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Ichthys 于 2016-5-18 04:48 编辑
附录
我为什么信神
范.泰尔(CorneliusVan Til,May3,1895–April17,1987)著 你注意到了吗?近期的某些科学家,像吉恩博士(James Jeans)、爱丁敦爵士(Sir Arthur Eddington)和一些大名鼎鼎的哲学家如周德博士(C. E. M. Joad),都大幅的谈论到宗教和神的事。周德说,「罪恶纷起」迫使他重新研究神的存在这个问题。与此同时,吉恩与爱丁敦都承认那些相信有神之人的经验是实在的。正如现代神学家尼布尔博士(R. Niebuhur)论及原罪,周德也说罪是不可能从人类心中根除的。
有时候你也会自问,人死了就等同结束一切了吗?也许,你想到那位希腊大哲人苏格拉底(Socrates),他饮毒自尽前也在这个问题上挣扎。你自问,死后到底有没有审判?我可以肯定没有吗?我怎么知道没有神呢?简言之,身为一个有理性、有责任感的人,你时常问自己一些关乎你思想、行为的基本问题。你曾研究过、或者至少关心过哲学家所谓的人生观。所以,我若邀请你花一个礼拜天下午的时间,同我讨论「我为什么信神」的理由,我觉得你会有兴趣的。
或许你以为,我相信神只是由于我早年家庭教育的影响。当然,我不认为真是这样。在我年幼时的确有人教导我信神,但我要告诉你,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也听过很多反对神的理论。在我听了那些主张以后,我更加的信神。实际上,我现在觉得,若不是因为我对神的信仰,整个的历史与文明对我将是不可理解的。我可以这样说,若不是每件事都与神有关系,那么你会觉得任何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若不是我事先认定有神存在,我就不能为我的信神提出辩论。
照样,我相信若你不事先认定有神存在,你也无能反对信神。所以我强调,若不是在任何事情的背后有神存在,那你在任何事上都找不到义意。对于神的存在的辩论,正像辩论空气的存在一样。你说有空气,我说没有;正当我们辩论的当儿,我们都呼吸着空气。或者可用另一个比方,神如同一座炮台,就在这炮台上安放着想把神轰出宇宙的大炮。
然而,如果你听了我的经历以后,你还是以为这是遗传和环境的关系,我将不会与你强辩。我的重点在于,我孩童时期的信仰和我成人后的信仰之间,有着完美的调和。简单的说,正因为是神自己借着环境在我早年的时候引导我,并使得我可以理解自己后期的生命。
关于「出生的偶然性」
我们常听说,生命的大部分都是决定于「出生的偶然」。一件最美的事:你出生了。你生在美国华府,白宫附近,而我出生于荷兰,牛舍旁的茅屋;你脚穿银鞋,我脚穿木鞋。这对我们的人生目的很重要吗?不尽然。重要的是,我们都不是生于西太平洋上的小岛或是非洲的一个小镇。我们都是生在基督教文化的大环境和影响之下。我们要讨论的是「基督教的神」。我相信基督教的神,而你不相信或不确定,这就是我们辩论的主题。如果我们谈论神存在的问题,却不知所讨论的究竟是那一种神的话,那么我们的讨论便毫无意义了。
现在,我们至少知道所讨论的是「基督教的神」。我们先要在证明有没有神的标准上取得初步的共识,我们才能开始讨论。当然你该不会希望我把神领到这屋子里,让你看见祂。假如我能这样作的话,那祂也就不是基督教的神了。你的期待若是,我能使你认为相信神是合理的,我很愿意尽快地告诉你,这也正是我所要作的。但有一个想法令我迟疑,如果你真不信有神,你当然不信你是祂所造的。而另一方面,我信神,我当然也相信你诚然是神所造的(不管你怎么想);神所造的人相信神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我要提醒你这一点,事实上,「你相信神」这件事是合理的,即便你认为不合理。
我看你有点激动了,你觉得有点像即将被送去动大手术。你知道如果你改变对神的看法,你也得改变你对自己的看法。而你现在还不打算这样作。好!如果你很想离开,就请自便吧!我实在不愿无礼。我只是认为,你既是有理智的人,你一定愿意听一听问题的另一面;毕竟,我并没有要求你同意我所说的。我们仅仅只是在一般的、正式的方式上同意所讨论的神,并且确认共同的讨论基准,所以此时你只需同意我所用的辩论方法。
孩提时代
曾经在一个晚上,我获准睡在给工人休息的小屋里,它位于牛舍旁边的茅屋。那时的我没听过佛洛伊德,只听过幽灵和「死神」。那晚,牛脖子上的系鈴叮当响。不一会儿,我便怀疑是不是有某样东西在牛舍的走道上,正朝着我的床走过来。当时我已学会夜间的祷告,祷告的内容正是符合此时的需要:「主啊!请你折服我,我就能归信你。」我不在意这个祷告里的反合性(似非而是理论),这是我前所未有的祷告。
我记不得是向父亲或是母亲提到我的烦恼,他们绝不可能提供我现代化的治療,也压根儿没读过心理学;然而我知道他们会怎么说,当然没有幽灵,我根本不需害怕,因为我的身体和灵魂是属于救主的,祂为我死在十字架上,又从死里复活,使祂的百姓可以得救,不下地狱,而升天堂!我应该时时诚恳地祈求圣灵赐我新心,使我真能爱神,而不爱罪和自己。
这一类话就是我的父母常常挂在嘴边的,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环境。我们并不是什么敬虔派的家庭。就我的记忆,我们从未有什么强烈的情感表达。夏天总是免不了一阵骚动,要赶着为牛羊预备冬天的干草,在一天的忙碌后,则有一个气氛的转换。虽然晚间天气闷湿,全家都聚在一起吃晚餐,饭前饭后有谢恩祷告,每次念一章圣经。圣经是从创世纪起念到启示录,我并不是说我全都明白所念经节的意思。然而就其整体的效果而言是无庸置疑的;我领略了圣经的一言一语都是神的话。
我学会相信圣经的故事,以及「信心」乃是神的恩赐。过去的历史,特别是在巴勒斯坦所发生的,对我有相当重要的意义。简而言之,我的成长正如周德所说的:「地形上与时间上的偏狭」,处在全然相信有神的环境中,我不能不信神——基督教的神——全部圣经中的神!
你以国会图书馆为邻,你不会这样封闭,你父母的宗教观很开明,他们将世界各大宗教的经典都念给你听;或者不是这样,而是在你童年时代,他们从来不愿意拿宗教的事情来烦你。他们想要培育孩子们「开放的胸怀」。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孩童时期,当你自由的、按照喜好去发展你自己的判断的时候,我却是受调教去信仰神,事实上不能这说么。你我都知道一件事:小孩子受环境的左右。你完全受「不信神」的环境所影响,正如我受「相信神」的环境所影响。我们不分轩轾,如果你说我的信仰是被人硬塞入喉咙里的,那么我同样可以说,你不信神也是如此。这样我们才能开始讨论。
早年教育
在辩论之前,我要附带提及我所受的学校教育,如此才可以呈现我所有的素材。当我还不到五岁的时候,有人把我送到学校去。头一天就给我打预防针,我现在还余悸犹存。我记得我参加教会的礼拜,因为礼拜天我时常穿着发亮的皮鞋。我受洗的时候,牧师严肃地宣称我是生在罪中,那就是说我的父母和别人一样承受着亚当的罪,因为他是人类的代表。这套词又宣称,虽然我受这不可逃避之罪的约束,但我既为恩约之子,就在基督里蒙救赎。在此洗礼的当儿,我的父母慎重地应许,当我能明白是非的时候,他们要尽力教导我有关这一切的事。
由于这宣誓,他们把我送到一所基督教的学校,在学校里我学习到,我是从罪里被救出来,而且由于我属神,使我所学、所做的大为不同。我在自然界中看见神的大能,在历史的进程中看见神的护理。这些使我在基督里的得救有了适当的环境。总之,在我早年受教育时期,整个大宇宙是在全能、全智神的引导之下逐渐展开,借着基督,我成了祂的儿女。我学习在各方面遵照神的想法去想。
你早年所受的教育是何等的悬殊!你入的是「中立性」的学校。就像你父母的家庭教育一样,在学校老师也这样的教育你。他们教你要「心无成见」,你所学的自然和历史根本与神无关。你是在毫无成见的环境中受教育。当然你现在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你知道那一切全是幻想。「无成见」乃是一种特殊的成见,「中立性」的观念不过是一件无色的衣服,里面藏着对神的消极态度。这不是很清楚么?不赞成基督教的神,就是反对祂。基督教的神对人类有很大的要求,祂说全世界属于祂,你是祂造的,因此你或吃或喝、或作任何事,都当荣耀祂。神说你是在祂的产业之上生活,祂的产业处处都有属祂的明显标记,就是那走马看花人,也一定会一目了然。这位圣经中的神说:世上的每一事物都铭刻着祂的印记。而你岂能对这位神采取中立的态度呢?
当你在7月4日这一天漫步于华盛顿,你会怀疑林肯纪念馆是属于每一个人的吗?当你看到高高的旗杆上,飘扬着美国的国旗,你会怀疑她象征所有的意义吗?她对你这个生来就是美国公民的人,有要求吗?假如你是一个美国人,却说自己对于美国是中立的,那么你就得遭受「没有国籍」的命运。同样的,更进一步来说,如果你不以神为你的创造主并且荣耀祂,那你就该永永远远离神而活。你无法为了你自己的目的,去操控神的世界,并且丝毫的改变「你是祂形象的受造者」。当夏娃在神与撒旦之间守中立,并且将神和撒旦的意念等量齐观来做选择时,事实上她就已经落在魔鬼的手中了。
现在你又紧张了。请稍安勿躁,你不是毫无成见、中立的吗?你不是已经学习到,任何有关人生理论的假设都有权被教导、聆听的吗?毕竟,我只不过是要求你听听基督教的神观是什么。如果基督教的神是存在的话,那么祂存在的证据必是丰富而清楚的,以致于「不信神」是既不合科学、又是犯罪的。
周德博士说:「神存在的证据太不清楚。」他的立足点是,如果神存在的证据是清楚的话,那么所有的人都会信祂了,他的说法是避重就轻。如果基督教的神是存在的,祂存在的证据必定是清楚的。因此,「所有人」之所以不信神,必定是由于他们被罪弄瞎了眼睛;每个人都带上了有色的眼镜。或许你读过盲人谷的故事:有一个青年去打獵,因坠崖而落入盲人谷而无法逃脱,当他告诉盲人们,他看到太阳及彩虹的颜色,盲人根本不懂得他说什么;但是,当他与一女子戀爱时,那女子却明白他所说的情话。女子的父亲拒绝将他的女儿嫁给这个疯狂、古怪的年轻人,因为他常常说一些的不存在东西。后来盲人大学里一些伟大的心理学家们,提供了一个治療他疯狂的方法,就是把这青年的眼皮缝起来,然后他们就保证他会和其他人一样正常了。但这青年人照样宣称他看过太阳。
我既不能对你的心脏做手术,来改变你的意念,我也不能对你的眼睛做手术来改变你的观点。我不主张动任何的手术,我也实在不能,我只是温和的提醒大家,每个人都死在罪恶过犯之中,属灵的眼睛早就已经瞎了,让你自己去思考你自己的问题。若真要动手术,必定是神亲自动手。
后期教育
让我把故事说完。我十岁时来到美国,数年后我立志读神学,将来好做牧师。我进入教会的高中及大学受教育。老师们都是从基督教的观点来讲授课程,不仅宗教,连代数也要根据基督教的观点;所有事实与事实间的相互关系都是这样,因为那些都在神广泛的计划之下。这样说,任何一个定义,如果不预设有神的存在,它就不完全,而且犯了基本上的错误。我们难道没有听过别的观点吗?没有听过进化论吗?没有听过康德所谓的「企图证明神的存在都是不可靠的」理论吗?我们的确都听到这些理论了,然而,我们也听到了可以恰当地应付这些理论的反驳。
当我在加尔文神学院和普林斯顿神学院时(1929年改组以前),情形极相似,例如威尔森博士(R.D.Wilson),就我们所能明白的语言方面,他的考据告诉我们,「高等批判」绝不能破坏我们相信「旧约是神的话」的纯真信仰。照样,梅钦博士(J.G.Machen)以及其他教授都声称,新约的基督教可以从理智方面加以辩护,而且圣经是正确的。你可以借着研究他们的着述加以判断。简而言之,根据历史基督教的史迹及有关神的教义,我们能够从各个角度,一次次的强化这个信仰,以致于我们可以信靠并且解释其意义。
借着这个故事,我相信可以使基本的问题变得简单明了。现在你知道我对你所说的这位神是什么样的神了。如果我所信的神是存在的,那么正是祂安排了我的父母和老师,正是祂借着我早年的环境调教我。不但如此,也是祂借着你早年生活来调教你;基督教的神乃是一位全然支配的神。 神既支配一切,祂也是全知的神。祂必定是一位按着「祂的旨意」来掌管宇宙万物的神。如果不是这样,祂本身就得受条件的约束。所以我确知,如果没有祂的话,我对祂的信仰和你对祂的不信都失去了意义。
异声突起
现在你或许会怀疑,我是否听过「反对相信有这位神」的观点。我是听过,包括有些老师是「寻求答案」的反对,还有一些老师是「不相信有答案」的反对。当我就读于普林斯敦神学院的时候,我参加过芝加哥大学神学部的夏季讲习班。在那里我当然听到一些新派或自由派对圣经的见解。神学毕业后,我又在普林斯敦大学专攻了两年哲学。在那里,有许多有才华的人讲论、拥护现代哲学的理论。简而言之,我曾经处在一个完全不信神的思维当中,正如从前我是处于相信神的思维中一样。我所接触的这两造的人都深信他们所教导的。
从你脸部的神情可以看出,你极为不解,为什么一个熟习现代科学与哲学的人,能够相信一位真创造了世界、又的确本着祂的计划来支配万事的神。我只是许多持守这古老信仰之人的其中一个,不论现代科学、现代哲学和「现代圣经批判主义」怎么说,我们还是如此相信。
显然,我不能一一的讨论所有反对神的事实与论据。有些人穷毕生之力研究旧约、也有的致力于研究新约。你若要彻底反驳圣经批判主义的观点,你必须读他们的著作;还有些人专攻物理学与生物学,为了讨论进化论的各个观点,我提议你要参考他们这一方面的讨论。但在这些讨论之下,还有一些事情是须要特别留意的,这就是我想要说的。 也许你认为我将自己暴露险境了,何不仿效现代派、巴特派与神秘主义派的方式,谈神是空幻无定,在人类的经验之外,遥不可及,在人身上没有任何约束力;我却全然以「陈腐的」科学和「矛盾的」逻辑来谈论神。似乎我极尽所能的以这位被人反对的神,来贬损、污辱人。这也使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刺破我的理论。我看你已准备从大学的教科书中找出相关于物理学、生物学、人类学、心理学的事实来念给我听。或者你想从康德的杰作《纯粹理性批判》(TheCritiqueofPureReason)中,拿出重六十吨的坦克,以雷霆万钧之势来向我进攻。但我告诉你,这种四面受敌的苦头我已司空见惯了。在你向我开火之前,我要提醒你一个前提,当我们先前讨论到基准点的问题时,我已经提到了。
这个前提是:不信神是因为你不以为自己是神所造的,是因你不以为这宇宙是神所造的。也就是说,你认为你自己和世界是「自然生成的」。如果你确实是神所造的,那么你现在对神的态度就算不对,甚至等同于羞辱神,祂的忿怒就在你身上,你与神没有交通。你有很充足的理由证明神是不存在的,如果祂存在的话,祂就要惩罚你对祂的漠视。你戴着有色的眼镜,就断定了一切有关不相信神的理论和事实。你未经神的许可而进入祂的产业中来野餐、打獵;你进入神的葡萄园摘取葡萄而不付钱,反而侮辱了祂派来的使者。
针对这点,我对你感到抱歉。我们这些信神的人没有把这点解说清楚。我们常常与你谈到事实与理论,如同我们与你之间在事实与推理上有共同的见解似的。在我们辩论神存在的问题时,我们通常假设你和我们是站在共同的认知范围内。但是,我们真的不认为你在生命的各个层面上,真确地看见事实。我们确认你戴着有色的眼镜来谈论各样生物,同样也戴着有色的眼镜来谈论来生的事。我们早该就更清楚地告诉你这一点。但我们怕你以我们为古怪、为极端,我们如此的怕得罪你,以致得罪了我们的神。所以我们今天不敢再减缩祂真实的本质,把神打了折扣后再介绍给你。祂要我们以祂是「支配一切的神」来介绍祂,就算那些否认神的人也是站在神的根基上。
你先假设神是不存在的,再向我提出了你一切的事实与推理。你以为你不需要在你以外的任何立足点,你假设你自己的经验是独立自主的;结果,你不能——其实是不愿意——接纳任何向你的自足挑战的事实。因为那在你的理解范围之外,所以你索性称它为矛盾。你应记得「削足适履」的故事,如果买来的鞋子太小了,便把脚削下一部份来合鞋子,如果鞋子太大了,就把脚拉长一点来合这个鞋子。我想你在处理人类经验的各种事实上,也是犯了这样的毛病,因此我请你针对你这个最基本的假设作一次的批判。当你忙碌于人生的表层事务时,你岂不该探查你经验的根底,看看其究竟有何物?在那里你可能会有惊人的发现。
为了更清楚表达我的意思,我要指出现代哲学家与科学家如何讨论基督教的事实与教义,来证明我以上所说的。
「创造论」是所有基督教事实与教义以及信有神的根基。然而现代的哲学家与科学家都宣称:任何人主张这样的教义、或相信这样的事实,都是否认我们人类自己的经验。他们的意思不但是说,没有人亲眼目睹神创造世界,而且基本上那是不合逻辑的。他们声称创造论会破坏逻辑的基本法则。今日反对创造论的主张是从康德来的。将其诠释得最好的莫过于近代哲学家华德(J.Ward),他说:「如果我们相信神和这世界毫无关系,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引导我们相信创造论了。」那就是说,如果神真和宇宙有关,那祂必定受条件的约束。
这里所说的是古老的创造论,神造成(cause)世界存在,我们说的「造成」是什么意思呢?根据我们的经验,这个字与「结果」(effect)有逻辑上的关联。有果就必有因,有因也必有果。如果神造成这世界,那世界必是祂不能不生出的一个结果;所以这个「结果」实在也是这「原因」的成因。因此,人类经验中所认可的神不是别的,而是「需要依靠世界正像世界依靠祂一样」的神。
基督教的神不符合自主的人的要求。祂声称祂是完全自足的神,祂创造世界并不是因为祂有需要,乃是出于祂的自由意志。祂创造世界时,其本身丝毫不变。因此哲学家们说神的存在是不可能的,创造论是荒谬的。
有人说护理的教义对人类的经验来说也是矛盾的,这是自然的事,反对创造论的人,当然也要反对神的护理。有人说,假如宇宙的万事都在神的护理掌控下,那么世上就没有新鲜事,历史也成为一台傀儡戏。
我可以向你提出证明神存在的许多事实;我会说每一个「果」必定有个「因」;我可以指出人奇妙的眼睛构造,证明神在自然界的目的;我可以追溯人类以往的历史,来显示神的指挥和控制。对于这些证据你可能都不为所动,你会简单的说,不管我们怎样解释真相,我们都不能把神带到你的眼前。你会一再的说,「原因」和「目的」只不过是用以说明我们周围的一切事物。它们的作用也正如我们的行动一样,只适用于我们所能及的地方。
当有人把基督教的证据提供给你的时候,情况还是相同。如果我指出圣经预言都应验了,你就说,那当然是我和其他信徒的一种看法,其实任何人绝不可能根据过往去预言将来的事。果真如此,万事已定,历史就失去新鲜与自由了。那么,如果我提出许多的神迹,情况也是一样。为了说明此点,我引用著名的新派神学家白朗博士(W.AdamsBrown)的话:「拿任何过去的神迹来说,诸如童贞女、拉撒路复活、耶稣基督的复活等,就算你能证实这些事确实曾发生,你就达成目的了吗?你只能指出我们需要扩大先前对可能性的看法,我们以往的想法太狭窄,需要修改,或提醒我们向来所忽略的有关生命之起源与生命更新的问题。但有一件是你未曾证明,事实上也是你不能证明的,那就是『神迹真的已经发生了。』你需要承认,这些难题根本不能解决、不能断定,直到所有可能做的实验都做过了。」
你看见白氏在此颇具信心地以一种「逻辑上的不可能」为武器,来反驳神迹的观念。许多批判圣经的老将,都是针对「神迹的证据」这一点来做攻击,他们向基督教采取一种缓进的、蚕食鲸吞的攻击战术。而另一方面,白朗是以一大批轰炸机来立即解决问题,残余未摧毁的碉堡,则待后来的扫荡。他要赶紧先取得全面的控制权,所以直接采用了「不抵触」原则。白朗这样说,唯一有效的可能方法是,在我的逻辑法则中要显示出逻辑的关联性。所以,如果神迹要在科学上立足,要被承认为真正的事实的话,就必须先在入境海关上,取得科学本土的许可证,一旦神迹屈服于一个小小的普通化手续,剥夺他们的独特性,就能颁发许可证。如果神迹也想在科学共和国内享有选举权和其他的权利,那它们必得拿出归化为公民的凭证来。
就拿以上的这四点──创造、护理、预言与神迹──来说,这四点就代表了整个基督教的有神论,也包括了神的概念及祂在我们人的范围里和为人所做的一切。这些证据已经多次的透过种种的方法呈现出来,但你总是随即预备好了一个你自以为有效的一个答案,说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你就像某邮局的局长,在收到了许多外国信件时说,如果寄信的人用本国钦定的英文书写的话,就可以寄达,因此,就把它们归入无法投递的信件中。今日一般哲学家反驳神存在的证据,就是像这样的声称与假设,主张若接受这有神论的证据,就是破坏了逻辑法则。你面有倦容,让我们先停在这里休息一下。毫无疑问的,有时候你得像牙医一般,一步步的往下钻凿,最后碰触到神经。
在我到达问题的核心之前,我要再次的道歉。因为有好多人,即便你把神存在的证据充分地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还是不相信有神,这使我们非常灰心。因此我们便采取变通的方法,急着想赢得你的好感,就再次把我们的神打了折扣;注意到人类看不见的事实,我们就退让一步,把人们显而可见的当作很难看见。由于我们太急于赢得人,我们被迫容让神存在的证据,变成只是「或许」的说法。由于这种致命的承认,我们已败退到一种地步,就是认为神的存在并不是一个真的、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这样我们就止于见证,而不辩论了。我们说,毕竟辩论的结果是找不到神的,神在我们的心里;这样我们就单单对人作见证,说从前我是死的,现在我活了,从前瞎眼,如今看见,而放弃了所有理性上的辩论。
你认为我们的神会赞成信从祂的人采取这种态度吗?我不以为然。神说祂创造了一切的事实,而且在上面盖了印记,祂就不能原諒那些找借口拒绝看见的人。此外,这种做法也是自暴自弃的。如果有人到了你的家乡华盛顿区,却否认有美国首府的存在,你岂不会带他到波多马克河边,向他证明美国首府就在那里。所以,你重生的经历与见证,若不以客观事实之客观真理为前提,就毫无意义。非论据性的见证,也就不是见证,正如非见证性的论据,也就不是论据。
我们暂时搁下这点,来看一看所谓现代宗教心理学家,就是和哲学家们站在一条线上的,他怎样看待我们的见证呢?他将「原始事实」(raw data)和其「原因」(cause)区隔开来,他承认那「原始事实」,却自己保留了「原因」的解释。宾莫尔(Bryn Mawr)大学著名的心理学家路巴(J. H. Leuba)教授有一种典型的做法,他说:「任何事实——这里是指直觉的经验──的真实性是不可攻击的;当我觉得冷或热、悲哀或喜乐、灰心或自信,我就真是冷,真是悲哀,真是灰心等。一切要证明我『不冷』的辩论本身是非常荒谬的;直觉的经验是不能遭到反驳的,是不会错的。」他所说的这一切,表面上颇具鼓励性,(好像一个美国的移民,充满希望,马上就可以获准入籍;然而,还是得经过艾里斯岛。)其实不然。他继续说:「如果经验上的原始事实是不可批判的,至少描述原始事实的成因是可以批判的。如果我感到冷是由于窗户开了,或者我感到兴奋是因为药物的刺激,或者我重获胆识是由于神,我的『确认』是超出我的直觉经验以外的,我已给它加上了一个原因,这种原因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结果,移民者要在艾里斯岛等上一百万年。)
这就是说,如果我借着基督而信靠神,声称我是透过圣灵而重生,心理学家会说,这是经验上的原始事实,没有争论的余地,我们不予以否定;但是,它对我们毫无意义。如果你要叫我们相信你的经历是有意义的,你必须描述你经验的成因,而我们要查验这原因。你的经验是来自鸦片呢?还是来自神呢?你说是来自神。然而,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哲学家们主张,信神在逻辑上是自相矛盾的。所以,你该回去好好再考虑一番,如果你改变态度,说你的重生是出于其他的原因,我们很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阵营。你非要拿出你的归化证明不可。
我们现在好像很尴尬,我们刚开始都告诉对方全部的真理。如果我得罪你,那是因为我不敢为了赢得你而得罪神。如果我不伤你的情面,我就不能述说我的神。其实你用这种方式来处理相信神的证据,就是把自己当作神了。你运用你的理智所及,甚么是可能、甚么是不可能的标准。在此,你已决定用不符合指向神的事实。所谓的事实──立足于神圣的科学和哲学的事实──必须有你的印章盖在上面,它取代了真正创造者的印记。
当然,我知道你不会假装是你创造大树和大象,但你实际上是说大树和大象不可能是神创造的,你决定永远不要看见也不做一个被造的,像科学家爱丁顿(Arthur Eddington)所说:「凡我的鱼网捕不到的鱼,都不是鱼。」当然,我也不假装说,当你一遇到实际的情形,你就会改变你的态度;正如衣索匹亚人不能改变他们的皮肤,豹不能改变它们的斑点,照样,你也不能改变你的态度。你已经牢牢的戴着那有色的眼镜,甚至连睡觉都摘不下来。
弗洛伊德从未瞥见控制人心的罪恶性。只有伟大的医生、我们的主耶稣,藉着祂做挽回祭的血和圣灵的恩赐,才能摘除那些有色眼镜,使你看到真正的事实,而以事实为证,叫你不得不相信神存在的真理。
你现在应该很清楚我所信的究竟是怎样的神了。祂是支配一切的神,祂是创造万物的神,祂借着护理之工形塑我幼年的环境,使我相信祂,而祂又在我壮年时期,使我借着祂的恩典继续相信祂。祂也是支配你幼年的神,显然尚未把恩典赐给你,使你相信祂。
你可能回答说:「那么你和我讲论这些究竟有什么用处呢?」当然有很大用处。如果你真是神所创造的,你就容易相信祂,拉撒路虽然在坟墓里仍相信基督,而被祂从死中唤起!真正的传道人就是倚靠这一点。浪子虽然以为他完全逃避了父亲的权柄,但实际上,他的父亲却早已掌控了浪子所去的那个遥远异乡。所以我的讲论是有意义的。有关神的真正理论是以神为根基,也唯有站在这根基上,才使人类的论证有意义。我们有权利期待这样的论证可以被神所使用,藉以摧毁人自主的一头马車。
我看你有点儿急着回家,我也不勉强留你,最后一班公車12点离开。我盼望下次有机会再和你谈谈,我邀请你下个星期天共进晚餐。或者你不太欢迎,因我识破了你的廬山真面目;或者你愿意再谈,这全在乎天父的旨意。在你心灵深处,你已知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知道你的生活缺乏和谐性(unity)。你不要这位赐和谐性的神。你说这样的神不容许有任何的新事物。所以你提供了自己的和谐性。照你自己的定义,你这个和谐性不可抹杀那个全新的事物(wholly new),因此,你这个和谐性要面对那个全新的事而永远不可碰触。你照你的逻辑来论可能与不可能的,但你所有的说词都是空中楼阁,你的标准永远不可能符合真相;你的逻辑声称能处理永久与不变的事物,而你的事实却是完全会改变的,「二者永不可能相符」,所以你的经历是无意义的。你同浪子一样,在外吃猪食,然而你也许还不肯像浪子那样悔悟过来,回归父家。
另一方面,由于我对神的信仰,使我在我的经历中找到和谐性。当然这并不是你所要的和谐性,这也不是由我自己决定而产生的和谐性,乃是高于我且先于我的和谐性。根据神的旨意,我可以寻找事实,并且找到不受损毁的事实。这样,根据神的心意,我可以成为一个好的生物学家、心理学家或哲学家。在这些不同的领域中,我可使用我的逻辑能力,在神所造的宇宙中看到祂创造的秩序。这就是真正的一贯性或系统,因为真正的指向神旨意中基本、起初的和谐性。
环顾四周,我在生活的各种范畴中看到秩序和混乱,但此二者的背后都有伟大的神,我也用不着用乐观主义或悲观主义来否认它们。我也看到那些热衷研究的生物学家,要在人身体的方面,证明创造论是错误的,最后仍不得不回来,承认找不到人类和猿猴之间的连接点;我也看到有名的心理学家,深度去发掘潜意识、孩童和动物的意识,要在人类灵魂的方面,否定创造论与神的护理。结果还是得回来承认,人类智慧与动物智慧之间的鸿沟仍旧很大;我见到那些伟大的逻辑学家与科学家,在超越中探索确实性(validity),一个不会被变动的潮流、全新的事物淘汰的确实性,结果他们还是不得不回来,承认无法找到逻辑通向真理的桥梁,或由真理通向逻辑的桥梁。
然而,我们发现上述的一切,虽然他们的看法是颠倒的,但他们的报告却有很多是真的,我只要把他们的报告翻转过来,以神取代人做为万事万物的中心,我就能按着神的意思,看见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展现。
如果我的和谐性足以涵盖一切反对者的努力,也足以包括那些已经重生的人所不能看见的。我的和谐性就如同一个孩子和他的父亲走过森林。小孩并不惧怕,因为他知道父亲尽知一切,也有能力处理任何状况。所以,我承认在信仰神和祂在自然界与圣经中的启示方面,我会有一些不能解决的「难题」。其实在我所面临的每一事实之间都有一个奥秘,因为所有的事实在神里面都有它最终的解释,祂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祂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路,这正是我所需要的神。没有这样的一位神──圣经中的神、有权威的神、自含丰满的神、是人所不能透知的神--那么任何事都没有意义。没有人能够解释凡他所看见的,惟有信神的人有权利坚持凡事终究都有一个解释。
所以你会看到,当我年轻的时候,我的各方面都使我不得不信神。我现在老了,仍然不能不信神。我现在相信神,因为若没有这位支配一切的神,人生即是混沌的。
在我结束论证之际,我并不能改变你,不过我相信我的论证是健全、可靠的。我主张信神不仅像信奉其他信仰一样的合理,甚至比其他的信仰更可靠、更真实。我更相信除非你信神,否则你就别无可信的。因我相信这样一位神,这位神不但支配你也掌管我。
我知道你借着生物学家、心理学家和圣经批评家的贡献,你会把我今天下午对你说的,都当作是顽固的权威者循环论证式的漫谈,你也以此为足。是的,我所说的实在是一个循环论证;因为我的漫谈都朝向神,所以现在我把你交给这位神和祂的怜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