是这一点。他要立足于稳固的磐石上,于是他立志查考圣经,要确实知道圣经中所说的。他要以神的亮光来照明他脚前的路。
??一七八三年十月五日,克里·威廉受了浸,施浸的牧师是约翰·莱兰(John Ryland)。克里·威廉是受浸在诺坦普顿的嫩河(Riven Nen)的河水里。
??这时候克里·威廉得到奥尔尼浸信会牧师多马·司高特(Thomas Scott)灵性上的帮助。克里·威廉本人也承认说:"当我初走道路的时候,神在我里面所作的,大部分是借着多马·司特高的讲道。"多马·司特高是当时英国有名的解经家,对神的话语有深刻的认识。
??一七八三年,克里·威廉战胜了他的疑惑,圣经里面的中心信息完全满足了他的追求。神圣的、赎罪的福音,点燃了他整个人,成为他一生的动力。他放弃了当时盛行的极端加尔文学说(Ultra Calvinism),即得救完全是命定的说法,而相信每个人有责任,且有能力接受基督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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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7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三、我因你的感动,独自静坐。——《耶利米书》第十五章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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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威廉的心开始感觉异教人的可怜。一七八三年秋季他借到一本《柯克船长最后一次的航海记录》(The Last Voyage of Captain Cook)他渴慕这本书已经很久,书里面所记载的,是大无畏的探险家,如何在太平洋四围发现新的陆地。这本书又叙述柯克船长在各处游历、探险的经过,其内容正合克里·威廉的兴趣。这本航海日记使克里·威廉的内心渐起变化,他开始看见在福音未传到之地,人是怎样死在罪恶、忧虑之中,那光景是何等的悲惨、何等的可怜。许多外地人完全不认识基督,而又从未听见他的名字,然而阴间的门却向这些人大大张开。这些情形都在他的灵里燃烧,他听见了神的叹息。南太平洋群岛吸引了他,他梦见另有一批船只带着比科学更高的使命出去,专一为着传扬神恩典的福音。从此以后,他每次祷告,都提到这些岛屿。
??一七八五年,克里·威廉携着家眷,迁往摩尔顿(Moulton),先在那里办了一所学校,后又接受当地一间浸信会教堂的邀请,担任牧师职务。当地的弟兄们十分贫穷,每年付给他不逾十二英镑,此外每年另加浸信会特别津贴(Particala Baptist Rund),这样菲薄的薪俸,实在不足于养家;克里·威廉不得不兼职作鞋匠,来贴补家用。神祝福他的劳苦,特别使一班青年人悔改得救。原来的教堂遂不敷应用,于是教堂需要重新添建扩大。
??克里·威廉觉得自己所受的教育有限,因此努力研究拉丁文和希腊文,后来又加上希伯来文。他再从拉丁文转学意大利文,同时又加学法文和荷兰文。后来那位雇他制鞋的教会执事多马·顾琪(Thomas Gotch),愿意照他每周制鞋所赚的补贴他,使他可以不再做鞋。于是他得着更多机会研究各种语言。
??克里·威廉一直想着到远方布道的事。历四年之久,这种负担在他的内心里如火焚烧着。他感觉世界的黑暗。他收集世界各地的异教徒的国家的资料。在他的工作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自制的世界地图,其上列明各国的资料;到了晚上,他又不时在地图上加上一些新收集到的资料。关于各地的位置、面积、风土人情,以及宗教情形,他都有详细的收集。他用皮革做了一个彩色地球仪,成了他的第二本圣经,神常借此呼召他。有时他在讲授地理时,指着各洲各岛,流泪喊说:"这些都是异教徒,是异教徒啊!"摩尔顿(Moulton)于是成了他的"特罗亚",他不断听到马其顿的呼声。
??克里·威廉从茅屋的窗口,远眺地的四极。据他弟媳的忆述:"不只一次看见克里·威廉呆立在小花园中一点多钟,沉醉在他的默想和祷告中,甚至邻居都以为他神经不正常。"
??克里·威廉读到约翰·伊利奥特(John Elliott)的传记。约翰·伊利奥特带着学者的耐心和使徒的恩惠,住在美洲的印第安人中间,约有六十年之久;约翰·伊利奥特首先将全部圣经译成印第安人的土语。克里·威廉又读到爱德华滋(Jonathan Edwards)所著的《大卫·布莱纳的生平》(The Life of David Brainerd)。该书述及大卫·布莱纳在印第安人中间过了三年的纯净生活,为神和印第安人,把生命都摆上。
??约翰·伊利奥特和大卫·布莱纳,和圣经中记述的使徒保罗,都成为克里·威廉的榜样。圣经对克里·威廉有了新的意义,他看见了神在世界上的布道计划。他读到旧约圣经的《以赛亚书》后半部,里面满了差传工作的预言;他发现在新约圣经里面,也记录着差传事奉的成就。
??克里·威廉于是不断地为教会的差传事工恳切祷告。有一天,他读到安德烈·富勒牧师(Andrew Fuller)写的一本小册子,里面写道:"任何人被神托付去传福音,必须有负担把福音传遍所有的国家。" 克里·威廉读了,深受感动,他感到这是从父神直接来的呼召。他低下头来,安静地回应这项呼召:"主啊,我在这里,请差遣我。"
??一七八八年,有一天克里·威廉到伯明罕(Bio Minsham)找一位少年商人多马·博滋(Thomas Potts),商谈有关摩尔顿兴建新礼拜堂的事。多马·博滋即后来兴建的伯明罕总医院(Birmingham General Hospital)的创办人之一。多马·博滋年轻时到过美洲,曾与印第安人和非洲人结交,目睹贩卖黑奴的种种罪恶。多马·博滋和克里·威廉彼此谈论世界的差传事工,非常投契。克里·威廉说:"弟兄,我已准备前往任何神呼召我去的地方。我曾答应神说:''''我在这里,请差遣我。''''"多马·博滋劝他写一本书提醒教会重视差传工作,同时多马·博滋另送十英镑给克里·威廉作印刷费;于是克里·威廉就请求同工们起稿,然而同工们坚持要他亲自执笔。
??他为了写这本倡议差传工作的小册子,为自己拟下一个严格的时间表。星期一他专攻古典文学;星期二则进修科学和历史,并学习文法和作文;其他四天,则抽出来学习希伯来文、希腊文,和发掘圣经里面所蕴藏的宝藏。他深信在神的祝福下,自己能圆满地完成这项写作任务。这本倡议差传工作的小册子后来定名为《咨询》。
??
四、若不传福音,我便有祸了。——《哥林多前书》第九章十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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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九年五月七日,克里·威廉接受列斯特(Leicester)夏微巷(Harvey Lane)一间浸信会礼拜堂的邀请,担任该礼拜堂的牧师。那礼拜堂有一些会友认为,只要简单的相信就能得着救恩,不必过圣洁的基督徒生活;因此有些人甚至犯罪,不肯对付罪恶。克里·威廉于是开除了一些有名无实的教友,吸收一些有生命的基督徒,结果教会兴旺起来,教堂还得加以扩建。
??一七九一年四月二十七日,列斯特郡(Leicestershire)的教牧同工,联同谱坦普顿郡(Nothamptonshire)的同工,在克利斯顿(Clipstone)有聚会,特别邀请安得列·富勒牧师和约翰·撒克利夫(John Sutcliff)来讲道。那天安得烈·富勒讲道的题目是《迟延的危险》(The Danger of Delay),引用的经文是《哈该书》第一章二节:"万军之耶和华如此说,这百姓说,建造耶和华殿的时候尚未来到。" 安得烈·富勒牧师说,"我们一直祈求神,让福音传遍万邦,但是我们往往连最简单的代价都不肯付出,假若我们不差派人到远地去布道,那里的人从何人听到福音?"
??一七九二年春天,克里·威廉委托一位女出版商安娜·爱尔兰(Anireland)为他出版《咨询》(The Enquiry),这本小册子共八十七页,每本定价一先令六便士,在伦敦(London)、雪非耳(Sheffield)、列斯特(Leicester)的书店都可以买到。这本小册子强调差传工作的重要性。
??史密斯博士(Dr.Georgr Smith)认为,《咨询》的文笔优美、锋利,非常有说服力,出自一个动机高尚的人的手笔。
??《咨询》在基督教的历史上,特别在差传工作上产生了难以言述的影响,这本小册子可以与马丁·路德的九十五条相媲美。
??一七九二年五月,克里·威廉所著的《咨询》在许多教会的信徒中间,和教牧同工中间被广泛传阅。
??克里·威廉以满腹的热诚,倾倒出他对差传工作的神圣承担。这本《咨询》,是他八年深思熟虑的精华。他的环境和机会都不如其他同工,但他却撰写了基督教伟大的文献之一,他领导同时代的教牧同工,攀上了灵命的高峰,把世上万国展现在同工的眼前。《咨询》指出,只要同工们敢于去引领世人归顺因苦难得荣耀的主耶稣基督,必要从神得着永不衰残的荣耀和赏赐。克里·威廉根据圣经和历史,划出一条布道的路线,要同工们侧耳听时代的哀号,并要他们答应主的呼召,到世界各国作差传的工作。
??克里·威廉的《咨询》是缩称,原名很长,英文字共四十四个,还不包括分开这四十四个英文文字的七个标点符号。用这么长的书名实属罕见,首创是美国大复兴家爱德华滋(Jonathan Edwards)。从此可见,克里·威廉非常敬佩爱德华滋,深受爱德华滋著作的影响。甚至在写作风格上,克里·威廉也师承爱德华滋,采用冗长的复句作书名。《咨询》的比较贴切的中文译名应是《对基督徒设法引领各国外邦人悔改的责任问题并思考以往成功的先例及今后应承担的责任问题的一项咨询》。
??《咨询》的开头部分是《引言》(Introduction)。在《引言》里,重申神目前对付人类,并非用洪水淹灭或以其他的方式来审判;神乃是用基督的十字架来劝引世人。这样的恩典的消息,应当向万民传扬。使徒们遵照主的命令,曾前往远近各处,叫凡接受福音的人,无论是文明人,或者是化外人,都同样因着接受主耶稣而蒙恩得救。后世的人也应热心传福音。可是现在,甚少人关心传福音给外邦人的问题,没有顺从主的命令,所以我们应当从贪钱财、爱舒服中醒悟过来。信徒们背诵主祷文,然而忽略其中的意义。在《引言》里,引述两处经文,一处是《哥林多前书》第一章二十一节:"世人凭自己的智慧,既不认识神,神就乐意用人所当作愚拙的道理,拯救那些信的人,这就是神的智慧了。"另一处是《罗马书》第一章二十三节,说世人"将不能朽坏之神的荣耀,变为偶像,仿佛必朽坏的人,和飞禽走兽的样式。"
??《咨询》的第一部分(Section one)是论证,答复那些主要的反对者。有人说:"基督吩咐人往普天下传福音,这命令是对使徒,不是对我们的。" 克里·威廉答道:"这样,我们为什么受浸?如果受浸与我们有关系,传福音就同样与我们有关系。这两件事是一口气说出,彼此关联的。"我们喜欢抓住"我就常与你们同在"这应许。假若我们不遵守这里的命令,就没有资格享受这里的应许。遵守命令,乃是得着应许的条件。忽略使命,无异放弃权利。
??第二部分(SectioTwo)是检讨,温习过去布道的历史,细想述说使徒们的工作。接着回顾了君士坦丁(Constantine)时期,富曼谢士(Frumentius)如何作差传工作;尼西比亚的雅各(James of Nishie)如何被差派到波斯(Persia)去传福音给外邦人;一个隐修士摩西(Hermit Moses)如何传福音给阿拉伯人。
??克里·威廉又叙述保烈纳士(Paulinus)如何在英国劳苦,特别在英国北部的诺森伯兰(Northumberland)得到传福音的果效,以及阿曼特斯·加勒(Amandus Gallus)在比利时西北部地区根特地区(Ghent)的传教事工和埃其丢斯·加勒斯(Egidi US Gallus)在法国北部法兰特斯(Flanders)一带的差传工作等。他叙述了历代的圣徒如何献身,如何劳苦,如何感化了野蛮的欧洲;又说及腐败的罗马教廷如何逼迫更正教徒,跟着更正教如何兴旺福音,最后,十七世纪的美洲的新英格兰的约翰·伊利奥特(John Elliott)和十八世纪的美洲的大卫·布莱纳(David Brainerd),如何传福音给印第安人。到了末了,克里·威廉赞扬摩拉维亚弟兄们(Moravian Brethren)和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在西印度群岛(West Indies)一带的差传工作。
??第三部分(Section Three)是调查,克里·威廉把他历年所收集的材料,作了一个精密的统计。在广大的区域上,他九十九次写上"异教徒",五十三次写上"回教徒",这些情况叫他心里十分忧伤。他关心全世界的情形,对于岛屿特别注意。他的结论非常令人悲痛。世上人口,计有五分之一以上是回教徒,半数以上是异教徒。半个亚洲,大部分非洲,大部分美洲,未听过福音;整个南美,除了沿海一带,特别在内陆地区,文化落后,缺乏福音。在美洲的落后地方,甚至有食人生蕃,使儿女经火献给偶像。阿拉伯的回教徒,更有人贩卖黑奴,榨取非洲民脂民膏,甚至所谓基督教的国家也有份于这个罪恶。罗马天主教的耶稣会(The Jesuits),素来奉行阴谋手段。耶稣会的权术,已经毒害远东,使人对基督教怀有偏见。欧洲的商人挂着基督徒的名称,在回教徒的国家里显得十分堕落和邪恶。东正教的教友无知无识,极其迷信。罗马天主教徒对于属灵的事朦胧不明。即便在英国,教会多有错误,人民放荡不羁,甚至有多人攻击福音。
??克里·威廉掀开了最黑暗的情形,然而他却满怀着希望。
??第四部分(Section Four)是挑战。克里·威廉仔细地考虑了各地的远近距离,以及野蛮的土族,和将要面对的死亡、饥饿,和语言隔阂的各种难题。所幸的是,航海时采用罗盘针已使太平洋可以通航,如同地中海一样。而通商的人尚且不惧距离的遥远,传福音的人焉能落后于人?基督徒若爱人的灵魂,正像商人酷爱钱财,也就无处不可前往。没有一个真基督徒会吝惜性命,不肯去服事野蛮民族,没有一个真基督徒不准备牺牲自己。我们要效法谁呢?是天天冒险的保罗,或是小心翼翼的马可?野蛮人纵然残酷,却知道接受和蔼与仁慈。基督的仆人既然已存心吃苦,当地的食物虽不可口,然而已足维持生命。至于学习当地人的语言,认真说没有什么困难。即使一个毫无语言天才的人,只须花一二年,就能用当地乡语谈话。
??第五部分(Sectio Five)计划。克里·威廉指出:"首先的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恳切的和同心合意的祷告。"我们必须祷告,倘若圣灵不人作工,一切都徒劳无益。君王的权力、辩士的口才和人类的才干,都不能建立天国。克里·威廉引述《撒迦利亚书》第四章六节:"万军之耶和华说,不是依靠势力,不是依靠才能,乃是依靠我的灵,万能成事。"
??说到最后,克里·威廉认为我们的差传事工要有计划。许多基督徒不重视行动上的筹划,实在不智。一个商行获得许可后,即竭力推进业务,尽最大的努力,冒各种的危险,收集许多情报资料,注意船只的行动、航期,直至财产源源不断地滚入。我们基督徒同样应当去关心主的事,应当各尽所能,奉献财物来为主使用。每人每周至少奉献一便士。只要我们肯杜绝浪费,神的宝藏就要满溢。基督徒大胆地投资在神国的事奉上,必能得着丰富的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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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呼吁耶和华的,你们不要歇息。——《以赛亚书》第六十二章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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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二年五月三十日,二十四间浸信会的教牧同工,聚集在英国中部诺丁罕(Nottingham)费莱尔巷(Friar Lane)的浸信会教堂,聆听克里·威廉讲道。克里·威廉讲的是《以赛亚书》第五十四章二至三节:"要扩张你帐幕之地,张大你居所的幔子,不要限止,要放长你的绳子,坚固你的橛子。因为你要向左向右开展。你的后裔必得多国为业,又使荒凉的城邑有人居住。"
??克里·威廉释放的信息达到高潮时,他以十个英文字将他的信息归纳起来:Expect great things from God; attempt great things for God. 译为中文既是:"要期待神成就大事,更要试图为神成就大事。"
??第二天早晨大家继续参加聚会。日前虽然受到克里·威廉的信息的感动,一醒过来,大家仍旧怀疑踌躇,没有作出什么具体的定规,就准备散会。那时克里·威廉焦急万分。他不能相信他的同工们会有什么新的反应,因为他们明明知道差传工作的重要性,竟然没有信心有进一步的举动和表现,差一点不作任何决定就要散会。克里·威廉深感痛苦,重新提出这个差传的悬案,最终诺坦普顿郡浸信会联会(Northamptonshire Baptist Association)通过了决议:"决议在下次的克特林(Kettering)的联会大会上,讨论成立一个在海外差传工作的机构。"
??一七九二年十月二日,有十四个人在克特林的瓦利斯师母(Beeby Wallis)家里开会。十四人中,十二人是牧师,一个是神学院的学生,一个是平信徒。其中半数以上未参加上次的会议;即使曾参加上次聚会的,有人仍感到胆怯。他们不过是一小群人,而各教堂的会众都是贫穷无学问的人,如何能支持这样巨大的差传计划。他们既无差传经验,又无先例可作指导,况且他们都住在英国内地,怎能指挥海外的差传工作。这种责任理应由大城市里的大教会来肩负。然而克里·威廉站起来朗读最近一期的《摩拉维亚差会的定期报告》(Periodical Account of the Moravian Missions),且对弟兄们说:"看哪!摩拉维亚差会所作的。他们中间还有英国人呢!内中有不少是贫苦的手工艺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向同一的主表示我们的忠诚,作出一些事呢?"
??在克里·威廉的鼓励和挑战下,大家决定遵照他的《咨询》所建议的,成立一个差传团体,定名为"向异教徒传播福音的浸信会专门机构"(The Particalar Baptist Socity for the Propagation of the Gospelamongst the Heathen)。安得烈·富勒牧师任该机构的第一任总干事。当场十四个人认捐了十三英镑二先令六便士。此外,克里·威廉又捐出《咨询》售出所得的。一个月后,诺森伯兰(Nothumberland)一位信徒奉献了二十英镑。皮尔士牧师(SamuelPearce)鼓励他在伯明罕(Birminham)浸信会的会友要热心支持这项海外的差传工作,该伯明罕浸信会的信徒们积极响应,总共奉献了七十英镑。这些数目虽然微小,确实值得重视,因为这些奉献款奠定了世界性差传工作的根基。
??必须补述的是,在那十四个与会者之中,有一位神学院的学生史道顿(William Stangton),他来自布列斯托(Bristol),是皮尔士牧师在伯明罕的大炮街(Cannon Street)浸信会教堂为他施洗浸礼的。那一天史道顿认捐的数目最少,只有十先令六便士,他像圣经中的穷寡妇一样,是自己不足,把他一切养生的都投上了。后来史道顿成为美国浸信会最杰出的牧师之一,并任美国浸信会差传大会(American Baptist Missionary Convention)的秘书。史道顿牧师在美国服事主时记述这件事,说他念念不忘当日在瓦利斯师母的会客厅里,他那微小的,而又庄严的奉献。他说他为着那些奉献所得的喜乐,超过他一生其他时候所奉献的,他后来在美国,不遗余力地为着差传工作的需要而奔跑。
??浸信会海外差传机构的成立,是一项神迹。一位弟兄蒙哥马利(James Motgomery)称他是"从天降下来的火花"。另一位弟兄感触地说:
??"一个补鞋匠,坐在工作凳上,面对着壁上所挂的自制地图,身旁放着圣经,竟然完成了他梦想中的伟大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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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7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六、手扶着犁向后看,不配进神的国。——《路加福音》第九章六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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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二年十一月,克里·威廉接到约翰·多马(John Thomas)的信。克里·威廉表示愿意在差传的工作上彼此有搭配。约翰·多马原是一位医生,在印度的孟加拉(Bensal)做宣传工作。他在信中说,他这次回英国是盼望为孟加拉的差传工作筹得基金。他听到最近英国中部浸信会各教堂联合成立一个差传机构,他渴望和其他成员有接触。
??克里·威廉虽然不认识他,却把约翰·多马的信件交给十一月十三日在诺坦普顿举行的传播福音机构的工作会议讨论。克里·威廉还建议自己与约翰·多马搭配,好把福音传播到远方。这项建议对于克里·威廉来说,是付出相当代价的,因为他九年来所盼望的,是到柯克船长所描写的大溪地岛(Tahiti),而并非前往印度的孟加拉。然而克里·威廉觉得这次实有神的引导,因此不惜牺牲自己的夙愿。
??一七九三年一月九日,传播福音机构在克特林开会,约翰·多马因脚肿的缘故,未能赴会,仅由安得烈·富勒代读几封约翰·多马先前由印度寄给伦敦一些浸信会牧师的信件。结果大家同意孟加拉是神所开的门,并认为差传机构能与约翰·多马同工是贤明之举。大家认为,只要约翰·多马同意,这年春季新成立的差会,将设法差遣一位同工与他一起返回印度。到了下午聚会正结束的时候,约翰·多马忽然从外面闯入,跛着脚,如同雅各一样。于是大家重新聚集,听取他的报告。约翰·多马述说他在孟加拉的经历和印度的可怜情形。末了,约翰·多马又读一封由他的印度导师和二位婆罗门慕道者所写的联合公函:"可怜我们吧!差遣传道人和能翻译圣经的人来吧!"这些话如同马其顿的呼声,使克里·威廉不能自约。他立刻自动请求前往印度。约翰·多马忘记了他的脚肿,跳起来拥抱克里·威廉,他们喜乐的眼泪如泉水涌流出来。
??当晚,克里·威廉回家途中,那冷静可怖的、理智的天性,开始在克里·威廉的心里提出抗议,使他所站的坚强立场发生动摇。他思量当如何对他的妻子杜丽丝开口,说他四月初就要陪伴约翰·多马医生前往孟加拉?她绝不可能随行,因那时离她产后未足一月。他何忍独自一人远走高飞,撇下妻儿孤单奋斗。况且她自幼未离开过家园,从未见过大海,将来怎能一人携儿带女来印度与他团圆。果然不出所料,她听后立刻反对,她不愿,也不同意克里·威廉前往印度。然而,克里·威廉也不能投降。他觉得他虽然深爱妻子和儿女,但是他已经听见了清楚的差传的呼召,而且他也已经应许神要他顺服。《路加福音》第十四章二十六节说:"若不爱我胜过爱自己的……妻子、儿女……就不能作我的门徒。"
??克里·威廉写信告诉他的父亲说:"福音的要旨乃是单单为神而活,基督徒的职业乃是专心奉献,合乎主用。我希望你能把我奉献给主,来作人间最辛苦、最高贵,并且最重要的工作。我当然要牺牲许多东西。我必须离开可爱的家庭和很多知己朋友。可是我的手已经扶在犁头上。"
??他的父亲回信说,这完全是疯人的愚痴,他不相信他的儿子会坚持这种看法到底。他历陈各种可能发生的危险,盼望儿子能接受父亲诚挚的忠告,打消去的念头。
??可是克里·威廉的手扶着犁头,绝不回顾。他在一七九三年三月的主日聚会时,向列斯特的夏微巷教堂的会众宣布,他要出国作差传工作,顿时会场充满了悲哀。教会的弟兄们爱他如命,怎能容他出走?最后有一位弟兄站起来,提醒弟兄们说,克里·威廉多年来教导我们要注意神国的事,要他们为差传事工祷告,他们为此迫切有负担。这位弟兄接着说:"现在神吩咐我们有所牺牲,来证明我们祷告的实在。让我们起来回应神的呼召,显明自己是配得神呼召的。不要拦阻神的仆人,也不要单单由他去,让我们起来差遣他去。"于是会众含泪接受这个建议。
??到了下个星期,克里·威廉就把家人送到毕丁顿(Puddington),使他的妻子可以住在本族人中间。最后数日他妻子杜丽丝实在不忍心任凭他一人独自前往印度,就叫八岁的男孩腓力斯(Felix)随行,以慰父心。同工们也聚集为他送行,相约"他们至死必定作他的后盾。"
??可是克里·威廉被别的难题困在伦敦,无法起行,他所遇到的一切,实在叫他感到沮丧和失望。原来当年传教士前往印度,要在东印度公司(East India Company)辖境内的印度传教,需要申请许可证。若未获得许可,就算私渡,会受到严重的刑事处罚。为了获得许可证,他多方奔跑却徒劳无功。最后他只好冒险出走,可是寻找船只颇费周折。最后,克里·威廉说服一艘牛津伯爵号(SS Earlof Oxford)的船长怀特(Captain White),允许他们一行人在无许可证的情况下登船,约翰·多马曾两度任过那艘商船的船医,认识怀特船长。一七九三年四月四日,他们一起登上牛津伯爵号。
??牛津伯爵号起锚后,就驶往威特岛(Isle of Wight)的鸟来(Ryde)。在那里等候护船舰。因那时候英国和法国发生战争,轮船不敢在公海上擅自航行。他们被困在鸟来,竟长达六星期之久;在这段枯寂的等候期间,克里·威廉接到一件喜讯,说他妻子分娩,生下一个儿子。与此同时,怀特船长接到一封匿名信,说知道有人未有许可证,想搭乘该船私渡印度。此时如果属实,怀特船长执照有被撤销的危险。克里·威廉只好放弃牛津伯爵号轮船,再去寻找别艘船。
??这给克里·威廉有机会回家去探望产后的妻子杜丽丝。到了这时,杜丽丝经过约翰·多马的再三劝导,已经同意随行。这件事使克里·威廉的心里有无限的喜乐。
??一七九三年六月十三日,星期四,他们一行人搭上一艘丹麦帆船玛丽亚公主号(Kron Princessa Maria),克里·威廉在日记上这样写道:"六月十三日,周四,这是一个喜乐的日子。上次未能成行,使我这次能携眷同行,满享我已经献上给神的一切祝福。我要高举这位以便以谢(《撒母耳记上》第七章十二节,指出以便以谢即到如今耶和华都帮助我们),盼望对这件事的回忆,每次会坚固我的信心。"
??经过五个月在海上的颠簸,经历许多艰辛和危险,一七九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克里·威廉终于安然到达印度的加尔各答(Calcutta)。由于没有许可证,他们偷偷地上岸,甚至当地的政府也不知情。在当年已有二十万人口的加尔各答,克里·威廉所见到的是偶像崇拜和污秽的宗教仪式。大部分人生活在黑暗中,不认识这位创造万物的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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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流泪撒种的,必欢呼收割。——《诗篇》第一二六篇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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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属灵伟人爱德华滋的著作,在英国中部有广泛的影响力。受影响最明显的,包括安得列·富勒牧师、克里·威廉,和许多英国中部的浸信会的牧师。爱德华滋编写的《大卫·布莱纳的生平》,给克里·威廉当浸信会牧师很大的勉励。
??爱德华滋一七四八年在美洲波士顿(Boston)发表的《谦卑的尝试》(An Humble Attemnt)的文章,呼吁全世界神的子民,为着神的福音的广传,为着新的灵性的大复兴联合起来, 不分宗派地恳切祷告。这项世界性的联合祷告运动,立刻在苏格兰得着响应。不久复兴的火,从美洲的新英格兰,燃到苏格兰,带动了苏格兰的大复兴。
??苏格兰的厄斯金牧师(Joh Erskine)接着把爱德华滋写的属灵著作,寄交英国中部的奥尔尼(Olney)村的浸信会牧师约翰·撒克利夫(Koh Sutcliff)。约翰·撒克利夫花了很多工夫去阅读爱德华滋的书籍,在灵性上得着供应。约翰·撒克利夫牧师于是请求所有英国中部的浸信会的教牧同工们--包括克里·威廉,尽量抽出时间阅读爱德华滋的著作。约翰·撒克利夫接着响应苏格兰的教牧同工的倡导,也投入了这项世界性的联合祷告运动,为全世界福音的广传,为全世界灵性的大复兴,向神恳切祷告。
??一七八九年五月四日,约翰·撒克利夫在奥尔尼刊印了爱德华滋的信息集。约翰·撒克利夫又为《谦卑的尝试》写序言,要求英国中部的浸信会同工,积极投入这次联合祷告运动。他并要求英国所有宗派,不论是圣公会、循道会、公理会、长老会等,一起联合起来,为全世界的福音广传事工而祷告。
??一七九二年十月二日,在克特林的瓦利斯师母的家里召开的十四人的差传机构筹备会议,约翰·撒克利夫牧师也是主要成员之一。概括一句,英国中部的浸信会新成立的向海外传播福音的差传机构,也是神借着爱德华滋,在文字工作上的事奉的一项成果。这里当然不能抹杀前文所述及的克里·威廉所付出的代价和所作的努力。
??克里·威廉既然受到爱德华滋著作的重大影响,并受到爱德华滋的差传精神所感染,他到达印度时,随身携带的书籍除了圣经,还有爱德华滋编著的《大卫·布莱纳的生平》,以及爱德华滋的其他书籍。克里·威廉对爱德华滋的敬仰也就不言而喻了。
??克里·威廉见到孟加拉人口稠密,乡村有五分之三的土地是未开垦的肥沃土壤。克里·威廉预见这些肥沃的土地一经开发,将成为收获丰硕的田畴。克里·威廉看了感触良多,他说:"就是来一万个传道人,也不嫌多。"他又说:"我的心境犹如保罗见到典雅的膜拜偶像之风盛行时的情形一样。印度人每天早晨前往圣河朝拜,逐街逐户都有鲜花灌木神龛摆放着,以献给假神。为了使亡者得着祝福,他们更是不惜付出重大代价和受到极深的痛苦。"这些愚昧的行径,都使克里·威廉惋惜不已,切望福音能早日传给印度人。
??但是克里·威廉的内心虽然火热,他的环境却非常艰苦残酷。约翰·多马医生在城内设立医务所行医,他却无事可作。 一家七口的生计,仰赖他去供给,妻子杜丽丝和儿子腓力斯又忽然染上痢疾。而那时候克里·威廉正住在被称为印度的牛津(Oxford of India)的那提雅(Nadia),没有余地可供种植。而耕种是克里·威廉构思中的自给自养的办法。克里·威廉在那提雅借来栖身的凉亭,荒废破损,而在印度聘请的语文导师,又需付与月薪。种种难处,使克里·威廉精神十分沮丧。他的妻子杜丽丝更是忍受不了疾病的折磨,以致支持不住,神经逐渐失常。杜丽丝精神失常达十三年之久,使克里·威廉一家遭受了不可言状的痛苦。那一时期,递给他的杯是苦的。他的日记这样写道:
??"一七九四年一月十七日,日暮时感觉神的全有全丰,他的应许何等稳固,这些松弛了我的心思。傍晚时,我徒步回家,我终于能将我的一切挂虑,都卸给他。"
??"一月二十三日,我只有一个朋友,但是有了他,我已经心满意足。我的魂哪!为何在我里面烦躁?神岂不知道这一切吗?他岂能不关心他的工作?我心里充满喜乐,因着负起这项工作,就是丧失性命,我也欢然前进。"
??约翰·多马以前在印度时,曾带领一个印度人蓝巴苏(Ram Basu)信主。约翰·多马回英期间,蓝巴苏受到印度的异教徒的武力威胁,再去拜偶像。现在约翰·多马与克里·威廉一起回到印度后,蓝巴苏再度穿起福音背心,重新向神宣誓效忠。
??不久,蓝巴苏替克里·威廉在松德班群岛(Sunderbundg)的德哈特(Debhatta)这个地方找到数亩薮林之地,而且最先三年可以完全免租。
??一七九四年二月六日,克里·威廉一家人搭船登陆德哈特时,仅余一餐之粮可以糊口。原来的承诺是,监务局有一层空屋可以给他一家蔽身。但是克里·威廉一家人抵达时,那房子仍然有人住着,并未迁出。在克里·威廉走投无路时,他大声祈求神的帮助。
??一天,克里·威廉正在散步,遇到一位监务局的职员查理士·萧特(Charles Short)。查理士·萧特听到克里·威廉一家大小的困苦情况,十分同情。查理士·萧特把克里·威廉一家大小安置在自己的家里,供给他们全部的需要。
??后来克里·威廉和他的男孩子,用竹子和席子盖了一间房子,作为他们新的住宅。他又砍伐木材谋生。此外,他又收藏野蜂巢子的蜂蜜,并把大量贝壳磨成石灰,然后把这些卖出去,以得着他所迫切需要的现金。
??在这一片蛮荒地带,有许多鳄鱼、毒蛇、猛虎,以及许多野生的禽兽。正是这些野生动物,提供了克里·威廉一家可口的野味。当生活稍微安定下来时,克里·威廉从未忘记他真正的使命--作差传工作。
??在德哈特生活了一段日子,神却另有新的安排。一七九四年三月一日,克里·威廉接到约翰·多马的消息,说约翰·多马被他的朋友--英国驻马尔达(Malda)的商务专员乌德义(George Udney)--聘请到他的私人经营的靛青工厂任经理。在这座靛青工厂北方三十英里的谋拿培底(Madnabatty),另有一间乌德义的靛青工厂,约翰·多马在信中说,他已经为克里·威廉谋得那另一工厂的经理职位,年薪为二百五十英镑。经过再三考虑,克里·威廉决定接受该职位。五月二十三日,克里·威廉举家从德哈特搭船,历时二十三天才到达谋拿培底。在这之后,克里·威廉也写信告诉英国的弟兄们,说他已能自立,无须他们经济上的接济。然而英国的弟兄们来信隐约表示不赞成,劝克里·威廉不要太被事业缠身,免得影响他传播福音的热诚。这种反应使克里·威廉非常难过,因为早在他草拟《咨询》的日子,他就觉得开荒的传道人应当设法快快自立自养。根据这个原则,他才自告奋勇去谋生。克里·威廉回信给英国的弟兄们,在信中他说:
??"究竟差传工作者的灵能否被商业的逐鹿所消磨,这不是我所该回答的。我们的工作将替我们作见证。我愿意奉告的,乃是除了留下仅够维持家庭开支以外,我的全部收入都移作传播福音之用,用来供给印度学者和学校教员等等。我接受这份靛青工厂的差事,并非为了贪财。我现在实在很穷,而且永远是穷的,直等到有孟加拉文(Bengaki)和印度斯坦文(Hindustani)圣经出版,那时印度百姓将无须有人教导,能够自己阅读圣经。"
??一逢主日靛青工厂停工,克里·威廉就专心作福音工作。每星期平均有两三个晚上,克里·威廉会到附近的二百个乡村去传福音。他有时步行,有时骑马,他利用冬季的黄金时机跑遍附近的一半区域。他说:"传福音是我心中第一喜爱的,我在二十方里之内传扬了基督的名。"主日经常有五百人从各乡村来听他讲道。
??在英国,那个差派克里·威廉到印度的浸信会福音传播机构,由于看不到克里·威廉的事奉有显著的果效,尤其是安得烈·富勒牧师,开始对克里·威廉的带职事奉,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但是另一位在英国的同工皮尔士牧师(Re. Samuelpearce),则经常把克里·威廉的来信,刊登在浸信会差传机构的定期刊物上。在那些定期刊物上,还摘录克里·威廉的日记,或报导一些印度各地的差传消息。
??一七九五年十月,克里·威廉写信给皮尔士牧师,信中这样写道:"我此时不能告诉你说,在这里有大群的人归向了基督,或者在这方面有任何足以振奋人心的消息,但是有一样是肯定的,就是主耶稣的名在这一带地方不再是陌生的。"
??很快地,明显的果效开始有了,克里·威廉给第一个英国人撒母耳·包威尔(Samuel Powell)施浸。克里·威廉旋即向英国差传机构报告说,第一个浸信会教堂在地球另一遥远的地方成立了。甫成立教堂,共有四位主要弟兄,包括克里·威廉、约翰·多马、撒母耳·包威尔,还有一位是约翰·多马先前施浸的朗格(Mr.Long)。
??一七九六年,在迪拿坡(Dina Jpur),有一位葡萄牙商人芬拿德兹(Isnatius Fernandez)信主了,他热心支持克里·威廉的事工,并在自己的土地上建造了一座砖制的教堂,成为加尔各答之外的第一间孟加拉地区的礼拜堂。
??到了一七九七年春季,克里·威廉已将全部新约圣经译成孟加拉文(其中《马太福音》、《马可福音》、《路加福音》一至十章,和《雅各书》是约翰·多马所译,经克里·威廉修改的;其他新约圣经各卷全是克里·威廉独立所成)。可是怎样才能把这本孟加拉文新约圣经印出来呢?
??数月之后,有一部新从英国运抵印度的印刷机在加尔各答出售。靛青工厂的东主乌德义(George Udney)十分热心于圣经的传播,因此独资购买这部印刷机,然后转送给克里·威廉。于是印刷孟加拉文新约圣经的工作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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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7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八、那里有耶和华所命定的福,就是永远的生命。——《诗篇》第一三三篇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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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九年十月五日,英国差传机构派来一批同工,在丹麦的属地雪兰坡(Serampore)登岸。他们是:约书亚·马士曼(Joshua Marshman)和妻子哈拿·马士曼(Hannah Mashman)及他们的两个孩子、但以理·伯兰斯顿夫妇(Mr.&Mrs.Daniel Brunsdon)、威廉·格兰德夫妇(Mr.&Mrs.William Grant)和两个孩子、娣德小姐(Miss Tidd)和一位印刷专家威廉·窝德(William Ward)。
??这班人到达印度后,推举威廉·窝德去见克里·威廉。一七九九年十二月一日主日,威廉·窝德见到了克里·威廉,两人于是商谈有关差传事工的问题,关于那次会晤,威廉·窝德这样记述:
??"克里·威廉的相貌并没有什么改变,仍然像我所记得的一样。赞美神,他甚至比以前更健壮了。至于他的妻子杜丽丝,神经已经完全错乱。而他们的四个男孩子,全部都已经能说流利的孟加拉语了。"
??英国官员不准许这批新来的传教士进入东印度公司的辖地,命令他们回英国去。可是丹麦辖下的雪兰坡却欢迎他们留下来,容许他们讲道、办学校,印刷各种印度文的圣经。
??一八○○年元旦的清早,克里·威廉一家人迁往雪兰坡。雪兰坡当初是由丹麦人和华人开发的城市,在呼格里河(或显示醢River)的西岸。雪兰坡的丹麦总督培义上校(Colonel Bie)对于克里·威廉的差传事工给予积极的支持。事实上,当各国的访客到雪兰坡时,培义上校还抽空带领他们见识克里·威廉的各项事工。
??克里·威廉一踏入雪兰坡道熙来攘往的港口,就记起主耶稣在《马太福音》第八章十一节说的话:"从东到西,将有许多人来,在天国里……一同坐席。"
??克里·威廉深信过集体生活将较经济和有效率。他主张效法摩拉维亚差会(Moravian Missionaries)的做法,即是把几个小家庭合并成一个大家庭。
??这样过集体生活,弟兄们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特别是威廉·格兰德和但以理·伯兰斯顿登岸后不久,就在雪兰坡因病身故,遗下寡妇和孤儿。在一个大家庭里,彼此可以互相照顾。
??克里·威廉并非不知道人的天然性格是难以融合的,但是他仍旧相信这是最良好的办法。其中一位弟兄忆述当年的感受:"一听到要过集体的生活,我就不寒而栗。这件事能否成功,端视大家是否绝对不存私心,彼此能否忍耐宽容,各人可否温柔舍己。只要内中有一个人存心不正,全家顿成地狱,这里需要何等的智慧去料理家务。很少人能适应这样的同居,在此自私的动机必须率先破碎,而让基督的爱来吞灭一切。"
??这样的集体同居生活终于得以实行,并且取得成功,主要的是所采取的办法与摩拉维亚的弟兄们稍有出入。这个大家庭,没有唯我独尊的家长,大家绝对平等。他们不优待任何人,虽然大家原先因克里·威廉是这差传事工的领袖而愿意优待他,但克里·威廉坚持连自己也不优待。他们没有永久的"家长",乃是共同负责;按月轮流担当家长,"因为只有一位是你们的师尊,就是基督。"
??威廉·窝德这样记述:"我们每逢星期四晚间,有一次见证聚会,每逢星期六晚间喝茶后,我们必有祈祷。祈祷后召开会议,讨论各项有关工作的问题。同时调整家中杂务,解决一星期之内发生的难处。任何人应当坦白发言,事后绝对不重新考虑,否则被认为犯规。"
??他们不准为自己谋取私利,所有的收入都归给大家庭,然后按各家的需要节省地分配,全部剩余的都拨给工作需要。至于工作的分配,也分配得十分合情合理。印刷圣经当然是主要的工作。另外为了增加收入,又开设男女寄宿学校各一所。没有多久,很多学生就开始到他们的学校来读书了。英国人中的富有者,见到他们的子女能在这样一个地方接受高深的教育,都非常高兴。后来在印度的欧洲人,每个人都想把儿女送到雪兰坡去。
??学校所收的学费和印刷的盈利,不久就使他们能够自给自足,不必再仰赖英国差传机构的财政支援。
??克里·威廉看见弟兄们的和睦同心,非常高兴。他归一切的荣耀给神。他认为弟兄们能有这样的成就,完全是因为神的辅助和恩典。
??一八○○年五月,威廉·窝德管理的印刷机,把克里·威廉所翻译的孟加拉文新约圣经的第一版印成。这是克里·威廉多年来呕心沥血的成果。
??一八○○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就有第一个本地人受了浸,这个印度人名字叫克利希纳·贝尔(Krishin Pal),本是一个木匠。
??克利希纳·贝尔信主之后,许多本地人讥笑他,并咒骂他是叛徒。当克利希纳·贝尔决定受浸的时候,约翰·多马士快乐得几乎疯狂了,他期待印度人受浸已经十五年之久了。至于克里·威廉,在这之前,也几乎要绝望了,正当弟兄们为了克利希纳·贝尔快要受浸而快乐的时候,阴府的豺狼疯狂了。有两千个暴徒围住了克利希纳·贝尔的家园,用恐吓和威胁,要阻止他受浸。结果他仍然勇敢地如期前往受浸。受浸完,当日下午,他们首次举行孟加拉语的圣餐。隔了两个星期,又有其他的印度人受浸归主,在北印度的工作就此展开。
??一八○一年三月五日,在圣餐的桌子上,摆放着第一本孟加拉新约圣经。这本孟加拉新约圣经,如同至圣的饼陈设在那里,这是克里·威廉七年半血汗的结晶。
??约书亚·马士曼视第一版的两千本孟加拉文新约圣经为两千个传教士。克里·威廉则寄一百本孟加拉文新约圣经到英国给同工李蓝(John Ryland),其中一本后来落入圣经珍藏家斯宾塞伯爵(Earl of Spencer)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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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用我们的乡谈,讲说神的大作为。——《使徒行传》第二章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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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一年,印度总督威尔斯理勋爵(Lord Wellesley)创办了一所威廉堡学院(Fort William College),培养来自英国的低级的、资质较差的公务员,总督并委任大卫·布朗牧师(Rev.David Brown)为院长。
??一八○一年四月八日,克里·威廉很惊奇地收到大卫·布朗院长的信件,聘请他担任该学院孟加拉文的讲师。克里·威廉觉得自己没有受过大学教育,靠自学出身,认为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但是克里·威廉最后还是接受了聘请,因他看出这件事是神的美意,使他有机会向学生传讲孟加拉文新约圣经。由于当时只有英国国教圣公会的会友才有资格担任正教授,克里·威廉的职衔只能是讲师,年薪是四百二十英镑。克里·威廉又挑选蓝巴苏作他的助手。蓝巴苏在协助翻译孟加拉文新约圣经时,展现了他的语言天才。克里·威廉在学院的主要职务是教导孟加拉文,但他又自动开课教导梵文(Sankrit)和马刺塔文(Marathi)。这时威廉堡学院觉得急需有这些印度土语的教科书,于是克里·威廉和助手们,还得赶快为学生们编写这些土语教科书。此外克里·威廉和助手们又出版了一本用孟加拉文写的文法书,和一本孟加拉文翻译的梵文圣典。
??在威廉堡学院,克里·威廉有机会与印度的许多学者接触,有许多语文专家被网罗为他的助教。他初到印度时,其志愿是翻译孟加拉文和印度斯坦文的圣经,现在他的异象逐渐开阔,他觉得有翻译十种基本印度方言的需要--包括旁遮普语(Punjabi)、泰利格语(Telegu)、卡纳利语(Kanarese)、奥利亚语(Oriyl)、印地语(Hinc)、古加拉塔语(Gujarati)、塞克语(Sikhs)等。当然他们所要承担的翻译工作都要因此加重,然而只要这样做是合乎神的旨意的,神自有他的安排,他们也就乐意为此劳苦。经过一段时间的试验以后,克里·威廉在一八○三年底写信说:"给我十五年的寿命,我们希望能翻译并印刷所有印度主要方言的圣经。我们已经定睛在这个目标上,但愿万军之耶和华的热心成就这件事。"
??克里·威廉的工作异常忙碌,从他的日记中可以略见一二:"一八○六年八月十二日,早晨五时四十分至十时,读希伯来文圣经,祈祷;接着有孟加拉语家庭礼拜,又再读波斯文、印度斯坦文;用早餐;最后读梵文。下午一时三十分至六时,午餐,校对孟加拉文的《以赛亚书》,接着翻译梵文《马太福音》。六至七时,用茶,学坦路古文(Telugu),又有美国的朋友来访问。七至九时,准备英文讲道的讲章,之后并讲道。九至十一时,修正孟加拉文的《以西结书》。写信给朋友,读希腊文圣经。"
??一八六○年,克里·威廉正式晋升为威廉堡学院的教授,年薪晋升到一千五百英镑。他一直保持这教授的职位,长达三十年。克里·威廉在加尔各答和雪兰坡两地来回奔跑。星期二至星期五,在加尔各答的威廉堡学院授课,每周的周末,他搭船顺着呼格里河(Hooghly River),经过八公里的航程,赶返雪兰坡。
??雪兰坡一直是把圣经翻译成各种不同语言的文字工作的中心。克里·威廉、威廉·窝德和约书亚·马士曼三人合作无间,互相配合,合称雪兰坡三杰(The Serampore Trio)。约翰·多马医生述及雪兰坡三杰时这样说:"难得像他们三人在工作中如此紧密配合,即使走遍天下,也确实不容易找到。"
??约书亚·马士曼具有非凡的语言天才,他学习语言,有如游戏那么简单,克里·威廉坦承:"约书亚·马士曼在四个月内所掌握的方言,我需要花八个月的时间。"
??约书亚·马士曼在英国十三岁时已阅读了百余卷书籍;后来又自修古典文学、希伯来文和叙利亚文。三十一岁离开英国,到雪兰坡参与翻译工作,不久在印度找到一位在澳门出生,曾为葡萄牙殖民政府服务的亚美尼亚人。那人虽非华人,总算在澳门学到中文。一八○六年这个澳门出生的亚美尼亚人,和翻译中文的约书亚·马士曼,开始在雪兰坡翻译中文圣经。当时的印刷术是用铅字,约书亚·马士曼又找到中文的刻字好手,愿意教孟加拉籍的弟兄们雕刻中文字本版来铸造铅字。
??一八○八年。在广州的马礼逊(Robert Morrison)听到约书亚·马士曼在翻译中文圣经,马上写信到雪兰坡,却一直没有收到约书亚·马士曼的回信。马士曼和马礼逊分头进行,各自翻译中文圣经。约书亚·马士曼等人,在雪兰坡经过了十六年的刻苦工作,才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毅力,完成了第一本中文圣经的翻译任务。一八二三年五月,在英国圣经公会的年会中,约书亚·马士曼的儿子约翰·克拉克·马士曼(John Clark Marshmen),遂将第一部完整的中文新旧约圣经献上。
??约书亚·马士曼和克里·威廉一样,都属浸信会。所以约书亚·马士曼的圣经中文译本全部以"浸"代替洗。伟里博士(Dr.J.Wherry)高度评价了约书亚·马士曼的中文译本。
??"这本书如果加以校订,可以成为一本现在读了仍然大有帮助的译本。很奇怪的是,这本译本用的很多是优良的现代中文,而且大部分竟一字不易地用在后来的其他中文译本里。"
??时至今日,很少人知道第一本中文译本的圣经,是由克里·威廉在印度的同工约书亚·马士曼经十六年的艰苦翻译工作所完成的。约书亚·马士曼十六年的心血并非白费,其译本有一段时期被人采纳,采用者大多是浸信会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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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耶和华啊,求你纪念我们所遭遇的事。——《耶利米哀歌》第五章一节
??
??克里·威廉的妻子杜丽丝,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她生了七个孩子,其中三个夭折,剩下的四个完全分别归圣,都追随父亲的步伐,成为传教士,去作差传工作。
??克里·威廉一家人到印度初期所经历的贫困、艰苦,是杜丽丝的精神所无法承担的,结果她精神崩溃了。
??有人劝说克里·威廉把精神错乱的妻子送到精神病院,但是克里·威廉不肯这样作,他爱妻子杜丽丝,一直伺候她,保护她。
??克里·威廉乃是在及其沉重的压力下从事翻译圣经工作的。一方面他不应分心,必须聚精会神地翻译圣经;一方面他所爱的妻子却被关禁在书房附近的房间里。这种精神压力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一八○二年十二月八日,克里·威廉的妻子杜丽丝因病不治,离开人世。
??杜丽丝逝世才五个月,克里·威廉就和一位丹麦贵妇沙罗特·伦姆尔(Charlotte Von Rumohr)结婚。这项婚事引起轩然大波。同工们极力反对,写联名信抗议。抗议的原由有二:一是杜丽丝逝世不久,尸骨未寒,不合东方人习俗;一是沙罗特是伤残人士,日后将成为克里·威廉的累赘。但是克里·威廉坚持己见,不为所动,同工们无法可施,只好让步,结果由约书亚·马士曼主持婚礼。
??沙罗特是一位丹麦伯爵夫人的女儿,童年时因住宅失火,逃命时不慎跌伤,于是从小就残废,不能自己上下楼。丹麦有人建议沙罗特到温暖的印度疗养,于是她到了印度。并曾经跟克里·威廉学习英文。后来她悔改信主,于一八○一年六月由克里·威廉施浸,成为雪兰坡教会第一个由克里·威廉施浸的欧洲姊妹。沙罗特也有超人的语言天才,她精通丹麦文、德文、意大利文、法文、英文,使她婚后成为克里·威廉文字工作的得力助手。
??一八一二年三月十一日,这是一个很悲痛的日子。雪兰坡的印刷所发生火灾,燃烧三天,全屋焚成数壁空墙,烧掉的稿件无法计算其价值。许多方言的铅字包括新铸成的坦密耳文(Tamil)和中文的铅字,也被烧去。起火时,克里·威廉正在加尔各答的威廉堡学院教书,直到听见火灾的消息,极其悲伤,深感神的手在他身上沉重,几乎使他担当不了。克里·威廉含着泪赶去巡视灾区。他这样说:"多年的劳苦在一夜中尽成泡影。神的道路何其难测!近来我尽力改善一切,不免有些自夸。今日主已使我降卑,叫我更单纯地仰望他。"
??克里·威廉写信给他的侄子说:"这个打击十分惨重,恐怕我们要很久才能开始印刷圣经。我只愿安静,我知道我的主是神,我愿在万事上顺服他的旨意。他能使灾祸化成祝福,甚至促进他的利益,但是目前一切都是那么黯淡无光。"
??火灾的消息传开后,印度各地的弟兄姐妹都起来支援雪兰坡的文字工作,捐款、印刷器材等,纷纷送达雪兰坡。几个月后,雪兰坡又在印刷各种土著方言的圣经了。到了一八一二年底,他们又已经铸起中文铅字了。
??英国的差传机构,也被这场火灾唤醒了。许多教会,部分宗派,都加入支援雪兰坡的差传事工和文字工作。安得烈·富勒牧师原定的捐款目标是五万美元,在火灾后两个月捐献已经达到目标,而奉献的款项仍不绝于途。
??雪兰坡的同工们在火灾后,聚集在一起数算神的恩典。在十二年中,从一个仅有十一人的孟加拉语聚会,扩展到拥有十一个会所,平均每处有三十余人。印度本地的传道人共有二十位。在加尔各答成立的聚会,火灾发生的前一年,人数加倍,增加到一百一十人,而且传福音的灵相当刚强。在雪兰坡的学校里,共有三百五十位学生,此外尚有在外地的差传事工多起,这些都是火灾所烧不掉的。
??一八一三年四月,中文的字模全部铸成了。其他各种东方文字的铅字,在这次火灾中被毁的,包括希伯来文、波斯文、阿拉伯文、纳加列文(Nagari)等,也已铸造齐全了。
??而在印刷的各种方言的圣经数量,已经超越了大火以前的规模。

十一、耶和华也必时常引导你,在干旱之地,使你心满意足。——《以赛亚书》第五十八章十一节
??
??一八一五年五月七日,英国差传机构的主要负责人安得列·富勒牧师逝世;新上任的秘书长戴尔(John Dyer)与克里·威廉素不相识。由于戴尔态度生硬,而且口吻又带着命令式,不似主内弟兄们之间的敬重相爱的关系。
??使雪兰坡教会和英国差传总会关系恶劣的另一原因,是戴尔差派另一批少壮派的传教士,由克里·威廉的一位亲侄儿带领,在加尔各答另设独立的差传单位,不接受雪兰坡同工们的领导。
??一八一七年,英国浸信会差传机构的总部又派遣一位传教士威廉·亚当(William Adam)到加尔各答。威廉·亚当和雪兰坡的三杰--克里·威廉、威廉·窝德、约书亚·马士曼之间,为了真理问题有了争辩。威廉·亚当错误到一个地步,竟然否认三位一体的真神。
??由于在英国的差传机构的新领导层并不认识克里·威廉,而新派的宣教士又全是由他们亲自钦点,因此英国差传机构总部偏向新近差派的传教士。他们听信这些少壮派一面之词,乃是无可避免的事。
??一八二一年五月三十日,克里·威廉的第二任妻子沙罗特·克里(Charlotte Emilia Carey)逝世,终年六十岁。克里·威廉的悲哀是难以言述的,他哭着说:"我的损失是无从弥补的,我寂寞孤单到极点。"
??一八二二年夏天,克里·威廉与第三任妻子格丽丝·休士(Grace Hughes)结婚。格丽丝·休士在这之前结婚过两次,接着守寡了十年。格丽丝·休士比克里·威廉年轻十七岁。
??一八二三年十月八日,克里·威廉在黑夜中从加尔各答赶回雪兰坡,在码头上岸时跌到,受了重伤,发了高烧,许多人看到他的病情严重,以为复元无望。但是他在两个月后奇迹般地痊愈了。虽然脚跛不宜于行,他仍要求在加尔各答的人民抬他去教书,而要雪兰坡的弟兄们抬他去传福音。
??克里·威廉在这次大病中能得以康复,不能不归功于第三任妻子格丽丝·休士的悉心照顾。克里·威廉晚年的时候,是一个喜乐的老人。他自己说,他的愿望几乎无一不曾完成。
??克里·威廉在印度作差传工作四十年,没有休假回到家乡英国。他回顾自己的一生,经历了不少的创伤和打击,宛如一场伟大而艰苦卓绝的战争。但是他一直忠实于翻译圣经的文字工作,不稍懈怠。他把孟加拉文新约圣经修订了八次、旧约圣经修订了三次。他感觉他的工作已经完毕,当他一步一步地迈向死亡的幽谷时,他已经疲惫得不能发生任何兴奋。他那时既无狂欢,亦无惧怕。他心中坚定地依靠那位钉死十字架而得荣耀的救主。
??在克里·威廉逝世的前夕,一位传教士乔治·哥泽利(George Gogerly)探访他。乔治·哥泽利这样忆述:
??"克里·威廉闭着眼睛,紧握双手,坐在书桌旁边。他头上白发苍苍,脸上全无血色,令我肃然起敬。他似乎正在聆听主的召唤,准备随时回到天家。我坐在他身边半小时,我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唯恐把一个几乎到了天上的人再叫回到这世界来。到了最后,我终于说话,我问他说:'亲爱的朋友,你似乎已经站在天与人的交界处,请你原谅我问你此时此刻的感受。'
??我的发问唤醒了克里·威廉,他以微弱的、真挚的声调答道:
??'我知道我所信的是谁,并相信他能够保守我所信托他的,直到那日。'"
??一八三四年六月九日,日出之时,天上的门户向他开启,他就轻步走入。时年七十三岁。
??人们遵照他的遗嘱,在他的墓碑上,除了刻上名字和生死日期外,加刻一句:"我是一个愚拙的、可怜的、无知的小虫,躺在主的慈爱的膀臂中间。"
??克里·威廉完成了把圣经译成印度三十几种语言的伟大工作,莫怪有人称说:"克里·威廉把圣经译尽了印度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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