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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愤怒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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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拓荒先锋 - 大卫 布莱纳 (1718-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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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但大卫已赢得红番的爱,他曾为他们舍弃生命中一切可爱的东西,他们存着感激和挚爱的心依附着他。这位软弱的青年宣教士看着整个部落进入耶稣基督的国度,心里满了说不出的快乐。他曾觉得为他的主所成完的实在太少了,但他满有的等候得着了补偿;它也补偿了肉体和灵里的痛苦,并他为传福音给印第安人的缘故所曾当受的危险和缺乏。

 

在这一班成群归主的运动中,常常有人说,他们所以归信,乃是因为他们想顺乎时势,为自己赢得好名声,但并未真正把自己交付基督。大卫清楚觉察到这一点,而他并不随便承认他们都是真心悔改的。所有到他面前来声称要悔改归正的人,都一个个的考验,他们必须用生活来证明他们的话语。即便这样,也还有人可能维持一段时间假装已成为基督徒。幸而这位宣教士有一种自然的恩赐,能够分辨真伪,所以他从未受骗。

 

如果有相当数目的人已有满意的表现,证明他们已经领受永生时,大卫便为他们施洗,有许多印第安人前来观礼。当他们公开承认他们在基督里的信仰时,他便接纳他们加入基督教会。

 

也有白种人在场,他们到来多半是出于好奇,而不是存心鼓励这些新近归主的印第安人。当这些白种人离开以后,大卫聚集这些信徒围绕着他,给他们聪明的指示,提醒他们当尽的责任,好叫他们的生活循规蹈矩,便能把福音介绍给他们的同胞,因为他们如今的行为,更会引起人们的观察和注意。当大卫对他们说话时,他们手拉着手,作为他们已经一同进入一个新的约中,而且同心愿望在他们的思想言行上荣耀神。那天晚上,当大卫骑马回家时,他满心赞美主,因祂近日曾在印第安人中行了奇妙的大事;他又祈求神继续彰显祂奇妙的工作。

 

不久以后,这位青年宣教士和他的羊群之间的亲切情谊很优美地表现出来。他那颗热切的灵,渴望所有的印第安人都脱离异教,所以对以往已经完成的事工并不满足。他一直寻找未曾听过福音的新的部落。当他听见有几个新部落在某处遥远的地方扎营时,便召集所有的基督徒前来,请求他们两件事:第一,让他离开此地一段时间,去对那些异教徒传福音;第二,在他分离的日子,他们要为他祷告,求神赐福这次传福音之行。他们诚意合作,使大卫存着一颗轻快的心出发,因为这表明他们已经明白,耶稣基督的教会必须是甘心传福音的教会。

 

他们忠实地遵守诺言,为他祈祷。有一个晚上整夜为这位宣教士祈求,使布道的事工得以顺利进行,大卫的基督徒翻译员也在其中,甘愿牺牲睡眠,为这事工祷告。大卫为什么把他留下,理由不明;也许因为他不能操这个特别的部落的方言。

 

他一切的工作能够得到这些基督徒用祷告支持,这对大卫乃是一个极大的鼓励,当他为主赢得胜利时,他们也与他一同高兴欢乐。有一天,一位老年的印第安人到大卫那里来,请求大卫接纳他在偶像敬拜的节期和跳舞时所用的“急响器”(rattles),因为他从前主要是靠那邪恶残暴的异教仪式谋生,如今他已接受福音之光,不再需要这些东西。大卫愉快地把它们交给基督徒,作为与撒但作战时所掳得的战利品。他们对如何处理这些急响器的问题毫不迟疑,因为他们晓得些东西曾用作邪恶的工具,所以立即把它们毁掉。这一类的事件时常发生,以致激起那些不信的印第安人的反对。他们拒绝听大卫讲道,讥笑逼迫那些丢弃他们的宗教,归信基督的印第安人。但他们想要拉回这些基督徒的努力归于徒然,因为他们已经尝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不想再回到他们那古老邪恶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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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6: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久,大卫再次出发旅行。印渥干他岛(Invocanta Island)的印第安人也是大卫随时探望的部落,但是显然没有任何果效。他所说的一切似乎没有动摇他们依附异教习俗的心,他常常都存着失望忧伤的心离开他们。但这一切只有使他更加决意要再尝试,约在此时,他决定作再次的努力,要使他们听从福音。

 

当他抵达当地时,发觉他们在一种激动和活跃的狂热状态中,忙于准备一个异教的献祭和跳舞。他们非常忙碌,实在不可能召集他们在一起,向他们传扬为我们的罪只一次献上祂自己的耶稣。大卫认识决无可能举行一个聚会,于是试行对一二个人作个人布道,但他们的心满了别的事件,实在不能使他们留心静听。然而大卫决意停留下来,希望稍后会有比较适宜的时机。

 

当晚,一切准备就序以后,献祭和跳舞便告开始。关于这次的情形,大卫有着很好的描绘:“晚上,他们聚在一起,人数约有一百,他们围着一大堆火跳舞,预备了十头肥鹿作牺牲,当他们跳舞时,把肥鹿里面的脂肪放在火中焚烧,有时激起熊熊的烈焰,高达数丈,同时大呼大叫,声闻二英哩之外。他们在祭坛附近继续跳舞,直到天亮;然后共吃祭肉,才各自归家。”

 

当这个疯狂的宴乐在进行时,大卫不能睡觉。他往返踱步达数小时之久,感到不可言喻的孤单,因为他是岛上唯一的基督徒,又为这些人悲伤,因为他们全然沉迷在偶像敬拜中。最后,他疲累至极,而且非常沮丧,便爬到一个放麦的小台上。黎明时,这班喧闹的人群散去,大地恢复平静,大卫这才睡了几小时。

 

第二天是主日,大卫希望这些印第安人经过昨夜野营的一幕以后,狂欢得够了,在这主日他将可能招聚他们来听福音,但他发觉他们已经安排好另一个狂欢的献祭仪式。

 

岛中流行一种热病,于是他们请了巫医来表演他们骗人的戏法,为要找出人们所以沾染这种疾病的原因。所以恰在正午以前,印第安人聚集在一起,于是约有五六个这样的异教行法术的,开始一个极其怪异长达数小时的表演。他们作出各种各样可笑的姿势。大卫写着说:“有时唱歌、有时怒号、有时平伸双手,张开十只手指,似乎在推动什么,要把一些东西吓跑,或者至少使它不能近前。有时又用手打自己的面颊,然后喷水如雾;有时平坐在地上,然后弯腰使面贴地,左右扭动身子,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有时则扭歪他们的面孔,向上翻白眼;喉咙发怪声,口中喷大气”等等。

 

巫医们极端反对大卫,因此他觉得当这一切在进行时,还是不让巫医们看见自己好。但是他又想看看他们古怪的行动,所以他隐匿在为树木和丛林掩蔽之处窥视;他的手上拿着圣经,心中热切地祈祷,求神破坏这些作孽之人的影响,使他们的符咒归于徒然。他的呼求显然蒙应允,因为经过三小时多野蛮表演,巫医们还不能解答他们的疑难,于是群众一哄而散。

 

那时,大卫从隐匿处出来,想要与一些印第安人谈话,但他们转背离开他;那一天是他所曾有过的最忧愁的主日。

 

当他徘徊在这些人中间时,大卫遇见一个最不平凡的人物。他身披熊皮,面戴木制的大面具,形状极其狰狞。面具的一半涂着黑色,另一半是棕色,口部刻得歪歪斜斜。他似乎想要使大卫觉得他的重要,因为他在大卫面前跳舞,摇着他那龟壳做的急响器。然后他邀请这位宣教士到他屋中谈论基督教。大卫跟着他,当他们进入屋子以后,他告诉大卫关于他自己的事迹。他说他对有些印第安人的恶行十分悲伤。当他觉得特别愁苦时,便到树林中独居几个月。他晓得有关神的事,也试行事奉祂。但是大卫很快便发觉他对神的知识是极不完全的。他从未听过主耶稣基督和天堂。这个奇异的人似乎在寻求真理,然而当大卫的陈述与他的意见相左时,他不愿意接受。这两个人谈了许久。当大卫离开时,他得着一个印象,觉得刚才与他谈话的那个印第安人比普通的印第安人的天资高出许多,他的宗教观引领他比大卫所遇见过的其他异教徒更接近基督教。

 

与这个奇异的印第安人谈话,乃是大卫在印渥于他岛逗留时所曾有过的唯一真正传福音的机会。也许那是他所曾有过的最使人沮丧的传福音的远征。有那么多的邪恶、那么多的拜偶像和迷信,虽然他一再尝试,都不能使人们听他讲道。然而最使人伤心的是,事实上,他们特别可怜的情况,不是由于他们比其他部落更沉迷在宗教之中,乃是由于他们的住所靠近白种人。极其容易得着酒类。再者,又有白种人所给他们的坏榜样,而他们认为这些白种人都是基督徒,因此促使他们反对基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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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6:2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次失败的旅行以后,大卫回到克劳斯威克生。那里的基督徒给他温暖而挚爱的欢迎,使他的灵里重新振作起来。他说,那好像被接回神的家中,再一次享受神的同在。但是回家的旅程使他精疲力竭,与他们举行一次敬拜聚会以后,他便回家休息,留下他的会众继续举行祈祷会,历两小时。祈祷对这些印第安人基督徒不是一种义务,乃是一个光荣的权利,他们把握住每一个机会享用这种特权。

 

大卫乃是一个最留心的牧师,慢慢地温柔地领导祂的百姓进入他们所能领受的新的经历中。他曾留意他们在恩典和知识上的长进,如今他认为他们能够了解圣餐的意义,这是耶稣自己在祂被钉十字架的前夕所设立的仪式,祂也曾命令那些爱祂的人要遵守,以记念祂的死。所以大卫邀请那些信徒与他同享这简单的恩餐。首先大卫告诉他们饼和酒是代表耶稣的身体和宝血,为世人的罪献出的,然后他们便坐下与他一同享受他们第一次的圣餐。当这些印第安人想到他们的主曾为他们受苦时,他们的心深受感动。

 

当他们对主燃起爱的热情时,也自由地彼此交流,以致大卫不能不承认说,在他一生中从未见过任何地方的人表现出这样的基督徒的爱。对他,对这些印第安人的基督徒,这次领享圣餐都是他们不能忘记的事件。因为没有比这更能使他兴奋的,即晓得这些可怜的印第安人,不久以前还是在异教的旷野中漂泊,如今则归在好牧人的羊圈内。这位好牧人曾说:“我的羊听我的声音,我也认识他们,他们也跟着我。我又赐给他们永生;他们永不灭亡,谁也不能从我手里把他们夺去。”即使在他们自己人中也有“贼和强盗”,想要偷羊,但那位好牧人曾经应许要保护他们,而他们也确实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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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6: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篇 回顾

 

大卫从未因他没有立即给那些要求加入教会的人,敞开基督教会的门而后悔。当他的生命快要终结时,回顾他以往传福音的日子,他能够说,他所施洗的许多印第安人中,没有一个使人失望。他对每一个要求加入教会的人,都不立即答允,直到他们显出满意的证据,证明他们确是真诚悔改,然后才给他们施洗。

 

一天,有一个曾经被烈酒所害的人前来对他说,他不再想喝酒,因为他接受了基督作他的救主,而他愿意受洗,公开承认他的信仰。对他,正如对所有要求受洗的人一样,大卫的回答是,首先他必须在他日常的生活中显明他确实是因信耶稣基督而成为神的孩子了。只有那些真正渴慕的人才能经得起这种考验,因为它是一种有效的方法,经以分别出那些并非真正悔改的人。无疑的这个人因为要等候而感到失望,但他谦卑地接受。几个礼拜以后,既在生活上表明他在基督里是个新造的人,他的愿望便得以实现。

 

没有什么事情去拦阻悔改的人流。远近的人都蒙引导,首先认识没有基督他们是失丧的,然后信靠基督得蒙拯救。

 

一次当大卫对极多的听众讲道时,有一个素昧生平的妇人进来。这是她第一次听大卫讲道,但当他讲到每一颗未被主耶稣洁净的心,罪的情况是多么严重时,那位妇人认识到她自己的需要。当聚会结束时,她请求基督徒们为她祷告,使她的罪得赦。她有生以来从未祷告过,因而觉得不明白如何亲近神,但人们告诉她祷告乃像一个小孩子对父亲说话,于是她胆怯地献上她的呼求。她立即相信她的罪已蒙赦免、她已得着永生,于是立即动身回到四十英里外的家中,为要把这救恩的好消息告诉她的丈夫。

 

像这一类的事继续不断地发生。印等安人的草屋起了一种激动,因为许多红番对他们的异邦宗教失去信心,有许多人到来听大卫讲道。有些则好像尼哥底母夜间来见耶稣一样,在黑暗中溜进大卫的小屋,私下与大卫谈话,询问他们如何能得着“重生”。

 

我们很难理解的,自从那年冬天大卫离开他的老家,拜别他的亲友,骑马走过积雪的荒野,到红番所住的旷野地方,迄今还不足三年。那时,他住在野蛮的部落中,他们对这个新来的白种人毫不掩饰地表示怀疑。尽管他如何热心想要赢得印第安人归向基督,然而在最初的一些日子,他认为他们对福音的回应十分迟缓。几乎只有很少的宣教士曾在那么短期中看见这么大的收获。

 

不论如何,在他所住过和工作过的印第安人的部落中,已经发生了一个极大的改变。一天,他忽然想到拿出他的日记,从头看一遍,好叫他对这多彩多姿的三年时光内所发生过的事故,能够得着一个完全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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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6:32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的开始是失望和头痛;渴望成功,却不见成功的迹象。他写着说,要得着一个印第安人前来听福音也很困难。他第一次的听众包括四个妇女和几个小孩子。继续往下翻阅,直到有一页写着他有意放弃他传福音的工作。他觉得自己的工作一败涂地,也许他实在应该辞职不干。他写着说,从一个支持他的传道会领受薪金,然而却无成果可以报告,这似乎很不应该。他所以这样想,不是因为他对这种工作生厌,也不是因为他不愿意再在印第安人中继续努力,但他觉得假如没有一点成就,那么简直浪费了为异教徒悔改归主所捐款项。所以他写下他的决定说,假如到那年底,他的工作仍旧毫无果效,唯一正确适当的办法乃是递上他的辞呈。在结束那天的日记时,他写着说:他确知他受差遣并非仅仅去“开化印第安人”。那一天也许是大卫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他必须承认说,那时他“灵里忧伤”、“极其失望”。

 

他继续看下去,使他想起即使他在考努密克的第一年也并非全无收获,所以他的辞职的打算,从未实行。

 

他一页一页地翻阅,里面记着他首先迁至德拉瓦三角洲,然后到克劳斯威克生,直到他翻到前几个礼拜所发生的奇妙事件的描述,这使他极其兴奋,因为每天仍有人悔改的事,可以在日记中记载下来。

 

但当大卫想起近来所得着的重大鼓励时,他把一切荣耀归给神,因他晓得唯独神能在这些人的生命中施行这样的恩典和奇迹。但他也实在因神拣选了他作祂的使者,把福音的信息带给印第安人而欢喜。当他回顾已往的年日时,他也为了神赐他一个基督徒翻译员而满心感谢。当他得着一特殊的能力讲道时,这个翻译员似乎常常有同样的灵感,在他所翻译的信息中也满了火一股的热情。他们在传福音的事工上乃是最快乐的同伴,因为大卫的翻译员乃是一个懂得基督教信仰的教义,又与他同样渴望看见人们归向基督的人。

 

如今福音在印第安人中有着真正的进展,白种人开始起来反对,特别是那些供应烈酒的白人,因为他们看见,他们与印第安人的交易日趋冷落。他们说:“印第安人够快乐了,他们对他们自己的宗教十分满意,实在无需用基督教的教训搅扰他们。”

 

但大卫坚定地继续他传福音的工作。这些滋事生端的人看见大卫不理会他们的话,于是试用其他比较大胆的方法。他们听见大卫要在某地讲道,竟先他而往,散布关于他的谣言,希望吓倒印第安人,使他们不敢与大卫有来往。他们说:“不要相信他,他是一个棍徒、一个骗子,说的全是谎言。他的目的乃是尽可能把你们躲在一起,然后把你们卖到英国做奴隶。”然后,再假装是他们的朋友,供给他们大量的烈酒,希望这位宣教士到来时,发觉他们全是“醉猫”,性情凶暴,随时可能起来把他赶走。

 

他们的诡计彻底失败了。正如旧约的大卫毫不畏惧地面对一个可怕的仇敌,照样大卫.布莱纳也奉万军之耶和华的名前往,使他的仇敌羞愧。因为当他出现时,印第安人前来围绕着他,与平常一样渴望听神的话。当大卫晓得在他抵达以前所发生的事时,他安详地说:“假如神要作工,有谁能够拦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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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件事是他的敌人从来不能控告他的,就是说他用恐吓的方法使印第安人接受基督教,告诉他们神因为他们的罪向他们发怒。事实上,大卫虽然忠实地警告他们不认罪,不蒙赦免的后果,但是在他的讲道中常常都有一种请求的语调,告诉他们神的大爱,赐下祂的爱子,“叫一切信祂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这种真理对印第安人有很大的吸引力。像所有异教徒一样,他们一向都听说,只有藉牺牲和献祭才能赢得他们的神的喜欢。以前他们从未听到一位爱人的神,把救恩白白的赐给人。

 

大卫曾说过:“假如神要作工,有谁能够拦阻呢?”神已在这些部落中做了奇妙的工作,没有人能造成严重的拦阻。在这些人的生命中带来了一个有着惊人果效的革新;最显然的一点是醉酒的事大大减少了。以前这一点是他们最感困恼的罪,如今在这团体中很快失去它的能力;结果他们成为一个较严肃、较聪明、较健康的民族。他们学习和谐地共同生活,接纳他们的责任,特别是勤奋作工,不再欠债。以前彼此争吵、懒惰、不留心的情形,现在也没有了。

 

这一切事在大卫的日记中都有记载。然后他总计他所走过的过程,得知在不足三年的时光中他曾旅行三千多英哩。平均每年走一千多英哩。这种数目委实惊人,因为当年他只能骑马或徒步旅行。

 

并非每次骑马出发,都是到印第安人所住的地方去。有时他骑马进城讲述他的工作,好叫一班基督徒对这工作发生兴趣,捐钱维持并扩展这种事工。大卫很久以来就已觉得,照顾居居在那么辽阔的地方的印第安人的责任,实在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应付得当的,因此渴望得着一位同工。他羸弱的身体实在不能担负那么沉重的担子,亟欲物色一位适当的助手,但迄今仍未找到。经过深长的考虑以后,他决定用他所能捐得的钱建筑一座学校,好叫印第安人的男女孩子可以前来学习关于主耶稣基督的事。这样,假如他能物色一个适宜的教员负责这种工作,那么他便可以脱卸在儿童中作工的责任。

 

一次他进城去,必须经过一条河。当他动程前行时,天气愈变愈坏,暴风雨愈来愈猛烈,当他抵达码头时,一股暴风把河面吹得波浪翻腾。浪潮击打着登岸的台阶,发出巨响,码头上不见一个水手。大卫在码头房询问,负责人告诉他,他自己认为河中的情形太危险,当晚不适宜再次渡河。他远道而来,不能回去,所以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在码头房过夜,那里已有许多旅客,像他们一样来得太迟,没有赶上最后一班轮渡。

 

大卫直到死时,仍旧记得那天晚上可怕的情形。在他周围聚拢着的人都喝酒消磨时间,直到这个地方蒸发着酒的臭气。当他坐在他们中间时,觉得必须做点事,以便在这志趣不投的环境中能够集中他的心思,于是他把时间用在写日记上。关于他当时的经历,他写着说:他感谢神并非永远与这样的同伴在一起。然后他的思想转向他所做的工作上,他再次在纸上表达对神的感谢,为了他所得着的鼓励。对他,它们好像兴奋剂。即使如此,他也晓得他的忍耐已经达到最大的限度,所以他写着说:“在我的工作上我发觉亟需帮助,我的灵里很沉重,为了缺少一个人分担我部分的劳苦和艰辛。”那页日记的末了用祈祷作为结束:“愿庄稼的主差遣另外的工人来收割祂这部分的庄稼,好叫那些坐在黑暗中的人可以看见大光,又使全地的人都充满认识神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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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6: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篇 诽谤

 

大卫从未享受过身体健康的福乐,如今年仅二十有七,便已觉得力量日衰。每天完结时,他都感到难以言喻的困倦,而且常有疼痛。有时他非常羸弱,以至几乎不能坐在马鞍上,他常担心会从马背上翻下来。那种无止境的辛劳和不能述说的艰苦终于使大卫预感到他不会活得多久了。虽然他还年青,但这种思想并不使他沮丧。不论或生或死,他已把自己交付神,也不论如何,他都愿意。他唯一关心的乃是印第安人,他已决意将余下的生命为他们服役。他没有退休的意思,甚且不想把他的努力松懈下来,反而因为知道时间不多,便愈加努力作工。

 

一七四六年春,他写了下面感恩的见证:“神在以往带领我经过无数的试炼和劳苦;祂曾奇妙地支持我软弱的身体。由于得着神的帮助,我继续活到今天。”此外,他还加上素来存在他心中的愿望。“阿!深愿我今年活得比以往更亲近神。”

 

他在印第安人中的工作继续不断的兴旺,因此在他同种中的仇敌再次决心要阻挡他。一个礼拜天,消息传到他耳中说,在印第安人中散布着一种谣言,说他是天主教徒却伪装基督徒,又说他正在煽动印第安人反对英国人。似乎不可能有人会相信这种可笑的谣言,然而竟有人说大卫应被逮捕下狱。因此,有些已经打算捐助这种工作的,也决定不再予以支持。

 

大卫对这错误的控罪的答覆乃是,他向来都严格从事自己的事务,即单纯传扬福音,他从未邀请也未排挤任何宗派的人。他说:“既有那么多证据,证明在这些可怜的印第安人中这种光荣的恩典工作,却还有那么多可怜的人仍旧怀疑全部的工作只是罗马教皇的阴谋,这实在使我伤心。”大卫认为最严重的一点乃是,这些在生活方式上显然有了改变的印第安人的心中,对神这种奇妙的工作有了怀疑。但是大卫像平常一样,在论断别人以前,先审察自己,于是他仔细回想,看看他曾否说过任何的话或做过任何的事,可能使这种控告显得合理

 

但他想不到什么,除了他曾努力维护印第安人的权益,大声疾呼,谴责他所称为灌醉了印第安人,然后骗去他们的田地和财产的可怕行为以外。有一次,他曾采取激烈的行动,反对那些白种商人,因为他们大量供给烈酒,使印第安人负债累累。有些印第安人被捕,在好些案件中,债主们企图报取他们的猎场。这会使他们破产,因而大卫曾到他的传道会的代表那里为他们呼吁,得着款项清偿他们的债务。

 

这种行动自然激起了白种人的忿怒,要反对他,但他唯一担心的事乃是因他极力为印第安人辩护,致使那些白种人产生成见,不信福音。当他思想这些事时,想起耶稣的话说:“所以你们要灵巧像蛇,纯良像鸽子。”他看出多么需要运行这种教训。

 

那天晚上为了安慰他自己和他的会众起见,大卫讲解诗篇第四十六篇:“神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的力量,是我们在患难中随时的帮助。”“所以地理改变,山虽摇动到海心¨¨¨我们也不害怕。”“万军之耶和华与我们同在,雅各的神是我们的避难所。”大卫在这些光荣的字句中,找到新的勇气,去忍受新近爆发的逼迫。那天完毕时,他写着说:“当我为我的会众展开诗篇第四十六篇时,我的心信赖神,虽然恶人要诽谤我、逼迫我,甚至定我的罪,把我当作一个出卖我的君王和国家的人处死。祂实在是一位在患难中随时帮助人的神。”

 

但是即使白种人那么恶意地想要毁坏大卫的工作,他仍然有另外的证据证明神与他同在,不容这些邪恶的计划成功。他常受印第安人的欢呼,他们告诉他,他的讲道使他们知道如何得与神和好。有一位妇女操着极拙劣的英语告诉他,当她第一次听见自己是一个罪人时,她是多么苦恼。她说她曾极力作好,但常常失败了。然后她祈求耶稣进入她的心,洁净她的罪,此后她极其快乐,以致宁可忍受任何痛苦,也不愿意失去祂所赐的喜乐。不久以后,在她受洗那天,她说她对苏格兰的好心基督徒的感谢,因为他们差遣了这位宣教士到印第安人中。她说:“我的心十分爱慕这些好人,禁不住整夜为他们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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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另有一位老妇人,藉着大卫的讲道得着救恩的确据。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必须由人们扶她进入大卫的房间。他问这位老妇人,他能为她做什么,于是她告诉大卫一个故事。这故事在好几方面都与那位翻译员的故事极其相似。她说她曾多次听这位宣教士讲道,但她从未真正了解他的信息,直到上个礼拜天,那时,她觉得好像有一根针刺进她的心。她的意思是说她的良心受戟剌,使她晓得自己是个罪人。这位老妇人说,自从听见那次的讲章以后,不论日夜,她都不能安宁。然后她作了一个奇异的梦,梦中看见两条路,一条是宽阔而弯曲,转向左边。另一条是直而狭窄,由右边通到山上。她拣选窄路而行,行了好远以后,来到一个栏栅前。当她正在思想下一步该如何走时,她记得大卫.布莱纳曾说:“你们要努力进窄门。”所以她决定试行爬过这拦阻,但正当她准备这样做时,她醒了,心里极其不安,因为她认为,没有越过那拦阻,一切寻求基督的希望都完了。

 

大卫对这位印第安的老奶奶解释说,这梦显然是由神而来,为要使她的脚踏上到天堂的路,免得太迟。在她还末离开大卫的房子前,她已进入那度窄门,于是带着快乐的心回到她的草屋。

 

如今大卫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个人的谈话上。这些日子中,那么多的人到他那里来,使他几乎不能抽时间举行聚会。从早到晚他都忙于对个人或小组谈话,回答他们的问题,把救恩之道解释给他们听。大卫希奇临到印第安人中的渴慕神的心,以致他说:“似乎神打算要使全世人悔改。”他因这些事得着很大的鼓励,所以他说,他不会再对任何男女的悔改失望,不论他是谁,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看见神的能力足以拯救堕落最深的人,正如祂能拯救比较值得尊敬的人一样,后者有时很难受感动,因为他们自以为无需一位救主。

 

大约在这些事情发生的前一年,大卫心中有一个计划想要把散住在各地的印第安人聚居在新泽西州,形成一个印第安人的殖民地。这样的安排对他自己和印第安人都有益处。他可以节省许多时间和精力,不必把它们浪费在旅行中,同时由于靠近印第安人,他可以经常为他们服役,而且还能照料并监督他们的事业,帮助他们过一种较好的生活。他为此事辛苦工作了几个月,按他所说,这事要比他的其他一切工作更辛苦、更疲劳,然而毫无成就。

 

如今既有那么多的新信徒需要在基督教信仰上得着指导,大卫更加觉得有使他们就近居住的需要,于是他想再次尝试。但这次他认识要实现这项计划实在不是他单手独拳可以完成的。所以他曾几次到以利莎伯城的宣教会代表那里,与他们商讨扩展这种工作的方法,和所需的款项,特别是他计划建立一个印第安人的殖民地这方面。然而这些代表们似乎认为其中的困难太大,因为并无记录说明大卫的愿望得以实现。

 

不过,大卫想设立一个学校的心愿到底成功了。而且留一些印第安的大人看见小孩子们能够读书写字时,他们也渴望能够做到这一点,于是请求大卫教他们。因此大卫开办了一间成人的夜校,有好几位夫妇来就读。大卫对这部门的工作极感兴趣,而他喜欢不时测验这班学生,藉以鼓励他们,又看看他们进步的情形如何。

 

那年三月,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担子落在大卫的肩膀上,因为校长患出了肋膜炎。附近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这位宣教士必须自己担负医生和看护的职责。这位校长患病的初期,日夜都需照顾,大卫虽然几乎同样需要看护,但他忠诚温柔地照料他的病人,夜间睡在病人榻旁的地板上,以便随时可以帮助他。在那几个尽心竭力的礼拜中,他所容许自己仅有的休息,是每晚溜到黑暗寂静的树林中,静静地祷告几分钟。

 

这位校长的疾病终告痊愈,能够恢复他的工作。但是他的疾病给予大卫一种过于他所能担当的操劳,因此大卫的健康显而易见的开始坏下去。

 

但他仍旧决意继续他的工作直到最后一口气,他再次毫无保留地奉献给神。他说:“主阿!我在这里,请差遣我;差遣我到天边地极;差遣我到旷野地方的粗卤野蛮的异教徒那里;差遣我离开所有称为地上的舒服的东西;甚至差遣我到死亡之地,只要是为着服役,为了兴旺神的国度。”

 

当大卫作这个祷告时,已届深夜,他的一字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然后他为他的朋友和印第安人祷告,特别是为那些住在远方,他还未能到达他们中间,或者只是偶然探访一二次的印第安人祷告。他想要继续祷告,但他晓得他必须就寝,以便能继续担负明日的工作,所以他勉强站了起来,上床就寝。

 

他的身体虚弱的消息传到他的家中,因为第二天晚上,他的弟弟约翰前来看他。自从他成为一位宣教士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得着一位近亲的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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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篇 归家

 

从那时起,大卫日益软弱,有时病得很厉害,简直不能做事。有一个体拜他写着说:“有时我几乎不能行走,从来不能起来坐一整天。我很少力量祷告:简直无力阅读和写作。”

 

可能因为他晓得自己的健康所以变得那么坏,乃是由于生活过于艰辛的缘故,因此他再次记起了他拒绝应邀到东咸普顿去的往事,假如他接纳了他们的邀请,那么他可以住得舒舒服服,寿命也可能因此延长。但他对自己说,假如时间能够倒流,他也会作同样的抉择,正如他从前所作的一样,不论所付的代价如何。因为自从他开始传道以来,他从未觉得神选召他是要他在福音已经传开的地方传福音。像保罗一样,他能够说:“我没有违背那从天上来的异象。”由于他顺从的结果,如今在印第安人中已有一个日益长进的基督教会,是从前所没有的。

 

没有宣教士能够不为此种思想所感动,大卫的心满有喜乐,特别是因为他能对在克洛斯威克生的人说,他从未看见过一个教会的信徒,像他所设立的印第安人的教会信徒那么合一,那么彼此切实相爱。然而在不足九个月以前,他们还未听过“基督”的名字,还是敬拜邪灵和哑吧偶像的。大卫欢呼说:“这实在是奇妙的改变,这是耶和华的作为,在我们眼中看为希奇。”

 

这使他考虑时机是否已经成熟,应该把他全部时间和力量用以教导这些基督徒,使他们在信仰中建立起来。当他把这意思在纸上写下来时,他便认识,这会意味着为自己安排一个合适的家,不再常常从一个地方旅行到另一地方,常常整夜露宿,除了他那相隔甚远的三个小茅屋以外,没有其他可以真正称为他的家的地方。在他身体极其虚弱时,这种意念很富吸引力。这是他第一次容许这样的意念在他的笔尖下流露出来,虽然那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除了他自己的眼睛以外,还有别人会看到他所记录下来的一切。

 

大卫已经到达另一要他作一重要的决定的地步,所以他按照素常的习惯,为此事祷告。而当他求问神应该怎样行时,他清楚看出,他应该继续作一个“旅行的殉道者”。当他想到因他所过的漂泊孤单的生活所得到的结果时,他仍然能够宣告说,使人认识基督的权利,要比家庭的温暖宝贵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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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如今他的疾病变得更频繁更严重了。不久以后的一个主日,他说,上午的敬拜聚会结束以后,他几乎无力回家,虽然聚会的地方距离他的房子只有一百码之遥。一路上都由他朋友扶着行走,进入房子以后,便把他安放在床上。

 

虽然他那么软弱、那么痛苦,但那一天还是快乐的一天。早上举行公共敬拜以前,人们聚集在一起唱诗祷告,晚上,大卫从他的房子中能够听到他们在家中唱诗直到午夜。

 

然而这些声音固然给他带来不能言喻的满足,但也引起他一极哀愁的情绪。他深愿能够脱离这个束缚着他的软弱的身体,因为这身体拦阻了他,使他不能照他所喜欢的,以无穷的活力事奉神。还有许多的工作等候着他去完成,然而他必须躺卧在床,这使他感到苦恼。

 

有时,他奇妙地复兴起来,只要有一点力量,他便尽量使用。每当可能时,他便探访各处的居留地,但是如今通常带着五六位信徒同行。他们除了帮助他以外,还可以得着向同胞作见证的经历。

 

有一次他们在长途旅行中分散了。到了晚上,大卫发觉只有一二个人留在他身边。当他们准备过夜时,发现斧头--他们的装备中最重要的工具--在另一队人手里,因此他们没有东西可以砍树生火,也不能盖一个避露的所在。大卫感到软弱无力,而且晕一眩,他担心露天睡觉,毫无掩蔽,会使他死去,特别是因为黑云密布,像要下雨的样子。他所能做的只是用他的小刀从一株小松树上削下一些嫩枝,盖了一个薄薄的天幕。

 

两晚以后,他陷于更糟的苦况中,因为那时他失去不全部的同伴,他们带着所有的装备和食物。因此大卫饥寒交迫,静静躺下,除了打算独自在寒冷中度过黑夜以外,别无所期。在他一生中几乎从未那般软弱和疲累过。因为精疲力竭,他便睡了。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才被他的同伴寻着。他们很快便生了火堆,煮了一些食物。在躺下以前,他们加上燃料,使火继续燃烧,好在夜间给他们温暖并防止野兽的侵袭。

 

第二天,大卫几乎软弱到不能骑马,两个礼拜以后,他发高热,而且咳嗽得很厉害,使他不得不留在家中。不久以后,他的精神重新振奋,有一段短短的时间,能够每天骑马出去看望印第安人。他这样继续下去,几乎支持到一七四七年四月二十日他二十九岁的诞辰。那时,他病得十分沉重,人们以为他不会再起来。但是一个月以后,他又复原,重新得着足够的力量旅行到他朋友约拿单.爱德华滋(Jonathan Edwards)家中,在那里请了一位医生检查他的身体。医生作了一个十分严重的报告,表示大卫没有痊愈的希望。但大卫毫不因这消息而惊扰。他早就晓得他的生命渐渐消逝,而他不止一次说过,他不必自己拣选活着或死亡,这对他是一种极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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