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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27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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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西阿书——第十章(续)
一O1~2 以色列曾是茂盛的葡萄树,现在却不结果子,因为它只使用它的繁盛,令拜偶像之风更盛。第一节“以色列是茂盛的葡萄树”比较第九章十节所说的:“我遇见以色列如葡萄在旷野;我看见你们的列祖如无花果树上春季初熟的果子。”原本在旷野发现的葡萄,就像初熟的葡萄,是刚结果子的葡萄树,并不是很茂盛,也不是绿荫盎盎状。然而,现在则是“茂盛的葡萄树”,这是因为神照顾、栽培、浇灌、祝福的结果才有的样子。
然而,以色列人却忘了神这样的恩典,他们以为是偶像的能力使然。结果以色列越富裕,就越崇拜偶像。以色列人刚开始拜巴力偶像神明的时候,土地真的得到很多产物,因此他们很快就认同了巴力神明就是增产的神。当增产的消息一传开,各地纷纷建造祭坛,为的就是要更多的收获;收获多,等于是财产增加。
财产增加,人的生活就越富裕,这有谁不喜欢?即使魔鬼要试探耶稣,也会用“权柄和财富”来做诱饵之一(参考路加福音四7),可见能抵挡得住这诱惑的人确实不多。在可帮助增加生产的诱因下,以色列人纷纷忘记了神透过摩西对他们的吩咐,也忘了神忠实仆人的叮咛、教导,拜巴力偶像的事件就日趋严重下来,最后竟然离弃了神,去拜巴力神明作为他们的神。
如果我们细心地去思考为什么神要设立安息日?且严格规定安息日必须连带地包括了牛羊牲畜等所有一切都跟着人安息?主要原因就是希望人会记得:不要把生产、增加财富当作生命的主要的目标,要记得神才是生命的主。因为一切万物都是来自神的创造。假若没有神,即使拥有一切,最后也将失去一切,甚至还会更严重——丧失生命。耶稣曾教导跟随他的人,必须在神和钱财之间作一明确的选择,不可能两者都要(马太福音六24)。使徒保罗在给提摩太的书信中,就特别告诉他不可贪慕钱财,因那是诱惑人犯罪的主要根源(参考提摩太前书六10)。
可惜的是,今天我们甚少用心在反省这样的信仰告白,我们想到的并不是生命的主是谁,而是我的需要是什么?我们今天是物质生活比以前更为富裕,但心灵却是相对的更加空虚。表面上看起来,我们是吃、喝、穿、住等等民生需要都满足了需求,却是离开神越来越远。因此,当我们再次读先知何西阿这本经书时,确实是再一次让我们省思信仰内涵的机会,因为先知何西阿的时代所呈现出来的问题,实在太相似于今天我们生活的社会景况。
第二节先知何西阿指出以色列人民“心怀诡诈”(第二节“心怀二意”翻译为“心怀诡诈”比较适当),意思是他们一面敬拜神,另一方面却去拜巴力神明。神无法忍受这种三心二意的敬拜,因此神要追讨他们的罪,这些祭坛柱像必被拆毁,牛犊也被毁灭,一无所剩。
巴力神明是不会说话的偶像,人喜欢这样的偶像神明,因为这种神明的祭司最大特色就是为满足崇拜者的需要而存在,并不是真的在教导人怎样认识真神。而忠于真神的先知或祭司则会告诉敬拜者,神所喜爱的是什么,神喜悦的并不是祭物,而是公义的社会行为和诚实的内心,忠实的先知或祭司有时还会责备敬拜者错误的信仰行为,百姓就更不容易听得进去了。
一O3~4 百姓声称不需要神或王“我们没有王”,原因是人民从国王的身上看不到公义的司法审判;在人民心中,这就等于是国王“死了”一样。由此可见,以色列国已是多么沦落。
如果我们回想一下第十九世纪的哲学家尼采在一八八三至八五年所写的一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Thus Spake Zarathustra)一书中批评当时的宗教信仰时说:“神死了。”很多人为了他说这句话诅咒他。但是如果稍微回想一下他会这样说,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看到当时教会的腐化、败坏,没有对社会产生净化的功能,更严重的,宗教领袖过奢侈的生活,却眼睁睁地看信徒们在贫困中为了生存挣扎着。如果真的有神,怎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而我们知道,当时的欧洲,教会的势力很大。如果教会真的要见证神在耶稣基督里的爱,它发出严厉的声音谴责执政者的堕落、不义时,应该是会有帮助的。可惜的,教会领袖不是这样,而是与政治领袖勾结共同谋利,赚取大量财富。有一部影片《教会》(Mission)就让我们看到教会与执政者妥协,导致许多弱势团体,特别是居住在中南美洲山地的原住民,在无助之下生命受到严厉的摧残。这样的教会所见证出来的神,不会是活的神,因为活的神,不会允许这样的事件发生。
第三节“我们没有王”在原文前面有“看啊,现在”。以色列人的君王没有用,登基立约的时候说谎起假誓(当新王登基时,他要与民立约,保证按照耶和华的心意来秉公行义。这个宣誓在君王不执行的状况下就变成说谎、起假誓了)。他们立下的誓言只是空谈,结果全国百姓都要跟着一起遭灾受罚,灾祸要象毒菜一样遍地生长。
一O5~8 先知预言伯亚文(伯特利)的金牛犊将被亚述人带走。神的审判临到以色列人,以色列人的牛犊偶像要被带到亚述献给亚述王,要如大水里的木屑一样,一下子就被冲走不见了,祭坛也要被毁灭。
以色列人不爱那多次救他们的神,却深爱金牛犊,这一点从神所说的充满讽刺的话可见:“撒马利亚的居民,必因伯亚文的牛犊惊恐;崇拜牛犊的民和喜爱牛犊的祭司,都必因荣耀离开它,为它悲哀。”难怪神要惩罚他们!
原本北国以色列开国之君耶罗波安一世为了安抚以色列人民不回到耶路撒冷圣殿敬拜神而建造的金牛像,他们将之当作可以帮助土地增产,也可以帮助他们得到力量防御敌人入侵的神明,如今不但不能庇护他们,反而连金牛偶像自己也被敌人拿去当作战利品,这对那些一再鼓励人民拜巴力神像的祭司来说,是很难忍受的羞辱。
第五节的“荣耀”很可能是指铺在牛犊身上的金叶子。依照列王纪上第十二章廿八节,这些金牛都是用纯金铸造的,在这些金牛头上戴着装饰象征着荣耀光彩的叶子,也是用纯金子打造的。但这些如今全都变成亚述王的战利品,金牛并不能保护以色列人民免于战祸,也不能在战争中得胜,还因战败连金牛也被亚述没收带去。
第七节“撒马利亚,他的王”指的不是何细亚王,而是指“牛犊”,牛犊有如是撒马利亚的王一样。
撒玛利亚将败亡,偶像被摧毁,人必呼吁大山小山倒在他们身上。这是一句绝望的诗歌,在说明当审判来到时,那些逃避灾难的人,上至王亲国戚、达官显要都躲在洞穴中,因为深怕无法忍受凌辱、刑罚,他们宁愿躲进洞穴中,然后期盼着大山小山都会像被大地震扰动一样赶紧崩塌下来,好让他们就像被埋葬在无人知道的地方,这样也可避免被羞辱的难堪和痛苦。
先知以赛亚就曾这样警告当时的以色列人民说:“你当进入岩穴,藏在土中,躲避耶和华的惊吓和他威严的荣光。”(以赛亚书二10)这样看来,躲在山洞里反而是较能减轻死亡的痛苦吧。他们不愿再看到这么揪心的场面,忍受如此的灾难,他们宁愿被埋在大山或小山之下。耶稣基督也曾引用这句大山遮盖我们,小山倒在我们身上的经文,以描述末日审判的灾难之大,是没有人能够逃避得了(参考路加福音廿三30)。
虚幻的偶像终究是没有意义的,以色列人敬拜顺从自己的欲望,敬拜虚幻的偶像,导致自己的羞辱。虚幻的东西当然会如水里的木头碎渣被冲走。问题是,我们是否也敬拜着一些虚幻的东西?让这些虚幻的东西导致我们无法敬拜独一的真神,终究为我们带来羞辱?金钱、权力、名声、爱情、物质……都可以是现代的金牛犊。
一O9~10 基比亚这地点在这里再次被提到,上次是在第九章九节先知何西阿曾指出神对以色列人民犯类似在基比亚的罪,一定会严厉惩罚他们。现在再次提起,主要是因为基比亚的事件确实是一件惨不忍睹的悲剧(参阅士记十九章至廿一章),一群人把一位利未人的妾轮暴致死方休,其败坏是出埃及到现在都没有行过、没有见过的。也因为这件事,引起以色列十一个支派联盟攻打便雅悯支派的人,几乎消灭了他们。基比亚事件导致便雅悯支派几乎全部灭绝,这也暗示以色列的命运将“近乎灭绝”。
但那以后,以色列的历史一直都是犯罪的记录。“曾站在那里”可译为“停留在那里”或“坚持着同样的态度”。先知何西阿用基比亚这地点来比喻现在北国以色列就像早年祖先在基比亚犯罪的情形一般,做神所厌恶的事。以色列人常常犯罪,并且以为惩罪的战争不会临到自己,所以现在神要用战争来惩罚他们,神使用列国去惩罚那在罪里联合的民。
第十节“我必随意”意思是“我必按我的意念”。“两样的罪”即“双重的罪”;除了基比亚事件,基比亚也是以色列第一个王扫罗的家乡(撒上十26),是他被膏立作王后的首都,与以色列人厌恶耶和华作王另求立王有关。“两样的罪”可能是指这两件事。“列邦的民必聚集攻击”神将惩罚他们,就像当日以色列各支派聚集攻击便雅悯支派一样,暗示以色列也将遭遇灭族之祸,直到他们剩下的人悔改为止。
一O11 先知何西阿可说是一位很会引用比喻的先知,他除了将神和以色列人民之间的关系以“夫妻”来比喻外,现在也用农业社会最常见的景象:农田耕牛和田地的关系来比喻。这里说以色列民族原先很像一头驯服的母牛。所谓“驯良的母牛”,这是指受过训练,会听主人指示耕田耙地且是有生殖能力的母牛。所谓“踹谷”,是指牛在场上用蹄踹谷,或者拉碾谷的木橇或车。依照摩西法律规定,牛在踹谷的时候,不可给在它们上口套,所以它们可以一面踹谷一面随意吃一点(参考申命记廿五4)。
踹谷是非常轻省的工作,而且可以踹谷撒欢(耶五十11),这确实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先知何西阿用这种方式在比喻神是这样疼惜以色列人,让他们像一只牛做最轻省的工作,就像母牛犊踹谷,可以一面踹谷子一面吃喝,结果是长得又肥又壮。但不幸,他们并没有珍惜神给他们这样的恩典,反而轻视了这美好的恩典,自满和悖逆。因此,神就如同田园的主人,将那粗糙又笨重的轭加放在这只肥壮的母牛颈项上,这是指亚述的轭很快就要放在以色列肥美的颈项上。
特别要注意的是,这一节也同时提到南国犹大:犹大也一样,必要作苦工,他们要被迫从事烦累的劳动。换句话说,先知何西阿的信息并不仅是给北国以色列人民听的,也是希望南国犹大人民也会注意听,神对北国人民怎样,也会同样对待南国犹大的人民。而这里提到加上沉重的轭,工作也加重——耕田与耙地。
一O12~15 他们逃脱厄运的希望,只在于悔改和寻求耶和华。因此先知呼吁以色列民:寻求神,行公义,就得着神的慈爱。倘若百姓依然行恶,则自取其辱,自招灭亡。神的审判已展开,且迅速临到,先知呼吁以色列人民放弃拜偶像,清除崇拜中的一切背道,以及生活中的一切罪孽,诚心悔改,回到神的面前。
“现今正是寻求耶和华的时候,你们要开垦荒地”七十士译本作“开垦知识的处女地,并要寻求耶和华”。“荒地”指长久闲置以至于干硬、无法耕种的土地,需要重新开垦。从灵性上看,人们的心田在罪中荒芜太久,已成了荒地(13节)。他们须为罪忧伤,将自己干结的心田开垦破碎,并悔改接受神的话语和旨意,雨水──神的公义与慈爱才可渗透进入。他们必须恳切寻求耶和华,播下公义的种子,好叫他们再次经历神信实的慈爱和怜悯。
这里先知何西阿用农家最通常、且相当熟悉的工作经验——播种与收割——作教材,告诉以色列人民,只有将神的公义呈现出来,才能期待神的爱响应到他们身上来。神希望以色列人知道,必须“栽种公义”,才能期待“收割慈爱”的果子。所谓“公义”就是指依照神的规范行事,也表示对贫困、软弱者的怜悯。如果没有将神的公义显明出来,期待要得到神的爱和怜悯,那是不可能的。就好像我们一般俗语常听到的:“一个人种什么,就收什么。”(加拉太书六7)
第十三节说出以色列人的问题所在,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先知的劝勉,也不把神放在眼中,他们不再倚靠神,而是倚靠自己的军力,认为军队和武力最实在,可保护他们生命的安全。但先知指出,军事武力才是带他们走向灭亡的力量,以色列倚靠军备,所以必承受战争的后果。只有愚昧的领导者和人民,才会想到倚靠军事武力保全生命;一个有智慧的国家领导者,会知道怎样用爱来感化他的人民,同心建造一个充满爱的社会。
这节经文也指出以色列人耕种奸恶、收割罪孽,吃谎言。“奸恶”是不义,与“公义”相反;“罪孽”是不信实,与“慈爱”相反;“谎话”与“真理”相反,这里的“谎话”不是指对人的,而是对神的,指不忠于圣约。他们献祭,不是向神的,而是对巴力。所以完全是虚谎的行为。这是拒绝耶和华的知识,是上节“寻求”的相反。所以他们必自食其果。这里所谓的“果子”并非可吃的,只是指结果或后果。
这让我们看到一个明显的事实:一个没有公义的社会,就会充满谎言。充满谎言的社会,不会有稳定的力量,因为无法让人彼此互相信任,这样的社会就必须用许多强硬的手段来维持秩序。越会欺骗的社会,需要武力的需求也越多。当一个国家在夸耀它的警察、军队很多时,这个国家就是欺骗最厉害的国家。因为在一个诚实的社会里,需要警察的量并不多,每个人都会知道怎样依据神对人心的鉴察过日子,根本就不需要警察来管、维持秩序。
第十四至十五节刚好回应了第十三节下半句所说的,人想倚靠庞大的军队来维持秩序、保护社稷安全,结果是枉然、没用。耶和华要用战争来惩罚他们,灭绝以色列王。他们的土地被战火摧残,一切的保障必被拆毁。纵观历史,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倚靠军事武力而不衰退的。伟大如罗马帝国,也是一样倒塌;强悍如大英帝国,照样衰微;德国的威武,照样败退;日本不用说,苏联已经在一九九零年瓦解,今天的美国能持续多久,没有人敢定论。至少有一点是我们可以确信的:神才是我们生命的倚靠。因为他才是我们生命的主。
十四节下半节所说的沙勒幔拆毁伯亚比勒,是一件令人难懂的史实。“沙勒幔”一般认为是亚述国王撒缦以色五世的缩写形式,他在向撒玛利亚进军时,拆毁伯亚比勒,但这并没有历史的凭证。也有的认为是沙龙,他谋杀了耶罗波安二世的儿子撒迦利雅,统治以色列只一个月,就被他的后任谋杀了(见王下十五8-15)。也有人认为是摩押王沙拉缦努,他曾在约但河边争战(参摩二1-3)。
“伯亚比勒”此地及发生于该处的战役均无可稽考。在一些解经书里,大多被认为在约但河东的北部,距离基列拉末西北十二哩。也有的认为以色列与摩押中间的地区,邻近但的伯玛迦,名称为亚比拉(撒下二十14起),那里曾有一段记载,有关母与子的事。但是以上都只是臆断而已。“伯亚比勒”七十士译本为“耶罗波安的家”,可能指沙龙谋杀撒迦利雅,结束了耶罗波安二世家族的统治。
“将……母子一同摔死”主要描写战争的残酷。母子均被捽死,是极大的屠杀,十分可怕的现象。“因他们的大恶,伯特利必使你们遭遇如此。”伯特利将会遭受类似的浩劫,好似伯亚比勒一般。我们现在虽然不能清楚知道沙勒幔是谁?他做过些什么?先知在这里引用了他那个时代的新闻,是他的听众清楚知道的事件,来阐明他的观点;正伯亚比勒在最近的战争中被拆毁一般,以色列也要如此被拆毁。
由于以色列将信心放在军力而非神身上,它终将被军力摧毁,带头拜偶像的以色列王必将首先遭灾。“到了黎明”意思是正如黎明迅速送走夜间的星辰,国王(很可能是以色列的末代国王何细亚)很快就会被剪除,北方王国快要走到尽头。神的审判不一定是立即出现的,但势必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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