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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个小故事:
朝,子贡事洒扫,客至,问曰:“夫子乎?”曰:“何劳先生?”曰:“问时也。”子贡见之曰:“知也。”客曰:“年之季其几也?”笑答:“四季也。”客曰:“三季。”遂讨论不止,过午未休。子闻声而出,子贡问之,夫子初不答,察然后言:“三季也。”客乐而乐也,笑辞夫子。子贡问时,子曰:“四季也。”子贡异色。子曰:“此时非彼时,客碧服苍颜,田间蚱尔,生于春而亡于秋,何见冬也?子与之论时,三日不绝也。”子贡以为然。
话说有一天,孔子的学生子贡在门外扫地,来了一个客人问他:“您是孔子吗?”子贡答道:“您有什么事需要向我们的老师请教?”客人说:“我想请教关于时间的问题。”子贡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可以回答您。”
客人问:“一年到底有几季啊?”子贡心想,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于是便回答道:“春夏秋冬四季。”客人摇摇头说:“不对,一年只有三季。”子贡说“哎呀,您搞错了,一年是四季才对!”可是客人仍然坚持说:“一年只有三季!”
两个人争执不下,最后决定打赌:如果一年是四季,客人就向子贡磕三个头;如果是三季,子贡就向客人磕三个头。子贡心想自己这次赢定了,于是准备带客人去见老师。正巧这时孔子从屋里走出来,子贡上前问道:“老师,一年有几季啊?”孔子上下仔细打量了客人,然后说道:“一年有三季。”
子贡一脸吃惊的表情望着老师,心里满是疑惑,可是他也不敢问,只好乖乖地给客人磕了三个响头,客人这才满意地走了。客人走了以后,子贡迫不及待地问孔子:“老师,一年明明有四季,您怎么说三季呢?”
孔子回答道:“你没看到刚才那个人全身都是绿色的吗?他明明就是个蚂蚱,蚂蚱春天生,秋天就死了,从来没见过冬天,这样的人你和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你讲三季他会满意,你讲四季吵到晚上都讲不通,到头来就算累死你也说不清楚!你就当吃点小亏,磕三个头,无所谓。”
这个故事让我想起庄子秋水篇中的几句话“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对牛弹琴的本身不是牛的错,而是我们的错,不要怪牛听不懂,而要怪自己根本不了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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