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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纯真乃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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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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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3 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位蒋弟兄从前是一位信佛的人,但生活放荡,为人不检。神怜悯他,使他在二十九岁时接受了福音。主给他诸般的恩赐,他把许多人身上的鬼都赶出去了。1956年“肃反运动”,他因不参加宗教组织(三自教会),被判刑五年,送到内蒙古呼和浩特服刑,以后全家都迁过去了[注2]。蒋弟兄自此受了许多苦。神却看顾他,与他同在。
    在文革中的1970年[注3],在一次极重的批斗中,一位民兵营长对押来准备批斗的蒋弟兄说:“你进屋去等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奇妙的是,这位民兵营长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竟没有把他提出来。那次挨批的人,都被整得死去活来,以至社员们见他毫无损伤,都称许他有神的保护。
    1972年春,蒋弟兄从内蒙古回来。1973年5月27日,他在六横岛看望弟兄姐妹时,被当地政府抓祝在头一天晚上,蒋弟兄得着启示,知道自己将要遭难[注4]。他告诉妻子说:“你要爱主、听主的话,料理家务。我就要离开了!”
    因为蒋弟兄这个劳改释放犯重新搞“反革命宗教”,政府如临大敌,岛上充满紧张气氛,码头有民兵看管,为要防备“阶级敌人”的“破坏”。振庆一上码头,就被盯住了。民兵报告公安局后,三辆自行车就向他们追来。此时,振庆和一位弟兄及一位姐妹刚翻上一座小山,在岭上休息。公安人员来到他们面前,没有说话。只见他们脸色铁青,因为追得紧急,没有带绳子,不然必定会把他们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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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3 13:57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派出所,把他们隔开,审案的人问振庆:“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振庆知道这是主已预备要他喝的杯(约18:11)。被他们盘问而招,没有意思,就说:“你们给我一支笔、一张纸,我自己写给你们。”他们就照他所说的办。振庆写上自己的名字、地址,末了还加上一句:“我是两次被囚的人!”
    审问的人看了,不再作声,就去告诉所长,所长立即通电沈家门监狱,告知说:“有犯人押来了!”然后进来,叫他到门口跪下,所长亲自来捆绑。这位所长身材高大,捆犯人又有一手本领。这么个两次坐过牢的重罪犯,在批斗会刚开过的第二天,就敢来岛上进行“反革命活动”,真是无视无产阶级的政权!这样的坏人自然要绑得紧紧的。在他把绳子拉紧的时候,猛然一用力,振庆的整个身子就被悬空提了起来,一直转了几个圈,才被捆好。因为反手绑得实在太紧,振庆全身的血液好象不再流通,心肺闭塞,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另两位弟兄姐妹没有被捆绑,因为他们的“罪状”没有振庆的重大。将振庆绑好后,立即从码头押送到沈家门监狱去。路上遇见一位弟兄,是那位同被押送的姐妹的外甥,所以那外甥就请他们在码头的饭店里吃一餐饭。振庆被绑着,自然不能吃。那两位弟兄姐妹吃着饭,振庆在旁边看着。这个凄惨场面的试炼,真令振庆悲伤得痛不欲生。他因为麻绳深深地陷进肉里,周身剧痛,两手已变成紫黑色,实在是一分钟都不能再忍受下去。他想起约瑟被扔在坑里,哥哥们在那里吃喝的情景,身上的疼痛使他几乎要叫出声来:“姐妹啊!你们知道我的痛苦吗?你们不为我祷告,自己吃得下去吗?”这正应验了使徒保罗所说的:“神把我们使徒明明的列在末后,好象定死罪的囚犯”(林前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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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3 13:57 | 显示全部楼层

从码头下了船,振庆已经不能再忍受,就用很低的声音对他旁边的公安人员说:“国家工作人员[注5],我已担当不住了。”这人犹豫地朝四围看了一下,就把振庆的绳子松了一些。这样,振庆进入了戒备森严的沈家门监狱,在这里被关押了四十八天,开始了他第三次为主被囚的痛苦旅程。


    他使我住在幽暗之处,象死了许久的人一样。(哀3:6)

 

[注1:请读者注意他如何寻求神的旨意,如何顺服,如何整夜祷告,深切地依靠主。这是一个得胜者的经历和道路。]

[注2:在劳改农场里,劳改犯的家属子女如无法自己生活,只好全家迁到劳改营,叫“以场为家”。]

[注3:1956年他被判刑五年,按照杨律,他应该在1961年被释放,但当时政府的政策是要求“留潮,继续改造,不给释效。]

[注4:保罗与彼得殉道离世前,均有主的启示(参提后4:6;彼后1:14)。]

[注5:因为自己是“反革命”,不能称别人为“同志”,否则会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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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8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一台戏景

因为我们成了一台戏,给世人和天使观看。(林前4:9)

1973年,“轰轰烈烈”的文革已进入白炽阶段,基督徒受迫害也恶化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但教会的复兴也就在这个世人看为生死存亡的艰难时期。振庆所在的宁波地区,逼迫也和全国一样。弟兄姐妹所遭遇的打击,是非人所能忍受的。宁波地区要数象山逼迫得最厉害。


    有一位丁弟兄,干部们命他只穿短裤、赤着脚,在零下数度的严寒中,在露天里站两个夜晚。第一夜,在快要冻得失去知觉的时候,丁弟兄去拿了两把稻草,夹在手臂下。第二夜,在最难熬的时候,神使呼呼作响的西北风忽然变为温暖的南风,使丁弟兄得以活下来。逼迫他的人又在冬天叫他站在屋檐下,冰冷的雨水滴在他头上,淋湿了他全身。


    一位钱弟兄被重重拷打,竹棒被打烂了,还把他拖着,游遍方圆二百多里的象山县。
    神迹奇事也在这最紧急的时候出现:一位姐妹被民兵拖到一座桥上,夜间勒令她跪在一条长凳上淋雨,民兵则在屋里看守。淋了一晚,见她若无其事,就去摸她的衣服,谁知内衣丝毫未湿。


    王德堂弟兄为教会的复兴祷告特别有负担。他因穷苦,没有鞋穿,就一直赤脚走路。家中常祷告的地方,被膝盖跪了两个洞。他每年农历腊月二十七、八,都要去山上禁食祷告,直到正月初二、三才下来。一次,天气实在寒冷,竟有一只老虎伏在他身边,给他取暖。


    有一次,他很想吃鱼,就向神祷告。当他走过河塘时,有三条鱼向他游来,他见旁边有一人正在打鱼,就向他借鱼具,那人说:“我来帮你捉吧。”当那人走来时,鱼却游开了,那人无奈,只得离去。但奇怪的是,鱼又向王弟兄游来,他就用手捉住,每条都是有好几斤重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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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8 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同是这位王德堂,有一次在一位弟兄家,受到他们夫妻爱心的接待。他们家没有孩子,王弟兄说:“耶稣明年要给你们一个孩子。”后来果然就有了,正如当时以利沙所行的(参王下4:8-37)。不久,孩子却死了。姐妹遇见王弟兄,就痛苦地告诉了他。想不到弟兄说:“这是神的安排。你不要疑惑,主还要给你一个儿子。”第二年,这事仍然应验了。当这位教会的守望者(参结33:1-11)去世后,这里教会属灵的情形损失很大。


    振庆就是回了家,日子也并不比在劳改场好过,因为批斗游行一直没有间断。现在,正当文革进行得最激烈的时候,他又被捕,自然批斗就不在话下了。在沈家门监狱关押的第四十五天,天还没有亮,振庆就被进来的公安人员捆起来,押到监狱门口。在那里,振庆遇见了也同被关押的蒋贤清弟兄,两人就被押到汽艇上,把绑索吊到汽艇的钩子里,因怕他们跳海自杀。汽艇就在茫茫夜色的大海上往六横岛驶去。


    在这磨难的日子里,有弟兄在一起,振庆觉得心中满得安慰。他哪里知道,这是神安排他陪着这位要先于他离世殉道的弟兄,在这苦难的日子里,同走一段十字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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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8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刚亮时,汽艇到了六横的岐头。开批斗会的台已经搭好,来开会的人正一批批地走进会常这里的批斗台正好象祭坛,而台上的那血红的横幅,正如祭坛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等在那里,要将主的仆人在“坛”上吞噬烧杀。
    因为被捆绑得太久,押解的人给他们暂时松绑,叫他们先散散步,为的是等一会ㄦ在台上不至过于难看,使“戏”演得不理想。两位弟兄却无力行走,只得坐下。他们以眼泪交通,彼此用目光勉励和坚固。
    过不多时,台上的扩音机有人大声呼叫:“把反革命宗教头目蒋贤清、胡振庆带上来!”随即,武装人员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他们往台上拖。台搭得很高,在振庆背后看押的人用力把他的头往台面上按。振庆两脚抖得厉害,眼看头已到了台的边缘,就要从台上跌下去摔死了。这时有一人过来,把前面那人推开,振庆才得稍稍立稳。随后,一位又一位上台发言批判他们的人,用“满腔怒火”的声音,把他们两人的“罪状”说得天翻地覆,简直是“罪该万死”、杀一万次也不足以平民愤。每当发言批斗的人呼一下口号,押解的人就把他们的头使劲往下按一按。开始振庆还能自制一下,后来就麻木不知了。


    批斗结束后,武装人员都去吃饭,他们两人就被押进一个小房间。蒋弟兄想和振庆说话,但振庆用眼向他示意,因外面有民兵守着。押解的人吃完饭,他们就被押回沈家门监狱。关了不多几日,这两个基督的囚犯就被分开了。振庆从此再也没有看到蒋贤清弟兄。


    蒋弟兄离开振庆后,又多次受批斗,以至从台上被人推下来,抓着头发再拖上去,又推下来,又抓上来......直到昏死过去。他遍体鳞伤,又被关入看守所。在最痛苦的日子里,他不能走路,只能在地上爬来爬去。至终被判刑十年,解往浙江安吉劳改常因为他在狱中继续传福音,又加刑二年。1973年10月15日中午,他被同监的犯人用刀杀害,以流血跑尽了他当跑的路(毯筢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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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8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振庆被解到镇海看守所。在这里,他度过了难熬的三年零两个月。到了镇海,因为地区和县不同,对他的批斗又要重新进行,而他的家人受逼迫也在同时进行。此时,振庆的儿子们已经长大。在一次家庭聚会中,武装人员冲进来,先叫大家“不许动!”然后叫弟兄姐妹一个一个报自己的姓名。一个弟兄说:“我叫某某某,是反革命的儿子。”立刻,他就被捆起来,带到公社武装部,松了绳子。接着,又进来两个穿制服的人,把他的一只手重新反绑起来。因为绑得很紧,身子不能立直,就靠在门框旁。那两个公安人员把他绑好后,就走开了。他因手的疼痛,全身的肌肉都紧缩起来。正在紧急时刻,走进来另外一个公安人员,见他被捆的手已变紫黑,急忙给他松绑,并对他说:“快活动活动,否则你的手要残废了。”因为他们并没有别的证据,只好把他放了。


    在镇海看守所的一天晚上,振庆和十五个重罪犯被调入一个监房,振庆就知道要出事了。天还没亮,武装人员进来,第一个就叫振庆的名字。他走出去,他们叫他跪在煤屑地上,把他五花大绑地绑起来,然后拖上汽车,从早上开始,在镇海的贵驷、骆驼镇、城关镇、大契镇、柴桥,逐镇批斗,最后到了白峰,在许多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和民兵荷枪实弹的枪林下,振庆和这些犯人从枪弄中穿过去,跪在地上。振庆以为就要被枪毙了,哪知只枪毙了一个梅山人。振庆想起主也被“列在罪犯之中”(赛53:12)。这一天是他最感痛苦的一天:从天还未亮到晚上,他一直被麻绳捆着,没吃一点东西,又滴水未沾;而且,他只穿了一件短袖衫,绳索陷入肉里,疼痛难当。在柴桥公安人员吃饭时,他向看守他的公安人员恳求,能否把绳索松一些。这人的脸色忽然显得可怕起来,用手打开他身上的绳结,再狠心地绑紧一点。忽然,从旁边过来一个人,把那人推开,将绳子给松了一些。


    回到看守所,振庆已经精疲力尽,不能动弹。各种批斗一直进行着,他甚至无法计算到底被批斗了多少次。然而,神不许可振庆死去,因为主要他在天使和众人面前作他的见证。


    ......似乎要死,却是活着的;似乎受责罚,却是不至丧命的。(林后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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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8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击打磐石

你是叫我们多经历重大急难的......(诗71:20)在磐石中凿出水道。(伯28:10)

 

振庆第三次被囚前夕,他妻子张爱灵的病已经十分严重了。从那一次与丈夫告别到知道他被囚,她对主没有一点的不满。但她心中挂念已经第三次坐牢的丈夫,忧虑弟兄比忧虑自己的病更多。


    1974年6月,当振庆在看守所被关押两年多后,她抱病到青峙看望一位没有子女、身患重病的年老姐妹,在她身边守候了一个礼拜,直到她去世了,才回家来。儿女们见母亲面色苍白,走路摇摇欲坠,就赶紧把她扶到床上。其实,她的肝病已经发作。一位姐妹来到他们家,把爱灵接到她家去休养。但不几天,爱灵就因肝腹水而昏迷,不得已才用船又送回家来。她在昏迷中度过了一个星期,偶尔儿女们用西瓜湿润她的嘴唇。


    1974年7月12日那天,张爱灵姐妹走完了她艰苦、崎岖的人生之路,在主里安睡了。她的丈夫若在她身边,她一定有许多的话要对他说,但主知道她心中的愁苦,预先把她收去,好叫她不再看见地上的苦情。主的使女安安静静地告别了这个折磨了她一生的悲惨世界,到她最心爱的主那里去了。


    在病重期间,这位基督囚犯的妻子用颤抖的手写了她平生最后的一封信:“我的头啊!我流着泪,躺在病床上。难道我不能再见你的面了吗?”这封信尚未到振庆手中,她就在昏迷中离开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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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8 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镇海看守所里,振庆被关押了三年零两个月。因为找不着他的实际罪状,就预备把他释放。此时,他一点也不知道他患难的妻子已经告别了人世。他离家去海岛时,妻子脸上那病患中的笑容,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虽不知道妻子已去世,但心中那不可名状的痛苦,好象是主在告诉他,爱妻与他已在地上分手。


    因为释放时要核实材料,办案人员就检查振庆的资料。在从振庆身上搜出的一个小日记本上,他们终于发现了可以判他刑的证据,就是振庆在日记本上摘录了圣经中有关生育的经文。办案人员怒气冲冲地到监房问他说:“这白纸黑字是你写的吗?”振庆答说“是”,办案人员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振庆知道这次被定罪是必然的了。过了几天,判决书果然下来了:搞反革命宗教,屡教不改,判刑十五年。


    但判决书上没有写明他具体犯了什么罪。


    判刑之后,振庆可以接见探视的亲友了。因他日夜挂念妻子,就赶紧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孩子们啊!我已经判刑,可以见面了。你们母亲身体不好,把她用轿抬来吧。”信到之后,家人及主内的弟兄姐妹一共来了十九个人探监。但是,除了振庆的儿子和女儿被允许进入第三道铁门,其余的人都被挡在看守所的第二道铁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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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8 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振庆第一句话就问儿子和女儿:“你们的母亲呢?”
    女儿回答说:“母亲到耶稣那里去了。”


    振庆呆了一会,却没有说一句话。振庆的姐夫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一直看着振庆,老泪纵横。振庆的大儿媳也哭成了泪人,对公公说:“爸爸,赦免我已往对您的亏欠吧!”


    女儿胡蜜是在父亲第一次被囚释放和第二次被囚之间生的,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她未满月父亲就又被捕入狱,现在是父亲第三次被囚,母亲又已去世,怎叫她不悲痛欲绝!她紧拉着父亲的手,就是不肯放。她号啕大哭的惨痛声音,使全监二十四个监房的犯人都侧耳细听。连看守们都围拢过来,竟没有一个人想中止这令人伤感的场面。末了,所长出来了,用力把女儿和父亲的手掰开,又推振庆进入第三道铁门。振庆转过身来,对着亲人们,用坚定的声音说:“放下你的重担,一份也不存。‘应当一无挂虑。’放心吧,我不到那个日子就会出来的!”在场的十九位振庆的亲人和弟兄姐妹,无不流下泪来,呆呆地看着他消失在监房的门口。


    一离开人群,振庆眼前立即浮现出妻子那慈祥凄苦的笑脸。他的眼泪象开闸的急流,从他那因长期饥饿而憔悴的脸上滚下来。这样的伤心在前几次被囚中还未曾有过。从这次被囚前在家中出来,直到在桃花岛被捕,他是无时不刻不想念自己病中的妻子。现在,她果然先他而去了。他想起妻子和他结婚以后,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她为了这个失去家主的家庭,忍辱负重,脸上还因黑夜挑柴赶路跌出了许多伤疤。他好象又看见妻子挑着柴担在家乡那高低不平的崎岖山路上艰难地奔走。更使他伤心的是,在她病重垂危时,自己不能在她身边守护她、服事她。现在,他巴不得立刻赶到妻子的坟上,向睡在地下的他所爱的亲人的骸骨放声痛哭。无奈,自己仍是身陷囹圄,连这样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他真是心如刀绞。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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