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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上帝国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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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6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莱昂哈特 拉加茨

(1868-1945)

 

    《上帝国的信息》(Die Botschaft vom Reiche Gottes)是瑞士神学家拉加茨(Leonhard Ragaz)的著作。这位神学家深邃的思想,对信仰全面的理解,以及他对人类未来的展望,深深的震撼了我的心灵。还记得,当我第一次看完这本书的时候,兴奋的我几乎一个星期没睡着觉。正因为这本著作,才使我真正开始理解什么叫做对上帝的信仰,什么才是真正的天堂。因此,推荐给大家阅读。

 

PS.此书公开发行,各大新华书店应该都有销售,也可在网上购得。

 

关于此书的具体信息:

《上帝国的信息》ISBN 7-5080-4080-5

【瑞士】拉加茨 著

朱雁冰 译

华夏出版社出版

定价 27.00 元

 

 

 

 

 

作者简介

拉加茨是瑞士改革宗神学家,1868年7月28 日出生于瑞士格劳宾登(Graubünden)州的Tamins山村,1945年12月6日在苏黎世去世。拉加茨的一生,大体可分为以下四个阶段:

1. 从山村到城市

Tamins是罕为人知的小山村,苏黎世则是瑞士的第一大都会。拉加茨“从摇篮到坟墓”之旅的起点与终点,颇有象征意味。拉加茨出生在普通的农人之家,去世时已是闻名欧洲的神学家。但正像苏黎世在世界大都市中,若按居民人口或城市规模,只能算小的大都会,而若论金融上的重要性,则能名列前茅一样,拉加茨在德语神学界的名气,自然比不上哈纳克(Adolf von Harnack, 1851-1930),巴特(Karl Barth, 1886-1968)和布尔特曼(Rudolf Bultmann, 1884-1976)等人,但就思想的彻底性,对信念的执著以及实践而论,拉加茨对古今名家大概都可无需多让。

拉加茨的父亲巴多罗迈(Bartholome)是山村的农民,对时事政治颇有兴趣。拉加茨在兄弟姊妹九人中排行第五,从小就能体会到父母亲料理一家大小的生计不易,他后来关注社会问题,与他早年的经历有关。拉加茨小学和中学都在当地完成。年轻时拉加茨特别敬佩瑞士一位青年黑格尔派的神学家彼得曼(Alois Emanuel Biedermann, 1819-1885)。读大学时选择神学专业,主要是有机会得到奖学金。他进入巴塞尔大学,后来也曾到过德国耶拿大学和柏林大学就读。大学时代,拉加茨深受自由主义神学的影响,这一影响,直到1908年他赴苏黎世任教前,在巴塞尔作告别讲道时,还相当明显。

拉加茨大学毕业后,于1890年接受按立,成为改革宗教会的牧师,开始在格劳宾登州Heinzenberg三个山村牧会。拉加茨对克尔凯郭尔[S?ren Kierkegaard,1813-1855(另译基尔克果;祁克果)丹麦神学家,存在主义的先驱。主要著作有《非此即彼》 、《哲学片断》、《生活道路的各个阶段》等。]的兴趣也起于这一时期,他读了克尔凯郭尔对体制性教会[体制性教会,顾名思义,即有自己的组织形式,规章制度等的有形教会机构,有时候官僚之气很浓重]的批评,有深的吾心之感,拉加茨克服自己身上的自由主义思想时也得益于克尔凯郭尔。牧会后不久,拉加茨因身体健康以及对工作不满意等原因,1893年秋改任格劳宾登州首府库尔(Chur)的州立中学教师,讲授宗教,历史,德语和意大利语等课程。1895年起,回到教会侍奉,在库尔任主任牧师(Stadtpfarrer)。1901年,他在库尔同Clara Nadig(1874-1957)结婚,生有女儿Christine和儿子Jakob(1903-1985)。到库尔工作是拉加茨人生中一大转折,为他将来北上发展奠定了基础。

2. 从南方到北方

格劳宾登州位于瑞士南方,同意大利接壤,而巴塞尔在瑞士的西北部,同法国和德国比邻。在库尔工作期间,拉加茨钻研伦理学,比较喜欢Albrecht Ritsch(1822-1889)的思想。拉加茨作为处理社会伦理问题的神学专家的声誉逐渐传开。不仅有附近的一些教会组织和社会团体常邀请他演讲,还有其他地方的几个教会也想请他去牧会。但离开库尔的决心,拉加茨一时未能下定。直到1902年,拉加茨为了能有更多时间读书,从事学术工作,才决定举家北迁,应邀前往巴塞尔担任大教堂牧师一职。这是拉加茨人生中的又一次重要转机。瑞士北部的工业比较发达,定居北方之后,拉加茨同产业工人的联系加强了,对城市中罪恶的了解也加深了,他后来公开表示同情罢工的工人,投身宗教社会主义运动,从他的思想发展来看,这种转变实在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的事情。

拉加茨在巴塞尔前后工作了六年半,他牧会期间一些讲章,后来结集出版。这一阶段,拉加茨联合在苏黎世牧会的库特,共同发起了瑞士的宗教社会主义运动,还在1906年创办了刊物《新路——宗教工作专刊》(Neue Wege: Bl?tter für religi?se)。拉加茨同库特的友谊,对他日后移居苏黎世任教,有决定性意义。拉加茨在大学城巴塞尔度过了六年多,也为他将来从事教研活动作了积累和预备,比如视野的开阔——1907年拉加茨应邀访问美国,在波士顿举行的“自由基督教世界大会”上演讲,并同美国社会福音的代表人物饶申布什建立了联系。

3. 从大教堂到大学讲堂

拉加茨离开巴塞尔大教堂的牧师岗位,走上苏黎世大学神学系培养牧师的讲堂。1908年到1909年的冬季学期起,他开始担任系统神学与实践神学教授,直到1921年主动辞职为止。Emil Brunner 后来回忆拉加茨带到苏黎世的新气象和执教情况,也颇有赞美之辞。

在苏黎世教授神学期间,拉加茨继续参加宗教社会主义运动的组织和领导工作,他于1913年正式加入瑞士社会民主党(Sozialdemokratische Partei der Schweiz, SPS),并同德国Bad Ball的Christoph Blumhardt开始有直接交往。1914年是拉加茨人生当中的另一个关键所在。这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拉加茨思想受到极大冲击。他认为,世界大战表明了教会和国际工人运动的双重失败,因为战火一起,不仅各国的工人都为祖国而战,德国的一些神学家也纷纷为本国的战争行径辩护。此后,暴力就成为拉加茨的关注点,他认为基督徒应抵御任何对暴力的依赖,暴力属于邪恶之国。反对军国主义和黩武主义,维护和平,拥护美国总统威尔逊的和平建议以及建立“国际联盟”的计划,就成为这一时期拉加茨人生中的新方向。

4. 从教会到社会

到了1921年,拉加茨觉得体制性教会的羁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同时发现自己不能光坐而论道,还须起而行道,因此决然辞去教授职务,搬出上流住宅区,搬进工人住宅区,以便就近帮助工人。拉加茨离开大学神学系,也意味着他从此转向了社会这个更广阔的天地。

   1935年,拉加茨退出已经加入了二十多年的瑞士社会民主党,原因是他觉得该党已经走上开始接受黩武主义的妥协之路了,背叛了自己信奉的社会主义理想所以只好“道不同不相为谋”。退党后,拉加茨基本上是作为特立独行的神学家和宗教社会主义者工作,生活,一方面坚持传扬上帝国的福音,批判教会及基督教,另一方面则信守革命理想——在他看来,革命有时即“意味着对活的上帝及其国的信仰”——批判将其“作为政党或政党纲领”,矢志不渝的忠于上帝和基督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拉加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编订当月的《新路》,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一阶段,从“知天命”到“从心所欲不逾矩”,正是拉加茨写作的欲望和精力最为旺盛的时期,他大半的著作,尤其是主要著作,都完成于这一阶段。

* * *

(节选自中译本导言)

张贤勇

中山大学比较宗教研究所

基督教思想史研究中心主任

 

 

作者前言

日期满了

上帝的国近了

你们当悔改

信福音

——《马可福音》一章15

此书原非我计划所写,其问世也非我本意。或许只是由我领受而已。我原想以问答的形式对上帝国的信息作一个简洁而又尽可能通俗的描述,谁知一开始这项工作便突破了这一狭小的框架,变成了全面的论说;不过,它还保留了我原初设想的形式:由问答构成的对话。我希望,这种形式对这本现已成册的书不致有害。问答形式有利于使内容生动活泼,且又符合思想与论题本身的辩证运动。因此,我没有提出多少艺术上的要求。从这层意义上看,本书是“徒弟”提问,“师傅”作答。顾名思义,我将“徒弟”设想为年轻人,“师傅”为年长者。读者也许会察觉到,“徒弟”在同“师傅”的对话中逐渐成长。这是自然而然形成的,而且也理应如此。“徒弟”和“师傅”是两种类型的人,当然没有想到特指某个具体人物。

与本书的对话形式相关的,是它并无严格系统性的论说,只是让讨论的问题自由展开,而且在新的背景中重又出现。这正是活生生的对话中常有的现象。从此意义上说,重复是难免的,何况重复也是对话的特点,它理应在对话中以一席之地。

本书内容的构成与其原初的目的分不开,其着眼点不在讲解新的东西,即笔者尚未讲过的东西,而是对构成笔者的思想与意愿,信仰与希望的内核和重点作一个总结,这是对上帝国的信息以及上帝对尘世的正义的总结。本书的绝大部分内容笔者都曾以某种形式进行过讨论,要么以口头的形式,要么以书面的或者其他的形式。尽管如此,笔者认为,这个总结作为一个总体观察仍有其价值。他在某些方面也不乏新的东西,至少十分清楚地显示出一种理解基督的事业的方式。这个事业有权利比以往任何时候受到更好的接纳和思考。

关于笔者的原初计划和整体构思还应提及的是,本书所针对的首先不是神学家,甚至不是知识分子,而是普通民众,即信教和不信教的普通民众。后者也许会不无惊讶的发现,基督的含义与他们以往所理解的完全不同。当然,笔者认为,本书也会告诉神学家和哲学家以及其他知识分子某些东西;虽然它是信仰的表白,但也是大量思考和研究的成果。

在形式和篇幅上,本书不可能完美无缺,何况在这种意义上,这一要求本身也不可能完全实现。本书远远没有说出笔者就此重大论题所必须说出的一切,或者其他人就此可能言说的一切。倘若笔者在本书中没有谈到某些哪怕对笔者也是最崇高,最珍贵的内容,人们不可由此得出结论说,他不了解,不承认这些内容。有意详细了解笔者此一方面和彼一方面的思想的人,不妨读一读笔者的其他著述。关于新,旧宗教思想,尤其是基督教思想的一切基本观点的表述,或许没有什么意义了。关于上帝国的言说的确不会带来新的福音,它不过是对福音的一种新的理解。本书所包含的内容是进入整个福音的标识,所以,福音不论在最细微处还是最大处自然便获得了另一种涵义,它不同于传统基督教中所理解的涵义。当然,重要的是全力论证这一标识。个别问题自然在这层含义上随之迎刃而解。这对读者不乏是一个收获,如果他像笔者那样反复从事这项工作的话。实际上这项工作才刚刚开始。换句话说,本书仅仅指出关于上帝国的真理所意味着的革命,他未曾想展示基督真理在这一观点之下所表现出的整个内容。

我还想就本书标题中的一个词说几句。上帝国这个词,我曾经用作两本书的标题。这一次本应用别的词取代它,可是本书内容讲的正是“上帝国的信息”,避免使用这个词反而很不自然。本书虽谈不上完备,但却是对这一信息的全面表述。但愿人们不致因上帝国这个词的再次出现而感到厌烦。

我请求所有拿起本书的读者,当您觉得某些地方不顺眼的时候,不要立即抛开它,请继续读下去,或许随后您的看法会有所改变。

对“上帝国的信息”这一重大论题,本书所论述的一切是极不充分的,这不仅就题目本身而言,而且与我的内心所固有的表述方式相比也是如此。这不难理解,但应加以说明。本书无意再次撞击那蕴含着巨大的神圣源泉的山岩,但我有多么真心的希望它能这样做啊!因为只有喝了这水,世界才会恢复健康。

拉加茨

19419

苏黎世

 

以上是本书的中译本导言和作者前言。此书似乎是作者在中国地区的唯一中译本著作,并且好像没有网络版,通过朋友询问,拉加茨著作的德语原版在瑞士本土也已经停止出版了,所以关于他的更多资料少之又少。我自己整理了一些本书的原文,但鉴于版权问题,只能在这里略摘一二和大家分享,如果大家对这位神学家的思想感兴趣,可以自行购买原书阅读。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8-10 21:42:53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6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厄,刚刚看到有弟兄推荐了这本书,实在不好意思。不过就当这是对那位弟兄的补充吧。另外需要提一下的是,那位弟兄在介绍本书的时候提到本书内容比较深奥,的确,因为作者探讨的话题涉及面比较大,而篇幅又是有限的,所以要想理解他说的话需要一定的圣经知识以及教会生活经历。另一方面,由于是公开发行,所以书中所用的一些词汇并非是教会里常听到的那些,比如上帝的旨意在书中被翻译成“天意”,跟随基督的人被翻译成基督的弟子等等。但有一些词汇非常重要,是作者专门讨论的,比如“教会”和“信徒群体”之间的差别就是一个专门的话题,而不仅仅是翻译的不同。望阅读时注意分辨作者本来想表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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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 02:3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从前风闻有你 现在亲眼看见你

         ——《圣经·旧约·约伯记》]

对话一

徒〉 我很想知道,什么是基督教或者福音。

 

师〉 您真的不知道?您上过这方面的课呀,而且有关的东西您也读得够多,听得够多了

 

徒〉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明究竟;因为我读过多少,听过多少,甚至过多少,其中自相矛盾的东西就有多少。我想问,基督教究竟是什么?

 

师〉 您也许赞同,为体验它,我们必须追根溯源,去读《圣经》吧?

 

徒〉   恰恰就是《圣经》提供了太多答案。谁有权威向我们指出《圣经》的本意是什么?

 

师〉 您说得对。我俩带着您的问题去请教那位整个基督教的奠基者,去请教基督自己,您同意吗?

 

徒〉 您是说去请教耶稣?

 

师〉 不错,可以这么说。

 

徒〉 耶稣会讲些什么呢?他讲的不就是基督教么?

 

师〉 不,不是,他讲的不是基督教;毋宁说是相反的东西。

 

徒〉 真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从未听到过这种说法。基督教的根源不就在他吗?

 

师〉 至少部分根源于他,但大部分是对他的事业的败坏。就是说,基督教在很大程度上与耶稣的本意相反,充其量只是耶稣事业的一种不完美的,暂时性的形式。

 

徒〉 怎么,《圣经》里没有基督教?

 

师〉 是的,根本没有。《新约》中甚至没有“基督教”一词,“基督徒”一词也仅出现过几次,即作为异教徒口中的别名。

 

徒〉 这么说来,耶稣不讲基督教,而是在一般意义上讲宗教了?

 

师〉 耶稣没有讲宗教,一点没讲。他反对宗教,宗教也反对他,正是宗教杀害了他。

 

徒〉 那么,耶稣也不曾要求建立教会?教会是将他作为创立者的呀!

 

师〉 耶稣反对教会,也遭到教会的反对。正是作为宗教的载体——我甚至想说作为基督教的载体——的教会把他钉上耻辱的十字架。

 

徒〉 这不是彼拉多干的吗?

 

师〉 是的,但容我大胆直言,彼拉多是受了教会和宗教——基督教的代表们的威逼才这么干的。

 

徒〉 那么,耶稣究竟讲的是什么,他的愿望又是什么?

 

师〉 答案很简单:上帝国(das Reich Gottes)及其对尘世的正义

 

徒〉 这可以从《新约》中得到充分的证明吗?

 

师〉 完全可以。这是不可辩驳的。您上过宗教课,大概也读过《新约》,想必明白这一点。

 

徒〉 上宗教课时我从没听到过,顶多偶尔听到过这个词。人们讲的大都是“天国”(Himmelsreich),而我想到的却是天,即彼岸。

 

师〉 当然,人们大都这么理解。不过人们首先应该知道:在犹太人看来,“天”指上帝,因为他们不愿意说出“上帝”这个词,所以许多称“天”的地方指的是“上帝”,譬如“天上的宝藏”,“天上的酬劳”意思就是“上帝的宝藏”和“上帝的酬劳”。

        可见,“天国”与彼岸毫不相干,而应叫做上帝国,即为了尘世的上帝国。

 

徒〉 这说法很新鲜。

 

师〉 我并不感到奇怪。对于基督徒而言,正如使徒保罗在谈到《旧约》时所说得那样,妨碍他们阅读《新约》以及整部《圣经》的那道帷幔太长了。

 

徒〉 这个为了尘世的上帝国真的是耶稣的信息?

 

师〉 完全如此。 最有力,最清晰不过的证明是耶稣出场时发出的呼吁:“上帝的国近了,你们当悔改,信这(喜庆的)信息!”——(译者注:“喜庆的信息”,德文为 frohe Botschaft, 这是通常所用的源于希腊文的 Evangelium(中译为“福音”)的德文的解释翻译。作者在这里不用 Evangelium 而用frohe Botschaft, 在下文中,甚至将两个词在同一语境中分别使用并非出于修辞需要,而是为了与他的书名 Botschaft vom Reich Gottes 相呼应。 所以,译者在这里采取直译。)同样有力,清晰地证明还有:耶稣比喻时总以“上帝犹如... ...”开始,登山宝训便是以上帝国的预言开始的,它总的说来是对上帝国的预言和要求的解释。 耶稣在另外的场合也只讲上帝国,而不讲其他。

 

徒〉 这是否有点言过其实?我毕竟也知道,耶稣讲话也常有不谈上帝国的时候。

 

师〉 是的。他无需时时将这个词挂在嘴边,但他确实无时不在谈论它。事实上也没有必要把这个字挂在嘴边,因为这是不言而喻的。对于耶稣的门徒以及犹太人来说,问题都是:上帝国,它的形式,它的来临,以及它的带来者和载体基督。一切议论都围绕这个问题展开。

 

徒〉 也许如此。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圣经》中这么明明白白的写着,人们怎会视而不见呢?

 

师〉 是啊,这的确是件怪事。不过事情还不只如此。宗教改革家在《圣经》中读到的关于作为基督徒的人的自由那些话原本也写在《圣经》里,可人们却没有看见,或者没有真切地看到。他们也没有看见写在《圣经》里的其他很明白的话,尤其没有看见关于上帝国(Reich)的话——这是他们的不幸。当然,我们必须不断重新发现《圣经》的内涵。《圣经》就像上帝自己或其象征太阳那样,永远是新的,永远年轻。它不是一个僵死不变的现成的名字,而是活生生的上帝的活生生的,常新的话语。它是永不枯竭的大海,总是更新,更丰富的从上帝的生命和真理中流出。里边有多少东西在等着人们发现啊!

 

徒〉 这道新的亮光使我目眩。我想让它先缓缓沐浴我的身心,然后再聆听关于上帝国更进一步的解说。

 

师〉 上帝国及其对尘世的正义,这就是——您要坚信这一点——信息,喜庆的信息,即带给世界的福音。

 

徒〉 不过,问题是,这不是与基督自己相矛盾么?基督说:“我的国不是这个世界的。”

 

师〉 绝不矛盾。这是一种常见的,但建立在全然的谬误之上的反对意见。上帝国当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却是为了这个世界的。这是两回事。理解这是两回事,意味着基督教的一场革命。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5-7 15:46:5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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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 0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对话二

 

徒〉 我把您昨天讲的稍微整理了一下。我首先为观察耶稣之所是和耶稣之所愿的崭新方式感到茫然,但又为此欣喜若狂。这真是一场无与伦比的革命。

 

师〉 当然,这是革命之革命,是一切真正革命最深的源泉。

 

徒〉 不过,我又碰上两件事:疑虑和问题。

 

师〉 这再自然不过了。任何好事情都会引起疑虑和问题。您的疑虑和问题是什么呢?

 

徒〉 您解释说,耶稣宣讲的不是宗教,不是基督教,不是教会——莫非也不是神学?

 

师〉 是的。我忘记专门说这一点。它已包含在其他内容里了。

 

徒〉 难道这不是很危险的么?宗教和基督教——让我们只举出这两种权力——对于许多人岂不是某种神圣的,乃至最神圣的东西么?您现在告诉他们耶稣不宣讲宗教和基督教,甚至反对它们,难道他们不会感到气愤,甚至觉得是亵渎神明吗?首先请告诉我,您所理解的宗教是什么?人们通常将宗教理解为人与上帝的关系,或者就是对上帝的信仰。您该不至于触犯这种看法,不致断言耶稣反对这种看法吧?

 

师〉 肯定不至于如此。如果我说耶稣既反对基督教也反对宗教,我指的是别的某种东西,恰恰不是指上帝,不是指上帝本身,而是指人们用上帝所制造的,冒充为上帝而往往与上帝本身很不相同的东西。我指的是人的学说:神学,教义和信经;我指的是人的机构——教会,祭礼,人的情感——某种虔诚和虔诚训练。我指的是种种事实:往往不是拥戴上帝,而是反对上帝;往往取代上帝并诱人远离上帝;往往不是上帝的事业,而是人自己的事业。于是,便产生了世界上最大,最危险的谎言,因为这谎言用某种肯定不是上帝甚至悖逆上帝的东西冒充上帝。对此首先起而反之的是先知们,他们以上帝的名义反对宗教,反对圣殿和教士,反对崇奉巴力的教士和《圣经》学者。耶稣也是如此,他谴责宗教代表人物的伪善并非偶然,他预言了圣殿的坍塌。这一切都是以上帝的名义进行的。我认为,这样的宗教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权力(Macht)。世界与地狱的权力不论多么糟糕,都不及宗教的权力糟糕,因为他们对上帝的悖逆一眼便可看穿。可是,一旦恶披上上帝的外衣呢?恶只有在获得宗教的认可时才赢得它全部权力;人们称之为宗教的东西所曾扮演的基本角色就是将这一认可给予世界和地狱。从这种意义上讲,宗教是世界的鸦片。在这一点上,马克思是正确的。耶稣和先知们也是这种看法。他们全都激烈的反对作为最凶恶敌人的宗教,一些人将之视为人的敌人,另一些人则认为宗教也是上帝的敌人。我建议您读一读诸如《阿摩司》五章,《耶利米书》七章和《马太福音》五,六和二十三章节以及托尔斯泰(Leo Tolstoi)的《上帝国在你们心中》,或普鲁东和巴枯宁的著作。试想想宗教裁判所,对巫士的火刑,三十年战争以及作为宗教,以宗教名义破坏和毒害世界的无穷无尽的恐怖,仇恨,暴力,奴役和谎言,试想想笼罩着宗教本质以基督教本质的一切偏狭,伪善和一切巧妙伪装的利己主义。倘若一把利剑将上帝与这一切斩断,您会不高兴吗?倘若您听到我的呼吁,听到我以上帝的名义,耶稣的名义,《圣经》的名义发出呼吁:不要宗教,而要上帝和上帝国,您会不高兴吗?

 

徒〉 我相信我现在明白您的意思了。 但我仍有疑惑。其一是:您对宗教是否欠公正?不错,宗教制造了恶,甚至恐怖,但它不也创造了善和美好的东西?它是最糟糕的权力,但不也是最好的权力吗?难道它只置放过火刑柴堆而没有修建过教堂?只有奴役而没有解放?只是折磨而没有安慰?只运用人性的或过分人性的东西,而没有神性的东西?难道滥用抵消了实用,败坏抵消本质?

 

师〉我的回答是:一切您认为属于宗教者,我却认为属于上帝。我要提醒您,不要混在一起。

 

徒〉那么,界限何在呢?哪里是上帝之所在,哪里又只是宗教?

 

师〉我要让您去读《圣经》。那里写得明明白白。在那里,上帝与宗教之间的斗争占据中心地位。宗教维护着自己;宗教建筑殿宇和祭坛;宗教要求牺牲;宗教将上帝包裹在一个只有教士和《圣经》学者才知道的奥秘里;宗教离开世界而进入彼岸,上帝确要求正义(普遍意义上的);用先知的话说,上帝所要的,不是奉献的祭物而是爱;上帝所要的,是人及其正当权益,上帝所要的,是兄弟及其合法权益,他尤其要求弱者和卑微者的权利;上帝要求有一个世界,这自然是一个通过他的律法和拯救而改变了的世界。宗教与上帝的差别清清楚楚,完全可以理解,只要我们看看摩西,先知,使徒,甚至看看宗教改革家们(看看使改革家之成为改革家的东西),就可以知道这一点。这些人宁愿避开“宗教”这个词,虽然并非一贯如此,他们更喜欢把“信仰”二字挂在嘴上。

 

徒〉这我承认。不过我仍要问,像您这样讨论宗教,而且也让耶稣和先知们这样讨论宗教,岂不危险?人们岂不又会混淆上帝与宗教,并认为这是反对上帝,反对我们与上帝的关系么?

 

师〉我的答复是:您恰恰应该摆脱这种混淆。难道这种混淆不是更大的危险?既然人们想进行一场革命,这场革命在这一点上又正好是必要的,那么,人们不也需要革命的口号?真理不也常常需要利剑杀死谎言?要上帝,不要宗教,这个口号就是一把真理利剑。

 

徒〉如果我同意提出这个反对宗教的口号是正确的,是否也可以将基督教包括在内?倘若如此,岂不更有害,更危险吗?

 

师〉更有害?难道那被称之为基督教的事业的负担还不够沉重?我说的是以诅咒,宗教所加跟它的负担。如果提出口号说,基督并非基督教,上帝国是另外的一种东西,比基督教更丰富,更伟大,更真实,这难道不又是一次奇迹般的解放,一场辉煌的革命?至于危险——哪里有伟大之举不含危险,哪里有真理不冒险的呢?

 

徒〉 请您将您所理解的基督教讲得更清楚些。您所理解得是否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即它的负面?

 

师〉我的回答已包含在我对宗教的评说之中。关于基督教,我只想说明,在我看来它不是基督的事业,不体现基督自身的真理,而只是这种事业所采取的一种形式,一种不完美的,带有严重迷误和罪之重负的形式,一种绝非最后的和终极的形式,它根本没有全部实现基督之全部真理,必然解体而融于上帝国之中。

 

徒〉这消融难道意味着毁灭基督教所表现的一切吗?

 

师〉不是毁灭,恰恰相反:而是一种完成解体只能通过完成,这正是耶稣所要求的。就某种意义而言这也适用于一切宗教。

 

徒〉您一定要对我做更精确的解释和更详尽的揭示。

 

师〉我想,在我们下面的交谈中这自然会做到的。

 

徒〉那好吧,这样,我今天所表示的疑虑基本上都有了答案。不过,我还想谈一些不太重要的问题。您曾说过,耶稣反对教会,反对神学。

 

师〉我的论述至少暗含了这一点,而且,这是我的观点。

 

徒〉难道不需要一个宗教共同体?难道个体孤立的处于与上帝的关系中?难道一种关于上帝和神性事物的学说思想不是必要的?

 

师〉我的回答是:教会是不必要的,但必需要信徒群体(Gemeinde ; 译者注——信徒群体,这是对出现于本书语境中的Gemeinde的汉译尝试。 Gemeinde 有许多含义,其基本含义则是最基层的行政区域,相当于中文中的区,乡。与此相应,又是教会的最基层的管理单位以及属于这一单位的全体教徒。过去往往译为基层教区,甚至有时译为教会这些译法用在这里显然都不恰当。本书出现的Gemeinde,既非有形组织,亦非此一组织的成员,而是信仰上帝国极其对尘世的正义的人们。故试译为“信徒群体”。尚望方家指正。),神学是不必要的,但必需要福音。

 

徒〉 那么区别何在?

 

师〉能否允许我以后更透彻的谈这个问题?

 

徒〉我愿意等待。

 

师〉现在,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口号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不要宗教,不要基督教,不要教会,不要神学,而要上帝国,或者简单的说,不要宗教,而要上帝国。

 

徒〉也许是吧。这倒使我茅塞顿开,令我高兴。它对于我简直就是一个伟大的,喜庆的信息。

 

师〉区分宗教与上帝,至少对我来说——我的确也可以如是说——是一次不可估量的解放,而且现在仍然是,没有一天不是。假如我没有将上帝与宗教,耶稣与基督教严格区分开来,我早就因宗教而脱离上帝了。

       您是否知道,至少对处于生命某一阶段的许多个人而言,对处于现阶段的人类整体而言,最深刻的解脱意味着什么?

 

徒〉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 我想大胆相告,这意思是:从通常以为的上帝中拯救出来!

 

徒〉这的确很大胆。

 

师〉从许多人所认为的,甚至在极大程度上整个人类所认为的上帝中拯救出来。从上帝中——靠上帝得到拯救!不过我们现在宁可说,从宗教中拯救出来。

 

徒〉这就是说,在反对宗教的斗争中我们不得不同自由思想家联手?

 

师〉在这一点上我们甚至必须超过他们。如果说他们是以理性和科学的名义反对宗教,我们则必须以上帝的名义反对宗教。任何一个自由思想家,哪怕是普鲁东,巴枯宁,尼采,都不曾像《圣经》所作的那样,充满力量和激情的反对宗教。他们中的某些人,即那些最严肃的人,曾以从《圣经》中得来的标准反对宗教,但他们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最伟大的反对上帝的斗士,原本就是上帝的朋友,他们只是反对宗教的斗士。只有我们自己进行这场斗争,以上帝的名义,以基督的名义进行这场斗争,才会彻底战胜形形色色的自由思想。当然,我们不是以单纯消极的方式,而是以积极的方式宣讲同样也反对宗教的上帝和基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5-7 15:50:5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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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 02:41 | 显示全部楼层

对话三

 

徒〉 要上帝国,而不要宗教!这个口号现在日夜在我耳边回响。然而仍未达到理智上的明澈程度,更多的是直感,更多的是朦胧的星云而非明星。

 

师〉 这个口号单靠理智不可能领悟。

 

徒〉 靠理智还是可以领悟一点儿吧?我还想再理解深刻一些——不论从整体上还是单方面。您能否给我讲解得更明确些,与关于基督事业的其他观点相区别,上帝国究竟是什么?

 

师〉 回答很简单:它是(das Reich),而不是宗教。

 

徒〉 我还是不明白。

 

师〉 只要我们好好思考,就不会不明白。关键在于认识其间的差别。就以流行的传统基督教为例吧,它就是一种宗教,由某些理论,情感和机构构成,借助这些东西在人们称之为宗教的范围中活动,向信徒许诺上帝的救助,安慰和力量,许诺从世界,罪和死亡中得救,并向信徒指明通过末日审判走向坟墓的彼岸。这不就是人们通常称作的基督教吗

 

徒〉 我也是如此理解的。那么与此相对立的上帝国又是什么呢?

 

师〉 上帝国不是一种宗教,而是一个世界

 

徒〉 一个世界——就是说,不是这个世界。

 

师〉 是这个世界,不过是为上帝改变了的世界——一个新的世界,一个为上帝所统治的,上帝实施意志,实现着上帝思想的世界。上帝国在《圣经》中从字面上译成“上帝的王国统治”。

 

徒〉 统治?这不是一个令许多人厌恶的字眼吗?

 

师〉 为什么?那得看是谁,是什么在统治。人民统治,即民主,难道在您看来也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字眼?《圣经》所理解的上帝国——请允许我使用这个的确不够得体的词,这仅仅是为了消除成见——是完善的民主。更准确地说:上帝国是完善的自由,是从一切奴役政权,世俗政权和上帝政权(Gottesm?chte---切不可与上帝的权力die Macht Gottes相混淆)的专制下解放出来;因此它是人的统治。在上帝国里,人应当获得自己的权利。这绝不是悖论。上帝是主,意思是,主是上帝,而不是众神和诸偶像。主是自由并创造自由。古代一位伟大的异教徒曾经说的“侍奉上帝就是自由”可能也作为一个中心词写在《圣经》里。特别在《新约》中,一再称基督及其国的信息之终极内涵为自由。我只提醒您回忆一下保罗在《哥林多后书》中说过的那句名言:“主的灵在那里,哪里就得以自由或者他在《罗马书》第八章中谈到的另一句关于上帝儿女们的无忧无虑的自由的名言。即便在没有出现这个词的地方,或者以“真理”或“生命”取代这个词的地方,也无不是同样的含义。您尽可以对这种解释放心。上帝的统治极少意味着奴役,毋宁说是最崇高的自由之唯一源泉。

 

徒〉 对此我感到满意。但是,对我而言更为重要的是另一个疑虑:您曾经强调上帝国是为了尘世的,而且还指出它与一般基督教对彼岸的信仰对立。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是否定彼岸?是否意味着死亡对个人而言是终极之词,只有对整个人类而言才是一种改变了的状态?这样一种观点会是真理的进步吗?

师〉 这是一个带普遍性的重大谬误。与之相反的观点才是正确的:上帝国——甚至可以说——首先是对死亡,对一切死亡的胜利。上帝国在《新约》中也常常用活着来表示,是活着的上帝及其基督的国。基督本人也说:“在他那里,人都是活的。”上帝国是对死亡的胜利,是永恒的生,对个人亦如此,是一切人和一切物之复活的信息。

 

徒〉 怎么,叫永恒的生?这指的不正是彼岸吗?

 

师〉 这恰恰是一大谬误。这样一来我们就从基督转向了伯拉图,从复活说转向了灵魂不死说。永恒的生在《新约》中的含义无一例外的是上帝国的生活,已经来临和正在来临的上帝国的生活。这上帝国并非坟墓彼岸(尽管它在彼岸)的一个世界,而是从上帝这位生者来的,战胜一切死亡进入这个世界的世界。正确理解的战胜死亡始终是上帝国的终极之言。但这胜利不是以此岸进入彼岸,而是从彼岸进入此岸。这就是区别之所在;着区别意味着一场巨大的革命。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5-7 15:54:3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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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4 09:49 | 显示全部楼层

过于深奥难懂的书,依我个人看,都不值得花读时间去读.

在我看来,过于深奥难懂大概是作者自己也没有吃透吧,

要不然就不会有"深入浅出"这个名词了

 

书,特别是属灵书籍,简明才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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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5 21:30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纯真乃缦在2009-1-4 9:49:00的发言:

过于深奥难懂的书,依我个人看,都不值得花读时间去读.

在我看来,过于深奥难懂大概是作者自己也没有吃透吧,

要不然就不会有"深入浅出"这个名词了

 

书,特别是属灵书籍,简明才最佳.

实际上本书一点也不深奥。之所以看起来好像很深奥的原因可能是语言表达方式上的差异造成的。如果仔细多看几遍,很容易就能理解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基本都是大白话,很少用到神学、哲学术语)。另外,本书的一个特点是没有文字性的索引,直接以对话的形式展开。但其实内部脉络很清晰,其结构是先总后分,从很多方面讨论了上帝与上帝国。其分章主题都隐含在前面几个对话当中,你可以注意到,当徒弟问你能谈谈某某话题么,师傅说,能否容我以后谈这个问题...类似这样的话就是以后的讨论题目,会在后面详细阐述。这些不过都是一些写作技巧,谈不上深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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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5 22: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tonysung211在2009-1-5 21:30:00的发言:

实际上本书一点也不深奥。之所以看起来好像很深奥的原因可能是语言表达方式上的差异造成的。如果仔细多看几遍,很容易就能理解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基本都是大白话,很少用到神学、哲学术语)。另外,本书的一个特点是没有文字性的索引,直接以对话的形式展开。但其实内部脉络很清晰,其结构是先总后分,从很多方面讨论了上帝与上帝国。其分章主题都隐含在前面几个对话当中,你可以注意到,当徒弟问你能谈谈某某话题么,师傅说,能否容我以后谈这个问题...类似这样的话就是以后的讨论题目,会在后面详细阐述。这些不过都是一些写作技巧,谈不上深奥,呵呵。

噢,原来是这样哇

 

不过我自己的确真的不爱看太晦涩难懂的属灵书籍,

我自己最爱的是见证类书籍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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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0 16:4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本书并不难读。

 

 

 

《上帝国的信息》在线阅读: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3632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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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7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对话四——上帝之国

 

这一次我特别思考了作为宗教之对抗者的这个词。我觉得这个词蕴含着许多我尚不明白的东西。

 

您说得很对。这个词是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海。我并不认为我已经明了它的广度和深度。几十年来,这个词一直是我的信仰和希望、我的思考以及我的行动——固然是以微弱之力进行的行动的中心。尽管如此,它对于我每天都是新的,是一个常新的奇迹。

 

但您毕竟能够告诉我“国”的内涵吧,我的意思是,您用这个词时反复强调的是什么?

 

当然,我相信我能够说明本质性的东西。国除了统治的含义——这一点我讲得已经很详细了——还意味着共同体,它正是在这一点上与宗教形式相对立。宗教所针对的主要是,或者说完全是个体于上帝的关系。与此相反,国却具有某种——如果允许我再次用一个权宜之词的话——社会性。这个词不仅意味着个体的得救,而且也是世界的得救;不仅意味着个体的拯救,而且也指社会的拯救。这就是说——这又是根本重要的一点——首先是世界的得救、共同体的拯救。

 

这似乎又很革命。

 

的确如此。这又是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于流行的基督教而言,重要的是个体和个体的得救应占据中心地位。这正是宗教与上帝国对立之所在。由此每每产生非常邪恶的利己主义。这是一切利己主义中之最邪恶者,因为宗教是一种神圣的、即被宣布为神圣的利己主义。事实上,宗教是一切利己主义中最不神圣的,因为它之需要上帝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然而,在上帝国中占首要地位的是上帝以及他的国。在这里,中心口号是:“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马太福音》六章33节]”这个口号很少成为通常的基督教的准则。在它那里一切都是另一副样子,“首先要追求的”完全是另外的东西:金钱、成功、荣誉、地位、资产阶级世俗生存的保证。简言之,即是世界、资产阶级道德,如果以更精致的形式表达,则是在时间和永恒中的自身的幸福,其次——假如还有一点剩余空间的话——才是上帝和他的国。难道不是这样么?

 

我不否认。

 

因此,这是一种新形式的革命:在宗教中,上帝应该服务于人,在上帝国里,人应该服务于上帝;在宗教中,重要的——虽然往往是在相反的表象下——是人,在上帝国里,上帝却始终是第一位的。

 

真的如此吗?人消融于上帝之中不正是宗教的特征?

 

您说得不错,能这么理解就够了。摩洛崇拜(Molochdienst)[ 摩洛(Moloch)是古代近东各地所崇奉的神灵,信徒以儿童为牺牲向他献祭。摩洛又是民间崇拜的太阳神巴力(Baal)的别名。摩洛崇拜在文中指不信上帝的异教崇拜形式——译者注]形形色色,其中不乏非常理想者。但我认为,这不过是自我崇拜的另一种形式而已;我担心,它与活的上帝无关;因为它并不关涉上帝的事业,只关涉根本上从利己主义角度所理解的人的事业,只是被神化了而已。

 

您通过这一大转弯使上帝取代了人,这样一来,您岂不陷入自相矛盾的境地了么?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您曾强调,上帝国就是的国,它不是抽象、单纯的上帝崇拜之国。构成上帝国的内容的“正义”不是在中间运作的吗?

 

是的,首先是在人中间运作。您有理由提醒我注意这个表面上的矛盾。但这的确是表面上的。在两种情况中都关系着人,但并非以同样的方式。在一种情况中,即在宗教中,利用上帝哪怕他对上帝诚惶诚恐或者貌似诚惶诚恐。在另一种情况下,即在上帝国,人从上帝获得其权利,但他首先侍奉上帝,上帝关注着人,像关注一切事物那样;人首先追求的是上帝国的正义。意味着一种二律背反,或者,如果您愿意,也可称作上帝真理的两极性。这就是说,只有这样人方才真正得到自我,获得他的全部权利和全部尊严,而经由其他途径最终将失去自我。在这里实现着下面的话所表达的基本的生命规则:“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得着生命”[《马太福音》十六章25节]

 

我明白了,不过,我仍有个重大疑虑:您反对利己的个人主义,强调共同体与上帝的关系。在与上帝的关系中难道个体不应当起主要作用吗?个体不应是“第一位的”吗?基尔克果(Kierkegaard)所强调的不正是这一点吗?不正是许许多多的个体以自己的言和行承载和促进着上帝国吗?不正是从他们之中发生上帝国进入世界的突破?没有一个新的个人,能够有一个新的世界?没有上帝的人能够有一个上帝的世界?不正是在上帝国里个人才必然发挥重要的作用吗?

 

绝对必定如此,这也完全是我的信念。

 

您怎么可以说,上帝国——照您的观点本质上是共同体——是第一位的呢?

 

两者相辅相成。吊诡的情况是,恰恰在上帝国,而且只有在上帝国,个人才获得他的全部权利、最高价值和巨大的全权。首先考虑个人的寻常道路,如宗教所指的道路,最终将使个人失败。因为上帝的一切预言都是与上帝自己、他的国和事业连结一起的。上帝国的价值、生命、完成便在于此。宗教所要求和所预言的一切,如祈祷、虔诚、信仰、希望、爱以及从世界、罪和死亡中得救等,只有在与上帝国的这种结合中才能称为生命和现实,在单纯的宗教土地上只会枯萎。在宗教的土地上,个人要么太卑微,要么高不可及——随后二者又相互转换,而在上帝面前、从上帝出发,个人则真正成为儿子和孩子;只有在上帝面前并从上帝出发,这就是说:只有在与上帝的事业的结合中,个人作为儿子、参与者和战友才获得无限的尊严、价值和——我再次使用这个词——无限的全权(Vollmacht)。这就是说,如果我们先求上帝国和他的正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上文引用的经文“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的后半句]”,意思是,所有我们所求于世界的和我们自己为了上帝、从而也为我们自身所应成为的一切东西将属于我们。说明这个问题的同样的真理,也体现在我从一般意义上解释上帝与人的关系时所用的另一句话里:“凡要求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得着生命”。在这里——如果允许我这样说的话——自我寻求因其消失而得到实现;在这里,人之小我(Menschen-Ego)通过上帝之大我(Gottes-Ich)的拯救而死亡;在这里,那种可怕的、神圣的、一切利己主义中最坏的利己主义化为乌有,而随着上帝的统治的建立,儿子之自由的日子已露出曙光。您无需为个人的价值而担忧。

 

您再次使我茅塞顿开。今天我感到十分满意。但是我还有一个相关的重要问题,不过我要先将听到的东西细细思考。我可否马上接着提问?

 

可以。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5-7 17:32:3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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