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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拓荒先锋 - 大卫 布莱纳 (1718-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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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4 13: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拓荒先锋 - 大卫 布莱纳 (1718-1747)
David Brainerd Pioneer Missionary
 

第一篇 先锋

 

大约两百年以前,在美国的纽约、纽泽西和宾夕法尼亚州等地方,人们常常看见一位青年骑着马横越那些辽阔的大草原,穿插在其中浓密的森林之间。现在我们很难想像这些人烟稠密,摩天大厦林立的美国大州,曾经有辽阔广漠的空地;然而在大卫.布莱纳(David Brainerd)的时代,情形确实如此。他骑马跑过一里又一里,极目远望,想要瞥见印第安人的草屋,使他晓得他已接近红番印第安人的一个营地。

 

在坊间流行许多在印第安人中探险的故事读物,它们虽然十分刺激,但是多半都属乎虚构。本书除了极其动人以外,还具有真确的价值。但是为了要使读者完全了解本书的内容起见,作者觉得首先要说明红番印第安人究竟是怎样的民族,并说明大卫.布莱纳怎样来到他们中间。

 

这些头戴长羽冠,脚穿鹿皮鞋的红番,在许多故事书中都可以看到,但他们真实的品格和历史,则少有人知晓。自从哥伦布发现美洲以后,白种人前来开垦这片土地,当他们深入内陆时,便来到这些紫铜色皮肤的民族居住的地方。那时,他们在许多方面都是相当优秀的民族。他们的生活方式,远胜于其他野蛮民族。这些红番深爱他们的妇女和小孩。他们善于狩猎,不过有时自然也难免是狡狯和残忍的战士。

 

白种人的到来实在不是红番印第安人的福气,这是白种人的耻辱。他们不仅没有帮助印第安人培植他们较好的本能,或克服他们的缺点,反而给他们学会了许多从来不懂的邪恶,特别是醉酒。这种罪恶慢慢地使他们的身体和道德趋于败坏,终于使他们成为一个垂死的民族。

 

然而他们一直都是异教的民族;他们的宗教是混合的、迷信、拜偶像,并相信一位他们称为“伟大之灵”的不可见的本体,好像保罗时代的雅典人敬拜一位“未识之神”一样。来到新大陆的冒险家,没有一位将福音带给这些红番。然而在十七世纪,神藉着在英国发生的事理,差遣传道人到他们中间,虽然当他们离开英国木土时,一点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大卫.布莱纳出生前约一百年,英国有所谓清教徒(Puritaus)者。他们所以有这样的称呼,乃是因为他们坚持采用简单的仪式敬拜神,正如新约圣经中所记的初期基督徒一样。当时英国通过一条法律,制定凡在英国居住的人都必需归依所已建立的国教,否则要付约合今日币制十先令的罚款。这些清教徒宁可受罚,也不愿意违背他们的良心;而且像彼得、约翰受耶路撒冷的官长威胁时一样。他们说:他们的责任是顺从神过于顺从人。渐渐地逼迫越来越厉害,到了詹姆士雅各一世作王时,宣布要强迫他们归依国教,否则驱逐出境。奸细们假装朋友,潜入他们的聚会中出卖他们,终果数以百计的清教徒受罚或下狱。

 

许多人都认为在英国永远不能依照良心的指示而行,因此在失望之余,便决意接纳流放到美洲去的生活。一六二O年有一艘名为“五月花”的船,溜出普利茅斯港( Plymouth harbour),船上载有一百多名灵里坚毅的男女。他们甘愿面对约有三千海里的艰苦航程,为要享受他们切望的宗教自由。

 

那时没有我们今日所知道的华丽邮船,人们可以舒舒服服地横渡大西洋--人们在船上有空地运动和做游戏,船上有丰美的食物;在无钱电人员的舱房中经常与岸上并其他的船只保持联络。然而在当时,这一切东西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他们所乘的乃是一艘帆船。这班在历史上有“朝圣先祖”之称的难民,在他们充满事故的航程中,挤在一起,忍受了足足两个月极不舒服的航程。如今不用一礼拜便能到达彼岸,假如坐飞机则只需几小时而已。他们的主要食物,无疑的乃是干饼。他们只能听天由命,冒风浪的危险,假如船破或火警,他们只有过到另一条船才有生存的希望。

 

这一切便是那些满有勇气的人所甘受的可怖的景况。他们的目的乃是可以依照他们认为神所悦纳的方法,自由地敬拜神。

 

他们终于抵达了遥远的彼岸,便给他们登陆的地方起名叫“新普利茅斯”,并且建立了一个日后称为新英格兰的殖民地。在那里还有更多的难处摆在前头,因为他们毫无生计,结果有许多人贫困而死。后来有别的船来到,结果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聚居了相当的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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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英国的移民中有许多从英国东部乡村来的。其中有一位名叫“约翰.艾略特”(John Eliot)的青年人,曾在以色斯(Essex)一个乡村做校长。有一天他来到红番印第安人的一个营地,发觉他们从未听过“基督”的名字。他便住在他们中间,与他们交朋友,学习他们的语言,编纂了一本文法书;这一切都为了使他能够向他们传福音。所以他乃是第一个向红番传福音的宣教士,有很长的时间,唯一印第安人语的圣经,乃是他所翻译的。在他以后的每一位宣教士,都因他所建立的基础而全心感激。

这时,英国的清教徒情况有了改善。迫害已经停止,他们可以按照他们的方法自由敬拜神。这种消息传到“新大陆”--美洲的移民中,艾略特便把他在红番印第安人中间传福音的工作向他故乡的人士报告。所得的反应必然会叫艾略特惊奇,因为有大量的金钱寄来给他,这些捐款大半来自下议院和牛津剑桥两大学。他用这笔款项买地筑城。由于他对印第安人的影响力极大,竟说服他们放弃迁徙无定的生活,像文明人一样定居下来。这样便使传福音的工作容易得多,因为现在不必跟着他们时常迁徙,把宝贵的时间消耗在旅程中,至少有一些部落就近居住,使他随时方便探望他们,可以经常教导他们。

 

在他指导下所建的一座城 ,起名为“努拿陀民”(Noongtomen),这是印第安人语,意思是“喜乐”。不久以后,又筑了一座城名叫南特(Nantick)。这是一个非常的成就。艾略特希望和祷祝,有一天所有印第安人都会成为基督徒,而且其中有人会成为他们本族的牧师。

 

但是仍旧有一些散居各处的营地需要探访,在雨季,这位宣教士常常一连几天衣衫尽湿。有一次,他没有衣裳更换,因此只好把它们脱下。绞干积水,再行穿上。假如他要埋怨,尽管有所藉口;然而他记起了保罗劝勉提摩太的话:“你要和我同受苦难,好像基督耶稣的精兵”,便不畏艰难,欢欢喜喜的继续他的路程。

 

但是,在艾略特的前面,有悲惨的日子等候着他。一位大有权势的印第安人的酋长,反对基督教,他煽动了几个部落反对这些白种移民,使他们相信所有白种人都是他们的仇敌,于是他们蜂涌而来,焚烧白人的田园,杀害他们的男、女、孩童。政府必须采取行动,于是派遣军队进剿印第安人,防止叛乱的蔓延。虽然极少印第安的基督徒曾经参与这种暴行,但是全部都受嫌疑,与其他印第安人同受苦难,他们的城被毁去,因此必须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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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3:2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的事变对年老的艾略特乃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眼看着自己穷年累月辛苦作成的工夫毁于一旦,心碎欲绝!不久以后,他便卧病不起,临终时还想念他所爱的印第安人,他曾为他们的益处工作了那段长的时间。弥留时,他低声说:“黑云笼罩了福音的事工!主阿!愿?复兴并兴旺?的工作。深愿我死了以后,福音的事工仍旧存留。”这是他最后的遗言,也是他最后的祷告。感谢神!神听见他的祷告,也应允了他;因为在艾略特死不到二十年后,有一位男孩子出生了。神的旨意要他继续艾略特所已开始的工作。这个孩子便是大卫.布莱纳。

 

神对每一个生命都有祂的计划。最能善用生命的人,就是去发现神在他身上的计划,欢喜接纳并竭力遵守。然而人也可以拒绝神的计划。假如这样行,凭己意去选择另一道路,不论它表面看来多么富吸引力,但是到底失却了生命中最好的部分。

 

远在我们出生以前,神便已经为我们的一生预备好一切,安排适当的环境,叫我们可以安置在祂要我们到的地方。这一面在大卫.布莱纳的事件中可以清楚看来。在那些乘坐“五月花”或其他随后抵达新大陆的船而来的人中,有一位是何彼得牧师(Peter Hobart)。他是大卫母亲的祖父,来自诺福克郡(Norfolk)的兴罕村(Hingham)。他在这些到来亚美利加开始一个新的生活的人群中组成一个教会。大卫的祖母乃是裴撒母耳牧师(Samuel Whiting)的女儿。裴牧师又是另外一位从林肯郡的波斯顿逃来新大陆的清教徒牧师,马萨诸塞州(Massachusetts)的里恩城(Lynn)就是他所建的。大卫的这些先祖因受逼迫而到来新英格兰创家立业。这样在一七一八年四月二十日,大卫便出生于这片土地上;在这里神有一种工作要他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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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3: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篇 怕羞的孩子

 

当大卫出生时,他的父母住在康涅狄格州(Connecticut)赫特福县(Hertford)的赫当城(Haddam)。他排行第三,弟兄姊妹共有九人,五男四女,其中他最喜欢的是弟弟约翰。大卫很早就有高尚的理想,年少老成。这也不足为奇,因为他的先祖们乃是为了顺从良心,甘愿舍弃一切来到一个陌生地方开始新生活的男女。

 

大卫乃是一个怕羞的软弱孩子。人们总认为他永远不会有多大的成就。当时必然没有人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有极大的冒险的日子等候着他。而且尽管他体质软弱,竟忍受了许多比他强壮的人所不愿意承当的艰苦。

 

但是在孩童时代的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不敢向人吐露他内在的思想;他甚至没有足够的胆量向他的父母倾诉衷曲,所以他把那些时常令他困惑烦恼的问题藏在心底中。大概他从七岁时起,便思想到关于他的灵魂的问题。即连在那么早年的时期,他便已认识在他与神之间一切都没有和好。想到死亡,他便惊心。当他只有九岁时,他的父亲(Hezekiah Brainerd)便死了。这件事无疑的加深了他的恐怖感。后来在他十四岁那年,正当从儿童期进入少年期的时候,他的母亲也离世了,使他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深爱他的母亲,这次的忧伤许久都未平复。可能在那时侯,他深愿曾把他的疑惑和恐惧告诉他的母亲。然而现在已经太迟了,所以他仍旧把痛苦的思想藏在心坎中。

 

最使他困惑的问题是他如何能够认识神。他晓得“关于”属神的事,但他深信总有办法可以认识神像一位朋友一样。他全心全意渴望得着这种认识,然而在他的生命中总似乎有一些东西拦阻他亲近神,他切望能够晓得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又要晓得如何把它除去。由于他如此迫切渴望,所以决定每天尽力行善。他经常到礼拜堂;花许多时间去读经祷告,而且有意在他较大时,跟从他祖先中一些人的脚纵在教会里面作传道。他想:这些事必然能够讨神的喜悦。他尽可能实行他的心愿。然而失望得很,他发觉这一切没有给他带来预期的满足。神似乎一直离他很远,在他心中并无平安与喜乐。他晓得他与神之间仍旧没有和好,他思想究竟还能做些什么。

 

当他十九岁时,离开赫当,到他在都拉谟(Durham)的农场工作。他在那边居留约有一年,在那期间他更加注意他所称为“宗教义务”的各项事工。他一生多数时间都有写日记。在日记中倾吐他的秘密思想和所作的事情。虽然他从来都没有出版日记的意思,但是他一生动人的事迹,多半都是从他的日记中搜集得来。当他在都拉谟时,在日记中写着说:“我对我的思想言行都极严格、极谨慎。我觉得我实在应该严谨,因为我计划奉献自己做牧师,而且心中幻想我已经把自己奉献给主了。”

 

虽然他晓得在追求这目标上并无任何进步,但他继续努力讨神的喜悦。一年后他离开农场,到他本城赫当教会的牧师裴斯克家中居住。他似乎是大卫向之倾诉心灵疑难的第一人,而他的指示乃是叫他要与年长的人交往,全心全意研究神圣洁的事。这只有使大卫更热烈地朝他所已采取的方针追求。不够一年,他便读完圣经两次。他也更留心注意他所听到的讲章,试行把它们牢记在心,好叫他能够私下对自己复述。他似乎尝试了每一个寻求神的方法,但尝试尽管尝试,他仍旧没有找到神,仍旧深深的不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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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然而有一天,一件事情发生了,使他的惧怕全消,使他焦急的寻求变为快乐的享受。在他二十一岁生日后几个月,即七月的一个美丽的主日黄昏,夕阳的余辉轻柔地照射在田野和树梢上,那时大卫却独自散步。自然界的一切似乎极其平静,然而在他的内在则满了焦虑和不安。忽然有一种好像旧约时赐给先知的异象临到他。他的肉眼没有看见什么,然而一种从天上来的奇妙的光似乎射进他的内心,短时间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他所能做的只是惊异那种似乎是由神而来的启示。一切事情究竟是怎样弄清楚的,他不晓得。他所知道的只是,一闪之间,他认识了靠自己的努力决不能得着他所切望的东西。神用某种方法向他说话,告诉他使他与神隔绝的乃是罪;然而神已差遣祂的儿子来到世界,在十字架上死了,已经担负罪的刑罚,所以如今神要求的乃是他要相信主耶稣的拯救,并将他自己的生命完全交给祂。

 

许久以来困扰着大卫的问题,如今终于得着了答案。他立即按照他所领受的话而行,他的心里充满了喜乐。甚至那个夏日的黄昏也显得更美丽了,因为他用新的目光看它,没有什么比下面一首美丽的诗更能正确地表达他的情绪:

 

“ 仰看高空分外蓝,环观大地甜又青, 诸般色泽更明艳,未识主时目犹盲。

飞鸟之歌更婉啭,百花颜色更鲜艳。 因我已经认识主,耶稣属我我属祂。”

 

从那日起,大卫唯一的心志乃是奉献一生事奉基督。他所能看到的是:要完成这种心志,便须做个传福音的牧师;但不是像他以前所想像的,要为自己赢得救恩,因为他现在晓得,这是神白白的恩惠,不必用钱买、不必付代价。他的目的乃是向那位爱他的主表示他的爱,把自己完全交给祂,也使别人认识祂。

 

为要达成这种呼召,他必须受训练,所以他进入耶鲁大学,或说耶鲁学院,这是当时的名称。但是有一件事使他苦恼,他很担心为了研究学问,为了与那么多同学生活在一起,他会遭遇疏忽祈祷和读经的试探。他深知,这会拦阻他的基督徒生命的长进。但他决意不让这种情形发生。所以不论他如何忙碌,从不间断每日的祈祷,总要设法抽点时间虔读神的话。当他在学院中找不到僻静的地方时,便步出树林中,常常很早就起来像耶稣所作的一样,好叫他能与他的天父交通,不受干扰。

 

大卫乃是耶鲁大学最勤奋的学生之一,虽然他体质羸弱,但是常常在应该休息,应该消遣的时间,仍旧孜孜不辍的读书。至少有两次他因病被迫暂时辍学。他进入耶鲁以后,还不足六个月,学生中流行一种疹症,大卫乃是首先染病的同学之一。他的症状极其严重,所以院方送他回家调养。有好些日子他都没有脱离危险期,然而至终他渐趋痊愈,经过长期的调养以后,他才回到学院。为了想弥补病中失去的时间,他便加倍用功,结果再次病倒,于是他的导师劝他再回家静养。

 

当他进到第三年级时,忽然院中谣传大卫.布莱纳将被院方开除学籍--这个天才横溢,勤奋好学的大卫,是院中前所未有的热心基督徒!同学们非常激动。他们晓得他所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在同学中他是最不容易被人怀疑会违反院规的一个。难道他果真犯了那么严重的罪案,非开除学籍不可吗?他们这样询问。事情很快便透露出来,虽然大卫的一些朋友也牵涉在这件事上,但是所有的责难都归到大卫身上。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一天大卫和他的几个知己朋友在一起闲谈。因为相信没有人会听见他们的谈话,于是他们自由地讨论一位对院内基督徒学生所举行的祷告会表示不满的导师。

 

其中有一个人问大卫说:“布莱纳!你认为威得斯理先生这人如何?”大卫早已看出这位导师不赞成他们的祈祷会,因此对他的尊敬已经减少。他愤慨地回答说:“他连这张椅子也不如。”

 

这班青年一点也不晓得有一位新生,伏在门外窃听他们的谈话。他听见大卫这句评语,悄悄地溜开了。在一个适当的机会中,竟把这事转告城中一些好管闲事的长舌妇人,丝毫没有想到这事可能造成的后果。这是她们所最喜欢的茶余饭后的谈话资料,而且竟郑重其事的把这事告知耶鲁的院长。他极其震怒,立即召见那位新生。他重述这事,再次证明说这话的乃是大卫。于是大卫的朋友们被召至校长室,在仔细究问之下,无法不给予不利于大卫的口供。

 

当局没有考虑到,事实上这只是私人谈话中的一句话。而且按我们所知,院方也没有责难这位窃听私人谈话的新生。其实这种行为即使按照中小学校的传统,也认为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咎。这样!大卫好像犯了一件最严重的罪案。学院当局宣布,大卫必须公开认错,接受学院的处分,否则开除学籍。他毅然拒绝道歉,于是被院方立即开除学籍。

 

这对他敏感的心灵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后来,当他仍旧因为这种不公的待遇痛心时,他竟后悔未曾公开道歉,因为如今似乎他未来的一切光明希望都破碎了。他喜欢学习,最要紧的是他渴望成为一个传福音的使者,然而没有大学的学位,在他看来,不会有可能被按立为牧师。他被这些思想所折磨,于是上呈学院的理事会,表示悔改,请求饶恕。但是他们不愿意收回成命,所以直到大卫去世之日,仍旧带着那次痛苦经历的回忆。耶鲁学院后来觉察到,它开除了一位最优秀的学生。

 

一七四三年九月十四日礼拜三,耶鲁大学颁发学位。假如大卫是接受学位中的一员,他必然会名列前茅。对于这个极其难堪的经历,大卫写着说:“今天我本当领取学位,但神觉得我不领受为美。虽然我曾担心当我看着我同班的同学领取他们的学位时,会被迷茫和困惑压倒,然而神帮助了我,能在安静和顺服中说:“愿主的旨意得以成全”。实在,因着祂的慈爱,我的心灵感到许久以来所未有过的平安。很久以来,我就担心这个日子来临,心想那时必然会极其难过。”

这时,他学习了一种功课,知道人的“失望”常常是祂的“委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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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篇 青年宣教士

 

大卫在耶鲁大学的学籍被开除以后,便到立顿(Ripton)去,与米尔斯牧师(Mills)住在一起,在他的指导下继续进修。虽然他未来的希望已被破碎,但后来他晓得,在属主耶稣基督的人的生命中,没有偶然的事件。

 

当他在立顿时,常常思想应该怎样使用他的生命 ,因为他仍旧想把生命用以事奉神。后来他渐渐明白,即或他不能做牧师,或许可以做个海外宣教士,最后他深信这是神为他所安排的计划。

 

他不再沮丧,满心火热地提笔写着说:“那时我开始发觉祈祷的甘甜,也能够想到为基督的缘故,快乐地忍受最大的痛苦,假如神要我离开故乡,到异教徒中为他们的得救问题效力,那么,无论遭遇任何痛苦和死亡,我都愿意。”这种自白,表明他并非寻求一个容易或愉快的工作;他唯一关心的事乃是遵行神的旨意。

 

当他二十四岁时,接受一个牧师协会的试验,得着一纸证明书准他讲道。关于这一期他写着说:“考试以后,我觉得挚爱神;与其中一位牧师一同祷告,然后就寝,决意毕生忠诚为神而活。”

 

这时,他的弟弟约翰也考进了耶鲁大学,准备将来做牧师。一天,当大卫为约翰祷告时,求神使他合神使用,为神做大事。几年以后,那次的祷告竟得着奇妙的应允。

 

如今大卫到各处旅行,应邀讲道,看来好像这就是他度过余生的方法了。成为一个海外传教士的希望渐趋黯淡,他思疑从前认为神呼召他要做那种工作,是否一种错觉。这想法使他失望。他写着说:“我大大失去了神差遣我到远方异教徒中传福音,看他们成群归向基督的希望。”他的眼睛注视遥远的异教徒的地方--非洲、印度、中国。他还不晓得离家不远的地方也有异教徒,不久以后他要奉差遣到他们中。那时发生了两件事情,指引他踏上神一步一步的引领他去担负的工作。

 

有一个主日,他在某教会讲道。他所拣选的经文是约伯记第十四章十四节:“人若死了,岂能再活呢?”说来希奇,有几个红番印第安人进到那个礼拜堂内,而且显然懂得英语,因为当天聚会的人中没有比他们更留心听道的。当他说到未曾准备好便死去的结果时,大卫注意到他们越听越不平安,越听越困恼。他所引的经文好像利箭,剌透他们的心,使他们认识他们还没有预备好去见神。最后他们在极度不安中呼喊出来,要求大卫说明他们怎能得救。这是大卫第一次与印第安人的接触。神所安排的时间是最适合的,因为这事预备了他去应付生命中另一重要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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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5: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久以后,大卫收到一封信,请他立即到纽约去,为要出席一个会议,会中将要讨论在北美洲的红番印第安人中开始一种传福音的事工的可能性。大卫猜想人们可能请他参与其中部分的工作,因此在动程到纽约去以前,邀请几位朋友到他家中,把信读给他们听,请求他们在他离开以后为他祷告,特别要求神向他显示该怎样行。

 

那些写信给他的人乃是苏格兰一个传道会的代表们,他们筹备在红番印第安人中展开新的工作。大卫是一位热心的传道人,又是一位诚实事奉神的人,这种名声已经传至各地,这个传道会认为他可能就是适合做这种工作的人。他必须回答许多问题,并作一次讲道试验,那些试验他的人都非常满意,于是聘请他作他们的宣教士,派遣他到住在纽约、新泽西,和宾夕法尼亚各州边界的红番印第安人做传福音的工作。

 

这是大卫生命的转捩点,以往所有的事情都是导向这方面。他对此深信不疑,存着快乐和感激的心情接受这委任,看它是从神的手中领受的。

 

前途的问题已经决定,于是他想摆脱一切属世产业的牵缠,免得分散他的时间和注意力。所以他把从父亲承受的产业卖去,用那笔款项投资,以使用以资助一位有节受训练作牧师的青年。

 

办完了这件事以后,在一七四三年春他便向亲友们告别,离开家庭和安舒,前去面对艰辛和危险。然而在他心里充满了一首快乐之歌,因为他有责任向那些从未听过有一位爱他们的救主的人传福音,告诉他们这位爱他们的救主曾为他们舍命,好叫他们能够与神和好。

 

在一年中最冷的季节,而且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开始这种新工作,实在是忍耐力的极大考验。他最先到的地方是考努密克(Kaunaumeek),位于浓密的森林中间。他描述那里第一次的经历时说:“我住宿在一束麦杆中,我的工作艰辛而且极端困难,毫无成功的迹象可以安慰我。”

 

处于这种悲惨的情况中,无怪乎大卫在最初的几个礼拜中感到极其沮丧。虽然他曾计算过要付的代价,但是完全没有料想到情形竟是如此凄凉。不过,他的最大失望乃是印第安人对福音的漠不关心。他不是曾经有过乐观的想法,以为他们会“成群的归向基督”吗?对一位青年宣教土这是多么使人灰心的开始阿!许多人在此失望的情景中,都可能放弃初衷,然而大卫没有这样做。神已呼召他了;他也曾说:“我在这里,请差遣我。”虽然他的身体软弱,但他有一颗巨人的心,于是他以严肃的决心继续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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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位宣教士最先必须做的事,乃是学习当地人民的语言。大卫显然没有很大的学习语言的恩赐,他实在十分费力去学习红番的语言,特别是他们的土话那么多。另一主要的困难是,印第安人语包涵很多音节颇长的字。比方:其中有一部落相等于英语“Question”(问题)一字的拼音是:Kremmogkodonaltootiteavreganumeouash。多么长的一个字!它包涵三十六个字母,但是还有比这更长的字呢!有些竟多至四十三个字母。要记忆这些字,说出这些字需要多么大的耐心阿!大卫进步得很慢,所以他不时骑马到大约二十英哩外一位在印第安人中间工作的宣教士那里求助。然而他一直都不能说流利的印第安人语。所以多数时间他都需依赖能说英语的印第安人替他传译。有一段时间,他唯一能与之交谈的人乃是他的翻译员,那人是一个聪明的印第安青年,名叫约翰John,Wauwaumpequunnaunt)


大卫很快便发觉,红番所以那么怀疑,漠视他所传的信息,乃是因为他们曾在白种人手中受过许多的苦。所以他们自然怀疑这位突然出现的青年白种人后面有什么诡计。只有当他在为自己所盖的小茅屋--用木头和草皮盖成的屋子中与印第安人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他们才开始信任他,听他要说些什么。在天气寒冷时,他会试行进入印第安人的草屋中与他们交谈。但是从室内地板中央的火盆所冒出来的浓烟使他咳呛,所以即使他们准他进去,他也只能稍作停留。然而他并未口出怨言,而他常常祷告,藉着与他们共同生活,他可以得着他们的信任。

 

在那些日子中,大卫极其孤单。有一次他与一个新近从苏格兰高原搬来的家庭同住,但他不能与他们交谈,因为他们只懂得说苏格兰高原的土语(Gaelic)。他们的房子乃是一座木屋,毫无舒服可言,大卫则睡在地板上。

 

要达到散居各处的部落,大卫必须常作辛苦跋涉的旅行,有时骑马、有时步行。他常常要经过旷野、涉过沼泽、攀山越岭、披荆斩棘、穿过稠密的森林、葡匐爬过悬崖峭壁。有时,他必须走十五英里去得到面包。假如要节省时间,减少麻烦,他只好把面包储存起来,到他取用时,早已坚硬起霉了。

 

大卫教导这些“可怜的印第安人”(大卫常常这样称呼他们)的工作,需要无限度的忍耐。当他们对他的疑虑稍减时,他便尝试温和地一步步引导他们得着基督的知识。他们是那么无知,即连最简单的真理,也必须一再重述才能领会。

 

大卫在考努密克居留一年,年终时,有一些印第安人舍弃了他们的野蛮宗教成为基督徒,同时整个团体的风气也比从前好了许多。但是这位热心的青年宣教士对他工作的结果并不满意。当那年末了,这些印第安人移居别处,于是大卫来见传道会的委员们,告诉他们,他愿意在另外的部落中发动新的工作。他们立即表示赞同。于是安排大卫到德拉瓦河(Delaware River)的三角洲之印第安人的所在传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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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4 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在他迁到新的工作范围以前,有一些事情发生,使大卫慎重考虑下一个步骤。当他在家中准备动程到德拉瓦河去时,忽然收到好几个教会的来信,请他做他们教会的牧师。其中最具吸引力的乃是由东咸普顿(East Hampton)教会的来信。那个教会位于美丽的风景区中心。大卫在那里可以享受那些富有而热诚的教友给他一切的爱护。假如他继续在红番中间工作,前面必有艰辛和贫困等候着他。两相对照,他必然遭遇强烈的试探,想要接纳他们的聘约,特别是因为恰在那时,他的健康情况很坏。他在那天所写的日记中透露,他曾经过一度剧烈的内在争战,才能拒绝他们的邀请。下面是他日记中的摘录:“假如神准许,决意继续在印第安人中作工。虽然以前我有一些意思要到东赫当去,那是我受教育时想要去的地方。”这是他生命中一个危机,因为那时他所下的抉择,决定了他以后全部的路程。从此他决定主意,永不因着一些可能比较容易或比较舒服的任务,而放弃他相信是由神而来的工作。


决定了这件大事以后,大卫在大雨滂沱中踏上到德拉瓦河三角洲去的长长的羊肠小径。首先他要渡过戴得逊河(Hudson River),然后走过约一百英哩森林密布,寂无人烟的旷野;直到最后,远远地看见印第安人的草屋。那是一个艰辛的旅程,当他抵达目的地时已经精疲力竭寸步难移了。

 

在此他必须从头开始,再次面对印第安人反对白种人和他所传的宗教的成见。因为正如在考努密克的印第安人一样,他们想像他存着不良的动机来到他们中间。他们也以为凡是白种人便是基督徒,然而他们曾经遇见那么多的白种人做出极其邪恶的事,使他们毫不尊重基督教。所以当大卫试行教导他们时,他们会告诉他白种人如何偷窃、说谎、欺骗,最坏的是他们给印第安人带来可怕的烈酒,他们称它为“白人的火水”。他们说:在英国人来到美洲以前,他们并不晓得这种烈性饮品,使他们彼此争吵、同室操戈,因此他们不能不下结论说,白种人的神不是可怜的红番的朋友。

 

而且他们心中戒惧。他们说:白种人那么强壮,也许大卫是受英国人的指使,前来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在仁慈的幌子下,想要奴役他们,或把他们偷偷地拉上大船,替英国人打仗,充炮灰!当他们彼此谈话时,他们会说:“你决不会那么好心,为我们的好处忍受这一切的艰辛;你必然存着一种邪恶的诡计,想用某种方法害我们。”所以大卫必须负起责任,用他自己极不相同的行为使印第安人相信,那些行为卑鄙的白种人并不是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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