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位老妇人,藉着大卫的讲道得着救恩的确据。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必须由人们扶她进入大卫的房间。他问这位老妇人,他能为她做什么,于是她告诉大卫一个故事。这故事在好几方面都与那位翻译员的故事极其相似。她说她曾多次听这位宣教士讲道,但她从未真正了解他的信息,直到上个礼拜天,那时,她觉得好像有一根针刺进她的心。她的意思是说她的良心受戟剌,使她晓得自己是个罪人。这位老妇人说,自从听见那次的讲章以后,不论日夜,她都不能安宁。然后她作了一个奇异的梦,梦中看见两条路,一条是宽阔而弯曲,转向左边。另一条是直而狭窄,由右边通到山上。她拣选窄路而行,行了好远以后,来到一个栏栅前。当她正在思想下一步该如何走时,她记得大卫.布莱纳曾说:“你们要努力进窄门。”所以她决定试行爬过这拦阻,但正当她准备这样做时,她醒了,心里极其不安,因为她认为,没有越过那拦阻,一切寻求基督的希望都完了。
大卫对这位印第安的老奶奶解释说,这梦显然是由神而来,为要使她的脚踏上到天堂的路,免得太迟。在她还末离开大卫的房子前,她已进入那度窄门,于是带着快乐的心回到她的草屋。
如今大卫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个人的谈话上。这些日子中,那么多的人到他那里来,使他几乎不能抽时间举行聚会。从早到晚他都忙于对个人或小组谈话,回答他们的问题,把救恩之道解释给他们听。大卫希奇临到印第安人中的渴慕神的心,以致他说:“似乎神打算要使全世人悔改。”他因这些事得着很大的鼓励,所以他说,他不会再对任何男女的悔改失望,不论他是谁,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看见神的能力足以拯救堕落最深的人,正如祂能拯救比较值得尊敬的人一样,后者有时很难受感动,因为他们自以为无需一位救主。
大约在这些事情发生的前一年,大卫心中有一个计划想要把散住在各地的印第安人聚居在新泽西州,形成一个印第安人的殖民地。这样的安排对他自己和印第安人都有益处。他可以节省许多时间和精力,不必把它们浪费在旅行中,同时由于靠近印第安人,他可以经常为他们服役,而且还能照料并监督他们的事业,帮助他们过一种较好的生活。他为此事辛苦工作了几个月,按他所说,这事要比他的其他一切工作更辛苦、更疲劳,然而毫无成就。
如今既有那么多的新信徒需要在基督教信仰上得着指导,大卫更加觉得有使他们就近居住的需要,于是他想再次尝试。但这次他认识要实现这项计划实在不是他单手独拳可以完成的。所以他曾几次到以利莎伯城的宣教会代表那里,与他们商讨扩展这种工作的方法,和所需的款项,特别是他计划建立一个印第安人的殖民地这方面。然而这些代表们似乎认为其中的困难太大,因为并无记录说明大卫的愿望得以实现。
不过,大卫想设立一个学校的心愿到底成功了。而且留一些印第安的大人看见小孩子们能够读书写字时,他们也渴望能够做到这一点,于是请求大卫教他们。因此大卫开办了一间成人的夜校,有好几位夫妇来就读。大卫对这部门的工作极感兴趣,而他喜欢不时测验这班学生,藉以鼓励他们,又看看他们进步的情形如何。
那年三月,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担子落在大卫的肩膀上,因为校长患出了肋膜炎。附近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这位宣教士必须自己担负医生和看护的职责。这位校长患病的初期,日夜都需照顾,大卫虽然几乎同样需要看护,但他忠诚温柔地照料他的病人,夜间睡在病人榻旁的地板上,以便随时可以帮助他。在那几个尽心竭力的礼拜中,他所容许自己仅有的休息,是每晚溜到黑暗寂静的树林中,静静地祷告几分钟。
这位校长的疾病终告痊愈,能够恢复他的工作。但是他的疾病给予大卫一种过于他所能担当的操劳,因此大卫的健康显而易见的开始坏下去。
但他仍旧决意继续他的工作直到最后一口气,他再次毫无保留地奉献给神。他说:“主阿!我在这里,请差遣我;差遣我到天边地极;差遣我到旷野地方的粗卤野蛮的异教徒那里;差遣我离开所有称为地上的舒服的东西;甚至差遣我到死亡之地,只要是为着服役,为了兴旺神的国度。”
当大卫作这个祷告时,已届深夜,他的一字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然后他为他的朋友和印第安人祷告,特别是为那些住在远方,他还未能到达他们中间,或者只是偶然探访一二次的印第安人祷告。他想要继续祷告,但他晓得他必须就寝,以便能继续担负明日的工作,所以他勉强站了起来,上床就寝。
他的身体虚弱的消息传到他的家中,因为第二天晚上,他的弟弟约翰前来看他。自从他成为一位宣教士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得着一位近亲的探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