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理由:使圣人们保持谦逊
天主让圣人们受磨难,志在使他们保持谦逊,免得他们因功劳及奇迹而自傲。达味及圣保禄使徒都一同说过了。前者对天主说:「主啊!祢使我受辱,对我有益处,好使我学习祢的正道。』(咏一一九71)后者说:「我曾被提到三重天,进入了天堂。』接着又说:「免得我因那高超的启示而自傲,于是就有一根刺扎入我的肉内,一个撒殚的使者打击我。」(格后十二2,4,7)没有比这更清楚的了。
圣保禄说,免致我高傲起来,天主允许撒殚的使者打击我。他说的「撒弹的使者」不是指魔鬼,而是指隶属魔鬼的人,即不断磨难他和逮捕他的外教人、暴君、异教徒等。他说的是:天主本可以免去这些频频的迫害及痛苦,但当我被提到三重天、进入了乐园后,天主容许有这些迫害,让这些撒弹的使者用逆境、挫折来打击我,免得我因受到高深的启示而自大自傲及自视过高。
圣保禄及伯铎、他们的同工及其它许多人虽然德高望重,但毕竟是人,需要自加警惕才不致骄傲起来。圣贤尤其要当心。没有比自知有功德及自认有灵命更能冲昏人的头脑。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天主给他们足以使他们驯服的诱惑及磨难。这大大可以显扬天主的威能,请听圣保禄刚才说过的话。
不要像外教人这么说:「容许这些事发生的天主是软弱的,不能救祂的人脱险,为此才让他们不断受磨难。』请注意圣保禄怎样解释:他说即使有这样的事发生,不但不证明天主无能,反而更彰显祂的大能。圣保禄才说过:「有一根刺扎入我的肉内,一个撒弹的使者打击我」(意指他所受的各种磨练)后,继而又说:「我曾三次求主给我除去它:但主对我说:「有我的恩宠为你就够了,因我的大能在软弱中会发挥出来。』」(格后十二7-9)
「那时我的大能会发挥出来』一一天主似乎在说一一「当你们受到挫折及感到无能为力时,宣教的工作正有赖你们才得大行其道。当圣保禄被押进监狱、被重重杖扣上锁链,脚被穿上脚镙,圣保禄和息拉引吭高歌,到了深夜,牢狱震荡了(参宗十六25-40)。
你看天主怎样在挫折中大显神能!假如那座建筑物震动时,圣保禄却不在监内,这件事不怎么惊人。为此天主下令:你要被上锁,使所有的墙壁动摇、所有的囚犯被释放,这样将更明显表彰我的大能,你虽然身在囹圄,却解救了所有被囚的人。连狱吏也惊愕起来,心里想:为何一个戴着手铐脚镰的人借着祷告,就能使地基动摇,使牢门大开,并救出囚犯呢?
上述的只是其中一个例子,除了圣保禄外,这类的经验也常常发生在伯铎及其它使徒们身上:天主的恩宠在迫害中出现、在磨练中彰显,祂的大能也昭然若揭。为此祂说:「有我的恩宠为你就够了,因我的大能在软弱中会发挥出来。」
第二理由:为得人们相信圣贤们是神而非人
假如不见圣贤们有忧虑的话,许多人常误认圣贤们是超人。请听圣保禄对此感到不安,他说:「即使我要自夸,我也不是狂妄,但我不这么做,免得有人估计我,超过他在我身上看见或听见的。」(格后十二6)
圣保禄的话有什么意思呢?我本可以向你们讲些更奇妙的事,但我却不愿意,免致人们因见奇事之大而把我看得过高。
同样,伯铎及其同工把瘸子治好后,众人都目瞪口呆,为了纠正及劝阻后者误认是靠他们本身的力量行事,就大声说:「你们为什么注视我们,好像是我们因自己的能力或热诚使他行走呢?」(宗三12)
类似的事也发生在吕斯特辣:众人不但惊讶,甚至装饰公牛,把牠牵到圣保禄及巴尔纳伯面前,准备向他们献祭(参宗十四8—20)。你看魔鬼的阴谋,牠用天主清除世上亵渎神的方法来宣传忤逆神的事。魔鬼一如往常设法使人相信人是神。这正是拜邪神或偶像崇拜的起源:许多人打了胜仗、获得了凯旋、兴建了城市,或以其它方法福荫同侪;这些人被群众尊为神明,以庙宇及祭坛来受膜拜。希腊的众多神明原来都是这样的人。
为避免同样的事发生在圣贤们身上,天主容许他们不断被排斥、受鞭挞、受病苦的侵袭。身体的衰弱、精神的烦恼理当使在场的人明白行奇迹者都不过是人,不是靠他们自己的力量,而是靠天主的恩宠成事。
如果人称那些做琐碎之事的人为神,那么行人从未见过及听过之事的人(假如不受人性灾祸的支配)又将怎样被人吹捧呢?使徒们虽然受鞭打、被人从高处推下、遭监禁、每曰遇到生命的危险,但依然能诱使多人狂妄至此:假如他们能完全摆脱人性软弱的话,那就更不堪设想了。
第四理由:净化圣贤们的意向
第三理由已提过了,这里提的是第四理由:免致人误认圣贤们事奉天主是为了获得现世的利益。许多人生活不轨,多次被劝弃恶从善,但听人赞美圣贤们甘心忍耐,就试图找寻推诿的借口。
不单只人,就是魔鬼也这么猜想。当约伯享有荣华富贵时,恶魔受到天主的质间,无话可说,既不能推卸自己的罪行,又不能否认约伯的品德,唯有自辩说:「难道约伯是白白服侍祢吗?祢不是保护了他内外的财富吗?」(约一9—10)意思是说,约伯修德立品只为了酬报,只要万事如意就成。
天主怎样做呢?为了向你证实圣贤们不是为了酬报事奉祂,天主于是把他们所有财富拿走,使他们穷困起来,让他们患上恶疾。随后责斥撒殚毫无根据乱作猜想:「约伯依然忠心耿耿,你却毫无理由催我使他家破人亡。』(约二3)对圣贤们来说,事奉天主就是奖赏,就是酬报。
即使对情侣而言也是一样:爱心爱的人就是赏报,再无须他求。如果对人如此,更何况对天主呢?为了证实这点,天主给了撒弹更大的运作空间。后者求了:「祢试伸伸手碰他!」但天主偏偏不这样做,反而对撒殚说:「我任你处置他。』(约二5—6)
一如竞技,当精力充沛的竞技者披上蘸满油的外氅时,不露出真身:但一把外氅脱下,赤身露体进入竞技场时,才吸引到观众的注意。如是约伯,当他享尽荣华富贵时,许多人都不认清他是怎样的人:但一旦光身,就如竞技者脱下衣服前去作道德的搏斗,那时所有观众都为之惊讶。
在座的天使都大赞约伯的勇气、都为胜利者的凯旋而喝采。我已说过,当约伯财源滚滚时,人们不觉察他是这样的人:但一脱下外氅,在世上一丝不挂,犹如在剧场内,那时众人都可欣赏到他心灵型格的俊美。他能这样现身,不但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而且也因为他要搏斗并要忍受病痛。天主不想亲身打击他,免致魔鬼多言:「祢放过了他,祢没有依照需要试探了他。」天主让魔鬼毁灭他的羊群,操纵他的身体。天主说:「我对我的健将有信心,你要什么样的搏斗我都不反对。」即使最有本领、对自己的技巧及体力充满信心的摔角者每每不向对手一直扑去或尽力死拚,而是先让对手抓住半身,好能转头获取更辉煌的胜利。
天主也用同样的技巧:先让魔鬼压倒约伯,稍后使约伯反败为胜,把撒弹打翻,赢得更大的光荣。
对天主来说,约伯是千锤百炼的真金,你可尽量试验他,把他抛入熊炉烈火,你不会找到渣滓:他不但有天使般的神勇表现,还会给别人加油打气。
又听听基督说什么:「几时人们为了我而辱骂迫害你们,捏造一切坏话毁谤你们,你们是有福的。你们喜欢踊跃吧!因为你们在天上的赏报是丰厚的。他们的先祖也这样对待了先知。』(玛五11—12)
圣保禄也鼓励马其顿的信徒说:「你们的确像在犹太的各天主教会一样了,因为你们由自己的同乡遭受了苦难,正像他们由犹太人所遭受的一样。』(得前二14)
圣保禄也给希伯来信徒鼓励,把所有被抛入熊炉、寄居湖泊、遁迹荒野、山林、窑洞和忍饥受困的义人的名目列出。同甘共苦能给受害者带来慰藉(参希十一32)。
第五理由:使我们记得有复活
请继续听圣保禄怎样为你说明磨练能引人谈及复活:「如果一一当我是个胡涂人说一一我当日在厄弗所与野兽搏斗,为我有什么益处?如果死去的人不复活的话。』(格前十五32)另一处又说:「如果我们对基督的希望仅限于此生,那我们可真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了。」(格前十五19)他是在说,今生我们要忍受很多灾难:如果没有来世的希望,有谁比我们更不幸呢?由此可见,我们不应只顾目前的事。祸患本身也证明这点:天主永不会容许受过大难的人得不到更大更多的赏报,他们一生面临考验,遭受百般为难。说天主不容许,因为祂已预备了另一种更美好、更辉煌的生命,那时祂会给那些修德立品的健儿们颁奖,在全世界的入面前表扬他们。
当你看到一个受病痛煎熬、贫困交迫的善人过世,你要对自己说:「假如没有复活及审判,天主不会容许一个为爱祂而抵受百般磨难的人没有享受一点福就去世的。』无疑,天主为他预备了另一种比现世更甜美、更舒适的生活。若非如此,天主就不会让那么多恶人现世享乐,让那么多善人吃苦。但因为祂已筹划了另一个秉公考核的世界,善恶分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此祂才容许善人受苦,恶人享福。
第六理由:使我们更易效法圣贤
我试根据圣经向你们谈另一个理由。什么理由呢?那是当我们听到要跟圣贤们一样修德养性时,不要说他们与我们不同、称他们是异类人物。
为此《雅各伯书》作者谈及伟大的厄里亚先知说:「厄里亚像我们一样要忍受痛苦。」(雅五17)你看,同忧共苦证明他与我们同样是人。圣经另一处说:「我也是人,跟你们一样要受痛苦。』(智七1)这就足以证明我们大家都有同样的人性。
第八理由:教我们判断谁有福。
你要学习,我们要名副其实地称有福的人为有福的人。这也是主耶稣明显的教训,请听圣保禄说:「我乐意夸耀我的不幸及困苦。」
(格后十二9)又说:「直到目前,我们忍饥受渴,无衣无着,受人打击,居无定所而深受苦闷。』(格前四11)另外:「天主惩戒祂所爱的人,鞭打祂认领的每个子女。「(希十二6)
显然,我们不应称那些生活随便的人为幸福,幸福的是那些为天主的原故受苦受困的人,我们应取法他们修德养性的生活及虔诚事主的精神。达味先知描述前者说:「他们的右手充满罪行、他们的儿女全身装饰得有如殿宇、他们的仓廪到处充盈。他们的羊群成千累万:他们的母牛肥壮强健。他们的城墙没有缺口与破裂:城中的广场也听不到哭声。他们说,享有这种生活晴况的人民真有福。」但你,先知,有关后者你有什么话好说呢?他说:「认上主为天主的人民,才真有福。」(参咏一四四15)不是有钱的人,而是有虔敬的人我称他有福,纵使他受干百般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