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到冯秉诚牧师的代祷信,请为他的身体和事奉代祷。下面是冯牧师写给我们的代祷信:
请继续用祷告托住我
冯秉诚 9/30/03
亲爱的主内弟兄、姊妹:平安!
大家都很关心我的近况,尤其是我的身体和事奉情况。现借《生命季刊》的通讯,向你们作个汇报。从一九九五年开始,我常为坐骨神经痛所困,但学习、事奉没有受大的影响。从去年起,身体经受了更多的沥炼。二00二年五月,我经历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手术。术后的复员尚未完全,病痛再次袭来。
二00三年一月六日下午2点钟,我突然头痛,从后脑勺开始,然后是鼻腔、眼眶和头顶。发病之突然和头痛之剧烈,是我一生未经历过的。我立刻意识到,一场重大病变临到了。但我估计不是脑血管出血,因为我的头不晕眩,四肢也如常。我猜想头痛是脑血管痉挛、头部供血不足引起的。我立即跪在床前祷告。半个小时后,头痛依旧。我才给太太挂电话:“我的情况不好,你赶紧回来。”她回来后,不仅我的头痛没有缓解,而且开始剧烈呕吐。她立刻开车送我去医院急诊。
经过扫描、血管造影等一系列检查,我被确诊为脑血管出血,并被送进加护病房 (ICU),那时己进午夜了。知道是脑出血后,一缕平安掠过我心头。我发病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因脑出血而昏迷或摔倒,等家人回来时,可能已太晚了。我看到了“神施恩的手” (尼2: 8, 18) 。
第二天 (元月七日) 一早,脑外科手术医生就来探房,建议我立即做开颅手术;他已把别的手术推延了,如果我愿意,当天上午即可手术。太太和我都没有思想准备,何况是这么大的脑部手术呢?于是我问医生:“我的脑血管为什么会出血?这是否意味着我的脑血管普遍都硬化了?如果是这样,这次手术把破的血管修补好了,不久也许另一条脑血管又出血了。我的头颅总不能老开吧?”医生笑了:“除了破的这一条外,你别的脑血管都很好。”他把血管造影的胶片给我看:“这次出血,是因为你脑部有一个动脉瘤 ( an aneurysm,是动脉血管壁向外扩张形成的囊状凸起,因此处的血管壁被撑薄,故容易破裂)。这次手术把破裂处修补好后,就可以放心了。”他又指着胶片对我说:“你看,这个动脉瘤离一个较大的动脉很近,出血应该是很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出血仅仅一、两秒钟就自动停止了……”我再一次看到了“神施恩的手”。
在美国,病人手术前都要仔细挑选医生。这位医生我们素未谋面,而且看起来很年轻。我己在加护病房,哪还有机会挑选医生呢?但是,总不能这样随便就把头交给他开呀!可当面询问他的背景、资历,又怕惹他不高兴。两难之间,我默祷神赐我智慧、说合宜的话。最后,我问他:“不知你介意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他回答说:“不介意。请说。”我问道:“像这样的手术,不知你做过多少次?”他清晰地说:“几百次。”我悬着的心放下了,马上补充说:“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你看起来太年轻了!”他听后高兴地笑了。我也笑了:感谢神施恩的手的帮助!
我躺在病床上,在手术协议书上签了字。我一签字,我太太的腿就软了。立刻要被推进手术室的我,切切地叮嘱她:“赶紧去通知教会,为我祷告!”海外神学院曾霖芳院长立即发出数十封紧急代祷信。《大使命中心》王永信牧师马上用互联网把我的病情通报众教会。…… 手术台上的我,在麻醉中深度睡眠;在候诊室的太太,在死荫的幽谷行走,不知手术进展是否顺利,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一直在向神哭诉;我所在的米城 (Milwaukee) 中华基督教会的牧师、长老、执事、弟兄姊妹默默地跪在她周围;在北美,许多华人教会和美国教会的肢体在急切地为我祈祷;……出手术室时,我已经醒了,不解地问:“刚进手术室,怎么现在又出来了?还做手术吗?”推我的医护人员亲切、轻声地对我说:“手术已经做完了,很成功。”五个多小时的手术在我的记忆里没有留下如何痕迹。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加护病房被严密地监控。不论白天、夜晚,几乎每一个小时都有医生、护士查房,严格地做各种检查。每次他们都要问我一系列问题,比如,今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你在什么医院、什么病房?你在哪个国家、总统是谁?等等。开始,我还能耐心地一一作答。但经不住一天几十遍这样重复。有时,这个人刚问完走了,新进来的人又问!最后我急了:“你们还有完没完啊?!”他们抱憾地笑着说:“我们知道你一切都正常;但我们不得不问,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也能体谅他们,对他们说:“我们不用再一问一答了,怪耽误时间的。由我来讲答案吧!”我一口气说出答案;不仅告诉他们美国现任总统是乔治. 布什,还主动告诉他们:“上届总统是比尔. 克林顿!”笑得他们前仰后合。经此大劫,我“仿佛从死中得回自己来” (参来11: 19),对神充满敬畏和感激之情,禁不住向照顾我的护士们谈信仰、谈生命。我还把《游子吟》的英文版一一签名赠送。她们都很感动。一个护士对我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好的病人。”在医生、护士的精心调治下,我只住院十天,就提前出院,回到家里继续疗养。康复过程是缓慢、艰苦的,难以尽述。在家人的悉心调理和主内肢体的爱心呵护下,我的身体逐渐复员。
从去年五月中旬到今年元月初,不到八个月的时间,我做了两次大手术。许多弟兄姊妹和慕道朋友都问,为什么传道人也会遭到这么严重的病痛呢?我不知道。有的说:“这些年来,你身体透支太多。这是警告你注意身体。”也有人说:“这是撒旦的攻击。”我认为都有可能。远志明弟兄对我说:“我想你会长寿。因为神一直在为你做tune-up (保养) ,把你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不管怎么说,听了这话我挺得安慰。还有弟兄、姊妹问,“既然有神的神的保守,为什么神不让动脉瘤不破呢?”神当然有能力保守动脉瘤不破、甚至将动脉瘤根治;但如果神真这样作了,我可能完全不知道神在保守我。往往在急难中,我们方能察觉神的看顾。神的意念远远高于人的意念,是有限、渺小的人难以测透的。我能确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我再次经历了神的大能和弟兄、姊妹的大爱。两次大病中,我心里都出奇地平安,这只能是神赐下的;而且,极真实地经历了他的同在。主内肢体一直用祷告和爱心托住我。我这次生病后,慰问信雪片般飘来;每天电话不断:“冯牧师现在情况如何?手术是否留下后遗症?”我太太一遍遍地详细回答,嗓子都疼了。最后,她想出一个既简单又让大家放心的回答:“冯秉诚仍然是以前的冯秉诚,一样能讲道、能写文章!”我出院后一、两月中,我们家几乎没有开过伙,每天都有米城教会的弟兄、姊妹送饭、送菜、送汤上门。这样的爱已使我难以承受。我常常向神呼喊:“主啊!我是什么人,竟配得你如此的厚爱?”第二,生死仅一线之隔,谁也不敢仗着自己夸什么口。神有绝对的主权,有最美善的旨意。谁敢说传道人不会随时被主接走?!这次神保留了我的性命,我才敢肯定地说:“神还要用我!”
我不知道神还要我在世上存活多久。我会更珍惜神给我的年日,为每一天、每一口气息感谢神;敬虔度日,活一天,就为主用一天。这样,将来才可以坦然无惧地见主。另外,这两次生病也让我深切体会到健康的身体对一个传道人是多么重要。保罗说:“操练身体益处还少,唯独敬虔,凡事都有益处,因有今生和来生的应许” (提前4: 8)。很多人都以为保罗不主张操练身体。其实,保罗只是说操练敬虔比操练身体更重要。我认为,对包括自己在内的许多传道人来说,盲点不是因操练身体忽视了操练敬虔,而是相反。总以为敬虔是关乎事奉神的大事,自己身体的好坏是个人的小事。然而,因身体不好、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有效地事奉主的凄苦,只有亲尝后才知晓。所以,当我的身体恢复到可以正常生活的时候,今年二月底,我狠心付款参加了一个健康俱乐部,每周按时到俱乐部走步和游泳,至今已经七个月。我的身体素质明显提高,使我可以尽快重新事奉。手术后不到两个月,我就开始在我所属的米城中华基督教会讲道,现已讲了八次道;五月下旬的Memorial 长周末,我手术后第一次外出服事,迄今已外出了五次。祷告、蕴酿已久的《神的圣言》一书 (含三卷:《圣经的权威》、《圣经的难题》和《圣经的诠释》) 的第一卷四月破土,现已写完了十四章中的前五章,争取在明年脱稿、付印,全书在三年内写完。《圣经》的博大精深与我的孤陋浅薄形成极大的张力,写作过程相当艰苦;但我笃信这部书的写作是神的托付,所以每天仰望神,锲而不舍,力争日有所进。借此机会,我向所有关心、帮助、支持我的众教会和主内肢体表示最诚挚的谢意。请大家继续用祷告托住我的身体、家庭、写作和事奉。
我将参加在今年年底的《中国福音大会》,并有四堂服事:
布道一堂:
《信仰与科学》:陈述信仰对科学既和谐又超越的关系;知识分子怎样才能摆脱科学和理性的束缚、进入更高的层次认识神。
专题《圣经的权威》三堂:
1. 《神的启示、默示与圣经》
阐述启示与默示、特殊启示与圣经、道与圣经、基督与圣经、圣灵与圣经、教会与圣经的关系。
2. 《‘圣经无误’的教义》
“圣经无误”教义的含义、根据和极端重要性。
3. 《旧约中的神》
旧约中的神与新约中的神是一样的吗?如何理解神在旧约中的作为?
请弟兄姊妹继续为冯牧师祷告,求神给他健康的身体,继续使用他来传讲圣经真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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