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圣经翻译的忠信和操纵

LIUCHONGMING

 

二，汉译圣经的翻译和比较研究

第559篇

           圣经翻译的忠信和操纵

    一位在读的硕士研究生写电子邮件给我，询问《当代圣经》的译者。当我在百度网上检索时，看到一篇硕士论文，是岭南大学哲学硕士林草原写的，写作时间是2003，10月。题目是《忠信和操纵》，副题是《当代基督教圣经中文译本研究》。  

    现在一些国内著名大学的外语系的研究生常选择‘圣经的翻译’为研究课题。已经有好几位研究生与我主动联系，探讨有关问题，要求提供资料。我为这方面的工作和发展感谢主，通过对圣经的研究，使更多的人可以认识上帝的道，听到上帝的话。

    但是有些导师可能尚未是基督徒，对圣经的理解是比较肤浅的，在研究的指导思想和进路以及结论方面，未必是中肯的，科学的。

    以下我就《忠信和操纵》一文的问题，提出一点意见供著者参考。

    首先应该肯定研究者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他拥有和合本、现代中文译本、当代圣经、新译本等8本圣经，看了许多资料，写成了长达143页的论文。其中有些见解也颇有新意。

    但是我认为该论文的最大问题就是以安德烈·勒非弗尔（Andre Lefevere)的理论为指导。勒氏认为：翻译必定受译者或当权者意识形态和诗学的支配，必定不能真确地反映原文的面貌。翻译是一种重写，重写就是操纵，是为权利服务的有效手段。忠信翻译概念似乎是一个既空泛又含糊的概念。

    我们认为勒氏的理论是一个受后现代主义思想影响的错误的极端的理论。以这样的理论为指导，在汉语圣经的译本里找例证，并得出结论说，忠信翻译是一个难以清晰界定的概念，是一个流于偏颇的概念，变动的概念。研究者认为揭示了圣经中文译本名为忠信、实为操纵的翻译现象。

    我们认为这种研究进路和方法是有问题的，似乎是一种教条主义的方法，把西方的一个理论拿来，再找几个例子往上生搬硬套，就认为是完成任务了。

    基督教会和圣经译者对圣经的翻译，特别重视‘忠于原文’的翻译原则。因为圣经是上帝所默示的，记载了上帝的启示和话语。人是不应该任随私意删改或加添的。对圣经翻译的要求和标准，是不同于一般文艺作品的，不可任意发挥或重写。这也就是为什么忠于原文、以直译为主的和合本和英语钦定本（KJV）能够在教会里长久不衰、广泛使用的原因。虽然有一些贬低或反对的意见，但仍然不能动摇他们的权威地位。

    忠于原文的忠信翻译，在汉语圣经的翻译里，能否做到呢？我们认为基本上是能够做到的。理由是无论是哪一种汉语译本，全部圣经的90％以上的语义是相同的，不是随译者的意思重写的。而由于意识形态的影响和文字学、文法的影响是少量存在的，并不构成所谓的‘操纵’。笔者从事圣经勘校工作已有16年之久，和合本通读10遍以上，现代中文译本通读3遍，思高本通读1遍，在作‘汉语圣经翻译和比较研究’时，多次对照新译本、吕振中译本、牧灵圣经和多种外语译本，以及希伯来文圣经和希腊文圣经；因此以上的估计是有根据的。

    以下我们试就论文作者举的3个例子，来说明不同的译文主要是‘是否忠于原文’的问题，和意识形态没有什么大的关联。

1，但1：15和合本译为‘肥胖’是忠于原文的，别的译文译为‘强壮、健壮、红润’是偏离原文的。

2，传道书3：5和合本译为‘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时’是忠于原文的，而译为‘同房有时，分房有时’是偏离原文的。

3，诗104：14和合本将H929译为‘六畜’是偏离原文的，语义应当是‘牲畜、走兽’。因为六畜包括猪，以色列人认为猪是不洁的动物。这里是指食草动物，主要应指牛羊。

   以上之所以发生偏离原文的错，是译者过于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用词不当的问题。与意识形态的关系不大。

   我们倒可以举两个受意识形态影响较大的例子：

1，太5：41和合本译为：“有人强迫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是忠于原文的。

    现代中文译本开始译为;“假如有占领军的军人强迫你替他背行李走一里路，跟他走两里吧！”是译者根据自己的理解额外增加了一些意思。当年有些社会意识形态强的人，就把这一译文提高到政治层面来批判，说这是叫人甘心为占领军服务，是奴化教育。在现代中文译本的修订版里，把增加意思的译文放在脚注里。

2，诗篇14篇的标题，国内出版的思高本为：‘愚顽者不知有天主’，与圣经内文是一致的。而香港出版的思高本禧年版的标题是：‘无神论者最愚蠢’。

    从以上两个例子，虽然可以看到社会意识形态对译文的影响，但这仅仅是个别的例子，并不能由此断定由于意识形态的操纵，而决定了整本圣经所有译文的内容和意义。以个别的例子来断定整部圣经的译文是受意识形态操纵的，是一种以偏概全的思维方法，是错误的，是不能得到正确结论的。

    从以上两个例子，也可以看出，如果我们的译文是忠于原文的，也可避免一些有关意识形态的争论。

    另一方面，即使有人歪曲主耶稣基督有关‘爱敌人’‘不要与恶人作对’的教导真意，圣经译者也不会为了迎合人，作任何的修改或删除。2000多年来，整部新旧约圣经的内容是一脉相承的，如果有个别的译本出现误译，很快会有守望的忠信的上帝的仆人出来指正，这是上帝的力量，圣灵的能力在保守这部宝贵的圣经，不受意识形态的操纵，并且尽可能少地受错误意识形态的影响。

    以勒氏的理论来分析圣经的汉译，是以错误理论得出错误结论的一个尝试。这样讲可能有些言重，但我们的意思是对事不对人。是学术方面的争论，而不是对人的非议。望研究者和指导老师理解并指教。

    我们期望有志于圣经翻译研究的学者，要多读圣经原本，对原文圣经和各种版本圣经译文的异同，进行客观的分析和研究，然后所得的结论，庶几可以言之有据。如果研究者是基督徒，要祈求圣灵的引导，求启示的灵让我们明白圣经的真理，而不迷失方向。

                                              2008，9，14中秋节

 

 

 

 

 

Ian

感谢主，上星期五在一所大学里的一个书展上第一次看到了圣经（以前有一些是相关基督教的书籍，但不是圣经），而且就放在英语复习资料的旁边，黑色的封面非常之显眼。

 

现在研究圣经和对圣经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了，其中有一部分是非基督徒。从他们的一些文章中可以看出，如果一个没有圣灵同在的人，确实很难读懂圣经，甚至是一些老学究写的文章都很具有喜剧性，估计他们对圣经的理解和认识远远比不上教会里的文盲老太。可见 神的信实和公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