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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愤怒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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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问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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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7 14:45 | 显示全部楼层

26。上帝沉默吗?

 

 

         人的道路既然遮隐,

         上帝又把他四面围困,

         为何有光赐给他呢?

         我未曾吃饭就发出叹息,

         我唉哼的声音涌出如水。

——《约伯记》3:23—24

 

 

我的一位朋友有次在黄昏时到一个大湖去游泳。当他悠闲地游到离岸边一百码左右的时候,忽然有阵浓雾扫了过来,顿时间雾气盖满了全湖,完全看不见一点东西:看不到水平线,也看不见岸边任何光线或指针,连落日的方向也搞不清楚。

就这样,他慌张地在水里拍打约有三十分钟之久。一下子往一方向游,但又觉得不对劲,就又弯转九十度往右边去。或左边吧?——此时,转哪边都没准了。他的心跳越来越不听使唤,所以有时他就停下来浮在水面上,保持一点体力,并且尽量把呼吸放慢;过一阵子又盲目地在水中打转。直到最后听到岸边有一丝微小的声音在喊着,于是对准那声音游去,终于得以安全地抵达上岸。

 

当约伯坐在炉灰中尝试想要明白所发生的事时,这种完全失落的感觉,他一定不陌生。他同样失去了指标,失去了一切的方向,不知道该转向何处?那个唯一可以引导他穿过浓雾的上帝,竟然一声不响,沉默依然。

 

在约伯身上的赌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约伯蒙在鼓里。因为如果上帝对约伯说话,鼓励他要忍耐,做个有信心的勇士,约伯一定会欣然受苦。所以撒旦要求在没有外来帮助和解释之下,看看约伯的信心是否承受得住。上帝答应了这份挑战,所以浓雾充斥,弥漫在约伯的四周。

 

上帝最后当然是赌赢了。虽然约伯怨声载道,还想求死予以解脱,但却顽固地不放弃上帝,说:“虽然他要杀我,我仍有指望。”约伯在没有理由相信时还信,在雾中迷失时还信。

 

当你读约伯的故事时,也许会对下赌注这个举动有所不解,但至少到最后会喘口气:上帝终于赢了,这下他可以好好地跟约伯沟通,说个明白。可是如果你好好把圣经看完,可能就不是那么回事。我有些迟疑,要不要把这一点提出来,因为这真的太难,我也不想去承认。约伯这个信心的榜样,道尽了信心的基本条例,就是:上帝最看重的信心,是在事情被蒙蔽、迷雾冲天、上帝完全沉默时,达到最高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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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7 14:45 | 显示全部楼层

雾中生还者

 

这种沉寂、漫长、可怕的黑暗,不仅发生在约伯记,圣经其他地方也俯拾即是。亚伯拉罕都快活了一世纪,二十五年前上帝告知他将成为大国之父的应许,依旧像海市蜃楼,遥遥无期;直到终于有个儿子(就这么一个)生出来,然而上帝再说话的时候,却来了个跟约伯一样重大信心的考验:“带着你的儿子,就是你独生的儿子,把他献为燔祭。”上帝的话深深刺透亚伯拉罕的心。

 

接下来是约瑟,听到上帝在梦中的声音,结果沦落在井里,后来又为了遵行上帝的引导,被下到埃及的牢狱中。还有摩西,这个被“拣选”来释放希伯来民众的,为了躲避法老王的安全人员,在沙漠中整整隐藏了四十年之久。接着是通缉犯大卫,接受上帝的命令成为受膏者,结果花了十年左右的光阴为了闪避刀剑,不得不躲在窑洞中打盹。

 

上帝的引导,像福尔摩斯的密码一般难解——在一段清楚的信息之后,就是长长的沉寂,历代志下充满这种例子。难得一见的好国王希西家,讨上帝喜悦,上帝就赐他多活了十五年,但后来“上帝离开他,要试验他,好知道他心内如何”。

 

这些旧约人物——在希伯来书第11章的褒扬令中出现,有些人把他们列入“信心的荣誉榜”。我喜欢叫他们作“雾中的生还者”,因为这些英雄,许多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像约伯一样,经历一段痛苦得要死的试验,迷雾遮掩,一片空白。折磨、戏弄、鞭打、捆锁、被石头打死,被锯锯死——希伯来书毫不留情地细述这些临到信心伟人的试炼。

 

而这些圣者之所以成为圣者,就是自始至终抓住一个顽固的信念:事情不像看见的这样,那看不见的世界是稳固、可信靠的。即使世界都塌下来了,上帝还是值得信赖。他们本是“世界不配有的人”。所以,希伯来书第11章在列出这些令人诧异的组合后,有一个令人好奇的总结说:“上帝被称为他们的上帝,并不以为耻。”对我而言,这句子好像塞尔兹所指出的那样:在上帝的三大耻辱中,插了一根回形针。这三大耻辱之中,教会是特别曾让上帝蒙羞的,但终究也有让他引以为傲的片段;希伯来书11章那群憔悴的圣徒,就显明这片段是怎么来的。

 

连上帝的最爱,也特别是他最爱的,在他沉默时,也难免会觉得困惑。像杜尼耶(Paul Tournier)说的:“当人生无所存疑时,也就无以为信。”信心总在疑难时、困惑处。圣经记载了许多上帝关切的证据——有些还格外明显——但不是保证(guarantees),毕竟,保证便把信心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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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7 14:46 | 显示全部楼层

两种信心

 

 

我的朋友理查德发现,“信心”是信仰最主要的障碍。当他怀疑时,别的基督徒劝他:“只要有信心。”这是什么意思?“信心”对他来说,只是在逃避问题,而不是面对解决问题。

 

我想会产生这种困难,是因为我们太有伸缩性地来用这个词。首先,我们会用它来形容当人把“不可能”咽下时,要像小孩般一口吞下巨大的信心,比如大卫运用信心击败歌利亚,或像耶稣称赞的那罗马百夫长不畏缩的信心。今日“凭信心的宣讲士”所写的激励人心的神迹故事,就是出于这种“种子般的信心”,可以移山倒海,喂饱全孤儿院的院童等。圣经中有很多这类激励人心的故事。

 

但是约伯和希伯来书第11章这些圣者的信心,却是另外一种很不一样的信心,是我在写这本《无语问上帝》时,特别要圈点出来的。孩童似的信心在没有神迹出现、祷告没得应允、浓雾蒙蔽了上帝的关怀时,就不能持久。而遇到这种时刻,我们需要“更大的信心”,我叫它做“忠贞”,是不计代价还持守的一种信心。

 

我访问过一个年轻的护士小姐,她对上帝失望的缘由,就是被这两种信心搞糊涂了。这个护士从小在基督教家庭长大,很少会去怀疑上帝,甚至在大学里还是信心坚定。在她房里挂了一幅耶稣手中抱着小孩的画像,下面并有一首诗写着:单单信靠上帝,你就不觉得有重担。遇到困难时,沙滩上只有一行脚印,因为耶稣抱着你走过。这首诗写尽了孩童般信心的模式。

 

到她二十四岁时,被分配到癌症病房工作,遇上各式癌症病例。有些病患像孩童般的求上帝医治,使他们舒服点,但都很悲惨地去世。每天晚上回到家,面对那幅画那首诗,再想想医院里的事,她不禁哑然。

 

这种情形,就仿佛把两章诗篇倒回来读。首先读诗篇第23篇:“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领我……我也不怕遭害……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然后翻回诗篇第22篇:“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为什么远离不救我?……我白日呼求,你不应允……我的骨头,我都能数过,他们瞪着眼看我。”

 

诗篇第23篇是孩童般信心的模式,而第22篇是忠贞般的信心——一种较深玄妙的信心。跟上帝打交道,于他建立关系,需要这两种信心。有时我们觉得上帝好亲近,祷告得应允,上帝非常照顾关爱;但有时我们也要经历“迷雾”时光,上帝仿佛沉默无语,没有一件事按公式来发生,圣经的应许也好像都错了一样。这时,忠贞的信心要学着信靠主,相信在迷雾地的方圆之外,无论看起来如何不堪,上帝依旧掌权,并没有撇弃我们。

 

矛盾的是,越是这种迷惑的困境,越能培育信心,增进我们与上帝之间亲密的关系。就像岩石间会长出绿叶一般,人类也从挣扎奋斗中成长。从某种意义来说,人的本性需要的是问题,多过于解答。为什么祷告不能像变魔术一样的立刻得到回答?为什么每位信徒都要走过这条灵命操练之路?因为不断的祷告、禁食、研读、默想是为我们设计的,不是为了上帝而有。

 

克尔凯郭尔说,基督徒就像那些专想看数学课本后面答案的小学生一样,解答问题老想走快捷方式,而不按部就班来答题。我承认自己也经常如此。我想一定不只我一人如此,我们渴求快捷方式,但是快捷方式让人远离进步,而不是迈向进程。试想约伯经过试炼后的结果是什么?就如拉比亚伯拉罕·海舍尔观察到的:他被震撼摇动之后,结果生出不能被摇动的信心来。

 

路易斯在一篇有关祷告的文章中说,上帝对初信徒很慈悲,就像父母对初生儿一般,有求必应。他引用一位经验老到的基督徒的话说:我看过许多令人惊奇、蒙应允的祷告,其中不乏神迹奇事,但大多是紧接在一个人悔改归信的前后阶段。而成为基督徒后,这种几率就愈来愈少。像这种不获应允的祷告,只有更多,不会更少。

 

乍看之余,这种方式像在开倒车。基督徒的信仰难道不该愈信愈容易?却是愈信愈难?但路氏指出,新约中有两个明显未得应允的祷告,值得我们深思:一个是耶稣三次求上帝“把这杯撤去”,另一个是保罗三次求主“叫这刺离开”。

 

路易斯问道:“难不成上帝专门要抛弃那些最忠心服事他的人?至少,你会听到那位最忠心服事他的,被折磨到半死时发出呼喊:”‘你为何离弃我?’当上帝成为人的样式,也就是那一位耶稣时,尽管他面临最大的需要,却是最不受到上帝安慰眷顾的人。这真是个奥秘,即使我有能力,恐怕也不敢去探索。而且,卑微如你如我,倘若我们的祷告在极度不可能的情况下果真蒙垂听,最好也别快速地下断语,以为有利。倘若我们更刚强,我们可能要受更多艰难,倘若我们更勇敢,我们可能要被差派在大争战中去站无比困难的位置,在更少的援助下,奋力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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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7 14:48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可避免的疑难

 

路易斯的话,令人深思,然而我仍无法因此作结,把坚信到底的模式——信心受试炼就必更坚定——化为简易的公式。本书开头的故事主角理查德,起初过得好好的,直到他的信心受到考验,他才感觉被弃绝。上帝为什么要选他(或任何他所爱的)来试验呢?理查德一点儿也信不了这样的上帝。

 

在约伯记里潜藏着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丈夫为了“试验”他太太的爱心,就让她忍受煎熬痛苦,我们会说这个丈夫有病,要把他关起来;或者一个母亲在岸边躲起来,不给在雾中游泳的孩童一丝信号让他游上岸来,我们会说她根本不配做个母亲。那么我们又怎么来了解上帝的行为呢?我没有什么很干脆利落的公式来解答,只有两项观察提出来做参考。

 

一、我们无法了解我们的信心对上帝有多重要。

 

约伯的受苦,对上帝而言有其必要(虽然是我们难解的奥秘),他是整个人类经历苦难的代表。其实不仅是约伯的信心,整个受造界都受到考验。自从上帝“冒险”造了自由的人类之后,真实无伪,不受贿赂、甘愿奉献的信心就成了一项我们无法想象的无价之宝。因为没有别的比这种坚信,更能表达我们对上帝的爱。

 

当然我们不能说上帝需要这种爱。但是上帝渴望拥有这种爱:就像一个父亲渴望从他悖逆的儿子身上得到一些响应;一个恋爱中的人,会不合情理地给不忠的情人又一次的机会一样。这也是上帝三番四次透过旧约先知的时代所流露的形象。我们在地上为人父母、为人佳偶者,所能体会最深的渴望,都不过是上帝对我们帜热渴望的一点余辉而已。也正是这种渴望,让他付上道成肉身和钉十字架的代价。

 

人间所有的比喻,都无法全然涵括,因为相去太远了。耶稣说:“人子来的时候遇得见世上有信德吗?”当历史终了(迷雾永远散去时),只有这个问题最贴切。上帝差派他的儿子,这是他付的代价,而你我若有信心像约伯一样地回应,对他就是“回收报酬”。使徒保罗在描述创造宇宙万物的上主之后,便下结论要叫人:“寻求上帝,或者可以揣摩而得,其实他离我们各人不远。”

 

我得承认,我们所知有限,很难领略约伯受试炼的“报酬率”有多少。路易斯认为上帝差派我们,去到“大争战中无比困难的位置”。从圣经来看,在肉眼不能见的善与恶势力的大争战中,人是担任主要的步兵角色,而信心是我们最有力的武器。上帝差派我们就定这样的位置,极可能像送子从戎的父母,怀着骄傲与爱,也带着焦虑与后悔。

 

约伯的试炼对上帝真的那么值得吗?只有上帝能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以他的全知、全能,只有他能定义什么对他是真正有价值的。耶稣责备疑惑的多马说:“那没有看见就信的有福了。“约伯在生命的黑暗中、在上帝最深邃的沉寂中,仍然相信,笃定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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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7 14:49 | 显示全部楼层

二、上帝自己也不例外地接受信心的考验。

 

耶稣也一样受试探,也一样失去所有宝贵的东西:包括他的朋友和健康。希伯来书说:“基督在肉体的时候,既大声哀哭、流泪祷告,恳求那能救他免死的主……”,甚至最后他也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我们不太能了解十字架的奥秘,但十字架至少带来一种安慰,就是上帝不愿意让受造物所受的苦是他自己不曾忍受的。几年来,我跟好些遭受苦难的人谈过,都说耶稣的十字架对他们受苦极具意义,这其中包括著名的“轮椅上的画家”玖妮,或某些小医院默默无名的病患,我都听到过这样的话:“至少因为耶稣,上帝了解我的感受如何。”

 

这让我想起理查德曾说:“到头来,约伯付上地狱般的代价,就是要让上帝觉得舒服点!”他想到的约伯是痛苦地坐在炉灰中,用瓦片刮疮的情景,而我想到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时,连伤口都摸不到。这真是个代价惨痛的地狱。从一个角度来看,上帝似是缚起双手,以约伯作赌注;而从另一个角度,在被钉十字架的那夜,他自己真真实实的双手被缚。(难怪耶稣论到他的死时说:“我现在心里忧愁,我说什么才好呢?父啊,救我脱离这时候,但我原是为这时候来的。父啊,愿你荣耀你的名!”)

 

当我读圣经时,我发现圣经的作者对于苦难处理的态度,从旧约到新约有急剧的转变。这种转变是直接因为十字架的缘故。新约的作者提到苦难时,没有像约伯、先知或诗篇的作者那么愤慨,而且也没有试图解释,只是不停地指出两件事——主耶稣的受死与他的复活。仿佛在说这两件事可以对苦难勾勒出图像式的答案来。使徒们的信心,诚如他们所表达的,完全是基于复活所发生的一切——上帝把历史上最凄惨的悲剧,他儿子的惨死,化成今日我们所庆祝的受难日(Good Friday)。当门徒望见十字架时,就会想起他们的老师在三年中一直要他们学习的,而他们并没有学会的事:当上帝好像沉默时,是上帝最亲近的时刻:当上帝好像死了时,是他快要复活的时刻。

 

三天——悲剧、黑暗、得胜——成为新约作者在论及试炼时所应用的模式。当我们怀疑时,我们可以回想耶稣——上帝慈爱的证据。受难日证明上帝并未弃我们于苦难而不顾。一切折磨我们生命的痛苦与邪恶,是那么真实,对上帝是那么具体,以至于上帝愿意亲自与我们分担。“他常经忧患。”在那一天,耶稣经历到上帝的沉默,在十字架上时,耶稣所引用的经文不是在诗篇第23篇而是第22篇。

 

而复活所显示的是,苦难终究不会得胜。所以雅各书说:“你们落在百般试炼中,都要以为大喜乐。”彼得前书说:“你们是大有喜乐,但如今在百般的试炼中暂时忧愁。”保罗也说:“我们在患难中也是欢欢喜喜。”他们还进一步指出,“被拯救了的苦难”会产生什么好的结果:成全完备、智慧、真信心、忍耐、老练等,以及未来许多的赏赐。

 

为什么要喜乐?不是因为痛苦本身有多刺激,而是因为上帝能把复活当日所做的大奇事,小规模地做在你我的身上,像雅各、彼得及保罗所描述的苦难,在旧约中可能会引起信心的危机。但新约的作者却深信,像保罗所说的:“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上帝的人得益处”。

 

很多人把这句话看错了,以为凡是有益处的事,都会归于爱上帝的人。其实保罗所指的刚好相反,因为接下去他提到的“万事”是指患难、困苦、逼迫、饥饿、赤身露体、危险、刀剑等事。然而“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他相信,没有任何苦难可以叫我们与上帝的爱隔绝。

 

保罗说,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等候:上帝把黑暗沉寂的受难星期五,转变成复活的星期天早晨,这样的神迹,有一天会在宇宙中,大幅度的呈现出来。

 

 

虽然你以怒气之云虚掩你的容颜,

透过遮蔽我仍看见那双眼;

纵然有时掩面不顾,

却从不轻蔑,吝于垂怜。

                              ——邓恩《诵咏基督》

 

每逢困厄,便指引出我们生命中尚未曾拥抱过的人生哲理。

                                       ——麦当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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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 12:55 | 显示全部楼层

27。上帝为什么不插手?

 

 



      只是,
我往前行,他不在那里;
往后退,也不能见他。
他在左边行事,我却不能看见;
在右边隐藏,我也不能见他。
                         ——《约伯记》23:8-9

 

 


我知道我的朋友理查德,对本书最后这几章有什么想法,因为我曾经和他讨论过。你可能还记得理查德写过有关约伯记的书,所以我不用再重述那个故事;我直接跟他提到结尾,强调上帝为何拒绝回答约伯。我提到超越时间性,约伯无法测知上帝的观点,以及对上帝坚信的价值。


理查德仔细地听完我跟他讨论以上这几章我所讲的内容时点点头说:“腓力,你所讲的这些都很好。但是在约伯和我的故事之间有个最大的差别,约伯在经历困境之后,上帝的确对他说话,他真的听见风中有声音传来。而我呢,上帝还是没对我说话。这也就是约伯为什么选择相信,而我选择不信的理由。”


当我们多谈了一会之后,我很明显地发现理查德事实上不太相信两个世界的说法。生存在树木、房屋、车子、人群这个眼见的世界中,他很难相信跟这世界平行存在一个看不见的世界。“我要证据。如果上帝都不愿意走入我的世界里,那我怎么确定他存在?”


这让我想起以前我也是个怀疑主义者。而且讽刺的是,理查德在基督教学院——拥有神学知识的信徒当中——失去了他的信仰,而我自己也是在圣经学院那种环境下,发现坚持信仰是一件最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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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 13:04 | 显示全部楼层

怀疑者的观点


我跟理查德一样,觉得那些被学院里的信徒认为是很“属灵”的事,对我来说极其普通,没什么特别。如果看不见的世界真的跟我们这个世界接触了,那么应该留下一些超自然性的痕迹才对。


就拿祷告来说吧,基督徒就常把每件事说得都像是祷告得了应允。比如一位叔叔额外寄来五十元贴补学费,他们就会笑逐颜开地大叫,还有开祷告会来大声感谢上帝。他们认为这些“得到应允的祷告”,就是上帝听祷告的凭证。但是我也可以对同样事件有另一个解释,说是这个叔叔心血来潮寄给所有的侄儿外甥五十元,这不过是碰巧罢了。我就有一个叔叔偶尔给我寄礼物来,但我从没为这些礼物祷告过。况且,这些学生当中也有好多祷告根本没有“上帝的答应”,那又怎么说呢?对我而言,祷告不过是对墙壁说话,自得其乐的预言罢了。


对这一点,我还进行一项试验:我开始学这些“属灵”的行为。我会在祷告会里很迫切地祷告,然后做假见证,并且出口都是属灵成语。结果试验成功,证实了我的假设。我这个怀疑主义者,只要按着公式来依法炮制,就很快成为一个真圣徒。假如基督教的信仰经验真能被如此模仿做作,那么还会是真实的吗?


我之所以会进行这项实验,是读了宗教心里学的一些书的结果。像詹姆斯写的《宗教经验之种种》(The Varieties of Religious Experience)就说服我相信,宗教只不过是对生命压力下一种复杂的心理反应。他先假设真基督徒是由新体质所组合成的一种新造的人,但是最后他却结论说:“真基督徒和自然人完全没有分别。有些自然人可用在他们的行为‘果子’上比基督徒做得更好。单就他们两种人每天的作息起居及所发生的事来观察,他们的实质并没有什么所谓神仙与凡俗之间的差异。”在这些信的人中间,我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特征与夺目的光彩。


我以后会解释,我为什么不继续做个怀疑者的理由。但是我必须很诚实地承认,即使在我信了这既丰富又值得的信仰之后二十年的今天,我仍然无法避免像理查德这样的质疑。属灵的经验并不容易寻见它的倒影,倘若你要打一盏特写灯,它立刻就失去踪影。假如我着意强调与上帝的沟通如何如何,我总可以找到另一种比较属于自然的解释来说明事情的始末缘由。在自然与属灵两个世界之间,实在没有一个像用铁丝网隔开来的清楚分界可寻。


当我祷告的时候,我并没有停止做个“自然”人:我会想睡觉,失去注意力,遭受跟上帝沟通不畅的挫折,就像我平常跟人谈话一样会发生的现象。当我在写“属灵的”文章书籍时,我不会突然间被灵感之神提升到天上去,我还是得削铅笔、删改字句、查字典,甚至把写得不好的部分全部删掉。所谓“明白上帝的旨意”,在我生活经验中都不像摩西或基甸的例子那么直截了当。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在旋风中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因此,如果我愿意,我也会像理查德一样把属灵的行为解释成为心理作用的某种结合罢了。


那么,我为什么会相信有看不见的世界呢?我在挣扎中从路易斯的书中得到很大的帮助。他的大部分作品,都是以探讨两个世界为主轴,像绳索一般,互相串连起来——他早期的著作,给朋友的信,和童话故事,直到最后一篇,用很完整的理论写成“移位”(Transposition)的文章,把这个问题作清楚的解析。刘易斯认为问题出在“这两个世界(即自然世界与属灵世界),明显是有不可分割的连接性;属灵生命的‘成分’原是自然生命成分的重现。”本章节接下来的探讨,即多是根据他的观点来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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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 1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沿着光线探索

 


路易斯首先以说方言这个令人好奇的现象来加以说明。他说在五旬节圣灵降临时,竟然出现人们说起别国方言的现象,明显地被认定是“属灵”的事件。对当时的局外人而言,这种现像象醉酒似的;而对今天“科学”的观察者而言,说方言就像精神出了毛病,不正常的症状。而这种口舌声带振动的自然动作,怎么可能用来表达圣灵的内住呢?


于是,路易斯用了一个在黑暗的小屋有光线射进来的现象做比方。他说当他刚进入这个小屋时,只专注地看着一道光线,光线明亮地映照出空气中的灰尘。但是当他的视线从光线移开,顺着光源去看时,就发现另一种很不同的光景。突然他看到的不是光线本身,而是让光照射进来的窗框、屋外绿叶的飘动,并且在9300万里外的太阳。原来盯着光线看和沿着光线来看,竟有如此大的不同。


我们这个世代在“盯着光线看”而发展出来的科技,可以说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我们能够把人的行为“分化”到神经传导系统及酵素反应,分化蝴蝶成为DNA的分子结构,分化日落成为光与能的粒子弧波;而最极端的是把宗教分化成心理的投射,世界历史分化成进化的挣扎过程,而思想本身只是脑中亿万个1/0脑门的开合作用所形成。


这种用各个角度来分析光线的现代世界是最反对“信心”了。古代各个社会群体都很自然地相信有个看不见的世界。不然他们就无法解释日出、日蚀、雷雨等现象。但是现在我们对这些现象可以解释得头头是道。我们可以把自然现象,甚至最属灵的现象分化成一个个成分来解析。就比如说方言这种“超自然”的现象,能以“自然”的方式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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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 13:06 | 显示全部楼层

从“移位的原理来看,我们可以归纳出以下几个结论:


一、我们必须承认分化的力量之浩大。这种力量带来的福祸相当。

 

“福”是可以帮助我们分析地震、雷雨、飓风等灾害,好让我们有所防范。借着专注于看光束,我们学习了飞行技术——甚至飞入月球,甚至借着在家专注地看着一个盒子而周游列国,并且在乡间步行时,可以随身聆听世界名曲。还有借着专注地看着分析人类行为的光束,制造出药物来医治心理忧郁症及分裂症。


但是分化的结果也带来灾祸与诅咒。当只是专注地看着光束、而不是沿着光束看周遭时,我们便冒了一种风险,把生命视为不过是一些零件组合而已。每当我们再看日出日落的景观时,我们再也不会像“原始”祖先——或是16世纪诗人——对他们发出敬畏几近崇拜的感受。我们把行为分化成只是荷尔蒙与化学的组合后,就失去了对人自由意志与爱情的神秘感。爱情的理想在过去曾经激发了多少艺术家与情侣,一时之间却变成了荷尔蒙分泌的结果而已。


除非我们认清分化不过是观察事物的方法之一,我们才不会被它过度的影响所蒙蔽。这不是对与错的观念问题,而是一种不同的看法。这种看法能看到事物的个体成分,但看不到整体全貌。


比如属灵的行为就可用高低两种水平来看他,彼此不可互相替代,而是各自从不同角度看同一行为(就如对同一光束,有专注地看与沿着光束看两种)。从低的水平来看,祷告是自言自语的行为。但从高水平来看,祷告乃是属灵实体的运作,人类的祷告,乃是看得见与看不见的两个世界之间的桥梁交接点。再说一个妇人在布道会中信主。有人分析她之所以对信息有反应,是因为她的婚姻频临破裂,她想追求稳定感,加上她的祖母是虔诚的信徒,会场中的音乐又勾起她小时候上主日学的情景,所以才促成她决志。但是这些“自然”的因素却不能抹煞属灵的因素。相反地,这可能就是上帝要吸引她归向主所采用的方式。这个自然与属灵的连结性是同一位造物主的设计,至少,可从“高”水平来看信心。两者不可偏废,是一物的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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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 13:0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很稀奇地,有时低水平的眼见会比高水平来得优越高明。

 

路易斯就联想起小时候刚开始接触音乐时,最早是听原始留声机传出来单音箱的交响乐。他可听见旋律,但仅止于此。后来去到音乐厅,听到各种乐器奏出不同的音来,反而把他搞糊涂了。他未受训练的耳朵,宁可听留声机所传出单音箱混合各部的曲调,觉得比音乐厅里的交响乐来得更好。


同样地,一个人若长期被电视舒服安逸地喂大,就宁可以国家地理频道中的景色为满足,而不愿亲尝登山那种上气不接下气,又要受风吹雨打、各种虫类袭击的痛苦经验之后才看得到的景物。


从道德上而言,也有如此现象:以往爱情的理想启发了诗人、作家最伟大的遐思,而如今像休?海夫纳(Hugh Hefner)之类的分化主义者,却认为性若由爱和人际关系的辖制中被释放出来会更好些(而《花花公子》比女诗人布朗宁的作品更具感官刺激,也就不足为奇了)。而世俗主义者,把宗教信仰贬为拐杖,颂扬更“英勇”的挑战——活在一个不需要寻求更高层次的世界中。


三、高层次的世界现实往往是透过低层次的感官来体会。

 

“移调”原本是音乐中转调用的名词,指一首歌由原本的调号转到另一个调号,或是一首交响乐原本为一百一十种交响乐器写成,现在改编成钢琴曲。所以在转换过程中很自然地会有所损失:如十指弹出的钢琴音符,听起来就不能像交响乐的音色。不过,改编者虽然受限于琴键的音域,但仍要透过琴键来传递交响乐的精髓。


路易斯曾引用过佩皮斯(Samuel Pepys)的一则日记,描述一场令人狂喜的音乐会。佩皮斯说,管乐的乐音如此甜美,令人销魂,“灵魂徜徉其间,浑然忘我,好像与妻曾共有的缱绻”。路易斯认为若要分析情绪反应能给生理带来什么影响,可问:当我们经验到美丽、骄傲或爱时,生理有何反应?对佩皮斯而言,他会有销魂的感觉,但又不像头晕要吐。胃部受到一击,心跳肌肉抽搐——他感受到的竟是那些只有在生病时才有的相同症状!


我们的身体在经验高兴与恐惧两种不同情绪时,其生理反应几乎相同。肾上腺分泌相同的荷尔蒙,消化系统神经有相同的化学反应;只是大脑把一个翻译成高兴,另一个翻译成恐惧。从低水平的角度来看,这种身体现象没有太多的词汇可以描述,就像移调后的钢琴曲只用了有限的琴键来表达整个交响乐曲的旋律。


这也就是分化结果所显示最大的缺点:如果你只“专注于光束”,把人类的情绪,简化为最简单的组合(神经细胞与荷尔蒙),你可以就推理出:高兴与恐惧是完全一样的东西来,而实情恰恰相反。人体中并没有特别为快乐制造出一套感官系统,大自然并不这么浪费。我们对快乐的体验,都是向别的细胞“借来”的。这些细胞也同时会感受痛苦与冷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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