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与光（马丁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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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给予人性之光极高的评价，并拿它来与恩典之光作比较，但这是没有用的，因为它是黑暗、是恩典的相反。

恩典在它本身之前除了上帝以外，没有设下别的东西，它朝着上帝移动和导引它自己；它只看见上帝；它只寻求上帝，并在一切事上向着上帝移动。恩典在自己和上帝之间所看到的其他一切东西，全部越过，彷彿没有看到一般，单单转向上帝。这就是所谓有一颗“对的心”和“对的灵”的意思。

另一方面，人性在自己之前，除了自己之外，没有设下别的东西，它朝自己移动和导引它自己；它只看到自己、只寻求自己，并在一切事上针对着它自己。其他一切，即使是上帝本身，它都越过，彷彿没有看到一般，单单转向自己。这就是所谓有一颗“刚愎的”和“罪恶的”心的意思。

正如“恩典”把上帝放在它所看到的其他事物的位子上，也在它自己的位子上，并且喜爱祂过于自己，只寻求上帝的、而不是自己的事物；相反地，“人性”也是把它自己放在每一件事的位子上，甚至在上帝的位子上，只寻求它自己的、而不是上帝的事物。于是，就把自己偶像化、绝对化；然后，为自己把上帝转变成偶像，将上帝的真理变成谎言，最后把上帝所有的受造物和恩赐也都给转变了。除非在所见的一切之内和之上看见上帝，否则“恩典”不会满意；恩典的喜乐在于希望和愿意每件东西在上帝的荣耀中都拥有生命和存在；但相反地，“人性”视它所看到的每件东西毫无价值，除非这个东西有利于它自己、可供它使用。它只看重可以带给自己享受、利益和好处的东西。

这是属灵的淫乱、邪恶，以及最糟糕的一种弯曲。所以，不可以叫这一种审慎作光，只能叫它作黑暗更为正确，除非人因着它是藉理性和感官观察得知，才想叫它作光。但是，就它常把所有知识转向自己而论，它是黑暗这个字最完全的意思。因着它的性质，它无法不把每件东西弯向自己；因为它无法爱上帝和上帝的律法，如使徒在这里说的。

这里是人认出这一切的记号：只要人性有它想要的每一件东西，它就快乐和满足，但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它就受搅扰和不安。恩典并不是这样，它保持中立，在每件事上只爱和观察上帝的旨意，它对自己和别人都满意，不管可能发生或实际发生什么。上帝作的和愿意的，它也愿意；它在其中欢喜快乐，不论有多苦。真的，它在所有时候都赞美称颂上帝，就算麻烦和悲伤的事临到它时仍然如此。它知道如何在悲伤中喜乐，在喜乐中悲伤。肉体不可能依赖它自己的力量作到这点。


（摘自《罗马书讲义》，略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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