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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一位亲戚弟兄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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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9-12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信主见证 感谢主恩,让我有机会参加三谷华人圣经教会主办的夏令会,使我日渐荒芜的心灵再次经历神的同在,最终在刘牧师的带领下决志成为一名基督徒。追忆过往十年我个人的信仰历程,感恩与愧疚之情在心中交织。因而愿做一见证,证明上帝之爱,并没有遗漏我这个长久以来知祂,而不信祂的罪人。 因环境和教育的缘故,自小对无神论信之不疑,但自己很难将之做为信仰,因此自高中起便开始寻找信仰之源。我对西方门派林立的哲学思想有所涉猎,却一无所获。晦涩的文字和纷繁的术语,淹没了对真理的认识。我欣赏爱因斯坦对宇宙的认识,他认为看似纷繁万千的宇宙,从宏观至微观,应有一等同的规律运作,这信仰支持他终其一生研究统一场论。我相信人做为自然的一份子,也应因循这样一种质朴的规律。而哲学专着似乎不像是启示这一途径的有效方法,甚至相反;打着探索真理旗号而误导人类走向谬谈的著述,在历史上也不在少数。 九○年上大学后有了更宽的涉猎,反观人类的整体行为,开始赞同卢梭的观点:科学和文明在加速人类的堕落。可是出路在哪?茫然的我,开始从东方的禅学和老庄思想上寻找寄托。古代先贤的智能很长一段时间引导着我的人生,也因此形成了一些生活的原则和对人生的看法。这一段日子,我一方面是一个快乐的理工科大学生,另一方面又是一个忧郁孤独的思考者。那个时期的大学,思潮是死寂的,人生探讨只限于周三下午照本宣科的政治学习。及时行乐与打工赚钱,好象成为每一个大学生的生活目标。我心中想的是仿效圣人先哲而独善其身,渴慕的是高尚的志向与宁静的心灵;然而行为上却是随波逐流,迷失自我。崔健「找不着感觉」的吶喊,和齐秦孤独的「狼」嚎,很能代表我们这一代人的精神写真,他们的流行也不是偶然的。 这时期我已开始接触基督教,起因是三姐早已在北大信主,我目睹她信主前后神在她身上的事工,很是讶异。开始从以前视基督教为迷信,视圣经为天方夜谭的态度,转而为好奇地研究。三姐去加拿大后,我继续和她的几个基督徒朋友来往。我很欣赏基督徒那种内在的安宁,和自内而外发出的柔和气质。我也很亲近圣经上神的话语,很多道理也与老庄之道隐隐相合。然而从根本上,我对基督徒信神的存在却不以为然。 接下来的生活忙忙碌碌,一切仿佛顺理成章,大学毕业考研究所,研究生期间考GRE ,毕业后接到了加拿大一所大学的通知书。初到异地他乡的我,比大多数留学生要幸运的多,大姐和三姐那时同在我所在的城市,都是基督徒。我便顺理成章地作为「慕道友」,跟随她们参加各种基督教的活动,逐渐加深了对圣经的了解和基督教的认识。 然而多年的探索和思考,并没有让我清醒地认识自己是个罪人,一个需要救赎的罪人。但我渐渐地意识到,过去是怎样以想当然的态度接受无神论的,也开始认识到通过理性和科学认识神的徒然。我想我是站在有神和无神的分界岭,左顾右盼,不得要领。这时候我所缺乏的是信心。 学生生活还算顺利,加上惰性,我探索神的真理的心渐渐懈怠了。一次与三姐深谈 ,知道她和大姐为我的信仰之事一直在祷告。我说我陷入了两难之境:不能在证明神存在前就相信祂,又不能相信有办法证明神;我看不出怎么走出这个困境而保持诚实的心灵。我又说,假如苦难是唯一使我这样的人信主的途径,我愿这苦难落在我身上。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涌动的是孔子的话语:「朝闻道,夕可死矣。」 没想到没几天苦难就来临了,这苦难远远出乎我的意料,因它不是直接降在我的身上,而是在我可爱的儿子身上。儿子和我爱人住在美国她父母那边,而我在学期之间去探望他们。儿子主要由爱人的姥姥和母亲照顾,因为我爱人也在上学。在一岁生日的前五天,儿子忽然呕吐,之后食水不能进。送至家庭医师处,被诊断为Stomach Flu,只需休养四五天自然会好,期间要喂电解质水。这样足足耽搁了五天,依然没任何好转,连喝水也吐出来。开始儿子还因饥饿想找吃的,老人只能心酸地将各种吃的藏起来,防他看见,因为他吃什么吐什么;而医生说,在他好之前,吃任何东西都会妨碍好转。那情景想来真是可怜。再后来,儿子瘦至皮包骨,身乏力而眼无神,已不要求吃了。 这样儿子在生日前一夜送进医院打点滴,开始住院观察。由于食、水、药均不能进,群医无策。终于在四天之后,转入美国有名的旧金山大学儿童医院。医生们经专家会诊,决定第二日下胃镜检查。这样在整整十日之后,才发现儿子真正的病是食道狭窄以致食物淤积,终至完全堵塞。医生迅速做了清除、扩张食道的程序,然后告诉我们可以进食,准备出院,但只能吃流食,过一段日子会做手术切除食道狭窄部分。听到这样的消息,对我们已经是一个安慰,毕竟孩子可以开始进流食,生命无忧了。手术与否,手术之日期,可以从缓商量。 然而事与愿违,当儿子急不可待地喝下十多天来第一瓶水,大家看到的不是他快乐的微笑,而是痛苦的呻吟和变青的脸色,然后呼吸转粗转急。大家不明所以,只能干著急。事后我们才知道,这之前的食道检查已不慎碰破了食道,那一瓶水完全流进了肺部,影响了肺的功能。孩子因缺氧,几次需要找护士来加大吸氧量。这样耗到凌晨,护士也发现情形不对,于是紧急通知主治医师。拍片后才发现这医疗事故,于是开刀手术成了唯一的选择。 这一刀,我作为一个父亲却不在身边,想起来心里充满了内疚。当我在电话中得知立刻要动手术,我惊呆了,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Stomach Flu,怎么就忽然演变成要开刀动手术。想到一岁的儿子小小的身躯要被切开,我的心碎了,无声地饮泣着,心中交织着锥心的伤痛和无名的愤怒。我想天下父母对孩子的心是一样的。儿子从出生到一岁,我亲自带的日子不过三、四个月,但我对他倾注了我的深情。我心里在愤怒的吶喊,如果这是上帝要给我的苦难,为何不直接给我,却要让无辜的孩子历经磨难?我凭什么还要对这样的上帝有饥渴慕义的心呢?当时胡涂的我,心里不再对神有亲近感,提不愿提,听不能听。心中所想的是立即向导师请假,办签证、买机票。 ‘ 在医院见到儿子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那时已是他动完手术后约一星期,期间依然倍受折磨。首先是缝合口一直疼痛,要定时吃药才可控制;其次由于肺部积水,要从肋侧直接插管排水,痛苦异常;还有就是儿子的肺受到感染而发高烧,要定期化验血液, 到后来针眼徧布,连找脉管都异常困难。不 熟练的护士有时会扎十多次才抽到血,可想而知孩子所经历 的痛苦。经过这一切的儿子, 除日夜陪他的太姥姥之外,惧怕接近任何人,黄瘦的小脸上,闪烁着充满戒心的大眼睛;手脚都裹着大绷带以固定输液管…。至今想起那情景,我依然心悸、心酸不已。而照顾他的其它亲人,包括我爱人、岳母、姥姥和我大姐,又不知陪了多少眼泪和多少个不眠之夜! 我一面埋头照顾儿子,一面装模作样地跟她们作祷告。这时我岳母和姥姥都已是基督徒,她们认为众人合祷,尤其是父母祷告会有用。我附和着,只是为了让她们觉得安慰。我爱人和我原本是很愿意谈信仰的,这次我们却闭口不谈,我能感受到她也在心中责难神。这住院二十几天的日子,忙碌而苦涩,而神也不在我的心里了。 出院时得到的消息也难以让人安慰。由于手术截短了食道,胃的喷门被严重提拉而失去了单向阀门的作用,胃液会随时溢出,而没有保护膜的食道会有被腐蚀的危险。多年之内,这种情形不会好转,唯一的选择是再次对胃的喷门进行修复手术,而且要尽快进行。这话出自手术部主任医师之口,自然带着他的医学权威性。想到今后儿子也许永远不能像正常小孩那样 (这种病随着年龄增长,而要二次手术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我的心充满了无奈和惶恐。 果然,回来的一个多月,儿子天天都呕吐多次,但大多不是因吃食物而吐,而是因为胃的喷门功能受损 (医学上叫Reflex ) 。眼见多次吐出的是无色的酸夜,知道这会腐蚀食道,却只能定期给他吃药控制胃酸;除此以外,只是惶惑而无法可想。由于能正常进食,儿子也渐渐地恢复了元气,依然活泼好动,爱亲热人,使我们在隐隐地忧惧中略感安慰。岳母和姥姥天天在祷告,求神免除丁丁(我儿子的小名)的二次手术。而我则仿佛认了命,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会帮助我们了。什么神啊、魔啊,我不愿再接触了。我的心这时候坚如顽石,不相信奇迹,不再寻找感动。 开学已二周,我因这次儿子的病多请了一个月假,既然儿子现在稳定下来了,我也打算回去继续学业。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我打完包,开始转录摄像机里儿子的录像,好带去加拿大陪伴我。录完后,我把它收入衣柜的一个抽屉里。由于觉得有必要把东西重新收拾一下,于是下意识地拉开了下一层的抽屉。直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用餐巾纸包着的东西。信手一拿,入手甚沉,打开一看,却是一尊古旧的小佛像。我认得这玩意,在北京上学时,爱人家里窗台上总供着它,据说是我岳母多年前专门从「高人」那儿请来的。这次爱人赴美,又千里迢迢地把它带到了这儿。这使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岳母在我儿子生病的头天夜里,做了一个让她很不安的怪梦:一个老和尚用手轻轻拂了一下丁丁的头,儿子就失明了。由于事太凑巧,岳母将此事告诉了戴牧师。牧师说小孩子这病也许是邪灵作祟,要求将家中与佛有关的书、像都清除掉。由于岳母多年前笃信佛,而爱人也是多年的佛教徒,这类东西的确数不胜数。在我来美国之前,她们已彻底清除了一遍,扔掉了能找到的所有相关的东西。然而她们最想找的一样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就是我手里拿着的这个黑呼呼的旧佛像。我自然很讶异无意间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发现它,于是告知岳母她们。她们喜出望外,慎重其事的做了祷告,然后把它丢弃了。我是觉得这事有点神,但心无它想,也不觉会怎样。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我回加拿大之后,当天夜里我打电话报平安,然后问丁丁的情况。姥姥兴奋地告诉我丁丁一天没吐。我简直难以置信,因为我天天守着儿子,他每天都吐五次以上,怎么会一天之间好转呢?接下来一个星期,天天打电话询问,说总共不过吐过一二次,看起来像是突然好了。 面对这样一个神迹,我好象突然明白了神的心意:我们的罪与困难不是从祂而来的,祂也不以我心中对祂的愤恨而离弃我,反而怜悯我。否则那么易找的佛像,为何岳母她们视而不见,而我却在临行前的无意之间找到它?为何丁丁因着这件事之后会奇迹般的好转?我无法用巧合来说服自己,一度顽固的心软化下来,开始感受到神的怜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世界有邪恶,更有能征服一切邪恶的神! 别以为我会因此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基督徒。这也是在我身上应验了经上的话:堕落的人心,即使神迹奇事也不能让人悔改。依靠神迹的信心是何等地薄弱啊!我一面相信了上帝的存在,一面却疏于行动,灵性上的那种感动也随着时日的推移而淡漠了。更糟的是,我越是处于这样的境地,越是不愿和基督徒朋友讨论,也不再愿去教会。因为我不能再以「慕道友」自居了,又不肯轻易决志。在教会朋友当中,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心中不安宁自在。由于这种心理,我强迫自己忙于学业,忙于任何其它事情,信仰之事暂拋脑后。 转眼一年多过去了,儿子健壮可爱。医生在复检时很讶异,说Reflex根本好转,二次手术应该是没有必要了。原先医生预料手术缝合口会收缩,没想到反而比以前扩张了。医师在谈到小家伙的未来,也是一脸的乐观。对此我心有感恩,又为自己惭愧,有时想象我这样一个渺小顽固的罪人,也许被上帝遗忘了吧。 我想依然是神的眷顾,这次来美国探亲,正好赶上大姐所在教会举办夏令会,本已无任何空缺,忽有一家决定不去,这样给我们一个机会。几天下来,刘牧师的讲道直指我心,使我已快泯灭的心灵感动不已,思前想后,不能平静。感谢刘国辉弟兄与我夜半谈,也感谢刘志信弟兄对我的「Push」,我终于决志成为一名基督徒。我的心里充满感恩。 我深知自己的罪性和惰性还会干扰我的灵性生命的成长,前面的道路也会时有困苦 ,时有诱惑。愿主与我同在、同行,使我能行祂的道,显祂的义。在此写下心中所感,愿与众弟兄姊妹共勉。
发表于 2019-8-13 21: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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