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徒十四:8 - 10 “8路司得城里坐着一个两脚无力的人,生来是瘸腿的,从来没有走过。9他听保罗讲道,保罗定睛看他,见他有信心,可得痊愈,10就大声说:‘你起来,两脚站直!’那人就跳起来,而且行走。”
这当然是一个神迹。再一次,我们看到路加在记载上是经过特意筛选的。在路加福音书,他曾记载了不少关于主耶稣医治病人的事迹,如路五:12 - 16 的大麻疯病人,五:17 - 26 的瘫痪病人,六:1 - 10 右手枯干的病人,十八:35 - 43 瞎眼的人等等。在《使徒行传》,他也记载了彼得奉耶稣的名医治了在圣殿门口的瘸腿的人(徒三:1 - 9)。现在,他又记载了保罗在路司得医好了这个生来瘸腿的人。目的是什么?是要让读者明白,彼得也好,保罗也好,他们都能奉主耶稣的名行神迹奇事,他们的使徒地位是“同等”的。
我以前说过,不要因为这样的记载,我们就下定论说,今天的教会也可以“有样学样”开“神迹布道会”。这样的记述不是给我们立个规范,不然的话,使徒坐监牢被天使拯救,现在那些受迫害坐监的许多传道人也应该被天使拯救咯!
以下两篇有关医治的报道可供大家作个参考:(资料取自John Wimber : Friend or Foe? 《温约翰 - 是友是敌?》,梁家麟博士译,福音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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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约翰(John Wimber)是当代的灵恩第三波运动的领袖。他提出所谓“权能布道”,“权能医治”的观念,说神现在是透过信徒行神迹奇事,以证明天国已经来临。在1990年(?)三月的四个晚上,温约翰的“葡萄园事工”,连同澳洲的“时兆事工”,联合在悉尼市的贺登馆(Hordern Pavilion)召开“属灵争战大会”,超过五千人出席。
第一篇报道:
在大会尚未举行前,温约翰会晤了悉尼市三位福音派的领袖。他们不足三小时的对话,是基于若干人对“神迹奇事运动”有所保留,故才要求进行的。出席是次对话的,包括了来自“葡萄园事工”(The Vineyard Ministries)的温约翰、狄积奇(Jack Deere)和基保罗(Paul Cain),来自“时兆事工”(Kairos)的岩士唐(Dan Armstrong),及来自悉尼的活晓士(John Woodhouse)、谷大卫(David Cook)及郑腓力(Philip Jensen)。郑腓力为《简报杂志》(The Briefing)的出版人和编辑。虽然对话是以私人的形式,在温约翰下榻的酒店内进行,但事先双方却已协议,对话内容将会在日后公开印行。郑腓力小心地摘录了会谈的内容,并在此作报导:
在会谈开始时,我们首先询问温约翰,到底他的公开宣讲是否与其私人想法相一致;我们并解释这样提问的原因,乃在于传闻说它们并不相同。
温约翰被这个指控刺伤了,他慨然详尽而又公开地表达了个人的想法,并且在言谈间,流露出为人乐道的幽默感、同情共感和友情洋溢的态度。
我们讨论了以下六个课题: ·金钱的运用 ·医治的神迹 ·权能布道 ·圣经的充足性(Sufficiency) ·对真理的关怀 ·“神迹奇事运动”里的分歧 (这里只摘录“医治的神迹”部分 -- 编者注)
医治的神迹
温约翰非常相信上帝在今日的世界仍继续施行伟大的医治神迹。他拒绝那些以他为医治者的想法——上帝才是医治者。他迅速并随意地列举许多成功治病的个案,并答允会将“葡萄园事工”的医治工作记录出版。
他承认并非所有疾病都有相同的治疗效果,譬如瞽目治愈的成功率,便只有百分之三到八,且取决于导致失明的成因——因患病而导致失明的痊愈机会,较因意外或先天性失明为大。
要评估上述所谓成功治愈的宣称,必须考虑以下三个问题:
·事实——上帝果真介入,施行了真实的神迹? ·不管是否有神迹发生,此事的神学意义为何? ·我们如何从牧养的角度处理这些医治工作?
事实
我们首先提出询问:患唐氏综合症(Down's syndrome)的小孩有没有治愈的可能。这是一种遗传病症,并非由心理问题造成,也不能藉“思想驾驳身体”(Mind-over-body)的心理治疗法而痊愈,因此是一个理想的验证方法,可以较容易地检验患者在治疗前后的遗传因子的变化。
温约翰声言他曾为超过二百个唐氏综合症的病患儿童祈祷,但他坦白承认,叫他失望的是,在二百个案例之中,只有一个是有若干治愈的症状。那个孩子仍然有许多病患的症候(譬如在视觉上的情况),但起码达到了正常教育程度的最下限。温约翰谨慎地指出,他达到的是下限,不过已属正常的范围之内。
如此唐氏综合症的痊愈率是0.5%,并且只是部分痊愈(与耶稣的医病不同)。为何这种病症会特别棘手,温氏表示并不晓得。其后我们向处理这种病症的专科医生们查询,得知一个患有唐氏综合症的儿童,能够达到正常教育程度的最下限,并不是什么不寻常或特别的事,毋须神迹出现也可做到。因此从医学的角度看,温约翰医疗唐氏综合症的0.5%的成功率,比医疗专业人士所达到的成效还要低。
单拿温约翰医治其他 诸如背痛或头痛的案例来讨论,便无法看出上文所包含的意义。我们知道许多疾病都有其心理上或身心相关(psychosomatic)的因素,我们也知道安慰剂效应(译按:安慰剂乃指无药效,但有心理作用的药剂)——当一个病人服用了他以为对症下药的药物(其实只是糖丸)后,也会有帮助作用。上述的证据显示,温约翰的成功治疗的个案,乃集中在可用糖丸来处理的范围之内。而新约圣经所说的治病的范围,以至他个人所宣称的治病能力,似乎在他的实际事工内并不出现。说得坦白一点,我们有理由极度怀疑是否确有神迹治病发生过(从悉尼市所举行的神医大会后,经医生跟进查证的个案里,并无一案例是证明有痊愈结果的失败事例里,更加深了我们的怀疑。请参第二篇薛顿(Philip Selden)的报告)。
神学意义
第二个要考虑的问题是治病的神学意义。在承认了能治好的只是很低的比率后,我们问温约翰,他所做的医治是否就像耶稣或使徒们的。他爽快并正确地回答,两者截然不同。我们追问说,就他过往所写的书和所作的教导里,不是正指责其他布道者之所以传道无力,乃由于他们无法像耶稣与使徒一样,祈求得天国的神迹奇事的能力吗。温氏回答说,他感谢狄积奇的提点,如今他了解到他所作的神迹,与耶稣及使徒们所作的并不相同,反而是属于新约哥林多前书十二至十四章所载的医病的恩赐。
这个观念上的转变,对过往所召开过的神医布道大会、“葡萄园事工”,以及温氏所撰写的书籍中持守的立场,显然是极其重大的妥协。我们问他是否会在悉尼的聚会里解释这个立场的改变,他拒绝了(结果是,在整个星期的聚会里,前后两种观念都有表达出来)。
牧养关怀
第三个要考虑的问题,是那些声称神迹治病所造成的牧养影响。温约翰坦白承认他无法治好自己的疾病;也指出他不会对来求治者作任何必定治疗的应许,或对未能康复者埋怨、指不能痊愈纯粹是由于他们缺乏信心的缘故。
但是,当我们问他是否会公开对来求治者说只有极少的成功痊愈比率时,他却又拒绝了。他说只会鼓励人们对上帝有信心,并寻求他的医治。他希望他们知道上帝既有能力、又愿意治疗每一个人,所以他们可以怀抱期望去祈求。他并以此来比附赦罪与救恩。他说我们不会对人说他们只有若干得救的机会,却说上帝有能力又愿意拯救人,并且鼓励他们信靠上帝、寻求赦免。这样子把类别不同的事物混为一谈是叫人震惊的。
像政治家的言论一样,温约翰并没有清晰地、不含糊地应许所有人,他们的疾病皆可得痊愈。但是,他之申言能够痊愈是常规,又表现出过分的自信,却极有可能产生误导性的后果,这是必须加以慎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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