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得着这个人作同伴以后,便再次探访在萨斯克罕那的印第安人的居留地。他曾多次到过那地方。如今他已熟悉他们所要经过的旷野,不过这次因为天气不佳,情形比平常较困难,一路上找不到躲避风雨的所在。白天还好,但是一夜又一夜,雷轰电闪,大雨滂沱,使他们简直不能生火取暖,衣服也无法烘干,更不能防范野兽的侵袭。
而且“雪上加霜”,他们所骑的马,因为没有其他的食料,竟误吃了一种有毒的植物,结果病得十分厉害,以至不能载人;所以他们两人只好牵着那患病的牲口,慢慢地徒步前行。
一天晚上,他们两脚肿痛,身体疲乏,衣衫尽湿,上下淋漓,幸而来到一个小小的用树皮盖成的屋子前。在这样的天气之下,任何足以躲避风雨的所在,都宛如天上的避虽所。为此,他们满怀感激,于是进去度宿一夜。
最后,他们终于抵达萨斯克罕那。后来,大卫觉得应当继续前进。但这一次,他留下他的翻译员,独自沿着河岸再旅行约一百英哩。在此他发现七八个不同的印第安部落,每一部落操一种不同的方言。于是他雇请了不同的翻译员,向他们传福音。他很快便发觉这些人多数都仇视基督教,但不论何处他发现有人对福有表示兴趣时,便停留些时,教导他们。使他惊奇的是,他到处遇到一些曾经与他同在考努密克的印第安人。他们记得大卫,于是给他热烈的欢迎。
他在这些河岸的印第安人中停留约两周,尽量利用这些时间竭力传福音。两个礼拜以后,他已精疲力竭,归家的长途旅行,是他过份疲乏的身体所担当不了的。在路上他病得很厉害,用他自己的话是,他以为会死在旷野。但在神的眷顾之下,他来到一位商人的小屋中,那位商人准他停留。他没有药品,而且只能吃印第安人所能供应的食物。不过他需要休息过于一切,一礼拜后,他重新得力,可以继续他的旅程。
最后,他回到德拉瓦,感激的心情流露在字里行间:“骑马回到我在德拉瓦三角洲的自己的房子;能够记念主的恩待。祂保守我经过六百英哩的旅程,使我的骨头一根也不折断。赞美主!祂曾保守了我,又使我平安回到自己的房子。在我的行程中,实在是祂支持我、护卫我。”
但是印第安人营地间遥远的距离,只不过是大卫的许多问题之一。还有许多其他的问题,比方他们漂泊无定,迁徙频仍,常常到森林里面猎取野兽,或到城中出卖毛皮和他们自制的器具,如帘子、扫帚、铲子等,藉以交换他们的生活必需品。不幸得很,在他们出去贩卖物件时,时常落在一些肆无忌惮的人手中,他们给这些印第安人烈酒喝。当他们醉了以后,便抢掠他们的货物,让他们狼狈万分,空手回家。
大卫对这些拦阻他的工作的罪行非常痛心!他说:“这事常常剥夺了我对他们说话的机会,也把他们抛在试探的道路上。当他们到更偏僻地区的异教徒中狩猎时,受人们讥笑,为了他们听从了基督教;或当他们在更可怕、更邪恶的白种人中间时,常常被灌醉,商品被掠夺。所以也许几个礼拜的劳力归于徒然,所得着的只是把自己弄成一个醉汉。”
另一件使人对这工作灰心的要点是红番的懒惰。除了为生活所迫,他们必须制造一些器具去换取日用所需以外,他们把时间浪费在游手好闲中。他们对种植和任何一类的经商都懂得不多,而且极不留心。大卫用无穷的忍耐想引起他们愿意作工的心。他告诉他们,假如他们成为一个勤奋的民族,他们不会永远欠债;也不会贫困度日,反而能够使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家人过得舒服,而且在白人基督徒中也会得着较好的声誉,这样那些白人基督徒也会得着鼓励来帮助他们。但他们没有多大的野心,甚或简直没有,也没有决心追求上进,以至大卫必须感叹说:在一千个人中竟没有一个具有人的心志。他最关心的事乃是那些基督徒会使他们所承认的信仰蒙羞;然而虽然所有的人都愿意承认他们的过失,只有极少数人真正留心他的话,并且付诸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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