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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访谈布鲁斯 F.F. Bru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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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2 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访谈布鲁斯 F.F. Bruce

作者:葛思克夫妇 Ward Gasque 与 Laurel Gasque 1989

1989:葛思克先生是温哥华维真神学院的圣经鉴别学E. Marshall Sheppard教授;

1989:葛思克太太是一位文化历史学家和作家。

­­­­­来源:St Mark’s Review 139 (Spring 1989): 4-10.

翻译:鱼咖啡 fishcafe.3322.org  2009

 

介绍

布鲁斯Frederick Fyvie Bruce(生于1910)在当代圣经学术的领域里,有如鹤立鸡 群。他对使徒行传希腊文本的注释(1951),一般被肯定为福音派神学研究大复兴的第一本重要著作。为了肯定他的卓越,他的母校----苏格兰.阿伯丁大学----授予了他荣誉博士学位。一代代的院校学生,是透过布鲁斯那本小书而认识他的,那书就是“新约文献可靠吗?The New Testament Documents: Are They Reliable?”(IVP和Eerdmans出版)。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里,这本书被屡屡的复印和再版。他的“新约历史New Testament History”(Doubleday出版),作为各神学院校的标准课本,已经长达二十年之久了。


他能够把专癖的研究,以非技术性的写作方式表达出来,让有知识的平信徒也能欣赏,让没有神学学位的人也能理解并享用;这些书例如有:“英语圣经的历史History of the Bible In English”(Oxford University Press出版)、和:“保罗:解放心灵的使者Paul: Apostle of the Heart Set Free” (Eerdmans出版)。而牧师们和导师们,也热切的期待他每一本新推出的注释或圣经研究;其中最近期的有:新国际希腊文新约注释:保罗达加拉太人书 Paul’s Letter to the Galatians for the New International Greek Testament Commentary”(Eerdmans出版),这本书必将成为跨越下个世纪的标准读物。


布鲁斯著作的简短列表,用小字体印刷,就已经有56页之长了!他的作品包括了:四十多本书、还有近两千篇文章和评论。作为对他的作品的肯定,他既当选过旧约研究协会的主席、而又当选过新约研究协会的主席,这是绝无仅有的。从1959年直到1978年他退休,他担任了英格兰.曼彻斯特大学的圣经鉴别与解经部John Rylands Chair荣誉主任教授,那是德高望重的位置。在那里,他指导过的圣经学术博士生人数,是英国历史上最多的。

以下是葛思克夫妇所作的访谈,他们于不久前拜访了布鲁斯教授夫妇在英格兰的家。


访谈内容

 

圣经研究

葛思克夫妇:你的教会传统(普利茅斯弟兄会)有没有影响你对圣经的研究和教导呢?


布鲁斯:在某方面应该是有的。我所见到的情况是,“开放弟兄会”的一种传统,是鼓励个人的研经、和鼓励独立的思考、而不去紧紧的跟随一个学派的思想----不像有一些教会团体那样。


葛思克夫妇:当你开始你的学术职业时,在英国的各大学里,尤其是在英格兰,很少有人致力把福音派信仰和学术性的圣经研究,融合起来。我相信今天的情况是大不相同了。


布鲁斯:噢,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我认为,起码在某个程度上,是因为丁道尔团契Tyndale Fellowship的作用。丁道尔团契是一些福音派男女组成的社团,致力于严谨的圣经研究,带有信仰的委身faith commitment,却没有不必要的牵制。


葛思克夫妇:你在你那本小书里----“新约文献可靠吗?The New Testament Documents: Are They Reliable?”,捍卫了新约的基本可靠性,自从那时到现在,已经45年了。你仍然坚持当年所写的内容吗?


布鲁斯:我仍然坚持那本书的概论。在一些当年偶尔提到的重要细节上,我也许有了不同的看法;但我仍然维持那本书所论证的大纲。


葛思克夫妇:(页5)作为一位基督徒、又是一位学者,你是以什么样的模式来学习圣经的呢?


布鲁斯:我想,我必须区分学术性的研究、和一般性的学习。在一个层面上----也许这是最重要的层面----我以愿意的心态来看圣经,期待在里面聆听到神的声音。但是,在灵修的读经、和学术性的研究之间,是没有冲突的。在这些年里,我全程的投入到教会的圣经事奉里头----当然,主要是在我自己当时的教会里(注:布鲁斯曾是一所弟兄会的长老之一)----我在其中所尝试作的,就是把两种的模式融合起来。我试图把我的学术成果,以听众能够吸收的方式来表达;而同时又希望他们能够----像我自己一样----认得、和应用圣经里神的声音。


葛思克夫妇:“圣经鉴别学(圣经批判学)biblical criticism”这个名词,在你的著作里一般是有正面意义的。虽然,在一些圈子里,它是有负面意义的。为什么会有这个情况呢?


布鲁斯:因为“圣经鉴别学”是圣经文本的研究。它是基于抄卷证据和早期的见证,来构建可靠的文本:这,就是“文本鉴别学textual criticism”的研究。当这一步完成后,就会牵涉到文本的解读,技术上这叫做“解经exegesis”。这个需要研究到个别书卷的文体结构、写书日期的考虑、写书时的处境和环境、然后是著者的问题。


而在这三方面----文体结构、日期、和著者方面----我们有一系列的研究,过去被总称为“高等鉴别学(高等批判学)higher criticism”。故此,圣经鉴别学是一种正面的研究。它的目的是要帮助人们更好的了解圣经。我在曼彻斯特的其中一位前辈----他是Rylands Chair位上的前主任----匹艾克Arthur Samuel Peake----他并不运用圣经鉴别,但他记录说:“我对鉴别本身并不感兴趣。重要的是看透内容的中心含义。”那么,任何的技术,只要能帮助我们看透圣经的中心含义的,都是有益的。


福音派

葛思克夫妇:有没有一种“福音派”的圣经鉴别观,是与其它类型的圣经鉴别不一样的呢?


布鲁斯:对我来说,并无不同。一些福音派学者很可能有独特的圣经鉴别观,与别人的研究模式区分起来。但是,当我在曼彻斯特大学被委任去教授圣经鉴别学时,是被委任去教授前任所教授的同一个课题,如C.H. Dodd, T.W. Manson等人一样。我并没有意识到我所教授的鉴别学,和他们所教授的鉴别学,有任何的不同。在某些方面,他们也许得到了与我不同的研究结论。但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葛思克夫妇:在北美,关于圣经的“无误性inerrancy”有很多的争论;而“无误论inerrancy”常常被看作是福音派正统的基石。你对这个概念有何看法呢?

布鲁斯:依我看来,这是一个北美的现象,在英国不大见到,这是可喜的。在这个国家里,传统上用来形容对圣经权威的高度评价的术语,是“正确性infallibility”。


葛思克夫妇:这两个词语有何不同呢?


布鲁斯:当你看这两个词语本身,它们并无分别!“无误inerrancy”的意思是“没有错误”;而“正确infallibility”的意思是“不会有错”或“不会走偏”。但是“圣经的正确性infallibility”,它的传统定义,是关系到圣经作为“信仰和实践的准绳”的。而“无误论inerrancy”似乎是比前者含义更广的。(页6)


葛思克夫妇:你更喜欢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圣经呢?


布鲁斯:真理。这个词语有何不妥吗?我们所讨论的就是圣经的真理。或者说,当你说圣经是神的话语时,为何要去多想“正确”或“无误”这类术语呢?


葛思克夫妇:好些年前,你曾反对自己被称为“保守福音派”。你说过你情愿被当作“无向性的福音派”。你的意思何在呢?


布鲁斯:保守主义,基本上并不是我的立场。比如说,我很多鉴别学的结论,都被形容为保守的,那并不是因为我的研究是保守的、或我本人是保守的;而是因为,我相信那个是证据所指向的结论。如果其结论是保守的话,那也只能是那样了。


葛思克夫妇:你说的“福音派evangelical”是什么意思呢?


布鲁斯:一位“福音派”,是信靠:神会把与神无关的人the ungodly算为义(罗马书4:5)。就是信靠祂,不多不少,那就是福音派了。这可以被称为路德宗传统的福音派信仰evangelicalism。


葛思克夫妇:你如何界定福音派和非福音派呢?


布鲁斯:对救赎的工作、和神救赎恩典的主权,看法有缺欠的人。凡是让人的功劳成为救赎工作的元素之一的,在这个方面的,那就是非福音派了。


葛思克夫妇:那么“福音派evangelical”,对你来说,较多象征一种神学的定位,多于象征一种运动、或教会里的一个团体。


布鲁斯:主要就是这样的。当福音派信仰evangelicalism变成了教会里的一个派别时,那是很惨痛的。


葛思克夫妇:然而,既然有一群人,他们在人际关系上被认定为福音派,你看到他们在这些年间有什么改变吗?


布鲁斯:我在英国的经验是这样的,在教会里有分别的有一群福音派,这现象几乎就只有“英格兰教会”里有。我不是英格兰教会的福音派系,无法讲述第一手的经验;但我认为他们自己也会承认:在过去的一代人里,他们在形态上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他们变得更为外向了,而不再是一个那么内向的团体了。他们意识到,他们的责任是,在英格兰教会的整个见证上,去扮演一个进取的、正面的角色。但我这个只是旁观者的观点而已。


在我自身的教会传统里,我们可以这样说:我们全都是福音派的。我们(弟兄会)在福音信仰之外,没有存留的可能性----正如我在前面尝试指出的。


葛思克夫妇:在世界范围上的福音派圈子里,你有没有观察到类似的趋势呢?


布鲁斯:我认为,对于教会的整体,当然,也推延到人类的整体,我们的责任感比以前大多了。而洛桑条约,是这种现象的一个叫人注目的表现。


葛思克夫妇:对于所谓的灵恩更新运动,你有何看法呢?


布鲁斯:对于灵恩更新,我没有什么经历。可以肯定说:我没有参与过。所以我无法发表有充分事实根据的言论。但是,从我所知道的,它似乎是神的灵的工作;今天它在世上很多地方,对于维持和复兴基督徒的见证,扮演着一定的角色。


保罗与自由

葛思克夫妇:你多年来的研究工作,可以被描述为对保罗书信的热恋;你就保罗的每封书信都写了注释,还有使 徒行传,把它们都放在历史框架里。你认为保罗留给教会的主要遗产是什么呢?


布鲁斯:这是一个很大的题目。〔长时间的停顿〕我对简短的答案很却步,因为我不愿意说一些冤屈保罗的话。但当然,我对他的任何评论,还是无法完全给他公道的!


我相信,他的主要遗产,是他的无需律法的福音law-free gospel,他所宣称的神的恩典,他宣告不同的人种都可以获得,条件都是平等、分量也都平等。当他说:“在基督里并不分犹太人或希腊人、奴隶或自由民、男或女,”(加拉太书3:28)他是指那一些的区别,与福音是毫无关系的,与基督徒的见证、生活、和教会团契是毫无关系的。


葛思克夫妇:(页7)对于保罗,你的重要著作在英格兰的出版书名是“保罗:解放灵的使者Paul: the Apostle of the Free Spirit”。而在美国,它的名字却是“保罗:解放心的使者Paul: Apostle of the Heart Set Free”。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同呢?


布鲁斯:第一个书名是我的选择。我想到的是诗篇51篇(12节),诗人祈祷说:“赐我自由的灵扶持我!”当我的美国出版社要在美国推广时,他们认为“自由的灵free spirit”会引起错误的联想,使读者忽略了该书的主要重点。“自由的灵free spirit”据说是某个汽油的牌子、或是某一群的嬉皮士。我以为,保罗在自己的年代,也许会被看为是某种的嬉皮士的。一些日子后,耶鲁大学的Paul Minear教授,给予该书很好的评论;他也指出书名上的“心”字,跟保罗的用词有所不同。我本是非常同意这点的。但我想到这个字并不是我个人的选择,我就以此来安慰自己吧。


葛思克夫妇:有些人是认同保罗的,但他们在个人的生活上、或他们与世人的关系上,都明显不是自由的;对于这样的一个人际现象,和保罗的自由freedom的神学之间,是一个表面的矛盾,你是否能解决这个矛盾呢?


布鲁斯:如果他们明显不是自由的话,他们就不是认同保罗的!也许他们自以为是认同了,但对于保罗的话----基督释放了我们,叫我们得以自由(加拉太书5:1)----他们还没有开始领会呢。


葛思克夫妇:在宣称是效法保罗的基督徒中间,有这样的一种惧怕,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布鲁斯:很多的人,包括很多基督徒,都惧怕自由。他们害怕拥有太多的自由;他们更是害怕别人有太多的自由,尤其是对年轻人。试想想:自由会把他们引到什么样的危险里呢!既定的轨道似乎是好多了。


葛思克夫妇:你这样自信的理由是什么呢?它是否直接从你的神学而来的呢?


布鲁斯:是的,当然是。来自于保罗所介绍的基督。保罗对基督的心意,有着独到的洞见;他意会到:只有在基督里,才有真正的自由。我认为在基督的所有跟从者之中,是没有比保罗更释放的灵魂了。


葛思克夫妇:保罗对西方的思维,有着什么样的影响呢?


布鲁斯:保罗对西方思维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真是这样的。也许,主要是由奥古斯丁所推广的。多个世纪以来,很可能没有另一个人,对西方思维的影响能比得上奥古斯丁了。


葛思克夫妇:奥古斯丁有否准确的推广了保罗的思维呢?


布鲁斯:不完全准确。奥古斯丁对于基督徒自由的认同,与保罗是挺不同的。虽然奥古斯丁是其中一位最权威的保罗解读家,即使是奥古斯丁,也误会了保罗!----正如哈纳克Adolf Harnack(社会神学家/自由神学家)所评论的马慈安Marcion那样(哈纳克认为马慈安是最权威的保罗解读家)。


葛思克夫妇:你认为谁才是最准确的保罗解读家呢?


布鲁斯:当然是伟大的改教家们啦,比如是路德。或者是18世纪的约翰.卫斯理、和查尔斯.卫斯理。保罗在他们的归主经历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们不得不摸透保罗的中心教导,并与他人分享。


葛思克夫妇:现今的解放神学----比如是拉丁美洲的、和女权神学----他们把保罗的自由freedom的神学,运用在社会和政治的议题上,你认为这样正确吗?


布鲁斯:基本上,是可以的。自由,是位于保罗福音的心脏的,它是不该受到任何限制的。它必然会衍生出社会性的意义和应用的。我对解放神学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是,它似乎是与马.克.思的历史观联系起来了;这个是与保罗的模式相当不同的。


葛思克夫妇:你似乎是把保罗解读成一位解放者了----如果没有解读成一位革.命家的话。但很多人是把他看为一位保守派的----要求别人安守本位、劝告奴隶满足于自己的社会地位、叫女性沉默、禁止女性在教会里担当职位。他们对保罗的解读,相比起解放人们的角色,是离万丈之远的!


布鲁斯:(页8)保罗对奴隶的观点,必须放在当时的社会框架来看待。若是叫奴隶去反抗奴役,是徒劳无功的。他们无法改变现状。而保罗所作的----是类似那个年代的斯多葛哲学家们所作的----在某个方面,一位奴隶,也可以是个自由的人;而同样真实的是,一位社会上的自由民,也往往活得像个奴隶一样。奴役和自由,是内里生命的问题,这是主要的;而一个人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并不是最要紧的。

 楼主| 发表于 2009-7-12 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女性角色

葛思克夫妇:你如何看待女性角色的问题呢?

布鲁斯:保罗的教导是,凡是在宗教的地位和运作上,男女并无分别。


葛思克夫妇:在实际操作上呢?难道保罗没有限制女性作领袖吗?没有限制女性在教会作教导吗?没有限制女性在社会上作领袖吗?


布鲁斯:没有。如果我们参考在保罗的圈子里女性的地位时,在他的同工中间,似乎没有男女之别。在福音事工上与保罗合作的,男的会受到赞赏、女的也会受到赞赏;在地位和运作上,并没有暗示着任何微妙的区别。凡是在保罗的写作里,那些看来是与此相反的经文,我们必须从保罗的主流教导的来看待、并要小心的分辨。


葛思克夫妇:你的教会传统里,并没有正式的按立礼,给男女按立。不过,假若,你在一个区分神职人员和平信徒的教会里,你会不会支持:女性被按立为牧师呢?甚至是按立为主教呢?


布鲁斯:重点是,凡是在教会的事奉上,有男女之别的观念的,我都是无法赞同的。我对基督徒祭司职分的理解,比起现今这个议题背后的主流观念,是相当不同的。福音派基督徒普遍相信,基督徒的祭司职分,是所有信徒的福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没有理由说:女性基督徒不能像男性基督徒一样的发挥祭司职分了。


葛思克夫妇:提摩太前书2:9-15提出女人不可作教导,你是如何解读它的呢?


布鲁斯:我不是很确定提摩太前书第二章,到底是否保罗写的。但,即使把它当作保罗自己的申明,它也只是对于某个特定时候的操作指示而已。


葛思克夫妇:那么,你就不会把它看为基督教会的、跨时代的标准律例了吗?


布鲁斯:不会。我认为,你若看看基督教的历史,你会观察到一种倾向。人们是在教牧书信里(提前、提后、提多)挑选、选择教会规章的教训,其中一部分被拿来当作永久性的标准律例、另一部分被搁置为只适用于某个时代。


葛思克夫妇:若有人说:你也是在作同样的挑选、选择,在新约的教义里挑选;用保罗的一类教训,去打压保罗的另一类传统。你会怎么回应他们呢?


布鲁斯:如果这种批判有任何的根据的话,那么,我所挑选的那一类教训,是蕴含了保罗的基本理念的;而其它的部分,必须在这些基本理念的光芒之下来理解。


葛思克夫妇:在哥林多前书里,保罗提出女性应当在教会里安静,你对此有何看法?


布鲁斯:在同一章经文里,保罗也指出,在某些场合里,男性也当在教会里安静呢!我对哥林多前书14章的观点,是非常接近戈登.菲的Gordon Fee,他在他最近的注释里发表了(新国际圣经注释,Eerdmans出版1987);就是说,抄本的证据让人质疑“妇女在会中要闭口不言”这句话的真实性。但,即使它是保罗这封书信的原本文字,它的范畴只限于在教会里说预言prophecies这件事;当时,妇女被劝谕,不要对预言的解读公开的质问。


在现今大多数的教会里,我们并没有哥林多前书所明言的那种预言。故此,这种禁制,并不能被沿用。一般而言,当人们对解读一段保罗的话产生分歧时,那个符合了自由思路的解读,更加可能是保罗的原意;远胜过一个充满辖制、或充满律法主义的解读。


葛思克夫妇:保罗在哥林多前书11:3用了“头kephale”这个字眼,他说男人是女人的头。而在以弗所书5:23,他又形容丈夫是妻子的头。难道这些不意味着女性是服于男性的吗?


布鲁斯:不。这意味着,头是对方的生命来源。保罗是指着创世记的事件,夏娃是从亚当的肋旁而来的。(页9)那样,丈夫就是妻子的生命来源了。这个意味着存在的先后,而不是别的意思。


平信徒

葛思克夫妇:你曾形容自己为一位“平信徒layman”。然而,你被视为是当今顶尖的圣经学者。这个本 身是否有点矛盾呢?


布鲁斯:我不认为。“平信徒/业余者layman”有两种意义。当我用在自己身上,我是指教会性的意义:我并不是被按立的牧师。这是一个我情愿坚持的地位!业余者laymen还有另一种意义,就是区分医生等专业人士、和非专业的人员。这又是另一回事了。然而,作为一位平信徒的lay解经者,我是承继了相当荣誉的传统的----连我们的主都是一位平信徒呢,这是希伯来书的作者所强调过的。


葛思克夫妇:你的平信徒地位,有没有对你的圣经研究工作,带来了一些不同凡响的地方呢?


布鲁斯:有时候,它给了我一点福气,人们无法说:我所坚持的、所说的,是因为我教会的指使。


葛思克夫妇:除了圣经以外,哪些书籍对你的人生影响最大呢?


布鲁斯:一些伟大基督徒的传记,影响了我的人生,尤其是安东尼.诺瑞斯.顾福Anthony Norris Groves一位早期弟兄会宣教士的回忆录、William Robertson Smith的生平、J. S. Chrystal、以及约翰.亨利.纽曼John Henry Newman的答辩书。


结语

葛思克夫妇:在这些年间,你有没有在基督信仰的基本理解上,改变过看法呢?


布鲁斯:在我信仰立场的主要轮廓上,并没有过显眼的改变。但在一些显眼的题目上,有过了很多的改变。比如说,在圣经鉴别的题目上:也许我对一个书卷的目的、写作日期、作者、和文体结构,会有一些依稀的概念;但当我要就这本书教授一个课程、或写一本注释时,并着手去作详细的研究,我可能会在研究中,改变一些观点。但,那是因为我先前是资讯是较为不足的,而细微的研究让我发现,这个题目有一些更好的理解方法。


这里有一个技术性的例子:多年来我曾认为哥林多后书的最后四章,是在哥林多前后书之间,保罗所写的一封书信的内容,它有时候被称为“泪书”(林后2:3-11)。但,当我着手去研究哥林多后书,为着要写注释时,我发现自己不得不改变看法,而把最后的四章看为是保罗在哥林多后书之后又写的一封书信的内容。


葛思克夫妇:你认为,基督徒当今所面对的最大难处是什么呢?


布鲁斯:难处一直都是那一个。我认为是:效法世界、效法潮流的观点。今天的潮流观点,可能与50年前的很不一样;但,这就是新约所称为“世界worldliness”的精义。让自己的想法迎合这个时代的思维,以这些作为思想基础,而不用基督信仰的思维元素。


葛思克夫妇:我们能如何防避“世界worldliness”呢?


布鲁斯:我们都受到了潮流观点的影响,这是无可避免的。我们看电视、听收音机、等等,就必然会受到影响。但,只要我们晓得我们正受到影响,我们就能够作出保卫了,而不是麻木的去吸收它。


葛思克夫妇:对于今天的年轻基督徒,你认为他们最大的机遇是什么呢?


布鲁斯:有一个很大的机遇。基督徒的一些观念presuppositions,即使是很淡化的形态,越来越不是当代人的观念了。那么,一位基督徒若要见证基督信仰的观念、基督徒人生的观念,今天就不会常常听到人家回应说:“是的,我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


葛思克夫妇:对于今天的教会,你有什么策略可提议吗?


布鲁斯:没有。


葛思克夫妇:你认为我们正活在末日吗 last days?


布鲁斯:我没有头绪 I have no idea。


葛思克夫妇:今天,我们能如何说服人们,牺牲的爱是必要的呢?


布鲁斯:最能说服别人的,不是讲论它,而是执行它。告诉别人牺牲的爱,却不展示一点点,是没有意义的!


葛思克夫妇:你认为,基督徒能如何促进世界和平呢?


布鲁斯:他们可以先开始彼此和睦共处,展示出他们其实是和睦的家园(这是他们的神圣命运)、他们是一群在自己人生中经历过神和睦大能的团体;他们可以向人们宣告和睦的信息,表现它最博大的含义。


葛思克夫妇:你认为,基督徒应该积极的反对核武吗?


布鲁斯:在核武和其它武器之间,我看不到什么基本的分别。我们看到过很多非核武所造成的、不加筛选的毁坏,而基督徒对此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认同的。核武的应用,只会把这种毁坏性加大N倍。


葛思克夫妇:你认为,基督徒的观点,必然是反战的吗?


布鲁斯:我会觉得这种立场难以坚持。我意识到,反战者的论点应该是更为逻辑的。但是也有一些考虑因素,会让我们得到不同的结论。例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在英国,很多人是反战的;但到了二战开始,这些人就再不是反战的了。因他们认为,在大战中所对抗的邪恶,是邪恶至极的,除了参战就不能对抗它了。当然,要是在1939年之前,人们能够更早的意识到这一点,这种邪恶就会更早的被对付了。然而对于我们来说,那个在1939年曾经说服人们的道德结论,在我们的年代已经被一些不一样的题目代替了。


葛思克夫妇:在我认识你的这些年间,我只有一次看到你紧张起来。我对你的印象是,你有很巨大自信、当然,还有很独立的心灵。我的观察正确吗?如果这是正确的话,你认为你为何会这样呢?


布鲁斯:独立的心灵,很大部分是因为,我的个人依偎、收入等等,总不会因着我所发表的观点而受到影响。当一个人总要提防身后有人加害,他就会鼻息谨慎,小心每一步。而一位大学老师,我一直是大学的老师,对这种心态是很陌生的。


葛思克夫妇:我认识很多没有安全感的、紧张的大学老师呢!


布鲁斯:也许是吧,但那很可能是因为个人性格的因素吧。


葛思克夫妇:你父亲对你的影响,与此有关系吗?


布鲁斯:他教导我要自己思考,不要因为某某传道人如此如此说,就相信了,而是要自己看清楚----这是极佳的劝告。极有口才的传道人的话语,有些人是会照单全收的。

《完》

?1989 St Mark’s Review (http://www.stmarksntc.org.au/thl/review/). Reproduced by permission.

Prepared for the Web in April 2008 by Robert I. Bradshaw.

http://www.biblicalstudies.org.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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