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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愤怒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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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富能仁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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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油典酒

 


 
孤单的一夜 “你现在可以看顾自己了,我们已经把小孩子带得够远了。”


那个汉人的苦力将婴儿丢在草地上,告诉他的同伴。


“我们现在要我们的钱。”
“但你答应背到山上去的”,洛西抗议蠢说。
“我们改变了主意,我们现在要钱。”


洛西数了钱递过去。她站在那里,眼看着那些人沿路跑下去。崇山映现,寂然无声,举目四面不见人家。而黑夜快速地降临。

情景之荒凉一时间震慑了洛西。她站着,静静地祷告等候。她已经带着两个女儿走了五天路。发现汉人的苦力友善可靠;现在突然决定不跟她走,完全是她未意料到的。


此行的目的是去找能仁。他在一个汉人的旅店里得了伤寒,虽然有个宣道同工和他一起,但洛西等了几个星期没有消息。决定出来寻找他。


洛西在路边数码处,找到一块凹进去的地方,树枝压在上面,可以挡风。她想晚上小孩子至少有个栖身之所。她将幼小的一个婴儿抱起来,放到岩石边的一个角落里,再回头去拿被褥与包裹。她勉力打开了食物,人她那个牙牙学语的幼儿吃了点东西。


大约一小时后,黑暗完全笼罩了一切。蒙神怜悯,孩子们已经入睡,他们养成了随处可睡的习惯。

突然间,洛西听到声响,看见一只灯沿路摇晃而来。


是善于跑路的傈僳人来寻找她。

他们听说她来找能仁,自动来接她,并不知道她遭遇的危险。


“我真想拥抱他们,”洛西后来说,“他们抱着小孩和其他东西上去,像是他们自己的一样”。

神曾多次这样证明祂多么照顾这个小家庭,多么关心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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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古约翰

 

 

能仁无法摆脱疾病的纠缠,至少有两个月之久,长年奔跑和作督察工作所加给他的责任。把健康累坏了。他在中国又过了九年,似乎又该回家,回到英国和美国休息一下的时候了。


他要母亲和他妻子与两个小女孩会面。他写了许多关于小孩子的事,一个出生在上海,另一个两年之后生于缅甸。他一直想要女儿——想得很,洛西甚至害怕第一个会生个儿子。能仁喜爱小孩在傈僳人中是出了名的——杨志英说:“他们总是爬在他的身上。”——他自己的小孩给于他无限的喜乐。

 
1934年,他母亲过七十九岁生日。第一次看到他的小家庭。她认为能仁看起来老了,也疲倦了。那是她最后一次看到他。

 
能仁在英国住了几个月,曾在不列颠各岛举行的聚会中演讲,然后他和家人转去北美。在那里,能仁和洛西有段难忘的经历。

他们当然听说过古约翰(Jonathan Goforth),他属长老会,加拿大人。他在中国北面的省份像河南,满洲及近韩国地方,曾目睹圣灵所显示的非常能力。早在1906年,藉着古约翰的传讲,许多中国人接受了十字架的信息,信奉基督。不但如此,他所到之处,也加深了基督徒对神的认识。


1935年在加拿大,古约翰在一个聚会中讲道,能仁和洛西去了。古约翰当时七十六岁,眼睛完全瞎了,他站起来讲话时,大家深切地感到神的同在,能仁和洛西都很激动。


“不是倚靠努力,不是倚靠才能,而是倚靠我的灵,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这是古约翰所特别强调的。这个属神的人走到那里,那里就有认罪。他所要讲的东西,开启了一个充满新希望的世界,让基督徒看见那个有着迫切需要的世界,他的事奉使得千万人进入一个新的属灵境界。

这次聚会在能仁和洛西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行政工作

 


能仁曾经说过,“每一件神的工作,皆有那燎原的星星之火。”


他对办公室的工作特别有这种感觉。他回到总部后,就被困在那里,能仁在上海打了几个月的信。


他之所以没有同意留在一个固定岗位上,是因为他不觉得神要他那样做。他看来是对的。

 
他对宣道工作有些独立的见解。艾莎贝?古恩慨然说他“超越时代五十年”。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他持定他的意见,无论态度怎样温和,总是和传统的作法格格不入。有的地方对他有很多批评,在云南一两个地区里,还导致轻微的反抗。


他另一看法是关于女性的力量。他观察到工作的人中,女性的人数超过了男性,但大部份女性只是管家,在家里做些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不能大伙儿吃饭,过集体生活,好让这些妇女们可以自由去传道?平素大家抱怨内地会拥有才识的妇女较其他组织为多,我们真是按照神的计划使用他们吗?


他自己对婚姻生活的想法是两人共负一轭,双方一起同工。他要洛西和他一起旅行,一起传道。他会高兴地去河里洗衣服或将婴儿背在背上。他向来对妻子所期望的是一位伴侣和同工,不是一个管家。但是他也得接受,不是每人都和他一样看法。


能仁乐于和人讨论这些事情,但不幸的是他发现有些人的“伤害度”极低,他们能够怀怨很久。他很快看出此事态的严重,因为篇灵里的合一对工作重要无比。能仁屡次长途旅行,一去许多天;不是出去传道和教导,而是去与一位持异议的同工修好。他觉得这是个最重要的原则,基督徒同工中完全的爱,比传道更要紧,如果两者真是可以分离的话。


能仁在早期担任云南地区监督的时候,心中已经认定,宣道工作取决放宣教士灵性的状况。随着同工人数的增加,不同的背景与看法愈趋复杂,加以挤在狭隘的地方工作,自然有许多个性冲突的机会,如果在此事上不能得胜,任何别的事上也不会得胜。


能仁对这事思前想后,是否是神有更多的东西要赐给他的子民。而他们还不能承受?

 


神作工

 


一九三○年代,中国各处特别是北边诸省,复兴的气氛已在鼓荡着各地的灵性生活。伯特利布道团,(计志文和宋尚节等人)于1931年到山西。谣言传到上海,说有些偏激的学说在开始流传。1935年,能仁刚休假回来,就被派去参加山西的御道河(Yutaoho)会议,要他去衡量——甚至于平服——可能有的感情冲动或“怪火”的趋势。


御道河避暑地,坐落在一个美丽的满布水车的谷中,水车一个接一个沿河岸建立,藉河水推动水车的轮子。现在那里是宣教士避暑的居所。

能仁在这里碰到一群基督徒,敞开了心接受神的赐福。祷告会常继续到次日凌晨,强烈地感到神的同在。能仁是大会讲员之一,他讲的题目之一是“圣灵充满”。他清楚地觉察到与这些人在灵里的合一。他们会见了神是不会错的,能仁描写他在这里的这个星期是“我在中国工作最快乐的一个星期。”


因为这个复兴运动影响了他的思想和对他自己工作——特别是傈僳人的工作——的祷告,这运动的特质是值得注意的。能仁将它归纳在一封书信中,保存在他身边。那封信是上回在山西的一次会议之后写的。写信的人要表明,尽管许多来参加会议的人都是多年的宣教士,但当神带着权能临到之时,一个基督徒各方面的经验都改观了,不是一时之冲动,而是永远改变了方向。信上说:


从开始,主就将他的灵浇灌在我们身上,一切启示都合乎圣经的真理。


1)认罪(约一六8)。平常视若无睹的事,当圣灵的光辉照着我们心中的时候,显得罪孽深重,于是承认罪,除去罪。
2)彰是耶稣(约一六14)。让我们看见主的恩典和荣耀!他的十字架变得更为宝贵,他的复活作我们的中保更为实在。他的再来是紧要的真理,是使人洁净的盼望。
3)认识真理(约一六26,一六13)。以前真理仅摸到我们的心,现在真理抓住了我们的灵——我们从前传讲的理论变成我们经历的事实——这些日子里,我才明白圣灵教导的明正确当,是前所未闻的。
4)爱的浇灌(罗五5)。我们曾自以为是彼此相爱,也若有其事。但当神的灵向我们显出他的标准,“他们与我们一样合而为一。”我们羞愧地低下了头。(有人粉碎自己,向人认罪,同工中有种新的爱。)
5)赐下能力(徒一8)。神在他的一些儿女的生活中履行他的应许。已不再是渺茫的希望,而是一个显然的事实。


能仁渴望神在云南基督徒中行同样的事的心有增无已,他以后几年一直都有这个负担。


御道河大会后的那个圣诞节,能仁为昆明的宣教士安排了三天的会议,这次小型会议的主题是:圣灵的特质,同在,与能力。聚会有新的深度,有新的严肃的目标。


“他说圣灵中的生命”,杨志英夫人写道,“是我们应该领取的福分。他指出旧约中说死后的生命是加添的福分,原因在此,是将生命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面。所以我们一旦确实领受了圣灵,我们得到的赐福也日日更新,日日加深。我自此之后就是这样——每日得胜,前所未有的。”


另一人写道:“这是富氏的心态。他是个圣灵充满的人”。


能仁已经观察到在教会事务上人的工作和神的工作的对照。在他生命里最后的几年中,他有一种新的压力,他感到工作庞大而时光苦短。只有一个清楚的答案,就是路易?琼斯博士(Dr.L1ovd,Jones)在他所写的权威(Authority)一书中所说的:“许多人都见证他们在一小时的奋兴会中,学到的关于神和主耶稣基督的东西,比毕生阅读圣经和修习神学得到的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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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山居

 

 

洛西来到克钦山区费威廉太坟的竹舍,她站在屋里,注视着楼下一个房间,黑暗中发现两条腿从楼板下伸出来,正惊讶间,一个壮硕的克钦女人掉到她面前的地板上。


费夫人却一点不觉得奇怪。

“我时常告诉她不要踩在那块地方,她严寒是忘记了,她老从那里掉下来”。


他们计划同住的房子是座平房,能仁在写始一位朋友的信中有所描述。


富夫人和孩子们与费威廉夫妇同住,你看到他们大家住在一个竹屋里,一定会觉得非常有趣。屋只一层,竹作地,草为顶。他们有个大花园,在山上最优美的地点,周围是克钦人的村庄(也有傈僳,崩陇和汉人)。下去的六哩路是遮放(Chefang)平原。浪丘(Longchiu)是阿刺克钦的村落,离缅甸边界的十哩……首领和他的家人都是基督徒,还有其他几家人……一共约十家。这是个小小的开端,门户微开,而非敞开,但足使我们畅然进入。


我不要细说主如何在前为我俩开辟平坦的道路——我们如何找到房屋的架子,大小恰好是我们所盼望的,正等着我们;如何找到那个位置,在村中无人居住的最好的地方,属于那位基督徒的首领,他立刻答应我们用那块地,并住在那里;我们如何为茅草屋顶祷告(我们以平常的办法去弄草来已经太迟);住在三哩外巴莲(palien)村的傈僳基督徒们,如何来将屋顶盖好,没有花费一文钱;我们如何找到木匠,在难得如此长久的好天气下,将必需的工作做完,然后就下起雨来,等等的事。虽然是些芝麻小事,在我们置身其间的人,这就是宣道生活风趣之处。


居处有房三间。一间是费家的起居室,一间是富家的起居室,其余一间公用。能仁来来去去,皆以此为基地,而洛西则专心于克钦人的工作。


这是孩子们山中的田园。像是个永远野餐的地方。有充足的羊奶。吃不完的蛋,饭碗里少不了‘铁锅羹’——极目所见皆山。山上风吹日晒,下雨时,水沿斜坡冲下,他们就到屋里读小飞侠(peter Pan)或小胖猪(Winnie the Pooh),家中的书快看完了,能仁自己替他们编撰了一套叫做南瓜女(Pollyanna Pumpkin)的小女孩的故事集。


他五十岁的生日在那程度过,其后去全省各处跑了几个月。有时回来,费家不在,只有洛西和小孩子与克钦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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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30 | 显示全部楼层

雨季

 

 

差不多就在这时,能仁为倾盆大雨所困,几乎丢了性命。

 
他从边界的山上过来,面前大雨如注。他以前大雨时也常在外边,但这次的雨,大得要将人从马背上打下来。雨声震耳,他没有听到傈僳同伴的喊声。


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往下沉,他跳离马背,以为到了河中,觉得有道寒冷的吸力接近,将他往下拉。原来水面下是个深陷的要命的烂泥坑。他直往坑里掉,无法抗拒那股吸力。他然后感觉有几只手抓往了他,那时泥浆已快对住了他的头顶,幸而他的傈僳同伴们反应得快,身子平躺地在泥浆上游过来救了他,像在水中游水一样。

他们拼命将他救起来,终于拖到了有石头之处,他的坐骑却再也见不着了。
 
 
傈僳文新约圣经

 

 

听到杨志英和丽拉译完傈僳文新约圣经的那天,是个大日子。那是件浩大工程,他们付上了极大的代价。现在要能仁去卢达帮忙修钉,然后是打字(多半由河湄Homay担任,她是杨氏夫妇调教的一个傈僳女孩),再到缅甸照像制版。杨丽拉写到能仁:


他和我们在卢达过了几星期,天天和他一起工作,希腊文的经文全看过了。我们不只是得到他在翻译上的帮助,他每日晨祷时的信息也令人鼓舞……他工作能量惊人,在繁重工作下,他始终表现得清新有力,不发脾气,对人体贴,是个无瑕可击的君子。


他来了,我们的家庭生活丰富了很多。他阅读广泛,谈吐风生,有时他坐在那里弹奏我们的小风琴——弹萧邦的波兰舞曲和贝多芬的珍宝——弹奏出荣美的音乐!很多傈僳人挤进来听。


一个月一个月地过去,有件事给我的印象很深——就是他对生活各方面的良好控制。他节制自己的一切活动,他不只是想要过一个清心寡欲的生活,为基督受苦,他真能照着去行,将生活顺理成章地达到他那高越的理想,他是那样一个躬行实践的人。

举例来说,他的信件很多,我知道他彻夜不眠地在写回信,但他不上此事干摄他白天修订翻译的工作。收到信件之后,他把需要回覆的信装进写好收信人名址的信封里,放在桌上以待处理。


他乐于与人相处,他要写信或研读的时候,就下来和我们一块做,而不愿单调一人留在房里。


无论多忙,他总不省去早晨的家庭敬拜。他常常和我们一起祷告读经到九、十点种,先是杨先生与我和他一起,后来彼特生(peterson)和卡尔生(Car1son)也来参加。富先生很愿意将他宝贵的信息讲给我们听,如同对多人传讲一样。我们真是享受他的信息,因为我们已经离开自己语言的事奉很久了。


敬拜时总会唱圣诗。富先生老挑选那些陈旧的老歌,似乎是得其所哉——他弹着小风琴,带我们唱诗。他最喜 爱的一首诗是:“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我必不至缺乏,”他会宣布饰说“让我们来唱一首三千年前写的圣诗吧。”


卢达的基督徒已超过一千人。早年他们曾遭受严酷的迫害,但教会已经成熟扩张了。


能仁喜欢翻译的工作。“这工作多有趣”,他写信给他母亲,“我多么喜欢翻译圣经和教圣经——这两者都浇灌着我的心灵!”

同译的傈僳人摩西(Moses),通晓傈僳人的发音和习用成语,能仁有很丰富的希腊文的知识,杨志英夫妇对翻译有经验;彼特生和卡尔生又来了,有更多专家的帮助。

白天他们坐在山边的阳光下,时而观赏六千呎下的壮阔景色。黄昏时分,冷风吹来,他们就将小桌子移到屋里炉火的旁边。


几星期后,洛西带着孩子们来了。全家人和翻译人员都搬到坝地(Oak F1at),古恩夫妇曾居住在那里——他们目前正在休假。能仁和洛西时常去竹造的小教堂祷告片刻——有时一去数小时,杨丽拉自愿替他们看管小孩。他们要有这段祷告时间,不是出于置任感,而是出于需要。他们四周围绕着傈僳的基督徒——这事实本身就是祷告的得蒙垂听——他们觉察到基督徒中还需要有种更深的蒙福工作。“一个人称义之后,”再引用卫斯理的话,“可以选择上行或是下行的道路……追求圣洁的操练……或流于基督徒的下游。”能仁为这些信徒祷告,使他们“充满了神的丰满。”


这本傈僳文新约的完成,是一群工人多年辛苦工作的果实,后来在译界中称为富氏稿本。能仁在此事上投入的精力不及别人,但他分享到最后成品出来的兴奋。最初的印刷费是满洲的基督徒支付的。


直到1968年,才有整本傈僳文的圣经,部落中人能真正大量拥有这些圣经还是更后的事,但傈僳族之所以能在亚洲区成为带头的基督徒的团体,主要是由于他们能够自己阅读和学习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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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安娜?克利丝汀生

 

 

能仁知道神的风已在中国其他各地吹起,他亟于想要看到教会奋兴降临云南。他说有的中国教会死睡沉沉,还依然存在,“但勉强得很。”


他曾听不少人谈起一个丹麦女子,安娜?克利丝汀生(Anna Christiansen),和她在中国人中事奉的良好成绩。她从前到过云南,现在能仁要在中国教会中为她安排一些聚会。


她在1938年春天来到云南。

克利丝汀生的信息明白了当,是关乎信徒的罪:明显的罪,隐藏的罪,私心里的罪。圣灵使用她的信息,她所传讲的地方,“全教会都甚惧怕”(徒五11)。洛西后来回忆,有些自称为基督徒的人全身战抖。多少年后的今天讲起来,她还使人想起娄初每人心上的恐惧感。


我们从来不知道的教会中的一些事情被揭开了,领导的人痈哭,承认所犯的可怕的罪,好像是将盖子掀开来了。许多基督徒第一次体会到神是轻慢不得的,他的同在,宛如眼前。我从未见过人这样苍白,惶恐。圣灵使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为罪为义为审判的真理上,大家奉耶稣的名要他们的心得着洁净,你想像得到那随之而来的喜乐和勇气吗?


效果之一就是一些忽冷忽热的基督徒,突然如释重负地确信他们为神所生。查理?彼特生(Char1es Peterson)当时也在那里。他写道:

心灵与神之间建立起新的关系,错误矫正了,罪承认了,许多人领受到新生的确据。听她讲道的傈僳人,大大地蒙福——约伯(Job)的心被打动了,他在此之前,确已“重生”,但真理尚未掌握住他。这事以后,截然不同了,他回到坝地(Pade),在四月圣经研习周中,鼓励老师们要确信已获新生。神的赐福并非止于此地,也临到雨季圣经学校。那段时间中,整个星期晚上的敬拜,都集中传讲那个题目,并且还要求我们每个学生,把那题目带到实习传道的课堂上去。他们心中萦绕着那个题目,将那蒙福的真理传遍了坝地。


因为克利丝汀生小姐在别处的宣道工作,傈僳人也蒙福。在保山之南有六天路程的孟加(Menga)地方(潘氏夫妇Mr.and Mrs.Payne被派驻那里),至少有三十个傈僳人住在当地,他们都得到了帮助。


常常见到路加(Luke)老师同样的经历,他听到关于隐藏的罪的信息,就找张大纸,将所犯的一切记得起来的罪,都列举出来,然后再下面写:

“但我全部向耶稣承认了,他赦免了我的罪,洗清了我的心,我深知我已得重生。”


经由这些聚会,南部大多数的傈僳区域都得到了造就。六个多月之后,傈僳人还谈到克利丝汀生小姐,和他们在她主领的聚会中所领受的福分。


以后的几个星期,安娜,能仁和洛西带着他们小的一个孩子(大的一个在烟台上学)各处走动,或是骑骡,或是坐轿,晚上则在路边小店草堆上过夜。类似的情形屡见不鲜。洛西记得心里想着下个地方就不一样了——他们有特殊的问题。很难感动,可是安娜的信息,和那些画着黑心,红心,白心的图片,在每个地方都产生同样的震撼。凡她所到之处,认罪随之而来。


但?史密斯(DanSmith)是大理的一个青年宣教士,安娜?克利丝汀生来到大理,他们有几次出去旅行是由他作陪。他在自传中记述安娜所面临的困难,她身材壮硕,不惧于山中旅行的劳累。她在一次旅途中感到心脏不适,于是找来一顶轿子,由中国苦力抬着;但因为过重,苦力受不了,趁夜里逃跑了。整队人马被留困在一个荒僻无人的地方,好久之后,才找到能抬她的傈僳人,但他们不习于抬轿,需要许多苦力帮忙。他们东拉西扯,狼狈不堪,那是安娜一生中最可怕的旅程之一。


滇缅公路开通后,云南才出现在地图上,汽车路现在可从上海通到仰光。但因中日战事紧急,英国坚持封锁缅路三个月,造成边界上的反英情绪。


有天但正护送安娜去一个地方,一个中国军官很傲慢地拦住他们问,你们是英国人吗?
“我来自丹麦。”安娜回答。“那是啥地方?”“是个被纳粹践踏的小国家。”
“你呢?他转身朝着但,“你从那里来?”“我家从苏格兰来,”但说道。
“那是啥地方?”“是个被英国人践踏的小国家。”
“哦!我们都是被压迫的民族。来,我请你们吃饭。”

能仁在中国西南旅行多半是单枪匹马,不过当他和安娜的一队人旅行时,但就有机会在旅程中所遭遇的各种困难上,细心观察这个资深宣教士长者。
富先生是个彻头彻尾的君子,绝不轻浮妄动。他充满智慧,礼貌周到。我们和克利丝汀生小姐一起旅行时,我记得这些事情多么地引起我的注意。他是污秽肮脏透顶的中国小店中的彬彬君子,你试问克利丝汀生小姐,她对此人惊叹不置,我也是如此。他烙守礼仪,待人亲切,他在基督里内在生命的深邃,都在他尽心造福他人的许多小事上表露出来。


旅途中的冒险犯难,绝对没有削弱安娜灵里的力量。她简单扼要的信息,在晚上的聚会中效果显著。能仁描写她来昆明访问的情形:


克利丝汀生小姐在这里的聚会很蒙福,许多从未清楚有过基督徒经历的人,都因而得救了。


我们每天聚会的人数约有三百五十人,几乎挤满了教堂。有的洋人和中国人来自城里其他宣道机构——像英行教会(CMS),循道会和灵恩派。最大的效果,或者可以从德国修女办的盲哑学校,和奴婢收容所的女学生看出来,他们有人为罪烦恼,甚至于吃不下饭。

他们认了一些可怕的罪,没有人想得到他们会犯这些罪。克利丝汀生小姐走到哪里都是这样。这是圣灵的能力,没有别的。她传讲罪,绝不放松,结果证明讲道要简单明了。这是约翰?卫斯理的方法,也是每一个以悔改为目标而赢得灵魂悔改的传福音的人的方法。

这不是大规模的灵性复兴,但却是神能力的一个徽号。这些聚会,在汉人和土著民族中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有助于接受时间考验,和各种苦难的灵性的经历。十二年之内,在中国西南,成百的信徒就要因为他们的信仰面对牢狱和死亡,有人“是从大患难中出来的,曾用羔羊的血,把衣裳洗白净”(启七14),而他们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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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轻装旅行

 

 

能仁开始显得,由一个人督导像云南这样大的一个省,是忙不过来的。上海总部同意他的看法,云南东西需要分开来管理,能仁只照顾云南西部那一半的工作。这一来减少了许多旅行的时同,使他有多一点的家庭生活。

他计划以保山为家。那里有个电报局,在滇缅公路上,最好的是,他离土著民族仍然很近。他暗自盼望着,只待印好的新约圣经寄到,他能再在山里的教会中帮忙教授圣经。


但在保山的家未安顿好之前,能仁仍然到处奔走。他写信回家,详细描述他从保山去大理的旅行,那是他最后旅程之一,也是当时在中国任何旅客常有的经历:

 
我现在旅行都是雇用牲口。你远记得我自己的两匹骡子,在十八个月前得口蹄病死了。不晓得你是否想知道,我目前如何旅行法……我给你报导一天的事,作个例子。


我是住在只有两三间房屋的小山村里……我在一间阁楼上睡得很香甜,可以从桌上的短梯爬上来。我的行军床真有意思(我婚前未曾用过)。我黎明即起,听见他们在楼下爆炒蔬菜。我出去看看骡夫起来了没有,人在哪里。大理和保山间的距离,差不多像从伦敦到雪非尔(Sheffield)那样,但山地十倍难行。他们按规矩要走八天,这次我要他们六天赶到。我骑一匹骡子,把来西放在另一匹骡子上。赶骡子的人到时候起来了。我们每天吃同样的食物,毫无变化,总是1.煮饭或是蒸饭;2.一种略带苦味像白菜一样的缘色菜蔬,我很喜欢;3.两个炒蛋;4.可能有点中国的豆荚泡菜;然后有一小杯中国茶或热开水;我无所谓。


一会儿,我们吃过早饭……就上路了。大约还不到七点钟,太阳出来了。我用床单包着我的打字机,裹在一块油布中,放在骡子的一边。我的包裹和行军床则在骡子的另一边连。提包袒有盥洗袋,换洗的衣服,袜子……书籍,圣经,纸张,绳索,护照等物……我的“佣人”提着灯。


我们骑上去。我通常喜欢在寒冷的天气里走一两哩路,活血取暖。但我们开始上山。我那漂亮的易普威治
(Ipswich)出产的马鞍在吸引我……我们往上爬。已经爬了一千五百呎,又爬了一千呎……看不见一个人影……


我一面看书,我老爱在为背上看书。这次我是在读施达德的生平(我1906年认识他)。你记得剑桥七杰去中国时引起的轰动吗?最令人鼓舞的一生。我继续阅读,一章接一章。然后回头一看:哦,大理雄伟的山景远远在望……在灿烂的赐光下,景物如绘,尽收眼底……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每个人都饿了。看到第一个房子,我们就进去,想要他们烧顿饭给我们吃。不行!女人们找出各种藉口:没有锅碗,没有蔬菜,没有米,太忙等等。后来我出去找村里的马店,找到了一个,将骡夫和东西都带过来。这里的那个女人很客气,给我们吃了一顿好饭。在预备饭的时候,我在厨房里和妇女们闲聊,问他们听过福音没有。他们就是听过,但还不是基督徒……


我们继续旅行。翻过一个山脊,看到整个永平(Yungping)平原。从西面下去,到了一个小镇。夜晚降临,骡子踏在碎石路上发出得得的声音。但有月色,啊!今夜月光明亮。我的“佣人”带我到一个小店,我发现那位店主非常友善。


他把我安插在亭子间,满布尘灰。他们在下面烧东西,又无烟囱……我的头必须当心碰到那根低低的屋梁和屋主的腊肉,一厚块一厚块地挂在横放在房里的竹杆上。他问我要不要吃腊肉,我当然是要把蛋换为腊肉,但肉带着皮——请他预备早餐时将皮去掉——好啦,好啦……我铺好了床——也没有什么好铺的,只是把自己裹在棉被里。我用厨房大盆子里的水洗了一下,在黑暗中换过衣服,将衣服挂在盛满豆子的竹篮上,倒头便睡,毫无牵挂。你们文明英国那些失眠的人啊!把他们给我送来,放在骡背上,在云南山中跑上个三十哩路,到夜晚八点钟睡觉的时候,再看他们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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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家在西边

 

 

 此行目的是去会晤在大理的洛西和他俩小的一个孩子。基督徒的同工们就要在那里聚会。洛西开始觉得没有一个根据地的压力,期盼着能仁在保山为家人筹建的那个房子。能仁发现他的信件很多。他需要时同和一个合适的地方写东西,而且,他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年终时,第三个孩子又要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要安定下来,紧迫地为他在这个区域和别处的工作祷告。洛西那时不大舒服,她记得他为祷告上的抽担感觉不安的样子。“我多想但在这里一起祷告!”他有一天喊着说。不久之后,他决定邀请但?史密斯来——他那时正好有空——和他一起有三天的祷告。


这些日子里——他生命中最后的日子——能仁用许多时间禁食祷告。他重读约翰?卫斯理的书,他在逝世前一月写道:

我常思想,极少有人能像约翰?卫斯理一样,藉着严格的自律(时下已不流行),准备妥当,终生为神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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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建造上磐石上
 
 

 

清楚的呼召

 


清楚的呼召 滇缅公路由曼德礼(Manda1ay)曲折而上,穿越边界上乱石处处杂草丛生的高山,高达一万一千呎,然后到了中国这边,又惊心动魄地盘旋而下。这条公路修建了许多年,实际上是由奴工开凿而成的。见多识广的旅客,也被沿途的壮丽景色震慑住了。饱经风吹日晒的山脉,一层一层直插入雪霄之中。1930年代后期。此路完成,你可从上海驱车直达仰光,把中国东海岸和孟加拉湾(Bay of Bengal)建成一气。


这条公路直接越过保山。能仁和洛西发现他们的小屋。当熙来攘往的交通中心。那是1938年,大家经由此地去云南的首府昆明。去傈僳人南边的重镇木陈坡,北上萨尔温江去卢达及其他各地。或西通缅甸。


能仁唯一能够逃避嚣扰的办法,就是去别处找个安静的房间。他果然找着了,他在宣道所对面租了间小阁楼,在位回教朋友的家里,有几极黑暗的楼梯通上去。能仁在那里放了一张小桌子和一把椅子,此外没有别的傢具。那埋没有窗户,但他可以掀开几块木板来,让光和空气透进来。
他常常会一大早不吃早饭就来到这里,祷告几小时。他自由自在地来回走动,大声祷告。他说那里安静,他可以为他和他的工作,等候和倾听神的旨意。有时中午楼边会传来细小的脚步声。


“爹,妈咪问你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散步?”能仁,洛西和那个金发小孩。每天会到山上去俯望保山。洛西想起来,道些日子里能仁很安静,若有所思,好像心中有事的样子。


他有天在山上说:“洛西,你知道,即使我走了,我不以为我在云南的工作就完了。”

过了几天,他对她说:“两星期后,潘先生要从这里经过,我有点钱要交给他,若果我发生什么事,你要知道钱在那里。”她很愕然。

“但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他这些日子中,谈到许多关于孩子们将来的事,还有年底前就要出生的那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九月,离生产也不太远了。

九月二十一日,星期三,能仁患头痛。他写完了几封重要的回信,就寝前还弹了一会儿风琴。第二天早晨,他头痛越烈,他立刻派人去找人来与洛西作伴。


能仁得了恶性脑疟疾,在保山无药可治。不久他就失去了知觉,发了两天高烧,到星期六晚上,他出奇地安静。


对洛西来说,那是个漫漫长夜。能仁时而神志恍惚,中国大夫和护士在楼梯上冲上冲下,小孩子在黑暗中啼哭。1938年九月二十五日,太阳升起的时候。能仁已经走了。


他的同工们大为震惊。他才五十二岁,身体好像十分强健,他们对这个消息难以置信。


三天后,艾莎贝?古恩写信给她:


“一想到你我的手就发抖,泪水直流。不知如何提笔。傈僳人刚才进来,带来那个难以相信的消息……这种时候,我们看不清楚,不能理解,一无所有,只能倚靠单钝的信心,面对风暴而行。”

有些萨尔温江流域的傈僳人来到保山,将能仁的遗体送到宣道所旁的小教堂里,为他举行了一次傈僳语的礼拜,祷告,唱诗,献词全用傈僳话,代表西部山区千万信徒向他告别。


几天之后,他们替能仁举行基督教的安葬礼,这对保山街坊是件新事。安葬礼拜时教堂中布满了鲜花,出殡的队伍排得很长,拿着丝织的旗旌,寂静无声地从街上走过。皮匠赵君(Mr.Chao)穿白色丧服。扮亡人的孝“子”,在他自己的城里做这事是需要勇气的。

能仁被安葬在山头一处地方,俯视着保山,在山之下侧,能仁三十年来以这些山为家。那是个松林间的孤坟,墓碑上用傈僳文。汉文和英文刻着:“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凡活着信我的人,必永远不死。”


艾莎贝?古恩描写能仁同工们的感觉是——他们不是失去了一个伟大的领袖或元首,而是失去了一位朋友。

开头的震惊过后,人际间的关系上有种绝望的感觉,还为什么人作工呢?对任何喜乐和神的赐福,第一个反应总是,“富先生听到这事一定很高兴”……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了解我们的问题像他那样深入,透澈,再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完完全全地与我们同乐,为我们分忧。


他和我们分享,不使我们失望。对我们来说,他不止是个监督,他还是我们宣道工作的理想。他不断地辩护,责问,勉励,不惜任何代价,以维护初期使徒们的宣道法则。他才华卓越,一贯地谦虚,细心周到如慈母般的关怀,使他成为我们困扰和需要时的避难所。我们特别努力,以赢得他赞同的微笑,受到一个对你的工作毫无经验的人的赞美,与赢得那行工作的专家一声“做得好”的称评,是截然不同的。我们失去了一道大的鼓舞力量,失去了一位不可或缺的顾问。我说“不可或缺”,我们现在仍感觉如此。没有他,生命对我们来说永不会是一样了。


洛西在往后几星期学习到神从黑暗中带出宝藏来。首先是心里有种要命的无依无助的感觉,然后去缅甸生下第三个女儿,有个护士陶乐塞?贝洛(Dorothy Burrows)忠实地随伴她。后又经过漫长的海路,送第二个女儿去烟台(芝罘)上学。她躺在船舱里,身体非常软弱,小孩子在身旁病得厉害,她承认真不想再继续活下去。


开船之前,有个人来看她。他是个克钦基督徒,亟于要见到她。他说,多年前,他跑了许多哩路追着要杀能仁。他存心要杀死他,但能仁跑得快逃脱了。后来他听到耶稣基督的信息,他信了,变成了祂的门徒。


洛西抵达烟台,见到费威廉太太。她的丈夫也在云南逝世,她们夏天共住一屋——与她们从前共住的克钦茅屋大不相同。洛西发现烟台充满生机,十分热闹,有海和沙,还有运动与娱乐,最具治疗功效的是那数以百计的儿童。“一切都是慈爱的父所安排的”,她后来说,“烟台正是我的需要。”


洛西因孩子生病,在海边逗留了几个月。后来她和整个内地会的学校,一同被日本人带到潍县的集中营。在那里,她又能和她的家人在一起。此事按下不提。

 


战时傈僳教会

 


能仁死后,部落中的圣经学校继续得力,雨季圣经学校成为一个多结果子的机构。1941年,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卢达的圣经学校举行毕业典礼时,有一千人参加,学生中包括十个民族的人在内。


1942和1943年间,日本军队占据了缅甸,深入傈僳人的地方,宣教士必须暂时逃离。但到1945年,他们又回去,发现部落教会都很兴旺。


后来中央教会联会(Central Church Council)成立,以鼓励信徒团体间的团契。他们(一开始就)展望宣道工作的前景,经约翰?古恩(John Kuhn)详细调查之后,知道在云南山中还有许多部落,没有人向他们传过福音。


1947年,克伦夫妇(Mr.And Mrs.Crane)和柯克夫妇(Mr.and Mrs.Cox)来到傈僳地方,带来了两车子的傈僳新约圣经。此后不久,一部为部落民族用的印刷机运到了昆明,很快使用起来。当时已经发行了一本傈僳文的福音刊物。


1949年,中国人民政府在北京成立,全中国在共产主义之下。


那年,雨季圣经学校一切照旧。1950年约翰?古恩仍和一个傈僳布道队旅行,看见许多人第一次接受基督。圣经学校的学生人数打破了纪录。那年十一月,在坝地有一百人受洗,使那地方全部信徒的人数达到一千二百人,分属十二个教会。


内地会同工最后离开部落民族的是约翰?古恩和查理?彼特生。1950年为他们送行时,有八百傈僳人唱哈利路亚大合唱,是永远难忘的一刻——是赞美的奉献。宣教士能够纷纷回去享受老家的舒适,而傈僳人则必须留在原地,面对黑暗的未来。


到1951年,傈僳教会在成立三十年之后,他们独当一面,而无外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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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试炼

 

 

1951年以后的年日,傈僳信徒和中国其他地区的基督徒同受苦难。外人对他们的遭遇所知甚少。人民困乏贫穷,有人从山上逃出来,才讲出他们的经历。

 
首先是聚会敬拜遭禁止,圣经和基督教的书刊被没收。后来许多信徒与家庭分离,被送去改造,有的被监禁。最后那个日子到了。基督徒因为他们的信仰而被处死。一个很年轻的教会接受了火的洗礼。


成千的傈僳人逃到缅甸和泰国,本身就是英勇的事迹。犹金?莫尔斯(Eugene Morse)的故事,遁迹隐谷(Exodus to a Hidden valley)是近年来最引人入胜的一本书(读者文摘选为节录本)。他在书中描写一大群基督徒的土著民族,从中国越过缅甸的山脉,在一个遥远的山谷中,建立起一个基督徒的社区。

1960年代早期,克伦夫妇,杨志英夫妇,古恩夫妇,都在缅甸从事傈僳文旧约圣经的工作。从云南西南部逃出来的部落民族人数激增,他们也在这些人中帮忙教授圣经。到1963年,他们估计来缅甸定居的人已不下一万人,加上原来在缅甸的基督徒部落民族的人数,他们系来自北面的甫岛(putao)以及南达泰境的掸族地方,在部落教会中的有六万以上的基督徒。他们产生了自己的领袖,带领他们自己的雨季圣经学校。


1963年,所有的宣教士都必须离开缅甸。


 
傈僳文圣经

 

 

在缅甸的千万的基督徒,月复一月地盼望着他们的全本(修订本)圣经,但当局不准进口,傈僳人一直祷告能得到进口的许可。

 
最后在1968年。是基督徒家庭大规模地从中国翻山越岭逃入缅甸的那年,首次允许圣经进入,但为数太少,不敷大量的需要。以后又是长久等待的年月。


1976年泰北的宣教士们,协助腼甸傈僳基督徒开始修订全本圣经。那是件辛苦的工作,遭遇各种困难,仍旧继续进行。当时初稿已完成旧的的修订,新约只修订到罗马书,预计圣经公会将印行全本修订傈僳文圣经的大日子,已不会太远。


1980年,为期待中的傈僳人的先导版,在伦敦印了一万册,运到仰光,都被困阻在码头上几个星期——重达七顿半——最后终于获得分发。


住在密芝那的傈僳人,步行七百哩路,带来蜂蜜,水果,手缝的傈僳衣服为礼物,以表示对获得神的书的那份感激。


最后发行圣经公会的版本时,傈僳教会不谨是有他们自己语言的全部圣经,数以千计,还不止是一个版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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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2 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败之国

 

 

 傈僳人和其他部落教会成长运动的有趣新闻,于1981年在亚洲通钒(Asian Outreach)刊出。据说在试炼时期,许多傈僳人逃到缅北,此后即保持着一个强固的基督徒社区。在缅甸有四百个傈僳人和罗文(Ro-wang)人的部落教会。


1981年间,缅甸政府放松管制,犹金?莫尔斯得以访问缅甸,作了一次加强传道和教导的旅行,已有人从事文字工作,以协助五千名领袖们教授圣经。

杨志英在他俄勒冈州的家里,仍和傈僳的牧师们通信,人数超过一百名,他把圣经注释小册寄给他们。


现在又看见神在缅甸拉迦(Naga)各民族中的行动,有几千人变成基督徒,这些民族各有自己的方言。保罹?考夫曼(paul Kauffman)讲的故事,登在1981年的亚洲通讯里:


他们大家决定学习一种共同语言……他们同意的语言是僳僳文,是从中国逃出来的一大群部落民族的方言。傈僳人有一个强固的基督徒社区,有二十名拉迦人被派去学习傈僳语言。幸好圣经,诗本和其他基督教书籍已被译成傈僳文。


学完傈僳文后,二十名受训人员,会回到他们自己的部落,负起三重责任:第一,教其他拉迦人的傈僳文;第二,在傈僳文圣经教师教授拉迦的新信徒时,充当他们的通译;第三,用傈僳文对他们自己的人讲授神的话。我们接到一个紧急请求,那些住在缅北的拉迦部落民族需要傈僳文的书籍。


虽然试炼未能将教会摧毁——可能反因此得以加强——但有个阴险的攻击,是针对着他们对圣经真理的立场。一位老经验的宣教士写道:


我每星期都接到几封信(是傈僳牧师们写的),常常是每天一两封。他们说教会遭到试验,新派(自由派)的教师们要他们相信圣经是人的作品,复活是寓言,基督并没有从死里复活,神迹并非像书上所记那样发生,只是在说明属灵的真理。但年长的教师们坚守起初传给圣徒的真道,与他们采同一立场的教会日多。请为他们祷告,使他们不为那些似是而非的议论和加诸他们身上的压力所屈服。有的牧师被撤职了,他们的教会被夺走。


读保罗?考夫曼调查整个中缅界处灵战的记述,加强了我们的信心,从中国西南山区辗转传出来的消息,说多年前能仁和他的同工们生活的地方,强健的教会依然存在。考夫曼写 道:


神也感动中国西南部落中的基督徒,自从中国国内放宽以来,公开的部落民族的聚会团体超过七十个,有个聚会团体有五千人。沿旧滇缅公路,北至西藏边界的地区,基督徒甚为活跃。圣诞节的时候,有两千多部落中人参加一个研经大会。中国官员大为惊讶,难以相信。他们站在会议台上,问群来中多少人是基督徒,除了两人以外,都站起来公开见证。当时在场的人说,当地政府于是向基督徒保证,他们毋需害怕,甚至要帮助他们建立三自教会。


退后一步,来看整个地区的发展,我们清楚地看见神的手不但是在祂子民的身上,还向不认识祂的人伸出。


神自己设立祂的国度,地狱之门不能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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