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荣耀的教会：倪柝声弟兄的教会论 （作者：吕沛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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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沛渊 著

（摘自：《属灵实际的追寻》，华神出版社）

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是基督的新妇，是荣耀无比的。然而，今天教会在都是的实际生活情形如何呢？教会在神永远机会中扮演什么角色？教会的历史与终局又将如何？今天教会在地上生活的原则是什么？教会的正当路线又该如何呢？教会的立场与内容是什么？教会的合影有如何实现？教会生活与传福音工作的关系为何？这些问题都是历代圣徒衷心关切的，甚至是在血泪中挣扎的关键。

主仆倪柝声弟兄在三十年间（1920-1950AD）思索这些问题，并从他个人经历与时代北京做出了回应，提出了一套完整的答案，带动了“地方教会（聚会所）运动”的发展直到今日。他的‘教会论’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了中国教会在二十世纪的发展，是任何关心教会的人所不能忽略的。本文的目的，是在圣经的亮光下，从历史分析与神学评估的角度，来介绍倪氏的教会论，并尝试从圣经中找出问题的真正答案。

本文内容包括三部分：(1)教会论在倪氏私下系统中的位置与意义；(2)倪弟兄教会论私下的萌芽与发展历史；(3)其教会论的观念与实行；(4)其教会论的整套评估与今日意义。[1]

教会论在倪氏私下系统中的位置与意义

倪弟兄是二十世纪中，对中西方都具有影响力的神学家。对欧美福音派教会而言，他的著作是流传各地，特别是在灵恩复习运动阵营里广受欢迎。在多数人眼中，他是‘属灵人’的典范，追求个人灵命奋兴的导师。所以，近年来，对倪柝声思想的研究，多半集中在他的“属灵神学”观。然而，倪弟兄并非只是注重追求个人的灵命，他所最关切的，乃是在各地建立‘地方教会’。在他开始事奉的初期，他就从主领受了此建造教会的异象。他述说当时的感动：主呼召我不是要我开奋兴会，叫人听到更多圣经的道理，也不是要我做一个佈道家。主给我启示，是要在一地一地建立他的教会来彰显祂，见证地方上教会的合一，使得每一个圣徒在教会中尽职，过着教会生活。神所要的不是仅仅个人追求得胜或属灵，而是要得着一个团体的荣耀教会，好献给祂自己。[2]

纵览倪弟兄的著作，可知大多数都是直接或间接与其‘教会论’相关。虽然‘属灵’是他的神学思想的重点之一，但是‘属灵人’是活在教会‘团体的基督’里，而教会生活的实行，正是每位属灵人的总和。

对倪弟兄而言，神今日工作的中心，是建立基督的身体，并非个别的属灵人。所以，倪弟兄的整体神学观，是以‘教会论’为中心的；他所有的教导都是围绕这‘教会是基督的身体’的主题。他医生所有事工的主要目标，就是在中国各地建造‘地方教会’他亲自见证说：‘主给我看见祂的心意是建立各地的教会，这也是我的负担，其他工作都属次要。。。。主给我的启示非常清楚，祂不久要在中国大小城市兴起地方教会。我闭起眼睛，那镜像就呈现在我眼前。’[3]由此可见，我们研究倪弟兄一生的思想与工作，必须以其‘对教会的观念与实行’作为中心架构。

“地方教会（或称‘小群’）运动”在倪弟兄的领导之下蓬勃发展，在二十世界中国教会历史留下多彩多姿的一页。若要认识‘地方教会’的真相与意义，必须了解倪弟兄的‘教会论’，因为‘地方教会’发展史，正是倪弟兄‘教会论’的付诸实行。可惜的是从倪弟兄离世至今，少有人以‘教会论’为中心来研究其整体思想或地方教会运动的发展。以至于多数人未能认出其‘教会论’与‘地方教会运动’的正面贡献与今日意义。不但如此，因倪弟兄当时呼吁弟兄姐妹‘脱离宗派走的道路’，反对‘牧师制度’。以至于一般教会领袖认为倪弟兄的教会论过于狭窄极端，因噎废食，未能将其教会论去芜存菁，反而置之不理，实为憾事。

倪弟兄的思想言论有其时代背景与任务。他公开指责当时‘宗派教会’的错谬，呼吁西方宣教士不要将其各宗各派带入中国。他认为‘宗派主义’是严重的罪恶，因为分裂了基督的身体。倪弟兄强调‘信徒皆祭司’的真理，打破‘圣品人制度’。这些并非他的创见（此乃承袭J. N. Darby达秘‘弟兄会’的思想），也不是其教会论的真正中心（仅是其教会生活的实行的方法步邹）。

倪弟兄的教会论，固然有其西方教会的思想渊源，也有其历史发展修正过程，更有其独到的见解作法。从整体归纳与历史评析的方法，深入研究他的教会论，可得其精华亮光；以其教会论为中心，来研究其整体神学各论，更能帮助我们掌握其生平思想与工作的全面总结。

倪氏教会论的发展

‘地方教会运动’在中国二十世纪上半期蓬勃发展，是在主流宗派之外自立自传的‘本色化教会’。其扩张范围与影响，远超过其他本色化教会如‘真耶稣教会’与‘耶稣家庭’。到了中国大陆1949年政权易手时，‘地方教会’在中国各地约有一千间，信徒总数约九万人，约占中国基督徒人数的十分之一。后来，‘地方教会’发展至台湾、香港、东南亚各地。1960年代，在李常受带领下，‘地方教会’开展致美国，后来扩张至纽西兰、欧洲、非洲、南美洲。今日的‘地方教会’在日本、韩国、台湾、香港、东南亚各大城市仍继续发展，甚至在中国大陆地下教会中以‘呼喊派’闻名。

‘地方教会’并非只对普世华人教会带来巨大影响，也吸引了许多欧美的基督徒跟从。除了李常受的‘召会’系统之外，也有一些跟随倪弟兄教会论的教会聚会，虽然遵行程度方式各有不同。所以，‘地方教会’已成为普世的运动，不容忽视。倪弟兄的著作被广泛的阅读，不少已经译成英文出版，流传于世，影响非常深远。

倪柝声弟兄生平，与‘地方教会’的起源发展是密不可分的。其教会论思想促发了‘地方教会’运动，而此运动的各阶段发展，也逐渐修正更新倪弟兄的教会观。换言之，他的思想付诸实行，实行之后修改调整其信念。其教会论的形成与地方教会的发展，是相辅相成，花开并蒂。从地方教会发展的历程来看，我们可将其生平划分为六阶段：早期（1903-1920），‘福州’时期（1920-1927），‘上海’时期（1928-1936），‘安提阿’时期（1937-1947），‘耶路撒冷’时期（1948-1950），晚期（1950-1972）。从1920-1950年间，是其教会论思想与实行的‘三十年争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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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早期与‘福州’时期（1903-1927）

倪柝声弟兄悔改得救、献身全时间服侍主起始，他就认清‘教会’在基督徒生活中的首要性。当时他与家人所参加宗派教会，令他非常失望。他研读圣经查考教会的真谛，与同工起始‘福州地方教会’的聚会。他从主给他的异象中得知教会是基督徒生活的焦点。在1921至1923年间，他所获的结论是：所有得救的人都应在其地方联合一体，作神的教会在当地的代表，为主做见证。他坚持建立地方教会为事工的重点，为此他在 1924年与王载弟兄分手、离开福州教会的原因之一。[4]

从1925至1927年，倪弟兄出版了二十四期《基督徒报》，其中他在连载的‘启示录一至三章’解经文章内，多次谈及‘教会的真谛’与‘正常的教会生活’。[5]同时在这段时间，他也阅读‘弟兄会’的著作，特别是达秘的‘教会论’教训影响他甚钜。[6]

B．‘上海’时期（1928-1936）

在1928-29年卧病至1930-31痊愈期间，他渐次明白与再确认他未来事奉的主要目标，就是‘建立地方教会’。[7]虽然倪弟兄在二十年代并未系统的发表其‘教会论’，然而他所传讲的‘十字架’、‘基督的得胜’、‘属灵争战’等信息，皆是‘教会’作为其关联依归，所以他进而在三十年代发展其教会论，是必然的结果。

在1930年代的初期，我们看见倪弟兄的教会论思想开始发芽成形。英国伦敦‘关闭弟兄会’的巴罗来访，促使他讲二十年代所孕育的教会论思想，付诸具体的实行。在1931年第二次得胜者聚会之后，他立刻举行为期一个月之久的‘研经聚会’，首次讲解‘有关教会的问题’。[8]当1932年巴罗率领‘弟兄会’八人代表团来上海，正式访问倪弟兄与地方教会时，倪弟兄公开发表其‘交通的原则’，表明地方教会对‘弟兄交通’的立场。紧接着，倪弟兄正是公开其教会论，反对宗派主义与牧师制度。[9]

倪弟兄在1933年访问英美的弟兄们，他看到了弟兄会内部的分裂，在同一地方竟有好几个分开的聚会。回国之后，他就仔细的查考圣经，要找出‘地方教会的界限’。终于他在1934年1月‘第三次得胜者聚会’时，他讲述‘教会就是团体的基督’与‘教会在神永恒计划中’，他也讲论教会生活的实行和‘地方教会与工人的关系’。[10]

同年二月，他在‘查经聚会’传讲四篇有关教会的信息，不久即汇编成书出版，名为《聚会的生活》[11]，此为倪弟兄首本‘教会论’著作，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自1934年起，‘教会论’在倪弟兄的神学思想与事奉生活里，已占中心位置。自1925年起，倪弟兄深受‘达秘派弟兄会’的影响，地方教会的聚会是采取‘弟兄会’的方式。然而，自1933年起他开始对达秘‘教会论’的教导，在两方面起了疑问：弟兄会主张‘姐妹不可在聚会中祷告’与‘教会没有长老，只有负责弟兄’，倪弟兄在1933年末，解除了妇女在会中祷告的禁令；在1934年在上海教会设立了三位‘非正式的长老’，在该年出版的《聚会的生活》书中解释其原因。到了1937年出版《工作的再思》时，他公开讲说今天仍有‘正式的长老’。[12]很明显地，自1933年其，虽然他仍在弟兄会的影响下，他已开始发展其独立思辨历程，导致日后其独树一帜的路线。

1933年的英美之旅，使倪弟兄认识了弟兄会内部的问题，也使弟兄会知道倪弟兄不走‘关闭派’路线，双方裂痕越来越大，导致1935年弟兄与之会停止交通。虽然他与‘关闭弟兄会’的关系告一段落，然而此段交往的过程加深了他对‘教会论’问题的反思。

在1936年倪弟兄在鼓浪屿同工聚会中，作了三次个人见证，公开表明他的事奉主要目标是：在各处建立‘地方教会’。[13]总结此时期倪弟兄的思想与实行，‘教会论’已成为其生命与事奉的中心，其他工作如传福音佈道、培灵奋兴、文字工作、青年工作等，都是为了达到在中国各地‘建立地方教会’的中心目的。地方教会发展到1936年时已颇具规模，在中国已有三十多间教会，东南亚也有数间。[14]

C.‘安提阿’时期（1937-1947）

在1937年， 倪弟兄召开两次全国同工训练特好：一月在上海，十月在汉口。目的是要分享其‘地方教会‘的新亮光。他根据使徒行传十三章‘安提阿教会’的模式来传递其信息。在1934年，他已找到‘地方教会的界限’；现在于1937年他宣称自己发现了‘地方教会的立场’，即‘一地方一教会’。[15]所以，他在1938年出版《工作的再思》时，他全心全意投入‘神对地方教会的旨意’。[16]多年以来，他体会到：关于‘宇宙的教会’如以弗所书所说的，基督徒没有什么争论，但是论道‘有形的教会’如哥林多书信所述，神的儿女总是争论不休。他结论说：在‘有形教会’中的可见做法，才会真正显出我们是否诚信顺服神的话。[17]所以，他下决心要按照圣经实行‘地方教会’的旅行。《工作的再思》是他挣扎多年所得的结果，从此，这书成为‘地方教会运动’的大宪章。

1938-1939年倪弟兄赴欧洲，与史百克弟兄会面，向史百克请教一重要课题：‘基督身体生活的实行’。这是他访欧最主要的目的。史百克先带他参加了‘凯锡克培灵会’，除了在会中向宣教士分享信息外，他参与大会同领圣餐的聚会，深刻体会到‘在基督里合一’的真正意义，这正是他教会论的终极关切。在《工作的再思》英译版定稿之后，他又赴伦敦‘荣橡路交通中心’聚会，与史百克交通共有四个月之久，获得许多亮光。[18]

1939年暑期倪弟兄自英返回上海，立即召请所有同工赴上海开特会，虽然因中日战争，同工未能到齐。但从参加的人眼中，已看出倪弟兄已脱胎换骨。他所分享的信息的主题是：‘基督的奥秘就是基督的身体’。[19]史百克所强调的‘基督的中心性与宇宙性’帮助了倪弟兄看清楚‘教会是基督的身体’的重要含义。

自1939年起，倪弟兄越来越多传讲‘基督身体’的奥秘。后来所出版的名著《圣洁没有瑕疵》，就是讲他从1939至1942年间所传讲的‘基督的荣耀身体’系列信息汇编成书。此书非常重要，说明了倪弟兄教会论的要点：‘神对教会永远的旨意’与‘基督与祂的身体教会的关系’。[20]

虽然自1939年起，倪弟兄强调‘教会的属天性’，但他并未忽略‘基督身体的实行在地’。他继续推行‘地方教会的生活’，他连续召开长期的同工培训聚会，教导他自1939年起所获得的‘地方教会生活蓝图’。[21]李常受将此蓝图带到华北，其他同工也在各地实行，使得地方教会大得复兴。[22]我们可结论说：从1939-1942年，倪弟兄的教会论已粲然大备。透过认真执行具体的‘蓝图’，地方教会运动大步向前迈进。

1943-1948年间，倪弟兄因带职事奉（参与‘生化药厂’经营），被迫停止在上海地方教会的事奉。虽然这是他退隐的时期，他并未停止其教会论思想的发展。1945年他在重庆主领系列的‘启示录二至三章’研经聚会，查考小亚细亚的七教会。他认为启示录的七教会代表教会历史上的七时代，而教会的正统路线是‘非拉铁非’。同年他将研经的讲章出版，名为《教会的正统》。他语重心长呼吁今天的教会，要回到整体的‘非拉铁非’路线，而‘地方教会’就是恢复教会正统的路线，是神的工作在二十世纪的主流。[23]

1945年日本投降，中日战争结束，倪弟兄决定减少在‘生化药厂’的参与，回到福州老家，过着退隐生活，祷告寻求为了的事奉方向。同时，上海教会在李常受的带领重整之下，恢复成长。李常受也为倪弟兄恢复在上海教会的事奉，不遗余力的铺路。倪弟兄后来回到上海，在1947年结束织帐篷的工作，又回到福州。因他看见‘地方教会’的兴衰在于‘工人’，就于当年暑期，在鼓岭展开‘全国工人造就聚会’。聚会非常成功，燃起‘地方教会’在战后的复兴。[24]

D．‘耶路撒冷’时期与晚期（1948-1972）

1948年二月，李常受与福建区域的同工，一同来到福州与倪弟兄交通，报告华南‘地方教会’的困境，以及李常受在北方推行的‘福音移民’计划。[25]在此次重要聚会中，倪弟兄分享了他在过去数年中对‘地方教会运动’的反省，找出了问题的症结。工作的路线需要改变。他宣称自己从使徒行传一至十二章‘耶路撒冷教会’得到了‘新亮光’：‘工作是有区域的，区域是有中心的’。[26]据此，倪弟兄在福州发起‘交出来’运动：工人要将自己与工作交出来，信徒要讲财产交出来。后来，倪弟兄回到上海，恢复在上海地方教会的事奉，离开传讲‘交出来’的信息，带来空前的复兴。[27]

1948年的‘交出来’运动意义非凡，表明：倪弟兄教会论的思想与实行，经过了修正增补，进入登峰造极止境。紧接着来的暑期，为期四月的‘全国工人造就聚会’在鼓岭盛大展开。[28]在此聚会中，倪弟兄传讲多篇信息，阐明其教会论，后来出版成书的有：《主工人的性格》、《神话语的职事》、《权柄与顺服》、《如何作神代表权柄》、《教会的事务》、《初信造就》等。这些信息都是以‘教会生活的实行’为中心的。[29]

就工作路线来说，此次聚会中最重要的信息是‘今后工作的路’[30]，倪弟兄清楚昭示‘耶路撒冷原则’新亮光，与会同工大得复兴。聚会结束后，各同工回到教会，认真实行新亮光，地方教会不断增长。

从1948至1951年间，是倪弟兄全方位实行其登峰造极的‘教会论’，也是‘地方教会’的黄金期。[31]在此期间，倪弟兄传讲多篇有个‘教会论’的重要信息，后来在《敞开的门》杂志上陆续发表，如‘教会的立场’、‘城市的教会与家中的聚会’、‘教会的内容’、‘教会合一的问题’等。这些文章后来汇编成书，名为《教会的路》于1951年出版，这也是倪弟兄最后出版的书，集其教会论的大成。[32]

1950年大陆政权易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952年倪弟兄被捕下狱，停止了公开的事奉。他打完了那美好的仗，于1972年离世。倪弟兄事奉的末期（1948-1951），全心全意发展其教会论的思想与实行。显然，‘教会论’不仅是其生命与事奉的句点，更是其整体神学的中心。倪弟兄三十年来所发展出来的教会论，已开花结果，为中国教会留下宝贵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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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柝声教会论的观念与实行

在倪弟兄整体神学中，教会是其中心，因此，他非常看着教会在神永恒计划中的地位。在他于1939-1942年间所传讲的信息，后来汇编出版成书《圣洁没有瑕疵》，就是探讨此首要真理。此书详论教会的起始与中介：初况、变节、恢复。

1.       教会在神永远的计划中

首先，倪弟兄指明‘教会’在神永远计划中具极重要的地位，他不认为教会是神计划中的括号或附加品。如果不先认识教会在神永远计划中的位置，则不可能真正认识教会的真相。所以，他从创世纪‘神造人的目的’起始，解释‘教会’的本质于意义。神是按圣子主耶稣基督的形象来造人，神的计划是要得着许多儿女，即一群像祂儿子的人。

为何神要造人？倪弟兄解释说：原因是天使堕落了，神造人赋予人权柄，来治理地，以对付仇敌撒旦。虽然人后来犯罪堕落了，但是神的计划却不改变，祂仍要借着救赎，得回一群人在地上作神的工，使得神借人治理地的计划必要实现。这群被神得着的人，就是‘教会’。教会就是这群‘团体的人’。

2.       教会是第二个夏娃

倪弟兄用了圣经中的‘四女人’来讲述在教会的历程：创世纪二章的夏娃，以弗所书五章的女人，启示录十二章中的妇人，启示录二十一章羔羊的新妇。倪弟兄认为此四女人预表教会历程的四个阶段，其中以‘夏娃’的预表最具关键性。倪弟兄认为亚当预表基督，夏娃预表教会；所以，夏娃如何出自亚当，教会就照样出于基督。既然夏娃完全出自亚当，所以教会完全出自基督，为基督而存在。倪弟兄定义：教会就是基督，不多不少。教会是‘团体的（Corporate）基督’，而耶稣是‘个人（Personal）的基督’。这是倪弟兄教会论的基要所在。

3.       教会是‘团体的基督’

倪弟兄根据他给教会所下的独特定义，进而主张‘朴实的教会’并非有所有基督徒组成。严格说来，每位基督徒里面都有‘一小份的基督’，将每一小份的基督总和在一起，才是普世的教会。只有出于基督的，才算是教会。换言之，教会与基督并无任何本质的区别。基督分成千万亿万份，分配在每位基督徒里面。

4.       教会从未犯过罪

既然倪弟兄认为教会是‘团体的基督’，无本质的区别，而基督是圣洁无罪的，所以，教会也是从未沾染罪恶的。倪弟兄论说：教会在神的永恒计划中，是从未犯过罪的。虽然在地的教会是曾陷入罪中，但是，在天的教会从未犯罪。倪弟兄教会论系统里，有此二分法：（1）教会在时空历史里，是‘团体的人’，是犯罪堕落，需要救赎；（2）教会在神永恒计划中，是‘团体的基督’，是从未犯过罪的。如此‘天’与‘地’的二元划分，使得倪弟兄辩称‘属天的教会’是从未犯过罪的。

5.       教会来自基督之四‘非救赎性’层面

倪弟兄认为教会如何被造，可从夏娃被造的过程来了解。夏娃并非出于土乃是来自亚当的肋骨；所以基督是教会的材料来源。神从亚当之‘睡’造夏娃，显明教会是来自基督之‘死’。既然亚当之‘睡’与罪无关，所以，基督之‘死’一定也有与‘救赎’无关的层面。倪弟兄辩称基督之死不只是为了赎罪，也有‘非救赎’层面，为要赐生命给教会。如此才能解释教会借基督之死的生命，且不被罪所沾染。

6.       教会的恢复归天

虽然人的失败堕落，但这不能拦阻神对教会的计划。神正在恢复教会，领她回归于天。倪弟兄认为以弗所书五章25-30节所说的女人，指明了教会恢复的过程。他认为此段经文有两个分开的主题：教会是基督的身体（25-27节）与教会是基督的新妇（28-30节）。教会今天是基督的身体，明天才能成为基督的新妇。基督徒必须先成为基督的身体，出于基督的才能回归基督，而后才能成为基督的新妇。对倪弟兄而言，‘身体’代表基督与教会的合一；‘新妇’代表基督与教会的区分。

7.       评论

综合上述，倪弟兄的‘教会属天’论，主要是根据他的预表学‘教会是第二个夏娃’。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使用夏娃为预表，在于他使用‘夏娃’的预表成为其教会论的基本典范。对于‘预表’的解释，不可脱离其上下文背景，必须参照其他预表关联使用。倪弟兄将‘夏娃’成为主体规范，把所有圣经论到‘教会’的经文都指向‘夏娃’，变成‘夏娃’是实体，‘教会’反成了‘夏娃’的影子。本末倒置，主客易位，以至带出‘教会是团体基督’奇特定义，又据此导出‘教会从未犯过罪‘，’基督之死有其非救赎性层面’等新奇解释。这些解释，并无圣经的支持。根本问题在于倪弟兄错用预表，将一‘预表’抽离出来，便成为主宰‘架构’然后以此为架构，照其主管看法剪裁其教会论。[33]

倪弟兄‘教会属天’论的正面恭喜，在于他指出教会的起源与归宿都是在神永远计划中。他要我们看重教会，因为教会在神的计划中具有中心的关键地位。虽然教会在地上的经历常是含辛茹苦，但是我们要认识教会的‘属天’，才不至于伤心失望。倪弟兄强调唯有‘从上头来’的教会，我们才能看清教会的本质，才能面对教会在地上的问题。倪弟兄以‘基督为中心’来定义教会为‘团体的基督’，虽然其定义有待商榷，但是他用心良苦，要我们看重基督和教会的关系。他是在是帮助了我们看见‘属天的教会’是何等的荣耀，圣洁没有瑕疵。

B.      教会在地

倪弟兄强调‘教会属天’，完全是出于基督，但是因着人的犯罪堕落，失落了在神计划里原有的荣耀地位。教会蒙基督救赎，教会今天‘在地’，在成圣的过程当中。当教会在地上的历程结束时，就被带回天上，是圣洁没有瑕疵的基督新妇。今天，教会在地，是基督的身体。倪弟兄在其《初信造就》书中详论教会在地上的‘生活原则’；在《教会的正统》书中阐明教会在地上的‘当走路线’。

1.       教会是基督的身体

倪弟兄认为首先要知道：教会在地，是基督的身体。每一真基督徒都是那身体的一份子：重生的人，完全出于基督，就是属于身体，他并不需要加入教会，他已是教会的一份子。此为教会内在实质。倪弟兄指明教会的外在彰显（即在地的生活与见证），完全是根据此内在实质，也是此内在实质的必然结果。每一个地方的教会，若是真教会，必然是基督身体在此时此地的彰显。若基督徒到了一个新地方，建立教会，唯一的理由就是基督的身体延伸到了那地。任何违反此‘身体的原则’的植堂，就是宗派主义扩张地盘，是严重的错误。任何的教会分裂或分门别类，都是破坏了此‘身体原则’。

2.       基督徒的交通原则

倪弟兄根据圣经，指明‘教会’是在圣灵里合为一身体。既然基督徒在圣灵里合一，是基督的身体，所以，是基督徒交通团契的唯一原则。基督徒与谁交通团契呢？倪弟兄说‘不可大过身体’以保存教会的纯洁，也‘不可小于身体’以确保教会的合一。

3.       教会生活要一句身体原则

倪弟兄将此‘身体原则’应用在教会生活的四方面：身体的事奉，身体的生活，身体的建造，身体的见证。‘身体的事奉’表明身体里面的每一肢体都要参与事奉；‘身体的生活’表明每位肢体都要按照其恩赐来发挥功用；‘身体的建造’必须要靠主的话语，每位肢体都要参与‘话语的职事’；‘身体的见证’是指教会要见证基督身体的合一性，最能表明此真理的见证就是每主日的擘饼聚会。

4.       教会在地上的路线

教会是基督的身体，在地上当走怎样的路线？倪弟兄采取了达秘的解释，认为启示录二至三章所说的七教会，是代表两千年来教会史的七个时代。他说：‘推雅推喇’代表中世纪的天主教教皇制，‘萨狄’代表抗罗宗的基督教，都不是正统的路线。‘非拉铁非’代表‘弟兄相爱’：非宗派（不在基督里分门别类）与无圣品制（不在弟兄姐妹间划分圣俗）的教会路线，唯有此才是教会的正统路线。虽然弟兄会原是‘非拉铁非’，但是关闭主义的弟兄会已经堕落成‘老底嘉’。今日的教会必须恢复到‘非拉铁非’的路线，脱离宗派走的道路。

5.       评论

综上所述，倪弟兄的‘教会在地’论，主要是根据‘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此圣经真理。他从‘身体的原则’来发展教会生活，是非常简明实际的。他的交通团契原则是合乎圣经的。他注重话语职事，教导圣经来建造身体，实在是今日教会的楷模。他强调每主日要擘饼，不仅是纪念主，更是见证基督身体的合一；对于忽视圣餐的教会，这的确是暮鼓晨钟的忠告。

倪弟兄毫不保留支出当时宗派教会的错误。他提出解决宗派主义的唯一答案就是‘恢复非拉铁非的正统’：接纳在基督身体内所有的弟兄姐妹，除去二元划分‘圣职人员’与‘平信徒’的圣品制度。他所坚持的‘非拉铁非’路线，其理论基础固然嫌弱（他所依据的达秘预表解释法与教会史观大有商榷的余地），但是强调‘弟兄相爱，人人侍奉’实系金玉良言。也许在宗派教会领袖眼中，倪弟兄的针砭太过严厉，但是他痛心疾首的呼吁是不容忽视的。换言之，也许倪弟兄所提供的治疗方案有可议之处，然而他的诊断是正确的。[34]

C.      教会的地方性与合一性

倪弟兄认为‘教会的合一’必须彰显在今天于地上。换言之，‘地方的教会’要见证基督身体的合一，不可将此‘合一’只是归属‘宇宙的教会’。教会在地上任何所在，都必须是基督身体在身体在该地的彰显。如何才能达到此目的与使命呢？倪弟兄主张其先决条件是要认识：真教会的存在立场与实质内涵。倪弟兄在其三书《聚会的生活》、《工作的再思》与《教会的路》中充分发挥其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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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教会的立场

倪弟兄认为：一基督徒团体是否为‘真教会’，要看是否具备两个基本要素：‘圣灵的权柄

与‘地方的界限’。任何人为组织系统（会章法规，权力结构）皆不可存在于教会中，因为这会阻碍圣灵在教会中的自由运行。任何教会以人为规条行事，就不是真教会。此即‘教会立场’的属天（无形）层面。

‘教会立场’的在地（有形）层面，则是‘地方的界限’。倪弟兄指出圣经中所列举的众教会都是在地上的。基督的身体原为一，为何在地上会成为众教会呢？唯一理由是人们散居在各地方。倪弟兄结论说：区分众教会的唯一圣经根据，就是‘地方性’；其他任何将基督徒分门别类的做法，都是人为的宗派划分。基督教会只能以‘地方’为划分的界限，一地方只能有一教会，此即为‘地方立场’的有形彰显。

倪弟兄高举‘一地方一教会’作为检验真教会的试金石。若是同一个地方有好几个教会，这如何能彰显基督身体在该地的合一性呢？所以，只有接纳当地所有基督徒的教会，即只以地方作界限的教会（所谓‘地方教会’）才是真教会。若不坚守此‘地方立场’的教会，在倪弟兄眼中，根本不是圣经所说的教会，充其量只是基督徒团契而已。

倪弟兄‘一地方一教会’的理论基础，在于他对新约希腊文‘教会’此字的单复数的区分。他指出新约圣经说到在‘城市’（如哥林多，耶路撒冷，以弗所等地）的‘教会’，是单数形；但在‘行省或大区域’（如亚西亚，马其顿，加拉太，犹太等地）的‘教会’，则是复数形。他认为此区分显明一城市只有一教会；省内有许多城市，所以有众教会。[35]此外，倪弟兄根据使徒行传十四章23节（在各‘教会’设立长老）与提多书一章5节（在各‘城’设立长老）结论说‘城市’是‘地方教会’的地界。

倪弟兄认为圣经所说的‘城市’是人们群居的基本单位，可以从‘小市镇’到‘大都会’，只要是长久以来固定的行政单位。人数众多的大城市如上海或台北，也不成问题，可分为‘家’来过聚会生活；仍然是一个教会，作合一的见证。

2.       教会的内容

倪弟兄认为教会必须站稳‘地方’的立场。然而，‘一地一会’是起码的条件，地方教会不能只站对立场而已，也要活出实质生命的内容。地方教会的内容应有那些呢？倪弟兄提出有六项基本的要素：（1）完全接纳所有该地的基督徒，只要是主所接纳的，教会就要完全接纳；（2）严格管教所接纳的弟兄姐妹，对付他们的罪，带领他们过悔改成圣的生活；（3）全然包容圣经所容许的信仰生活实行；（4）全体信徒参与事奉，教会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比克让领袖同工包办事奉；（5）寻找当地的所有站对‘地方立场’的弟兄姐妹，与他们一同过教会生活，不可设立另一教会；（6）不可有任何组织系统，无论在教义或行政上，因为任何的组织系统必会形成宗派公会。

3.       教会的合一

倪弟兄对教会立场与内容的讨论，其终极关怀在于‘教会的合一’。地方教会存在的目的，就是要为基督身体做合一的见证。他根据自己经验与教会历史所学的，他结论说有四种‘合一’的路线：

（1）       罗马天主教的合一：这是著作普世教会的合一，在教皇或大主教为元首之下只有一教会。倪弟兄认为不合圣经所说的众教会，破坏了教会的地方性。

（2）       堂会主义的合一：这是为要矫正罗马天主教的错误，而此走向另一极端。倪弟兄认为堂会主义强调各堂会独立自主，只实行堂会内的合一。严重的是，他们忽略了教会的地方性，在同一地方有许多各自独立的会堂，破坏了教会在地方上的合一。

（3）       ‘属灵’的合一：这是强调众教会之间的关系是内在属灵的合一，不是外在组织形式上的合一。虽然这看法颇为流行，倪弟兄认为是有害无益，是的信徒忽视宗派的分门别类或教会分裂。他认为区分‘有形教会’与‘无形教会‘是不合圣经的，人们放弃‘有形的合一’只追求‘无形的合一’是自欺自慰，是本位主义的隔墙拉手。

（4）       教会在地方上的合一：倪弟兄反对上述三种‘合一’的路线，他认为只有‘一地一会’的地方上合一，才是圣经所说的真正教会合一之路。地方教会的合一，彰显属天教会的合一，在该地见证基督身体是一个身体。

4.       评论

（1）       关于教会的属灵立场，倪弟兄认为叫的真正权柄在于圣灵的权柄。我们当然赞同，任何人为的组织制度若是阻挡圣灵的工作，都当从教会中除去。然而，合乎圣经的组织制度，是圣灵所使用的工具来治理教会。所以关键在于会章组织是否合乎圣经，还是高举属灵人的权威或传统。教会必须反省自己的光景。

（2）       关于教会的有形立场，倪弟兄强调‘地方’是教会唯一的界限，他提醒我们，初代教会都是安地方分在各地，与今日按传统、教义、制度等划分的宗派教会截然不同。他认为圣经的原则是‘一地一会’，唯有坚持一地方一教会，才能避免宗派主义的发展。

倪弟兄认为‘地方’的圣经单位是‘城市’，虽然大小不是问题的关键，但是行政区域的划分却非如他所想像的那样容易判断。上海或台北都是一城市一地方，只可有一教会。然而，应该的伦敦，在倪弟兄眼中，却是一城市数地方，必须有好几个地方教会。[36]如果行政长官重新规划行政区域，则教会是否应遵照而改变其地方界限呢？如此以来，教会不是受制于属世行政长官的安排？[37]

倪弟兄主张‘一城市一教会’的立场，其所谓圣经根据亦有可商榷之处。希腊文名词的单复数用法，并非按照字形一成不变。有时单数做‘集合名词’表达众述；复数也可表达‘共同范畴’的单一观念。所以，倪弟兄单以‘教会’此词的单复数，推出其‘一地一会’的论据，是失之牵强。即便圣经所即当时情形是‘一城市一教会’，也不能正面此为圣经的古今一致的命令。[38]

另一方面说来，我们不因忽略倪弟兄‘一地一会论’的真正意义：区分基督徒的唯一理由是地点的分布，任何其他理由就是分门别类的宗派主义。在同一地方，将在基督内一体的弟兄姐妹分门别类，是破坏基督身体在该地的彰显。倪弟兄‘一地一会论’的和谐意义在于：‘一社区一教会（one neighborhood, one church）’。这实在是圣经的典范，也是彻底除去宗派主义的唯一药方。也许在众人眼中，对今日教会来说，‘一社区一教会’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但是，我们不当敬而远之，反而应自我反省：是否随从宗派传统而不顾圣经的典范？至少，‘一社区一教会’应是我们靠主恩追求‘教会合一’全力以赴的目标。

（3）       关于教会的实质内容，倪弟兄所提的各项基本要求，除了‘不可有任何系统’，其他五项都是圣经的原则，今日教会问题丛生，就是因为忽略这些真理或未付诸实行。关于‘不可有系统’，倪弟兄认为任何教义系统或行政组织，都不可存在与地方教会之内，不容，宗派系统必然兴起。我们不当忽略他的警告。然而，防止宗派主义系统的真正良方，并非以‘无系统’取代‘有系统’。因为‘不可有系统’也成为另一无形规条，‘无系统’本身也是一种‘系统’，‘无系统’也不能防止教会内的纷争与分裂。[39]所以，今日我们所面对的真正问题，不是教会要不要有系统，而是教会内行事为人的方法（写下成文的‘系统’会章或心照不宣的‘无系统’做法）合不合乎圣经。

其实，倪弟兄所反对的是‘成为宗派的系统’。我们应谨记倪弟兄的提醒，省察我们教会中现有的系统，合不合圣经？是维持宗派利益，还是帮助造就教会？

（4）       论到‘教会的合一’，倪弟兄认为罗马天主教的‘一教会在多地方’与会堂主义的‘一地方有许多教会’，都是不合圣经。他对这两极端的作法所做的评析，都颇有见地的一针见血。至于强调‘属灵合一’的路线，倪弟兄认为这是教会领袖与现实妥协的论调。教会中容忍关门信徒，宗派分裂各自为政，这些实况是的教会领袖诉诸‘无形教会的属灵合一’，是宗派主义的必然后果。倪弟兄指出圣经根本没有‘有形教会和无形教会’的二分法，他的观察是正确的。从圣经来看，的确没有‘有形’与‘无形’两教会并行存在。所以，我们应当避免使用将此二分法来讨论教会。

倪弟兄主张‘教会的合一’要在‘地方’上彰显出来。他所提出的主要理由是：‘地方教会是基督身体的当地彰显’。既然基督身体只有一个，所以在当地的彰显也只能有一个。因此结论必然是‘一地一会’才能彰显‘基督身体的一’。这是众所周知，倪弟兄坚持‘一地一会’的主要信念。然而，导致倪弟兄‘一地一会’结论的，还有另一重要的观念，即教会‘属天性’与‘在地性’的紧密关联。倪弟兄认为：‘地方教会是属天教会的微观彰显。’[40]换言之，地方上的教会是属天教会的缩影：地方教会是属天教会在当地的代表与见证。如果在当地有两个或更多的教会，就无法彰显属天教会的一。因此，‘一地一会’对倪弟兄是必然的结论。唯有如此，教会的‘合一’才能在今日地上有形有体的彰显出来。

倪弟兄根据‘属天教会的一’与‘基督身体的一’，提出‘地方教会的合一’（即‘一社区一教会’）才是真正的合一，只在是暮鼓晨钟，令人深思。

（5）       倪弟兄评析‘罗马天主教’与‘会堂主义’的错误，也指出‘属灵的合一’是隔墙拉手。然而，耐人寻味的是：他对‘长老宗（Presbyterianism）’[41]并未置评。原因可能是他并未接触长老会知道，不熟悉‘长老宗’的教会观。长老宗的真精神并非在于‘长老治会’而言，乃是实践教会在地上的有形合一，一反映教会的属天合一。[42]由此可见，倪弟兄的‘地方教会的合一’在实质意义上，是非常接近长老宗的理念。他对天主教与会堂主义的批评，事实上与‘长老宗’对此二者的评论非常类似的。换言之，倪弟兄所推荐的‘教会在地方上的合一’，是‘长老宗的合一’理念的重现，英雄所见略同。
D.      教会与工作

倪弟兄对‘教会与工作’的看法，主义在其《工作的再思》与《教会的路》书中详细论述。其出发点是以弗所书四章12节，即所谓的‘那职事的工作’，意指‘领人归主，建造教会’的特别事工。



1.       那职事

倪弟兄对以弗所书四章11-13节的解释，是根据‘达秘译本’，带出别的解释，认为‘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是三件事工，是特别派给一群人（使徒，先知，传福音的，牧师与教师）的事奉，不是给每一个信徒的。所以，倪弟兄将‘各尽其职’的‘其职’，定义为‘建立基督身体的职事’，即‘那职事’。他认为‘先知，传福音的，牧师与教师’此三种恩赐，是为了‘地方教会’内的事奉；而‘使徒’职分，是特派传扬福音，建造教会，成全圣徒，分派恩赐。所以，使徒是‘工人’中的‘工头’，领导其他三种工人从事‘那职事’。

火上冰

2.       两大范畴：‘教会’与‘职事’

倪弟兄刻意划分‘那职事’为两范畴：‘教会是地方的’，‘工作是个人的’。他的意思是：教会是地方性的，由限制，传福音的，牧师与教师来在地方教会事奉；而‘工作’是跨越地方的，由使徒个人来负责。换言之， ‘使徒’就是今日开荒佈道植堂的宣教士，在植堂成功后，不可留下，必须前往他方去开荒植堂。使徒要从己建立的教会中按立长老，由长老来治理教会。教会在地方上自立自传自养，由长老负责，使徒不得过问插手。

倪弟兄区分‘工作’与‘教会’：‘使徒负责工作，长老负责教会’。长老必须是由当地教会的弟兄中产生，而使徒（工人）则是个人自由来往。倪弟兄说这是从使徒行传中‘安提阿教会’学到的方法，所以称之为‘安提阿的路’，也是1938年出版的《工作的再思》的主义论点。

3.       耶路撒冷新亮光

‘地方教会运动’在1940年代遭遇许多挫折，倪弟兄反省思考，研读使徒行传前面十二章获得答案。‘安提阿的路’对‘教会’讲的十分清楚，但是对‘工作’的看法是不够的。他从‘耶路撒冷教会’看见新亮光：‘工作是区域的’，修正‘工作是个人的’的错误。工作是区域的（许多‘地方’合成的），使徒不再是随意往来，乃是 有其工作区域范围。不但如此，工作区域是有中心的，使徒是中心教会的长老，以率领该区域的工作，并有立废该区域内地方教会长老之权。如此一来，使徒在区域中大权在握，以利工作的统一执行。

4.       两条传福音的路

‘耶路撒冷的路’所带来的最具战略性的改变，是‘工作’的策略。在《教会的路》书中，倪弟兄昭示‘今后工作的路’。以往‘安提阿的路’，传福音领人归主，是特派给‘使徒’的工作。虽然地方教会可在属灵上代祷支持，但是‘工作’是使徒个人的。现在‘耶路撒冷的路’是地方教会里每一位信徒，都要主动参与传福音的‘工作’，移民到福音未得之地领人归主。不单是使徒，整个教会都要出去传福音。

从此，有‘两条传福音的路’：‘使徒’出去传福音，与‘教会’移民传福音。显然，为了中国福音工场的广大需要，‘福音移民’是主要的路线。

5.       评论

（1）       倪弟兄对‘教会与工作’的枕头教训，是根据他对以弗所书四章123节的解释而演绎出‘那职事’。他将‘那职事’与‘圣徒’分开，特别归属‘使徒，先知，传福音的，牧师与教师’。此种将‘职事’规范成特定事工的解释，过于主管，并非经文原意。[42]‘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其职’显然是指‘众圣徒的职事’。

关于‘安提阿的路’，是倪弟兄观察安提阿教会与保罗除外佈道的方式而得的范例；而‘耶路撒冷的路’是他根据耶路撒冷教会与彼得事奉的情形，所效法的榜样。倪弟兄认为使徒行传中的榜样，就是我们今日应当奉行的命令。虽然，我们不应忽略圣经中的榜样例子，但是不应将之演绎成绝对的命令。因为对‘榜样’的解释，难免会有选择性的主观应用。[43]倪弟兄从‘安提阿’转到‘耶路撒冷’的做法，即显明他是应诗句需要而选择效法的榜样。所以，倪弟兄所推荐的‘新亮光’对今日教会而言，也是‘相对的引导榜样’而非‘绝对的不变准则’。[44]

（2）       倪弟兄将‘教会’与‘工作’做二元范畴划分，并无圣经实质根据，乃是应运当时需要的策略做法。其主要目的在于杜绝‘宗派主义’的危害。倪弟兄得到划清界限，可防止有野心的传教士或团体，在植堂之后仍统管地方教会，将所植的各地教会形成中央控制的宗派。倪弟兄此‘教会是地方的，工作是宣教士的’双轨制，对于当时的西方差会与中国的宗派教会，带来很大的冲击，使他们反省自己的宣教原则与教会制度是否合乎圣经，促使他们愿意调整方向加快脚步，朝向‘教会本色化’的目标迈进。为此倪弟兄对当时中国教会的贡献。[45]

（3）       倪弟兄提倡的‘耶路撒冷的路：工作是有区域的，区域是有中心的’，此新亮光强调‘区域’的重要。区域内所有的地方教会，要在中心教会的使徒带领下一同传福音；中心教会的长老（即使徒）会议，要邀请区域内的众教会长老们一同参加。如此的做法，正是‘长老宗’的区域制，显明倪弟兄在‘新亮光’下发展出来的教会体制，非常类似‘长老宗’英雄所见略同，当然在‘教会体制’上发展出与‘长老宗’相似的‘区域制’，是必然的结果。[46]

（4）       倪弟兄提出‘传福音的两条路线’，是划时代的突破。‘安提阿路’（使徒传福音）虽然继续，但是‘耶路撒冷路’（全教会传福音）成为主流。全教会动员，装备每位信徒都成为宣教士，接着‘福音移民’到各地领人归主，如此才能将广大的中国福音化。[47]这实在属灵的看见，具体可行的宣教策略。遗憾的是，1948年的新亮光策略，时不我与（1949年政权易手）未能大规模的实行。今日华人教会领袖，应该认真反省思想倪弟兄的策略‘全体动员，福音移民’，落实‘每个信徒都是宣教士’。不然，世界人口急增，仅靠少数宣教士，福音何时才能传遍全地呢？

结论

倪弟兄的‘教会论’的主要贡献，实为中国教会提供了一完备整全的系统，兼顾理念与实践，有别于传统教科书的形式。他的‘教会论’是在实际生活处境中发展出来的，具有宣教的活力，极具吸引力，又容易跟随之，正合中国教会在二十实际上半期的需要。

评估西方宣教士在中国的工作，John A, Mackay事后反省说：‘悲哀的事实是：我们并未及时给我中国教会一套神学，与真具宣教热忱的教义。中国人所得到的第一套神学，与真具宣教热忱的教义。中国人所得到的第一套完备的教义，是‘马克斯主义’。我们并未给他们一套合神心意的教会论。趁着今日还有时间，让我们不要在世界其他地方重蹈覆辙。’[48]

在共产党夺下中国大陆之前，倪弟兄所作的，正是西方宣教士所失败的。历史证明他是唯一的一位，提供给中国教会一套整全可实行的教会论，预报中国教会面对将要来临的严厉逼迫。中国教会在西方差会完全撤退之后，虽经历狂风暴雨，仍然坚忍不拔，增长百倍。[49]神使用了倪弟兄的教会论，装备了中国教会，在二十世纪的后半，为主作了美好的见证。

虽然倪弟兄的教会论并非完美无缺，但是他的确发展出一套切合触及的实行系统，来帮助教会在地的生活与事奉。不但如此，他还提醒我们：教会在地，但是她不是属地的，她在神的永恒计划中是属天的；她是基督荣耀的身体，是合一的。倪弟兄教会论的终极关怀是：如何达到那荣耀的状态，这是今日教会在地上生活的主要目标。倪弟兄的中心信息‘荣耀的教会，圣洁没有瑕疵’，给动荡不安的中国教会，带来了极大鼓励与末世盼望。我们相信，他的教会论也能帮助今日普世教会，免予近视与健忘之危害。

火上冰

[1] 本文主要是根据笔者的博士论文《倪柝声教会论及对其‘地方教会运动’的贡献》英文原著的资料编写而成，详细内容、注脚、参考书目，请见原著Luke PeiYuan Lu, “Watchman Nee’s Doctrine of the Church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Its Contribution to the Local Church Movement”(Ph.D. Dissertation, Westmini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 1992.)

[2] 倪柝声，魏光禧编，《三次公开的见证》（香港：教会书室，1974），页37-38。

[3] 倪柝声，《三次公开的见证》，页31-32。

[4] 倪柝声，《三次公开的见证》，页31-32。

[5] 李常受，《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台北：台湾福音书房，1989），页199。

[6] 李常受，《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页200。在‘上海地方教会’建立初期，倪弟兄丰之为圭皋。

[7] 倪柝声，《三次公开的见证》，页35-38。

[8] 见倪柝声《复兴报》第22期（1931年12月）的公开信。

[9] 倪柝声，《往事的述说》，收录于《倪柝声弟兄简史》，陈则信著（香港：基督徒出版社，1976），页94-100。

[10] 倪柝声，《神的得胜者》（台北：台湾福音书房，1984），页83-123。

[11] 倪柝声，《聚会的生活》（上海：福音书房，1934）；参此书英译本‘译者序言’，Watchman Nee, Assembly Life (New York, Christian Fellowship Publishers, 1982)。

[12] 李常受，《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页313-315。

[13] 倪柝声，《三次公开的见证》，页31-32，37-38。

[14] Kinnear, Against the Tide: The Story of Watchman Nee (Eastbourne, England: Victory Press, 1973)179; Frank Rawlison, China Christian Yearbook-1934-1935 (Shanghai: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1935) 104-105.

[15] 李常受，《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页184-185。

[16] 倪柝声，《工作的再思》（台北：台湾福音书房，1966）页11。

[17] 倪柝声，《工作的再思》，页8。

[18] 关于倪弟兄与史百克交通的细节，见Angus Kinnear, Against the Tide，183-193。

[19] 陈则信，《倪柝声弟兄简史》，页38。

[20] 倪柝声，《圣洁没有瑕疵》（台北：台湾福音书房，1968）；见李常受为此书英译本The Glorious Church (Los Angeles: The Stream Publishers, 1968)所写的序言。

[21] 陈则信，《倪柝声弟兄简史》，页39；李常受，《教会的历程》（台北，1956；油印本），页171。

[22] 李常受，《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页185-188。

[23] 倪柝声，《教会的正统》（台北：台湾福音书房，1955）；Kinnear, Against the Tide, 218。

[24] 陈终道，《我的舅父倪柝声》（香港：宣道出版社，1955），页51；Kinnear, Against the Tide, 228-229。

[25] Kinnear, Against the Tide, 229。

[26] 倪柝声，《教会的路》（台北：台湾福音书房，1968），页155-160；陈终道，《我的舅父倪柝声》，页57；Kinnear, Against the Tide, 232-233。

[27] 陈则信，《倪柝声弟兄简史》，页43-44；Kinnear, Against the Tide, 233-237。

[28] 陈则信，《倪柝声弟兄简史》，页44-45；李常受，《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页209，269；涤然，《主仆史祈生》（香港：宣道书局，1990），页69-77，史祈生参加此次盛会，记录参加者的名单，留下珍贵史料。

[29] 这些借由‘台湾福音书房’重印出版，皆有英译本面世，可见其重要性与影响力。

[30] 此篇信息现在‘职事报’（1948年11月1日）刊登，后来附录于《工作的再思》书中，作为补充说明。

[31] 李常受，《教会的历程》，页173。

[32] 倪柝声，《教会的路》（香港：香港福音书室，1951）；后来，台湾福音书房多次再版。

[33] 参Edmund P. Clowney, “Interpreting the Biblical Models of the Church,” in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And the Church, ed. D. A. (Exeter, U.K.: Paternoster Press, 1984) 87-95, 105。

[34] 参John R. W. Stott, One People (Harrisburg, PA: Christian Publications, 1982) 30-31; 关于如何解决宗派带来的问题，导向合一，可参考John M. Frame所提供的答案，见John F. Frame, Evangelical Reunion: Demominations and the One Body of Christ (Grand Rapid: Baker, 1991).

[35] 此论点并非倪弟兄的创见，乃是他赞同达秘的解释；倪弟兄‘一地一会’的看法，是师承‘弟兄会’的教训。见周同培，《倪柝声弟兄神学中的分离主义思想》（神学博士论文，国际神学院，1995）。

[36] 倪弟兄在其《工作的再思》英译本中，说道伦敦市分成好几个行政区，一区一教会，见Watchman Nee, Rethinking the Work(New York: Christian Fellowship Publishers, 1982) 90-91。此段未见于中文原著，显然是倪弟兄于1939年在伦敦翻译与出版此书时，为英文读者加上的。

[37] 例如中国的重庆市经重新规划，现在认可已超过三千万，为世界第一大城。在重庆市原有的地方教会如何调整其地方界限呢？参Kinnear, Against the Tide, 321 note 15所提出的质疑。

[38] 关于经文证据讨论的细节，节笔者论文Lu, “Watchman Nee’s Doctrien of the Church,” 348-353.

[39] 历史事实证明；‘地方教会’运动已成为名为‘没有系统’的严密组织，名为‘不是宗派’的独树一格的团体。参陈终道，页29。关于‘地方教会’内部的问题与造成的分裂，见祷人，《‘地方教会’—四十年来的回顾与前瞻》（台北：明明出版社，1990）；John C. Ingalls, Speaking the Truth in Love (Anaheim, CA: The Word and the Testimony, 1990).

[40] 倪弟兄在其第一本‘教会论’著作《聚会的生活》（1934年）略微提及此点，遗憾的是并未在后来出版的《工作的再思》与《教会的路》书中发展此观念。

[41] ‘长老宗’是约翰诺克斯John Knox(1513-1572)在苏格兰，承继加尔文改革宗的信仰，将其在日内瓦采行的‘长老治会’组织架构发扬光大，实行与苏格兰全境。自1648年苏格兰接受西敏信条（Westminister Confession of Faith）及教会组织长长后，苏格兰成为‘长老宗’的基地，奠定了‘长老宗’日后在北美与世界各地的发展。

[42] 关于‘长老宗’的教会观，见Charles Hodge, What is Presbyterianism? (Philadelphia: Presbyterian board of Publication, 1855); Edmund P. Clowney, “Distinctive Emphases in Presbyterian Church Polity,” in Pressing Toward the Mark(Philadelphia: The Committee of the Historian of OPC, 1986) 99-110。

[43] 有关经文细节的讨论，见笔者论文Lu, “Watchman Nee’s Doctrine of the Church”, 286-289；参祷人《地方教会》，页19。

[44] 倪弟兄视圣经中的‘榜样’为今日教会的绝对标准，见《工作的再思》，页8-9。关于倪弟兄的立论方法是根据他对‘榜样’的解释，见陈终道，《我的舅父倪柝声》，页64-73。

[45] 关于倪弟兄的‘职事论’，参周同培在其论文第五章‘工人论’中的讨论，页72-89。

[46] 见Kinnear, Against the Tide， 190-191；陈终道，《我的舅父倪柝声》，页28-29。

[47] 倪弟兄看法与‘长老宗’体制在细节上的对照，见笔者论文Lu, “Watchman Nee’s Doctrine of the Church”, 286-289；参祷人《地方教会》，页377-379。

[48] 倪柝声，《教会的路》，附篇‘今后工作的路’，页165-166。

[49] John A. Mackay, “The Great Commission and the Church Today,” in Missions Under the Cross, ed. Norman Goodall (New York: Friend Press, 1953) 139.

[50] 从1950年的一百万信徒，到今日约一亿。


（转载完，阅读过程发现原文章处有些许错别字，但是整体不影响阅读。）

aaron123123123

仔细看过一遍。

火上冰

赠斗士

嘴尖腹空怼倪情
干瘪号筒声竭穷
心无律法凭独断
可怜华发心未诚

膏肓死病无恩盈
莫长荆棘苦毒钉
重挂基督十字架
控告源于未重生

aaron123123123

苦，毒。
苦，毒。
....  
愿发出的苦毒，返回。

愿倪氏不再是有人以为的“神”。
以“别神”代替神，本是可恶的。

————

仔细看看 吕沛渊牧师文章的内容。！
受益。

奇怪了，难道没有仔细看看上面吕沛渊牧师对倪氏教会论之错误的中肯评论？？（而且，这应该是吕牧师的早期作品。）

吕牧师会认同倪氏的教会论？
别闹笑话了。

放心！不会怕你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

顺服神，不顺服人，本是应当的。

不可妄称神的名！
不可狂称圣灵（神）的名！

火上冰

aaron123123123 发表于 2019-2-2 18:41
苦，毒。
苦，毒。
....  

这等人不是从血气生的，不是从情欲生的，也不是从人意生的，乃是从　神生的。 (约翰福音 1:13)

偷窃的、贪婪的、醉酒的、辱骂的、勒索的，都不能承受　神的国。 (哥林多前书 6:10 和合本)

你可以讲你蒙恩得救的故事，你可以讲你自己蒙恩的感受，但是你的经历和你的言语，包括你张口闭口的言行，是论坛之中年轻的弟兄姐妹的鉴诫。思想你身边那些信主的的人的结局，思想你自己的结局吧！

一个人的内心如果是生发错误的，如何使牠爱真理呢？

有人不学无术显露骄傲愚顽，有人张口闭口骂人，这样的人自称基督徒，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