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工作的开展
一七三九年十一月十一日,约翰·卫斯理正逗留在伦敦,有人邀请他到一个从前政府铸造炮弹的铸造厂(Foundry)的废墟上去布道。那天听道的人约有八千人。那时候,约翰·卫斯理在伦敦的讲道地点多数在芜田(Moorfields)--一个大众作为公园和消遣场所的地方。他觉得需要有一个聚会的场所。这铸造厂于一七一六年因火药爆炸,将屋顶毁掉,剩下一个荒芜的外墙。约翰·卫斯理以最低廉的价格--一百一十英镑,买下铸造厂的残址。他在残址上建成了一个可容纳一千七百人的大课堂。在课堂的楼上是寡妇收容所,不久他的母亲苏撒拿·卫斯理搬到收容所住;再不久,连他守寡的姊姊伊米丽(Emily)也搬过来。此外还有一间药房,和一间出售他的书籍和小册子的书店,和一所收容六十个儿童的免费学校。这座新建筑物于一七四○年成为伦敦循道会的总部,直到一七七八年约翰·卫斯理在城市路(City Road)兴建了新礼拜堂为止。
一七四二年五月二十七日,约翰·卫斯理来到英国北方城市纽加塞耳(Newcastel)。当他到达纽加塞耳之后,触目所及的,都是一些未受教育、粗野凶暴的穷人及到处东卧西躺的酒徒。他大为震惊。
一七四二年五月三十日的主日早上七时,当纽加塞耳的大半居民还在酣睡中,约翰·卫斯理静悄悄地在该市最贫困和龌龊的沙门街(Sandgate Street)漫步着。当他走到街道最尽头的时候,他开始读《诗篇》第一百篇:"普天下的人当向耶和华欢呼。你们当乐意事奉耶和华。当来向他歌唱。你们当晓得耶和华是神,我们是他造的,也是属他的。我们是他的民,也是他草场的羊。当称谢进入他的门。当赞美进入他的院。当感谢他,称颂他的名。因为耶和华本为善,他的慈爱存到永远,他的信实直到万代。"
刚开始时有几个好奇的路人围观着,接着约翰·卫斯理引述《以赛亚书》第五十三章五至六节的经文,起首向路人传扬福音:"他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他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他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我们都如羊走迷,个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身上。"
围观的人很快地增加到几百人,紧接着便超过一千人。当约翰·卫斯理停止传福音时,会众全部张口结舌地凝视着他。他随即对一群人宣布:"如果你们想知道我这个陌生人是谁,我不妨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叫约翰·卫斯理。今天下午五时,藉神的帮助,我希望准时到这里向你们讲道。"
听完约翰·卫斯理简短的讲话,听众都默然不语,脸带愁容。
那天下午,约翰·卫斯理回到沙门街的时候,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他平生见到最多的会众。漫山遍野都铺盖着人群,大概接近三万人。当约翰·卫斯理讲完道,他们蜂拥到他落榻的小旅馆,苦苦劝他再逗留一段较长的时间,最少也应该多住几天。这个城市多么渴望听到神的话语,可是约翰·卫斯理为了要前往别处讲道,到了翌晨三时便匆匆登上征途。
这样,约翰·卫斯理便展开了他的纽加塞尔的传道工作,纽加塞尔也就成为循道宗第三中心。后来,他于一七四二年十二月,在朝圣街口(Pilgri Street Gate),以七百英镑建造了孤儿大厦(Orphan House),一七四三年建成,大厦内设有教堂、学校、书店,独缺孤儿院。在纽加塞尔,人们看到约翰·卫斯理是那么重视穷人的灵魂和生活。
一七四二年六月五日,在他回到伦敦的路程中,他途径故乡厄普卧,并亲自于翌日探访安德烈堂(St. Andrew)的副牧师蓝利(John Romley)。他向蓝利表示,愿意聚会时在讲道上或朗诵读祷文上,提供帮助;但蓝利断然拒绝了他的协助。实事上,蓝利曾多次在讲道时,猛烈攻击约翰·卫斯理的宗教狂热。
约翰·卫斯理并不因蓝利的拒绝,就此罢休,在当日下午六时,他站在先父的墓碑上,面对着厄普卧空前盛大的群众聚会,大声读出《罗马书》第十四章十七节:"神的国,不在乎吃喝,只在乎公义、和平,并圣灵中的喜乐。"
讲完三天道后,他说:"我在我父亲的墓前讲道三天所结的果子,犹胜过我在他讲台讲道三年。"
他为了要到处旅行布道,就开始骑马。一七四二年他骑马到过布里斯托、威尔斯(Wales)、中部(Midlands),又在同年十一月回到纽加塞耳。他一生从未因天气恶劣而放弃坐骑。
一七四三年二月,他又回到中部、约克郡(Yorkshirs)。同年八月二十六日,他动身前往英国西南部的康瓦耳(Cornwall)。同年十月三日,约翰·卫斯理再次前往布里斯托。他以好几天的功夫从事审查和整肃会中的不良分子。在开除了好些人之后,还剩下会友七百多人,但是教会却纯净了。
差不多五十年之久,他不断地在布里斯托、伦敦、纽加塞耳这三大循道宗的重要据点作三角轮流巡回。先从伦敦出发,西往布里斯托,然后北上纽加塞耳,然后折返伦敦。约翰·卫斯理小心翼翼地、一丝不苟地将他的行程记录在私人日记内。后来约翰·卫斯理又把苏格兰和爱尔兰编入他的循环路线中。他后来出版了一本著名的《日记》(Journal),阐述了他一生事奉的细节和详情。
约翰·卫斯理经常一天讲道四五次,中间还要处理许多事务。他平时清晨四时起床,起床后的一小时作为他灵修的时间。一旦他出门骑马时,也常随身携带书籍朗读。他目光近视,双手捧书,几乎贴近眼睛,那种苦学的精神,着实令人敬佩。
第八章 多次受到迫害
当循道宗盛行时,约翰·卫斯理的许多助手--平信徒传道人--既然未正式被封立为牧师,而又到处传道,就引起许多英国国教的牧师们的愤怒。
至于各地的恶霸豪强,也不喜欢循道会所宣传的道理,不赞成循道会所提倡的消除社会阶级的区别,不认同循道会所主张的人民一律平等。
当时又有人散布谣言,说卫斯理弟兄是法国雅各党的化身(Jacobitesindisguise),诬说他们弟兄支持流亡的查理王子(Charles Edwared Stuart)。那些人又说,一旦查理王子复辟,英国乔治王朝必将倾覆,英国国教必被推翻,而英国人民将被迫成为天主教徒了。为了澄清外界的误解,一七四四年春天,约翰·卫斯理主动写信给乔治二世,表白自己的心迹,说他作为基督徒,一直服从英国君王的管治。
英国国教的保守派牧师、地方上的恶霸豪强、英国的保皇派,都因着不同的动机,到处兴风作浪,煽风点火,竭力攻击约翰·卫斯理。约翰·卫斯理也就遇到许多危险,这里举两个例子。
一七四一年七月二日,当他在伦敦的查理士广场(Charles Square)讲道时,所谓的绅士们雇佣一些地痞流氓来捣乱,他们赶着一头野牛进入露天会场,用尽力气要把野牛赶进群众当中,但暴徒们的图谋终归徒然;不管暴徒们怎样卖力,这条野牛总在外面打圈子,一圈一圈地跑,最后突破了暴徒的包围,跑掉了。会众得以平静喜乐地赞美神。
一七四二年一月二十五日,约翰·卫斯理在伦敦的长巷(Long Lane)讲道时,有人把大石头抛到屋顶的瓦片上。石头、碎瓦纷纷坠落到会众中间,聚会于是受到打岔。
约翰·卫斯理虽然受到重重阻挠,遇到许多骚扰和危害,他仍骑着马,仆仆风尘地驰往许多偏远的角落,有时他讲完道,疲乏到极点,却找不到栖身之处;他惟有睡在地板上,连保暖的被褥都没有。他所经历的苦难,实非笔墨所能罄书。许多地方的人民并不慷慨奉献,他往往没有食物充饥,只能摘下路边生长的黑莓糊口。但是靠着主的恩典,他却因着能够到处传扬天国的福音,心中充满喜乐。在他制定的循道会十二条基本条例,他是以救灵魂为最高的目标。约翰·卫斯理这样写着:"你们除救灵魂之外,不必作别的事。你们要用或被用在这工作上。你们的本分不在乎讲几次道,但你们要救越多灵魂越好,尽力引导罪人到悔改的地步,而且要尽力帮助他们达到圣洁,因为若不圣洁,没有人能见主。"
第九章 扩展工作范围
约翰·卫斯理在英格兰各地奔波布道之后,各地的循道教会陆续建立起来。这时候,他灵里有负担要扩大事奉的范围,于是下定决心,要向爱尔兰和苏格兰进发,把工作范围扩大到上述两个地方。
约翰·卫斯理差派一个同工多马·威廉(Thomas William)到都柏林(Dublin)作开荒的工作,在都柏林成立了爱尔兰第一个循道会。一七四七年八月九日,约翰·卫斯理亲临都柏林,在都柏林住了两星期,激励了爱尔兰的循道友。这时候的会友已经有两百八十位。
一七四八年三月,约翰·卫斯理到达都柏林,四月间就深入爱尔兰的中部平原,一直布道到深浓河(Piver Shannon)一带。在旅行中他虽然多次身体不适,却仍以抱病之身,坚持讲道下去。他的足迹遍及金勒格(Kinnegac)、启洛克(Killcock)、爱丁德利(Edenderry)、特拉摩(Tullamore)、格拉乌拉(Clara)和阿农(Athlone)。一七四八年五月十八日,即约翰·卫斯理离开爱尔兰中部平原那日,有一大群人把他围住。当大家唱完两三节圣诗后,男女老幼发出了惜别的哭声,是他毕生未曾听过的。
他从此频频前往爱尔兰,总共涉海四十二次,涉足爱尔兰各地前后长达六年。
约翰·卫斯理许多得力的同工,都是从爱尔兰来的。这些在爱尔兰得到约翰·卫斯理属灵帮助而献身的同工,后来受呼召前往美洲、西印度群岛、非洲、印度、澳洲等地,在各地建立了循道会的教堂。
一七五一年,约翰·卫斯理亲临苏格兰的爱丁堡(Edinburgh),在那里主领了聚会。苏格兰的信徒,和长老会有根深蒂固的历史渊源,是一块不易耕耘的土地,直到今日,循道会仍被局限在苏格兰南部一带,聚会的人数并不多。
约翰·卫斯理在威尔斯(Wales)的工作,一直无法展开,那里的人,受加尔文派(Calvinists)的影响,倾向怀特腓(George Whitefield)的教导,也就形成了加尔文派循道会。约翰·卫斯理虽然生前到过威尔斯好几次,随从他的同工,却没有在威尔斯建立教会。直到一八八○年以后,即约翰·卫斯理逝世十年之后,才有约翰·卫斯理路线的循道会在威尔斯成立。
第十章 感情上的失意
到了十八世纪的中叶,循道宗的会友已经接近十万人。内中大半是女性。许多约翰·卫斯理带领的女同工。都是很忠心爱主的姊妹。因此,当代的评论家形容约翰·卫斯理是"十八世纪最显赫的一位女权运动倡导者"。他安排主内姊妹们参与教会的各项事工,甚至让她们有机会担任领导职位,这是当时圣公会无法做到的。
约翰·卫斯理在纽加塞尔建成了孤儿大厦之后,在那里一直缺少一个有管理经验的同工,而他又经常单身匹马到处布道,实在兼顾不来。
恰好这时葛丽丝·莫瑞(Grace Murray)的丈夫去世,回到纽加塞尔与母亲一起住。一七四五年就被任命为孤儿大厦的管家。葛丽丝·莫瑞美丽动人,温柔可爱,是纽加塞尔人,熟悉纽加塞尔的情况。
约翰·卫斯理身为循道宗的领袖,有无数的单身姊妹暗中倾慕他,内中也包括一些女同工。不过,由于他百事缠身,对于微妙的感情,反应略为迟钝,以致一直单身。
一七四五年十一月,当约翰·卫斯理重新巡视纽加塞尔的时候,对孤儿大厦被管理得井井有条,未免对葛丽丝·莫瑞工作能力大为赞赏,对她也就刮目相看。
约翰·卫斯理经过了几天的观察,发现葛丽丝·莫瑞在服事弟兄姊妹时任劳任怨,脸上一直露出喜乐。孤儿大厦的事务包括了主日崇拜、各项聚会、主日学、济贫工作、医疗服务等;而葛丽丝·莫瑞从容不乱地打理这些事务。有一天,约翰·卫斯理突然对葛丽丝·莫瑞说:"我现在了解到再没有任何人能独挡一面地胜任你现在这么繁重的工作。"
三年后,一七四八年五月,约翰·卫斯理在爱尔兰为主做工时,身体已经感到不舒服,八月初在纽加塞尔,他就完全病倒了。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病。当他坐起来时,他的头会痛得很厉害;但当他躺下时,他就要作呕。到了八月六日晚上,约翰·卫斯理突然发了高烧。这晚间,是葛丽丝·莫瑞细心地给他喂食,并炖清汤给他喝。她似乎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她以柔软的、清凉的手,探测他额头的温度,然后劝告他要有充分的睡眠,她以愉快的和肯定的口吻说:"你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翌日早晨,约翰·卫斯理真的完全康复了。他注意到原来是葛丽丝·莫瑞整夜守候他。她欣慰地说:"先生,你看来好多了。"这时候,约翰·卫斯理突然冒出一句话说:"如果我结婚的话,我想你就是我最适合的对象。"身为教会的领袖,约翰·卫斯理说这句话算不算求婚,何况整句话加上"如果"两个字。考虑到约翰·卫斯理平时谨慎自己的话语,既注意外在的圣洁,又注意内在的圣洁;而在所有循道宗的同工中,他的生活言行都是他们效法的榜样。这时候他已经四十五岁,是考虑婚姻问题的时候了。当时葛丽丝·莫瑞的答复很大方得体,她说:"先生,你高抬了我。"
想当年约翰·卫斯理在美洲的乔治亚州已经有过一次感情上的挫折,他曾爱上了苏菲·赫琪,却因犹豫不决,再三拖延,结果她从恋慕演变为怨恨,整件事以悲剧收场。
这次约翰·卫斯理看来是坚决的。过了几天,他又对葛丽丝·莫瑞说:"是的,我真的有意和你结婚。"这次她目瞪口呆了,她惊呼说:"这对我是太大的福分!"她勉强地抑制了自己,咽下一口气,然后说:"这是我平生最大的期望--假如我能够说出我的期望。"她凝目注视着约翰·卫斯理,等待下文,等待他再说下去。但是约翰·卫斯理没有再说下去。在感情问题上,约翰·卫斯理有太多的顾虑,他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心。
到了有一天,悲剧再度出现了。约翰·卫斯理得到消息,他的同工约翰·宾勒(John Bennet)不日将与葛丽丝·莫瑞结婚。约翰·卫斯理听了这消息,就急急忙忙地找到了葛丽丝·莫瑞。他抱怨说:"我们不是讲好要结婚的吗?" 葛丽丝·莫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实际上我已经等待你很久了。"经过了长时间的倾谈,葛丽丝·莫瑞终于答应,愿意作约翰·卫斯理的未婚妻。
这件事一传出去,有许多循道会的同工就起来反对,原来约翰·卫斯理与葛丽丝·莫瑞的前一段关系根本没有人知道,一般人只知道葛丽丝·莫瑞是约翰·宾勒的未婚妻。有的同工认为,约翰·卫斯理是以教会领袖的身份,把一个忠心的同工的未婚妻夺过来。
我们不再细述这次情变的复杂过程。只知道葛丽丝·莫瑞和约翰·宾勒结完婚来拜访约翰·卫斯理时,他的心灵已经破碎了,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他几乎不愿意出来会晤这对新婚的同工。约翰·卫斯理虽然再度失去心爱的女子,神仍然爱他,并祝福他的工作。在爱尔兰,在英格兰,循道会的网络正式建立起来,所有循道宗的人也都一致敬爱他们的领袖。
一七五○年四月六日,约翰·卫斯理到过一趟爱尔兰,他虽然因着失恋,情绪低落,却看到爱尔兰的循道会如雨后春笋般地建立起来,令他安慰的是,在都柏林的聚会人数,已经超过四百人。
一七五○年九月八日,约翰·卫斯理从都柏林回到伦敦时,一抵家门,就遇到守候他的银行家贝勒威尔(Ebenezer Blackwell)和佩洛力(Vincent Perronet)。他们两人曾调解约翰·卫斯理和葛丽丝·莫瑞之间出现的复杂关系;也曾仲裁约翰·卫斯理和他弟弟差查理士·卫斯理因这件事引起的纠纷。查理士·卫斯理当时认为约翰·卫斯理应该以自我牺牲精神避免伤害另一同工约翰·宾勒的情绪,应该容许约翰·宾勒和葛丽丝·莫瑞结为夫妇。
贝勒威尔和佩洛力两人的来访,是为了抚慰约翰·卫斯理,特为他介绍一个富有的银行家的遗孀。她就是玛丽·花雪莉(Molly Vaveille)。玛丽·花雪莉年已四十岁,兼有四个已经长大的孩子,是一个伦敦商人的遗孀,有一笔为数一万英镑的遗产。这次,约翰·卫斯理一反常态,匆促地向玛丽·花雪莉求婚。如今他不再征询弟弟查理士·卫斯理的看法,他认为他弟弟曾破坏了他和葛丽丝·莫瑞的婚事。
有一天,约翰·卫斯理突然在伦敦铸造厂的讯道会宣布他的婚讯,查理士·卫斯理听到消息后,感到十分惊讶,因为约翰·卫斯理一直对玛丽·花雪莉印象欠佳。
一七五一年二月八日,约翰·卫斯理仓促间娶了玛丽·卫斯理为妻。婚后,玛丽·卫斯理终于原形毕露。
她的性格是狠毒的、势力的、俗气的、狂傲的。她喋喋不休,气势汹汹,是一个难以容忍的泼妇。
当时,成千上万的爱主的姊妹暗中倾慕着约翰·卫斯理,她们渴望有福分成为约翰·卫斯理的贤内助,以便在属灵事工上辅助他;但是约翰·卫斯理的婚姻竟然又是一场悲剧。在他的一生中,这是一项极其沉重的打击。
约翰·卫斯理在结婚之后,尽管千方百计地迁就玛丽·卫斯理,但是她却变本加厉,越来越邪恶和泼辣。她的性格多疑善嫉,不允许约翰·卫斯理和其他的女同工多交谈。他无论到那里去,都要向她报告行踪。这样对女同工要征询和请示约翰·卫斯理的意见,造成诸多不便,并使约翰·卫斯理感到十分尴尬。有一次他在爱尔兰的北部领一个聚会。讲完道,当约翰·卫斯理拖着疲乏的身体退回寝室时,竟然在寝室内受到玛丽·卫斯理的扭打。结果约翰·卫斯理躺在地上,因玛丽·卫斯理揪着他的头发在地上拖行,在她手里还握着一把连根拔起的头发。 到了一七七六年,玛丽·卫斯理竟然遗弃了约翰·卫斯理。多年来,她到处散布谣言,用尽一切办法,要中伤约翰·卫斯理。可是老年的约翰·卫斯理,像一座大山,屹立不动。他已成为当代一位声誉日隆的人物,他比任何一位同时代的英国人,更广泛地为人所认识。他的不愉快和不美满的婚姻,并没有影响到他对主的忠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