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自由（唐崇荣）

愤怒的刺猬

《真自由》唐崇荣 牧师

 

 

《创世纪》第二章第十五至十七节：

 

耶和华上帝将那人安置在伊甸园里面，使他修理看守，耶和华上帝吩咐他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你可以随意吃，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

 

这几节的经文提到自由的问题；提到限制的问题；提到责任与上帝之间相对性的问题；提到绝对的问题；提到生命受死威胁的问题，这些都是存在主义的大师一生一世盼望明白而很难明白的一些重要关键。

 

什么叫做随意？随意是不是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为什么我里面有随意这个观念？我不要受别人约束，当我自由，照我的意思而行的时候，是我里面感到最舒服的时候，但是，我会担心是不是超过『应当』的范围!

 

什么叫做应当？应当为什么有范围？范围之外的自由是什么？我如果越过了范围，我的责任是什么？有没有人吩咐我不能越过这个范围？

 

死，这是一个肯定的、绝对的结局。而死是什么？当生存面向虚空的时候，当有变成没有的时候，我怎么去了解呢？因为所谓的了解是思想功能里面的一部份，当我变成『没有』的时候，是不是那个了解的功能也变成没有了呢？

 

这里面的问题太多了!太伟大了!

 

《圣经》就是这样简单——农夫看了看得懂，哲学家看了看不懂；有的人看了感到奇妙，有的人看了感到奇怪。这就叫做《圣经》。

 

《传道书》第十一章第九节：

少年人啊，你在年幼时当快乐，在幼年的日子，使你的心欢畅，行你心所愿行的，看你眼所爱看的，却要知道，为这一些的事，上帝必审问你。

 

《传道书》第十二章第十三至十四节：

这些事都已经听见了，总意就是敬畏上帝，谨守他的诫命，这是人所当尽的本分。因为人所作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上帝都必审问。

 

《约翰福音》第八章第三十四节：

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

 

《约翰福音》第八章第三十六节：

所以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

 

 

。。。。。。『人啊!你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吗？』

 

当你说你要发财，你懂发财是什么意思吗？我要享受，你懂得享受的后果是什么吗？我要自由，你真的懂什么叫自由吗？我要民。主，你真的懂什么叫做民。主吗？

 

。。。。。。。。

 

人性的败坏，人性里面所隐藏的，人自己究竟知道多少了呢？只有上帝把我们里面一切的奥秘揭露。

 

当你有病的时候，可能外表还是非常英俊；当你有病的时候，你外面还是非常健康，你不喜欢别人揭露你里面有病，像齐桓公拒绝扁鹊对他的劝告一样，为什么呢？因为他认为现象就代表一切!但是在x光的照射之下，你不得不承认，你里面的确有了问题。

 

宇宙的x光在哪里？人性的X光在哪里？文化的X光在哪里？就在上帝的道。

 

毛永远没有办法看见他里面隐藏着的毛病是什么？马克思没有办法看见他GC主义思想里面的定时炸弹什么时候要爆炸？西方的民主没有办法告诉我们它里面隐藏着的『什么』是以后的危机？加拿大同美国，从来没有想像到福利事业这么快就要把他们的经济拖垮了。

 

每一个时代都有一些新的理论发表，每个新理论之所以被人接受，是因为这些理论思想家都有过人的头脑。但是这些非常敏锐的观察，这些有洞见的思想家，他们也可能不过是井底蛙而已。

 

       当一个运动正在推行的时候，正面的作用是很多人可以看到的，但是对副作用却是无知、蒙蔽的，当历史彰显出副作用远比正作用来得更大的时候，人类已经来不及去挽回负面的影响了，这是人类很大很大的悲剧。马克思的老师黑格尔讲过一句话：『历史给人类最大的教训，就是人类不接受历史的教训。』这是千古不变的事实，如果我们只接受事实而没有去分析这些事实背后的动因，我们还不是一个真正有智慧的人。

 

当我告诉你一切的答案都记载在《圣经》时，我不是以护教者的身份同你讲这句话。我教哲学几十年、我教神学几十年、我思想《圣经》几十年，我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思想，能够在《圣经》的光照之下，不显出其中的弊病在哪里』第一页提到的那段经文，表面上看来很简单——上帝把亚当放在伊甸园那里，有许多的树木，树上有许多的果子，上帝说：『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这里面提到人性里面第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自由与限制之间紧张的关系。谁不需要自由？谁不喜欢自由？我们一面享受自由，一面不明白自由的宝贵在哪里!一面渴慕更大的自由，却不知道更大的自由里面隐藏着更大的危机!我们追求自由的时候，如果没有觉悟到自由背后的责任给予我们的限制的话，我们的自由就把我们带到自杀的结局里面。创造人的上帝所启示的《圣经》，《创世记》第二章，《圣经》最前面的那几页，已经把『自由与限制』摆明在人的面前，『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能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创造人的上帝在人性的深处，已经划定了一个界限，已经给人一个很必要的限制，这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上帝只赋予人有自由。人与动物完全不一样，动物的自由没有办法超脱它的本能，动物的自由没有办法超过上帝替它定下的那些『机械式』和『电脑化』的『工程』，这些『工程』已经把它固定了，所以动物的自由是『电脑化的自由』，没有办法摆脱已定的范围。但是人不是如此，当我们思想人性的自由的时候，我们看到人的自由使人有道德的基础；人的自由使人在有限中间有无限的享受，我们在有物质的肉身的限制里，有超脱限制的可能，那个限制的超脱就是水恒的享受、无限的享受。

 

愤怒的刺猬

上帝创造人的时候，把自由放在人的里面。

 

自由是什么？我们很难用文字和语言将它定义，因为如果自由可以被定义，就给定义『定死』了。

 

自由就是这样，不这样就不是自由。给自由下定义，定义就把自由『定死』了。但是，如果自由没有定义的话，那就是泛滥，就不是自由了!

 

所以我们看到自由的矛盾——自由不应当是绝对的，如果自由是绝对的，自由与野蛮就没有界限了；如果自由是绝对的，每一个谈自由的人都可以妨碍别人的自由。当一个人的自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当一个人的自由建立在别人的灾祸上面，当一个人的自由比较绝对的时候，也就是别人的自由比较不绝对的时候；当一个人的自由比较自在的时候，也就是妨碍别人自由自在的时候。我自由了，别人就半死了!你明白这些话吗？所以，自由需要『真理的约束』和『真理的捆绑』，使人产生真自由，这个真自由在限制中间，达到更真实的发展的时候，就归回《圣经》『道的原则』里面。

 

上帝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这里给我们体会『自由进到自杀的可能』。

 

自杀的人都是在运用自己的自由，对不对呢？自杀不是被杀，自杀是自己用自由来杀死自己，人把他杀死的时候，你不能够说他自杀，因为是别人的手把他杀死，自杀的人运用自己的自由，当他杀死自己的时候，也就是用自由杀死自己的自由的时候，所以自由就被自由杀死了。

 

这个限制同上帝所定的限制就不一样了(上帝为你定的限制，同你自己限制你自己的自由是不一样的)。上帝给自由的限制是有生命的规律的，人给自己的限制离开了上帝是违背生命的规律的。所以自杀的人不单单是用了他的自由，自杀的人也用自由杀了自己的自由，这句话在《传道书》出现时，意思就是：少年人哪，你在年幼的时候，你要尽你所喜爱的去做，做你所要做的，看你所爱看的，享受你所爱享受的，行你喜欢行的事。好不好？好!但是……，每一个好的后面就是『但是』，但是……为你所做的这一切，你要站在上帝的面前受审问!这是件很可怕的事。当一个人享受自由的时候，他只在罪中取乐，但他却没有一个责任感面对审问人的上帝。

 

这本《圣经》，很清楚的给我们看见，人与上帝之间的相对存在。我们不是生活在『绝对的存在』里面，我们与上帝之间有一个相对性、个人间的彼此关系。人与上帝之间的相对性，在现象界好像看不出来的，但在你心里面深处没有办法逃避。俄国有一个文学家叫做陀思妥耶夫斯基(D0stoyevsky，Fyodor)，这个人的著作有非常深入的人性透察力，有非常浅出的文学表达，所以他写的小说，根本就是人类戏剧化社会的表现。一个多月以前，我到俄国的圣彼得堡讲道，我特别请人把我带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墓地去，我站在坟墓旁，有一个无限的感慨，因为他年老的时候怎样以一个敬虔的心回到上帝的面前，给我看见这是人类的写照——人是上帝所造的，人是为了上帝而造，上帝造人，人又是为上帝而造的，所以人回到了上帝的面前。人没有办法找到真正生存的意义，人没有办法达到真正自由要达到的果效。我站在那个坟墓的旁边，很简单很自然的拍了一张照片，但我心灵的世界有很大的震撼，这个人在他的《卡拉马佐夫兄弟》的那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是那个名叫伊凡的弟弟讲出来的(苏联文伊凡就是英文《圣经》里面的』ohn——约翰，约翰按其名的意义乃是上帝的恩典)，这句话要表达了许多人内心里面的呼喊，他说：『如果上帝不存在，我什么都可以做!』这个内心的咆哮，是在讲什么呢？『让我的自由不要负责任吧!给我自由!给我自由!但是我不要负责任，我可以什么都做，我所要的什么都行出来，但是，请你不要审判我』，这句话能达到真正实际的果效吗？不能，无论你怎么讲，尽管讲；无论你大声喊，尽管喊，这句话正证明你里面有一个限制，不许可你自由。所以，你盼望有一天自由是不需要负责任的，『如果上帝不存在的话，我就自由了，我可以随心所欲!』孔子七十二岁离开世界，还没有离开世界以前他讲了一句话：吾逾七十而可随心所欲，不逾矩(我过了七十岁，我真的可以随心所欲，我没有犯规矩了)。』什么意思呢？他又回到了自由同限制之间的问题了。今天的西方要自由，不要限制；要自由，不要宪法；要自由，不要审判；要自由，不要对罪的制裁，这是道德沦落的开始。

 

我不是说东方比西方好，我也不是说西方比东方好，因为『道』不在东方，『道』也不在西方，『道』乃是在上帝的启示里面。中国同东方的文化，在它几千年的历史过程中间，从来没有出现民主这两个字，民主的种子根本不在中国的文化里面，在中国的传统里，老百姓的自由是不存在的，所谓的自由，只有天子才有绝对的自由。在西方，每一个人都要自由，所以是百姓广泛要自由；在东方则是统治者完全不守规矩的自由。『道』不在东方，『道』也不在西方，『道』在上帝的原则里面。无论你是人，你是君主，你是百姓，你是王，你是平民，都有自由，道没有限制。

 

。。。。。。。。。。。

 

《圣经》只有一次提到民主，百姓说：『我们要立王，我们不要没有王，我们不要耶和华上帝做王，我们要王!』这是民意，这是民主，撒母耳很为难，他到上帝面前说：『上帝啊，民意调查的结果是这样，现在你怎么样呢？』上帝说：『他们要什么？他们要民主？好，给他，他们要什么，百姓要什么，给他。』他们要什么呢？他们要的，这个叫做民主，要什么？要反对民主的民主，因为他们要王。『就给他们王。』上帝尊重人的意念，而民主的结果就废除了民主，就把王建在以色列的国度里面。上帝说：『我听你的话。人啊，我给你某些自由，你有了王以后，王就要管你了，王就要把你的自由夺去了。』这是很反合性的，所以上帝就这样『顺从』了民意：『你要王，我给你王。』是百姓要的，民主的结果就废除了民主。

 

《圣经》有很多很伟大的『东西』，这样念，念不来的；看，也看不清楚，但是，当你用整个原则去处理的时候，每一段话里面的意念，都是高深得不得了。

 

人要自由!？是的，因为人被造而有自由，但是，除了自由本身的矛盾性以外，自由有限制，自由有责任，而这个责任是有对象的。当代英国一个神学家斯托得(』0hn R，w，stott)说：『连上帝的自由也非绝对的。』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说：『斯托得，你有没有搞错？连上帝的自由也非绝对的？什么意思呢？』在一般正常的情况下，上帝不能违背他所立下的规律——上帝不背负自己，上帝绝不说谎。所以这些的原则告诉我们，上帝的自由是『有定律』的，上帝的自由是『有轨道』的。这样，孔子讲『当我随心所欲的时候，我就不犯规矩，我自由自在的时候，我还在范围里面受约束』，凡是不肯受约束的君王，他的自由引致『自杀的政权』，凡是不肯被限制的民间自由，就引致道德沦亡的社会，这是很可怕的定律。感谢上帝，《圣经》都把这些原则记载了，那么斯托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上帝不违背他自己，上帝所做的有公义的原则，有慈爱的原则，有良善的原则，有圣洁的原则，所以在这些的原则里面，上帝的自由『受了限制』，他的话让我沉思默想，我同意斯托得的话一半，另一半我不同意，我不用『非绝对』这个字在上帝的前面，用我的话来讲，我会这样说：f上帝是唯一的绝对的绝对。许多的绝对是被绝对化的相对，不是真正的绝对，上帝才是绝对的绝对，所以上帝的自由应当是绝对的。但是，上帝也以他的自由把他的自由放在他其他的本性的里面调和。什么意思呢？上帝的自由，就甘愿的放在他圣洁的范围里面，甘愿的放在他的爱的范围里面，甘愿的放在他的公义的范围里面，甘愿的放在他良善的范围里面，在这个范围之外，他甘愿限制自己的自由。』

 

甘愿被约束的人可以做领袖，一个领袖如果以野蛮代替自由，不可能带领任何人进入『轨道』，做领袖的人，自己甘心情愿限制自己的自由，这是自由产生更大自由的自由。上帝的本性是如此，这样，上帝的本性与自由就不矛盾了。

 

今天我们自由吗？我们有一些的自由，但是我们的自由已经受了罪的亏损，所以我们的自由已经不是真正的自由了。

 

刚才提到的第三处经文，耶稣讲了一句话：『我实实在在告诉你……』，请你注意，历史中间没有几个人像耶稣用这样的词句来表达他心里要讲的话，f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这样的词句一共出现了廿五次，『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今天文化的毛病就是离开了实实在在的本质，讲的理论都是真的，行出来的人都是假的；宗教里面很多很伟大的理论，但是许多宗教家衣袍的背后，有许多虚伪的东西。

 

在希伯来的文化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字，那就是『真』。然而希伯来文化里面达到假的程度比别的文化可能更甚，所以耶稣活在世界上的时候，他所有的责备里最严重的表达就是『你们这些假冒伪善的法利赛人，你们有灾祸了；你们这些假冒伪善的律法师有灾祸了』，他对宗教家开刀，他向宗教家开炮，因为他们有真的理论但有假的生活。中国被尊为礼仪之邦，后来却发现礼多必诈。一面点头，一面『哼哼哼哼』，哼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因为一个哼有好几个意思。你请人来听道：『今天晚上有布道会，你来啊!？』『好好好。』好好好，为什么后来又不来呢？他的好是：『你好你的，我好我的。』你请中国人信耶稣，很少人会马上反对，多数的中国人，你请他来：『好好好，一定一定。』最后一定不来!这是为什么呢？外面有礼，里面有诈；外面有真，里面有假；外面有诚，里面有弯曲的思想。

 

耶稣基督说『我实实在在告诉你』有廿五次之多。今天在社会里面，你觉察到真诚是很难得的，差不多已经不见了；温暖的爱也是很难得的，因为仇恨、猜忌、怀疑充满了整个社会。所以，当你看见真诚的人，看见那些实实在在的人，看见那些有温情的人，有真正友爱的人，你会感到呼吸的空气都改变了，你整个社会都改变了，怎么辛苦都好，你不要再在虚假同仇恨的社会中间生活。

 

耶稣基督对宗教家的批判是什么呢？『你们这些虚假的人，你们这些戴假面具的人，你们有灾祸了』，耶稣讲了什么呢？『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自由与罪发生关系的时候，你就在一个不能挣脱受限制的仆役的管辖之下——你以为你自由的时候，就是你受捆绑的时候；你以为你厉害的时候，就是你愚蠢的时候；你以为你什么都可以做的时候，就是你捆绑自己的时候。通常的人，你问他：『什么叫做自由？』他会说：『还要问，自由就是自由。』这种人好像很聪明，其实笨得要命。我到过世界许多的地方，看见很多很多很聪明的笨人，我也看到很多很多很笨的知识份子，受的教育越高的时候，可能里面的愚蠢越厉害。『什么叫做自由？』『自由就是自由，你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这个叫做自由。』我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个叫野蛮；我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个叫任性，这个叫乱来，这个叫不法。所以『我要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并不是自由。那么自由是什么？

 

德国的大哲学家康德说：『有三件事是没有办法用理性去了解的，因为它们不在现象界里面，它们在本体界里面。』康德的哲学把可知的东西同不可知的东西分开来，叫做现象界和本体界。在现象界的范围里面，我们可以去了解的东西很多很多，但有一些根本没有办法去了解的东西，是在本体界的里面。在本体界里面有三样东西，康德说：『第一，就是神，我没有办法了解；第二，就是不朽，我没有办法了解；第三，就是自由，我没有办法了解。』如果勉强给自由下定义，自由是什么？康德提出一个很好的定义，他说：『自由不是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刚好反过来，自由是我不要做什么，我就能够不做什么。』自由是什么？自由是我不要做的事，我能够不做，我有能力拒绝我不要做的事情。

 

引用这个原则来看待一些平常遇到的问题——当你抽烟的时候，你很自由，把口当做火车头，把鼻子当做火箭，『不要抽烟!』『不关你的事，我自己的权力，我自己的口，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的健康，不需要你来管!』他的自由是很肤浅的自由，为什么呢？他要抽烟的时候，他就抽了；他要喝酒的时候，他就喝了；他要去寻花问柳的时候，他就去躺在别的女人身上；他要犯罪的时候，他就犯了，直到有一天，咳嗽了，医生x光一照：『你第四期肺痨，四年就要毕业了，你快接近毕业典礼了。』『糟糕!怎么办呢？为什么呢？』『因为你抽烟!』你说：『从今以后，我不要抽了!』当你不要抽的时候，比较你从前要抽的那时刻，你发现自由的限制，那时你不管，现在，自由已受了限制，也不管你了。这两句话的意思你看得明白吗？自由是有限制的，你不管，现在限制的权柄就来管你了，你抽烟的时候，你自由，你丢烟的时候，你丢不掉，烟说：『你自由吗？不是你自由，是我自由。』『我要抽你，你就被我抽了。』所以起先我抽烟，后来烟抽我；起先我玩弄罪恶，后来罪恶玩弄我；起先我买各样的快乐，结果我把自己出卖给虚假的快乐。

 

回到上帝的话：『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所有以为自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

 

亲爱的人，亲爱的朋友，你是人，我是人，人之所以是人，人被造而有自由的本性，自由所以是自由，因为自由应当在真理的约束里面，而上帝的道就是真理，基督就是真理在地上的显现，基督就是『道』在历史的肉身，上帝在人的面前显现出来。今天无论是文化、政治、经济、人性、社会，要真正进到自由，真正进到意义，真正进到永恒的价值，你只能在道成肉身的基督里找到秘诀。

 

中国人啊，回来吧!到创造你的上帝面前；犯罪的人，回来吧!因为有一天你要受审判；滥用自由的人，回来吧!甘心降服在公义和真理的限制之中。耶稣基督说：『你跟从我来』』(路五27)『信我的，不是信我，乃是信那差我来的(上帝)。』(约十二44)请问你在哪里？你的灵魂在哪里？你的永恒在哪里？你的自由在哪里？你正在痛苦的深渊中间，你正在罪的辖制下面，你肯不肯到主的面前来，对主说：『给我自由，给我拯救，给我释放，给我新的力量，我在这里，爱我的上帝，来吧，我接受你。』

 

 

唐崇荣《真自由》，略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