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友之光』基督徒网络交流论坛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查章节:  
查经文:
楼主: 愤怒的刺猬
收起左侧

[推荐]兄弟相爱撼山河: 威伯福斯与克拉朋联盟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0-8-14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21 属天异象与踏实作风



议案上的失败并没有使这群基督徒认输。1791年夏天,他们在非洲成立狮子山公司,以在欧洲与美洲拯救的1980名黑奴为主体,送回克拉朋弟兄们在非洲买下的地区,种植农作,成为一个自由黑奴的自治区。这要证明帮助黑人,可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进行,并要证明黑人在自由状态下也能生产自足,甚至将多余的生产向外输出。

克拉朋联盟的格兰特为这个公司立下宗旨:“本公司贩卖非洲的所有东西,就是不贩卖人,因为人生而自由平等,无论肤色、种族、教育程度,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威伯福斯看了这个非洲公司的宗旨后,给格兰特写了一封长信:“……这个公司不要一直对外传讲是为废奴而设立,除非我们的公司被外人肯定负责、可靠,不然‘废奴’只会成为别人日后控告我们的把柄。我要强调,不要给政府当局有个印象,以为我们公司不过是反对现有制度的一种标新立异的方式,我们应该踏实经营。在议院以外的任何地方,不要老提黑奴被地主欺压。如果我们真做得好、有成果,别人自然会判断出来。因此要用温和对待众人,才能在反对的阵营中结出温柔的果子来。在谨慎中节制自己的言行,以获得别人的信心。用宽广的胸怀与人相处,乐意服事众人,让别人去判断,而非先在言语上失礼,或把话讲得太高,以致后来达不到时,反成为别人控告的把柄……”对于自由黑人的管理,威伯福斯继续写道:“对黑人同情,不表示就可以放纵。人性就是人性,人心除非经过长期的训练,否则很难服从别人,更难去执行管理别人的权柄。所以黑人即使自由,仍需受教。因此我请两位植物学家到你那边去教黑人种植,因为我们没有人能分辨棕榈树与香蕉树有什么不同。”

威伯福斯算准将来英国各港口的贸易商,会因受了殖民地的好处,联合抵制狮子山公司的产品,打击这个只具雏形的黑人公司。于是预先联合一批基督徒进口商人,成立专门进口狮子山公司产品的协会,并且设立一个基金帮助狮子山公司经营。今天的狮子山已经不是一个公司,而是一个黑人自治的国家,以农产丰富著名。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8-14 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22 非洲啊!非洲!我为你流泪!



1792年1暴动风云再度掀起,这一次不是多米尼加的奴隶叛乱,而是规模更大、影响更深远的法国大革命。奉自由、民主的名,革命的暴力使断头台溅满了法国人的鲜血。不仅法国在动乱,激进的思潮像野火的种苗,在欧洲大地散布开来。英国也不例外,从皇室、内阁、上议院、下议院、军队、商人到贩夫走卒,每天注目的焦点是法国革命的消息,仿佛这是唯一值得注目的一场戏。

威伯福斯忧心忡忡,非洲的苦难,更大的杀戮,每月数万人沦为奴隶的惨剧,一夕之间被众人抛到九霄云外。他决定再提出这个冷门的《禁止贩卖奴隶法案》。消息一传出,很多人劝他不要在这时提,太危险了。“奴隶自由”不是等于“解放运动”吗?“改革”不是“革命”的同义词吗?上帝如果要让英国终止奴隶的贩卖,总该给一个较好的时机吧?如果这真是上帝的旨意,又为什么屡提屡败呢?

威伯福斯与克拉朋联盟的弟兄们仔细讨论,一起祷告后,坚定地再提这个法案,他说:“因为黎明之前,黑暗本来就最深。”是不是上帝的旨意不在于这个议案是否通过,而在于提这个议案的本质与动机对或不对。如果是对的,即使没有结果的“应验”,仍然是上帝的旨意。

接下来在议会上又是唇枪舌剑,克拉朋联盟的弟兄们桑顿、艾路特、威伯福斯都全力以赴。争辩多时,眼看表决时间已到,而议员们脸色一片冰冷。威伯福斯最后站起来大声呼喊道:“非洲啊!非洲!你的痛苦深扎我心,使我无法用任何的字眼来表达你的痛苦!”出自肺腑的呼吁,仿佛非洲黑奴发出的苦痛悲号,回荡在议院栋梁之间,竟触动许多议员的良知,支持声回应热烈。反对阵容看情况不妙,赶快提出折衷方案《逐渐废除贩卖奴隶法案》——“奴隶贩卖制度总要废除,但是需要一段合适的时间以后。”这个折衷获得双方同意,投票表决230票比85票通过。弟兄们以为获得了初步的胜利,欢呼歌唱。威伯福斯却一脸严肃,继续追问“一段合适时间是多久”。他心中仔细分析,逐渐废除法案如果拖太久,反而更可怕,因为奴隶贩子会自知时日不多,加速捕捉黑奴、运送黑奴。他算得没错,一提时间,对方竟提30年。他坚持2或3年,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才定为5年。双方都热烈地鼓掌,达成协议。

小胜利没有使威伯福斯松懈,他仍然步步为营紧盯议案。他知道自我的膨胀使人容易迷失在名利交错的政治丛林中。事后他在日记中写道:“我愈来愈清楚,要这个议案成为多数人的共识,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而是要每天不断地、持续地推进。”此后数十年,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多小的议题,议会如何冷清,任何议案讨论他从不缺席,并与其他议员,不管是否与他同路,都保持良好的关系。自己的新选区约克郡的选民有任何问题,他都亲笔回信答复。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8-14 17:01 | 显示全部楼层

23 坚强的心志一一政治家的必需



1793年法国大革命政治的混乱,进入血腥的恐怖时期,革命党凶残地杀害保皇党,革命党的密探四处分布,捕捉敌对分子,送上断头台。每一声斩断贵族、地主人头的钢刀声,都成为远在英伦海峡对岸贵族们的午夜梦魇。

当威伯福斯在上议院不断提出《废除奴隶贩卖法案》时,真让上议院的贵族爵士们心惊胆战,仿佛是恶梦追来的先兆。上议院的反对声,好像狂风暴雨。克拉伦斯公爵站起来大声叱喝道:“敢支持这个议案的人不是精神病就是虚伪者!”这种激烈场面,威伯福斯早就心里有数。无情的威胁、咒骂的声音、愤怒的眼神、拳头的响声,只不过是一种政治伎俩,要使对手灰心丧志、放弃提案。他也知道那个叫得最响的公爵,虽然满口国家至上,实际上是靠牙买加殖民地奴隶的劳力,过着极为富裕淫荡的生活。这个法案一下子就遭上议院否决。威伯福斯没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还会再回来。

事后威伯福斯给朋友写信道:“在我的政治生涯里,遇到任何问题,总给自己保留一点思索的空间,判断哪些时候,哪些场合,应该冲锋勇往直前,或是退回保留实力。但是当我发现整个局势是控制在一群集体犯罪的人手上,一个敬畏上帝的人,在这关口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在议院里我会更仔细地分析、解释议案的动机与缘由。为了说服他们,我会不惜政治前途与个人的情感。我不是一个善变的政客赌棍,而是立定心志全力以赴。”这是威伯福斯一生所有信件中,措辞最强烈的一封。



24 回到上帝面前是一切法律正确的起点



威伯福斯的朋友桑顿议员,以他的经济头脑也看到这一点。面对这么强烈的反对,弟兄们最好有更紧密的默契,于是在经常相聚的克拉朋买下一幢大房子,克拉朋的八杰都来住在一起。后来的历史学家称他们是“克拉朋圣徒”或是“克拉朋联盟”。事实上他们生前从未如此自称过,这是1844年历史学家韩内德给他们的名称。迄今历史学家仍然认为这八个人能够组合,实在不可思议。历史学家戴维斯在1984年的《奴隶制度与人类文明的进步》一书中写道:“克拉朋的这一小群基督徒坚信,人的基本自由与价值,不是任何政治、经济与社会阶级所能剥夺的。这一个信念,是来自上帝在良知中所刻下的律法,是道德中的至上法条,任何法律违反此基本点,带下来的将是败坏的连锁反应……这种坚信,凝聚了这些基督徒,为扭转整个时代的伤害,全心全力地投入政治改革,以整整58年〔1780—1838年〕持续的努力,慢慢地挪除一切人为制度与法律上的拦阻。这一群基督徒,个个坚守圣洁的生活,以执行这项圣洁律法的改革,并在似乎是永无止尽的反对中屹立不摇。”

这一坚守的结果,可能成为后来的历史学家与社会学家永远解不开的谜。奴隶自由化这个影响人类活动的重要事件,竟然不是来自经济、文化的自然演进,也不是工业革命的成果所促成,更非议会政治之功,而是几个基督徒,声称人类的活动必须符合道德与良知,声称回到上帝面前才是一切法律正确的始点,拒绝把政策的改进交给时间,拒绝改进对奴隶的社会福利,拒绝局部地区的奴隶自由化,拒绝用军事革命或暴民运动的方法,完全以立法、投票的程序来彻底废除奴隶的贩卖,使得贩奴活动在迈向巅峰之际,戛然而止。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8-14 17:01 | 显示全部楼层

25 一群慢爬的乌龟政治家



1793年5月,威伯福斯再向下议院提新法案——《外国奴隶法案》,禁止英国船只运送黑奴到其他国家。这个法案在下议院反应冷淡。议院以支持者留下,反对者离开来表决,结果近300个席位的大厅,空荡荡地只留下两个人。

更糟的不仅于此,不久威伯福斯收到邓达斯爵士的恐吓信函。邓达斯时任英国国防部长,海外殖民地总管,权力如日中天。他亲笔写道:“你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还要警告你那一小撮朋友,要安静,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火。我想这是我给你们最好的劝告。”威伯福斯把信给弟兄们看过后,大家一致决定再提《外国奴隶法案》。反对的议员们大声咆哮:“现在法国在动乱,正是英国夺取法国殖民地的绝佳时机。天啊!在这种节骨眼还谈这种法案,这等于是制造政府与各殖民地的对立。不要再讨论这种法案了吧!国家还有更重要的案子等着要谈呢。表决!表决!!”这次表决的方式是赞成者出去。反对者留下来。

议员谢里登在开会前答应威伯福斯,表决时要支持他,但开会时却在议院席上睡着了,而且睡得鼾声如雷,表决时任凭弟兄们叫他、大力摇他都唤不醒,只好几个人把他抬出去,勉强多一票,合起来才区区18票。支持奴隶买卖的议员大获胜利,讥笑道:“哈哈!睡得好!这个议案要永远睡下去啰!

弟兄们又累又沮丧地回到克拉朋。他们已经连续七次被击败了。而且支持的票数这么少,未来还有什么盼望可言?大家一起沉闷地吃着饭。外面有人敲门,有位年轻的绅士进来,背着一个布袋,说道:“我是史蒂芬议员,苏格兰的律师。”他拿出袋子里面的东西,三只活生生的乌龟。史蒂芬把乌龟放在餐桌上爬,微笑着看了一阵子,然后说道:“诸位!我能有幸跟你们像乌龟一样,坚毅地、慢慢地向奴隶自由化的标杆前进吗?”



26 国际战争与公文


1792年初,法国进入革命后的混乱期,英国就想对法国开战,不是要维持国际公义,而是垂涎法国海外殖民地的富裕。国家政治有地理疆界,国际贸易无疆界,谁的力量强,谁就有权瓜分海外市场与资源。1793年初,法国的路易十六被送上断头台,英国的海、陆军积极备战,上至皇室、内阁、议院,下至地主、商人都纷纷提出开战的建议。皮特这时担任首相,他不是好战的人。但是全国几万只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为了政治声望,他不能让广大支持他的群众失望,于是提议对法国开战。许多议员都急忙表态支持民意,纷纷联署。1794年6月英国庞大的海军在军港朴次茅斯举行演习,阵容整齐的军舰,缓缓地在礼炮烟雾中人港。把全国的好战狂热带向高潮。国家需要战争,才能证明国力之强大。

在这种热潮中,威伯福斯站起来呼吁反战。他在议会中说道:“在人类历史上,很少战争是值得一战的,大多是鲜血的流出多于公义。用战死的尸体来换荣耀,是一种病态。好战是一种难以满足的贪欲,战争只会带来更多的战争,并且把人性的温和变成如豺狼虎豹的凶狠,为了什么?只为了对付看法与我们不同的人?或是对付阻挡我们利益的人?请与法国保持和平吧!法国实施恐怖主义的好战分子罗伯斯庇尔已经上了断头台,法国人已经厌倦战争了。以英国目前的实力,应该在国际上斡旋,为法国和平努力,给法国有足够的时间去发展美国式的民主。战争若不是为最后的自卫而战,结果只是让好战分子得到权利罢了!”在议会上,反对威伯福斯的声浪极大:“这些全是不切实际的话!怎么可以用你个人的道德来衡量国际战争!”议员布尔站起来指责道:“威伯福斯!你实在是国家关键期中,一颗令人捉摸不定的摇摆石头!法国大暴乱时,你提出反对这种运动;现在英国对法国开战,你又反对。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大大地伤害你以后要提的任何法案?”威伯福斯的老友皮特,也以一双受伤的眼神看着他。威伯福斯答道:“我以诚实的心行事,我不后悔。”他的和平之声又被否决。

威伯福斯在议院受的每个否决案,他从不在院外诉诸民众与报纸。他坚信国家改革是由上而下的方式,而非使用群众运动来迫使政府就范。他写信给好友艾略特议员:“让我最痛苦的事,是在公开场合反对老友皮特的议案……在这个充满了试探的时代中,我祈求神保守我做个诚实的人。”

在议院群情激奋的过程中,有个人一直坐在后排,冷静地看这一幕,他就是克拉朋联盟中的桑顿议员。他以深远的眼光看出,将来的英国政治会分出第三股势力,在传统的保守党与激进的改革党之外,会多出一个中间的独立势力,就是威伯福斯与克拉朋联盟。在政治史的发展上这是一个新的转折。在过去,独立议员因为无党无派,永远是政治权力圈中的边缘人。游走于两党,寻找矛盾之间的小利益,或被称为坐议会冷板凳的人。桑顿认为威伯福斯与克拉朋联盟虽已被众人贴上“异类”的标签。但是时间将证明他们所坚持的是正确的,届时议院很多法案的确认,不再是两大党相互利益冲突的结果,最后的确定会是少数长期持守真理人士的胜利。那个时候,国家就有福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8-14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27 都是拿破仑惹的祸?



当时向法国开战的不止英国,邻近的意大利、萨波以王国、奥地利、西班牙、荷兰都派军参加。没想到战争使一个1785年还默默无名的小班长,到1794年已成独揽大权的军事独裁者。他就是军事奇才拿破仑。他以迅雷之速打败意大利,又回头打败奥地利,使荷兰、西班牙立刻退出战场。英国大军在一个小殖民地竟被法军大败。英国政府一看甜头没吃到,立刻班师回国,不打了。这下子群情哗然,已被挑起战争情绪的人民,不容国家就此罢手。愤怒如野火燎原,议院大厦的玻璃全被暴民掷石打破。英王到议院咨听政情,一进议院,外面的马车就被暴民砸毁。各处都有示威、暴动,再加上偏激政客的言论,全国沸腾,好像也面临了法国大暴动的前奏。

皮特首相为国家安全计,提出《非法集会法案》与《限制言论自由法案》。这时那些主战议员面对群众街头暴力,都噤若寒蝉,低头不敢表态。反对党议员中的雅各宾党人福克斯与谢里登趁机挟民意坚持反对这两个法案,宣称这伤害人民言论与集会自由的基本权利。当威伯福斯站起来要讲话时,这两人还用手肘暗推一下,以为前次他们投票支持《禁止贩卖奴隶法案》,这一次威伯福斯一定为他们说话。

没想到威伯福斯说:“每一个人都应该是自己理性的管理者。但是当人不再使用自己的理性,容许别人用煽动的言词、激动的言论来取代自己的理性,这种有组织的混乱,等于是在挑战宪法容忍的极限。为维护国家的宪法,国家有权利用法案要求人民集会需获官方的许可。地方执行官有权利用力量解散煽动性的集会,使愤怒与仇恨能在群众中慢慢地沉淀下来。”最后这两个议案获得通过。

各地的激进群众咆哮:“威伯福斯!你这个骗子!最虚伪的人!自由的背叛者!”一夕之间,他成了全国偏激群众怒气发泄的对象。威伯福斯对友人写道:“真正的自由会尊重别人的自由,不然就成为个人仇恨或骄傲的光明外衣。福克斯最常高举自由,但我一直怀疑他的动机。今天我才看清他是着重自己的利益,多于国家的利益。”

激进反对的议员威维尔带着一群激进分子,到威伯福斯的选区约克郡,召开非法的群众大会,声明要单挑威伯福斯辩论,日期定在12月1日。这个辩论大会吸引了各地的激进分子与约克郡选民参加。等威伯福斯知道这个群众大会时,时间已经逼近了。威伯福斯大惊,反对者的诡计非常狠毒,如果他要去,可能路途遥远,时间赶不上;若不去,乡村父老会被对方片面之词诱骗。更糟的是,当地安全官已经集结重大警力,准备对这个全国首度的非法集会,实施必要时的武力扫荡。

威伯福斯决定连夜搭驿马车回去。伦敦当局要派一队骑兵护送他回去。克拉朋联盟的弟兄们建议他自己回去:“骑兵的保护反会在大会中招致暴民的攻击。”威伯福斯决定只身赴会。议会里福克斯那一派的激进分子还讥笑道:“你们看,这个人终于尝到爱乱说话的痛苦滋味了。”

伦敦以北的道路风雨交加,特别加挂马匹的驿车在泥泞的路上直奔。威伯福斯看着路边的树枝被大风吹得摇摆晃动,他的心也是一样地惧怕不安,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他在马车内祷告:“无论结果如何,求主在这个危难的时候,坚固我的心。”马跑累了,就沿途更换马匹。经过三天两夜的急驰,到了大会所在地。

威伯福斯风尘仆仆地下了马车,没想到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约克郡的选民相信威伯福斯一定会来,他真的来了。已经占据讲台的威维尔和讲台周围的激进分子,反而一时不知所措。人群让出一条通道,让威伯福斯走到讲台下面。他平静的说道:“威维尔议员,请不要在不合法情况下召开群众大会。如果要辨论法案,可以堂堂正正地在国家大厅中辩论。”威维尔反驳道:“人类最开始的法律,就是保障人有权在任何公众场合有自邮辩论的机会。”威伯福斯答道:“那么所谓的自由辩论旨什么?就是给对方一个公平的机会来表达他的意见,不是吗?”威维尔议员不得不让出讲台,并叫台下起哄的激进分子安静。威伯福斯上台,作了一生最精彩的演讲,每一句话都简短、有力、清楚、合理。他一讲完,威维尔不肯再答辨,他知道所有的人心都转向威伯福斯了。

事后威伯福斯在日记上写道:“任何成就,我都看为小事。我很清楚,我的政治生涯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废除奴隶制度,并且为此尽心竭力。我若有什么成就,那是上帝的高举。喔!主啊!愿我成为神手中的器皿,来拦阻邪恶的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8-14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28 友谊的安全感



1796年威伯福斯再提《外国奴隶法案》。支持与反对的双方都充分动员。投票的那晚,意大利的歌剧在伦敦上演。在这关键时刻,6名支持废奴的议员没来投票,看歌剧去了,以至反对法案的一方以74比70四票之差获胜。“哈哈!威伯福斯一直说反对贩奴是重要的事,结果呢?他的人跑去看歌剧了,看来歌剧更重要啦!”受不了敌人的刺激及那六个看歌剧的议员朋友,威伯福斯回家既生气又失望地病了一场。

隔天夜里,威伯福斯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你——你是米纳尔吗?”“是的,威伯福斯。”米纳尔是12年前把福音传给威伯福斯的人,剑桥大学教授。“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不是最近要被国王召见,任命为剑桥大学的校长吗?”“是的!但我认为来陪你比较重要。”“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是朋友。”米纳尔的友谊坚固了威伯福斯,免得他因为对友谊失望而成为一个封闭心门的政治家。



29 真实的基督教


当身体逐渐康复时。威伯福斯决定为他的政治信仰写一本书。1797年4月12日,这本书的第一版出版了。这本书后来流传很广,译成五种语言,书名又简称为《真实的基督教》。它与现在政治人物出版的竞选传记大不相同。他主要在高举耶稣基督与《圣经》,而非他自己。威伯福斯深信,很多人喜欢听他讲话,不是因为他的口才,而是他心里面的耶稣在吸引人,他只是个器皿。耶稣基督改变了他的生命,他愿以《圣经》作他政治法案的权威。他劝勉人多跟随耶稣,多读《圣经》,遵行《圣经》的话。这本书读起来不像政治书籍,倒像福音册子,以至许多人看了信耶稣,包括政治家伯克、巴瑟斯特〔后来成为英国外交部长〕,小说家里士满,农业学家杨等。很多议员看了这本书,都惊讶威伯福斯在政治界这么多年,“竟然”仍是一个相信三位一体救赎论的基督徒。他不像那些统一神灵派的社会改革家,光讲在社会改革上运用《圣经》原则,心里却排斥对《圣经》真理的持守与属灵追求的热切。威伯福斯是“属基督的政治家”,不是“属政治的基督徒”。前者是以基督为中心从事政治,后者是被政治力量所控制的基督徒。两者都表现出对政治的负担,但实质上却完全不同。

1798年英国历史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贫穷的爱尔兰与富裕的英格兰合并,这就是有名的《联合法案》。这个合并带来一个很敏感的问题,爱尔兰是天主教国家,天主教的权柄牵涉到罗马教皇,那么合并以后国家的权柄应在谁的手中?英王乔治三世提出:“爱尔兰合并以后,以前的爱尔兰议会解散。而且,从此天主教徒不得有参政权。不得成为议员。”

这时候敢反对国王的人,出人意料的,竟是威伯福斯。威伯福斯说:“我们不能因为信仰不同,就定别人为大罪人。国家既然有天主教信仰的人,就让有天主教信仰的人成为议员,代表天主教徒的需求。以政治的歧视压迫不公平地对待天主教徒,只会促使不同宗教的对立与仇恨,日后因宗教歧视所进发的复仇火焰,绝对不是用政治方法所能熄灭的。”对于那些讥笑他是“狂热的基督教徒,竟为天主教徒争取政治权力”的人。他说:“没错!因为任何宗教都太个人化,该有其被尊重的空间,是政治力量所不该触碰的一面。”

他又说:“一个基督徒政治家,应该用公平的眼光去看事情,寻求公义,而非以狭隘的眼光去歧视异教徒,或在公众的事情上特别偏向自己的宗教。一个基督徒政治家,不怕异教徒与无神论者的挑战,因为他得胜与否在于神。因此凡事都该追求公平。一个基督徒政治家该担心的是:他有没有用不公平的方法去胜过对手。我经常思想,我的职业应该是‘基督的使者’。给人民较多的法制公平,与公共事务道德的改善。”10年之后,议会通过天主教徒有参政权的议案。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8-14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政治乱象中的中流砥柱

 

 


一个基督徒,最深的赞美常是涌自悲伤的深渊;最高信心的呼唤常是发自最绝望的旷野。

深夜里的海德公园。

静悄悄的月光下,

熟悉的小径·

威伯福斯多少次地来回踱步,仍然一一

压不住满心的感情澎湃。

仿佛还看到

老友桑顿带着幸福的微笑,

在教堂大风琴的管乐声中,

牵着西克丝〔Marianne Sykes〕,

走上那神圣婚约的祭坛。


威伯福斯在旁偷看着桑顿,

天啊!那个号称表情最酷的家伙,

脸上怎么会有这般的光彩?

唉!回想自己初恋的悸动,

在23岁的单身派对上,

看到可爱的A小姐。

忍不住在日记上写下:

“那个女孩最适合做我孩子的妈。”


但是威伯福斯啊!

你又矮、又瘦、又丑、又多病,

人家说你脸上的大鼻子。

像是挂错地方的香蕉。

还是退缩到自卑的角落里,

那是医治单恋的苦药。


可惜药效不长。

30岁又爱上了H小姐。

倾倒出去的感情。

像是泼出去的水,

求婚的当时,

方知伊人心中已有她属。

政场上的铁汉,却是情场上软弱的芦苇,

宛如受伤的困兽,在祷告中写下切结书:

“主啊!在这个世界上,

唯一能动摇我信心的,

是女性那迷人的吸引力;

为此·我一生不再谈儿女私情,

好使我一直能顺服在你的手中。”


又是9年的单身日子,

偷听到一些女孩说:

“那个威伯福斯啊!是个天使,他是不需要婚姻的

但是,在今夜一一

我发现內心深处软弱依然,

“主啊!

我希望不是独自一人,

走完人生的旅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8-14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30 认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威伯福斯决定将心里对于异性的需要,告诉住在巴斯城的老友巴宾顿。巴宾顿是位非常热心的基督徒,并且以多年传福音的经验,对于看人有一种准确的直觉。威伯福斯非常尊重巴宾顿,认为巴宾顿的建议,可以帮助他守住最后的决定关卡。

巴宾顿深知威伯福斯是整个国际反贩奴运动的核心,他所需要的女孩绝对不是只为了满足婚姻的需要,而是能陪他在暴风之下挺住的人。这个女孩的学识、个性、身材不一定需要与威伯福斯相配,但是人的特质,对属灵事奉的负担,与对事情拿捏的敏捷与聪明,绝对需要与威伯福斯旗鼓相当。巴宾顿想到在他与妻子所带的查经班中,是有一位深具这种潜力的女孩,那就是斯普娜小姐。

斯普娜小姐跟威伯福斯一样,来自银行世家,她的个性幽默,天资聪颖,气质可爱,是巴斯城不少男士爱慕追求的目标。她又喜欢社交,曾是有名的舞场高手,喜爱在音乐声中像只花蝴蝶般地满场飞舞。有一天斯普娜小姐听到福音,成为基督徒后就退出舞场,热切地追求灵命的成长与查考《圣经》。

威伯福斯听了巴宾顿对斯普娜小姐的推荐后,说要“回去祷告看看”。巴宾顿知道这种“祷告看看”,是有些属灵男士准备退却前放出的“烟雾弹”。巴宾顿回去立刻采取行动,将威伯福斯的著作〈《真实的基督教》给斯普娜小姐看,并且要她写一篇读后感言给伯福斯。不久,威伯福斯就收到这位大方的小姐的来信,信中提到“仰慕您的品格,并且佩服您在《废除奴隶贩卖法案》上的努力”。威伯福斯有一点讶异巴宾顿动作这么快,但是想到那一夜在海德公园里的祷告,就决定不再退缩,迎向前去。

巴宾顿听到威伯福斯有礼貌地给小姐回信后,这位闪电式的媒人,立刻安排两人第一次的见面。3个月后,1797年5月30日,两个人就结婚了。消息传来,刺激了克拉朋联盟里的几个老光棍,例如麦考利忽然想起他长年奔波海外,是不是让他的女友等太久了。不久麦考利、史蒂芬、克拉克森纷纷结婚。议院里许多议员听到这个消息,有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威伯福斯不会常邀他们去教会了,如卡林顿爵士笑道:“因为他结婚了,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找我传福音了。看来要带我信耶稣,他是没希望了。”笑了之后又有些黯然。

有人听了这消息后,知道又少了一个可以控告“克拉朋圣徒”的借口了。过去支持奴隶制度的人,在外谣传这些克拉朋的光棍们到处跟女人有染,尤其跟伦敦贫民区里的廉价妓女,不然他们怎么不结婚,怎么每星期日都去参加伦敦贫民区内的“性病教会”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8-14 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31花柳病教会



威伯福斯与克拉朋联盟的弟兄们对这些谣言与毁谤一向不作答辩,威伯福斯说:“这种谣言是来自嫉妒与政治利益上的不满。”弟兄们参加“性病教会”的原因,与两位牧师——魏恩与斯科特丁有关。

魏恩很早以前就是威伯福斯的好朋友,他并未加入克拉朋联盟,是因为他很清楚上帝给他的呼召,不是政治议院。而是街头布道,尤其是在贫民区内。他的基督心肠,使他更乐意贴近穷人的心。他说:“英国的贫民区,就是我的牧区。”他天生害羞,但是因着福音刚强壮胆。他的讲台就在深夜的街道,尤其在寒冷的夜晚。他在街头燃起一堆柴火,站在火旁的椅上,对着街头浪人布道。他的声音清楚、优雅,音调仿如夜莺,许多人家为了听他讲道,把窗户打开。他常把民间疾苦告诉克拉朋联盟的弟兄们,有时也带他们去看。他因为熟悉贫民区里的每条弯曲巷道,被称为“街头之王”。

斯科特是当时著名的解经家,而且是用解经来布道。在伦敦的贫民区内有一所性病医院,斯科特本来在此担任院牧,向病人传福音。后来信主的人太多了,就在医院内成立一所教会,外人谑称这是“性病教会”。斯科特不以为耻,干脆在教会门外挂起“罪人的教会”的招牌。大概很少有人用这名称来称呼自己的教会吧?对伦敦贫民区福音有负担的”外人”,都来参加这个教会,包括克拉朋的弟兄们。聚会中他们与贫民、患性病的人同坐。威伯福斯后来给年轻的赫斯基森议员的信中,提到政治场上的成功不要忘了穷人朋友:“政治的权力是一场宴席,使你有权享受别人尝不到的滋味。但是你一定要常常反省,是你在服事国家,还是国家在服事你……看啊!在美仑美奂的政治办公大楼,很多人要进去时会在门口擦鞋垫上拭去鞋底的泥土。你要记得,我们真正的国家不是那幢办公大楼,而是沾在鞋底的泥土……”又说:“在政场上要成为耶稣基督的仆人,就不能用政治利益的多寡来把你的朋友分等级。”

威伯福斯是个演说家,但是他更佩服斯科特的布道,他写道:“他的讲道没有什么文字修饰,直接有力,切中人心。而且十多年来的讲道,他都准时在一小时结束,很少有一分钟以上的误差。”这种带着节制的释放性讲道,是所有优秀的演说最难达到的境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0-8-14 21:13 | 显示全部楼层

32 人格成熟始能友谊长存



斯普娜小姐嫁给克位朋后,聪明的她一下子就看出这个看似宁静的大家庭其实是承受整个蓄奴贩子怒气的暴风眼,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她看到丈夫每日疲于奔命,开会、呈请议案、沟通、整理资料,分析状况……这里不是一个家,而是一个战斗指挥中心,克拉朋联盟的弟兄们,个个都像只充满武装的河豚,气胀得鼓鼓的,精神的负荷都到极限。她认为再这样下去,每一个人都会过劳而死。但关键是每个人都认为是在竭力地服事主。而斯普娜却认为这批弟兄们已落入一种危机:“靠工作的表现,来为上帝的恩典做见证,而忽略了上帝思典不完全需要靠外而的见证,有时是在人心深处主动和启示。”

根据这个认识,她要求威伯福斯搬出克拉朋。不管工作多重要,他如果失去了:“家”,他的工作无法持久;不管政治家好行为的见证有多重要,如果失去了与主耶稣有如葡萄枝子连结在葡萄树上的安息,他的服事都会枯干、会变质,而以外在的果效来衡量事奉的功效。威伯福斯独自去祷告、默想后,决定尊重妻子的决定与权柄,搬出克拉朋。消息传出,他的政敌高兴万分,心想那些一鼻孔出气的伙伴,也要分裂了。桑顿冷静地看出,弟兄们一个个结婚成家后,大家的关系势必要有新的调整。他召聚弟兄们前来,为过去几年能和睦同居对上帝献上感谢,并且祝福威伯福斯一家的离去,“长期的友谊建立在共同的事奉理念与成熟的人格上”。以后麦考利、克拉克森、史蒂芬也都因结婚离去。虽然不住在一起了,他们仍然在议院内一起奋斗。这个分开对克拉朋联盟的发展非常重要,使得以后年轻的政治家也能加入进来,而不一定要在克拉朋同住。才算是克拉朋联盟的一员。早期的做法,没有成为后来的律法,这是很有智慧的。

历史证明斯普娜的决定延长了弟兄们的生命,也扩大了反奴隶运动的影响。她和威伯福斯生了6个孩子,她是丈夫政治辩论场上最忠实的听众。一次她躲在议院后面,倾听丈夫为了“拯救德国饥荒下的农夫”,在议场上力辩群雄,她感动得泪流满面,但是忍住不敢哭出声来。她向上帝祷告:“帮助我,知道如何在这么大的反对压力中,帮助我的丈夫。他是个最有价值的丈夫。”从此她不再要求丈夫退出政治圈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小黑屋|手机版|恩友之光 ( 桂ICP备2023005629号-1 )

GMT+8, 2025-2-5 20:41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