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我说方言的经历
我生长在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家庭,从小耳濡目染、耳闻目睹当时家庭教会聚会时的情景。解放前,外公曾是当地一个五旬节会的传道人。因此,本人对于五旬节教会的信仰和追求比较了解,也比较认同,一度曾认为,只有说方言才是受圣灵的洗和圣灵充满的唯一证据。但经过这些年来对圣灵及他的工作全面的认识,发现存在着许许多多偏差的地方。
那是“文革”后期的七十年代,虽然当时还没有恢复宗教自由政策,但我家乡的家庭聚会从没有停止。那时的聚会并不在礼拜天举行,每逢当地的赶集日,方圆几十公里内的许多基督徒,便三三两两地到一位执事家礼拜,人数众多。
现在回想起当时礼拜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回想起母亲和其他弟兄姊妹那种热心祷告时的情景,他们个个跪在地上用方言祷告,浑身颤抖。赶集的人不时进到聚会的院子里看个究竟。我不知道那些观望的人有什么感受。但我肯定地说,那些用方言祷告的弟兄姊妹,并不知道自己用方言所祷告的内容是什么。而带给我的印象是场面比较混乱,并没有起到见证福音的作用。
七九年,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刚刚恢复,我也真正悔改认识主,那时很热心,哪里有聚会就跟到哪里,只要我们的教会来了一位好的传道人,必然有我在其中。这时的聚会也比较正常,没有再见到说方言的情况出现。对圣灵充满说方言的事,也没有再重视。
八十年代进入神学院后,有几位同学在圣灵充满方面有很多追求,有一天晚上那位同学晚上睡觉时用方言祷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并影响到其他同学的休息,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八七年,有一位从台湾来神学院访问的长老,晚上为病人祷告,据说有两位姊妹的病完全得到医治,但那天我没有在场。听说,那天晚上有很多人用方言祷告。
神学院毕业后,我正好得到了一本叶光明先生所写的《信仰的根基》,里面的许多话对我有很多震动,兹摘录如下:
“……如果我们仔细比较以上三处经文,不难发现一个共同的现象,就是当人们在圣灵里受洗时,都同有一个外在的证据,那就是凡有此经历者,经上明明记载他们都说方言或说起别国的话来。在圣灵里受洗的人所显明的唯一共同点就是说方言。由此,我们可以论定,圣灵所赐的口才,即说方言的彰显,是新约圣经认定人在圣灵里受洗的证据。”
哦,原来我信了耶稣却还没有受圣灵的洗,这岂不是一个大问题?于是,我就开始追求说方言,天天在神面前迫切祷告,几天后仍没有得到。这时我就开始一连几天禁食祷告,几天下来,也没有得到说方言的经历(现在我并不认同叶光明先生这本书中的观点)。
这使我心里非常难过、伤心。心想,既然说方言是圣灵施洗的证据,且又是好的,我又愿意追求,神为什么不赐给我呢?后来再祷告仍然没有得到,也就放下了这种追求,但心中仍存着许多困惑没有得到解答。
十多年前,从美国来了一位传灵恩的华人牧师,连续几天大讲“圣灵的洗”、“圣灵的充满”。他认为其证据也是说方言,讲完后便开始示范,让一百多位弟兄姊妹,高举双手,不断地重复喊:“哈利路亚”,几位美国人不断地在众人中走来走去,分别为人按手祷告求方言。其中有一少部分人开始“说方言”了,特别有一位站在钢琴旁,讲起方言,浑身颤抖,头不断地摇摆,长达一、两个小时不能停止;有些人则始终不能说,我也在其内,场面相当混乱。
时而穿插为病人祷告,众人高举双手,这位华人牧师伸出他的手向着病人,大喊“哈利路亚”,病人随即“仆倒在地”,他说,这是圣灵的能力,叫作“圣灵击倒”,我原以为“圣灵击倒”后,患病的人会立刻得到医治,但后来的结果使我看见,病人们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我并非不相信神的医治,只是对这位先生的医治不敢苟同)。后来造成的一系列恶果,不在此详述。几天的求方言聚会中,秩序相当混乱。这样几天下来,我也始终没有得到说方言的经历。
过了些日子,我在个人祷告时,突然嘴不听使唤,口中开始说起方言来,虽然自己不知道方言的内容是什么,但自己完全可以控制,要用方言祷告可以,不用方言祷告也可以。说过以后,也没有那些人常标榜的那种神秘的经历。这一切事件的发生,迫使我重新反省灵恩运动中的信仰和教导。我认为好树结好果子,惟独坏树结坏果子。
虽然我有了说方言的经历,但我从没有高举方言,也从不认为会说方言有什么了不起,更没有为任何人按手求过方言。
保罗说,如果都说方言,难免会有不通方言的人,或有不信的人参加聚会,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说方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听见各种不同的口音一同混杂吵闹,岂不是以为说方言的人是癫狂了吗?
思考题
你有说方言的经历吗?如果有,说过方言后有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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