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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愤怒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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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富能仁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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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寒地神迹

 

 

明信片送到的时候,能仁正在庆祝会中,群众包围着他。去寒地要走四天路,而他已答应庆祝会完后,就回到阿刺克钦中去教导他们。


他还记得五年前,寒地的人怎样拒艳他的信息。现在却派人来要他去!他被弄得莫名其妙。

 
最后,他想到杨志英。他放下在腾冲的学习来参加庆祝会。但志英对汉语的知识有限,更不要说是傈僳话。能仁心想,他愿意去吗?

志英鼓足勇气同意了。他发现自己一头栽进土人的工作之中。


他不会那种语言,也不认识那些人,好像也没有人知道去那里的路。

 
连莫君对去寒地的路也毫无把握。所以当志英和他的两个同伴到达莫君的住处,他们要等待集市的日子,好找去寒地的响导。果然不错,到时候头子——大老虎——和别的几个人来到“市场,一方面来买酒,一方面也是来接他们的访客。庆祝新年快要到了,需要采办特别多的食粮,志英对他们一坛坛地大买其酒,迷惑不解。


四个作东家的村子,热情地招待客人。他们在为节庆作各种准备工作时,志英即用他有限的汉语解释他的信息。这些人的邀请,谨表示他们愿意谈谈而已。志英带了几本中文书来,预备万一他们归主时用。然而一般说来,在决心接受基督之前,书是用不着的。


大虎村的耆老们,在志英来后不久就彼此商议过。他们来告诉他:“我们现在还不能成为基督徒,因为那一来,好酒就糟蹋了,等我们把酒喝光之后,再和你谈过。你留下来,等事情过后,看那时大家的感觉如何。”


于是喝酒开始。


喝酒跳舞之后,是一片烂醉狼藉的可怕景象,似乎一切恶势力都汜滥起来,整个气氛是邪恶的,人的面孔在火光中显得阴暗狰狞,行为卑下如同禽兽。

 
志英看见进行着的事,心理感情激荡。他和两个傈僳同伴坐在一旁,不能告诉大家,神是光,在祂毫无黑暗。


最后,节庆的主要日子到了,在头子的房里,给了志英一把特别的椅子坐。


族里的人一个接一个蹒跚地走来,更坏的是都喝得醉醺醺地,匍伏在他们祖先的灵前,在牌位前的泥地上磕了好几个头。志英被迫在一旁观看。


突然间,他心里深藏的感情满溢出来。他极力抑制了一段时间,终于流下泪来,坐在椅中抽泣。
大虎吃了一惊。


“怎么了?什么事情不对头了?”他用汉语问道。
“我哭泣是因为你们的失丧,你们走在没有耶稣基督的黑暗的道路上,我却无法拯救你们。”志英用结结巴巴的汉语说。


他们当时强有力地感觉到神的同在。“如果你觉得这事这样糟,”头子呀栗地说道,“我们现在就停止作乐,把酒丢掉,告诉我们神的事,求祂拯救我们。”

志英和他的同伴尽力向那个头子和他家人解说,成为神的儿女的意义是什么。以他们两人所了解的有限的语言,去完全传达十字架,赎罪和永生的意义是不容易的,但圣灵开启了这个人和他家人的心。


大虎和他家人当场就把房里拜鬼的物事摧毁了。

 
然后大虎带路去鬼树的地方(志英还记得)。那只是一棵老树,太大砍不下来。有个架子钉在树上,上面还放着烧的香和盛食物的碗。大虎将碗打破,将架子拿掉。能烧的来西都烧了。近处有间存放香火的小棚,他们也将它拆了,拿去付之一炬。


曾经目睹或耳闻此事的村民,都有同样的信念,酒都倒去喂猪。家家都要志英去把祭鬼的架子拆下,告诉他们如何可以得救。


夜晚降临前(志英写道),整个村子承认要信神。没隔几天,下个村子岩洞河(Rock cave River)的人也依样葫芦,然后是巨石河(Big Nitre River),虽然这些地方转变稍慢。


我必须回腾冲去继续学习语文,就把两个傈僳同伴留下来教导这些人,继续未来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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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余波

 

 

数月后,一个傈僳同伴在腾冲出现,说要大批订购傈僳文的书。因为寒地的土人中,兴起了读书运动,两位傈僳老师无法应付来求教的人。这个运动已势不可遏。有的新信徒,谨有几天经验,也在帮助别人学习。两位傈僳老师无论走到何处,好像神都已经去过。有的人学习傈僳文,把钱积起来买书,登山越岭走六天路程,将书带回去。


这一切显然是神的作为,而不是人的作为。杨志英已看见工作的发轫,有些地方,能仁根本未曾去过。

现在书的需求量很大。能仁和志英必须去仰光催促赶印,要走十六天路,通过边界重重高山才能到达。一路景色,壮丽绝伦,因这次的任务,更见得此行乐在其中。


归途中,两人分道扬镳。志英留在腾冲读书,能仁第一次去看望寒地的村庄。

 
我一村村地走去,但愿你在我身旁(他写道),看到他们对我的国王式的欢迎!你也会分享。他们奏着风笛,放枪拾。男女老幼村民排队和你握手(他们用双手,以为更尊敬),你有种难以招架的感觉——一种“过重的喜悦”。


能仁在这里逗留了几周,令人精疲力竭的几周。那里的人永不满足地要多学东西,他称他们是“一头栽进他们的热心之中”。“几乎全村的人整天在一起,密不透气地挤在房中炉火的周围。”

正当雨季,能仁老是湿淋淋的,在大雨滂沱中从一村跑到另一村。他们给他什么就吃什么,睡在竹席上,地上挤满了人。

这如果不是神垂听了我们的祷告是什么?……在这个新的东部地区,有些事情特别令我高兴。首先,工作实际上是开始了。几乎全是傈僳人自己在做,无论他们多么缺乏经验和训练,他们不但将知道的一点点告诉别人,也叫别人转教其他人。许多的青年人和孩子们,就这样学会了基本的读与写。结果短信汜滥而来,我还找不出时间来每封都看。


另一件要感谢的事,是基督徒和非信徒的比例如此之大。有的地方,非基督徒家庭已经极少。这大有好处,减弱了不少世界的引诱和复杂性。最后,也很重要,是差不多全部信徒都答应不种鸦片。这是为受洗和成立教会开路,以待时机成熟……他们要在圣诞节有次大聚会。请为此事代祷,使他们大大蒙福——也为我们希望再在乌龟村庆祝圣诞节的事祷告。


到现在为止,我发现单是在这个新区域,就有超过二百四十家的人承认是基督徒。在我从前工作的地区,我曾将那里的地图寄给你们,信徒的总数超过一百八十家傈僳人和二十几家克钦人。所以在这个地区,我们要教导和牧养的总共约有四百五十家土人。这表示有两千多的老幼,因为每家平均大的五人。


能仁终因操劳过度,身体虚弱,发起烧来,必须回到腾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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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信的人

 

 

能写生动的信是有用的。利其屋茨的一个女子告诉能仁,从他的来信中,她清楚地认识了傈僳人,好像他们就住在隔街一样。


这正是能仁想做到的。他倚赖为他工作祷告的人。他将各村落的地图寄给他们,详细给他们报导,他个别写信给每个支持他的人,回答他们的一切问题。


能仁在阿刺克钦人中住了几星期(就是在他还没有到达时,已有四十家人要成为基督徒的那个地方),发现他受不了高处的酷寒和不良食物,他下到平地一家汉人开的客店去透一口气。在克钦人的小店住过之后,这地方简直甚过豪华旅馆。


单是住宿,包括木柴和水(对啦,这有店里的床单——如你不在意用的话),我们每人一天付两分钱……我们从店东处借来锅碗——这是附带的,不加钱。我找来的傈僳人,每天出去买菜……有时我自己去——你看到我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拿串钱,或者蔑片拴上宕悠着一块肥猪肉,在市场中凹凸不平的街道上和小贩之间穿行,一定觉得好笑。但我觉得很快活,和其他中国人做同样的事。他们是先在旅店走廊墙边的炉火上煮饭。煮(饭)过了,将盖子盖上,放在火旁烘。同时就烧菜,先是用大刀把莱切细,再炒,然后加水煮。这个炒再烹的方法,和烧烤出来的来西一样好吃。水倒在锅里发出噗——哧——哧的声音,有时锅口上还有火光闪耀。


东西烧好了,伸手到下面的竹桌上,将盘,碗,筷子和饭锅摆上。女店东或许会抱怨,饭锅放在上头,把她的桌子弄黑了。如果这样,我们就去拿张中国的粗纸放在下面。我用傈僳话谢饭后就开动。你不需要可怜我靠这种地方土产的“中国菜”过活,这莱又好吃,又营养。弗勒刚从八莫来,经由此地去腾冲,说我看起来很好,虽然我靠当地的饮食过活已有三个多月。我很可能还要继续靠它生活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在此期间,我没有尝过任何外国食物——没有吃过面包,牛油,麦片,牛奶,茶,咖啡,可可或甜点。我也不特别想吃这些来西。在傈僳人和克钦人的村子里,我倒是觉得水果缺乏。但目前在这里,你能吃到一种梨,和柿子,香蕉,凤梨之类的水果。我在这里尝到的香蕉(一分钱七只)和从前家乡的一样好。……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街上刚开始热闹起来。你会看到不下七种的土著民族,各有其截然不同的语言——有汉人,掸族人,崩陇人(palaung),阿昌人(Achang),傈僳人,克钦人和阿刺克钦人。我算是第八种人,不是吗?凭妇女们的服装,你能把各族分辨出来——除了两种克钦人——在世界上这地方的市场中,妇女们的服装最为显著。他们带来各种农产品。有的是用竹棍挑着两个筐子挑来的,有的是背上背个篓子背来的。靠在路旁,坐在那里等候买主……店家将货物摆在店前的摊子上,展出各种土产和舶来货——有灯,灯笼,煤油,镜子,香料,毛袜,皮靴,鞋子,奎宁,特别药材,肥皂,小刀,手帕,铅笔等等。一大堆不值钱的首饰和叮噹乱等的佩件。你常会看到各族的少女和少妇们围绕着,整个心思都在这些东西上面。他们睁大了眼睛,脸上一幅“但愿我能买得起”的表情。……


如果你看到这些克钦人的妇女,你会认为是见过的人类最不开化的种族。你甚至会害怕他们,正像他们对你一样。克钦人是直来直往的,一点不像汉人那样转弯抹角,不像老是在说“这洋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克钦人的女孩子最显眼了。因为男人不大去市场,年长的妇女也比少女去得少。你到处可随意找她谈天,你结结巴巴地想用阿刺话表达你的意思,她会直瞪着你,脸上一幅无可奈何,但很开心好玩的样子。她是一个感情用事,一切表现在外的那种人,你看得见她在动什么脑筋,因为她脑里所想的,都在脸上表露出来。


上次集市的日子,我在街上碰到一些从上萨尔温江来的傈僳人,他们带了大篓大篓的槟榔来卖。有个人说,“来我们的村子教我们吧。”——他村子离此有十六天路。“我们会供给你吃的东西——饭和猪肉——要多少有多少。”他虽然说的是实话,他太忙了,邀请过后就算了。一定要有人传福音给那地区的人,但我要找到合适的本地人先去。


那个时候,能仁还有与支持他的祷告同工间的一些事。他在汉人的一家旅店中。写了下面这封重要的信。


我有许多事想告诉你们(他写道)。我要尽量使你们对这里的人,他们的风俗,穿着,饮食,语言,思想,和独特之处,有良好的认识。我要告诉你们关于我工作方面自给自足的一切计划——这是我心中深有所感的一个题目。但我要把物质上的自给自养,和灵性上的自给自养分清楚。前者显然是我们所想望的,有用的;后者在将来的几代人中大概都是不大可能的。


他们——傈僳和克钦信徒——能够轻而易举地供养他们自己的牧师,教师和传道人,但要有人好好地教他们耕种那些广大的山坡地带,山地自然会产出实物,供那脚踪佳美之人的需要。然而,灵性上他们是婴孩,倚靠我们正如一个孩子倚靠他的母亲。我实在相信,假若完全没有母会对宣道工场上初生教会的祷告,他们会被黑暗权势所淹没。在教会历史上好像真的发生过——教会失去了能力和生命,挂个空名,或摇曳不定。正如一棵植物,可因缺水而萎谢;神实际的工作,也会因为不祷告而荡然无存。


我们可以把异教来比作一座大山,威肋着要粉碎初生的教会,或是一潭死水,作势要扑灭圣灵生命和能力的火焰,只靠着神的能力使堤防不致于崩溃。神能办到,还能作更多的事。但假如我们在工场地和在家乡的人,都抱起手来坐在摇椅里享福,他是不会那样做的。我们说不出来为什么祷告是如此不可或缺,即使我们无法解释,我们最好还是承认这个事实。你是否相信,若非在宝座上的大祭司主耶稣基督的代求,你以为神的教会今天还会存在?我不相信,我相信教会早就死去埋葬了。我把圣经看成神在这个世界上工作的纪录,我相信他向他的子民传达了一个清楚而响亮的信息——从创世记到启示录——你们要尽你们的份。

你们是否觉得奇怪。神听任十八个世纪的时间过去了,才向印度,中国和日本那超过人类一半以上人口的地方开启福音之门?虽然教会不能逃避这一事实的责任,我仍相信神在这事上是有目的的。我相信他曾在以前的世代,多次要向信异教者传道——请容许我恭敬地这样说,但他的教会未能应时而起。教会犯了太多的错误。太腐败无能,不能养育出生的孩子。过去历展代以来,热心人士断断续续的努力,在宣道工场上建立的教会(我们今日如此称呼),没有留下任何存到永久的东西。宗教改革时期,教会只不过刚开始有所认识。直到十八世纪福音觉醒之后,神好像才认为教会成长和强壮到一个地步,可以养育处身在世界庞大异教制度下的孩子们。凯锐(Carey)是福音的大觉醒的中心人物,在约翰?卫斯理去世两年之后去到印度,我们认为那是现代宣道运动的诞生。对我说来,那是件很了不起的事。


而今基督教国家的母会,已能充分地滋养东方初生的教会,不单是在人力和财力方面,在恒切有力的代祷上也是如此。我由此推想,在腾冲部落的工作上,我可以说,你们和神将来要呼召加入你们的工作的那些人,足以支持傈僳和克钦信徒的灵性生命,使信徒人数倍增。正如我觉得神是在等待,直到母会有充分的能力去养育她的孩子——然后才赐给她宣道工场,现在这个庞大而不断成长中的家——因此,虽然你们离他们有几千哩的路程,神也在预备你们,成为这里初生的傈僳信徒看不见的灵性上的父母。

你们或许会问:“你是否要叫信徒自己祷告,如其所当行的?这是个很自然的问题。我最好的回答是说是——和不是。我要他们(或尝试着要他们)养成祷告的习惯。但他们的祷告只是婴儿的呼喊,而不是成人有力的祈求。他们只知道为迫切的事祷告,像朋友生病的时候,他们的祷告好像非常有效。但他们对祈求灵魂得救毫无所知。不幸的是,到现在还没有很多人看见别的人得救与否这事的重要。他们的祷告几乎完全是自私的,正如一个婴孩的呼求,我们不认真把它当作一回事。我甚至可以说,许多信徒连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是得救。将来有更多的人会明白,只要给他们时间,教导,和类似奋兴会那样的机会。但他们目前的知识有限,做到的也不多。在这场灵性的战争中,他们还未成长到服役的年龄,他们是神托儿所中的婴儿。不是神军队中的战士。但你们有几世纪基督教信仰的经历,你们有基督教的教育,基督教的影响,一本展开的圣经。灵修的助益,和其他许多事,帮助你们灵性的增长成熟。所以你们现在是属于满有基督身量的人,能“帮助……有力抵抗敌人”。你们和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同是,你们是基督里的“成人”,他们是婴儿,是吃奶的;而摧毁撒 但壁垒的工作,需要强健的人去做,不是幼儿。

他们——傈僳和克钦信徒——自然有他们的困难,有时是迫害。但说到他们目前无力打这场灵性的仗,我指的是纯粹灵性意识上的战争。我不要详论这一点。然从我所说的话中,你们会发现,我不是要求你们只是从旁观的立场,在祷告中给他们一点“帮助”,我是想将这场祷告战争的主要责任交给你们。我要你们把这些人的负担,放在你们的肩头上。我要你们为他们与神角力。在这件事上,我并不很想作个团队的指挥官,而是想当个情报员,我越来越觉得有使你们消息灵通的大责任。主耶稣从天上看下来。看到这些贫穷潦倒被人忽略的百姓,“他灵里的痛苦”也是为着他们。他已经等待了很久,你们是否愿意尽你们的份,使他“得满足”的日子早日来临?


我们必须尽其所能。不让这祈祷的事奉停滞或中断。我们常说代祷的工作非常重要,我要证明我相信这是真的事实,因而顺从神的带领,献出我最好的精力。我觉得像是个生意人,看出店中某种货物比其他的更赚钱,就存心把它当作主要的投资。他事实上看到一样有利可图的货物,供应源源而来,需求几乎是永无止境,他决定不顾一切地投入其中。他看到的需求是成万的傈僳和克钦人失丧的情况——他们的我知,他们的迷信,他们的犯罪,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意念,他们的灵魂;他所看见的供应是神捕足他需要的恩典——藉着许多神的子民不住的祷告而赐给他们。我所要做的像是个中间人,将供应带给需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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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何不娶妻

 

 

能仁在土著民族中的许多朋友。都认为他该当结婚了。


“我们替你找个山里可能寻到的最好的女孩子。”他们很热心地要帮他。有许多建议是身为基督徒的父亲们向他提出来的,因为他们的女儿到了结婚的年龄。一位很坚持己见的克钦族长。竟企图安排能仁和他女儿的婚事。能仁唯一能够置身事外的办法,是收拾起行李,离开那个村子。


山里多数的人,从未见过白种女子。能仁原到一个土著妇人描述她在市场上见过的一位。她奇怪的服装。纤细的腰身,和白种男子难她表现的殷勤,一切都是那样不可思议。既然能仁未能偿其所愿带一位同来。他们认定分明是白种女子供不应求。但他们感觉到他的寂寞,注意到他热情的天性,和对孩子们的喜爱。在那时,他们还不明白,能仁为福音的缘故,为他们献身而付的代价。他有独身男子的自由,但正如那位百夫长对保罗所说的,“那是我以重价得来的自由。”(参徒廿二28)


宣道所成了宣道者的家

 

 

弗勒太太是个好厨子,有丰富的想像力。她来到之后,腾冲那种光棍住的房子,就起了变化。她在东岸的那六年,弗勒耐心地等待。她是个优越的会计师,总部认为离不了她。但她到了腾冲,和弗勒结了婚。她也很快学会当地的语言,操理家务有条不紊。


“她烤的面包是我们所吃到的最好的面包。”能仁写信回家说。


弗勒太太有体谅他人的心,觉得能仁和志英应多留在宣道所这个家里,少在山里辛苦。“现在她是你永远的朋友,是吗?”他写信给他的母亲。弗勒太太也注意到及时给他们鼓励,能仁和志英有个人去叙叙总是好的,就像早期能仁和安选三一家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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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山中小屋

 

 

能仁要开始翻译的翰福音和教傈僳人,所以他出发往山里去。


他的家是六千呎上的一个竹棚,在乌龟村。几乎全个村子都是基督徒。


陋室的墙壁是泥糊的竹墙,稻草盖的屋顶。泥地的中央凹下去一块,用作火炉。他有张傈僳人用竹子做成的床架,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他借来一块棺材板,搭个孤零零的架子。上面放置他的书籍,纸张,药物,可可罐子,炼乳和宇巴梭太太送来的一盒饼乾。(宇巴梭来这小屋和他同住了几星期,帮忙他的翻译工作。)
村里的人在他房里自由自在检视他所有的东西,坐在他周围,看他写字。特别是小孩子们,会绕着他坐下和他谈天。小龚小姐(Litt1e Miss Kung)是位特别朋友,她才十岁。


她那双大而黑亮的眼睛,圆睁睁的像鹿的眼睛。她有幅明媚的脸孔,和活泼稚气的笑容。多盼望你能原到她的孩子气的话语。你会发现两件事——第一,这些孩子们并不缺乏机智。第二,他们和英格兰的孩子们一样有血有肉。她会说个没完!这些孩子们生活在大自然的环境中,从心坎里认识他们的山和谷,他们知道此间找得到的一切动物,飞鸟,昆虫的名字和习性,还有山上各种的树和灌木等。他们放牛时,坐在那里将红豆作成项链,或将野草编成手镯。她会讲述这类的事情。她会告诉你村里所发生的一切——某某人怎样丢了东西,然后母视责骂他,他气起来跑去睡在他们麦田的茅屋里。然后他姐姐怎样看到他,告诉他叔叔,他叔叔说了什么,他们又怎样为此争吵等等。我对于这些事情细节上的兴趣,远不及我对那个小孩,在讲述这些事情时,逗人喜爱的兴奋神情更有兴趣。

他爱教小孩子们唱歌。道里的土著民族颇有音乐的天赋,很容易就学会了分部合唱。能仁教他们一种他自己发明的方法去认谱。诗歌是传达思想的一种方式。他们学的一首歌,是用许多句子讲述旧约故事,另一首歌讲述新约。那时还没有傈僳文的圣经,这至少可以作个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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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37 | 显示全部楼层

自给自足

 

 

山上的人穷,非常穷。能仁知道有多穷,因为他和他们一样穷。从他们的眼里看来。所有的欧洲人都有钱。举例说,窗帘对傈僳人是布匹的极端浪费。(总之,外国人为什么要那么注重个人隐秘?他们要隐藏什么?)


傈僳人的食物只是聊以维生而已。他们对疾病的抵抗力很低。染上流行病后,有很多人会死亡。他们的家也难以遮蔽高地冬日凛冽的寒风。


假如他们一开始就在经济上独立自主。土著人的教会会日趋强肚。他对这事想得越多,越认定是如此。他们先要自立,守会自传。


给钱他们容易得多。许多英美人士会送钱去建立教会,聘请牧师。但能仁看到(看到这点的不止他一人)外来的钱和外来的控制,会建立一个外国教会。一个软弱的教会。傈僳人一定要从开头就学会。必须从他们的赤贫中奉献给主,他们自己的牺牲,会支持他们的教堂和传道人。


能仁鼓励自愿不受薪的传道人,去边境山区一大片无人去过的地方传道。他们随神的灵的带领去什么地方,相信神会供应他们的需要。如果他们留下家室,当地的基督徒会在他们旅行期间,照顾他们的家人。

 
他也不付钱给帮忙他的人。有人自愿意替他拿来西。或带书去村里,能仁不付他们钱。没有人藉事奉主赚钱。


能仁让他们在穷困的处境中,买他们的福音书,诗本,笔记簿和铅笔。既然他们本来就穷,他们必须积蓄。

 
他们需要建一个聚会的地方。他让他们去设法。反正不以为建筑物本身是顶重要的。但他们并未淋雨。一切材料人工,都是他们自己出的,连点灯用的油。如果他们买不起油,松枝也用尽了。他们就在黑暗中祷告唱诗,能仁没付任何钱。


虽然自给自养的原则在今天的宣道工作中已广泛地被接受,这个想法,在二十年代还相当新颖。能仁绝不是这事的先驱。他是在和别的同工商讨中,才想到这个主意。


和在这里的别的欧洲人相比,我们不认为自己是富有的。但和这些穷苦的土著比起来,我们就很富裕了,觉得要他们去任劳任怨,是很残忍的事。但我深信我们应当如此行。所以我让他们替我背着包袱一村一村地走,有时要走二十哩的路。我从不付钱,他们也没有想到要我的钱,正如我住在他们那里,他们老是殷勤地接待我,而从没有想到过要我的钱一样。他们本来就是要替他们的外国老师做这些事。他们对自己的传道人,也是这样。如果我去鼓励他们唯利是图,难道对他们有好处吗?他们本来就没有这种唯利是图的思想。


他对付钱给信徒去传福音的想法,有强烈的反感,他称其为“恶毒制度。”


这是抗力最小的一条路线,像条导致毁灭的宽阔大道。不要上当!让我们的工作慢慢发展要好得多。走那条自给自养的窄路,我们永不会的悔。……


主用他的血将我们买来,我想要在每个地方看到的是那为主牺牲的精神——亟于要证明的不是我们要得到的,而是我们要付出的——我写到此处,我的心在燃烧。
然而,在某些情况下,他并非绝对一成不变。在一个叫做城山(Ciiy Hill)的村子里,有位青年人想随能仁一起去传道,好多学点东西。能仁觉得,这对他将来再回城山工作,会有用处。村里的信徒还有些摇摆不定,能仁向他们建议,应该凑出四十快钱来。在那青年人不在的八个月中。供养他的妻子和整家人。他们只拿出来了一块钱。希望剩下的由能仁出。


有段时间(他继续写道),我应该不会在这事上与这些生活在穷苦中的人讲究。但我现在对傈僳人的认识较深,所以就对他们出这样少的钱大加责备。他们自然是不高兴,有人埋怨,和我强烈争辩,但是我不让步。


我指出主为他们死了,他们对于主的工作,只愿拿出这点钱来,这不过是他们平常花在烟草和槟榔上的十分之一的钱。我提醒他们,他们当中还没有戒掉鸦片的不止一人。一个吸鸦片的人八个月烧掉的钱,足够这青年人的全部所需!他们不否认他们为一次婚礼所用去的钱,八百倍于他们许诺每个家庭在这事上的负担——或许是一千倍,或两千倍,也说不一定。


“不错,”他们争辩,“但我们得娶妻子,那是一项必须的用度。”


“好吧,”我回答说,“如果你们认为传福音是无所谓的事,或许那个人根本不必去。”

我不愿再谈这事,要他们去重新考虑。那青年人自己很失望,他的妻子也如此。她是个善良的真心的女孩,很想她的丈夫去多学习。我自己比他们都更感觉悲哀,特别为这事祷告,使他们的意念和心思能有所改善。


那天晚上,他们好像有点软化了,最后他们作了这样的安排:八个关心这事的家庭中,有三家人答应,每次接他的妻子和两个小孩去他们家里住一个月,另外两家人每家人当时就出一块钱。整个算起来有十七块钱——不是一块钱。


他们出得起的绝不止此,但我觉得再在这事上施压力。是不明智的。我自己出了其余的二十三块钱。但是我说得很清楚,假如他们不是甘心情愿,我不要他们出一文钱。


“不,老师,”他们立刻回答,“我们是乐意出的。”


和昨天晚上的情形大不相同!这其间主在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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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政府手册

 

 

 缅甸的英国政府,要能仁写一本有关傈僳人的手册。能仁觉得这事对宣道工作也会有帮助,于是在乌龟村住了几个月后。就去腾冲做这件事。语音方面无人协助。能仁发现这项工作困难重重。

手册开头部份是描写傈僳的起源,在西藏东部,和他们迁移的历史与风俗。第二部份是文法。句法和发音表。第三部份是傈僳文译成英文的字汇。


能仁这时写信给他母亲说,你想像不到将从未有系统地整理过的东西整理出来有多难——傈僳人的整个历史中,从未有人这样做过,特别是你仅是耳闻其声,拣拾起来的东西!你不可能将之强制成欧洲的模式。举例来说,你不能将他们的文法,去配合英文或希腊文文法的架构。汉文和克钦文的手册中,有最好的提示,但傈僳文有许多特别之处,你必须或多或少搞出个你自己的新系统来。


这本手册一九二二年在仰光由英国政府出版,那是本一○八页的小书。

 


傈僳人的新生活方式

 


能仁知道,基督教信仰将为土著民族带来一个崭新的生活方式。土地的使用,教育的发韧,新的饮食习惯,对政府态度的改变,医药,生活上各方面的事情,都需要彻底考虑。改变显然是很缓慢的,他们需要合适的指导。


能仁潜心研究土壤和农业。假如傈僳人不再种植鸦片,他们山上的田地可以种什么东西?他们的耕种方法当如何改进,才能使他们的农耕获利?


说到这里(他写信给他母亲),还记得我告诉过你那位植物学专家浮莱斯特(Forrest)?他已在云南住了多年,收集兰花和石楠的标本。他刚刚又到过这里。我尽量将他能供给我的农事上的资料压榨出来……他在担任目前这个工作之前,当过苏格兰的农人,还在澳洲种过果子。此外,一个对农事一窍不通的人,很难成为植物学家,他能吗?我很高兴,发现我从阅读和询问当地人所得的一些结论,也并不太离谱。


浮莱斯特说,这个区域和平原上的许多红土都是沃土。不是纯粹的粘土。在英国这种土质不少。他说平原西北部的大片荒地,要是使用得法,可以种植小麦,马铃薯和其他东西。但是这里的土地在火山岩石之间。表土很浅。他认为种甜菜很好。但当地人没有听说过甜菜——虽然糖比家乡的还要贵。


浮莱斯特到腾冲那个屋子来,满手拿着兰花。他和能仁将这些兰花挂在屋檐和树干上,使得彩色缤纷。山边长满大丛大丛的兰花和石楠。从腾冲瀑布上的石坡直到树林边,一片花色灿烂。

 


赚生活

 


能仁在腾冲从事翻译,教授圣经,徵询农业专家的建议。他作了一件遭受物议的事。


在以后数月中,他要每天在当地一间男校教两小时书。以维持生计。


这一定是件很棘手的事。


他曾经想要像保罗织帐棚那样,去赚他的生活。这个空缺出来时,他就设法说服何斯德先生。得到他的同意。他在学校里教英文,每天两小时(七至九时),剩下的时间都有空。他将平常应得的生活补助以外的钱,汇去差会。他细心地将从上海寄来的收据存起来。


这会避免我在一边赚钱所遭到的指责(他写信给祷告同工们)。然而我有种愉快的感觉,我在赚我的生计——换句话说,是在为宣教士的权利做工——也会有余钱来印傈僳文的书籍,很贵,和招待傈僳访客等。除了七月暑假的时间,我都离不开。但我目前不在意这个,我要做文字和训练的工作,在这里比别的地方好办。

能仁有时会论到主的工人工作时间,比世俗工作的时间还少时的危险。他在上午九点钟时,就赚够了他的生活;他用上午的时间翻译约翰福音成傈僳文;下午带领傈僳人“家庭宣道”学生定期的查经班,晚上撰写政府的手册,他仍有时间和浮莱斯特散步,去查看土壤和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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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改弦更张

 

 

能仁才舒适地安定下来,从事翻译,教书,带领查经,熟悉农事的时候,老六来了。


老六是随惕志英去寒地的两个傈僳同伴中的一位。他爬了七天山,看起来不胜旅途劳顿,有只眼睛还在发炎。他带来了好消息,说有更多家庭摧毁拜鬼的祭坛而归向神。


在给他医治眼睛的时候,他讲了一个傈僳青年的故事。他们要那个青年往萨尔温江以东去。向等待中的村子传讲耶稣基督的信息。这孩子你差他去那里,他就乐意去那里。结果至少有一百家人烧掉鬼坛,变成了基督徒。现在他们迫切地需要更多的教师和书籍。


能仁在腾冲规律的作息表立刻付诸东流!


此一新发展的呼召是很清楚的。情况如此迫切。不容许他教完那个学期或完成约翰福音的翻译。弗勒夫妇觉得应该把大本管迁移到傈僳人的山中去,来往于腾冲之间大浪费时间。能仁在这时曾写信回家:


我那位青年的傈僳帮手三天前来了(4月11日),报告萨尔温江那边一个新区域里,有一百多家人“成为基督徒”。此一发展仍在继续扩张。老六是因为眼太痛才来(患眼角膜炎),我们正在设法治疗。他说还有许多村子邀请他去。他都没时间去。


试想有五六百个家庭(约三千人)把你当作父亲,母亲,教师,牧人,谘询者等等,你会觉得如何,这是一个极桓大的责任。


你知道(他附带说),无论是对或错,当我承担起部落中的工作时,我是有雄心的,我并不后悔。大致说来,我相信藉着神我们已如愿以偿——只是我们有时候对事情如何发生有些错误的想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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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伤寒

 

 

 能仁和宇巴梭一起去木陈坡(Muchenpo),为寒地数百名新信徒,主持研经大会,三件事情浮现在他的心头。


一件事是从前一本散落在芒市市场上水坑里的小册子,被个小孩子拾去,给了寒地的一位点心师傅。整个福音运动就是从那位莫师傅的家中开始的,现在已经有成千的信徒。


另一件事是想到那青年的美国同工。他不会讲他们的语言,但他看到他们灵里的光景而哭了起来。杨志英的眼泪,是神工作的开始。工作的势道强劲,而今网都要破了。


他还记起在萨尔温江河岸发生的一件事。前一年,能仁乘船摆渡过江,他听到有两人在他来的那边岸上叫喊,急促的水声使他听不出他们说什么,他以为他们是在招呼渡船,就自己走了。现在他从老六得知,他们是要请他去他们的村子里传道。这些人后来请了那位傈僳青年人去。这次他就是去看收割的庄稼。


能仁在这事上积极的工作何其微小,而他藉祷告力量所成就的又何其大!


早上,中午,晚间,继续不断地开了两星期的研经大会。这些人渴望接受加强教育,有七人志愿宣教士从这个新的区域出去传福音。宇巴梭和莫君计划着,在大会后去南部掸族的平地走走,但能仁总觉得他应该回到腾冲。


而不到一星期,能仁就濒临死亡。他染上伤寒和疟疾,突然间崩溃了。胡言乱语了好几个星期,差点死了。弗勒夫妇为他祷告,照顾他,保持警醒,不知他是否活得过当天。


但复发数次之后,他终于可以写信了:


我有许多要感恩的事情。第一件是我能及时赶回腾冲。我现在算计,假使我去了芒市,离此不到两天路就得了热病。在这种重病下,没地方住,无人看顾我,又无合适的食物和休养的环境,情何以堪!你们知道,我曾在无所适从之际,多次省察自己,单纯地等待神的带领,从未失望过,这样的决定,始终证明是最聪明最美好的。


弗勒特别从保山来照顾我,一直为我操劳。弗勒太太让出他们自己的房间(那屋子最好的房间),将我搬进去,给我使用他们一切的来西……我写此信时,穿的就是弗勒的睡袍。我自然十分感激他们,我相信你也会这样。


这看到在神的工作上,同工间特别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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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21: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千呎上的总部

 

 

在寒地的高坡上,建立了一个小宣道站,下临萨尔温江峡谷。能仁来时,病体虚弱,禁不起寒风,得了胸膜炎,脚肿得不能走路。虽然他得在床上度过圣诞节,不能享受那人挤人的基督徒的节庆,但他已以看到这些傈僳信徒生活的品质,感到安慰。

在这些寒地的村子里,四分之三的基督徒都是我们最满意的——他们忠心,热忱,积极,聪明。


神会报答他们……我想起来一两个人,他们是附近村子里的领袖。他们能够替我们做的几乎全做了,拒绝接受任何报酬,他们说:


“老师,我们做得不够,我们还应该供给你们的饮食和衣服”


他们使我想到使徒保罗说亚里达古,马可和犹士都(西四11)——是“叫我心里得安慰的人。”


在往北去三星期路程的一个地方,有位开荒的工人路卫尔(Lewer)先生,他在湄公河上流的居民中工作,他要求差遣两个傈僳同工去帮助他。

我两位自愿的同工,毫不踌躇为难,就束装上路,离别了他们的农地和家人,在高山上跋涉三星期之久,到一个他们从未去过的地方,去照顾别的基督徒。他们不知道要离家几个月,也没有人提到报酬。他们到达后,靠别人的供给,和在山上所能找到的食物维生,这是他们属灵程度的良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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