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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6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LZ推荐语:

 

传福音的面对抵挡中,有一个问题影响是很大的——即普遍认为基督教是一种宗教迷信,是非理性的,是与科学文明敌对的。但事实上,科学是基督教蕴育出来的,戴尔.瑞奇(Del Ratzsch)的“科学的宗教根源”一文,回答了无神论者的这一错误指责。戴尔.瑞奇以充分的历史资料告诉人们:为什么现代科学产生于欧洲的那个充满宗教氛围的年代,现代科学的开创者如牛顿、伽利略、开普勒、哥白尼、培根等证明,很多对那些本质性原则的理性辩护(在有些情况中是其来源)都根植于创世的神学理论。自然世界要服从于为它所颁布的法则。否则一个随机的、自发生的宇宙必然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混沌,其无序的熵值趋向早已经导致自身的毁灭了。因而在某种程度上,科学的基础可能最终依靠一个神学构成的图景。

    “科学的宗教根源”无疑是我们基督徒向那些受无神论教育影响或迷信科学主义的人宣传真理的一份很好的装备。

 

……………………………………………………………………
 
          戴尔.瑞奇(Del Ratzsch):科学的宗教根源
 
 
    简要地说,创世说的一个最强的版本认为,宇宙和存在于其中的一切都是由一个超越的理性的上帝所创造的。这意味着宇宙有一个开端——它并不是一直都存在的,也不是永恒的。根据这个教义,唯一永恒的存在是上帝,其他的一切都是被创造的。这个教义还认为上帝是从无中创造万物——他靠他的法令和命令创造了整个宇宙,而不是仅仅从一些预先存在的物质或质料之中将宇宙塑造出来。此外,根据这个教义,由于只有上帝是永恒的,就没有任何先于他存在并限制他活动的规则、原理或者边界。他不受任何约束地去选择要去创造什么,因此一切被他所创造的东西都完全服从于他的意志和自由决定。
 
    但这个神学教义如何与现代科学的特征和形态相关呢?究竟什么才是历史学家在这里看到的联系呢?而且,即使的确存在着这样的联系,又有什么理由让我们认为那些像牛顿、伽利略、培根、波义耳、笛卡尔一样真正将现代科学建立并发展起来的人意识到了这些联系呢?更加切中要点地说,是否有证据表明他们意识到了这些,或者明确地应用它们呢?
 
    多科学史家相信所有那些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为了支持这一回答,以下列举许多在早期现代阶段所理解的创世说的一些关键性含义以及很多早期现代科学家本人的启迪性陈述。
 
    1.偶然性(contingeucy)和经验性研究
 
    由于上帝从无中创造了宇宙,并且这个创造不受任何先在的原则或者先于他存在的质料的内在特征的约束,宇宙的结构和特点就没有被任何预先存在的必然性所规定。这就意味着宇宙的结构和特点是偶然的。它们并非只能以一种方式存在,因此它们不能从理性的先验原则、逻辑或数学中推导出来。在创造的过程中,上帝是由的,因而最终为了发现上帝所做的事情,我们就要实际去看看。因此,就可以得出科学的基础必然部分地存在于观察之中。
 
    很大不同方面的早期科学家特别赞同上帝可以自由地选择创造什么和怎样创造的观点。这被称为神圣意志说(divine voluntarism)。比如,在通常被看作现代化学创始人的罗伯特.波义耳的《理性与宗教》(Reason and Religion)中,他说道:
 
    上帝是宇宙的作者,是运动律的自由建立者……[这些法则]完美地依靠他的意志……
 
    在《基督徒的品德》(The Christian Virtuoso)中他再次写道:
 
    自然的法则……是首先被上帝所任意制定的。
 
    当然,这个基本观点可以在更早些时候找到——比如,奥卡姆、尼西米.格鲁(植物有性繁殖的发现者)以及其他人。
 
    但早期的科学家是否从上帝自由选择创造什么和如何创造这一事实明确地推出我们必须要靠经验观察来进行对自然的研究这一结论呢?的确如此,正如罗杰斯.科茨(Rogrrs Cotes)在艾萨克.牛顿的主要著作《数学原理的序言中》所说的:
 
    毫无疑问,在这个世界中,我们发现有如此多样的形式和运动,它只能从上帝完美的自由意志,从他对一切的指导和指挥中产生出来。
    从这一源泉中流溢出来的就是我们称作自然律的法则,其中出现了最具有智慧的发明物的痕迹,却没有一点必然性的影子。因此我们一定不能从不确定的推测中来寻找这些自然律,而是通过观察和实验来认知它们。
 
    所以这些立即向我们提出来一个问题。对于希腊人来说,正是这些建构在事实中的必然性才使其具有可理解性。但如果创世者是完全自由地选择创造什么和怎样创造,如果没有一点约束,没有与其紧密相连的必然性,那么我们人类还能否有如何希望来理解这被造物呢?基督教教义所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而这答案是按如下方式给出的。
 
2.创世的内在一致性/可理解性
 
    上帝是一个理性的存在。由于一个理性存在所做的事会反映这一存在的本性,因此上帝所创建的宇宙也会是按照他的智慧所选择的原则和法规而建造。因此,自然的结构也会具有理性。所以,从一个基本的观点来看,自然应该是内在一致的和可以理解的——这一原则是对自然本身产生任何理性理解的前提。实际上,宇宙作为一个被造物,应该会体现出这样一种形式,它具有简单性、优雅性等其他类似的性质,并且反映了一个心灵的存在,并与它产生共鸣。
 
    但是,即使这个宇宙体现了构筑在其结构和统治之中的智慧和理性的深刻原则,由于那些原则是一个超自然的、无所不知的存在自由选择的结果,我们作为有限和受限制的存在,是否有任何真正理解它的现实性的希望?这里,基督教教义又一次暗示出肯定的答案。
 
3.创世的被理解性
 
    既然上帝也创造了人类和人类的理智,并且根据基督教教义,上帝是按照他自己的形象来创造人类的,那么,我们至少拥有一个去理解自然和支配它的原则的起点。这是因为我们用以去试着理解宇宙的理智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筹划和创造这个宇宙的智慧,并且它的思想和原则也被嵌入到宇宙自身之中。许多现代科学的早期创始人对这一联系做出了清晰的表述。比如说,开普勒在他1597年致梅斯特林的信中写道:
 
    [在《神秘的宇宙》的出版过程中]我努力想要达成的效果是通过这个外在的支持来加强对于世界的被造性的信念,希望创世者的思想在自然当中被辨识出来……那么至少人类会按一个真正的标准来衡量自己的心灵,而且还会意识到上帝不仅是按照量的标准来创造世界中的万物的,他还赋予了人类一个可以用来认识这一标准的心灵。
 
    1599年在他致约纳斯.乔治.赫尔瓦特的信中,开普敦甚至更明确地表述道:
 
    那些[法则]在人类心灵的掌握之中,上帝想通过按照他自己的形象创造我们而让我们认识到这些法则,为的是让我们能够分享他自己的思想……如果虔诚允许的话,我们的理解在这方面与神圣思想是同属一类的,至少在这凡人的一生中我们能够达至于对它有某种程度的掌握。
 
    伽利略在《两大世界体系的对话》中作出了类似的联系:
 
    我认为,谈到由数学证明给出的知识的真理,这与上帝的智慧所认识的是相同的,[尽管]神圣智慧远远超出我们的理解力。[然而]当我考虑到人类已经理解、探究和发明了如此之多和如此不可思议的东西时,我就再清晰不过地认识和了解到人类的心灵是上帝的作品,并且是最杰出的一种。
 
    谈到将存在于人之中的上帝的形象与人的理解力联系起来的一般观点时,阿奎那在他的《神学大全》中是这样说的:
 
    只有在理性的被造物中才能找到称得上与上帝的形象相似的影子……就神圣属性的相似性来看,理性的被造物不仅仅在存在和生命方面,而且尤其是在有理性方面,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与上帝相似的境界。
 
    但这更进一步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的理智部分地反映了上帝的理性,那么,经验性研究真的具有其本质性吗?由于上帝是自由进行创造的,所以,也许我们需要一点经验线索。如果我们的心灵的确部分地反映了上帝,那么,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认为的,一点点这样的线索不就够了吗?答案是否定的。首先,许多早期的科学家都是非常强调我们人类的有限性的程度及其影响。就像上面所提到的,伽利略说我们的理解力是无限地被上帝的智慧所超越的。罗杰斯.科茨也再次说道:
 
    如果一个人独断地认为单凭他自己的力量和他内在的理性之光就可以找到真正的物理原则和自然法则,则他必然假定这个世界存在的必然性,以及必然性所决定的法则。否则,如果这个自然秩序是由上帝的意志所建立的,那么,他自己,这个可怜的爬虫,能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当的。
 
    我们可以理解自然,但是,与上帝相比,我们的局限性意味着我们最大限度地需要经验的帮助。所以,弗朗西斯.培根在《知识大复兴》中说道:
 
    一切都取决于让眼睛一直牢牢地注视着这些自然的事实,并由此按它们所是的样子来接受它们的形象。[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发现]创世者的脚步在他的创造物中印刻下的真实景象。
    一切都取决于让眼睛一直牢牢地注视着这些自然的事实——这是我们达至自然之真理的唯一希望。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6 16:11 | 显示全部楼层

(续)

 

(一)初步的结果——1
 
    讲到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创世说被大多数早期的科学家有意识地所认可。这意味着,尽管这个宇宙是偶然的,它仍然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们能达至对其真实理解的唯一方法是通过集中和广泛的经验研究。这代表了一种与之前的思想完全不同的观点,而这个不同之处对现代科学的诞生起着根本性的作用。但单有这样的变化是不够的。以前的思想体系通常按照合乎有机体的方式来描画宇宙——生长、发展、繁殖、爱、恨(甚至正义和不正义)。此外,许多以前的思想家甚至将自然本身理解为一个活跃而有生命的存在,甚至比如说神。这个用于思考世界的一般性隐喻最终并不富有成果,而基督教神学为所需的转变提供了部分的基础。
 
1.自然的依赖性
 
    根据基督教的创世说,自然完全依靠并用从于上帝的行动和命令。宇宙最终不仅仅被看做是与上帝不同的,而且,从根本上是与上帝相异的另一个种类。这可以从培根的《广学论》中找到:
   
    (非基督徒)将世界设想为上帝的形象---但《圣经》从未赋予世界这样的荣耀,它并非上帝的形象,而仅是他双手所造。
   
    自然并未被看做一种存在(being),而只是一种物(thing),是上帝双手所造的一件制造品(artifact)。上帝按照合乎制造品的规则来统治。波义耳在他的《自然观念》中是这样说的:
   
    自然不能被看做是与其他事物相区分和分离的主体,而应被看做一个规则,或一个规则系统。根据这些规则,主体和物体的活动和被动都是被万物伟大的创造者所决定的。
   
    早先的有机体比喻以及自然本身就近乎生命(具有灵魂)以及自主活动的图景被另一种自然图景所取代,即倾向于将自然看做一种依赖性的物体,一件制造品,它要服从于为它所颁布的法则。而这种图景就是机器的比喻,即认为自然是纯粹物理性的,并按照机械性原则运作的。
    这种转换被证明极其富有成果--确实,如果没有它,自然科学很可能无法开始。但如何为这一转换进行辩护呢?足以让人惊讶的是,早期自然科学家倾向于依靠神学。因此,波义耳(仍是在他的《自然观念》中)认为自然是:
 
    像一个稀罕的钟表---所有的零件都被精心和巧妙地设计好,一点发动引擎,所有的零件都按照工匠开始的设计运作起来----按照这些法则,宇宙中巨大的主体被赋予了能量,它们的活动也因而被决定了。这些法则都是他按照各自不同的本性所给予它们的----我想说,我觉得这样一种观念要比想象上帝任命一个具有理性和威力的存在,即自然,来做他的摄政者更对神圣的天命敬重些。
   
    这种变化以及对于要放弃旧的图景的神学辩护也在科顿.马特(Cotton Mather)那里有着清晰的表述:
   
    根本不存在像柏拉图所说的那种,使广大的世界系统生气勃勃的世界灵魂;也没有像亚士多德所说的那种本质形式---这些缺乏才智的存在与伟大的上帝的智慧和力量相比就大为贬损,上帝可以以一种更为直接的方式轻易地统治他创造的机器,而不用去使用这些辅助性的神性---从这些最明显的原则中可以明白地看到,在伟大的上帝手中----拥有着这个巨大机器和它的几个部件的发条……
   
    我们要注意到比喻的变化之所以得到辩护,是通过指出新的比喻涉及一个更敬重上帝的概念,而旧的比喻则涉及一个更贬低上帝的概念。
    一方面是上帝创世及直接控制宇宙的教义,另一方面是机械主义的自然概念,这在波义耳的《机械性假说的优点和基础》中有很清楚的表达:
 
    如此一来,这个宇宙一旦被上帝设计好,运动律便被固定下来,所有的一切便在他永恒的汇合与周遍的天命中所支持;同样地哲学教给我们,世界中的现象是被部分质料的机械性质所自然地生产出来的,而它们是按照机械性定律相互作用的。
   
    这个把世界看做制造物的观点也产生了一个更为重要的结果,它涉及实验的地位。
   
2、实验的合法性
 
    既然宇宙是被创造的,那么它自身便是一个制造品。但如果自然是一个制造品,而人作为上帝形象的承担者,其活动、概念等都与之相似,那么,我们的艺术,我们的产品(人工操纵的自然)也处在和自然同样的连续序列之中。这个观念在笛卡儿的《哲学的原理》中有清晰的表述:
    
    我认为那些东西(人工制品)和自然物体只有一种区别,那些用技术制成的东西的操作,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那些大到易于被感知的设备完成的。
 
    这种观点,即认为那些人为生产制造的东西和过程除了它们的大小比例以外,与那些自然物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对于现代科学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暗含这么一种观点,即人类科学家所做的人为设计的实验并不是像包括亚里士多德在内的许多希腊人所认为的那样,是对自然的歪曲。那就意味着实验可以作为关于自然本身可靠信息的重要来源。正因为我们的有限性,我们才必须用实验来对宇宙做出进一步的理解。
    创世说还有另一个与实验相关的重要含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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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6 16:12 | 显示全部楼层

(续)

 

(一)初步的结果——1
 
    讲到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创世说被大多数早期的科学家有意识地所认可。这意味着,尽管这个宇宙是偶然的,它仍然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们能达至对其真实理解的唯一方法是通过集中和广泛的经验研究。这代表了一种与之前的思想完全不同的观点,而这个不同之处对现代科学的诞生起着根本性的作用。但单有这样的变化是不够的。以前的思想体系通常按照合乎有机体的方式来描画宇宙——生长、发展、繁殖、爱、恨(甚至正义和不正义)。此外,许多以前的思想家甚至将自然本身理解为一个活跃而有生命的存在,甚至比如说神。这个用于思考世界的一般性隐喻最终并不富有成果,而基督教神学为所需的转变提供了部分的基础。
 
1.自然的依赖性
 
    根据基督教的创世说,自然完全依靠并用从于上帝的行动和命令。宇宙最终不仅仅被看做是与上帝不同的,而且,从根本上是与上帝相异的另一个种类。这可以从培根的《广学论》中找到:
   
    (非基督徒)将世界设想为上帝的形象---但《圣经》从未赋予世界这样的荣耀,它并非上帝的形象,而仅是他双手所造。
   
    自然并未被看做一种存在(being),而只是一种物(thing),是上帝双手所造的一件制造品(artifact)。上帝按照合乎制造品的规则来统治。波义耳在他的《自然观念》中是这样说的:
   
    自然不能被看做是与其他事物相区分和分离的主体,而应被看做一个规则,或一个规则系统。根据这些规则,主体和物体的活动和被动都是被万物伟大的创造者所决定的。
   
    早先的有机体比喻以及自然本身就近乎生命(具有灵魂)以及自主活动的图景被另一种自然图景所取代,即倾向于将自然看做一种依赖性的物体,一件制造品,它要服从于为它所颁布的法则。而这种图景就是机器的比喻,即认为自然是纯粹物理性的,并按照机械性原则运作的。
    这种转换被证明极其富有成果--确实,如果没有它,自然科学很可能无法开始。但如何为这一转换进行辩护呢?足以让人惊讶的是,早期自然科学家倾向于依靠神学。因此,波义耳(仍是在他的《自然观念》中)认为自然是:
 
    像一个稀罕的钟表---所有的零件都被精心和巧妙地设计好,一点发动引擎,所有的零件都按照工匠开始的设计运作起来----按照这些法则,宇宙中巨大的主体被赋予了能量,它们的活动也因而被决定了。这些法则都是他按照各自不同的本性所给予它们的----我想说,我觉得这样一种观念要比想象上帝任命一个具有理性和威力的存在,即自然,来做他的摄政者更对神圣的天命敬重些。
   
    这种变化以及对于要放弃旧的图景的神学辩护也在科顿.马特(Cotton Mather)那里有着清晰的表述:
   
    根本不存在像柏拉图所说的那种,使广大的世界系统生气勃勃的世界灵魂;也没有像亚士多德所说的那种本质形式---这些缺乏才智的存在与伟大的上帝的智慧和力量相比就大为贬损,上帝可以以一种更为直接的方式轻易地统治他创造的机器,而不用去使用这些辅助性的神性---从这些最明显的原则中可以明白地看到,在伟大的上帝手中----拥有着这个巨大机器和它的几个部件的发条……
   
    我们要注意到比喻的变化之所以得到辩护,是通过指出新的比喻涉及一个更敬重上帝的概念,而旧的比喻则涉及一个更贬低上帝的概念。
    一方面是上帝创世及直接控制宇宙的教义,另一方面是机械主义的自然概念,这在波义耳的《机械性假说的优点和基础》中有很清楚的表达:
 
    如此一来,这个宇宙一旦被上帝设计好,运动律便被固定下来,所有的一切便在他永恒的汇合与周遍的天命中所支持;同样地哲学教给我们,世界中的现象是被部分质料的机械性质所自然地生产出来的,而它们是按照机械性定律相互作用的。
   
    这个把世界看做制造物的观点也产生了一个更为重要的结果,它涉及实验的地位。
   
2、实验的合法性
 
    既然宇宙是被创造的,那么它自身便是一个制造品。但如果自然是一个制造品,而人作为上帝形象的承担者,其活动、概念等都与之相似,那么,我们的艺术,我们的产品(人工操纵的自然)也处在和自然同样的连续序列之中。这个观念在笛卡儿的《哲学的原理》中有清晰的表述:
    
    我认为那些东西(人工制品)和自然物体只有一种区别,那些用技术制成的东西的操作,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那些大到易于被感知的设备完成的。
 
    这种观点,即认为那些人为生产制造的东西和过程除了它们的大小比例以外,与那些自然物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对于现代科学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暗含这么一种观点,即人类科学家所做的人为设计的实验并不是像包括亚里士多德在内的许多希腊人所认为的那样,是对自然的歪曲。那就意味着实验可以作为关于自然本身可靠信息的重要来源。正因为我们的有限性,我们才必须用实验来对宇宙做出进一步的理解。
    创世说还有另一个与实验相关的重要含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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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6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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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其他含义和对应

 
    基督教的创世说也为其他很多本质性原则(也许没有那么独特)以及科学的万分和科学方法提供了辩护。我很简要地谈一谈这些。
   
1、自然法
 
    从有机体比喻到机器比喻的变化不仅仅是一个心灵中关于自然图景的一个小变化,它还有着更为深入的后果。有机体是按它们自身的内部原则行动的,然而机器仅仅是服从那些支配它们或强加于它们的法则。由此,从有机体到机器的比喻的转变便与完全服从于法则的自然物的观念结合起来。这种严格被法则所支配的的自然概念对科学具有本质性意义。而这些法则起源于何处呢?既然宇宙是因上帝的法令和命令而进入存在和继续存在着的,一些科学家就将上帝的法令看做是自然法的来源。(回想一下,唯意志论者曾认为在上帝创世的法令之前不存在任何法则。)比如波义耳在他的《自然观念》中说:
 
    这个或那个物体的本性只是上帝所给出的法令,更恰当地说,一个法令仅仅是根据在上者的意志进行行为的一条概念性的规则。
 
    其他人则认为,我们看做是“自然法”的,实际上只是对上帝本人支配世界的直接活动的描述。比如,查尔斯,金斯利(Charles Kingsley)说过:
 
      没有自然法,只有上帝的习惯
 
    无论如何,在某种意义上对自然具有规范化的(法理学上必然的)自然法的特性,以及自然法的基础,都存在并起源于上帝至高无上的法令之中。

 

2、自然法的一致性
   
    一个人创造出来的东西会有代表性的反映他的特点。根据基督教教义所给出的上帝具有的信实及不变的可靠性的特征,我们会期望上帝所创造的宇宙应具有一定的模式、连贯性和一致性。当然,自然的一致性原则对于科学、归纳推理等是绝对必要的。牛顿的代言人,塞缪尔.克拉克将这种一致性与上帝联系起来:
 
    人们通常所称为自然规律的-----只不过是上帝以一种连续不变的、一致的方式产生某种特定作用的意志。
 
    但究竟是什么使这种可靠的一致性具有稳固的基础?这里我们再次的从神学教义中找到它的辩护---下面的引文出自15世纪晚期:
 
    因为他的许诺,也就是,他的盟约或制定的法则,(上帝)通过一种适合他的绝无差误的(有条件)的必然性(来统治自然)。
 
    上帝的诺言,即他信实的盟约,在这里作为上帝统治的一致性原则,即自然法,而被应用到自然本身。这个事例特别有趣,因为这不太可能是一种事后把神学作为对已经确立为科学的东西的合理化。当然,1277年的谴责不能被看做是神学自身与现代科学相符合和匹配,因为(1)它远早于现代科学而出现,(2)它断然不顾当时占统治地们的亚里士多德式的科学。
    同样的联系出现在威廉姆,艾姆斯(William Ames)1623年的著作《神学精髓》中,其中他说到:
 
    在天命所适用的事物中永远能观察到法律与秩序的建立。上帝的持恒不变之光照射进来,使所有的造物都遵守它们的秩序,不以天或年计,而是直到世界完尽。(第104页)
 
    艾姆斯不是一个科学家,但他的《神学精髓》一书却极具影响,它被译为多种语言共出了17个版本,并有一段时间被用做像莱顿、哈佛及耶鲁这样学校的神学学生的指定读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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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6 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续)
 
3、自然法的普遍性
   
    科学要求这样一个原则,自然法要具有普遍性。而牛顿在他的《光学》一书中称其为这一原则找到了一个有神论的辩护:
 
    如果存在一个普遍的生命,而且所有的空间都是一个思想的存在者(上帝)的感觉器官,那么,他通过直接的在场(immediate presencn)感知它之中的万物,这个从生命或意志中产生出的运动律就具有普遍性。
 
    还有多种通过间接的渠道进入科学的基督教思想。以下简略地举出三个例子。
   
4、创造物是好的
   
    既然在《圣经》中上帝说创造物是善的,那么,考察和探询自然领域就不像一些希腊人甚至中世纪思想家所相信的那样,会使人降格。创造物是完全真实的,完全合法的。根据许多基督徒的看法,人类被造的主要原因,部分就是为了与自然物打交道----尤其是要照管土地,并作土地的看守者。而耶酥是被一个木匠家庭养大的,并且他的几个主要的门徒都是渔夫。认为创造物是好的,这清除了一个先前对于科学研究的障碍。
   
5、创造物值得研究
 
    既然宇宙是上帝的创造物,代表了上帝自己的作品,它就值得研究,实际上,很多基督徒认为对创造物的研究本身就具有重要的宗教意义,即去欣赏上帝所做的,而他们认为科学工作本身是一种对上帝的宗教性的服从。就像一些基督徒所相信的那样,如果《圣经》里面征服大地的命令是真的,包括将自然置于人们的理解和掌握之中,那上面所说的就更加正确了。
     此外,很多人相信,由于上帝创造并设计了这个宇宙,对它的研究甚至可能告诉我们关于上帝自身的一些东西。这一直觉成了整个19世纪早期“自然神学”运动的基础,并且也为一些更早的科学上的努力提供了重要的动机。比如,1692年在一封致理查德,本特利的信中,牛顿写道:
 
    当我写关于我们的体系的论著(《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时,我能够像所有善于思考的人那样欣赏这些原则,这都是由于对神的信仰,除了发现对那个目的有用处的东西,没有什么能使我更加快乐。
   
6、科学是“善的事业”
    宗教信仰不仅提供了一种合法化(认可),而且还进一步为一些科学的努力提供了动机。它将它们看做是善的事业,一种对不同的神圣命令的服从,甚至是一种拯救的证据。
 
           六    结  论
 
    大约在上个世纪的西方,人们不断地宣称宗教机构和宗教信仰阻碍科学的发展,或者甚至说它完全与科学的观点相反和矛盾。尽管在科学和哲学的关系中确实存在过很多、有时是很严重的张力,值得我们牢记在心的是,当人类历史真实走过的路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就会发现如果没有基督教的知识背景,也就不会有什么现代科学,或者至少它的兴起会比实际上推迟很多,也困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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