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
另一方面,基督的死和复活,把旧有的东西结束了,并带来了新的东西。祂的死,核准了一个新的盟约,以致神的子民被重新组合——乃是根据对基督的信靠,其中包括外邦人和犹太人。(对于新旧“延续”和“断开”的张力——保罗的经典描述就在罗马书11章,以外邦人和犹太人为代表。那里,外邦人被嫁接到橄榄树上 (11:17 NIV);而以色列必须被重新嫁接,方能得救。)基督的复活把未来展开了,以致这群重新组合的群体,已经与祂一同复活了,并进入一种崭新的生命里了——而这种崭新生命的革命性理解,就应运而生了。
这显然是新约神学的焦点,而他们与旧盟约里的神子民之所以分开,主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现在他们必须透过基督,才能成为子民了。但是,这样的焦点还不足以证明:神的子民“自觉”是重新组合的子民。(毕竟,正如路加在使徒行传1-6章里描绘的,早期信徒是在犹太教里面的——并期待整个犹太民族都认定耶稣就是弥赛亚、救主、主。)证明这点的基础,是他们自己的跨来世的理解,并在那个框架中所理解的圣灵的角色。
3.2 所赐的圣灵
虽然新约里神的子民,透过基督的死和复活被重新组合;然而,把基督的工作注入到他们的生活中的,乃是圣灵;而现今这群子民的存在关键,就在于圣灵。圣灵既认证了:神所安排的来世已经开展了(使2:16-21);圣灵又保证了:他们将来能够继承来世的完满实现(弗1:13-14)。
……他们共有的对圣灵的经验(不管是犹太人还是外邦人)、再加上在他们中间继续的经历圣灵的作为;这就是保罗向加拉太人所引证的新的体现,印证了他们就是神的子民 (加3:2-5)。他们靠着圣灵而行、在圣灵里活、依靠圣灵的带领,这就是他们无需律法的原因了 (加5:16-28)。基督不但把律法结束了;而且他们籍着归属基督,也已经把肉体钉在十字架上了 (加5:24)——那就是律法所激发的 (罗7:5)。籍着圣灵,他们满足了全律法了,也满足了基督的命令了,乃是透过彼此的相爱 (家5:13-14; 6:2)。
……
……他们对事工的新观念,关键在于圣灵。事工不在于个人,或个人所承传的职分;也不在于重新开创的新职位。事工乃在于圣灵的恩赐。神籍着圣灵,把事工安置在教会中。并且,因为圣灵是先知约珥所指的跨来世的灵,故此所有神的子民都是准先知potential
prophets——不论是犹太人/外邦人、男/女、业主/奴隶。圣灵并不顾虑种族、性别、或社会阶级。为着团体的益处,祂乃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赐恩的 (林前12:7-11)。
3.3 跨来世的框架 The
Eschatological Framework
耶稣的死和复活、加上圣灵的降临,其总的结果就是:初期教会认为自己是个跨来世的团体eschatological
community——“我们这末世的人”(林前10:11)。他们的国籍已经在天上了,于是他们等待基督的再来、并带来完满的实现 (腓3:20-21)。……
……
……来世已经开始了,圣灵降临到所有种族的人——乃是一样的;故此他们彼此唯一的差别,只反映在圣灵的不同恩赐上,而不是反映在阶层和事工职位上。在这个新的架构里,不可能有“祭司”和“君王”,这正是因为这个来世的国度——耶稣和圣灵所开展的这个来世的国度——乃是神的国;故此,就回到了神原本要给以色列的那个更壮举的神权治理了。
4. 新约中的事工与架构
正如前面说过,在新约研究中一个极令人迷茫的议题,是如何判断:这个神新盟约子民的、最初期的团体内,它的领袖和架构形态是怎样的呢。……
……
4.1 领袖有两类
一方面,有巡游的领袖,像使徒保罗等人,他们建立教会,并对他们所建立的教会有明显的权威。另一方面,当巡游的领袖、或他们的代办人不在时,本地的带领似乎落在一些“长老们”手中。新约中所有提到“长老”的地方都是复数的。……
保罗会差派提摩太、以后还有推基古,作为代办人,去处理以弗所一些假教师引起的混乱——对我来说,这些是走岔了的长老。提摩太并不是作“牧师”的,他是代理保罗的位置的、执行保罗的权威的。他是要去替换堕落的长老;当提摩太离开后,这些新长老会照顾教会和作教导 (提前5:17-22; 提后2:2; 4:9)。本地教会的长老中,似乎包含了一些episkopoi (overseers看守者)、和一些diakonoi (deasons服务员),他们应该各有不同的任务;但从远远的观看,对于他们到底是什么角色,我们没什么确定性。(除了,看守者要“善于教导”,提前3:2。)
……
4.4 人物、恩赐、和“职分Office”
先知的发言、和教导的发言、和其它的恩赐,是一贯的、即时自发的实践,是团体里任何人都能作的活动。而一些常常运用这些恩赐的人,又被认定为“先知”和“教师”。前者是为了造就整个团体,而后者是在团体内自然的冒起为领袖的。
4.5 小结
所以,在刚才的分析中,我们对本地的教会、或大范围的教会的管治,所知甚少。有某种架构的存在,是想当然的;但它的型态,并不是本文的范畴。可以辩论说,它之所以这么模糊,部分原因:就是他们作为神子民的团体生活形态。其中的领袖们并没有自认为是“被按立”去带领人的;而是自认为“受了恩赐”,作为众多恩赐中的一个恩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