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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文主义者应该是最沉着且最有恩慈的
卡森著,周俞云翔译
作者:大卫马西斯(David Mathis)
译者:周俞云翔
大卫马西斯是渴慕神网站(desiringGod.org)的执行编辑,明尼亚波利/圣保罗之城市教会(Cities Church in Minneapolis/Saint Paul)的牧师,伯利恒学院与神学院(Bethlehem College & Seminary)的兼任教授。
对加尔文主义者来说,没有甚么比把他们描述为愤怒和刻薄更可悲的。
那些支持神是伟大的人,怎么可以在社会衰败的日子扮演《四眼天鸡》的角色? 而那些不以为耻地喜爱「恩典教义」的人,又如何能够不礼貌地对待别人? 我们这些加尔文主义者相信,圣经清楚地见证神在救恩里有至高无上的主权,并且在一切事情上有至高无上的主权。 我们这样戳别人的眼睛——我们相信那是还没有被神打开的眼睛——怎么可以不认为那意味着我们对神的蔑视?
受人敬爱的牧师和诗歌作者—约翰牛顿(John Newton,1725-1807年)说:「加尔文主义者应该是所有人里面最温柔且最有耐心的。 」要是我们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不管我们的世界变得如何愤怒和刻薄,我们这些加尔文主义者都应该是最沉着且最有恩慈的人。 而且,假如那些与我们一起承认伟大之神的人向不信的人显出愤怒,或者刻薄对待那些不接受我们那种广大恩典神学的人,我们就应该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是,如果加尔文主义者没有达到他们声称的那种恩典的标准时,我们也不应该感到惊愕。 毕竟,我们也相信人性是全然败坏的。 尽管这不能成为借口,然而,我们也不应该觉得惊讶。
福音联盟的创始人,作者和教授唐纳卡森(D. A. Carson)说:「我们人类有能力,可以把几乎任何真实的教义都扭曲,并且把它变得丑陋。 倘若人有不恰当的性格,就可能开始用这些教义把自己构成优秀的宗派。 它可以滋生出某种傲慢的态度。 」
加尔文主义者 为痛苦作了更好的准备吗?
有一种令人遗憾的现实就是愤怒的加尔文主义者。 在任何时代都会出现不稳定的性格,不过,在我们这个社会衰落的时代,我们特别倾向于有这种情形。 在人们越来越反对合乎圣经的基督教时,这个问题就格外紧迫。
相信神既是彻底善良,又完全控制着一切,应该让我们更加温柔和有耐心,可是,那是否也应该让我们在文化的动乱中更为沉着? 我问卡森,加尔文主义者在上一代的复苏,是否应该让我们更有准备,去经受对基督徒的压力,甚至迫害。
「我希望可以这样认为。 我会说,它肯定应该如此。 特别是我们绝对相信神在这些事情上的眷佑,就不会有『啊,神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做到』或类似的想法。 是的,应该是这样的。 」
但当然,我们要说的不仅是情况应该怎样。 我们知道自己的罪恶。
卡森补充说:「我很不愿意说,因为你是加尔文主义者,就比较不用承受这个世代的压力。 我宁愿说,『假如你称自己为加尔文主义者,就要学习信靠神至高无上的良善。 』这不是炫耀胜利或者觉得自己比较好的时候。 这是悔罪和祈求神怜悯的时候。 」
神的伟大将真空状态填满了
根据卡森所言,伟大的神这个神学在我们的时期复苏的一个因素,是因为上一代「竭力迎合大众口味的福音派神学,以及它所引起的反对。 …… 它变得过于容易,过于肤浅——『相信耶稣,接受祂作你个人的救主,一切事情就都会没有问题了。 』人们在寻求更可信赖、更有力、能改变的事情——不是那种肤浅、马虎的信仰。 」
圣经这个伟大之神的神学没有被冲淡,填满了许多人的真空状态,也有希望让他们作好准备,在越来越被世俗精英带领的世代里,来面对针对忠心之基督徒发出的侮辱、诽谤、和对立。 即使我们周围的世界似乎在摇动,神白白赐恩的神学——尽管我们在拣选、代赎、归信、坚忍、和一切事情里都有罪——能够让我们成为最有安全感的人,也应该如此。
迫害一点儿也不浪漫
在神的眷佑中,加尔文主义者的复苏大概来得正是时候,它让许多基督徒为了将要来的风暴得到所需的稳定力量。 但是,我们还是要响亮而明确地说,相信神绝对的主权,不会导致我们为迫害加上浪漫的色彩。 卡森从他个人的经验得到更好的理解,二十世纪中叶,他在对更正教徒怀有敌意的加拿大法语区长大,是一位受到迫害的浸信会信徒。
「我还记得,在我长大的时候,有一个鞋匠。 那时候,没有人把鞋子放在盒子里出售。 他真的制造皮鞋。 他量人的尺寸,然后做鞋。 他住在圣西里尔的一个小村庄。 大家都认识他。 他是一个小商人。 他相当清楚、正确地归信耶稣,就失去了他百分之九十的生意。 他不知道要怎样过日子。 然后,有人炸了他的鞋店。 他和家人就离开了魁北克省,去了安大略省。 」
「嗯,对他来说,这是颠沛流离的日子。 他必须开始学习英语。 在那之前,他只会讲一点点英语。 同时,从我们教会的观点来看,那也是巨大的损失。 在我们看来,加拿大的法语区损失了一位真正信主的人。 当时,有许多这样的事情。 这是比较极端的情况。 然而,它确实发生了。 」
「在你经过因为这些事情而要面对的压力时,它们不会让你充满喜乐。 回想起来,你可以回头,在一幅大图画里看见,神怎样利用那些事情让人变得刚强,为二、三十年之后,真正要结出果子的时期做好准备。 不过,在你走过这二、三十年的时候,它没有任何浪漫色彩。 」
你的神学有没有让你谦卑呢?
第二个令人遗憾的现实就是刻薄的加尔文主义者。 我们值得经常扪心自问,我们对待别人的方式,是否正确地反映了我们公开宣称的神学? 无论是社会压力和社会动荡,或者是每天与非信徒和其他各种基督徒的对话,我们这些声称神掌主权的人,不仅必须对世界保持沉着,也必须仁慈地对待世界上的人。
有些加尔文主义者严厉地对待与他们持有不同神学观的人;牛顿特别向他们说了一些满有恩慈、但有建设性的话。 他提醒他们:「加尔文主义的神学是令人谦卑的,你们却用使人怨恨、愤怒、和鄙视的话,削弱了它。 」他又刻意地问:「加尔文主义让你谦卑了吗? 」就如托尼冉克(Tony Reinke)很有帮助地从牛顿的生平注意到的,「如果正确地理解,加尔文主义使我们破碎,而且那是别人应该清楚看见的。 」
在他那个时期,牛顿不难发现「骄傲和极为自负的加尔文主义者」,并且警告说:「有些加尔文主义者愿意用话语来降低被造者的价值,他们解释说这是证明了他们的谦卑,并且把救恩的一切荣耀归给主;然而,恐怕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心灵如何。 」
牛顿的忠告非常敏锐,也很有说服力。 倘若你不同意一位「还未信主的人」,要记住,「他更适合得到你的怜悯,而不是你的愤怒。 」那么,要是他也是一位相信耶稣的信徒呢?
过不多时,你会在天国与他见面;对你来说,他会比你在地上最亲近的朋友更为珍贵。 要在你的思想中期待那个时期;虽然你可能觉得需要反对他的错误,还是要把他看为志趣相投的灵魂,你要永远快乐地与他一起在基督里。
这样的忠告在牛顿的日子非常真实,在我们的时候也许更有远见,因为在宗派之间的界线比较不明显,但是在信与不信之间却越来越清晰。
因为神是 满有恩慈的
然而,在最后,让我们更有恩慈的,不仅是神学的推理。 基督徒不会仅仅因为思索抽象的关系而变得更为恩慈——那不是从圣灵生出的恩慈——却是借着用神自己的话语来喂养我们的灵魂,从神的话语得到我们的榜样。
不仅是早期教会的故事称扬了恩慈的小行为(徒十33,二十四4,二十七3,二十八2),一段又一段的经文也都描绘了基督徒显出恩慈的行为(林后六6;西三12;多二5)。 不仅是教会里公认的领袖要「温和地待众人」(提后二24),所有基督徒也要「以恩慈相待」(弗四32)。 恩慈是圣灵的果子(加五22)。 爱是忍耐和恩慈(林前十三4)。
当管理宇宙每一寸的神吩咐我们要培养恩慈的时候,祂是在激励我们更多地效法祂。 耶稣说,我们的天父「恩待那忘恩的和作恶的」(路六35)。 在祂的恩慈里,「祂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太五45)。 这样的恩慈是要「领你悔改」(罗二4)。 这样的恩慈甚至让陌生人可以借着信心、长久嫁接在祂那古老的祝福之树里(罗十一22)。
因为我们借着神「的恩慈和...... 慈爱」(多三4)得救,并且期待永远沐浴在「祂极丰富的恩典,就是祂...... 向我们所施的恩慈」中(弗二7),我们就可以自由地把祂给我们的恩慈转入其他人的生命里。
加尔文主义应该让我们为忍受反对作好准备——而不是拿别人来出气。 我们说自己相信只有神可以决然地改变人心,这应该释放我们,让我们成为最沉着、最有恩慈的人。
就如卡森所说的,「假如你称自己为加尔文主义者,就要学习信靠神至高无上的良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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