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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名人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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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为世界的复兴仰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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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迪逝世后不到一个月,一九00年一月初,叨雷在星期六晚上教完圣经课之后,有一位史特朗姐妹(Miss Strong)问叨雷说:"为什么不在每个星期,有一晚专门为全世界的复兴祷告?"这个建议打动了叨雷和全校师生的心,于是决定在每星期六,叨雷教圣经课之后,从晚上九点到十点,一起聚集祷告。参加祷告聚会的,除了慕迪圣经学院的师生,还有教会的弟兄姐妹。参加祷告的人数一路增加,直至四百多人,而祷告的时间往往延长到主日凌晨三点。除了星期六晚上之外,到了每星期二,仍有几百人集合在一起,为全世界的复兴祷告。
??祷告了一年之后,一个星期六晚上,当数百人的祷告聚会散会之后,叨雷心里仍有负担,他就召集四五个同工,到一间小房间继续仰望神。求神在全世界作复兴的工作。他们这样恳切祷告到星期日凌晨二时。正在祷告时,叨雷受到圣灵的感动,突然向神祈求,求神差遣他前往中国、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英国、苏格兰、爱尔兰等地传扬福音,他恳求神让他看到成千上万的人忏悔归向基督。叨雷这时候无法抑制里面的催促和感动,一口气讲出了那么多地方的名字。一起祷告的同工都说阿们,他们深知神会垂听他们的祷告。叨雷一向坚持祷告要透彻(Pray Through),不要半途而废。
??一个星期之后,有两个陌生人,在一次祷告聚会之后,约叨雷谈话,他们介绍自己是威伦博士(Dr.Warren)和巴伯先生(G..P.Barber)。他们声称代表澳洲墨尔本教会联会(United Churches of Melbourne, Australia),说他们有一个使命,到开西大会(Keswic Convention)或英国、美国各地方,邀请一位合适的人选,到澳洲主领传福音聚会。他们说:"我们到过英国开西聚会(Keswick Convention)和英、美许多地方,但是神的灵带领我们到这里,我们里面一致感觉你是合适的人选。"
??一九0一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叨雷在祷告中的预言被应验了,他开始了环球的布道之行。叨雷前往的第一个国家是日本,他一口气跑遍了仙台、横滨、东京、名古屋、京都、大阪、神户、山口和长崎。在那些地方,叨雷主领了七十二场聚会,每一场聚会,都有人悔改信主。叨雷认为,传福音的果效,和众信徒的祷告是分不开的。叨雷离开美国的时候,曾发出五千封信,请求弟兄姐妹为他的环球布道祷告。在日本约一个月的时间,叨雷带领近千人得救。
??一九0二年二月,叨雷到达中国,在中国足足住了一个月,前后到过上海、杭州、苏州、福州和广州。叨雷在中国,平均每日有四堂聚会。两堂用中文,两堂用英文。当时中国社会非常迷信,到处拜偶像。叨雷所传的福音,带来了冲击力,许多人听了后,接受基督作他们的生命。
??一九0二年四月,叨雷在澳大利亚布道。在澳洲,他会合了领诗的查理士·亚历山大(Charles McCallon Alexander)。亚历山大出生于美国田纳西州(Tennessee)的山区,父亲是长老会的长老。母亲是素来敬虔爱主,她喜欢阅读慕迪的讲章。亚历山大的双亲都很喜欢音乐,经常在家中吟唱福音诗歌。他的父亲经常抓住他的手,一面挥手指挥,一面唱福音诗歌。亚历山大从小就梦想担任教堂诗班的指挥。亚历山大长大后,一度在美国玛丽维尔大学(Maryville University)教音乐。亚历山大的父亲逝世后,亚历山大就辞退大学职务,献身传福音工作,曾用他的音乐恩赐,为美国贵格会的复兴家启特尔(JohnKittrell)领诗。与启特尔一起服事主之后,亚历山大就读慕迪圣经学院,成为叨雷的学生。在圣经学院期间,亚历山大从布道家惠特少校(Major Daniel Whittle)得着很大的帮助。惠特少校强调,一个人祷告没有被神垂听,是因为没有彻底对付罪。在慕迪圣经学院里,亚历山大曾是慕迪主日学校一千八百人诗班的指挥。当叨雷带领圣经学院师生参与世界博览会期间的布道工作时,亚历山大有机会接触到当代杰出的福音歌唱家孙盖(Ira David Sankey)、斯特宾斯(George Stebbins) 、陶纳(D.B.Towner)等。亚历山大后来与米兰·威廉牧师(Rev Milan B.Williams)一起主领福音聚会,长达八年之久。在这八年中,亚历山大展现了他指挥诗班和主领大型聚会的才能。一九0一年,由于米兰·威廉斯前往圣地旅行,叨雷遂即邀请亚历山大齐往澳大利亚传扬福音。
??在澳洲的第一站是墨尔本(Melbourne),这次布道工作被称为"同步协作布道团"(Simultaneous Mission)。在美国,有五千人为这次布道会恳切祷告;当叨雷抵步的时候,澳大利亚已经有二千一百个家庭祷告聚会在进行,参加祷告的人数已经超越四万人。布道会一开始,就看见神的祝福,展览大厦(Exposition Hall)只可以容纳八千人,却有一万五千人想要涌进会场。此外,每天下午在墨尔本市政厅(Melbourne Town Hall)都有聚会,市政厅的三千座位都坐满了会众。在四周的布道会中,最后两周还有美国布道家盖尔(W.E.Geil)加入,与叨雷轮流传福音。在四周的福音聚会中,约有八千六百四十二人决志信主。对于这些福音的果效,叨雷除了注重祷告之外,还重视圣灵的工作。让我们读叨雷自己的见证:
??"当我在一九0一年开始环球布道时,我寄出了五千封信给那些我所熟知他们会为我祷告的人。我在五千封信上签上我的名字五千次,对我来说,仍然上算;因为我发信之后,成千封回信来了,信里说他们愿意每天为我祷告。当我和亚历山大抵达墨尔本时,已有一万人愿意为我天天祷告。在这种论万人代祷的情形下,谁讲道能不感动人呢?讲道产生惊人的果效,有什么稀奇呢?我希望弟兄姐妹现今依然为我祷告,不过,我虽然喜欢成千上万的基督徒为我祷告,若我必须作出抉择的话,我情愿祈求在天上有神性的两位为我祷告。一位是神的儿子耶稣基督,他是我们与神同在的中保,一位是保惠师圣灵,这两个有位格的为我们祷告,是我们今日所需要的。"
??在墨尔本,亚历山大指挥的诗班把一切荣耀都归给神,他歌唱的《荣耀之歌》(Glory Song)如同火一般燃遍了整个澳大利亚。无论是商店、工厂,或者大街小巷,都听见人们在歌唱《荣耀之歌》。让我们听一下亚历山大如何陈述这首诗歌的感染力:"似乎每一个人在澳大利亚都在唱《荣耀之歌》。最后一天在墨尔本,我清早五时起床,准备搭火车前往华纳布尔(Warnambool)。一离开旅馆房间,我听见女清洁工人一面抹地板,一面唱着《荣耀之歌》。我走到旅馆的接待处,把接待员的电话拿过来,要打电话给一个朋友,听见电话的另一方有女孩子正唱着《荣耀之歌》。甚至临终的病人,也想在离世之前,再一遍又一遍地听《荣耀之歌》。"
??叨雷到过澳大利亚的几个市镇--包括雪梨(Sydney)、巴拉特(Ballarat、华纳布尔(Warnambool)、玛里波罗(Maryborough)、本笛哥(Bendigo)。在那些地方传扬神的话语。
??叨雷和亚历山大,又横跨澳大利亚的巴斯海峡(Bass strait),到塔斯曼尼亚海岛(Tasmani)的隆西斯顿(Launceston)和哈伯特(Hobart)举行传福音聚会。
??在塔斯曼尼亚的隆西斯顿时,有一天晚上,叨雷和他的妻子卡拉聚会完离开了会场。卡拉对叨雷说:"我浪费了整个晚上的功夫,向一位很轻浮的女孩子谈道,我想她的脑袋里一点慎重其事的想法都没有,她不重视自己灵魂的归宿问题。我同她白白地消磨了整个晚上。" 叨雷对他妻子卡拉说:"你怎么知道你浪费了整晚的时间呢?你岂不是祈求过神引导你吗?"卡拉说:"确是这样。" 叨雷于是说:"既是这样,交托给神吧!"第二晚聚会结束后,那位卡拉以为是轻浮的女孩子又要同叨雷师母谈话,但是这一次她是用手扶着她母亲来的,她说道:"叨雷师母,你可否同我母亲谈谈话?你昨天晚上引领我接受了主耶稣作我的救主,现在请你也带领我的母亲接受主耶稣基督吧!"
??从塔斯曼尼亚,叨雷前往新西兰布道。在威灵顿(Wellington)、基督城(Christchurch)、丹尼丁(Dunedin)三个地方各有十天的聚会。在丹尼丁的聚会也和澳大利亚各地的布道会一样,也是人山人海,会场再无容身之地。但是会众满座并不一定看见神的祝福。叨雷深深认识到这一点,许多会众是抱着好奇心来看热闹的。在头几晚叨雷讲完道,作出呼召,要悔改的人决志时,竟然没有人回应。许多在聚会中服事的弟兄姐妹无法明白,有的还有点灰心失望。到了星期五晚上,传福音聚会的会期已过大半。那天晚上没有什么人表示决志,公开接受主耶稣作救主,叨雷的呼召没有什么人作出回应。突然间,叨雷似乎若有所感,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他宣布:"今天晚上十一时,任何有心祷告的人都集合到男青年会大厅(Y. M. C. A. Hall)通宵祷告。"到了半夜,集合在男青年会的弟兄姐妹共有五百人。其中有一位弟兄站起来说,在我们跪下祷告之前,容许我说一句直话:"拦阻神的灵在这次布道大会中运行的就在这房间里,有人没有彻底把自己献给神。"那位弟兄刚坐下去,一个一个信徒站起来,有的承认自己的罪没有对付,求神赦免,有的更彻底地将自己奉献给神。然后五百人同心屈膝跪在神的面前,求神的灵在聚会中做工。第二天晚上,叨雷再作出呼召时,神的灵大大做工,有数百人走出来,决定接受主耶稣为救主。
??从澳大利亚,叨雷前往印度布道,他在加尔各答(Calcutta)、马德拉斯(Madras)、科伦坡(Colombo)等地都有传福音聚会,许多印度教的教徒听了叨雷的讲道后,归向了基督。最有深远意义和重大价值的,就是叨雷在马德拉斯的宣教士十周年纪念大会(Decennial Missionary Convention)上,对四百名在印度宣教的宣教士有四天的讲道。这四百名宣教士既然都会讲道,当然也会听道。但是叨雷的信息使他们得着帮助,增加了他们的信心,使他们看见新的异象。叨雷使他们认识到,彻底奉献给神,将得着圣灵更新的能力。由于叨雷离开印度后,所有四百名传教士仍会留在印度传扬福音,所以只有在永世里,我们才知道叨雷在这有纪念性的讲道中所带来的属灵价值。
??一九0二年十二月。叨雷离开美国整整一年,在这一年之中,叨雷到过日本、中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等地。在一年之内,有超过两成人决志信主。这时,叨雷已打算回到美国。想不到叨雷在各地带进复兴之流的消息传到了英国。英国的弟兄们也盼望,叨雷的布道工作在英国也带来同样的惊人果效,他们也渴望圣灵在英国照样做工。
??在英国弟兄们的殷切邀请下,叨雷于是打消返回美国的念头,于一九0三年一月抵达伦敦。一九0三年一月九日,在伦敦和埃司特大厅(Exter Hall),英国弟兄们为叨雷举行了极其隆重的欢迎聚会。曾为慕迪筹划大型布道会的金纳德勋爵(Lord Arthur Kinnaid)致欢迎词:"我们一直期望你到英国来。我们听到你在澳洲和世界其他地方的工作,我们祈求天父能够藉着你,让圣灵在英国做工,多年来我们所缺乏的,就是圣灵的充满。今天晚上,我们衷心欢迎你的到来。"
??慕迪的朋友迈尔(Frederick BrothertonMeyer)是英国一位很有属灵分量的浸信会牧师,亲自为叨雷作介绍:"我不愿意在这历史时刻失去介绍叨雷的机会。叨雷目前在芝加哥牧会,同时又是芝加哥圣经学院的院长,他是一个勇敢、有智慧、有魄力、有异象的人。我自己和慕迪有多年亲密的交往,我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在慕迪的一生中,没有人比叨雷更能得到慕迪完全的信任。叨雷的优点是什么呢?他清楚地、明确地知道自己所相信的。他勇敢地、毫不畏惧地陈述自己的信仰,任何人只要听他说上半小时,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人。叨雷之所以被我信赖、被慕迪信赖、被许许多多的人信赖,是因为他不传一半的福音,他的信息明确、不妥协,不会自欺欺人。他指出没有人可以从后门溜进天堂。"
??伦敦的欢迎聚会之后,在北伦敦的麦尔梅会议厅(Mildmay Conference Hall),有三星期的事奉聚会,激励各教堂的信徒热心起来,预备他们的心,要他们重视拯救灵魂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起初聚会人数只有一半,气氛冷冷清清,由于叨雷每每依靠主的恩典,战胜逆境,他直率地勉励弟兄姐妹;而亚历山大的歌声,也挑旺了与会者的心。这时候聚会的空气热烈起来。三个星期的事奉聚会结束之后,许多人预言在伦敦将有一次荣耀的、宏伟的复兴。
??但是神有在他奇妙的安排,叨雷正式的布道会不是由伦敦开始。真正的布道会,首选在苏格兰的爱丁堡(Edinburgh)的锡诺厅(Synod Hall)举行。事实证明,锡诺厅容纳数千人的慕道者。由于叨雷是学者出身,又有学者的风范,他讲道的说理性和逻辑力甚得专业人士和大学生的欢迎。在锡诺厅聚会了四星期之后,叨雷和亚历山大又到格拉斯哥的圣安得列厅(St.Andrew''''s Hall)传福音四星期。在这四个星期之中,又有三千人登记决志信主。
??接着,叨雷和亚历山大,前往爱尔兰的贝尔发斯特(Belfast)。在贝尔发斯特,叨雷得到坚尼斯博士(Dr Harry Guinness)的帮助,坚尼斯负责安排一切的聚会。他们原先在两间礼拜堂聚会,但是每晚都爆满;最后叨雷向坚尼斯建议,为什么不试试圣乔治市场(St.George''''s Market),那里可以容纳七千人。没有人意料到,在圣乔治市场的第一晚聚会,场内就坐满了七千人,场外另有六千人不得其门而入。在贝尔发斯特的布道大会,总共有四千人决志信主。
??有一天晚上,当亚历山大独唱《坚守阵地》(Hold the Fort),当歌声"我要向主作出回应,我要靠主恩典"越过会场,直接传到监狱的囚室时,有一个囚禁在监房的酒徒竟然受感得救。在圣乔治市场的最后一场聚会,竟有五百人接受主耶稣作他们的救主。
??叨雷对那些初信者公开表示,在他一生之中,从来没有一个地方像贝尔发斯特那样叫他舍不得离开。那位在监房因歌声得救的老酒徒站起来喊说:"我们这里没有人催你们离开!"
??当叨雷和亚历山大前往码头搭船的时候,码头上已经有数千人来送行。救世军的乐队奏起圣乐,亚历山大于是领唱一首又一首的圣诗。许多路人围拢来听,包括拿着菜篮的主妇。这时候,叨雷遂即简短地说了几句话,立刻呼召未信者即时信主,当场有许多人接受了基督。临别时,大家一起唱"神与你同在直到我们再见面"(God be with you thill we meet again)。当船驶往大海的时候,岸上的信徒还一直挥摆着手帕,不停地唱着:"不要忘记耶稣"(Never Lose Sight of Jesus)。在船上的乘客深受感动,许多乘客说他们毕生未有见过如此动人的场面。甚至船长也受了感动,下令水手发出汽笛长鸣,与岸上的歌声相呼应。
??一九0三年七月,叨雷和亚历山大回到美国的芝加哥。在芝加哥的圣经学院,举行了该城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欢迎会,欢迎叨雷回到自己的家乡。主持该次欢迎会的是芝加哥有名望的职业律师米尔斯(Luther Laflin Mills)。
??欢迎会原定晚上八时开始,早就有几千人等着进入大礼堂,结果只有一万人可以挤进去。米尔斯律师致欢迎词:
??"叨雷博士,一个凯旋而归的英雄,在一场圣战后回到了家乡,这是一场救赎和挽回灵魂的战争。在每一个他到过的地方,包括中国、日本、印度和夏威夷,他的事工和属灵价值,显示他实为慕迪的继承人,因此让我们欢迎他的回来,跟叨雷博士在一起的,是卓越的歌唱家亚历山大,他的音乐触发了半个世界跟着他歌唱。在许多地方,这些歌声的余音仍存留在人们的心里和记忆里。"
??米尔斯致欢迎词之后,就邀请叨雷对大家说几句话。叨雷在这万人的欢迎会上仍以坚定的音调谈到神的话语如何带着能力,改变了世界许多地方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叨雷说:"你们这里有人认为,我们需要一本新的圣经。一本参照我们的经验,予以删订整理的新圣经。你们有人认为,这样一本新款的圣经,会好过这本古老的圣经。这十八个月的传福音,有三万男女被基督得着,证明这本圣经,这本古老的圣经,正是世界所需要的,正是二十世纪所需要的,正是中国人、日本人、印度人所需要的,正是欧洲和美洲所需要的,也正是今天芝加哥所需要的。基督教的浪潮已经掀起,人们渴望听到圣经古老的话语。我宣讲的是圣经中四个重大的真理:我宣讲一切出乎神的话语,我拒绝一切违背神的话语;我宣讲耶稣基督的宝血功效;我宣讲圣灵的位格;我宣讲祷告的能力。"
??叨雷讲完话,亚历山大起来唱诗,他的歌声震撼了芝加哥父老的心灵,正如这歌声曾震撼澳洲、印度、英国等地的听众的心灵一样。在论万的会众中,有一位来自田纳西州(Tennessee)的妇人,听到亚历山大的歌声时,脸上淌着两行热泪,她就是亚历山大的母亲。
??她依稀记得,当亚历山大还是幼童的时候,在家中只对她一人唱着圣诗,如今她亲眼目睹,她所培养的儿子,在这样的万人盛会中,把他的音乐潜质完全地
??发挥出来。
??经过了短短的两个月休息,叨雷和亚历山大又整理行装,准备再度前往英国。圣灵的工作在英国刚刚起头,更大的复兴高潮仍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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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第二度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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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0三年九月,叨雷开始在英国的利物浦(Liverpool)布道。整个利物浦被搅动,每天晚上,人群涌到音乐厅 (Philharmonic Hall)去听叨雷讲道。到了末期,每天晚上要有两堂聚会,一堂为男士,一堂为女士。在最后一晚,公开决志信主的,男的有四百五十位,女的有二百十位。为了争取机会进入会场听叨雷讲道,许多人冒着大雨,在场外等着。有一天,许多人在音乐厅外冒雨等了一小时,仍没有机会进会场,而音乐厅已挂起了"满座"的牌子,传道人亚姆斯特郎(Mr.Armstrong)对外面的人群说:"礼堂满座,你们为什么不回去呢?"有一位女士回答:"我们等着里面万一有人昏倒。""莫非你要昏倒吗?""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有时确有人昏倒,那时我就会有座位。"在利物浦整个月的布道,约有五千人得着神的救恩。
??一九0四年一月,叨雷往英国的伯明罕(Bgirmingham)的宾利堂(Bingley Hall)有一个月的传福音聚会。宾利堂是全英国设备最好的礼堂,可以容纳八千人,另外还有空地可以站立二千人。宾利堂的音响效应是这么好,当慕迪在那里讲了几次道之后,慕迪说他最好能在每个地方有一座宾利堂。令人意外的是,宾利堂也被挤得水泄不通,结果公共汽车和电车被人群挡住去路,而车上的人也被迫留在车里,更有人爬到车上去听道。结果宾利堂的内外都成了会场,众多的公共汽车和电车,也成了临时会场,叨雷在宾利堂作出呼召之后,又走到会场外,对密集的人群讲道。在一个月之内,有七千七百人公开决志,接受主耶稣为他们的救主。有一天叨雷在伯明罕的大街上漫步,一辆公共汽车的售票员从后头追上叨雷,要和叨雷握手,那售票员告诉叨雷他是在公共汽车里听叨雷讲道得救的。
??在伯明罕的布道大会期间,出现了一项严重的危机,即叨雷患上了感冒和咳嗽,许多人都害怕聚会不能如期完成。亚历山大立刻打了紧急电报回芝加哥,要求弟兄姐妹为叨雷的健康和声音祷告。在美国弟兄姐妹的恳切的祷告下,神垂听了祷告,结果神迹果然出现了,叨雷第二天晚上走上讲台时,他的身体恢复了健康。在伯明罕最奇妙的一件事,就是有一个足球队,起初只有三个队员听了叨雷传福音蒙恩得救。得救后这三个队员再去带领其余队员到宾利堂听叨雷讲道,结果整个足球队共二十五人都信主得救。
??在布道会举行期间,亚历山大注意到有一个妙龄少女陪着她的母亲坐在主席台上。那位少女叫海伦·凯德伯理(Helen Cadbury),而她的父亲是有名的可可进口商理查·凯德伯理(Fichard Cadbury),他们一家人是贵格会的会友。海伦的伯父乔治·凯德伯理(George Cadbury)是邀请叨雷到伯明罕的委员会成员。亚历山大见到海伦·凯德伯理,就觉得这是他多年期待的对象。不久两人堕入情网,终于在伯明罕的"朋友之星"(The Friends Meeting House)举行结婚典礼。叨雷很高兴地在结婚典礼上讲了话,他说他从未想过布道团会在伯明罕办喜事。海伦婚后对叨雷和亚历山大的福音事工有很大的帮助,后来她成为"配带圣经会"(PocketTestamentLeague)的创办人。这个基督教机构成为环球布道工作一股新兴的力量。
??一九0四年十月,叨雷和亚历山大前往威尔斯(Wales)东南部的海港加地夫(Cardiff)。在加地夫有一个月的布道聚会。在这次聚会前,英国各地都为威尔斯的复兴祷告。整整一年,每日早晨六时至七时,在加地夫的近郊宾纳(Penarth),都举行晨更祈祷聚会。布道大会进行期间。许多人踊跃地参加聚会,但是他们似乎是来听亚历山大的诗歌,而很少人关心切身的灵魂问题。叨雷于是作出决定,抽出一天在威尔斯各地进行禁食祷告。经过了一天的禁食祷告,加地夫的聚会出现了变化,会众不再对自己的灵魂归宿漠不关心,在威尔斯各地出现复兴的苗头。复兴运动的领导人之一席茨·约书亚 (Senth Joshua)有一天跪在罗伯斯 (Evan Roberts)身旁祷告,正祷告时,神的灵和能力临到罗伯斯身上。叨雷和亚历山大在威尔斯布道一个月之后必须回到利物浦。但罗伯斯和席茨·约书亚等弟兄仍在威尔斯每晚有聚会,一直持续了一年之久,许多人痛哭认罪悔改得救。复兴之火燃遍了整个威尔斯在这闻名世界的威尔斯。在这闻名世界的威尔斯大复兴中,一年之内共有十万人悔改得救。
??一九0五年二月,叨雷开始把最后和最大的复兴潮流带进英国的首都伦敦。从该年二月至六月,在伦敦总共有一万七千人归向了基督。
??头两个月在伦敦南部的阿尔伯厅(Albert Hall)聚会,诗班人数是四千人,内中有一千人每晚都到会唱诗。阿尔伯厅可以容纳一万一千名会众,却每晚满座。至于每晚无法入场的多至五千人至一万人不等。此外在每天下午,叨雷在阿尔伯厅也有聚会,述说古老的救恩故事,赴会的也有七千人。屈指一算,每星期在伦敦阿尔伯厅听叨雷讲道的有十万人,整个阿尔伯厅的布道大会参加的人次也就达七十五万人。在亚尔伯厅的两个月聚会,公开决志的共有六千五百人。
??在阿尔伯厅第一次的传福音聚会,大厅里面坐满了一万一千人,另有一万人被摒除在门外,叨雷讲了"不作基督徒的代价"。讲完道叨雷要求那些愿意接受主耶稣的人站起来公开承认祂,就有数百人站起来承认耶稣为救主。第一位站到叨雷跟前的是英国的陆军上校彪詹(Colonel Horace G.P.Beauchamp)。
??在阿尔伯厅的布道会上蒙恩得救的,还有伦敦有名的演唱家亚斯林(Quentin Ashlyn)。亚斯林信主之后,就写信给歌剧院的经理,说他已经悔改得救,不能再粉墨登场,娱乐大众。歌剧院婉拒亚斯林的辞呈,说他的演员合约还没有期满,在轮到他演唱的节目时,至少他应该露一下面,至少要向观众交代一下他转变信主的过程。亚斯林于是在歌剧院的舞台上向观众作见证说:
??"我不能在这预定的时间继续我的娱乐节目。原因是我已在叨雷和亚历山大举行的亚尔伯厅布道大会上悔改信主。我确信我的生命不应该再用来娱乐大众,而应该服事那位为我舍命、救赎我的救主耶稣。我已往能逗起别人欢笑,暗地里我却是伦敦最痛苦的一个人。我觉得我不应该再扮演丑角,去愚弄无数的男男女女,不应该眼巴巴看着众人走向沉沦的结局。我现在要把自己的恩赐奉献给主耶稣,我要作一个喜乐而有能力的布道家。"
??亚斯林的见证轰动了整个伦敦,新闻媒介不断报告这项耸人听闻的消息,新闻记者陆续不断地采访他。歌剧院的经理也受了感动,免费借歌剧院给亚斯林一星期,让他作见证。在一星期内,他每晚向大众见证主,有一晚就有二十五人站起来当众承认主耶稣,内中有一位是女演员。
??曾在澳洲流行的《荣耀之歌》如今也在伦敦的大街小巷唱起来了。伦敦的布道会开始后没几天,就听见到处有人唱《荣耀之歌》。在商店里、工厂里、电车里、公共汽车里、地下火车里,都听见有人在唱《荣耀之歌》。几乎每一次聚会亚历山大都领唱《荣誉之歌》;有一天下午,亚历山大没有采用这首歌。会众就大有意见。有一位牧师说,他从二百英里外来到伦敦,由于那天下午没有听到《荣耀之歌》,他唯有在晚堂聚会后才回家。
??在阿尔伯厅的布道大会,于一九0五年三月二十九日结束。同年四月至六月,叨雷转移到南伦敦会幕(Sout LondonTabernacle)去布道。会幕竖立在伦敦南部的布列斯顿路(BrixtioRoad),会幕内有五千五百个座位。
??在南伦敦会幕,叨雷工作的重点,就是勉励已经信主的基督徒去带领人来得救。有一天晚上,叨雷在聚会中这样说:"我宁愿赢得灵魂,胜过出任世界上最伟大的国王或皇帝;我宁愿赢得灵魂,胜过担任统率大军的最伟大将军;我宁愿赢得灵魂,胜过成为人类有史以来最杰出的诗人、小说家或文学家。在我的一生中有一个野心,就是抢救越多的灵魂越好。哦!抢救灵魂,是唯一的一件值得作的事;不论男的女的,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作到。"
??叨雷在南伦敦会幕举行的布道会,其影响力并不局限于英国本土。有四个德国游客在瑞士阅读瑞士报章时,读到神在伦敦的奇妙作为,他们就决定亲自到伦敦目睹实况。他们到英国目睹复兴的盛况后,随着也把复兴的火带回德国。
??一位法国伯爵被一位英国贵族带到叨雷的布道会,悔改信主之后,回到法国热心为主作见证。一位丹麦牧师在伦敦整整一星期参加叨雷的布道会,回到丹麦后主持许多次复兴与布道会,结果大有果效。这位丹麦牧师把《荣誉之歌》译成丹麦文。后来他发现这首诗歌在丹麦受欢迎的程度,不亚于英伦三岛。
??一个年轻女子在叨雷布道会接受耶稣为救主之后,回到家乡苏格兰。原先她打算在苏格兰只有几天的聚会,为主作见证。想不到主也在苏格兰做工,她有三个月时间,必须日以继夜地作个人的跟进工作,结果她带领了一百多人归向了基督。
??在伦敦五个月的布道大会,除了在两个大规模的会议厅――阿尔伯厅和南伦敦会幕――举行之外,还在伦敦的肯家街酒店(Cannon Street Hotel)的大厅举行一连串的午间商务人员的特别聚会。每天中午都有七百名商务人士参加聚会,更有无数的人因座位有限无法进入会场。叨雷在午间聚会的讲题包括:"为什么我相信圣经是神的话语?""基督曾否从死里复活?"这些讲题针对着伦敦事业家的一些心头疑问,十分实际。
??接着叨雷又配合更多人的需要,在伦敦利物浦街(Liverpool Street)的大东方酒店(Great Eastern Hotel)的汉米顿厅(Hamilton Hall)增加了一系列的生意人的午间聚会。这些商人午间聚会的长远影响力要在多年后才感受到。五个月的伦敦布道运动结束之后,大家在亚尔伯厅有一次万人感恩聚会,把一切的荣誉归给神。
??叨雷在这样辛苦工作的情形下,身体受到了很大的损耗。最多曾经一天讲八堂道,而平时一天至少也要讲五次道。在伦敦五个月的布道大会结束的时候,叨雷的身体出现了过度疲劳的现象。本来已安排好每星期一晚上让叨雷休息,另找同工代替他。但是主办机构看到叨雷的事工产生了如此惊人的果效,不懂珍惜叨雷的身体,仍企图说服叨雷放弃休息,在星期一晚照常讲道。不过,叨雷知道圣灵的果子之一是节制,没有接受星期一要他如常讲道的建议。他确实需要这个休息,前面还有许多事工等他去完成。
??在这五个月之中,叨雷因为要到德国柏林参加一个基督徒激励聚会(Christian Endeavour Convention), 叨雷的妻子认为这是叨雷休假的机会。叨雷以为参加了柏林的聚会后,剩下的时间可以调剂身心一下。没有人意料到伦敦布道大会的主办机构,趁叨雷伉俪在柏林的一星期内,仍为叨雷安排在柏林主领布道会,每天二场,而且连续四天。从叨雷夫人个人的感受来说,她当然爱惜丈夫的身体;从德国的弟兄姐妹的角度来看,这次聚会实在看见神的祝福。叨雷的讲道虽被人译为德语,仍带着圣灵的能力。有一个下午,在布道会上,有四十个人回应承认主。叨雷也很高兴看到在德国有人蒙恩归向主。
??访问了德国之后,叨雷按着在英国的许多大城市举行布道会,叨雷在英国布道四年,光是在英国的主要城市--不计算小城市和小乡镇,已经有超过七万多
??人登记决志,粗略统计数目是:
??格拉斯哥(Glasgow)三千人
??亚伯丁(Aberdeen)二千人
??贝尔发斯特(Belfast)四千人
??利物浦(Liverpool)(第一次)四千人
??曼彻斯特(Manchester)四千人
??伯明罕(Birmingham)七千七百人
??都柏林(Dublin)三千人
??布里斯托(Bristol)四千五百人
??波尔顿(Bolton)三千六百人
??加地夫(Cardiff) 三千七百五十人
??利物浦(Liverpool) (第二次)六千人
??伦敦(London) 一万七千人
??普里茅斯(Plymouth)三千五百人
??雪菲尔德(Sheffield)三千五百人
??牛津(Oxford)八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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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在事奉上继续长进
??
??叨雷从英国回到芝加哥之后,并没有陶醉于他在英国取得的辉煌成果,而是把荣誉归给神;他同时宣称这是成千上万的基督徒代祷蒙神垂听的效果,内中包括许多芝加哥慕迪圣经学院的师生和芝加哥慕迪教堂信徒的恒切的祷告。
??一九0六年一月,叨雷在加拿大多伦多的美西厅(Massey Hall)举行布道大会。美西厅只能容纳四千人,在四个星期的聚会期间,每晚都挤满了人。根据统计,这期间总共有四千五百人蒙恩得救。
??一九0六年一月开始,直至一九一一年,叨雷先后在加拿大的多伦多(Toronto)、美国的费城(Philadelphian),亚特兰大(Atlanta)、加拿大的渥太华(Ottawa)、美国的纳什维尔(Nashville)、奥马哈(Omaha)、克利夫兰(Clveland)、水牛城(Buffalo)、加拿大的蒙特里尔(Montreal)、美国的芝加哥(Chicago)、底特律(Detroit)、洛杉矶(Los Angeles)举行了布道会。许多人被叨雷带领归向了基督。除了上述的大城市,叨雷还在许多小城市和小乡镇布道。他为了挽救失丧的灵魂,带领他们接受主耶稣作救主,不畏辛苦地在各地奔驰。
??在每一个传福音聚会中,不论是大规模的,或者是小型的,叨雷都把聚会完全地、绝对地交给圣灵去做工。叨雷在许多聚会中一再地强调,假若会众单纯是来听叨雷讲道,他们会失望。若是他们来聚会仰望神,他们就不致失望,要紧的是圣灵的工作。叨雷相信在整个布道会的过程中,组织工作和宣传工作要尽量作好,叨雷相信神为了扩展他的国度,要我们每一个信徒把恩赐和功用摆上,但是并不是依靠人的本事,而是依靠神的能力。
??叨雷除了讲道之外,还在百忙之中,完成了许多本著作。重要的著作有:
??一、如何为基督工作 (How to Work for Christ);
??二、圣经教导些什么 (What the Bible Teaches);
??三、如何祷告(How to Pray);
??四、如何领人归向基督 (How to Bring Men to Christ);
??五、如何从圣经得到最大的益处 (How to Study the Bible for Greatest Profit);
??六、如何在基督徒的生命和事奉中得到丰满的能力? (How to Obtain Fullness of Power in Christian Life and Service);
??七、圣经的神圣根据 (The Divine Origin of the Bible);
??八、圣灵的浸 (The Baptism with the Holy Spirit);
??九、同工随身指引 (A Vest Pocket Companion for Christian Workers);
??十、祷告的能力与能力的祷告 (The Power of Prayer and Prayer of Power);
??十一、圣经中出现的难题和争议 (Difficulties and Alleged Errors and Contradictions in the Bible);
??十二、难题解答 (Practical and Perplexing Questions Answered);
??十三、神为什么使用慕迪 (Why God Used D.L.Moody);
??十四、神在这时刻的声音 (The Voice of God in the Present Hour);
??十五、轶事和插图 (Anecdotes and Illustrations);
??十六、圣经里的基督 (Christ of the Bible);
??十七、基督徒信仰的基本认识 (The Fundamental Doctrines of the Christian Faith);
??十八、如何带进一个成功的复兴 (How to Promote and Conduct a Successful Revival);
??十九、圣灵--他是谁和他做什么 (The Holy Spirit :Who He Is and What He Does);
??二十、赢得灵魂的讲章 (SOUL-Winning Sermons)。
??叨雷又协助一些弟兄们成立了"见证出版公司"(Testimony Publishing Company),出版一系列《基要真理》(The Fundamentals)书籍,为了捍卫真理。
??一九一一年秋天,叨雷再一次回到英伦三岛。叨雷在爱尔兰都柏林布道会所得的福音成果,超过了上一次的布道会。可容纳五千人的会场,在三星期内,每晚都坐满了人。叨雷本人也感到非常惊奇,因为他已经多年没有到过都柏林,而这里的人的心灵深处,还是那么的需要神和渴慕神。在三个星期中,超过一千三百个人接受主耶稣作他们的救主。由于都柏林在传统上是天主教徒的窠臼,内中信主的也就有人在名义上是天主教徒,却原先没有清楚得救的。
??值得叨雷铭刻于心的,是由剑桥大学各学院基督徒联会(Cambridge lutercollegiate Christian Union)主办的聚会,使他有机会和剑桥大学的八千个基督徒学生,有八天的属灵分享。叨雷在英国受欢迎的程度是非同小可的。原来叨雷前两次到英国所带领信主的人,有的已经成为牧师,有的已经成为教会的执事和长老。他们一述及叨雷,都视他为属灵的父亲。概括一句,叨雷对英国的教会,有着深远的影响力。
??有许多人奇怪,为什么叨雷对英国各教会的影响这么持久。他们没有看到,叨雷每一次到英国,都非常重视传福音给儿童听。叨雷第二度访问英国时,成千上万的儿童听了福音信主,有的儿童步行七英里路到南伦敦会幕听叨雷讲道。当年除了儿童本人信主之外,每次他们来聚会,往往还带一个儿童来聚会。这些一九0五年所撒下的福音种子,经过短短的六年时间,已经进一步成长,成为教会最热心、最活跃的分子,在推动属灵的事工上也最积极,贡献也最大。
??一九一一年底,叨雷回到了美国。
??早在一九一0年,叨雷在美国科罗拉多州(Colorado)的首府丹佛(Denver)主领查经聚会时,新成立的洛杉矶圣经学院(The Bible Institute of Los Augeles)已经接触了叨雷,要邀请他出任该圣经学院的院长。当时叨雷因为要前往英国,答允该圣经学院等他一年后从英国回来,才出任院长职位。现在他已从英国回来,也就依约出任。
??一九一五年九月,叨雷兼任洛杉矶敞开门教堂(The Church of the Open Door) 的牧师。叨雷为这个新教堂命名时,颇费思索,敞开门的意即教会不是闭关的,教堂的大门向任何宗派都是敞开的。
??一九一九年,叨雷第二次前往中国,主要是探访洛杉矶圣经学院的分校――湖南圣经学院。当叨雷由香港乘船前往广州时,霍乱症流行,许多居民因恐惧瘟疫而逃离城市。当叨雷在船上时,船上的人叫他要小心饮喝,因为恰好有一个法国公使馆的人员早一星期喝了船上的水,没有几小时,就得了急性霍乱而丧生。神始终保守了叨雷,使他一路平安。
??一九二一年,叨雷第三度访问中国。在中国,叨雷遇见许多西方的宣教士,他们到中国之前,并没有得着神清楚的呼召。他们虽然身为宣教士,并没有美好的见证,并没有将生命供应给人,也没有致力引领人归向基督。叨雷深深感觉,这些挂名的宣教士应该留在美国,让那些真正有负担的、有呼召的宣教士到中国去开荒。
??叨雷这一次的访华旅程充满了危险。叨雷受到了暴徒的包围,枪火的袭击,但是他恒切祷告,圣灵清楚地引导他,带领他深入中国的内陆,平安地抵达目的地湖南省。
??一九二四年春天,叨雷前往加拿大的曼尼托巴省(Manitoba)的温尼伯市(Winnineg),主持了十年来最大的传福音运动。布道聚会的场地是在溜冰场,那里天天挤满了五千人,许多人听了道受感动公开决志信主。
??在这次宏大的复兴运动中,叨雷开始反思,他想到自己被神使用,成为一个布道家,完全是神的怜悯和恩典。他曾这样作见证说:
??"按个人的才能来说,若要找一个最不适合当传道的人,那就是我。我是一个性格怪癖而怕羞的孩子。小时候每当一个陌生人和我说话时,几乎每一次我都害羞到要躲起来。当我出外探望亲友时,我每一次都吃不饱,原因是我坐在陌生人中间,害羞到无法进食。
??"我在学校里最感苦恼的事就是在教面前背功课。教师一定睛看我,我就慌张到背不出来。想起这一切,我怎么可能在今天布道呢?我在耶鲁大学作学生后,有一次放假回家,家里有客人来访。客人走了之后,我母亲责怪我,为何不和客人说几句话。我答说,我已说了。我母亲说,你嘴唇动一动都没有,怎么说你有说话呢?其实我是想说话,但话到喉间,害羞到说不出来了。直到我进了神学院,也因为怕羞过度,所以没有一次主领过祷告聚会。我第一次在祷告聚会讲道时,背诵了一篇道,讲道时用手紧握着前面的椅背,免得倒在地上。背完那篇道,我就跌落在椅子上。
??"我出来服事主的头几年,一天讲道三次,实在是一件苦事,我一面讲道,一面手捻衣扣,直到讲完道为止。讲完道,就如释重负,算是应付了一星期的讲道,但是另一个可怕的思想临我,我又要为下主日的讲道作准备了。
??"我今天作这个见证,就是告诉大家,有一天我蒙了恩典,那肉眼看不见的圣灵,站在我这边,负责一切我所作的。我让圣灵工作,使用我这器皿讲道。我成了喜乐的人,再也不怕羞了。从此,讲道成为我生活中的喜乐,我站起来讲道时,尚未开口讲一个字,圣灵的意念就涌现在我思想里,足能供应聚会所需的信息。"
??叨雷这样坦率地说出他小孩子生来的性格,为的是把荣耀归给神。即使在他的布道生涯中,当人们认为他最有果效和最成功时,他也不敢偷窃神的荣誉。他作见证说,这一切都是圣灵作的。圣灵甚至医治了他羞怯的毛病;圣灵以奇妙的大能,塑造了他新的勇敢的性格。
??神起用一个本是不配的人,作他大用的器皿,来彰显他的荣耀。
??温尼伯市带来的大复兴,使叨雷必须严肃地、认真地考虑到自己的未来。叨雷请他的好朋友侯顿(Will Houghton)到他的旅馆房间。叨雷对侯顿说:"我感觉神要我再出来作公开的布道,我要求你为这事我和一起祷告。"
??侯顿心里想,这样重大的事,至少会花两小时祷告,想不到他们跪下来后,叨雷祷告还不到五分钟,就站起来说:"我已经知道神的心意了。"结果侯顿没有机会祷告。这给侯顿学习一个很重大的功课,知道应该以单纯的和顺服和态度,在灵里向神献上诚实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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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最后的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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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雷从加拿大的温尼伯市回到洛杉矶之后,就辞去了洛杉矶圣经学院和敞开的门教堂的一切职务。
??叨雷在洛杉矶圣经学院担任院长,屈指一算,已有十二年。一九二四年,叨雷离开那一年,所有课程的学生共有二千四百三十一人,而毕业班则有一百十九人。
??叨雷在敞开的门教堂担任牧师九年,每一个主日都有人信主,平均每年都有三百人加入教会。一九二四年六月二十二日,叨雷对弟兄姐妹讲了临别的信息。主题是如何研读圣经。同一天,教会公报上向叨雷致言:"由于您忠心的服事,使教会结出了累累的果实。我们会想念您,也会怀念您。"
??一九二五年,叨雷举家搬到北卡罗来纳州(North Carolina)的阿斯威尔(Asheville)。他经常主领一些布道会,配搭他带领诗歌的是汉姆崔(Homer Hammontree)。
??一九二六年初,叨雷到南卡罗来纳州(South Carolina)首府哥哥伦比亚(Columbia)第一长老会教堂(First PresbyterianChurCh)主持一个学生聚会,对学生讲圣经是神的话语的十个理由。
??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至十二月十一月,他在佛罗里达州(Florida)的耐奥兰多(Orlando)的第一长老会教堂(First Presbyterian Church)主领最后一场布道会。
??一九二八年初,叨雷取消了原定在芝加哥举行的聚会。他有一段时间失音,无法说话。
??叨雷多年来在布道大会讲道,损害了声带,透支了体力。他毕竟已经超过七十岁了。
??他的病情没有好转,逐步严重,甚至连吞咽食物都很困难。那时他只能靠饮料和软性食物。他的体重从二百二十五磅骤减至一百五十磅。
??在最后一个主日下午,叨雷一家人聚集在曼彻斯特(Montrose),一起驱车到落日墩(Sunset Knoll)。在看完大自然的迷人景色之后,叨雷带领一家人祷告,作最后的祝福,他要求家人把他葬在那里。
??在他最艰苦的时刻,他仍然表现非常勇敢。当他再不能用喉咙说话时,他仍能用笔和纸为主作见证:
??"我一点都不灰心,我安息在《腓立比书》第四章六至七节所说的:应当一无挂虑,只要凡事藉着祷告、祈求和感谢,将你们所要的告诉神。神所赐出人意外的平安,必在基督耶稣里,保守你们的心怀意念。"
??叨雷接着又用笔在纸上写道:
??"这个时刻对我来说,《罗马书》第八章二十八节,更加显得宝贵: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
??在叨雷健康不好、无法活动的十个月间,他并没有灰心,也没有沮丧。他在主里一直喜乐,他用信心接受神的旨意,他认为有神的同在就是他的祝福和喜乐。一个口才流利的人,不能再用口说话了;然而他仍然用笔为神作见证,用心灵对神说话。他用心灵默默祷告,这种无声的祷告在这时刻是何等的美丽。
??一九二八年秋天,叨雷全家回到北卡罗来纳州(North Carolina)的阿斯威尔(Asheville)。十月二十二日,叨雷伉俪在阿斯威尔庆祝了他们结婚四十九周年纪念日。为这个珍贵的日子,叨雷在日记上写着:
??"当我和卡拉结婚的时候,我知道我得到了一件礼物,但是我从来没有梦想到,她会是这么美好的一件礼物。"
??一九二八年十月二十六日,叨雷平静地、没有病痛地回到了天家。
??这位在世界上许多国家宣教的复兴家,这位带领成千上万的灵魂归向基督的布道家,在他的墓碑上留下了简短的、感人的经文: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
??当跑的路我已经跑过了,
??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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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查理·卫斯理小传

第一章 当时的时代背景

  在叙述查理·卫斯理生平之前,有必要交代一下他出生时的时代背景。

  英国经过了长时期的宗教纠纷之后,到了十八世纪,英国的国教圣公会终于站稳了脚跟;国教、政府、王室已经联成一体,成为不可分割的了。为了巩固英国国教的一尊地位,英国王室的法令和国会的法案不断涌现,令人眼花缭乱,无非是要遏止天主教(Catholics)和异见者(Dissenters)的活动。

  这些政治的权力和世俗的影响力,对信徒的灵性生活毫无帮助,仪式和虚文是不能供应生命的。实际上,教会的情况是极其荒凉冷淡,许多神职人员表现得非常松弛懒惰,大多数人精神涣散,酗酒、不守本位。一些神职人员的薪俸菲薄,要节衣缩食才能勉强维持生活。有些自甘堕落的神职人员流连酒吧,不专心在讲台讲道,更谈不上去探望信徒。

  出现这种情况,归因于当时英国国教制度的不合理。在神职人员中,出现了待遇差别、贫富悬殊的现象。那些居于高位者,养尊处优,把教区的工作交给那些年轻的、挨饿的年轻牧师去打理,这些年轻神职人员必须看上层主教们的脸色,因为下层神职人员的收入,仰赖上层圣品阶级的施舍。

  英国圣公会的伯克利主教(Bishop Berkeley)坦承,那里基督教在英国完全崩溃,严重的程度是任何基督教国家所未曾听闻过的。

  英国著名的法理学家威廉·伯勒斯顿爵士(Sir William Blackstone)轮流到伦敦的每一间教堂去听道,竟然听不出讲道者是一个基督徒,他们讲道的内容完全不涉及基督的救赎大恩。

  由于社会低下层对现实不满,社会风气腐败,全国普遍出现酗酒的现象。在伦敦,每六栋民房平均就有一间酒吧。在英国,酒精的每年消耗量,从一七二七年的三百五十万加仑,剧增至一七五一年的一千一百万加仑。

  最有历史意义和政治意义的是,法国大革命和美国革命运动都发生在卫斯理兄弟的时期。英国的工业大革命虽然在他们未出生时已发生,但全速发展却在卫斯理兄弟出生的时候,在这么特殊的时代背景下,神兴起了卫斯理兄弟俩人。

  

第二章 卫斯理的家族渊源

  查理·卫斯理的祖先巴多罗缪·卫斯理(Bartholomew Wesley)曾任圣公会牧师,原是一个骑士的儿子,他的妻子与他门当户对,也是一个骑士的女儿。在清教徒得势的年代,英国的查理士王子(Prince Charles)--后来登基为查理士二世--在逃亡到法国之前,曾有一晚秘密投宿在巴多罗缪家里。那时有一个铁匠向那一教区的主任牧师告密,适逢主任牧师在祷告,而且不停息地祷告,直至查理士王子脱险,逃逸到法国。

  查理·卫斯理的祖父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与查理的哥哥约翰·卫斯理同名不同人--在牛津大学攻读东方文学。他曾因讲道惹上官司,坐监好几次,以致饮恨而死。

  老约翰·卫斯理(Matthew Wesley)是伦敦一位很富有的外科医生;另一儿子撒母耳·卫斯理(Samuel Wesley),亦即本书主角查理·卫斯理的父亲。

  撒母耳·卫斯理从先祖遗传了两样爱尔兰人的特性:抒写押韵的诗和喜欢与人争辩。查理·卫斯理就有父亲的写诗的遗传因子。

  一六二二年,英国执行统一法案(Actof Uniformity),强迫每个牧师要向会众公开表示,他同意英国国教公祷文(Common Prayer)中所写的一切;法案规定每个牧师必须由英国的国教按立,结果约有二千牧师拒绝服从统一法案而被革职,内中就有老约翰--查理·卫斯理的祖父。

  老约翰被革除牧职之后四个月,撒母耳·卫斯理生了下来;撒母耳一直在异见者(Dissenters)--或称独立教派的资助学校受教育。撒母耳十八岁时,父亲老约翰逝世。

  当独立教派委派撒母耳·卫斯理撰文攻击圣公会--英国国教--时,由于他深入研究圣公会的教义,加上他在独立教派的一些不愉快经验,撒母耳竟认同圣公会。在一个早晨,他向母亲不告而别,前往牛津大学,在大学半工半读,直至修毕学业,才在圣公会担任牧师。

  一六九七年,撒母耳·卫斯理被圣公会委派到林肯郡(Lincolnshire)的厄普卧(Epworth)地区任牧师。

  厄普卧这个偏僻地区的区民,对于圣公会委派的牧师毫不友善,他们最反感的是撒母耳·卫斯理倾向保守党的。特别是撒母耳·卫斯理的性格直率,说话不给人留情面,引起了当地居民对他的普遍敌视。

  当地的居民向来仇视保守党,撒母耳·卫斯理的亲保守党的谈吐言论,惹来了一连串的灾祸:他的牲畜被残害;他的五谷被焚毁;后来他的房子被人纵火焚烧。据说所有的破坏都是出自同一批人。

  撒母耳·卫斯理除了为人不够圆滑外,脾气又很暴躁,但是上述这些缺点,掩盖不了他的优点和长处。作为一个牧师,他忠心职守,不时探望信徒,规劝灰心者,告诫犯错者。他就是这样不屈不挠地、毫不松懈地服事和牧养那一地方的群羊。

  撒母耳·卫斯理喜欢写诗。他的诗略嫌太长,他又不像他的儿子们--成为绝代的伟大诗人--肯花时间重写,肯对每一个字进行修饰和斟酌,但他写诗的效力却是令人敬佩的,直至他老年时,身体瘫痪了,一双手麻痹了,他仍以谱写诗歌为乐。

  撒母耳一生中最大的建树,就是娶了苏撒拿·安尼斯理(Susanna Annesley)为妻。苏撒拿是这么能干、贤淑,透过她的优良家教,才教导出查理·卫斯理这样一个伟大的诗人来。

  说真的,约翰·卫斯理和查理·卫斯理能成为历史上的伟大人物,应归功于他们兄弟有一位伟大的母亲。

  

第三章 童年的学习生活

  查理·卫斯理是撒母耳·卫斯理和苏撒拿的第十八个孩子。

  根据怀赫德医生(Dr.Whitehead)透露,查理·卫斯理是早产生下来的。查理·卫斯理一生下来,就被人用羊毛衣服包裹起来保暖,他既不会睁开眼睛,也不会哭,他的生命就是这样战战兢兢地被延续和保存下来。由于他先天不足、底子很薄,一生孱弱多病。

  查理·卫斯理是一七0七年十二月十八日出生的,当时苏撒拿已经三十九岁。由于她养育了太多儿女,家庭经济拮据,生活担子把苏撒拿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七0九年二月九日,撒母耳·卫斯理的住宅突然起火,起火的原因很可疑,约翰·卫斯理后来述及这场火灾时,强调很明显地有人在纵火。那场火蔓延得很快,有一个护士奋不顾身地抱出只有一岁大的查理·卫斯理。六岁大的约翰·卫斯理,则被人从窗口救出来。

  查理·卫斯理和他的姐妹们从小就在家里受到母亲苏撒拿严格的教导。

  苏撒拿对每一个孩子都很严厉,查理也不例外,查理若犯了过错,苏撒拿不惜用鞭打来惩罚他。苏撒拿特别在顺服的事上,要求得特别严格,她训练孩子们从小就要懂得顺服长辈。

  她又训练他们从小管理自己的生活,不贪食懒作,学习作一个自立的人。她除了定时给孩子们三餐外,不许他们在其间吃零食。

  苏撒拿又要求孩子们在任何事上要诚实。在查理还不会说话的时候,苏撒拿就教他用手势来表示对神的感谢;在查理懂得说话的时候,她又教他用主祷文来祷告。查理·卫斯理遵照母亲的嘱咐,每天背诵主祷文两次,起床时一次,临睡前一次。

  在这样一个孩子众多的家庭里,查理小时在物质方面是被忽略的,他从来没有穿过一件比较像样的、整齐的衣服。

  查理·卫斯理从五岁起,开始由他母亲教他识字。开始学习的第一天,母亲苏撒拿从早上到晚上,寸步不离地陪伴着他,很细心地教他认英文字母。在第一天,查理就展露了他非凡的才华和超人的聪明,一天之内就用字母拼出了许多英文字。到了第二天,查理竟能用英文字母,拼读圣经第一卷《创世记》第一章第一节"起初神创造天地"。在读熟了第一节之后,他又拼读第二节"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查理的记忆力和智慧是这么突出,连他母亲苏撒拿也惊讶不已。

  到了查理八岁的时候,他父亲把他送到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学校(Westminster School)就读,该校校长是查理的大哥撒母耳(Samuel,与父亲同名),这样撒母耳可以对查理善加照顾。查理已往从未和大哥一起住过,两人在伦敦相处了一段日子之后,建立了浓厚的手足之情。撒母耳是圣公会的牧师,他的严谨的、有纪律的生活成为查理良好的榜样。查理·卫斯理又受到他大哥撒母耳的影响,对诗歌特别喜爱,后来他真的往这方面发展,成为绝代的诗人。这时候,查理·卫斯理的另一个哥哥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则在伦敦的查特学校(Charterhouse School)求学。

  查理·卫斯理在威斯敏斯特学校读了五年书之后,在考试中成绩优异,荣获"御前学者"(King Scholar)的名衔,从而他的学费获得基金会的资助。查理除了在学习上有了飞跃的进步,在同学中也备受敬重,在这个拥有四百名学生的学校,他被推选为学生的总队长 (Captain),成为校长和学生们沟通的居间人士。这项荣誉的职位,给他从小就锻炼领袖才能的机会。

  一七二六年,查理·卫斯理因在威斯敏斯特学校成绩卓越,得到每年一百英镑的奖学金,并被保养到牛津大学(Oxford University)的基督教会学院(Christ Church College)读书。查理的曾祖父、祖父、父亲和两个兄弟都是该学院的校友,整个家庭和基督教会学院实有悠久的历史渊源。

  查理在威斯敏斯特学校时受到了大哥严格的约束,如今在牛津大学突然有一百英镑的年收入,生活开始放松。当年一百英镑是一个庞大的数目,这笔钱一直维持到他结婚的日子。那时候他另一哥哥约翰·卫斯理正在毗邻的林肯学院(Lincoln College)当院士(Fellow),约翰就想在灵性上多帮助弟弟查理。但是查理却认为约翰是在干预他的自由,大声嚷道:"莫非你要我立刻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圣人?"

  一七二八年,约翰·卫斯理在父亲负责的厄普卧(Epworth)教区协助父亲料理教会事务,中间也回到牛津大学探望弟弟查理。奇怪得很,查理对于生命的切身问题的态度开始严肃起来,愿意虚心聆听约翰的开导。查理把自己的转变归因于某些人的代祷,他甚至推断代祷者是他的母亲苏撒拿。

  约翰·卫斯理出乎爱心的话语深深地在查理的心里运行工作;查理于是向哥哥约翰坦白,在这些放浪形骸的年间,他迷恋一位女伶,如今他停止向女伶献殷勤,结束了这段不成熟的爱情。

  查理在神面前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寻求,主在他心中作工,他的生活行为有了明显的改变,他开始说服两三个同学,每主日去领圣餐,他们并遵守学校所规定的校规和学习方法。

  查理跃然在生活上有见证,但大学里的同学多年来早已不再墨守成规,于是把查理视为嘲笑的对象,称呼循规蹈矩的查理和他的朋友为循道友(Methodist)。一个循道友,就是一个以圣经的话语来规范自己的人。



第四章 成立了圣洁会

  一七二八年底约翰·卫斯理回到故乡尼普卧,在鲁特(Wroot)教区担任副牧师;查理仍留在牛津读书,一种属灵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就从查理心中油然而生。

  查理·卫斯理在牛津大学,找到了一些有心追求的人,成立了圣洁会(The Holy Club)。根据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的说法,创会者包括查理·卫斯理、罗伯特·柯克汉(RobertKirkham)和威廉·摩根(William Morgan)。

  查理等人成立了圣洁会之后,仍然希望约翰从鲁特教区回来带领圣洁会;查理不时向约翰倾诉他的属灵情况。一七二九年一月,查理写给约翰的信这么说:

  "当你不在这里帮助我和辅导我时,我更应该凡事小心翼翼。实在是神在扶持我,我深信我会坚守在这岗位,直至我们相会的那一天。你是神用来帮助我的最合适的器皿。我深信神既然在我里面动工,他将继续地保守我,直至做成他的工作。"

  圣洁会的成员除了每周守圣餐外,又互相帮助,殷勤读书。

  一七二九年十月二十一日,林肯学院院长摩利博士(Dr. Morley)发信通知约翰·卫斯理,说他为林肯学院的实习院士(JuNior Fellow)和班长(Class Moderator),必须常驻学院。约翰·卫斯理不敢怠慢,于一七二九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从鲁特教区赶回牛津大学报到。

  约翰回到牛津大学,与查理重逢,快乐之情不在话下。查理在主面前,宁愿隐藏自己的能干和才华,谦卑自己;查理自愿地服在约翰的权柄之下,让约翰担任圣洁会的领袖。

  在约翰·卫斯理的带领下,圣洁会的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圣洁会的成员每天上午六时至九时集合在一起祷告,又勤读圣经,每个人都对自己严加审查和反省。此外,每星期有两天的禁食祷告。

  当其他人嘲笑和戏弄圣洁会的成员时,圣洁会的成员表现得非常平静,脸上总是露出喜乐和平安。他们又到监狱里采访犯人,他们那种忘我的献身精神和俯就卑微的服事态度,在那时代是罕见的。

  在那里,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正在牛津大学半工半读,听到圣洁会的成员所作的美好见证,很渴望认识这些圣洁会的弟兄们。怀特腓没有料到,查理·卫斯理竟然主动地邀请他共进早餐。怀特腓述及这件事:"我很感恩地抓住这个机会。这件事实在是神的祝福;在我一生之中,这是最有益的一次会晤。" 查理·卫斯理接着把怀特排介绍给他哥哥约翰·卫斯理和其他圣洁会的成员。

  怀特腓效法其他圣洁会的成员,到监狱里去为犯人祷告;至于卫斯理兄弟两人,则抓住每个机会,向监狱的犯人传福音。

  怀特腓后来成为神大用的器皿,是循道宗三大属灵领袖之一(其他二人为约翰·卫斯理和查理·卫斯理)。有关怀特腓生平,可阅读《怀特腓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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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在乔治亚的日子  

  约翰·卫斯理向犯人传福音的时候,立刻就考虑到前往美洲做差传工作。约翰·卫斯理同时也想说服查理·卫斯理,和他一起到美洲的乔治亚(Georgia)去从事差传工作。查理记载这件事如下:

  "我已经拿到了大学的学位,只想在牛津大学度过一生。但是我的哥哥说服我陪他和一位奥格托普上校(Colonel James Oglethorpe)到乔治亚殖民地去。"

  一七三五年十月十四日查理·卫斯理和哥哥约翰·卫斯理搭乘鲜敏号(Simmonds)轮船前往美洲。同船的还有牛津大学圣洁会的成员便雅悯,殷涵(Benjamin Ingham)和卫斯理兄弟的支持者查理士·迪拉莫(Charl Delamotte)。

  鲜敏号在航行中遇到了狂风大浪,但在危难中,来自德国的二十六位摩拉维亚弟兄们(Moravians),毫不惊慌,他们把一切的事交托神,对神有坚定的信心,他们流露出基督的生命,他们是那么喜乐和平安。

  一七三六年二月六日,查理·卫斯理踏上美洲的土地撒万拿(Savannah),翌日奥格托普上校将史宝真堡(AugustSpangenberg)介绍给查理·卫斯理。史宝真堡是美洲摩拉维亚定居地的领袖,在整个摩拉维亚弟兄会当中,其地位仅次于亲岑多夫伯爵(Count Zinzendorf)。查理·卫斯理停留在撒万拿五星期,其间和摩拉维亚弟兄们有美好的交通,彼此分享每人从神所领受的。接着查理·卫斯理告别哥哥约翰·卫斯理,前往菲特力加(Frederica),在那里担任奥格托普的私人秘书兼当地的印第安人事务秘书(Secretary for Indian Affairs)。

  查理·卫斯理虽然出任公职,但在他的心底里,他自认是一个服事主的人,他认定当初到乔治亚的目的,是做差传工作,并不是来作殖民官。

  移民到乔治亚的拓荒者大部分都是从英国逃避债务来的。当时在英国每年有四千人因欠债被扣押。那些年间英国的法律对欠债者很严酷,许多人一进了监狱就因疏于照顾和被虐待而丧命,少数人更因欠债上了绞架。查理的父亲撒母耳·卫斯理,在生前曾因欠债坐过监,能平安出狱,算是少数的幸运儿了。

  查理·卫斯理虽然专心致志地履行牧师的职责,却不受当地的开荒者欢迎,那些人厌倦神的道,喜欢放纵自己,宴乐度日。

  查理对印第安人的差传工作同样没有果效;印第安人的首长汤摩·奇西(TomoChici)大声嚷道:"菲特力加地方的基督徒是什么榜样:醉酒、殴打人、撒谎,我才不作基督徒!"看到那么少人来参加主日崇拜,查理难免感到灰心和沮丧。

  查理的性格根本不适合担任秘书,当他为奥格托普写了一天的信之后,他已经想打退堂鼓了,认为这和他原先到乔洁亚做的差传工作背道而驰。

  情况更加恶劣的是,与查理同船到乔治亚的威尔其夫人(Mrs. Welch)和霍克金夫人(Mrs. Hawkins)为了削弱卫斯理兄弟对奥格托普上校的影响力,以便他们两人可以摆布和操纵奥格托普,就在查理和奥格托普之间搬弄是非,散布谣言。奥格托普受了这两个邪恶女人的唆使,就对查理的态度冷淡,不复信任他。后来更在生活上虐待查理,不准他私自烹调煮饭,不准他铺木板睡觉,只允许他睡在光秃秃、冷冰冰的地板上。

  一七三六年七月二十六日,查理·卫斯理离开乔治亚洲,到南卡罗米纳州(South Carolina)的海港查理斯敦(Charleston)。在那里,他看到了贩买黑奴的阴暗面。由于所搭乘的轮船机件需要修理,轮船泊在麻萨诸塞州(Massachusetts)的首府波士顿(Boston)。在波士顿,查理终于看到了美洲美丽的一面,那里的教会接纳他,请他讲道六次,并且接连三个主日,请他协助主持圣餐。意料不到的是,他突然在波士顿病倒了,那里的弟兄姐妹请来多位名医,为查理悉心治疗,弟兄姐妹们的爱心令他深为感动。尽管抱病在身,查理归心似箭,在风浪交加下乘船回英国。航行中他一直是衰弱不堪,直至一七三六年十二月三日,轮船终于抵达英国。

  

第六章 灵性上的转变

  一七三七年初,摩拉维亚弟兄们的属灵领袖亲岑多夫伯爵到伦敦去,给查理留下很好的印象。查理在前往美洲的鲜敏号船上,因看到摩拉维亚弟兄们在危难中能依靠神而喜乐和镇定,很敬佩摩拉维亚弟兄们在灵性上的长进。查理协助亲岑多夫伯爵撰写摩拉维亚弟兄运动的历史,还负责教一位和亲岑多夫一起到伦敦的彼得·波勒(Peter Boehler)英文。彼得·波勒则在灵性上辅助查理。

  有一天查理生病了,彼得·波勒去看他,彼得问查理说,你是否盼望得蒙拯救。查理答说,是的。彼得再问查理,根据什么理由你希望得救。查理解释说,因为我曾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去事奉神。彼得听了,只是摇头,一言不发。

  查理看到彼得沉默不语,觉得彼得不厚道,未免有点苛刻。查理心里想,难道我一切的努力是徒劳的吗?难道彼得·波勒把我努力所做的一切完全抹煞、一笔勾销吗?这样一来我还能有什么得救的把握呢?

  彼得·波勒是一位信心坚定的基督徒,为人单纯和亲切,当他写信到德国给亲岑多夫时,他这样描述查理的属灵情况:"论到在基督里的信心,查理的认识并不比一般人强。他靠自己的行为称义,他凭持他在神的事工上所做的一切,就想凭着这些宗教上的行为得救了。由于他对救赎没有正确的认识,他的心中备受折磨、烦恼不安。"

  一七三八年四五月间,查理·卫斯理精神抑郁、灵性下沉,他渴慕得着真正的满足和安息;在身体方面,他非但胸膜炎的病情不稳定,还有很严重的牙痛。当查理身心软弱的时候,彼得·波勒很有爱心地来探望他,并不时为查理祷告。查理在彼得再来看他时,对彼得坦承,他发现自己里面并没有真正的信心。查理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痛苦经历和内心的挣扎,结果主开启了他的眼睛,给他发现的那条奇妙的道路--在基督里的信心,就是人只能因着相信主耶稣而得救。这成为查理·卫斯理一生很大的祝福和转机。

  查理的哥哥约翰在一七三八年五月三日的日记里,记载了这历史性的大事件:"我的弟弟今天与彼得·波勒有了一席长谈,神开启了他的眼睛,使他能清楚地看见那活的信心的性质,即我们唯有本乎恩,才能得救。"

  一七三八年五月四日,彼得·波勒为了要到美洲从事差传工作,就告别了查理。

  在彼得·波勒离开英国前三天,即五月一日晚上,正当查理·卫斯理卧病在床时,彼得·波勒和查理的哥哥约翰组织了一个会社,这个会社后来就在费达巷(Fetter Lane)聚会。

  五月十九日星期五,查理·卫斯理的胸膜炎复发,约翰·卫斯理和几位弟兄姐妹在星期六晚上到查理的家里为查理的病恳切祷告;在主日,神奇妙地医治了查理,他的体力从此逐步康复。神在这些日子中,实际上已经准备了一个适当的器皿。查理将以诗歌和讲道,去打动和感化在英国众多的刚硬的心灵;他同时将与循道会的其他同工,在一个黑暗的时代,一起在英国点燃了复兴的火焰。

  

第七章 成为巡回布道家  

  查理·卫斯理得救之后,就分秒必争地到各地去传福音,竭尽所能地抢救失丧的灵魂。查理·卫斯理不是一个锋芒毕露的大布道家,他传福音只有一个目的,乃是抢救那些走向沉沦的人,而不是为传扬自己的名声。查理实在是一个收敛的、隐藏的神的器皿。

  前文说过,查理·卫斯理由于早产,先天不足以致身体的底子很薄,但是为了传福音,他不畏辛苦,长年累月骑上一匹马,马不停蹄地走遍英国和爱尔兰。他从英国的地极(Lands End)动身,前往英国北部城市纽加塞耳(Newcastle),其间往往顺道访问威尔斯(Wales),或者逗留在爱尔兰几个月。

  曾有一次查理在英国北部盘桓的六个星期内,前往三十个地方讲道,包括伯明翰(Birmingham)、雷菲尔德(Sheffield)、列斯(Leeds)、纽加塞耳(Newcastle)、厄普卧(Epworth)、牛津(Oxford)、布里斯托(Bristol)和伦敦(London)。当他到这些地方的时候,他并不是在走马看花,游山赏月,而是每天平均要讲四次道。他也不是轻声细语地与人在切磋神学,而是声嘶力竭地呼唤罪人要迅速悔改,要罪人接受主耶稣做他们个人的救主。

  当年循道会并没有堂皇舒适的教堂,而英国的圣公会又把约翰·卫斯理、怀特腓和查理等人列入黑名单,不准他们踏入英国圣公会的礼拜堂讲道。当查理要与农村里的循道会的人一起崇拜或聚会的时候,往往要借用各种场地,包括厨房、谷仓、马厩、矿坑等。

  查理·卫斯理从来不浪费光阴,只要有空,不论在下榻的地方,或者在马背上,他都利用时间来写诗,并且写出许多伟大的、感人的圣诗来。有十年之久,他没有自己的家,可说居无定所,随遇而安。他沿途向人借宿,只要有一席安身之地,他绝无半句怨言。

  在布道的时候,他遭遇了各种的危险。当他开始在温斯伯利(Wednesbury)和格林斯比(Grimsby)传福音的时候,他就受到了暴徒的包围和袭击。然而他开拓了工场,先在纽加塞耳建立循道会,又在窝平(Wapping)建成了一座循道会教堂。他到爱尔兰许多地方开荒,并在种种困难的情况下,在英国西南地区康瓦耳(Cornwall)展开工作,并取得了重大的果效。查理·卫斯理和约翰·卫斯理两兄弟分工合作。一般是查理作先头部队,在某一地方先打开了局面,有了循道会的信徒和同情者,然后约翰随后来到,进行组织的工作,并作巩固信徒的培灵工作。

  查理·卫斯理在事奉上实在有圣灵的同在,他讲道大有能力,许多人听了他的道而归向了基督。他的音乐恩赐也在传福音聚会中发生作用,许多人就是听到他的诗歌受感动而信主重生的。

  在华朔(Walsal),查理·卫斯理站在市场的阶梯的上头,向着流氓地痞传福音;一些人的心如石头般刚硬,但他所传的福音却满了天上的能力。查理常常叙述,在那些危难的日子,他好像保罗在以弗所和野兽搏斗一样。那样艰难的工作,若是没有圣灵的能力,实在没有人能够胜任。那一天查理在华塑讲道时,许多流氓暴徒拿石头扔他;又把他从阶梯上拖下来,把他打倒在地;然而他又走到阶梯的顶级,为迫害他的人祝福。暴徒们再一次把他拖下来,他又走上去大声感谢神的救恩,然后他自己走下来,离开那个市场,如同主耶稣一样,从他们中间直行过去。

  在雷菲尔德(Sheffield),暴徒拆毁了一间循道会的教堂,查理·卫斯理毫不退缩,借用教堂的邻居聚会,但整个阴间的黑暗势力纠集起来攻击他。当查理和另一位大卫·戴生(David Taylor)弟兄坐上临时讲台的时候,一个政府官员殷沙·嘉顿(Ensign Garden)开口反驳,又说出亵渎神的话。查理不理会他,继续唱诗聚会。不久密集的石头扔过来,击中讲台和会众。为了保障会众的安全,查理就说:"我要到外头去讲道,正视这些攻击我的人。"当查理走到外面的时候,暴徒们就拿石头扔向他的脸孔。查理讲完道,就代那些长期被魔鬼管辖的众人祷告。当时有一个军官强行越过弟兄们,拔出一把利剑来威吓他,查理看见剑尖对着他的胸部,就把衣服解开,让胸膛迎着利剑。查理微笑着对军官说:"我是敬畏神的人,同时也尊重君王。"那个军官突然不知所措,失掉了力量,就走开了。

  几天之后,查理·卫斯理继续在雪菲尔德讲道,聚会时,有一大批人走进来。就像上次的情形一样,暴徒表现得很凶恶,他们威吓查理说,若是会众不离开那地方,他们就要把所有的会众杀死;接着暴动开始,暴徒们打烂了会场所有的椅子,打碎了所有的玻璃窗。在一片混乱的时候,查理非常安静地把眼睛注视在神的身上,暴徒们只是一味地大声威吓查理,不许可他再到雷菲尔德讲道。在这之后,查理大声喊说:"主耶稣是为着你们,是为着你们所有的人,死在十字架上。"暴徒们不加理会,又用手掌掴打查理,有的甚至动用粗硬的木棍去击打他。就在这时候,他们却发现有一个看不见的能力,就是主的臂膀正保护着查理,挡开一切致命的袭击。暴徒们于是转向群众,残忍地鞭打那些老弱妇孺。正当这些暴徒胡作非为的时候,查理在讲台上被圣灵充满,他感到有能力从天而降,他整个人在荣耀中。突然间,所有的暴徒都停下来,一个个站在那里注视着神的权能和救恩。查理看到暴徒们的脸色渐渐改变,有一句经文进入他的心中:"你只可到这里,不可越过,你狂傲的浪要到此止住。"(伯38:11)信徒们因着神行了奇事,保守了他们,而赞美敬拜神。

  一七四六年十月的一个黄昏,查理·卫斯理来到潘格里其(Penkiridge),许多人来听他讲道。会众静默无声,安静了半小时,查理站起来读《马太福音》第二十五章三十一节:"当人子在他荣耀里,同着众天使降临的时候,要坐在荣耀的宝座上。"接着查理对众人讲到将来审判的事。听的人脸色骤然变得十分严肃,一个个接受主耶稣作他个人的救主,一个个安静地离开。

  我们很难想象得到早期循道会的信徒受迫害的情形。当年暴徒们非但冲击循道会的会友聚会场所,干扰聚会的进行;暴徒还闯入信徒们的住宅,捣毁住宅里的家具,更对信徒的家庭成员进行人身侵犯,以及对妇女和孩童予以凌辱。最可恶的是,这些暴徒企图切断循道会友的生路,他们冲击信徒们的店铺,破坏店铺的橱窗,肆意破坏店里的货物。

  这些暴行是在地方官吏的默许下和纵容下进行的。查理·卫斯理说,他每到一个地方,能从住宅或店铺被捣毁的痕迹,而辨识出谁是参加循道会的信众。

  但是主的工作继续兴旺,在种种迫害中,循道会的会所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查理·卫斯理叙述当时的情况如下:

  "尽管某些人用尽一切办法,来杜绝循道会的蔓延,但是却徒劳无功。看哪!这些人白费心机。一个传道人倒下去,另有二十个传道人挺身而出。任何的迫害、恐吓、引诱、暴力、牢狱和一切的苦难,都无法动摇信徒的信心,都无法改变信徒的信仰。"

  对查理·卫斯理所带领的循道会的敌视,主要来自圣公会。圣公会作为英国的国教,对突然兴起的循道会,感到不安和恐惧。

  有一次,查理·卫斯理还未抵达康瓦耳(Cornwall)之前,就已经有流言蜚语传出,说什么"查理·卫斯理不日抵达,将尽其所能地拆卸所有圣公会的教堂。"毫无疑问的,散布这些谣言的人,是圣公会的神职人员和庇护圣公会的王室人员。

  英国政府制定的"非法的秘密宗教集会法令"(The Conventicle Acts)严厉惩治那些不依照圣公会仪式礼拜的和不属于圣公会建制的人。这个法令严禁任何人在其他会所、住宅和露天场地非法聚会;法令授权警察和执达吏解散这些非法集会。问题是,查理·卫斯理一直坚持循道会只是普通会社,并没有脱离圣公会。

  查理·卫斯理坚称,循道会所受的迫害是不适当的!循道会的会友不是圣公会的异见者(Dissenters);他一直反对循道会的会友从圣公会分离出来。查理认为,不在圣公会钦定的礼堂讲道,而在露天布道,为的是抢救那些流荡各处的、迈向沉沦的人群。另有一点是当时的圣公会没有好好检讨过的,是圣公会各处教堂不肯让查理·卫斯理去讲道,既悍然剥夺了他事奉神的机会,圣公会凭什么理由又要阻挡查理走在神所喜悦的道路上呢?

  

第八章 传讲的中心信息

  查理·卫斯理和他哥哥约翰·卫斯理在费达巷聚会了一段日子,后来和那里的摩拉维亚弟兄们在见解上有分歧,兄弟两个就另起炉灶,在伦敦的铸造厂(Foundery)另有聚会。

  过了一些日子,查理·卫斯理又在信仰上和怀特腓有不一致的看法。怀特腓接受加尔文(John Calvin)的教导。加尔文在他的巨著《基督教原理》(Tnstitutes)中,强调全能、全智、全爱的神预先拣选了他的子民。加尔文认为神以他的怜悯无条件地拣选我们,我们得救不是靠自己的行为和功劳,完全是本乎神的恩典。

  查理·卫斯理则深受一位荷兰籍圣徒亚美尼亚(Jakob Arminius)的影响。查理认为怀特腓过度强调神的主权与拣选,而忽视了一个人应尽的责任和忽略了人的自由意志在决志时所起的作用。对于这项深奥的神学问题,编者点到即止。事实上,不论加尔文派,或者亚美尼亚派,都是以圣经为权威,各自都找出同样充实的圣经根据来支持他们的论点,两派也分别有许多神大用的仆人。

  查理·卫斯理虽然和怀特腓在信仰上有某些分歧,但两人并没有反目。查理·卫斯理这样谈到怀特腓:"我们彼此相爱,携手共同推动我们的主的事工。"他们兄弟和怀特腓三人传福音时都有丰硕的果效,他们都同样引领许多人悔改信主,神的灵都与他们同在,证明神的真理和智慧兼容并蓄,不是人的头脑所能强解的。

  查理·卫斯理强调因信称义的关键性;他认为称义不是因着我们所作的,乃是藉着接受基督为我们所作的。

  查理·卫斯理认为一个人重生得救,应负的责任是悔改和相信。悔改表示一个人的心意转向神,决意寻求神的恩典和救赎。相信主耶稣,就是接受主耶稣作他个人的救主,接受主耶稣在十字架上为他所成功的救赎而因信称义。

  循道会的中心信息,亦即查理·卫斯理的中心信息,可以归纳为三个要点:

  认为每个人都可以因着信,成为神的儿女;

  如果你确实是神的儿女,你的心内一定知道你是神的儿女;

  如果你确实是神的儿女,你会有好的见证,显示你确有神的生命。

  

第九章 逐渐背离圣公会  

  循道友逐渐背离英国的国教圣公会,有一个渐变的过程;循道友后来逐渐演变为循道会。循道友的领导人--包括查理·卫斯理采用的传福音的一些作法,有异于圣公会多年来所遵循的传统的作法。

  循道友的信徒们随口而出的、即时的、被圣灵引导的自发祷告,很难被那些诵读公祷文(Common Prayer)的圣公会牧师们所认同。

  循道友的传道人常作露天布道,不遗余力地抢救失丧的灵魂。圣公会的牧师们,只在钦定的教堂内讲道,他们认为在大庭广众的地方讲道为不虔不敬。

  圣公会不能容忍的还有:循道友到处组织会社(Societies);任用凡夫俗子--即平信徒(Laymen)--来替代神职人员讲道;在教堂做礼拜时,循道友同时间另行举行聚会,在时间上与圣公会有冲突;循道友不在教堂和圣公会认可的场所领受圣餐。

  查理·卫斯理原先的目的,是在圣公会内部掀起一次灵性的复兴运动。他原想在圣公会的建制内成立会社或团契,藉着露天布道带领更多人得救,也盼望初信者能到圣公会的教堂并接受进一步的带领和造就。

  形势的发展并不像查理·卫斯理原先所希望看到的,圣公会的讲台向循道友关闭,循道友被圣公会各教堂视为不受欢迎的人物。

  加上许多会社的成员已往从来没有到过圣公会的教堂聚会,有的甚至已往是圣公会中的异见者(Dissenters),查理·卫斯理根本无法劝服这些人前往圣公会的教堂。

  至于那些在露天布道得救的刚信主的人,他们认为圣公会和他们毫无关系。圣公会的神职人员既不认同露天布道的传福音方式,这些在露天布道中所结的福音种子也就毫无理由要对圣公会效忠。上述种种原因,导致了循道会与圣公会至终要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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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有见证的模范家庭  

  在费达巷就认识查理·卫斯理的雅各·肯顿(James Hutton)曾这样说:"查理·卫斯理实在曾令许多姐妹为之倾慕,我巴不得他早日成家立室。"

  查理·卫斯理忙于主的事工,始终未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直至他到了四十岁,即一七四七年,他才作出一个决定,要有一个妻室来帮助他。当他有这意念的时候,神也有同样的安排。一七四七年八月二十七日,他前往威尔斯(Wales)的嘉士别墅(Garth House)去拜访奎宁爵士(SirMarmaduke Gwynne)时,邂逅了奎宁爵士的女儿莎莉(Sally Gwynne),其时莎莉才二十二岁。尽管查理·卫斯理与莎莉相差十八岁,俩人却一见钟情。

  奎宁爵士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对他的佃农很宽厚,又经常施舍给穷人。他的别墅很大,除了住着自己的九个孩子,还雇用了十个仆婢。爵士夫人本来对循道宗没有好感,但她亲自观察了查理的行事为人,又亲耳聆听了查理的谈话就对循道宗改变了看法,认同了循道宗。

  爵士夫人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主内姐妹,为人精明聪慧,她把家里打理得井然有序。爵士夫人对她丈夫奎宁爵士有相当的影响力。他们夫妇对查理·卫斯理的良好印象,就为莎莉的出阁铺平了道路。

  查理·卫斯理从此经常到威尔斯的嘉士别墅讲道;而爵士也不惜辛苦,带着女儿莎莉,陪伴着查理,到伦敦、布里斯托。父女俩人亲眼看着查理全心全意传扬福音的实况。莎莉和父亲又与查理一起到牛津大学旅游,莎莉对查理的工作性质与性格既有进一步的了解,俩人的感情自然也就进一步加深。

  使查理下定决心向莎莉求婚的是:有一次查理在嘉士别墅病倒了,在查理生病时莎莉对查理悉心照顾。莎莉这种体贴入微的爱心和无微不至的关心,使查理的身体迅速得着康复。到了这时候,俩人的爱情已经非常密切,到最后也就定下终身了。

  一七四九年四月八日,查理·卫斯理亲自为弟弟查理和莎莉主持婚礼。从那一天起,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莎莉,离开宫殿式的嘉士别墅,搬到查理在布里斯托一间简陋的平房里,心甘情愿地与查理共同过着清贫的生活。但是莎莉并不看重已往所过的浮华生活,她的内心反而充满着喜乐和满足。传记作家费林特(Charles Wesley Flint)认为这是一次蒙神祝福的婚姻,尽管结婚那年查理已是四十一岁,而莎莉只有二十三岁,但是他们是这样相称,可以说是神所撮合的。

  一七五三年十二月,当约翰·卫斯理在伦敦病倒的时候,查理只好把娇妻莎莉留在布里斯托,只身到伦敦探望哥哥约翰。凑巧这时候莎莉患上了天花。莎莉由于不知这种病的重要性,一患上天花,病情就急转直下。查理这时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在伦敦哥哥病危;在布里斯托妻子有难,妻子也是危在旦夕之间。

  感谢主,在莎莉孤单无援的时候,有一位爱主的姐妹汉丁顿伯爵夫人(SelinaHastings,the Countess of Huntinsdon)每天来探望莎莉两次。

  此外,神又差派一位米多顿医生(Dr.Middleton)同期间来照料莎莉。

  莎莉终于从死亡线边被拖回来,但是她那娟秀美丽的容貌消失了,已往的朋友几乎认不出她来。查理宣称,他将比已往更加爱莎莉;而莎莉本人也不自爱自怜,反而说她变得如此苍老,使夫妻俩人不再有十八年的差距;乍看起来夫妻年龄相若,她更适合作查理的妻子了。

  查理和莎莉一共生了九个孩子,其中六个在襁褓中去世。由于当时英国的卫生常识很差,孩子的生存率很低。他们夫妻两人失却了六个心爱的爱情结晶品,使他们俩人对所有的不幸家庭更加体贴和同情。

  他们俩人结婚后的头二十年,查理·卫斯理为了巡回布道,经常要离开家庭。查理给莎莉的信件后来成为研究查理生平的重要线索和资料。

  查理·卫斯理没有夭折的三个孩子逐渐长大成人,成为查理和莎莉的安慰和喜乐。大儿子也叫查理,取名于父亲,生于一七五七年十二月;老二是女儿莎拉(Sarah),生于一七五九年四月;最小的男孩子名撒母耳(Samuel)生于一七六六年二月。

  小查理和小撒母耳从小就有音乐天赋,有父亲和祖父的遗传,俩人长大后都成为杰出的音乐家。

    

第十一章 牧养教会的日子  

  一七五六年秋天,查理·卫斯理不再巡回布道,而是专心牧养教会。

  多年以来,查理感觉到长此四处奔波,抢救灵魂,固然是必要的,但是信徒的培灵工作,也是不可忽略的。

  结婚之后,他更觉得自己需要花更多的时间灵修,多读圣经,多祷告,以便在灵程上进入更深,及有经历带领信徒往前。

  还有一个原因使他作牧养工作的是,查理·卫斯理由于先天不足,他的身体不及他哥哥约翰·卫斯理那么结实,整年在外头奔跑,实在吃不消。到了一七五三年,约翰劝告查理要节制;约翰并坚持,查理在每次出外远行之前,必须兄弟两人先磋商一下。

  另一方面,在伦敦和布里斯托循道会的增长速度是这么惊人,促使查理必须长年留下来,牧养这些重点教区,而让约翰·卫斯理多作巡回布道工作。

  这其间,查理·卫斯理发现越来越多的教牧同工,赞成脱离圣公会,这种趋势是查理独力无法违背和抗拒的,他必须关注同工们的路向问题。

  查理于是在结了婚七年之后,结束了与妻子离多聚少的巡回布道生涯,安定下来做教会的牧养工作。

  在他牧养教会的日子里,他仍是不停息地讲道。只要他身体健康,他每天一定讲道。在伦敦,他轮流在四间大教堂讲道;他还不时要抽空在无数的小教堂和会社讲道。而在布里斯托的教区,他要同时兼顾六个地方的讲台。他还接受伦敦及布里斯托邻近地区许多聚会点的邀请,举行培灵聚会。

  换言之,查理·卫斯理自从担任牧养工作之后,实际上比起他以前巡回布道的日子,只有更加忙碌。

  此外,他的家庭原先盼望查理多留在布里斯托,和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但是由于他身兼牧养伦敦循道会的责任,每年必须抽出八至十个月在伦敦牧养教会,结果每年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回到布里斯托老家,与家人团聚。

  一七七一年五月,在伦敦有一位姐妹,免费向查理提供一座房子,莎莉终于可以带着三个小孩迁到伦敦与查理团聚。

  查理·卫斯理一人同时牧养两个地区--伦敦和布里斯托的教会,却也同时备受两个地区的信徒的敬爱。他经常探望病人,安慰临终的人;更令人感动的是他在百忙中,不时写信安慰和勉励那些灵里忧伤痛悔的信徒。

  查理·卫斯理非常重视刚信主的信徒,他逐家逐户地探望他们。查理每到一个家庭,就主持家庭聚会,与被访的一家人一齐祷告、唱诗,一同分享从主所领受的恩典,并一起作见证。

  查理在别人面前,或私底下,都有很美好的见证;当他在家时,每天下午五时至六时,他和莎莉两人务必抽出一个钟头,夫妻同心合意地为主的工作祷告,并为一些有需要的、有困难的弟兄姐妹代祷。查理在牧养事工中最感喜乐的,是几乎每天都有冷淡退后的信徒,再次回到教会里来,再次复兴起来追求主。

  

第十二章 历史上伟大的诗人

  在教会历史上,涌现了许多卓越的诗人,但是我们却不能不提及三位伟大的诗人。他们是以撒华滋(Isaac Watts)、芬妮·克罗斯比(Fanny Crosby)和查理·卫斯理。

  他们三人的诗歌都推动了同时代的复兴运动,并且也都为那时代的教会带来祝福。芬妮·克罗斯比被称为圣诗之后;以撒华滋被称为圣诗之父;查理·卫斯理被称为诗中之圣。

  查理·卫斯理创作了七千多首圣诗。目前世界各地教堂所使用的诗歌集,查理的诗歌,比起以撒华滋和芬妮·克罗斯比的诗歌,都较多被采用。

  查理·卫斯理是一个多产的诗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写诗。他灵感丰沛,触景生情,能即兴赋诗;甚至坐在马鞍上,若有所思,亦能咏诗。他的人生经验丰富,属灵经历亦深,接触的范围比许多人广泛,所以他的诗歌的题材也是多方面的,包括救赎和重生的诗歌、灵命追求的诗歌、关于教会生活的诗歌等等。

  下面我们选录查理·卫斯理的几首诗歌。

耶稣,你的全胜的爱(Jesus,Thine All Victorious Love)

一、耶稣,你的全胜的爱,
已经浇灌我心;
我心就不再会摇摆,
就能生根于神。
二、但愿圣火今在我心,
就已发旺不休;
烧掉所有卑情下品,
并使高山鎔流。
三、你曾赐下祭坛火炭,
救你烧掉我罪;
我向焚烧的灵呼喊,
圣灵满我心内。
四、我心要接锻炼的火,
照亮我魂光耀;
散布生命在每角落,
并使全人圣洁。
五、摇动的心求你扶掖,
使它变成坚崖;
基督成为我的世界,
我的全心成爱。


  

  这首诗歌,实在是他个人灵程的经历。不仅有圣灵的经历,并且有十字架与基督同死的经历,一层又一层地往深处写,写到最高峰时,就是基督的生命完全的彰显,就是全人被基督的爱所溶化,基督成为我的世界。

哦,愿我有千万舌头(Oh,For a Thousand Tongues to Sing)  

一、哦,愿我有千万舌头,
前来赞美救主,
说他恩典何等深厚,
荣耀何等丰富。
二、耶稣这名,慰我心情,
驱尽我的惊怯,
是我安息,是我生命,
成为我的音乐。
三、他因爱我竟愿经历
人世所有苦楚;
打破罪的捆绑能力,
释放罪的囚徒。
四、我每静念救我的爱,
立即感觉不配;
不知他为什么恩待,
我这人中罪魁。
五、我作他爱的俘虏,
甘心作到永乐;
因他为我受死受辱,
使我得以自由。
六、既从你的名,
知你待我美意;
假若我有千万的心,
也当一一归你。


  

  这首诗写于一七三九年五月,有一段故事。有一天查理·卫斯理看完一场足球比赛之后,目睹许多球迷向列队操过街上的足球明显喝彩,数不清的人从门口、窗口伸出手来欢呼。查理回到房间里,心中忽然有很深的感触。世人所喝彩的是世界上的虚荣和浮华;为我们死,施恩给我们的救主,却缺少人赞美歌颂他,"哦,愿我有千万舌头,前来赞美救主。"事实上"愿我有千万舌头"这句诗,查理是得自摩拉维亚彼得·波勒的提示。彼得·波勒有一次在讲道时说:假若我有千万舌头,我也都会用来赞美主。

  

  耶稣,灵魂的爱人(Jesus, Lover of My Soul)  

  一、耶稣,灵魂的爱人,

  求你许我来藏身;

  正当波浪滚滚近,

  正当风雨阵阵紧。

  藏我!哦主,求藏我,

  直到今生风波过;

  引我平安进天门,

  至终求接我灵魂!

  二、我无别的逃避所,

  无助的灵魂向你托;

  求主莫将我丢弃,

  安慰保守无时已。

  所有倚靠寄你身,

  所有救助在你恩;

  我头无遮身无蔽,

  求你圣翼来覆庇。

  三、主啊,你是我所需,

  够我一切还有余;

  软弱跌倒你扶持,

  疾病瞎眼你医治。

  你名至义至圣洁,

  我全不义满罪孽;

  我是邪恶没良善,

  真理恩典你充满。

  四、你前我遇浩大恩;

  恩足赦免我罪深;

  医治活水望涌流,

  使我清洁蒙保守。

  你是永远生命源,

  望在我心成活泉;

  从我里头来涌流,

  一直涌流到永久。

  

  这首《耶稣,灵魂的爱人》流行之广,影响力之大,超过了查理·卫斯理所有的诗歌。关于这首圣诗,有极多的传说,其中有三个传说被人普遍述及。

  第一个传说述及这首诗创造的年代是一七四0年。其时查理返英不久,他开始和哥哥在英国进行全国性的巡回布道工作;兄弟两人到处被迫害、被追逐。有一天兄弟两人在爱尔兰布道,有人人杀害他们,欲置他们于死地。他们在危急中,逃到人家屋里避难,又从屋子里逃到树林里。他们在危机重重时,在一棵大树下跪下来祷告。好几次暴徒走进树林中搜查他们,从他们藏身的大树旁走过,神使那些凶徒眼睛迷糊,好像看不见他们。天亮了,他们兄弟蒙主保守得以脱险。

  实际上,很难断定诗歌中所言的"正当波浪滚滚近,正当风雨阵阵紧,"是指人海的逼迫,或者是指海洋上波浪的翻腾,这就有第二个传说的产生。

  第二个传说的是,一七三六年秋天,当查理从美国回来时,横渡大西洋,在途中遇到暴风雨。对那一次的经历,他在日记中有详细的记载:

  "我祈求神,使我有能力祷告,使我信赖主耶稣基督。哦,主耶稣,我不断呼求你的名,一直到我感到你是何等亲近。我知道我藏身在全能的神的荫庇之下。海浪甚大,到了清晨四时,船已浸水甚多,船里充满了水,船长觉得没有希望,认为无法可救,便下令把船桅砍掉,准备放弃这艘船。在如此可怕的时刻,感谢神,我的心中有从神而来的平安和喜乐。这平安和喜乐是世人不能给我的,也是无法从我心中夺走的。神的能力充满着我,我不再惧怕,神使我上升,远超过自然界带来的危险和恐惧。天快亮的时候,海也听从了他的命令,''停了吧!止了吧!''今天我第一件事,也是我每天的第一件事,便是献上感谢和赞美的祭。"

  这首诗的第三个传说的是,有一天当查理·卫斯理在海边散步时,突然狂风大作,一只受伤的海鸟,忽然飞到他怀中求助。他就把小鸟带回房间,保护它,疗养它,使它的伤得着痊愈,然后再让它飞走。查理感到我们在这世上也是这样,若不是主耶稣作我们的避难所,让我们藏身在基督里,我们暴露在这世界仇敌、罪恶泛滥的暴风雨之下,其结局也是十分悲惨的。

  《耶稣,灵魂的爱人》被普遍视为查理·卫斯理所创作的诗歌中最优秀的一首。二百六十年来,这首诗几乎被译成所有的语言;而几乎所有基督教的诗集都把这首诗收集在内,著名的诗歌评论家奥斯伯(Kenneth W.Osbeck)对这首诗作出了极高的评价,说《耶稣,灵魂的爱人》是英文诗歌中最好的一首诗歌。自从这首诗歌问世之后,数不清的人在灰心失望、危险患难之中,因吟唱这首诗歌,得着了勉励和安慰。如果把这首诗歌所带给人的帮助一一道来,真可以成为一本洋洋巨著。这里仅能摘录两段实事:

  在美国内战时,有一个青年鼓手,叫斐尼(Finney)。斐尼在投入齐加茅卡(Chickamauga)那场血腥战役的前夕,作了一个梦,梦见回家时,还未走到门口,他的母亲和姐妹都来迎接他,斐尼醒过来时,闷闷不乐。

  斐尼是位很敬虔的基督徒,弟兄们给他起了一个绰号,称他为年轻的执事。当斐尼睡醒后,独自一个人坐在树下,眼中含着眼泪正思索时,随军的牧师问斐尼有什么事令他这样悲伤难过。斐尼告诉牧师说:我昨天晚上作了一个奇怪的梦,这个梦一直萦绕脑际,驱之不去。牧师问斐尼说,是什么梦让你如此触景生情,悲伤不已。斐尼于是说出原委:

  "我的母亲是一位寡妇,自从家父逝世后,她独自抚养我们姐弟俩人。家庭虽然困苦,但是母亲任劳任怨,实在是一位慈母。不幸的是,我的姐姐突然去世,这对母亲实在是一项沉重的打击,从此她一直在悲伤中过日子。一年前,母亲也撇下我离开人世,留下我这个孤儿。我由于无家可归,才投入军中当鼓手。昨天晚上,我作梦回到家中,还未走到门口,母亲和姐姐都来迎接我。我在梦中,忘记了他们已经去世。我们谈话时是那么融洽,情景是那么逼真,就像我现在和你谈话一样。但当我醒来时,我醒悟到自己既没有家,又清楚地知道,母亲和姐姐已经不在人间。"

  牧师听了斐尼的话,说:"感谢神,你有这样好的母亲和姐姐,她们乃是住在天家,天家是我们至终的归宿。"

  青年的鼓手斐尼立刻擦干了眼泪,心中甚得安慰。第二天,斐尼投入了齐加茅卡战役,恶战数日,伤亡累累,斐尼终日擂鼓不停。他来不及撤退,在深夜中,从沙场中传出他的歌声。他唱着查理·卫斯理写的《耶稣,灵魂的爱人》的第二节"求主莫将我丢弃,安慰保守无时已。"唱完了第二节,他的声音微弱,继而完全听不见。第二天,有人发现他的遗体,他躺在树干旁,旁边搁着他的战鼓。诚然,他已回到天家,与母亲和姐姐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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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录一段轶事:

  美国南北战争之后,一八八一年夏天,在一艘轮船上,旅客们正在纳凉时,其中有一位自告奋勇愿意独唱一首圣诗,让其他旅客一起欢欣快乐。

  当这位旅客唱到《耶稣,灵魂的爱人》的第二节末了两句"我头无遮身无蔽,求你圣翼来覆庇"时,他把歌声拉得很长,余音袅袅,缭绕不绝。当他正在往下唱第三节的时候,有一听众猛然站起来,问唱圣诗的旅客说:"对不起,我要打断你一下,在南北战争时,你从军过没有?"

  "怎么没有从军,我在北军服役,上过战场好几次!"

  "好吧!让我说实话,我其时也服兵役,不过是在与你们敌对的南军。我清楚记得,十八年前也是一个皎洁的月夜,正如今晚一样,我想那一夜,若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我距离你很近,我看到一个站岗的北军军人,就端起我的步枪瞄准他。我的枪法很准,可说百发百中,弹无虚发,我走近那军人身边,而那军人毫不觉察,可说他危在瞬间,那军人随时可以丧命。正当此时,那军人唱出"我头无遮身无蔽,求你圣翼来覆庇",这时候我不忍开枪,因那唱歌的军人用诗歌作出的祷告,已经蒙了神的应允。"

  在轮船上唱歌的那位旅客立刻与那位听众握手,说:"根据你所说的时间、地点、情节,完全吻合,我就是你当日用枪瞄准和站岗的北军军人。那天晚上,我在站岗时,感觉到非常孤单,但当我唱到第二节时,我立刻不觉得孤单,一种平安的感觉临到我。直至今天晚上,我才知道那晚的祷告怎样蒙神应允和悦纳。《耶稣,灵魂的爱人》,本是我心里最喜爱的一首诗歌,从今以后,这首诗对我来说,是更加可爱,更有生命的意义了。"

  英国很著名的布道家王子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承认,每次他要讲道,挑选诗歌颇不容易。但是,司布真罕有地说到查理·卫斯理所作的《耶稣,灵魂的爱人》。司布真说:"从前有一位不敬虔的信徒,忽然有一天听到有人在唱《耶稣,灵魂的爱人》,就问自己说,'耶稣,他的全能的爱,是否已经浇灌我心。耶稣既然这么爱我,是否已经成为我的世界,我的全心是否爱他?'于是《耶稣,灵魂的爱人》这首诗歌,便引领这个冷淡退后的信徒到十字架下面。" 

  美国十九世纪主所大用的复兴家毕彻(Henry Ward Beecher)曾这样说:"我情愿能写出像查理·卫斯理这样一首《耶稣,灵魂的爱人》,而不愿有地上一切帝国拥有的虚荣。因为这首诗歌更为荣誉,更有能力。我情愿身为这首诗歌的作者,而不愿拥有纽约最富有的人的财富。财主会撒手离开人寰,但是这首诗歌,将一直咏唱到号筒末次吹响的时候,那时天使会降临来伴乐,众口将齐声在神的宝座前献唱。"

  下面再介绍几首查理·卫斯理所写的诗歌:

  你是"平静"秘密之源(Thou Hidden Source of Calm Repose)

  一、你是"平静"秘密之源,

  你是神圣全足的爱,

  我们靠你,所以安全,

  我的帮助,我的山寨;

  耶稣,我们是藉你名,

  能脱犯罪、忧愁、震惊。

  二、你乃是我们救恩,

  赏赐喜乐入我心怀;

  你名带来平安兴奋,

  能力并加永远的爱;

  你名已经赐给我们,

  赦免、圣洁,并加天门。

  三、你是我们一切,

  痛时安舒,苦时安息;

  伤心之时,你是音乐,

  乱时平安,失时利益;

  怒目冷眼,你是笑脸,

  羞辱,你是荣耀冠皇。

  四、缺乏,你是我们富有,

  软弱,你是我们能力,

  束缚,你是完全自由,

  试探,你是可靠逃避;

  失望、忧愁,你是喜悦,

  生命、复活、一切一切。

  

  我们要从哪里说起(Where Shall Our Wondering Souls Begin?)

  一、我们要从哪里说起,

  主,你所赐一切福气?

  既然脱罪不作奴隶,

  既然免死不作仇敌,

  我当如何向你拜礼,

  把你高举才算适宜?

  二、你向我们所施安抚,

  我们怎能用口倾吐?

  可怒之子当下火湖;

  竟然得救以神为父!

  在地我知罪已抹涂,

  真是预享天堂美满。

  三、我们的心满是基督,

  切望倾倒此中丰富;

  你是我们诗歌题目,

  你是我们心爱救主;

  我们舌头急要唱出,

  天上君王荣耀万古!

  四、你比世上一切众生,

  都更美丽,都更成圣;

  你心有爱、你口有恩;

  你既受苦,你又牺牲;

  你这永受颂赞的神!

  我们敬拜,以灵以诚。

  

  神圣的爱,何其美甜!(O Love Divine,How Sweet Thou Are)

  一、神圣的爱,何其美甜!

  我心何时方现甘愿

  被你完全领率?

  我渴,我倦,我死,来证

  救赎的爱何等中肯,

  基督对我的爱。

  二、他爱强于阴间、死亡,

  丰富过人测度力量;

  光明首生众子,

  空想要识爱的原本,

  何长,何阔,何高,何深,

  奥秘不得而知,

  三、只有神知神的大爱,

  但愿这如石心肠;

  为爱我叹,为爱我闷,

  主,我祈求只这一分--

  更好福分下赏。

  四、但愿我能同马利亚,

  永远在主脚前坐下,

  这是我心所选;

  来听良人,是我唯一

  羡慕、爱好,畅乐,欢喜

  我的在地之天。

  五、但愿我与蒙爱约翰,

  疲倦的头,一同依恋

  在于爱主胸臆,

  脱离挂虑、惧怕、罪过;

  主啊,使我从你寻获,

  我的永远安息。

  

  听啊,天使高声唱(Hark! The Herald Angels Sing)

  一、听啊,天使高声唱:

  荣耀归与新生王,

  恩典临地平安到,

  神人此后能和好。

  兴起!地上众生灵,

  响应天上赞美声;

  天唱地和乐欢腾;

  "基督降生伯利恒",

  天唱地和乐欢腾,

  "基督降生伯利恒"。

  二、基督本有神形象,

  基督原是永远王,

  竟在末世从天降;

  生于童女成人状;

  神性穿上血肉体,

  道成肉身何奥秘,

  甘愿作人同人住,

  以马内利是耶稣,

  甘愿作人同人住,

  以马内利是耶稣。

  三、欢迎天来和平王,

  欢迎公义的太阳!

  带来生命与亮光,

  使人复活医人伤;

  虚己撇下他荣光,

  降生救人免死亡,

  降生使人得重生,

  降生使人能高升,

  降生使我得重生,

  降生使人能高升。

  四、万人救主众生望;

  愿你来住我心房,

  神而人者女人裔,

  为我你毁众仇敌;

  欢唱我心要欢唱:

  基督今作我心皇!

  荣耀在天归于神,

  平安在地我蒙恩,

  荣耀在天归于神,

  平安在地我蒙恩,

  

  看哪!救主驾云降临(Lo, He Comes With Clouds Descending)

  一、看哪!救主驾云降临,

  他曾为罪人舍命;

  千万圣徒簇拥侍从,

  得胜行列齐歌颂;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神在全地掌权柄。

  二、万目都要仰望救主,

  身披荣耀何威严;

  昔日卖主、刺主、钉主,

  今要仰望求恩怜。

  大大哀号!大大哀号!

  真弥赛亚今望见。

  三、长年所望身体得赎,

  何等华丽今实现;

  世人鄙视他的圣徒,

  今要会他在云间: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神的大日今应验。

  四、同声阿们,我们拜服,

  永远宝座在至高;

  愿你得着你的国度,

  得着权能和荣耀:

  愿你快来!愿你快来!

  永远之神快来到。

  

  选录了查理·卫斯理的一些代表作之后,必须指出,还有许多佳作,因篇幅关系未能在此发表。根据拉顿伯里博士(Dr.J.E.Rattenbury)的统计,查理·卫斯理已经发表的诗歌共达四千四百三十首,留下来的诗稿另有二千八百四十首。大部分诗歌是他在伦敦和布里斯托居住时写出的,但也有相当多的诗歌是策马驰骋时作出。

  香港许多教堂使用的《普天颂赞》诗集,收录了查理·卫斯理的诗歌二十一首;信义宗沿用的《颂主圣诗》则摘登了的查理的诗歌十七首。一九三二年公理会的领袖曼宁(Bernard Manning)说过:查理·卫斯理的诗歌非但对循道宗作出贡献,也对整个基督教作出贡献;查理的诗歌是超宗派、超国界、超民族的。

  甚至另一位伟大的诗人以撒华滋也对查理赞不绝口,以撒华滋说,查理写的摔跤的雅各(Wrestling Jockob),远超过我平生所写的所有诗歌。

  我们将摔跤的雅各试译一下,作为这一章的结束。

  摔跤的雅各(Wrestling Jockb)

  一、来吧!你神秘的访客,

  虽抓住地,自感悬殊,

  从前依靠,一一弃遗,

  遗我一人,与你独处。

  与你独处,整夜无间歇;

  终夜摔跤,直至天曙。

  二、"我是何人,你已清楚:

  看我满身罪愆、痛苦;"

  你手牵引,你手搀扶,

  我的一切,随你摆布。

  整夜摔跤,仍未知尊名,

  可否告知,切勿踌躇。

  三、因为软弱,求你宽恕,

  在绝望中,因信求助;

  向我说话,向我祝福,

  恳切祷告,望你施布;

  说吧!否则我不让你去,

  你名是爱,原否披露?

  四、是爱!是爱!为我舍命,

  在我心中,有所感悟。

  天已破晓,黑影逃遁,

  纯洁你爱,无限展舒,

  对我,对众人,来自你深处,

  你真是爱,你名是爱。

  

第十三章 毫不畏惧死亡  

  在查理·卫斯理的日记中,详尽地记录了他多次探监的情况。他似乎非常关怀那些在监禁中的犯人,他所探望的监狱不是集中在一地,而是遍及英格兰和爱尔兰各地。

  查理·卫斯理在世最后的一本著作《为判刑的罪犯祷告》(Prayers for Condemned Malefators)也是为犯人写的。当他七十八岁高龄的时候,即一七八五年四月二十八日,他为着这些罪犯所作的代祷全部得着应允。他所代祷的十九个罪犯,在逝世前全部认罪悔改。查理庄重地对犯人的死亡问题;他也严肃地对待自己的归回天家。

  查理·卫斯理的母亲苏撒拿经常教导孩子们说,当你们撒手离世时,要吟唱诗歌赞美神。许多循道会的信徒,受到了卫斯理兄弟的影响,他们在离开人世时,一直持着勇敢的、凯旋的态度。他们在告别人间时,特别感到神的同在。一般上说,循道会的信徒,在撒手人世时是平安的和喜乐的。

  查理·卫斯理为着循道友这种慷慨归回天家的精神感到光荣。他说,这对我们所传扬的福音真理是一个美好的见证。循道友的正确无误的信仰,使他们在进入永世时,能够信托自己的灵魂。

  有一位英国的医生对查理·卫斯理这样说:"大多数人害怕死亡,但是我从未遇到像你们这样的循道会的人,他们几乎没有一人畏惧死亡,他们临终时显得安宁和平静,听天由命至最后一秒钟。"

  不了解查理·卫斯理的人,会认为他反复不断地述及死亡,是不健康的和病态的,他的日记中多次地述及死的来临和想象中死亡的情景。但是他对死亡所联想的却是喜乐和平安,一点不像那些患了忧郁症的人。正如使徒保罗在《腓立比书》第一章二十三节所说的:"情愿离世与基督同在,因为这是好得无比的。"

  在查理·卫斯理年迈的时候,他经常为他的两个儿子--撒母耳(Samuel)和查理(Charles)担忧,在缺乏外来的资助时,他如何能鼓励和支持两个儿子向音乐方面发展。查理·卫斯理的女儿莎拉(Sarah Wesley)忆述他父亲在末了一段日子的情景:当身边的人问查理有什么需要时,他总是这样回答:什么也不需要,惟独需要基督。英文原文只有三个字--Nothing but Christ 。有些人暗示一个人不容易行过死荫的幽谷,但查理坚持说:有基督同在就不一样,他用英文表达时也只有三个字-- Not with Christ。

  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查理亲笔写了一首动人的诗歌,诗歌流露了他渴望回到天家的愿望。

  我将要归回你的身边,

  我将述说一生所学恩典,

  述及神垂听并应允祷告,

  见证神的能力和信实。

  应歌颂你丰满的恩泽,

  并以最后一口气赞美敬拜。

  哦,那喜乐的时刻终于到来,

  终于呼召你的仆人回到天家,

  那里众天使歌唱爱的诗歌,

  众圣徒永不止息地宣告:

  愿荣耀归于天上的羔羊。

  当查理·卫斯理衰弱到极点时,那时他再也无法执笔写诗,他请求妻子莎莉到他床边,为他记录了他生前最末了的一首诗。王神荫在《圣诗典考》中,已将之翻译成中文:

  年逾古稀,体力衰弱,

  浮生若蠹,赖谁解脱?

  耶稣我主,唯一希望,

  乃我身体,心灵力量;

  我若能见,救主笑容,

  即愿颂主,永远无穷。

  一七八八年三月二十九日,查理·卫斯理被主接去,回到天家,遗体被安葬在伦敦美利勒邦(Marylebone)的圣公会坟场(Parish Burying Ground)。

  莎莉在查理回天家后三十五年才逝世,享年九十六岁。她在撒手前也是毫无畏惧,因为她知道她会安息在主怀里。

  

  参考书目:

  1.Charles Wesley Flint 著的Charles Wesley and His Colleagues

  2.Frank Baker 著的Charles Wesley, Revealed by His Letters

  3.Eric Stewart 著的Streams of Life, Revival in the Age of Wesley

  4.AdamClarke 著的Memoirs of the Wesley Family

  5.George J.Stevenson 著的Memorials of the Wesley Family

  6.Thomas Jackson 著的The Life of the Rev.Charles Wesley M.A(共二册)

  7.Thomas Jackson 编的The Journal of Charles Wesley

  8.J.H.Whiteley 著的Wesley's England

  9.Arnold Dallimore 著的George Whitefield

  10.M.H.Jones 著的A Study, Charles Wesley

  11.John Whitehead 著的The Life of John Wesley with the Life of Rev.Charles Wesley(共二册)

  12.Kenneth W.Osbeck 著的52 Hymn Stories Dramtatized

  13.Arnold Dallimore 著的A Heart Set Free.The Life of Charles Wesl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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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45 | 显示全部楼层
怀 特 腓 小 传
   自从使徒的日子,难得有人象怀特腓一样,堪称为"一支热烈灿烂的火光"。十八世纪的英国,属灵情形实在非常低落:人们罕闻恩典的教训,少知敬虔的能力。然而仅仅在三十余年中,情形大大好转,因为在牛津大学(Oxford University)有极少数受轻看的人,兴起发光,照亮了这个黑暗时代,挽救了英国的命运。

  怀特腓多多劳苦,仆仆风尘,在教会历史上很少有人这样拼命工作,几乎一呼一吸都不忘圣职。他数周所作,多于常人一年所为。三十年来,始终不懈。多年经常每周向数千群众讲道四十小时,有时达六十小时。工作后不稍休憩,在家继续祷告、代求、和唱诗歌颂,成千成万的人从他得聆神那白白赐人的恩典,无数罪人因此得蒙拯救。莫怪有人称赞着说:"才德的男子很多,惟独你超过一切。"

  

神也拣选了世上卑贱的(林前一:28)

   乔治.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于主后一七一四年十二月十四日,生于英国叶罗斯德(Gloucester)贝尔旅馆(Bell Inn)内。二周岁时,生父逝世,遗下孤寡八人,乔治最幼。因旅业未见十分发达,八年后母亲重嫁。她非常注重乔治的教育,十二岁乔治被送入预备学校,不久即以擅长雄辩见称。每年市长视察学校时,他经常被选致欢迎词。他有惊人的记忆,喜欢模仿牧师念诵祈祷文,然后向围着他的同学传道。

   十五岁被迫辍学,返家协助母亲料理旅馆。他的日记上写着:"围上蓝色围裙、洗拖把、扫房间,作他母亲顾客的童仆。"年后得机会赴不列斯铎(Bristol)探访兄长。在那里听见一篇道,使他对于属灵的事有了首次印象。因此回家后,不再如往日阅读戏剧,反而着手编写讲章。从前的生活和习惯,他已感觉乏味,这不是因得着了什么深刻耐久的属灵经历,而是因他渴慕将来成为一个传道人。

   十八岁他得着工读机会,赴牛津上学。最初十二个月平淡的过去,学校的功课占据了他的全部时间,但是他仍能阅读一些课外书籍。象劳威廉(Willian Law)的《呼召过圣洁生活》(A Serious Call to Unconverted),就是他热切阅读的一本书。那时在牛津大学有几位同学,经常在彼此的寝室内聚会、祈祷、研讨。这事已经实行了数年。卫斯理兄弟,约翰和查理士(John and Charles Wesley)是这个小小团体的领袖。他们受到同学的讥刺,赚得不少浑名,如"圣洁团"(Holy Club)、"敬虔团"(Godly Club)、"圣经蛀虫"(Bible Moths)、"圣经迷"(Bible Bigot)和"循规者"(Methodists)。当怀特腓入学之时,这样时常聚集的人仅有五、六人。人称他们为"循规者",因为他们的生活非常规律化,每月擘饼,时常探望贫病和囚犯。

   怀特腓切望能参加他们的聚会,只因与卫斯理兄弟素不相识,一时无法加入。过了十二个月,有一个特别机会,使他得识卫斯理.查理士(Charles Wesley)。他这样记着:"我差遣学校里卖苹果的老妇,通知查理士,有一个贫穷的妇人自杀未遂,请他去探望一下。我吩咐送信的妇人,不可透露我是谁,但是她违反我的命令,把我的姓名说了出去。查理士听说我探视监狱,并参加教区圣餐,且时常遇见我独自散步,就跟着老妇前往,又嘱老妇转邀我,翌晨与他同进中餐。我的心正渴慕着要有属灵的朋友。他很快察觉我的需要,交给我法兰克所著的《论不怕人》(Franke''s Treatise Against the Fear Of Man),和《教牧的忠告》( The County Parson''s Advice to His Parishioners)两本书。隔了不久,再给我一本《神的生命在人里面》(The Life of God in the Soul of Man)。我从来不知何为真实的敬虔,直到神把那本优良的论著送到我的手里。神迅速指示我,真实的敬虔乃是人和神的联合,是基督成形在我们里面。此时我才醒悟必须作一个新造的人。如同那个撒玛利亚的妇人,我写信给我的亲戚,告诉他们,实在有重生这一回事。他们都想我发疯了。"

  

你在苦难的炉中,我拣选你(赛四十八:10)

   于是他开始度有纪律的生活,不容有一刻时间随便浪费。他探望病人、帮助穷人,参加循规者的一切活动,心里感觉非常愉快。可是好景不常,未久病魔数次缠袭,使他不得不暂时停止各种活动。然而他对于救恩却越发清楚,领导一位同学归向主。

   他们这班极少数的虔敬同学,当然遭遇许多反对。卫斯理兄弟首先公开承认基督。怀特腓自惭,起初不愿在公共场所给人看见他与卫斯理兄弟在一起。有一次他去找查理士,因为看见有同学经过,竟然不敢叩门。这种胆怯的心逐渐消减,使他能勇敢如同卫斯里兄弟一样。可是他总象尼哥底母,仍旧欢喜"只在夜间"与他们相聚。

   好些同学在试炼临到的日子离开了他们。学督的反对常使同学退缩,"爱慕人的赞美过于从神来的称赞,和一种卑屈性的惧怕藐视,使许多人背弃了我们。"怀特腓是个贫寒的工读生,自从与循规者来往以后更是受到种种侮辱。他说"有时他们向我抛掷污物,有的逐渐剥夺我的工资,有两位知己的朋友,见我决心背起十字架跟从基督,就以我为耻,终于遗弃了我。"院长"时常呵叱他",甚至有一次恫吓要开除他,如果他还是继续探望贫病。他起先慑于威吓,屈服下来,但是不久重鼓勇气,照常工作。幸有一位慈仁的导师常常借书给他,对他极有恩情,从来不反对他,不过认为乔治在信仰的事上似乎太过了。

  他葛罗斯德的亲友,从他的信札上获悉他的改变,就开始惊徨,对他发生强烈的偏见,甚至有人说他发疯了。但怀特腓自认:"这些小小试炼于我十分有益,不久我就发觉这个应许,即人若为着祂的名离开父母、妻子、儿女、或田地,没有不得着百倍的。"

  

等你们暂受苦难以后,必要亲自成全你们(彼前五:10)

   他当时里面的光景,可从他的日记看见一二:"从我首次醒悟以后,我感觉有一种特别的饥渴,渴慕耶稣基督的谦卑,好象基甸用野地的荆条和枳棘指教疏割人,神照样利用各种强烈的试验来教导我。本来我在亲近神的时候,常有甜美的感觉。这些安慰不久完全收去,反有一种可怖的畏惧进来压倒了我。我请教我的朋友查理士.卫斯理,他劝我儆醒防守,要我参考一章金碧士(Thomas a Kempis)的《效法基督》(The Imitation of Christ)(注:请参考拾珍集《跟随基督》,作者:克路特(Gerard Groole),编者:金碧士)。这种惧怕的担子逐渐增加,使我失去所有默想的能力,甚至思想的能力都感觉迟钝。只有神知道,有多少长夜我躺在床上,为着所感觉的重担,呻吟不息。整天,甚至整周,我仆倒在地上,求神给我自由,拯救我脱离从地狱里出来的狂傲思想,牠们时常挤进我的脑海,纷乱我的心思。私爱、己意、骄傲、嫉妒,轮流困扰我,可是我决心要胜过这些。这样经过了几个月,我发现骄傲仍旧渗入差不多每个思想、言语和动作里面。在这种不欢的情形之下,某日读到柯氏的《属灵的争战》(Gustanza''s Spiritual Combat)内的一段话:「凡想治死他自己意志的人,难如使印第安人悔改。」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决意留在那里,直到我能在凡事上单以神的荣耀为目的。现在撒但装作光明的天使来了。牠主要的方向是要引我进入一种寂静的光景。每当圣灵把美好的心思或信心放在我里面的时候,撒但常来把它推往极端:譬如我在日记上记录送出多少钱,撒但就来试探我,要我不记日记。柯氏劝我少讲话,撒但就说我应当完全不说话。我本来最热心劝勉同伴,现在竟然整晚坐在那里,不出一言。当柯氏说到试用安静的回忆来等候神的时候,撤但又会告诉我,必须放弃一切形式,甚至不可开声祷告。但是每当事情演变至极端的时候,神总把我的错指给我看,而且藉着祂的灵指引我一条逃避的路。

   "我差不多已经有六周之久,独自关闭在书房内。现在又得着指示,要实行更严格的制欲。我每周禁食两次,我的衣着是朴素的。我想一个忏悔的人不该头上蒙油。我戴羊毛手套,着补裰的衣衫,穿肮脏的皮鞋。纵然我十分明白神的国不在乎吃喝,但是我坚决的实行这些事,自愿舍己,因为我想它们能帮助我得着属灵生命的长进。

   "到了这时,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撇弃的了,除非放弃公共的聚会,离弃我的敬虔朋友。我已经不记日记,祷告不用声音,也不探望病人和囚犯。现在又来一个暗示,要我为着基督的缘故离开我的敬虔朋友。我也决意要背弃他们。

  "次日我不去参加弟兄们周三的禁食,反而出到野外,独自默祷。我也不赴晚间的聚会。翌晨又不守约与查理士.卫斯理同进早餐。这件事使卫斯理发生怀疑了。他来到我的房间,很快发现我的光景,将我的危险告诉我,而且把我介绍给卫斯理.约翰(John Wesley),因为他在属灵生命上比较有经历。我与约翰谈话,他劝我恢复我从前的一切活动,可是绝非倚靠这些行为。最后由于他优良的忠告,我得以从撤但的诡计中被拯救出来。"

  然而,他绝不能逃避这些自加的刑罚。他长久苦待己身,使他的体力大大减低,甚至最后无力登楼。他不得不通知那位慈仁的导师,由他出钱聘医生诊视。同学们得着攻击的把柄,大声喊着说:"看哪!他的禁食得着什么结果!"可是怀特腓却自慰"肌肉虽然消瘦,灵里却得加强。"他一共病了七周,称之为"荣耀的天谴"。经过长期的消沉,终于得释放。悲哀的灵已经过去,如今他晓得在神他的救主里面喜乐是怎么一回事。度过了见弃和试探的长夜,他遥见的那颗时现时隐的星,重新出来,犹如晨星显现在他里面。

  

我在这里,请差遣我(赛六:8)

   一七三七年怀特腓常得卫斯理兄弟由美洲寄来的信,报告在乔治亚州(Georgia)的工作。从这时开始,他热望出国,帮助他们在该州工作。他谢绝其他的邀请,因为他的意向已转向美洲。迨查理士返伦敦后,更是催促他离英赴美。约翰也函请他前往同工。在来信中,先描写工作的情况,然后说:"只有达拉摩提(Mr.Delamotte)与我同在,直等到神打动一些仆人的心,肯把他们的性命放在祂的手里,前来帮助我们。怀特腓君!若你是神所要打动的人,你将怎样答应神呢?你若问我,有何进项?有物可食、有衣可穿、有屋可以枕首,这是你的主所没有的,还有永不衰残的荣耀冠冕。"怀特腓说:"读了这些话,我的心在我里面跳跃起来。"

   许多的环境配合着,使他的道路越发清楚。他写着:"卫斯理是我的至友,乔治亚是个在襁褓中的殖民地,政府似甚关心它的福利,而且我听说附近还有不少印第安人。航海对于我的残躯大概不致十分有害。经过彻底衡量和多次祷告后,我决定启程赴乔治亚州。我深知与属血肉的人商量,会使我的决心无法实行。因此我仅仅发信,把我的计划通知我的亲戚而已。"

   到了伦敦,发现行期尚远,就利用这段时间在各处工作。他那篇信息"在基督耶稣里重生的性质和需要",掀起了葛罗斯德,不列斯铎和伦敦的复兴。他开始采取一种工作方式,终身遵行,始终不懈。这种方式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脑力,使他的帐棚常感不支。他的朋友时常劝他珍惜自己,而他的答复总是"我宁愿耗尽,不愿腐朽。绝不能安居嬉耍,在永远的这边,绝不能安居嬉耍。"

  一七三七年十二月,他登"魏达格轮"(Whittaker)首途美洲。

  

在旷野有人声喊着说(太三:3)

   怀特腓在美仅四月,就启程返英,一面为办理一些必要的手续,另一面有负担要在乔治亚开办孤儿院,盼望能回家得着帮助。抵英后,发现情形大变。好些传道人敌视他,只有极少数讲台还向他开启。最使他们不悦的,乃是他违反教规,循朋友们的要求,在他们家里讲解圣经。这件事史无先例,决不可容任。因此他在伦敦将近一个月,未能登台讲道。同样的光景发生在不列斯铎,他在那里已经二周,尚无机会。只有钮盖(Newgate)监狱的禁卒准他向囚犯传道,可是市长又出来干涉,以致牢门也关闭。

   他的朋友们劝他不必返美,对他说:"何须出国?此地岂无印第安人?假使你有意要领印第安人悔改,庆斯坞(Kingswood)靠近不列斯铎,有够多的坑夫可以拯救呀!"他承认说:"看见讲台向我关闭,而可怜的坑夫因缺少知识就要沉沦,我就往他们那里去,在小丘上向二百位以上的坑夫讲道。赞美神!冰融瓦解,我现在下野外工作了。""我想这样作,或者就是效法创造主的作法。祂以大山为祂的讲台,以诸天为祂的探音板。犹太人拒绝福音,祂就差遣祂的仆人出去到路上和篱笆那里。"

  这个消息立刻传开。第二次就有一万以上的人聚集听道,树木和篱笆旁边都挤满了可怜的人。这是在工作的日子,他们墨黑的脸和污秽的衣衫,说出他们工作的性质。怀特腓说:"肃静无声!我讲了一点钟,声音之大,据说全体都能听见。他们既无自己的义可以抛弃,就乐意听说有一位耶稣,祂是税吏和罪人的朋友,祂来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悔改。他们受感动的第一个征象,就是看见大量的眼泪流下他们墨黑的双颊,在脸上留下无数白漕。许多人被带进极深的悔悟,而且事实证明,以后他们都清楚的得了救。"

  不列斯铎的礼拜堂完全向他关闭,可是百姓却如饥如渴的爱慕神的话语。这叫他怎么办呢?他毫不踌躇,只要有机会,就立刻奉主的名前进。他也无须久待,因为他很快就开始在滚球草原(Bowling Green)的大广场上布道。"神要工作,谁能拦阻呢?监狱向我关门,姊姊的屋子不够容纳四分之一的主日聚会人数,然而神把一个意念放在人的心里,他们供给我一个广大的滚球场,使我能向将近五千个人讲道。"

   他虽然受到大群的仇敌四面攻击,却不至困住,反而感觉说不出来的愉快,因为知道他天上的主人印证了他的事奉。许多人来找他,寻求属灵的安慰和指引。他常在白天讲数次道,晚间继续答复问题,解决疑难。从他当日的日记里可以看见他在劳苦中满了喜乐:"本周过得真快,我实在可怜那些愁欢时间难过的人,只要他们爱基督,全部时间用来事奉,他们就不会找到多少忧郁的钟点。人们因我说到逼迫的事而感觉惊奇--世界已经基督化,焉能有逼迫?但是可惜得很,假使基督此时惠临地上,祂要受到从前所受的同样苦待。谁在祂的灵里出去传福音,就该期待着早先使徒们所得着的待遇。主啊!装备我,来应付任何的事变。至于为着他的缘故被人捏造恶言,我正以此为乐,我的主人早已先我受人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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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独在乎言语,也在乎权能和圣灵(帖前一:5)

   一七三九年十月他重登美岸"给我千万个世界,我也不肯放弃这次航行,我心感觉甘甜有益。我能随遇而安,神要我何往,我就前往;我希望一生甘作客旅,直到安抵我天父的家。"他对于工作似乎改变了方针。本来象他这样的人,决不能困居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他那热如烈火的心,为着人的灵魂燃烧着,切望能"漫游美洲森林,得着灵魂来归主。"当时英国教会属灵情形的低落,给他莫大的痛苦。"唉!可怜,可怜英国的教会罢;她多少的儿女都偏离了信条,他们宣传自己,并非传扬耶稣基督是主。哦!让我们恳求主,鼓励更多忠心的仆人,出去到路上和篱笆那里,勉强可怜的罪人进来。"在他的通信里,他这样表示:"现在全世界是我的工场,我的主人召我何往,我已准备好立即前往传扬祂那永远的福音。"

  起初人还是照样欢迎他,他在英国遭遇反对的消息尚未传来美洲。迨至纽约,就遇到在美洲的首次反对。当时教会直属伦敦主教,因此不准他使用任何讲台。于是他下到野外,向聚集的二千听众露天布道。他的朋友商借市政厅未能成功,他只得从房屋的窗口向站在街上的群众讲道。他的日记反映当时的情景:"每次有新的举动,都带来新的试探。神在高升我以前,时常先降卑我。我一时在山顶上,一时在云雾里;但是赞美神,随时与祂和好。作一个真的基督徒是一件有福而慎重的事。第一步要有一个破碎的心,心被罪的感觉所融化,因而飞奔投靠耶稣基督,以致称义。人们大多听说,「作而活」,这不啻要求他们造砖,而不给他们稻草。祂越过越提醒了我,我们传扬基督的福音,不能超过我们自己里面所经历的福音大能。"

  他无论到那里,福音的能力随着彰显。下面就是神的灵大大倾倒的一个例子:"一七四○年十一月二日,主日,讲道前半小时感觉沮丧。未离开寓所以前,我只能俯伏在主面前说,我是个可怜的罪人,希奇基督竟恩待了这样一个卑贱的人。我在路上的时候,更加觉得软弱。当我踏上讲台的时候,我宁选缄默而不愿说话。但是我开始讲道不久,全会众都惊惶起来。喊叫哭号的声音从四角传来。在我的灵里大受感动,甚至我不能再说什么。我被神慈爱的感觉压倒了。从讲台下来,有一位妇人对我说:「请来看神在今晚为我所作的。」我看见她的女儿在极大的悲痛中,喊着「哦!我的耶稣,我的耶稣。」有一个小孩伏在楼梯上,几乎不能站直。人问他为什么哭?他说:「谁能不哭呢?这些话如刀扎入我的心。」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在惊人的寂静里敬佩神那广大无边,自由自在,荣耀而又降卑的爱。神圣的安慰如浪涌来,其势汹猛神速,使我脆弱的帐棚几乎容纳不了。"

   他的日记上常有一句习用的话:"讲道有能力"。"能力的意思,我认为多少是灵里的扩大,有一种愉快的心境从上面赐给我,使我说话有自由,而且清楚有力,人听了以后能受感动。"

  

他必兴旺,我必衰微(约三:30)

   一七四○年怀特腓与他的朋友卫斯理,发生了真理见解上的磨擦。卫斯理于怀特腓赴美后不久,就与摩尔维亚(Moravians)弟兄们断绝往来,开始传扬强烈的亚米尼亚道理(Arminian Doctrines)相信自由意志之说,同时他又特别着重达到无罪的完全(Sinless Perfection)。这些看法和他们当初所领受的,完全相反。怀特腓深信拣选的道理(Doctrine of Election),他这样说:"只有鉴察人心的主,晓得从我脱离世界以后,我可怖的灵所经历的苦痛。罪恶的回忆使我觉得沮丧,日夜我以眼泪作粮食。但是我仰望所扎的主。我蒙恩得见祂的恩典何等自由并丰富,祂的慈爱何等无限又永久,于是我的心得了安慰。哦!对于那些确实得着应许之灵的印记的人,拣选之恩和永蒙保守的道何其高超优厚!我深以为除非人能相信而且摸着这些重要的真理,他就不能脱离自己。只有深信这些真理,而且确知如何应用在自己身上,他才能实在行在信心中,不为自己活着,而活在神的儿子里面。是爱催迫他去顺服,并非恐惧之心。我们何必寻求自己的义喊着自由意志;我们已有一个好得无比的义可以享用,还有一位神要把永远的荣耀加给我们,照着祂所喜悦的在我们里面立志行事。"

   他畏惧为着真理上见解的不同,而使弟兄分手。他写着:"这些在弟兄中的分裂,有时使我担忧,但不足使我惊奇。教师们不能想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结果当然是分裂。但愿神赐恩给我们,使我们能彼此保持着诚恳而且拆不散的爱,纵然我们各有自己的意见。哦!我何等渴慕天家!那里永无分裂,也没有争执,大家竭力歌颂那位坐在宝座上的羔羊。我准备流着爱的眼泪,我乐意洗任何弟兄的脚。真的,我愿意作众人的仆人。主所加给我的尊贵,越发使我感觉自己不配。有时我生了爱病,我时常厌恶我自己。"

   翌年返英,本拟严守中立,然环境迫他不得不公开布他所信的,并反对卫斯理所传的。幸而这种情景不久,两人重修和睦。他写信给卫斯理说:"我虽然执住特别的拣选,但是我将耶稣白白送给每个人。听凭你把圣洁推到任何极端,我只是不能同意在人里面的罪是可以在今生消灭的。但愿所有的争辩统统停止。让我们不讲别的,只传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这是我的决心。愿主与你的灵同在。"

   有人劝他自己设会,然而他坚决反对这件事。在致友人的信内,可以看见他心志的一般:"你的观察是正确的,我不愿意成立宗派,也不愿意自作领袖。不,但愿人名、宗派、及公会都失败;惟有耶稣基督是一切,而又充满一切!我受过够多的拥戴,使我感觉厌烦。若非我那位可称颂之主的利益需要我在人群中出现,世界今后难得听见我的事。"

   "旧人何等不甘钉死十字架上,就是已经局部更新的心思也难得降卑,脱离私己和偏见。人放弃高位,十分勉强,谁愿在世界和教会眼前降低,比最小的还小。可是这是耶稣的见证人所必须学习的功课。哦!我只学了一个起头。我感觉自由,没有自己的计划,无求无怨;但我相信自己有一双单纯的眼睛,只求救恩的广传,毫无为自己设会立派的意思。这是我的心深深畏惧的。惟有如此,我得了平安,这个平安是世人所不知道的,是争权夺利的人所不晓得的。被人排挤、受人藐视、责备和诋毁,这些对我有益,我最亲密的朋友批评我,与我分裂,反而使我找到那位友中友的忠诚。因此我受了教训,隐藏自己在荣耀以马内利的永远公义里,十分知足,因为知道人心和意念的主现在看见我的心思,将来还要在众人面前表白我心中的正直。"

  

宽大……的门为我开了……反对的人也多(林前十六:9)

   朋友们在慕尔飞(Moorfield)建了一个会幕,他就在那里讲道。一七四二年圣灵降临节的周年纪念日,他采取了一个果敢的行动。该地有一个大广场,每逢佳节,全场充满货摊,有走江湖的、玩把戏的、弄傀儡戏的,真是各式俱全。在那次周一早晨六时,怀特腓和几位弟兄一同出发,在广场上拣选了一个适合的地方,作为他的"野外讲台"。清早已有一万多人聚集在那里。他讲起当时的情形说:"我登上我的野外讲台,心里感觉欢喜,因为看来这次我已占了上风,先魔鬼而工作。人们立刻过来围住我,我就用「摩西在旷野怎样举蛇,人子也必照样被举起来」的话向他们开讲。全体肃静,他们凝视、他们聆听、他们哭泣。我得了鼓励,下午再出发。然而光景已经大变,现在全是骚动、叫嚣、混乱。鼓手、号手、小丑、玩弄傀儡戏的、展览野兽的,和其他的戏子,吸住了成群的百姓,估计约有二万余人。田间的庄稼已经熟了,可以收割了,可惜是收割归给别西卜,而非归给救赎主。"怀特腓的讲台设在对面,他说:"看起来,我的情形好象保罗一样,被召来与以弗所的野兽战斗,因此我就向他们讲「大哉!以弗所的亚底米阿。」"耍把戏的人看见群众离开他们,转向传道人,就大大生气,发声喧嚷噪闹,开始向他扔坏蛋、石子和死猫。他好象身处狮子群中,但是大部分听众仍能继续听下去。迨结束时,他宣布晚上六时要在同一地点再讲一次。

   当他按时到达广场之时,他得着鼓励,看见已经有数千人等候在那里,可是他也遭遇了更有组织的反抗。"正对讲台,有一个撒但的能手,在大戏台上向群众献媚。但是当他们看见我穿了黑袍站在台上,就离开戏子,跑了过来。这个使撒但无法忍受,于是那个小丑提着一条长鞭,走近来,后面跟着一堆怒气填胸的失意戏子。这个翻筋斗的小丑骑在同伴的肩上,开始用鞭打我,而且装作用力过猛跌倒下来。此后,他们又挑唆一个募兵的军曹击鼓经过群众。我看见他们前来,就吩咐为军曹让出一条路来。阵势摆开,军曹等默默的走过,队伍又重合。"他们所有的搅扰既告失败,就聚集成群,揭竿为纛,向着听众挺进。然而相隔只有数尺之时,忽然他们内部发生争执,丢下大纛,转身逃遁。此后,怀特腓就能够安静讲道。"我们回到会幕,我的口袋里满了那些受感动而为自己灵魂焦急之人的便条,我在数千人的欢呼赞美声中逐条念出。"

   次日,他受邀赴玛利莱婆(Marylebone Fields)郊野,那是斗拳和竞技的人荟集之地。他看见有大众聚集,就开始讲"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罗一:16)他所站的讲台十分不稳,每次走动,会有颠覆的危险。他的仇敌也看见这个弱点,就挤着靠近讲台的人,可是他并未受害。当他离开讲台,步向马车之时,觉得有人碰他的帽发,转过身来,面迎一个持剑的人,剑尖刚好碰在他的太阳穴上。幸有别人看见,用杖击落那支剑。群众睹状大怒,群起攻击那个持剑的人,设非怀特腓的朋友请求,该人恐要饱受毒打。

   他毫不沮丧,翌日重游旧地。"又来喧嚷、和恐吓,但全属无效。有一个人比别人尤其凶恶,爬上靠近讲台的树,暴露自己。起初我也不觉一惊,我想撒但现在未免太过了。迨我惊魂稍定,我就劝告群众说,他们既然目睹这种情形,就能自断我对于人的判语是否错误。照着敬虔的霍尔主教(Bishop Hall)的话,(听凭人自己的时候,人是半鬼半兽啊!)于是全场重新肃静。我热诚的劝他们,然后与我的同人返回会幕。我们以朗读写给我的便条,结束这个佳节的工作,数千人聚会赞美、称颂神。"

  他特别提起当时所发生的一件有趣的事。"有些孩子喜欢围着我坐在台级上,帮助传递听众的便条。他们在骚扰中从未表示退缩。每次我被击打,他们举起流着泪的小眼望着我,好象表示盼望能代我受打。"这次布道得着三百五十多人。

  

他为作基督的工夫……不顾性命(腓二:30)

   一七六九年怀特腓第十三次渡洋赴美,到处领会,满得神的祝福。翌年东行布道,路过爱赛德(Exeter),经当地的人坚请,露天聚会。有人看见他的疲倦情形,劝他更好休息,不要讲道。他回答说:"实在的",转过身来,双手合抱,举目望天说:"主耶稣!我因祢的工作而疲倦,然而并不疲于作祢的工。假若我的路尚未走完,让我再一次在野外为祢说话,见证祢的真理,而后回家归天。"

  他大约讲了二小时,感觉非常疲倦。这是他最后一次的讲道。一个在近代首先采用野外的人,今日以露天布道来结束他的工作,实属恰当。目睹当日情形的人见证说:"他起座站立。他的容貌已是一篇极有能力的道。他的面容憔悴,面色潦白,显示天上的火光在衰残的身体里寻求出口。这些都感人极深。灵里虽然愿意,肉体却已不支。他站了数分钟不能讲话。然后说:「我正等候神的恩助,因为我深知祂要再一次扶持我,使我能奉祂的名说话。」他传了一篇极好的信息,按照记忆所得,下半段大概是这样:「我要去,我要去享受一个预备好了的安息;我的太阳已经上升,从天普照多人,现在快要下沉,--不,这件事不可能,是快要升到不朽荣耀的顶点。我不比许多人在地上活得久,但是他们不能在天上活得比我长;当这残躯腐化以后,许多人还要活着。那时--哦!神圣的思想--我要在另一个世界里,那里不晓得什么叫作「时间」,老迈、疾病和忧愁。我的肉身虽然衰残,我的灵却得以扩大。我何等愿意永远活着传扬基督!但是我去,是与祂同在。我的一生何等短暂,与摆在我眼前浩大而未完的工作比较起来,真是短促,然而我一旦离世,平安的神必要眷顾你们,因为今日关心属天之事的人,是何等的稀罕。"

   当晚气喘病复发,呼吸艰难。次晨六时,离地归天。时在主后一七七○年九月三十日,享寿五十六岁。

  

神的爱浇灌在我们心里(罗五:5)

   怀特腓的得能力的秘诀,乃是在他热爱人的灵魂。当他向将亡的罪人说话的时候,他自然多多流泪。他的哭泣感人极深,少有人能够反抗他。他说:"你们责备我更多哭泣,但是我怎能禁止不哭呢?你们不死的灵魂已经在毁灭的边缘上,而你们不为自己举哀哭号。你们深晓自己可能在听最末后的一篇道,以后再无机会接受基督。"

   卫斯理.约翰见证说:"所赐的圣灵将神的爱浇灌在他里面,使他对人满了柔和无私的爱,从此涌出滔滔不绝的口才,扫荡面前的众人,发生奇妙的感力,使硬心的罪人难得抵挡。这个爱时常使他头如水池,眼如泪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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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4 14:47 | 显示全部楼层
司 布 真 小 传
   清教徒(Puritan)的心思显出特别的性格,因为他们昼夜思想天上的事物和永远的事奉。他们不以普通含糊的承认有一位统治宇宙的主宰存在为满意,反而专一习惯的把每件事都归之于至高者的旨意,因为祂的权能是广泛无限的,祂的鉴察是秋毫不爽的。在他们看来,人类生存的至高目的,是认识祂、事奉祂,并享受祂。他们认为高超优越全在乎祂的恩典。

  他们既然确信自己已蒙悦纳,就轻看世界的一切尊贵、荣耀。他们纵然少读哲学家和诗人的著作,却熟悉神的话语。有成营的天使奉命服事他们。他们的宫殿非用人手所造。他们鄙视属地的富足、口才、尊荣和地位。太阳变黑、岩石崩裂、死人复活,全是为着祂,整个大自然因着神在十字架上临终的痛苦而战慄。他们对于这一个题目的感觉之深,使他们在凡事上都能处之泰然,并在心思上脱离天然的冲动。前面这些素描应用在司布真身上十分恰合,因为他被誉为"清教徒的承继人"( Heir Of the Puritans)。

  

义人的后裔,必得拯救(箴十一:21)

   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于主后一八三四年六月十九日,生在英国爱赛斯州的凯维敦镇(Kelveden Essex)。他的祖先大概是荷兰的难民,在主后一五六八年避难来到英国。当时西班牙的腓力二世(Philip II)差遣阿尔凡公爵(Duke of Alva)赴荷兰压平改正教的势力,结果有一万八千人被杀。许多人逃往英国,躲避宗教的逼迫,其中就有司布真的族系。

   迨十六世纪,从荷兰、法国、比利时各地逃来的信徒与英国本地的信徒溶合为一,产生了历史上著名的清教徒。他们在英伦本地也脱不了逼迫。当十七世纪末叶,本仁.约翰(John Bunyan)为道被囚于培福大狱(Bedford Jail)之时,司布真的祖先约伯(Job Spurgeon)正为参加独立教派(Nonconformist)的聚会,而被禁于邱司福监牢(Cltelsford Jail)。司布真曾见证说:"我宁愿作一个为真道受逼迫之人的子孙,不愿在我的脉里含有所有君王的血。司布真.约伯为着清洁良心的见证,曾在物质和身体上蒙受损失。……这位爱赛斯的信徒就是我的祖先。……我乐于觉得我「接续祖先」事奉神。"

   当他十八个月之时,就被送到祖父雅各那里,在祖父的牧师住宅内住了六年之久。这是因为他那青年的父亲有心服事主,一面传道、一面作书记,子女又多,经济拮据的缘故。他的祖父信仰纯正,为人诚恳,事奉主五十四年如一日。他的祖母非常虔诚,勤于工作。年迈之日,某主日早晨因身感不适,留在家中,读经祈祷。迨祖父从聚会回来,发现她坐在一只古旧的靠背椅子里,圣经放在膝盖上,眼镜搁下,头垂胸间,安然睡去,手指停在约伯记第十九章21节上:"因为神的手摸着我!"(另译)

   司布真深得祖父母的爱,也深爱他们。六岁时某日在黑暗的上房,发现一本《天路历程》(The Pilgrim's Progress),附有木刻的图画。他立刻把它抱下楼来阅看。他非常注意基督徒所背的大包袱,后来他说:"他背负他的重担这样长久,最终得了解脱,我想我要欢喜跳跃。"他一生读《天路历程》一百遍,他的文学体裁受到本仁.约翰极深的熏陶。此外他又找到一本殉道者的故事,和一些清教徒的巨著。他都拖下楼来翻阅。这些早期的读物影响了他后来的事奉。

  七岁回父家。父亲身材魁梧,热心事主,对于少年人尤其爱护。他为子女们的牺牲,可见于他所说的:"我若对于子女们的教育少些关心,就能穿较好衣衫,不必常著这件褴褛衣服。"母亲伊利撒(Eliza)身量虽然不高,心胸却非常宽大。她给予司布真的帮助,非人言所能说出。司布真自己这样记着:"我缺乏口才来发表我对于那特别恩典的估价。主实在恩待我,使我作了一位常常为我祷告,又和我一同祷告之人的儿子。我怎能忘记,她跪在膝盖上;双臂抱着我的头顶,祷告说:哦,但愿我的儿子活在祢面前!"

  "有人说,孩子不晓得宗教的深奥道理。有些儿童聚会的教员甚至留意避免提起福音要道,因为他们想孩子们尚无能力接受这些真道。但是我要见证说,孩子能懂圣经。我的确知道,当我作孩童的时候,我已经能够讨论许多神学上争执的困难点。一个孩子何时开始有沉沦的可能,何时就有得救的可能。在我们作孩子的时刻,每逢主日晚上总是与母亲一同留在家里,大家围坐桌前,逐节诵读圣经,由母亲逐句解释。读毕就有祷告,然后再读一段爱伦斯的《警号》(Richard Alleine's Alarm)或培斯德的《呼召未信者》(Baxter's Call to Unconverted)。母亲随时针对我们各人的病症而加以劝导。"莫怪她的八个子女个个蒙恩得救。

  某次,他父亲心中感觉非常不安,因为他时常离家看顾软弱的会众,以致忽略他自己儿女的属灵栽培。他带着这种控告的心思回到家里,惊奇孩子们全不在厅里,他说:"上楼就听见妻子的声音。她正为着她的孩子们在祷告;我听见她一一题名为他们祷告。轮到查理(即「司布真」的名字),她特别为他祷告,因为这个孩子元气充沛,富有冒险精神。我一直听见她祷告完了,于是我觉得说:'主啊!我可以继续关心祢的工作,因为祢的孩子们已经有了照顾。'"

  

仰望我,就必得救(赛四十五:22)

   一八五○年正月六日,在一个严冬的主日早晨,他经历了重生。这时他刚才十五岁。"我现在要告诉你们,我自己怎样明白真道。这样见证或者会引导一些人来归顺基督。神乐意在我作孩童的时期,就使我有罪的感觉。我过着一种可怜的人生,没有盼望、没有安慰,心里常想神定规不会救我。我自以为是人类中第一个可咒诅的人,纵我没有犯过什么公开顶撞神的大罪,但我回忆自己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和栽培,因此我的罪自然比别人加倍沉重。我求神怜悯我,然而我深怕祂不会赦免我。最后这种情况愈往愈烈,我简直是十分痛苦,任何事情都不能作。我的心实在破碎了。有六个月之久我一直祷告,撕裂肺腑的切祷,可是答应总不来到。有时我十分厌倦这个世界,巴望快死,但是转念此后还有一个更可怖的世界,我岂能毫无准备来到创造我的主面前?我向神时而心怀恶念,认为祂是个最无心肝的暴君,因为祂不听我的祷告,时而转念我只配被祂厌弃,祂即便罚我下地狱,也是公道的。我立志遍访城内的各聚会场所,寻找得救的门路。只要神肯赦免我,我觉得我愿意干任何的事,作任何的人。于是我开始参加各处的礼拜,虽然我十分尊敬那些站讲台的人,但我只能说,我从未听见他们有一次把神的福音传得全备。我的意思乃是说,他们传讲真理、伟大的真理、美好的真理,非常适合于会中的属灵人,可是我所急切要知道的,乃是我的罪怎能得着赦免。关于这件事,他们始终没有指教我。我愿望知道,一个可怜的罪人,正在罪的感觉之下,如何能与神和好;但是去听道的时候却听见说:'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这些话扩大了我的伤痕,然而没有告诉我,怎能逃罪。另一天,我再去听道,那天的经题是论到义人的荣耀,与我这个可怜的人,漠不相关。我象桌子底下的狗一样,不准吃儿女的食物。我一次一次的去,我能诚实的说,每次总是先有祷告,甚至我确信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注意着听,因为我实在渴慕明白如何能够得救。

   "最后到了一天,因为大雪纷飞,我不能赴预定去的地方,迫不得已停在路上,这真是一次蒙福的止步--在一条僻径内有一个小小的聚会所。我想往别处去,因为我不认识这个地方。这是一所卫斯理会守旧派( Primitive Methodist Church)的小礼堂。我从许多人听见关乎他们的事,他们怎样大声唱诗,使人头痛;然而我全不在乎这些。我要知道怎样得救,就是他们使我大大头痛,也无所谓,所以我进去坐下。聚会照常进行,可是传道人未到。最后有一个消瘦的人,看来似乎是个鞋匠,或是成衣匠之类,跑上讲台,打开圣经,读了这些话:'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就必得救。'(赛四十五:22)他停睛在我身上,好象他心里完全明白我似的,并说:'少年人,你在困难中。'不错,我实在在困难中。他说:'除非你注目仰望基督,你永远不能脱离这种困难。'于是他举起双手,大声喊叫,--我想只有守旧派的卫斯理会的人才会这样作,--'望哪!望哪!望哪!'他说:'只要望!'我立刻看见了救恩。哦!那时我真是欢喜跳跃。我不知道他还说些什么。我完全没有注意其他,全人已被这个意念所吸引。就象当时铜蛇被举起来,他们只要望,就得了医治。我等着作五十件事,但是当我听见这个「望」字的时候,我觉得这字何等甘美。哦!我一直望,真是望眼欲穿,将来到了天上,我还要在那无比的喜乐里继续仰望。

   "从知罪的桶里榨出来的酒,何等甘美;从悔改的矿里挖出来的金,何等纯净,从艰困的岩窟里取出来的钻石,何等光辉。一个属灵经历,带着辛酸的罪恶感觉,对于人是大有益处的。那个站在神面前,头束麻绳,已经定罪的人,一旦得着赦免,就变作一个悲极生乐的人,他要活着来荣耀那位用宝血来洗净他的救赎主。现在我能领会罗得福(Rutherford)在阿勃敦(Aberdeen)内监里所说的话。他在那时充满了基督的爱,说:'哦!我的主,如果祢我之间有辽阔的地狱相隔,而我除非涉过这个地狱,不能亲近你,我决不三思,必定毅然投入,只要我能拥抱祢,称祢是我的!'我觉得从今以后我每次讲道,必须向罪人传福音。我认为一个传道人,能讲一篇道,而不向罪人传福音,简直不晓得怎样传道。"

   得救的第二天,就看见他探望贫穷的人,并与同学谈论主的事。有人听见他对老师说:"一切都定规了,我必须传基督的福音。"他的天性脱不了胆怯,甚至在学校背诵比赛之时,浑身发抖。人若突然向他发问,或者叫他起来说话,他就讷讷无声。然而他热心事奉他的主。起初逐家分发单张,后来又特选各种单张,邮寄给那些他所盼望带领的人。他的胆量渐渐增大,时常在分单张之时留下与人谈道。随后他又开始在儿童聚会中作教员。他从来不低看任何工作,也不失去任何机会。

  自从得救那天开始,他昼夜读他的圣经,并且小心阅读,决意尽可能按着字面跟从救主的脚踪。经过三周的研究,他觉得应当受浸。在他给父母的信内,他这样写着:"圣经里岂不明说,人一接受主耶稣,就应当公开承认祂?这是本分的一部分。我深深相信,而且认为,受浸是基督的命令。除非我受了浸,我总感觉不安。良心说服了我,这是我的本分,应当在受浸里与基督同埋葬,虽则我很知道这件事并不造成得救。"在同年五月三日的早晨,他受了浸,发现"遵守祂的命令,大有赏赐。"

  

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徒六:4)

   在他十六生辰的翌日,一切手续都已准备完全,使他可以赴剑桥学校(Cambridge School)任助教,同时继续读书。他一到那里,就参加一个布道团体。他第一次讲道的经历,就在这时发生。"我被安排陪伴一位青年,往离剑桥约四里的泰物闪镇(Taversham)。我以为今晚是他主讲,因此在中途对他说,我相信神必定祝福他的工作。他说:'噢呀!我生平没有讲过道,我从未想到这件事。我是奉命陪行,我诚心盼望神要祝福你的讲道。'我回答说:'不,我从未讲过道,我也不知道我能否作这件事。'我们一同走,直到快达目的地,我的里面震栗,不晓得将要发生什么结果。我们看见会众已经聚集,既然那里无人起来传扬耶稣,我虽然只有十六岁,我觉得大家期待我讲,所以我就讲了。"他临时决定用彼得前书第二章7节"在你们信的人就为宝贵"的话,作他的经题,诚恳到几乎疯狂的传说,不久就失去所有的自觉,自由的传讲直到结束。村民希奇他的年轻,有一位老妇问他几岁,他回答说:"六十以下。我的年龄无关要紧,要紧的是思念耶稣。"

  十月间,他又被派赴离剑桥五里的水滩(Waterbeach)领会。他的题目是马太福音第一章21节。虽然那天只有十二个人出席,但是他们非常喜欢他,请他继续去。每次他总是步行前往,这样连续了几个月。最后他们正式聘请他负责工作上的责任。经过多时的祷告,他决意放弃学业,专心事奉主。在那里二年半之久,可说是他的实地训练。他殷勤工作,甚至村民时常问他,到底他有睡觉否。他提到当时的情形,这样说:"我很记得自己开始在一个小小的茅屋内传道,我所第一关心的,就是神是否用我来拯救灵魂。有人称我为贫儿,我以为的确如此,因为我知道我穿着一件短外衣。我传道的时候,心里感觉不安,因为我想:'这福音已经救了我,但是那次是别人传的。不知道我传的时候,会有人得救否?'过了几个主日,我时常对一位执事说:'你有听见什么人寻求主否?'我的好朋友回答:'必定有的,毫无疑惑余地。'我就说:'哦!我要晓得是谁,我要去探望他。'于是在一个主日下午,他告诉我说:'住在某某街的某妇,早在三四个主日前,因你的传道而得着了主。'我马上说:'请你带我去,立刻要去。'周一早晨头一件事,就是探望我所带领得救的第一个人。许多父亲都记得他们的长子,许多母亲不能忘记她们的头生,因为没有一个孩子比他更加宝贵,也决无来者可与比较。我有很多的属灵孩子,都是藉着传扬神的话而生的,但是我认为这位妇人是全群之冠。最少她活得不久,我尚无机会找出她的错处。她忠心的见证了一二年后,就平安归天,作后来之人的向导。我不请别的,只传基督的钉十字架。今日很多在天上的人是因着这个传扬而认识了这条道路,也有很多人今日还活在地上,事奉他们的主。这两班人到底有多少,我不能奉告,但是工作若有成效,全是传扬基督代替罪人受死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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