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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一阵阵的疲乏 (司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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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6 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牧师一阵阵的疲乏(司布真)

 


就像圣经记载的,大卫在战斗激烈的时候就疲乏了,对于一切主的仆人,我们也可以说同样的话。一时的消沉临到我们大多数人身上。我们通常可能是喜乐的,但我们时不时必然要变得沮丧。强壮的人并不总是精神饱满,有智慧的人并不总是思想敏捷,勇敢的人并不总是英勇无畏,喜乐的人并不总是欢欢喜喜。可能零零落落会有一些铁人,消耗磨损是不会给他们带来看得见的伤害,但肯定的是,即使在这些人身上,锈蚀也会令他们烦恼;至于普通人,主知道,也让他们知道,他们不过是尘土。我有痛苦的经历,明白灵里深深的沮丧是什么滋味,这些事情临到我的时候也绝非稀少,我想,如果我把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说出来,这就可能会给我的一些弟兄带来安慰,当年轻人有一段时间被忧郁控制,他们就不会以为他们在遭遇非常的事;更伤心的人就会明白,那些有阳光照耀,充满喜乐的人,并不总是行走在光中。

 

我们不需要引用出名牧师的传记来证明,那让人害怕的疲倦曾经落他们身上,即使不是全部,也是临到他们大部分人。马丁路德的一生就足以举出一千个实例,而他绝非是较为软弱的那种人。他伟大的灵常常大大欢喜,如在七重天上,就像常常在绝望的边缘一样。就算在他临终的时候,他也不是摆脱了风暴,他是像一个疲倦的大孩子一样,抽噎着进入他最后的睡眠。我们不要举更多的例子,而是让我们来仔细思想神容许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为什么光明之子有时候会行在浓厚的黑暗中,为什么传令拂晓到来的人,有时候会发觉自己落在十重的黑夜里。

 

首先岂不是因为他们是人吗?作为人,他们是被软弱所困,是承受忧愁的。次经中的那位智慧人说得好(注1),“每个人都得做许许多多的工作。工作的重担压在我们身上﹐从出生的日子﹒一直到我们回归大地母亲的日子。我们感到慌乱和恐惧﹐苦思焦虑着死期的到来;我们所有的人,从穿朝服戴王冠坐在华美宝座上的国王,直到衣衫褴褛,生活贫困的最下等人,没有一个例外。我们终身面临着愤怒,嫉妒和烦恼。万事搅扰着我们,人和动物,都必须面临,罪人所面临的要险恶七倍。”求神施恩保守我们脱离这些事情的大部分,但因为我们没有更多的恩典,我们甚至会因着本可预防的疾病受苦。就算在神的救赎计划之下,极清楚的就是,我们要经受软弱,否则我们就不需要神所应许的圣灵在这些软弱中给我们帮助了。我们有时候落在消沉当中,这是有必要的。好人得到神的应许,在这世上要经历苦难,牧师应当预料到,他们要比别人得到更多的苦难,好使他们可以学会同情主受苦的百姓,这样,就可以合适作受苦群羊的牧人。神本可以差遣没有身体的灵来宣告祂的道,但是他们不能明白那些人的感受,那些人在这身内,叹息劳苦;天使本来可以被按立去传福音,但是他们天上的属性会使他们失去资格,不能同情那愚昧之人;神可以造大理石雕刻一般的人,但是他们冷冰冰的本性对我们的软弱来说,就是一种讽刺,对我们的缺乏来说,就是一种挖苦。人,那服在人的性情之下的人,被全然智慧的神拣选,作祂恩典的器皿;所以有这些眼泪,所以有这些困惑和沮丧。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况且,我们大多数人在这方面那方面都是身体欠佳。偶然我们会遇见一位长者,他是记不得自己曾经有病倒的一天;但是我们极多的人是在这种或那种,不是身体方面就是精神方面的软弱下做工。某些身体上的疾病,特别是那些与消化器官、肝脏和脾脏有关的疾病,是生成消沉的丰富来源;让人尽力抗击它们的影响好了,但在一些时候,在一些光景中,它们有一阵子是要胜过他。至于精神方面的疾病,有任何人是完全精神健全的吗?我们岂不都有一点失去平衡吗?一些人的思想似乎是有一种忧郁的迹象,是和他们的个性本身分不开的;对这样的人,我们可以说:“忧郁给他们烙下印记,归于它自己;”有清晰思维,受最崇高原则控制的人,却最容易忘记希望,只记得失望。这样的人可以与那位古时的诗人(注2)一道唱 —

 

“我们心碎,我们的琴没有了弦,
我们唯一的音乐是呻吟叹息,
我们的歌是《吾泪直流》的曲调,
我们都焦虑,只剩皮包骨。”

 

这些软弱可能并不会妨碍一个人特别发挥用场的职业生涯,它们甚至可能是神用智慧加在他身上,作为他走特别服事道路必要的条件。一些植物具有医药价值,这是拜它们在其间生长的沼泽所赐;另外一些植物只有在幽暗中才能旺盛生长。 有一些珍贵的果实,既被日头催生,也被月光催生结果。船需要风帆,也需要压舱物;走下坡路的时候,马车车轮的刹车并不是一种拦阻。在某些情形里,痛苦可能生出天才,把本来可能会像在洞穴中沉睡狮子一样的心灵驱赶出来。鸽子要不是翅膀曾经被折断,一些可能就会消失在云层中,甚至连那些现在嘴里叼着橄榄枝,表明返回方舟的路的精良鸽子,也可能会是这样。但在身体和精神方面有容易被传染,导致灵里消沉的原因,如果在黑暗时刻,人心屈服于这些事情,这就并不令人惊奇了;在很多情形里,令人惊奇的是 — 如果内心的生命是可以被记载下来的(人希望这可以被记载下来) — 一些牧师怎能竟然继续他们的工作,面上仍带着微笑。恩典仍然得胜,忍耐有它的殉道士;火焰在烧他们的精神,而不是他们的身体,他们被烧着,是人的眼睛看不到的,但这些殉道士仍要得到尊荣。众位耶利米的事奉,是和以赛亚的事奉一样得神的接纳,就连那愁眉不展的约拿,也是耶和华的真先知,尼尼微是充分感受到这一点。不要蔑视那些瘸腿的,因为圣经上记着说,瘸腿的把掠物夺去了;但要尊荣那些尽管疲倦,却仍然坚持的人。利亚的眼睛没有神气,却比美丽的拉结生养更多,哈拿的伤心比毗尼拿的夸口更为属神。多受痛苦的那一位说:“哀恸的人有福了”,他们的眼泪被恩典调和的时候,让人不要对他们提出非议,我们有福音这宝贝放在瓦器里,如果这瓦器这里或那里有缺陷,人不要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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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4:4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们热心去做我们的工作时,这会让我们敞开,容易受到来自沮丧的攻击。谁能承受灵魂的重担,而不会有时候下沉到尘土间呢?热切渴望人归正,如果这渴望得不到完全满足(什么时候这会得到完全满足呢?),人心就要被焦急和失望耗尽了。看到有希望的人走上偏路,敬虔的人变得冷淡,认信的人滥用他们的特权,罪人在罪中更加放胆 — 看到这些,岂不就足以把我们压垮到泥土中吗?国度不像我们希望的那样降临,神的圣名不像我们渴慕的那样被人尊为圣,为此我们一定要哭泣。当人不信我们传的,神的臂膀不显露的时候,除了伤心,我们还能怎样呢?所有思想方面的工作都会让人疲倦、让人沮丧,因为读书多,身体疲倦;但我们的工作不仅只是思想方面的工作 — 它是心的工作,我们最深处灵魂的工作。我们多么经常在主日的晚上感到,仿佛我们的生命是完全虚度!在为我们的会众倾心吐意之后,我们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空荡荡的瓦制水罐,一个孩子都能把我们打破。很有可能的是,如果我们更像保罗,更崇高地频频为灵魂守望,我们就会更加明白全身投入,为神的家大发热心是怎样一种滋味。为耶稣耗尽我们的生命,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特权。我们不可作保养顾惜之人的活标本,而是要作活祭,有被烧尽的命运;我们要为神付出,被神用尽,而不是小心保存我们自己,顾惜我们的身体。像一位忠心牧师这样的内心劳苦,就会带来一时时精疲力竭的时候,身心都要衰竭。摩西的手在求告的时候变得沉重,保罗大声呼求:“这事谁能当得起呢?”甚至连施洗约翰也有一时的疲乏,使徒们也曾经惊恐,极其难过。

 

我们在教会里的地位也会导致这种情形发生。一位完全为他的工作做好装备的牧师,通常是在灵命上独自超越众人,在他人之上,远超他人所能及,与众人有所分别。在他的会众当中,最有爱心的人也不能与他特别的心思、挂念和所受的试探产生共鸣。在士兵当中,人是与他人肩并肩,有许多的战友,但是随着军官升职,与他一样地位的人就更少了。有许多的士兵,较少的尉官,校官就更少,但总司令只有一位。同样,在我们的诸教会中,主兴起作领袖的人,在同样的程度上他是一个超越的人,一个孤单一个的人。众山顶肃穆地与众分开,神到访他们 肃穆的孤单之处,只有他们与神谈话。超越他们的同伴,与属天之事上有更亲密相交的属神之人,在他们软弱的时刻,要感到缺少人的同情。他们就像他们在客西马尼园中的主一样,向在他们身边睡着的门徒求安慰,却是徒劳;他们因着他们小小一伙的弟兄的冷淡感到震惊,重返他们隐秘的痛苦,压在他们身上的担子更加沉重,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最亲爱的同伴睡着了。除了那已经承受此事的人,还有谁是明白,一个在为万军之耶和华大发热心方面超越他同伴的人心灵的孤独:他不敢显露自己,免得人以为这是疯狂了;他不能隐藏自己,因为有一团火在他骨子里燃烧:只有在主面前他才找到安息。我们的主两个两个差祂的门徒出去,这表明祂是知道人里面的光景;但对于一个好像保罗这样的人,依我看他是找不到一个帮助他的人:巴拿巴,或者西拉,或者路加,这些山头太低,不能与这位外邦人的使徒,这喜马拉雅山峰作高处的交流。这种孤单,如果我没有错的话,是我许多的弟兄所感受的,它是沮丧的一个丰富源头;我们牧师的联谊聚会,培养与相近之人圣洁的相交,靠着神的祝福,就能帮助我们大大逃脱这种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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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4:41 | 显示全部楼层

对某种体质的人来说,坐着不动的习惯会倾向生出沮丧,对此几乎是无可置疑的。伯顿(Burton)在他所著的《忧郁解剖》中,有一章是论述这种伤感的原因的;对于列在参考来源中的众多作者,他引用其中一位说 — “学者是疏于照顾他们的身体。其他人细心照顾他们的工具;画家会洗他的笔;铁匠会照料他的锤子、铁砧和锻炉;农夫会修理他的铁犁,如果他的斧头钝了,就会打磨;一位养猎鹰的人,或者一位猎户,会特别照料他的猎鹰、猎犬,马匹、狗只,等等;一位音乐家会给他的琴上下琴弦;只有学者才忽视他们每天使用的工具(我说的是他们的大脑和精神)。卢坎说得好:‘你不要把绳拧得太紧,让它绷断了。’”用同一个姿势坐得太久,用心看一本书,或者挥笔写作,这事情本身就是让身体疲劳的;但是除此以外,还加上很不通风的房间,一个很久没有进行肌肉锻炼的身体,一颗为着许多挂虑负担沉重的心,我们就有了预备一个沸腾的绝望大锅的一切因素,这在雾气弥漫的昏暗月份里更是明显 — 那时候

 

“一张毯子包裹着日子,
腐朽的林地滴着水滴,
树叶盖上泥土的印记。”

 

让一个人在本性上和一只鸟儿一样活泼,他就难以年复一年忍受这如此自杀的过程;他把他的书房变成一座监狱,他的书籍变成狱卒,而大自然在他的窗外,呼召他来得健康,招呼他来得喜乐。那忘记了石南丛中蜜蜂的蜂鸣,森林中斑尾林鸽咕咕的叫声,林木中鸟儿的歌唱,灯芯草丛中溪流的潺潺水声,风在松树林中的啸声的人,如果他的心忘记了歌唱,他的灵魂变得消沉,他就无需感到奇怪了。用一天在山上呼吸新鲜的空气,或者花几个钟头的时间漫步在山毛榉林中成荫的宁静当中,这就要把我们一些劳苦工作,只不过是半死不活牧师脑袋里面的蜘蛛网扫得干干净净。满满一口海风,或者迎着风疾走,这不会赐恩典给人的灵魂,但它会给身体带来氧气,而氧气是除了恩典以外最好的东西。

 

“心越沉浸在疾风中,
每一阵风都要把绝望吹去。”

 

蕨草丛和兔子,溪流和鳟鱼,冷杉和松鼠,樱草花和紫罗兰,农场的院子,新割下来的干草,还有芬香的忽布草 — 这些都是医治忧郁症最好的药物,医治身体衰退之人最有效的滋补剂,给疲倦之人最好的提神之物。因着缺少机会,或者心愿,这些很有用的药物被忽视了,学者成了杀灭自我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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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按照我经历的而言,最容易产生一阵阵沮丧的时机,可以用一份简单的清单加以概括。其中第一位的,我们一定要提的,就是取得极大成功的时刻。在最终一个长期渴望的心愿得到实现,在神因着我们这些被祂使用的手段大得荣耀的时候,取得一场大胜的时候,那时我们很容易疲乏。我们可能会以为,在特别蒙眷顾的时候,我们的心灵会急速飞升到狂喜的高处,有说不出的喜乐大大欢喜,但通常来说情况正好相反。主很少把祂的勇士暴露在因得胜大大欢喜而带来的危险之中,祂知道,他们很少人能经受这样的考验,所以就用苦涩浇他们的杯。看火从天上降下之后,巴力的祭司被杀戮,雨水漫布荒凉土地之后的以利亚!他没有自满音乐的音符,没有披上得胜战袍的征服者的高视阔步;他逃离耶洗别,感受到他极为激动带来的混乱,他祷告求死。他这绝不会见死的人,呼求下到坟墓的安息中;就连该撒,这世界上的君王,在他痛苦的一刻,都像一位生病的小女孩一样痛哭。可怜的人的本性是不能承受属天得胜带来的如此张力;一定会有一种反应。过度的喜乐或激动,一定要用接着而来的沮丧作偿还。试炼继续的时候,危机如何,力量也如何;但是当试炼结束的时候,肉体的软弱宣告要得到表现自己的权利。雅各在隐秘的时候得到支持,可以整夜摔跤,但是当比赛结束,在早上他一定要一瘸一拐前行,免得他没有节制地夸耀自己。保罗能被提到三重天上,听到隐秘的言语,但是肉体中的一根刺,撒但的差役,要攻击他,这必然是无可避免接着发生的事情。人是不能承受不加混杂的欢喜;甚至连好人也还没有预备好,可以“额上戴着桂冠,绑着长春花”,却不忍受暗中的屈辱,使他们安守本位。一场复兴把我们吹走,让我们站不住脚,被名气带上高空,在赢取灵魂的成功上被高举,要不是怜悯这满有恩典的管教用强劲西风击破我们虚荣的船只,使我们坏船,在万古磐石上赤身露体、绝望无助,我们就要变成像被风刮走的糠秕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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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4:4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取得任何极大的成就之前,一定程度这同样的沮丧是极为常见的。察看我们面前的困难,我们的心就在我们里面下沉了。亚衲族人在我们面前大踏步行,在他们面前,我们看自己就像蚱蜢一般。迦南的城,城墙高得顶天,我们是谁,竟然想攻取它们呢?我们要扔下我们的武器,拔腿逃跑。尼尼微是一座大城,我们还没有遇上它人声鼎沸的群众,就要逃亡他施了。我们已经在找一条船,可以静悄悄载着我们离开这可怕的场面,只有可怕的暴风才终止我们后退的脚步。这就是我一开始成为一位伦敦牧师时的经历。我的成功让我胆寒;想起它似乎打开的职业生涯,不但没有让我得到鼓舞,还把我投入最深的深渊,在这深渊里我发出我的“求主怜悯”,发觉没有地方让我可以高唱“荣归主颂”。我是谁,竟然可以继续带领这如此大群的众人呢?我要带自己回到我默默无闻的乡间,或者移民去美国,在边远的地方找一个独处的窝,在当中有足够力量应付有求于我的事。就在那个我一生工作的帘幕正在升起的时候,我是害怕可能要显明出来的事情。我希望我不是没有信心,但我是胆怯,充满对自己不配的感受,我惧怕满有恩惠的神的护理为我预备的工作,当我听到那声音说,“起来,要把山岭打得粉碎,使冈陵如同糠秕”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孩子,就颤抖。每一次主在预备给我的事奉带来更大祝福时,这种沮丧就临到我身上;乌云消散之前是最黑暗的,在它释放怜悯的倾盆大雨前,是用阴影遮蔽一切的。沮丧现在对我来说成了一位穿毛衣的先知,一位施洗约翰,宣告我主更丰富祝福是更近了。比我更好的人也发现这一点。擦拭器皿,这是在预备它被主所使用。沉浸在受苦当中,这要发生在圣灵的洗之前。禁食是为筵席预备胃口。主的仆人看守羊群,在孤独的畏惧中等候,主就在荒漠的后面显现。旷野是通往迦南的道路。低谷引向巍峨的高山。失败是为得胜作预备。在鸽子之前,先放飞乌鸦。夜间最黑暗的时刻是在拂晓之前。航海的人下到深处,但是下一个大浪使他们登上天堂:在祂把他们带进他们渴慕的港湾之前,他们的心因着愁苦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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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4: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可以料想到,在长长一段无休止的劳苦中有同样的苦难。弓不能总是拉开,却不怕它会绷断。休息对大脑来说,正如睡眠对身体来说,是同样必需的。我们的安息日是我们劳苦工作的日子,如果我们不在别的日子休息,我们就要崩溃了。就算大地也一定要有休耕,有它的安息日,我们也必然是如此。当我们的主对祂的门徒说,“到旷野地方去歇一歇”的时候,这就是祂的智慧和怜悯。什么!在群众疲倦的时候?在众人像山上的羊,没有牧人的时候?耶稣说要休息吗?在文士和法利赛人像恶狼撕裂羊群的时候,祂带跟从祂的人出去,去到一个安静的歇息之地吗?有一些火热的热心分子要谴责这万恶的忘性,对眼前迫切需要的忘记吗?让他在他的愚昧中叫嚣吧。主更了解,不会让他的仆人精疲力竭,熄灭以色列的光。休息的时间不是浪费的时间。积聚新的力量,这是节约。请看夏天割草的人 ,在太阳落山之前,有如此多的草要割。他在工作中停下来,他是一个懒汉吗?他找他的磨刀石,开始把上下磨他的镰刀,发出清脆的磨刀声音。这是偷懒的音乐声吗?他在浪费他宝贵的光阴吗?他在用他的镰刀发出这些音符的时候,他本来是可以割的啊!但是他在磨利他的工具,一旦他用力挥动这些把他面前一排排的草割倒的镰刀,他做成的就多得多。同样,一点点的暂停,也要预备人的思想在美好的工作中做成更大的服事。渔夫一定要修补他们的渔网,我们一定要时不时修整我们思想的废料,为将来的服事,把我们的机器调整到好的状态。一天接一天地摇橹,就像船舱中不晓得有假期的奴隶,凡人是不合适这样的。推动磨坊的流水不断流淌,永不终止,但是我们一定要有暂停,有我们的工间休息。赛跑继续,没有中间休息,有谁能禁得住不会气喘吁吁呢?就连负重的牲口也需要时不时被放去吃草;大海本身也有潮汐;冬季的月份里大地守安息日;人,就算在得到高举,作神使者的时候,也一定要休息,否则就要疲倦了;他一定要修整他的灯,否则它的光就要变暗了;他一定要重拾他的精力,否则他就要未老先衰了。时不时休假,这是智慧。按长远来看,通过有时候做得少一点,我们就要做得更多。继续、继续、继续、永远继续,没有娱乐,可能合适那些从这“沉重泥土身躯”解放出去的灵,但只要我们还在这个帐篷里,我们就要时不时高喊暂停,用神圣的不作为和归神为圣的休闲服事主。不要让敏感的良心怀疑脱离工作一阵的合法性,而是要从其他人的经历学会有合乎时宜休息的必要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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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4:47 | 显示全部楼层

压垮人的一击有时让牧师变得非常消沉。最信赖的弟兄成了一名叛徒。众犹大抬脚踢信赖他的人,传道人的心此时难以维持。我们都太容易去指望血肉的臂膀,从这倾向,我们许多的愁苦就生出来了。同样压倒人的,是一位受到尊荣、亲爱的肢体屈服于试探,令他以此给自己命名的那圣名蒙羞时给我们带来的打击。任何事情都要比这更好。这让传道人要找广阔野地里的一座小屋,在里面他可以永远把他的头藏起来,不再听到罪人亵渎神的嘲笑声。十年的辛劳对我们生命的消耗,也不及在几个钟头之内,因着背叛的亚希多弗和背道叛教的底马我们所失去的。争竞,还有分裂,以及毁谤,愚蠢的批评,已经常常让圣洁的人筋疲力尽,打碎他们的骨头。严厉的话会极深伤害一些敏感的人。许多最优秀的牧师,因着他们品格灵性的缘故,是极其敏感的 — 是太敏感,以致应付不了一个像这一般的世界。“吓人的一脚要踢动一匹马,要杀死一位纯正的神学家。”有了经验,对我们争战中无可避免要出现的粗暴打击,我们就会坚强起来;但在一开始,这些事情是彻底让我们站不住脚,把我们赶回家里,让我们被极大黑暗的恐惧所包围。一位真牧师所受的试炼不会少,那些因着不知感恩的口头认信者带来的试炼,要比公然承认自己是敌人的人最下流的攻击更难忍受。让那些期望思想轻松,寻求平静生活的人不要加入事奉;如果他加入,他就要逃离这事奉,大倒胃口。

 

少数人的确经历过如此极大黑暗的恐怖,就像我在经历萨里音乐厅那场可悲事故【指一些捣乱分子混入其中谎称建筑物着火,导致众人争相走避,数人死亡的事故—译者注】之后临到我的那恐怖一样。因着极大的悲伤重担,我受的压迫超过了我能承受的界限。那混乱、惊恐和死人的事情,日夜在我眼前浮动,让生命成为一种重担。然后,在愁苦中我唱到 —

 

“我思想的骚动,
只是增加我的痛苦,
我灵消沉,我心荒芜、低落。”

 

在那一霎那,神施恩用这节经文,就是“神且用右手将祂高举”加在我心上,我就从这可怕的梦中醒过来了。耶稣仍是伟大,让祂的仆人受苦,不管如何,这个事实把我引导回平静的理性和平安之中。要是有如此可怕的灾难胜过我任何的弟兄,让他们耐心盼望、安静等候神的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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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4:49 | 显示全部楼层

困苦加增的时候,失望排成长队接踵而至,就像那些给约伯报信的人一样;那时,在因着坏消息而来的人心动荡中,沮丧也会把人心所得一切的平安掳走。滴水穿石,最勇敢的人也会对重复的打击感到焦虑。如果没有多少食物的食橱因着妻子生病、或者失去一位孩子而变成一个更严重的试炼;如果接着听众刻薄评价而来的是执事的反对,会众的冷漠;那么我们就可能会像约伯一样呼喊“所有这些事情都攻击我”了。大卫回到洗革拉,发现这城被焚烧,财物被偷走,众人的妻子被掳走,他的部下要用石头打死他,我们看到,“大卫却倚靠耶和华他的神,心里坚固”;他能如此行,这对他是好的,因为他若不信在活人之地得见耶和华的恩惠,就早已丧胆了。积累起来的愁苦加增彼此的重担;它们互相联手,像一群群的强盗,无情毁坏我们的安慰。对游泳游得最好的人来说,一浪接一浪是严峻的考验。两个海域交界的地方,让最合适航行的船只感到吃力。如果在逆境打击当中有受到控制的暂停,人的灵就会做好预备;但是当它们突然和猛烈地来到,就像大冰雹的击打,天路客就大有可能感到吃惊了。最后一根稻草要折断骆驼的脊背,当那最后一根稻草被加在我们身上,如果我们片刻想要断气,这有什么好感到惊奇的呢!

 

这恶事也要临到我们身上,我们不晓得这是为什么;这时要把它赶走就更难了。无缘无故感到沮丧,这是不可理会的,大卫的琴用甜美的演奏也不能吸引它离去。要与这无形、不能定义、然而却又是如云遮蔽一切的无望争战,这就好像与雾气争战一般。在这种情形里,人不会同情自己,因为这看上去如此不合理,没有明显的原因而苦恼,看起来甚至就是有罪;然而人是受到困扰,正是在他灵里最低沉的时候懊恼不已。如果那些嘲笑这样忧郁的人,只要有一个钟头的时间感受它的痛苦,他们的笑声就会变得认真起来,成为同情。下决心,这可能会把它赶走,但是当整个人都精神失常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哪里找这决心呢?在这种情形里,医生和牧师可以联合起来使用他们的技巧,两者都要发现自己要忙得不可开交,超过不可开交。那如此神秘把希望的大门锁起来,把我们的灵锁在幽暗监狱里的铁闩,需要一只来自天上的手把它拔开;当我们看见那手,我们就和使徒一道高呼:“愿颂赞归与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父神,就是发慈悲的父,赐各样安慰的神。我们在一切患难中,祂就安慰我们,叫我们能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样患难的人。”林后1:3, 4。赐一切安慰的神能够 —

 

“用甜美使人忘却的解药,
清除压制人心,
在我们可怜怀中的那危险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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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16 14:51 | 显示全部楼层

西门沉到水里面,直到耶稣抓住他的手。那可怜孩子里面的鬼魔撕裂一切,直到那带着权柄的话语命令牠从他身上出来。当我们受极大恐惧支配,被一种无法忍受的梦魇沉重压下去的时候,我们只需要公义的太阳升起,我们黑暗生出的邪恶就要被驱逐出去;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事情能赶走心灵的噩梦。一本关于忧郁症论述的作者提摩太?罗杰斯,以及写过一些非常甘甜赞美诗的作者西门?布朗,在他们各自的经历中证明,如果主把光从人心里收回,人的帮助是何等无助。

 

如果我们要问,为什么作为耶稣君王的仆人,一定要如此经常走过死荫的幽谷,答案并不难找。这一切都是在促进主做工的方式,这种方式可以用这句话加以总结 — “万军之耶和华说,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我们可以使用工具,但是它们固有的软弱要清楚显明出来;人不可分享归给那伟大工人的荣耀,也不可削减归给祂的尊荣。人自己要被倒空,然后被圣灵充满。按照他自己的认识,他就要像被风暴追逐的枯叶,然后他要被加力,成为抗拒真理敌人的铜墙。让工人脱离骄傲的,是那极大的难处。无休止的成功和因此不退的喜乐,是我们软弱的头脑无法承受的。我们的酒一定需要和水混合,否则它就要冲昏我们的头脑。我的见证就是,那些在众人面前受到他们的主尊荣的人,通常要承受一种秘密的管教,或者背负一种特别的十字架,免得他们用任何手段高举自己,就落入魔鬼的网罗。主是何等不断称呼以西结作“人子”!在他高升进入最高的光中,就在他用毫不昏暗的眼睛,得力定睛观看那极美的荣耀时,“人子”这称呼落在他耳边,让那本来因着加给它荣耀就会陶醉的心清醒过来。这关于我们沮丧的如此让人降卑,但又有益的信息在我们耳边细语;它们用一种方式对我们说话,让我们不至出错,看到我们不过是人,不过是软弱、无力、容易疲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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