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预定论是从奥古斯丁来的,奥古斯丁是从保罗书信里看见的”??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引用了几千节经文。看来他好像没有看过“基督教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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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努力要繼承馬丁路德和其他人開始的改教運動;他常和應改教大師對羅馬教廷的批評,無法茍同羅馬教廷在恩典之 神的面前,竟然完全不給與普通人任何的地位,令他完全沒有個人的安全感。在《基督教要義》中,他用了九章篇幅來論到因信稱義( Justification ),是完全只靠信心,且人的自由也是因為倚靠信心而來。同時,加爾文比同代的人更重視成聖( Sanctification )或悔改( Repentance )的重要;他還為自己當代的信徒清楚界定,怎樣的基督徒生活模式,才算配得過 神在基督裡給予我們的恩典和呼召。因此在最後一版的《基督教要義》(1559),他用九章篇幅論到因信稱義,也用九章篇幅論到成聖或悔改;他認為沒有悔改,就沒有赦罪,因為二者都是本於與基督聯合( Union with Christ )而有的恩典,二者是相輔相成的。他堅持,我們若不藉著信與基督聯合,那麼祂為我們成就的救贖恩典,就完全不能用在我們身上。他說,這種與基督「奧祕的聯合」,正是聖靈的工作。
基督徒不單要與基督聯合,他們的生活模式,也要在基督的死和復活的形狀上與祂聯合。他要順服基督至高的命令︰「你們要聖潔,因為我是聖潔的」(利十九2);追隨基督,捨己跟從祂。加爾文認為人罪惡的根源,就是愛自己過於愛人,人只有捨己才能愛人。他認為任何形式的受苦,都會令我們更像基督。我們若忠於職守,就能表示我們順服基督教的信仰。我們可以盡情享受 神賜的百物,因為它們都是 神為我們預備的;在享受中,我們的心不能浸淫物欲之樂,要常保持儆醒的心,保持某種距離,好叫我們常盼望要來的生命,其中的福樂是現在就可以預嚐的。
加爾文和路德在神學上的最大分歧處,也許便是成聖觀了。路德是在當了基督徒以後,在他積極遵行 神的要求時,才發現惟獨恩典和惟獨信心的道理。因此,他絕不會將稱義局限在人接受信仰的一剎那,而將往後的信徒生活統統撥劃為成聖期;對他而言,基督徒一生都不可能在倫理上成為聖潔,更不可能擺脫 神賜人的白白稱義。加爾文並非不接受路德對人徹底無能的認定,他本不相信人在任何階段真的成為聖人;不過,他卻堅持 神將祂的義注入人的生命中,對人構成一個革命性的轉變(所謂重生)。由於人的實況在信主前和信主後有所不同,他的生存目標也得隨之有變;他得在聖經的啟導和聖靈的帶領下,過討 神喜悅的生活。人在事實上不能達到聖潔的地步,但他卻永遠不可停止向成為聖潔的目標進發。成聖仍然是一個真實的信仰要求。
因著封信徒成聖生活追求的肯定,加爾文重視屬靈紀律,亦確認聖經的道德要求(律法)的正面值值。律法不是與福音互相抵觸的,卻是相輔相成的;正如基督降世的目的在成全而非廢掉律法,福音旨在為律法賦予新的意義,特別是由摩西的律法變成基督的律法,但其價值與有效性卻依舊不變。
加爾文重視成聖生活的追求,卻不表示他將基督徒的人生目標訂定為個人生命的成全,甚或重蹈中世紀修道主義的屬靈進路。他強調基督徒的人生是 神取向而非個人取向的。路德曾為宗教改革提出三個「惟獨」:惟獨恩典、惟獨信心、惟獨聖經。加爾文卻加上第四個:惟獨 神得榮耀。他不僅不將個人追求超凡入聖訂定為生命的目標,甚至不認為人應過分關切他是否得救的問題,人的被揀選與蒙拯救完全是 神的工,人既不能參與亦無法過問。身為受造物,人在世最大的責任是榮耀 神,正如保羅所說:「無論是生是死,總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顯大。」(腓一20)這才是基督徒應有的人生目標。在天堂裡享有甚麼樣的生活,根本不應成為我們關心的課題,我們只有一件事:窮一生的力量榮耀 神。
這樣的理論陳義甚高,大抵不易取得教會的普遍認同。我們的信仰重點愈來愈趨功利化,佈道會的信息幾乎都是人本取向的,多是以 神來解決人的問題,滿是人的需要。福音的信息是:耶穌基督是一切問題的答案。我們負責提供問題。要求 神按我們的訂單作出回應,並以此為標準評鑑信仰的真實性和有效性。所以,若說基督徒的生命目標是榮耀 神,不問將來的賞賜與回報,未免是太匪夷所思了吧。惟願加爾文的觀點能略為調整我們日益自我中心、功利主義的信仰傾向。在尋問信基督教可以為個人帶來甚麼好處之餘,也得多問這個信仰會讓自己帶來怎樣的轉變。我們的人生目的是否為了宣揚基督、彰顯基督、榮耀基督?
人生的目標不在於自我完善,故不應將屬靈操練變得過於自我中心化。成聖的追求在於榮耀基督,而非另一種形式的自我實現。成聖是一個不斷的進程,使自己與基督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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