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课 基督徒在基因革命中的立场/潘柏滔
一九九六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罗伯特·柯尔博士(Dr. Robert F. Curl, Jr)曾声言:二十世纪是物理学和化学的世纪,但二十一世纪将是生物学的世纪。自从一九五三年詹姆斯·沃森(James
D. Watson)和弗朗西斯·克里克(Francis H.C. Crick)历史性首次发表去氧核糖核酸(即基因)的双旋模型(double helix model),分子遗传学(molecular
genetics)便发展成为生命科学的主流。一九七三年,赫伯特·博耶(Herbert Boyer)和斯坦利·科恩(Stanley Cohen)成功地以质体基因(plasmid
pSC1O1)和内分解酵(restriction endonuclease EcoR1)制成第一枚重组的去氧核糖核酸(recombinant DNA),为基因革命和生物科技拉开了时代的序幕。一九八三年,卡里·穆利斯(Kary
Mullis)发明聚合酵连锁反应(polymerase chain reaction),能在数小时内将一枚去氧核糖核酸放大复制超过一百万倍,进一步大大增强了遗传科技的威力。二OOO年六月,美国人类基因组计划总监弗朗西斯·柯林斯(Francis Collins),和塞那拉基因公司(Celeragenomics)实验所所长克雷格·文特尔(Craig Venter)发表联合声明,宣布已完成人类基因组序列的工作草图,后来在二OO三年已获得完整的序列图。
简单来说,生物(包括人类)的性状,如特征、生长和功能,是由细胞的基因所控制和遗传给下一代。基因革命乃是在生物体外,将不同生物的基因以人工重新组合,再放进要改造的的生物体内,企图干预生物的遗传特性或创造新的生物类型。从正面来看,基因革命无疑带给人类很多好处和方便;藉着重组基因(transgenic)技术,我们可以改造农作物的质量和产量,如防旱、防害虫、增加营养、解决粮荒,又可复制牲畜,改良品种和牲畜产品。人类基因计划可大大改进病症和特征的诊断,基因工程师也可从基因的构造着手设计有效的药物针对病源,防止副作用。不少遗传绝症已成功地藉着基因治疗,得蒙康复。胚胎干细胞(stem
cells)可在实验室中培养移植到人体代替失效的器官。基因工程也可配合体外受精的方法,使携带遗传病基因的夫妇可生育健康的儿女。在环境保养上,转基因的人造细菌可被用作清除污染或人工造雪等的生态实验。
总而言之,基因革命应该能提高人类生活水准,医治不少绝症,延长人类寿命。但基因革命也带来很多棘手的伦理问题。若基因革命不被控制,科幻小说《侏罗纪公园》和《迷失世界》的人造恐龙大祸,真会变成事实。美国的病毒控制中心(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正在积极地研究如何防止生物恐怖手段(biological terrorism),对付以转基因方法造出来的人造病毒。本文尝试针对几个重要的伦理难题,作初步的分析,然后从圣经的立场,对我们在二十一世纪所面临的科技挑战作一些回应。
基因革命带来的问题
一、经过改造基因的食物(Genetically
Modified Food or organisms)
所产生的问题是这些基因农产品的食用安全和环境影响需要严加管理。例如带有防止花椰菜马赛克病毒(CauliflowerMosaicVirus)的马铃薯,在实验的老鼠身上可破坏免疫系统。黄豆加入巴西果仁(Brazilnut)基因后,可令一些人产生过敏作用。在生态上有人也关注这些人造基因会否在大自然中传播到其他植物,影响生态的平衡。若种植有抗农药基因的农作物,会否引致农药的滥用?导致不怕农药的超级害虫和野草的滋生?这些植物中的转基因产品,会否影响益虫的安危?究竟农业的措施应如何管理这些有转基因的农作物?
二、人类基因研究计划(Human
genome Project: HGP)
美国人类基因研究计划中也拨款成立ELSI委员会(Committee on
Ethicao,Legal and Socil omplications),负责应付人类基因在计划所带来的伦理、法律和社会影响等方面的问题。虽然人类基因研究计划的动机是要清除或减轻人类的疾病和痛苦,但难免有人会用遗传资讯作为牟利途径。究竟遗传工程有何规范?人类尝试用改造基因来改进自己可以达到什么程度?将来很可能每个人都要携带一张遗传密码卡,用以衡量持卡者生病的可能性。这些遗传资讯会否被用作社会歧视的武器?有遗传病基因的儿童,是否要面对暗淡的前途?人有没有拒绝接受基因检验的权利?医疗工作人员是否有义务向病人提供遗传资讯,协助他们作明智的抉择?雇主或保险公司可否随意查阅求职者或投保人的基因资讯,作为是否聘用某人或收保险费的依据?
三、基因治疗:治疗抑或是改进
(Gene Therapy: Therapy or Enhancement) 的问题
遗传绝症藉着基因治疗可得痊愈,如严重的综合性免疫系统不足症(Severe Combined immunodeficiency
Syndrome, SCID),可从病人身上取出T淋巴腺细胞,经改造后重新注射入病人体内,使病人恢复免疫系统的功能。虽然这些医疗技术还待改进,尽量减低不良的副作用,但这种治疗方法将会被普遍接受。基因医疗的方法包括体细胞的治疗(somatic
cell genetherapy)和性细胞的治疗(germline genetherapy)。体细胞治疗正如上述的综合性免疫系统不足症,特别针对先天遗传的缺陷,注入有转基因的体细胞,如骨髓或淋巴白血球。若得以在病人身上快速生长,病人就会康复。性细胞的治疗尝试将转基因注入受精卵,还有很多技术上的的难题。基因医疗除了可用作补救先天的不良基因之外,也被用作增进身体的健康,如增加细胞中清除胆固醇的低密度脂蛋白受体,可能减除心脏病的威胁,同时也不影响正常的运作。但是这些新技能也产生不少伦理上的挑战:我们能否改造性细胞,不容许后代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人类的基因传统是否可任由个人的选择来侵犯或污染?增进性的基因治疗有何规范?是否可用在与健康无关的人种改良上,如身高、智能等的改进?
四、复制人(Human
cloning)所引起的问题
一九九七年初,英国科学家成功地用类似动物转基因的技术,复制了一头羊,命名为多莉。(Dolly)二OO一年初,美国一医生也声明在两年之内,可以用复制羊的方法复制人,而且费用与体外受精差不多。美国国会正在讨论应付这类新科技的措施,网际网络上已有人出卖精子和卵子的网址,收集优质的精子和卵子,拍卖给能出高价的人。普林斯敦大学(Princeton
Unicersity)教授史弗(Silver)预测在二十一世纪将有被基因革命分别出来的族群;有资格复制自己的人,无资格或不愿意复制自己的族群。在一个人为制造的所谓优生社会里,贪婪的企业家和有野心的政治家,可以用操纵基因资讯来控制市场,改变政治,使贫者愈贫,富者愈富;执政者可藉改良人种的方法,淘汰不适应的人类。究竟复制人是不是一个真正的人?复制人的心理能否健康将成为一个大问题!比如,一女子的父亲因意外而死,她爱父心切,欲以自己的卵子来接受父亲细胞中的基因,再植入自己的子宫生育出一个复制人,盼望能复制她父亲。但究竟这样生出的人,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儿子?这人的心理健康将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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